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结节病病毒存活多久：牛传染性结节疹病防控

谢文强 金宇生物 反刍动物技术服务专家

牛传染性结节疹病在国内属于新发病。金宇生物作为国内动物疫病防控、疫苗生产的领先企业也非常关注结节疹病。包括发病以后采集病料分析，流行病学调查以及防控，还有疫苗应用普及等方面正在开展一系列工作。

近几十年来感染人类的新疾病中，大约70%来自动物。联合国粮农组织警告说，随着人口和食品供应链的增长，疾病的跨越传播变得越来越容易。比如艾滋病、禽流感、SARS和新冠肺炎。因此，人与动物要和谐生存。动物疫病防控也必须考虑到人与动物的和谐生存问题。保护生态，不仅是人类文明的表现，也是动物和人体健康以及公共卫生、食品安全方面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牛的传染病 (OIE法定必报病)

1.牛无浆体病

2.牛巴贝斯虫病

3.牛生殖器弯曲菌病

4.牛海绵状脑病（疯牛病）

5.牛病毒性腹泻

6.地方流行性牛白血病

7.出血性败血症

8.传染性鼻气管炎/传染性脓疱性外阴阴道炎

9.传染性胸膜肺炎（丝状支原体）

10.传染性结节性疹病

11.泰勒式虫病

12.毛滴虫病

13.锥虫病（采采蝇传播）

除了人畜共患病比如口蹄疫、禽流感、布病外，目前OIE规定有13种牛的法定必报病，其中病毒性腹泻、传染性鼻气管炎，金宇有二联灭活疫苗。近几年使用后获得了很好的免疫效果和经济效益。

传染性结节疹病也是法定必报病，2019年7月之前，我国没有这个病，但现在中国养牛行业又多了一个新病，我们要正确对待。

痘病毒科分为脊索动物病毒亚科和昆虫病毒亚科，其中昆虫病毒亚科又分为A属、B属、C属。脊索动物病毒亚科目前分类八种，包括正痘病毒属、副痘病毒属、禽痘病毒属、猪痘病毒属、兔病毒属、羊病毒属以及软疣和牙塔痘病毒属。

传染性结节疹病病毒属于痘病毒科、羊痘病毒属，该属包括三种病毒:绵羊痘病毒(SPPV)、山羊痘病毒(GTPV)和结节疹病病毒(LSDV)。研究表明，长颈鹿和黑斑羚也易感染LSDV，人不会感染羊痘病毒属。

病原理化特征

1.温度：易受55℃/2小时、65℃/30分钟，相对比较稳定。皮肤结节病料-80℃保存10年，感染的组织培养液在4℃保存为6个月，对温度不敏感。

2.pH值：对碱性或酸性敏感，在37℃下pH值为6.6-8.6存活 5天，因此，牧场一旦污染这个病毒，通过消毒和酸碱方法消灭都比较困难，而口蹄疫病毒pH值7.0以下灭活。

3.化学品/消毒剂：对乙醚(20%)、氯仿、福尔马林(1%)和一些洗涤剂敏感，例如十二烷基硫酸钠。对苯酚(2%/15分钟)、次氯酸钠(2%～3%)、碘敏感化合物(1:33稀释)，卫可Virkon®(2%)，季铵化合物(0.5%) 可杀死病毒。

4.生存：LSDV非常稳定，可以在室温下长时间存活，尤其是皮肤干痂。LSDV非常抗灭活，存活于坏死皮肤结节可达33天或更长，结痂干燥可达35天，风干皮革中至少18天。所以得出结论是它可以在环境中长期存活。但是，病毒对阳光和洗涤剂很敏感，比如含脂类溶剂。所以，用敏感洗涤剂消毒是有效的。但在黑暗环境条件下，如被污染的动物粪便，可能会持续数月。

流行病学发现结节疹病发病率不高，国际兽医局记载发病率在10%～20%之间，死亡率通常被认为1%～5%，但这也不是绝对的，10～20年前南非那次死亡率很高，接近30%，发病率也在30%～60%之间。

