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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痴情的情感经历故事:故事爱上的男神太花心

人气:362 ℃/2024-08-19 04:30:54

我至今没有忘记这个号码。

我曾无数次在梦中拨打这个电话,然而每一次按下这串数字,要么键盘崩坏,要么没有信号,没有一次成功拨出过。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他也曾无数次想要拨通我的电话,终是不能。

1

我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参加工作那一年恰好18,风华正茂的年纪。

作为中国第一批女扳道工,我骄傲,我自豪,我提着信号灯往出冲。

师傅以女娃子没劲儿为由,拦住了我。

一个班的同事除了我都是男人,他们很照顾我,不让我做扳道这种体力工作,只让我做些杂活。

我这个人脾气倔不认输。男人能干的我都能,男人不能干的我也能。

于是没多久,好好的团宠变长工,作为学徒的我反而挑起扳道大梁,而我的诸位师傅、师哥们则负责坐在扳道房里,撇嗑。

事情发生时,闲不住的我正在检查钢轨上有没有杂物,是不是密贴,道钉有没有松动。

一列车突然滑了下来。

原本负责打信号的师哥唠得太投入,忘了计划里还有一辆车,也没听到调车师傅的鸣笛声。就这样任由这列车沿现有的这条轨道滑下来。

滑车没有车头牵引,速度极快。

师傅为了普及安全教育没少给我们讲火车是如何轻而易举将人撕成两半。

我听得时候很是触目心惊。

然而这一瞬间我脑海里没有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我只晓得这条道前面的那列车还没来得及拖走。若任由它这么滑下去,必然会酿成重大事故。

脑瓜子嗡嗡地响,我撒丫子不要命地往扳道器奔,一跃而起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下一压。

铁轨,纹丝未动。

心跳得快要蹦出来,再不走车就要滑过来了,师傅的大破锣嗓子变调成了太监腔,“快跑,快跑吧,命要紧啊!”

我也不知哪来的不要命的勇气,眼一闭心一横,原地起跳,这一次轻松加愉快。滑车呼啸而过,气压差点儿将我带进轨道里,一只极有力的手一把将我拖了出来。

我睁开眼,两个师哥已经跑到我跟前,抓着我上上下下一顿打量,师傅腿一软坐在地上。

身后一个人声音里满是玩味,“我注意你很久了,小师姐!”

我转头隔壁扳道房的韩束捋捋油得发亮的大背头,一脸臭屁又傲娇地给我抛了个媚眼,“你打算怎么谢我?”

正逢改革开放初期,思想还没完全开放的俩师哥被他这一眼,电得原地蹦高,像夹了尾巴的狗子嗷嗷乱叫。

2

我没有多么感激,对韩束敬而远之。因为这个人不干人事。

他开了一家面馆,搞三产。我有幸去过一次后厨,他家的鸡散养,就在厨房里蹦跶得那叫一个欢实。

刀削面讲究个汤底,他有一盆老汤就放在地上,一到晚上就冻成个冰疙瘩。

他家的鸡也是个有性格的,屁股一撅就要把屎拉在那盆冻硬了的汤里。

我忙着撵鸡,他拉住我,“没这个味儿,就不地道了。”

我义正言辞职责地恳切道:“把鸡屎和汤一起炖,这是在谋财害命!”

他帅气的五官飞起来颇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呢,小师姐,那是人干的事吗?”

在我俩对话的十几分钟里,我眼睁睁看着他七大姑八大姨,五六号人谁路过就去案板上那团面上揉两把。生生把一团玉雪可爱的面团子揉成个灰疙瘩。

他拿个馒头塞在我张大的嘴里,“师姐你不懂,刀削面就得多揉,越揉越劲道!”

