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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回忆:鼠忆之过往

人气:121 ℃/2024-06-28 02:40:20

鼠忆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顾名思义谁说老鼠无牙齿?怎么打通我墙壁?作为四害之一的老鼠,对它,我有着深刻而难忘的记忆。

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好,从外面看,两间土坯房,一块砖瓦都没有,可方便老鼠穿墙打洞了,我记得屋子里的墙角处肯定会有老鼠的洞,有时候我们在吃饭的时候耗子就会窜出来貌似很怕人的样子,从柜子底下跑两圈在回自己的洞府,老鼠貌似怕人,它出溜在柜子底下,我猜它是吃饱了出来遛弯,哥哥说老鼠是饿了,闻到我们的饭菜香,它们就跑出来了,可对我来说,我是怕老鼠,在吃饭的档口它出溜这么一回,我就只能哇哇大哭,哥哥是比我勇敢的,可能大多数男孩子骨子里都有一股英雄气,哥哥的表现却很平常。爸爸在我心里是个大英雄,他会把我抱在腿上摸着我的头说着“摸摸毛吓不着,不怕,不怕”,“待会爸爸下一个夹子就把它打死,”爸爸安慰着我说。

小时候的记忆像一部黑白片子,我常常坐在家里二楼的西阳台上,在某一个下午,双手抱膝埋头而坐,午后的阳光,明媚而温暖,每每这个时候,我的思维都会飞出久远时空。

七岁那年我到了法定上学的年纪,那时候真快乐啊,幼儿班是没有升学压力的,可以不学习,也可以学不会,反正就是淘出花来也没人打,放学这一场景就像飞倦了的鸟儿归巢一样,那时候的孩子多,从幼儿班到五年级的孩子,长长的大部队有序前进,我每当走到自家小院的时候就觉得不那么美好了,因为自西向东的这条大道,我从东面往家走的时候,我得向左走才能进家里的大门,就在大门的左侧,有一个一人来高的猪圈,猪圈的房顶摆满了爸爸用夹子打老鼠,我一看见密密麻麻的老鼠死尸,我的小心脏瞬间就觉得什么事都不美好了,那些耗子有公有母,有大有小,横躺竖卧,他们个个都有胖胖的肚子,我至今想起正房东北角的猪圈盖,应该算是耗子的停尸间,或者说是他们的墓地,每到夏天雨水多的时候他们会腐烂,会发出难闻的气味,我至今也都想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把这些耗子扔到离家远一点的草甸子上,我想也许爸爸知道我的淘气,怕我总是上房和伙伴们玩跳房子把腿摔断吧,也许是爸爸怕我们这些淘孩子上猪圈上面乱蹦,把猪圈蹦塌了吧。因为我们那么大的孩子,上家里住的大房子有些困难,上矮一点的猪圈、牛圈会容易一些,那时候的孩子可能是太淘气了,什么玩具都没有,也不像现在有很多知识可学,粗放式成长的孩子,应该是长野了吧。

我们家的下屋(装粮食或者家什的屋子),也是土坯盖的,这里放着全家人吃的米面,那时候农民每年要交很多种类的公粮,交玉米、大豆、小麦、甜菜等等,我们家在呼兰河的西面,这里不种水田,清一色的旱田,家里吃的米饭就是小米,下屋里有苞米碴子、小米、黄米、玉米面、白面等成品粮,当然还有小麦、玉米、谷子、黄豆、芸豆等种类的粮食,这个下屋对于我们一家人来说,应该是个百宝囊了,一家的生计都在这里,老鼠也光顾这里,妈妈有时候会对爸爸说“咱家下屋的小米袋子里有耗子屎,布袋子下面给咬个洞,一会把小米串到另一袋子里,我把袋子补一补”。爸爸回复妈妈的话是三个字永远都是“知道了”。有时候爸爸会跟我说:“闺女,去下屋把铁锹给爸拿来”,这个时候是我最为难的时候,我实在不想去,因为我害怕有耗子出没,我又不得不去拿这个东西,如果不去,怕爸爸打我,我太难了。我壮着胆子去开下屋的门,先把锁头拿下来在下屋门上敲了十来下,我就是想跟耗子打个招呼,告诉它们,我来了,你们听话别出来,我瞄准铁锨所在的位置,拿到铁锨飞速跑出来,然后拍着我的小胸脯自言自语的说着“幸好耗子没出来”,之所以有这么难忘的经历,就是因为耗子总在下屋待着吃粮食,时不时地就溜出来,有一次我看见他们在洞口没出来,可能是看见人的缘故,它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你,眼珠一直在转,而且它的眼光特别的亮,现在想来,有那么个词语,说的真好,“贼眉鼠眼”,提溜乱转,看见老鼠,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就会在下屋里大喊大叫。我的叫声有时候会引来爸爸,如果爸爸不开心,他会说我一句“完蛋,怕它干嘛”,如果爸爸心情好,他会哄着我说“没事,爸待会下两盘夹子”。

老鼠太多,就应该找一个它们的天敌,我们家曾经养了一只黄花的母猫,那只猫的颜色还很好看,头上有一块是白色的,四蹄附近也是白色的,全身是乳黄与黑相间,我和哥哥都喜欢那只猫,那只猫很勤奋,有它在,我们家下屋和上屋那段时间一个耗子都没有,我对那只猫咪还无比的佩服。