宿主

LSDV具有高度的宿主特异性，仅在黄牛、瘤牛和家养亚洲水牛，非洲水牛(Bubalus狷羚)中引起疾病。

埃塞俄比亚的一项关于不同品种牛易感性的研究表明，与当地瘤牛（zebu cattle）相比，荷斯坦弗里斯牛或杂交牛显示较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对非洲野生反刍动物种类的广泛血清学调查，没有发现LSDV的野生动物宿主。该病毒似乎具有高度的宿主特异性。另外，LSDV不是人畜共患病，大家不要恐慌。

传播方式

1.主要传播途径是通过节肢动物媒介。虽然没有特定的矢量，迄今已查明，有蚊子(如米丽库蚊和纳斑蚊)和叮咬苍蝇、蜱虫在该病毒的传播过程中可能发挥了不同作用。节肢动物的媒介可能在不同的地区有所不同，这取决于媒介的数量和摄食行为。比如在南方、北方同样有感染源的情况下，对牛体发病情况可能不同，这取决于当地小环境的昆虫类以及它的捕食行为和量，以及水源情况和污染环境，包括河流、风速都会间接地影响这个病的传播速率。

2.受感染的公牛可以在精液中排泄病毒，但是没有证据表明LSD通过受感染的精液传播。

3.LSD暴发往往是零星的，这取决于动物移动、免疫状况以及影响病媒群体的风和降雨模式，在有疫病传染源情况下这三者综合决定了它的发病率。

4.目前尚不清楚是否会通过污染物传播，比如直接或者间接接触发病牛的唾液粪便，摄入被感染唾液污染的饲料和水。现在只能确定虫媒传播是肯定的，而且起了重要的作用。

5.研究表明动物可以通过试验方法接种病毒污染皮肤结节或血液感染。但是，没有证据证明在田间是不是起到转播作用。

6.直接接触被认为在病毒传播中起的作用很小。

病毒感染源

1.皮肤结节、结痂和表皮含有较高含量的LSDV，是重要传染物。

2.LSDV可以从血液、唾液、眼分泌物、鼻分泌物和精液中分离出来。

3.LSDV在感染后约7～21天断断续续在血液(病毒血症)中发现，其水平低于皮肤结节。检出率比皮肤结痂的检出率可能性要低，而且时间也有限制，21天以后血液里可能就不存在病毒了，因为免疫系统已经清除了它。但是在皮肤结节病毒是长期存在的。

4.精液的散播可能会延长，LSDV已从接种后42天实验感染公牛的精液中分离出来。

5.有报道称LSD通过胎盘传播。

6.LSD不会发生慢性感染，不表现出潜伏感染和反复感染症。

发现及发展

1929年，赞比亚首次出现了LSD，类似非洲猪瘟一样非洲起源。

1943年扩展到博茨瓦纳，然后进入南非（800多万头牛感染，造成重大经济损失），LSD开始在大多数非洲国家流行。

1957年，进入肯尼亚，与绵羊痘的爆发有关。

1970年，向北传播到了苏丹

1974年，向西传播到了尼日利亚

1977年，毛里塔尼亚、马里、加纳和利比里亚

1981～1986年，坦桑尼亚、肯尼亚、津巴布韦、索马里和喀麦隆（感染牛死亡率20%）

1988～1989年，在埃及和以色列，撒哈拉沙漠以北和非洲大陆以外的地区首次证实了LSD的发生，2006年再发生报道。

自2012年以来，它在中东、欧洲东南部、巴尔干半岛、高加索、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迅速蔓延。

2017年，在中东、欧洲和西亚地区也有LSD发生的报告。

2019年，我国新疆伊犁州发生LSD报道（与哈萨克斯坦边境接壤，伊犁河谷）。伊犁草原牧场边界接壤很难控制昆虫移动。

2020年，福建龙岩，江西瑞金市发病报道，目前不太清楚为什么到内地发病，可能与动物的移动有关系。

u 在实验条件下，病毒接种后，潜伏期为4～14天，14天以后可能要发生典型的症状。《OIE陆生动物疫病诊断与疫苗手册》表示潜伏期为28天。

临床诊断

下面是结节疹病从不明显到严重不同的症状。目前没有证据表明不同LSDV毒株的毒力有差异。表现主要有发烧体温超过41℃；泌乳奶牛产奶量大幅减少；抑郁,厌食、消瘦。鼻炎、结膜炎和过度的唾液分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是浅表淋巴结肿大。