我眨眨眼表示理解,但谁能告诉我,她们为什么不洗手。

这么会儿功夫,外面零下30几度的天气,鸡屎已经冻透了,坚挺地立在汤盆上。

韩束拿了把铲子,轻车熟路地把冻僵的那一坨铲走,把汤盆架在火上。

这一幕我永生难忘,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以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下过馆子。

然而这些于韩束而言,只不过是日常开胃小菜。

韩束这个流氓兔,有哮喘还痴迷赌博,成天泡在烟雾堆里,咳嗽到胸闷也舍不得出来。

仗着自己长得帅,同时跟五六个姑娘约会。

更恶劣的是他甚至把一个小姑娘打得尿了血。

于是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单位里还有人以韩束为原型写了本书,书名叫《浪子回头》。

但是不得不说,韩束长得确实好,特别像91年电视剧版《雪山飞狐》里的胡一刀,一定是胡一刀,不是胡斐。白毡帽和白狐裘少一件都不是那个味儿。

但是他的性子一点儿关东豪杰的气质也无,满满的离经叛道。

冬日里人们围着火炉烤地瓜,他竟然从垃圾堆里翻出了一个包子,一路踢回来放在炉子边上。不一会儿包子焦黄焦黄的。

他看着一脸痞笑地看着包子摩拳擦掌,“你们猜谁会吃?”

我们几个同时露出一个还能有谁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说出那个名字,爱占小便宜的班头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咣”一脚踢开门,一个箭步挤进火炉跟前,“咦?这谁的包子?”

拿起来就往嘴里塞,生怕慢一步叫别人抢了去。

一边吃还一边吧嗒嘴,洋洋得意,“嗨,真香!”

我们几个一想到那个惨不忍睹,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齐刷刷背过身去干呕。

留下班头儿一个人莫名其妙。

3

韩束这人虽然恶劣,但对我确实不错。

捉弄班头儿不过是因为滑车差点儿出事那一天,班头儿原本也在扳道房里唠嗑,但他一看可能要出事,唯恐伤及自身,第一时间开溜了。

就因为这么点儿小事,他就嫉恨人家。但你要说他有多过分,咱也不能指责人家,毕竟是班头儿自己抢着去吃那个包子。

那些年穷啊,买菜都得上京城,更别提肉了。

韩束就待着几个和他一般大的小年轻去偷鸡,偷来的鸡拔了毛架在火堆上烤的滋滋冒油。韩束一定会把腿和鸡胸都留给我,自己只吃鸡头、鸡脖、鸡爪子。

我那时感动的眼泪汪汪,压根儿没想到多年以后,这些玩意儿都是宝贝,卖得比鸡都贵。

那时候单位离宿舍远,老爹狠狠心给买了辆二八自行车。

三天两头出故障,每一次都是他正好出现,咔咔一顿整修,更破了。

原本还能推着走的车被他一路扛去了修理铺。

后来生活好了,我手上有了钱,第一时间就想换个坐骑,那会流行骑摩托车,握着车把往上一跨,老拉风了。

我那时候胆子大,爱好潮流。听说有个可火的品牌叫大阳250,我去店里试了一把,没跨过去,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了一辆女士踏板摩托。

第一次骑没啥经验,只知道跑,根本不看油箱,结果没油了,又一次歇在半路。

在我思考我命里是不是和两个轱辘的东西犯冲的时候,韩束骑着辆大阳摩托,挎着两矿泉水瓶子装满油出现了。

心里没有惊喜是不可能的,我问他,“你是不是一直在悄悄跟踪我。”

他笑得一脸无赖还帅人一脸血,“我可能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天使。”

那会儿没有自恋这个词,脸皮厚到他这种地步的,我此生仅见过他一个。

灌好油,他指指那辆崭新的大洋摩托,“师姐,给个面子,兜一圈儿呗!”

刚得了人的好处,也不能太绝情,我一甩长发,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为了显得拉风,他车开得贼快,风在我耳边嗖嗖地呼啸,扯得我一头长发四面八方地乱飞,让我忽然想起一首歌,歌词好像有一句:冷冷的冰雨在我脸上胡乱地拍。

应景!

头发拍得我睁不开眼,我扯着嗓子喊,“你可开慢点吧,哮喘发作了咋整?”

他车速依旧,帅气地回头,“你撒腿就跑呗!”

我一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死死抓住他衣摆。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陪他疯。

4

我是听话努力又上进的好姑娘。别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老实听话,人还长得周正。

我第一次见那个老实男人,穿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板板正正和韩束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介绍人问我觉得咋样,我:“还行吧!”

两个人本着先试试的态度,在一起了。

老实人有着中国传统男人的木讷,看电影的时候问,“你吃瓜子吗?”

女孩子家哪里好意思上去就说:吃!

我这里尚在矜持,老实人已经兀自进场了。

要搁现在,我绝对会说,“孩子,你可长点儿心吧,真话假话你都听不出来呢!”

