鹦鹉跑了一只剩下一只 一只鹦鹉有尊严地走了
这个周六,领着我家老二回了老家,老二在老家的麦田里牵着狗子疯跑,乡村自有乡村的乐趣。
父母看到孩子,那种幸福感会不由自主地从脸上荡漾开来,喜怒形于色,在吃饭时父亲对儿子说:“爷爷看着你回家,就高兴,爷爷今天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两碗粥。”
周天的下午,吃过中午饭就急匆匆地往城里赶,下午儿子还有美术课。回到家,媳妇送孩子去上课,我有点累,就迷糊过去了。
我刚醒来,媳妇神秘地说要告诉我一件大事,我说:“有啥大事,快说。”
“孩子养的那只鹦鹉死了。”媳妇有点惋惜地说。
我心头一惊,这只鹦鹉也真的挺不幸,它的原配,自己打开笼子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那段时间,这只鹦鹉明显有点焦躁,不鸣不叫,垂头丧气,用嘴巴啄自己的羽毛,像极了失恋的青年垂头丧气,拼命地挠自己的头发。
耐不住我家老大的纠缠,最终,我和儿子提着这只形单影只的鹦鹉去集市上又买了一只,给它找了个伴。看起来蛮般配的,但又感觉缺少了点什么,觉得两只鹦鹉,虽然也恩爱,但却少了那么点默契,有些疏离,这大约就是新婚和二婚的区别吧?
像人一样,有些人顺风顺水,有些人却命运多舛,这只鹦鹉就是一只命运多舛的鹦鹉。有一天,新买的那只鹦鹉又自己打开笼子飞走了,这一次剩下鹦鹉有些不安,但明显没有了上次的失魂落魄。没有几天,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像人一样,经历的苦难多了,就有了对苦难的免疫力。
想想这些鹦鹉,他带给我们这么多的快乐。
有一只从笼子里跑出来,媳妇在阳台上要把它逮进去,没想到只是抓住了鹦鹉的尾巴,被鹦鹉本能地反嘴一口,咬破了手指。
每次回老家,儿子怕鹦鹉饿死、渴死,总是想尽办法给他们准备充足的水和食物。回家看到鹦鹉在笼子里活蹦乱跳,总是惊喜万分。
这一次,早晨起来,媳妇看到鹦鹉不动了,打开笼子,攥在手心希望把它温暖过来,说鹦鹉还有体温,还有心跳。其实,媳妇自己也说,那是自己的温度,所谓的心跳,那是自己的心跳,鹦鹉早没有了体温和心跳。
儿子看到死去的鹦鹉在笼子里,再也不灵动,再也不漂亮,再也无法睁开眼睛,儿子说,他想哭,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傍晚,没有太阳,冷风戚戚。我扛了铁锨,儿子带着那只死去的鹦鹉,在楼前的的小河边,杂草丛生的树下,挖坑把它埋葬了。儿子还给它带了泛着芳香的花瓣,希望这只鹦鹉在另外的世界,依旧美丽、灵动、快乐。
这是我们能够给予这只鹦鹉最后的尊严!
准备埋葬这只鹦鹉
埋葬鹦鹉后平整土地
死去的鹦鹉和自己的饭碗
鹦鹉曾经住过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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