首先是临床诊断，主要是结节大小不一样，最严重时候鸡蛋大小，有时梅子大小，全身表皮、真皮出现结节。不是所有皮肤上结节都叫结节疹，2～5厘米直径的皮肤结节，特别是在头部、颈部、四肢、乳房、生殖器和会阴在发热反应开始48小时内发展。这些结节与皮蝇、蝇蛆和其他伪结节疹病要鉴别诊断，临床很好分辨，它的边界分明、坚实、圆形、隆起，波及皮肤、皮下组织，有时甚至波及皮下肌肉，解剖发现甚至内脏也有，这些都是特异临床症状辅助诊断。大结节可能坏死，最终纤维化并持续数月，瘢痕可能会永远存在，发生一次结节疹病，牛皮无法使用。小结节可自行消失而无任何后果。

另外，结节坏死，可能发生蝇蛆病。口腔和消化道的粘膜以及气管和肺部可能会出现小泡、糜烂和溃疡。四肢和身体的其它部分，如喉部垂皮、胸肉、阴囊和外阴，可能有水肿，导致动物不愿移动。公牛可能会永久或暂时不育。怀孕母牛可能流产,发情期紊乱。由于消瘦、继发性肺炎、乳腺炎和坏死的皮肤堵塞，严重感染后康复缓慢，这些皮肤堵塞容易受到苍蝇的袭击而脱落，在隐藏处留下深洞，混合感染情况时有发生。

鉴别诊断

虽然我们可以通过临床症状鉴别，但它不是主要的诊断方法，严重的结节疹病是非常典型症状，但较温和的形式可与以下疫病混淆:比如牛乳头疱疹(牛疱疹病毒2型，有时也称为伪结节疹，在乳房或者其它地方有大水疱，所以要鉴别诊断。而传染性鼻气管炎是疱疹病毒1型)、牛丘疹性口腔炎(副痘病毒属)、伪牛痘(副痘病毒属)、牛痘病毒(罕见而不是普遍感染)、嗜皮菌病、蠕形螨病、昆虫或蜱虫叮咬、贝斯诺原虫病、牛瘟（我国已经消灭了牛瘟）、真皮感染、光敏感症、荨麻疹、皮肤结核和盘尾丝虫病，须要鉴别诊断。

实验室诊断

病原鉴定

最准确方法是实验室诊断，进行病原鉴定，主要有以下3种方法：

1.聚合酶链反应(PCR)是最便宜、最快速的方法。皮肤结节和痂、唾液、鼻分泌物和血液都适合用于LSDV的PCR检测。

2.进行病毒分离然后进行PCR以确认病毒身份，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昂贵的费用。但是它的优势在于可以证明样本中存在活病毒。而PCR不能证明或者无法准确地证明是分离到活病毒，只能证明是阳性。病毒分离在金宇保灵公司就能做到。

3.痘病毒有200～300纳米大小，而且有圆的形状，所以典型痘病毒的病毒粒子可以用电子显微镜进行鉴定，但不能在属、种水平上进行区分。

血清学试验

由于羊痘病毒属的三种病毒（绵羊痘病毒、山羊痘病毒和LSDV）有交叉血清学反应，使用血清学试验无法区分三种病毒，除非用单克隆抗体方法，但国内目前还没有，国外也没商业化，试验研究昂贵不普及。

1.病毒中和试验（VNT） 这是目前检测痘病毒抗体的黄金标准。但是产生的抗体滴度低，主要以细胞免疫为主，中和试验也不是特别适用。

2.免疫印迹（Western blot）高灵敏度和特异性，但昂贵和难以执行。

3.抗体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羊痘病毒属（Capripoxvirus）抗体的新型商业试剂盒目前正在开发并投放市场。