但是那个时候我觉得不懂浪漫似乎也不算什么大的毛病。

过去的人都单纯,没那么多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无关情爱,看对眼了就试试,开始了又觉得不能再找别人。于是我和老实人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地谈着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这个中间,韩束依旧对我很好,在穷得吊儿郎当地时候还要用最后一个钢镚给我打一通电话,时不时地给我带些新鲜玩意吃,每天接送我上下班,在所有人面肆无忌惮对我好,但是他从没说过喜欢我,依旧和五六个女朋友厮混。

只有一次,他送我回家。

那天晚上月色很好,他穿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套在西装外套上,梳着标志性的三七分大背头,硬朗的肩部线条,犀利潇洒,特别像上海滩里的许文强。

他扭来扭曲折腾半天,摆了个看上去深沉的造型,“你喜欢他什么?”

我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

可是喜欢老实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年轻,不知道嘴上没把门这一事上最伤人,

出口就是一句,“反正不像你一样!”

他眼中似乎有一闪而逝的落寞,但我疑心那一定是我的错觉。

那一次分道扬镳,很久没有见面。

我和老实人结婚了,婚礼简单但热闹,因为我这个人的性子大大咧咧,有不少哥们庆贺,老实人还吃了一回醋。

但韩束没来,虽然没来却大肆宣扬,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姑娘嫁给别人。

他心爱的姑娘那么多,谁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5

婚后的老实男人依旧老实,只是有个毛病爱酗酒。

只是酗酒,不打人。

但喝酒很容易误事,有一次我们俩商量着带着孩子去大城市转一圈,他带着小丫先行一步。

我迟一天再与他会和。正赶上刚开了机场,没人坐这稀罕玩意,天天特价,我寻思着要不然尝试一下,韩束鼓励我去。

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天上飞的和地上跑的就是不一样,那速度跟火箭一样,蹭蹭的”

可是送我去机场的路上他后悔了,“飞机到那里已经后半夜了,机场在郊外,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陪你去吧。”

我拍拍胸脯跟他说,“老实人说好会接我,你放心吧!”

上了飞机我就后悔了,那个时候的飞机都是小飞机,风一吹小身子骨抖得像要散架了似的。我晕机晕得天旋地转,难受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彼时的老实人已经酩酊大醉,完全睡死过去。

我下了飞机,自然没人来接我,我头晕恶心还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但我是谁啊,新中国第一批女扳道工,我能扳动火车,我怕谁。

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难免有点儿不是滋味。

就这一点点不对味儿,让我错过了一路的红色正经出租车,鬼使神差地上了一辆深蓝色的小轿车。

车刚出机场,司机师傅就变了脸。饶是我胆子再大,碰到这么个凶神恶煞的狼也发怵,尤其是他抢我手上戒指的时候,因为箍得紧,拔不下来,他张嘴就要去咬我手指。

我临危不乱地潜质再一次被激发出来,我扯着嗓子高喊,“你别急,我来!”

我自己拔下了手上的戒指,又主动把身上的所有财物都交了出去。

还好,那人劫财不劫色。

空无一物的我被赶下车,我一个人不知道在黑夜里走了多久才走回市区。

坐在派出所的时候,我身子还一直不由自主在抖,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冷静地描述出那个司机脸上的所有细节,和那辆蓝色的轿车,偏偏不记得看车牌号一眼。

我那时全部的心思可能都用在自怨自艾上了,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你没来啊!”

6

后来韩束知道了这件事,将老实人打了一顿。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小丫了,老实人已经是小丫的爸爸了。

我4岁的小丫在那一晚无数次地推醒老实人,“爸爸,你快看看时间,是不是该去接妈妈了。”

老实人鼾声漫天睡了一夜,小丫在窗户上望了我一夜。

直到凌晨四点警察找到老实人。

老实人睡眼朦胧,小丫自己穿好了衣服挨过去,“是要接妈妈去了吗?”

我后来总是惋惜,可惜给小丫买的《猫和老鼠》也让那个该死的强盗一起抢走了。

可是小丫从来不在意这些,她总是说,“还好,妈妈回来了!”