最让我和哥哥喜欢的地方是这只猫能捉鹌鹑,不知在哪块麦地里捉回来奄奄一息的鹌鹑,它会把鹌鹑放在我们家厨房的灶台旁,母亲每每煮大碴粥的时候,就会用灶坑里的火炭把猫捉回来的鹌鹑给烧了,说实话,鹌鹑的吃法我至今觉得烧吃最好,也许真应了那句话,往往高端的食材,都是简单的烹饪。我们家这只猫,它是不吃死了的耗子,我从没看见猫是怎么捉到耗子的,可能是因为我害怕耗子,对猫是如何捉到耗子的事也不感兴趣,说实话我和哥哥也有不喜欢猫的时候,猫有时候不会及时吃掉自己的战利品,它会玩一阵再吃掉,有时候可能耗子太大,它一顿吃不下,吃的囫囵半片的就往屋子里带,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用玉米杆把猫撵出门外很远的地方,等猫把耗子处理完想回屋子的时候,我都会带着很大的怨气看着它,大声的训斥它,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一本正经地搞笑,你说不要让猫咪进屋子里吃耗子,好像猫能跟我交流似的,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那只猫陪我们不到三年的时光,它就吃了被下毒的老鼠,我知道那只猫吃的老鼠一定是还没被药死,否则它不会吃的,没有了猫,下屋的耗子又多了起来,真头疼,有时候还真挺怀念那只很能干的猫,它应该是捉累了,所以去另一个世界逍遥了吧。

而后的几年里,家里陆续也养了几只猫,可是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因为他们不怎么捉耗子,而且总吃药死了的耗子,没养几天就毒死了,我想人生也是这样吧,总想着不劳而获,那么提早灭亡应该是肯定的吧。

后来我上了初中,每到秋收的时候扒玉米,玉米铺子底下有时会钻出一只大耗子,那个时候就会吓一跳,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至今想起犹如跳进万丈深渊,因为这期间可能会徒手摸到耗子,还是别说了,真是无奈。当然你也别问我,既然怕耗子,干嘛还要去地里扒玉米,我只想告诉你,在没有机械化的时代里,每个人长大了,都要去做相应的事情,不能因为怕就不去做,农家的孩子,就该去地里干活,庄稼院里不养娇子。这就是生活,学会接受。

那年我16岁,冬天里家家户户打玉米,无论男女,都是大家互帮互助,打玉米不是家里人自己就能做的,如果家里有30亩地的玉米,最起码要二十几人用筐把玉米装起来,再由人工把玉米放到机器里脱粒,装玉米的时候,总会跑出很多老鼠,大大小小的老鼠,四处飞窜,劳动的人民在演绎“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戏码,人们捉老鼠,有时候会用铁锨拍,有时候用叉子扎,有时候用水灌耗子洞,有胆子大的男人还用手抓,整个场院里,伴着机器声,人们的说笑声,以及人们打耗子的声音,久久地回想着。

有一次,打玉米的时候,妈妈的裤腿里钻进了一只老鼠,妈妈很淡定的把那只老鼠捏死了,我问妈妈怕不怕,她对我说:“那怕啥,要是不捏死它,没准它会咬你两口”。妈妈虽然那么说,但我看见她满头大汗,并不一定是装玉米累的,也许是她吓出的冷汗。遇事解决事,乱了阵脚,只能倒霉。

那年我大学毕业,当了老师,在家乡的学校教书,那段日子是我在外地上了八年学后重新和父母日夜都在一起的时光。我们的家几经周折换了好几个地方,我记忆里那两间土坯房在我九岁那年推倒了,翻盖了三间带砖的一面青的房子,这三间房是我们全家人住的最久的房子,由于某些原因,这个房子卖掉了。后来在我大学毕业那年,爸爸在屯子的后街买了两间土房子,我在那个房子里出嫁,在这个房子里我有着深深的记忆,屋子里也经常会有老鼠出没,每当夜深人静,熄灯入睡之时,我们家的棚顶上总会有老鼠刷刷的走动声,我躺在炕上,然后对着炕头的爸爸说:“爸,你听,棚顶好像有耗子”。爸爸会说:“睡觉吧,明天我给棚顶剪个缺口,下盘夹子放那”。我瞪着黑漆漆的屋子,近视眼看不到多远的距离,感觉会随时有一只耗子咬破那层塑料棚顶掉进我的被窝,不用想,我第二天清早起来,一定会有黑眼圈。

如今,我已结婚十年之久了,父母也随着我和哥哥来县城生活,屯子里的老屋大概有三五年没去了,爸爸的身体一直都很硬朗,有时候周六周日他会骑着自行车去屯里,他惦记着屯里的房子、院子、园子,夏天会在园子里种我们喜欢的蔬菜,他会在院子里栽种树苗,他会定期修补老屋,抹墙抹房盖,也许城里的楼房再好,他也是喜欢农村的自由吧。

进来几日,同事说他的车里进了耗子,打开车的机盖,会窜出耗子,然后耗子迅速跑到其他地方,同事说这只耗子必须得处理,因为它会咬折线路。这只耗子真令人头痛,同事下了三种耗子药,和粘鼠板,最后依然不知道耗子的去向。同事说他近几日被这只耗子折磨的快要疯了,于是我把我以上的记忆说给他听。

虽然我很怕老鼠,但是我喜欢爸爸对我说:“怕它干啥,明天爸下两盘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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