因此，从实验室诊断来说，PCR和临床诊断以及病毒分离方法是目前比较适合的方法。

上图是诊断牛结节疹病的方法和用途。比如病毒中和试验、PCR，电子显微镜以及病毒分离等方法，还有免疫学方法，血清学试验荧光抗体方法。另外还有用途，“ ”越多越适用，一个“ ”表示不太适用，“-”号不能用。

针对群体感染的监测，病毒分离试验不适用，只能PCR和中和试验。个体病例的确诊或者动物移动检测最适用的是PCR或者病毒中和试验以及病毒分离方法。

净化措施中，当证明没有病毒时，使用PCR与病毒中和试验。对于临床病例确诊非常有用，看到典型症状以后，还是用PCR诊断最适用。而病毒分离，生物安全三级实验室才能做，一般实验室做不了，只能使用PCR。

最后是免疫应答，个体动物的免疫以及群体的免疫评价。注射完结节疹病预防的羊痘疫苗以后，如何做到免疫有效？我告诉大家都没有合适的方法，国际兽医局推荐的都没有。病毒分离、PCR、电子显微镜肯定不通用，病毒中和试验也是 ，只有一半的可能性，间接荧光抗体也不行。所以，免疫以后如何获得它的保护力评价，现在还没有非常好的方法。不发病就是最好的效力评价方法，打疫苗了不发病，证明是有效的。但是，通过实验室方法目前很难确定免疫力是不是得到保护的水平，比如中和抗体效价等等都不太适用。

结节疹病的预防和控制非常重要。目前欧洲和西亚的流行证据表明，成功控制和根除牛传染性结节疹病依赖于早期发现个别病例，然后进行迅速和广泛的疫苗接种措施。因此，早期发现病例，肯定要淘汰杀牛。去年在江西、福建要求迅速无害化处理，这还不够，农业农村部出台了《关于做好牛结节疹性皮肤病防控工作的指导性意见》，迅速进行广泛的疫苗接种措施是非常有效的，无论是西亚还是欧洲，都采取类似措施。

数学模型研究表明，扑杀所有临床感染牛和同群牛，比只扑杀临床感染牛的效果相似，这取决于感染发病模式-虫媒。因为直接接触传播的机率很低，这也从侧面反映个别早期发现病例的扑杀非常重要。该研究还强调了在病毒侵入之前启动疫苗接种活动的重要性，健康牛早期接种非常重要。

综合措施

针对无疫国家，对家养牛和水牛及其相关产品的进口限制。建议距离受感染国家或地区至少20公里的地方采取监测结节疹病的措施。

而对于感染国家，有以下方法：

1.对结节疹病的控制在于限制牛的移动（限制从疫区调到非疫区）、扑杀临床感染动物和接种疫苗。没有接种疫苗的情况下，对LSD控制依赖于疫区限制牛的移动、扑杀临床感染动物和接种疫苗，仅在没有接种疫苗的情况下限制移动和扑杀受威胁动物通常是无效的。

2.建议妥善处置动物尸体(例如焚烧)，以及清洁和消毒处所有结节疹病感染接触相关用具器械。

3.目前没有证据表明病毒媒介控制在预防疾病方面的有效性。

4.参见世界动物卫生组织《陆生动物卫生法典》恢复国家或地区无结节疹病地位的有关规定。

免疫预防

1.“同源”LSDV减毒活疫苗株。同源即把结节疹病毒从野外田间发病动物采毒，做成弱毒活疫苗。比如“Neethling”LSD株，但很少有国家用这个疫苗做毒株，仅在非洲一个国家。当然，我们现在也在尝试，尤其我国发病以后，是不是从LSD病毒直接做成弱毒活疫苗或者灭活疫苗免疫更好。