所以,你看为了小丫,我也不能容忍有人去打我的丈夫。

所以在韩束打了老实人还不解恨,拎着他领子骂,“再有下次,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冷冷地制止了他,“这是我们家的事和你无关。”

我不知道是自己的语气还是态度刺激到了他,著名的浪子在那一瞬间楞在那里,眼里第一次有了无措。

我看到他喉结很明显的滚动了一下,其实韩束的不确定性很大,我一直不太能把握住他下一秒要干什么。

但他只是看着我,深深地看着我,忽然一弯眼睛,“好!”

其实我见过他很多笑起来的样子,促狭的、揶揄的、不怀好意的。

但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沉静漂亮。

我甚至从那个笑容中看出几分凄然。

但是人到中年,早已不是欣赏美的年纪。

我们错过了最好的年华,再不能回头。

7

自此以后韩束就不大来找我了,渐渐地两个人就淡了。

我仔细想自己竟从未主动找过他。

后来我时常能听到他的消息,说他依旧爱赌博,有一次打得正嗨,哮喘发作。

人事不省,大小便失禁。

同行的人为了救他,找不到剪刀,只能用菜刀割开他裤子,赶紧送到了医院。

旁边有人开玩笑,“那小子,屁股倍儿白!”

其实那一次病情凶险,再晚一点就可能抢救不过来。

但他好了以后,依旧爱玩,你看死不悔改。

再后来听说他带着一群人去捉奸,竟然是为了给当年被他打出血的姑娘出气。

由此解开一段往事,原来当年那个不满十四周岁的小姑娘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乱转,撵也撵不走,推也推不开。

有一次他实在不胜其烦,苦口婆心地教育她一番,小姑娘还是要以学业为主,不要在他这样的流氓身上浪费时间。

临了在姑娘额头上弹了个脑崩儿,恰逢姑娘第一次来大姨妈流了血,没经验弄得满身都是。

这就是被打得尿了血的真相。

8

后来的后来我又见过韩束一次。

那个年代没啥娱乐活动,老实人仍旧爱喝酒,而我喜欢上了打麻将。

有一天眼瞅着要被三卷一,他恰好去那里找人,推门而入的一瞬间,看到我桌上少得可怜的底牌,他脱下身上的皮夹克甩在地上,“我来!”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周润发扮演的赌神,一米八二的身高,深邃的眼神,尤其是甩衣服那一下,举手投足都霸气十足,满满的王者光辉。

结果依旧没能改变我被三卷一的命运。

打完他有些尴尬,捡起衣服拍了拍,突然伸手搅乱了桌上所有人的底牌,蛮横地命令道,“都不许收钱,听到没。”

我感慨,“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起来!”

其实韩束是一个特别幽默风趣,能说会道之人,否则也不会能同时和五六个姑娘约会,还没引发暴乱。

但是我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他从不反驳我。

直到那一晚,底牌都混在一起算不清楚,我又不愿意欠人家的,只好提议一起去吃饭,我买单。

韩束去了,老实人也去了,两个人一扫前尘,把酒言欢,称兄道弟,把其他人都喝跑了。

最后烂醉的两个人趴在桌子上,我拜托老板照看他们一下,出去叫车。

关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他撑起胳膊,狠狠地拍老实人肩膀,用带着愤恨的哭腔小声说,“哥!我捧在手心里的师姐好好交给你,你为什么不珍惜……”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在替我不平。

在他下车的那一瞬间,我去扶他,“都过去了!”

他看着我眼里忽然有了泪光,对我轻轻点了点头。

这之后万人迷韩束,终于收心,找了个姑娘,打算结婚,好好过日子。

他婚礼那天,我出差在外地,总觉得应该给他打个电话说点儿什么,没来得及。

他在婚礼上哮喘发作,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在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颤着腿,走出房门的,但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很可怕,否则一向爱吃醋的老实人也不会明知道我要去哪儿,还任由我像游魂儿一样走出去,没有阻拦。

葬礼上,人们一直在议论纷纷,说他临死前一直看着那个姑娘说,“还好……”

有与我们俩都相熟的人说,那个姑娘长得和我很像。

那句还好,应该是想说,还好不是你!

但我觉得不是,韩束其实一直都是个有点儿顽皮和想用叛逆的行为来掩盖自己内心不安的善良孩子,我想他那句还好,应该是想对那个姑娘说,“还好,你没来得及嫁给我。”

我和韩束之间,有没有爱我不知道,但是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这个人!

(原标题:《来不及说我爱你》)

本故事已由作者:林冰绡,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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