2.“异源”绵羊痘或山痘病毒减毒活疫苗毒株。羊痘病毒属里有三个病毒，绵阳痘、山羊痘和结节疹病毒，它的抗原有交叉免疫原性。用绵阳痘或者山羊痘疫苗去免疫牛预防传染性结节疹病是有效的，而且国际兽医局也推荐。

3.接种羊痘病毒属弱毒活疫苗后，可能会发生接种部位局部反应以及发热和产奶量下降。这个无法避免。去年农业部推荐的5倍剂量，可能有部分牛也有轻微的反应。但是，目前金宇山羊痘活疫苗5倍剂量免疫牛相对来说比较安全，没有大的副反应，无发现流产和死亡情况。当然，我们的数据没有田间试验那么广，最终大量使用后才能评论安全性。

4.目前，还没有新一代重组羊痘病毒属（capripox）疫苗上市。

山羊痘活疫苗产品特点与工艺

山羊痘活疫苗具有安全性高、免疫高效、纯净度高、稳定均一等特点。1.安全性高：采用可靠致弱病毒，无毒力，不返强，对山羊、绵羊均安全；无血清培养技术保证疫苗副反应更少。2.免疫高效：弱毒已买保留完整的病毒颗粒，使得疫苗免疫原性更好，保护更坚强。3.纯净度高：经严格质量控制和多种检测技术，保证疫苗中无支原体、外源病毒污染。4.稳定均一：先进的智能化生产设备，降低因人为操作产生的误差，保证产品批间无差异小，产品质量均一、稳定。

原代细胞培养的活疫苗需要活体组织，金宇疫苗是用羊睾丸做的，有的疫苗采用牛睾丸。对牛来说，羊睾丸是异源动物，对牛的安全性高，至少外源病毒这方面要高。虽然，使用羊睾丸制作疫苗成本更高。但是，从牛的防控来说，羊睾丸原代细胞做的羊痘疫苗效果非常好，如果使用牛睾丸，对牛来说是同种动物，可能存在一定的生物安全隐患。

如果疫苗过关，可以按照国家推荐的方法防疫传染性牛结节疹病，也就是异源性羊痘活疫苗，山羊痘5倍剂量，1头份牛的剂量应该稀释0.5毫升去免疫。

山羊痘活疫苗使用方法

活疫苗稀释剂量一般是0.5毫升，有的地方能稀释到1毫升5头份，由于剂量多了不好注射，所以，0.5毫升、5倍羊痘疫苗使用剂量就是牛的剂量，尾根或者颈部皮内注射。

牧场一旦发生结节疹病，损失非常大，造成产奶量下降甚至淘汰、死亡等，它也是法定必报病。所以，对于牛结节疹病的防控，建议尽早扑杀个体动物，禁止活畜的调入调出，采取疫苗免疫等措施。

同时，根据牧场具体情况去评估是否用疫苗免疫，这取决于当地的发病情况或者危险程度，即使有传染源进来，我们也无法确定，包括它的传播、水源、气候、风、温度、季节等，比如冬天昆虫少，有的地方植被不一样、水源不一样，同一个季节也不一样。所以，很难确定发生率。

甘肃农垦天牧乳业经理孙建栋：牛传染性结节疹病，除了打疫苗之外，还有无其它预防措施？

谢文强：这个病的传播能力并不太严重，牧场肯定有传染源或者虫媒，通过血液传播，短距离传播以后再叮咬健康牛。因此，我们要做好生物安全。

其次，最好不要外面买牛，这个非常重要，因为大部分病例都是从疫区买牛时病牛进来了，病牛传染给健康牛，自繁自养，控制动物移动，这是最重要的。如果有疫病传染源的情况下，做好消毒、通风、光照，把污染牧场的病源量降到最低。当然，最有效的措施就是疫苗免疫，疫苗免疫以后获得很好的保护力，因为传染病群体免疫的水平上，当80%的牛获得免疫力的时候，它是不会在群体中爆发和流行的。

甘肃农垦天牧乳业经理孙建栋：针对牛结节疹病，规模化牧场必须做的免疫程序是什么？

谢文强：总体来说，与国外相比，我国牛用疫苗其实种类不多。灭活疫苗主要是口蹄疫和BVD、IBR二价苗，首免都必须要加强一针，这是根据疫苗的免疫能力确定的，这两针叫第一次免疫，以后小牛终身对这个病的免疫应答非常好。一般口蹄疫免疫有效期半年，间隔6个月打一针就可以了，BVD和梭菌病也一样，这是灭活疫苗免疫程序。如果质量过关，两者可以一起打，但不排除免疫负担加重造成一定副反应，建议间隔一定时间打。

活疫苗主要是A19和羊痘活疫苗。布病是3～8月份或者3～4月龄打一针A19，600亿/头份，金宇的疫苗可以不加强免疫，打完两个月之后就可以参配，免疫有效期是72个月。因为羊痘疫苗在牛体上的经验不多，我们建议3个月开始打一针，羊痘疫苗5倍剂量，皮内注射，免疫有效期是1年。所以，有的地方3月份、9月份、10月份，根据南北地域或者气候条件稍微有区别，比如南方有热应激，但总体上都差不多。

陕西秦保牛业总经理张涛平：牛结节疹病与其它皮肤病最突出的判别特征或者标准是什么？发烧是不是最明显的表现症状？

谢文强：临床症状的判定其实也很有特点，而发烧、采食量降低是任何传染病都有的症状，我们无法判定是哪个病。但是，从结节疹病角度来说，皮肤疹疙瘩的大小是主要特点，比如它的疙瘩2～5厘米，梅子这么大，而且是硬的、突出的，结节非常明显，像乒乓球一样，这是典型的一个症状。另外，部位比较多，尤其是在脖子下垂部位，还有乳房、阴囊，这是我们间接的判定标准。

伪牛痘、疱疹病毒没有这么大的结节，而且也不会有这么大面积，不会那么硬。当然，这几个方法都是辅助。如果要确诊，PCR检测是最直观的，而且非常成熟。

陕西秦保牛业总经理张涛平：牛结节疹病与其它皮肤病表现有什么区别？

谢文强：其它皮肤病与牛结节疹病形状上还是有明显区别的，也不是绝对看皮肤有问题就怀疑是结节疹病。首先要看结节疹病的特点；其次，附近是否发生过流行病学调查，这是非常能证明问题的，比如从来没发生过，也经常有皮肤问题，那就可以排除结节疹病。流行病学调查是提前判断结节疹病可能性，确诊还是需要实验室诊断。所以，其它皮肤问题，大家不要恐慌，这与圆的、凸起的、比较大的全身性结节，临床上还是很容易区分的。

陕西秦保牛业总经理张涛平：我们是自繁自育的繁育场，基本上牛群只出不进。听说如果不进行疫苗的接种限制流动是无效的。对于自繁自养牧场，还要考虑进行疫苗的免疫吗？

谢文强：这个取决于您所在地区有没有临床个体病例。如果没有输入病例，安全性高，即使不打疫苗，严格来讲也不会发病，或者发病风险非常低。如果在当地或者本省几百公里范围已经有疫病，发病风险就高了，包括牛的调运、昆虫以及污染的车辆都有可能传染。严格来讲打疫苗没有问题，打不打疫苗取决于上面两种情况。同时，密切关注本地区发病情况，一旦出现病例，建议还是免疫比较好。虽然做到了只出不进，但不排除有附近传染波及到你们牛场的情况。

牛人提问：断奶犊牛60～90日龄左右注射口蹄疫和羊痘疫苗免疫接种需要注意的事项？

谢文强：理论上，我们不建议一起接种。口蹄疫是灭活疫苗，羊痘是活疫苗，两种疫苗要有一定时间间隔，可以先接种羊痘疫苗，至少两周后再注射口蹄疫疫苗。

口蹄疫免疫注射到肌肉，按照1毫升或者2毫升/头份，通过体液免疫模式获得免疫力。但是，羊痘疫苗必须皮内注射，不要皮下和肌肉注射，否则无效。剂量是羊的5倍剂量，稀释时候是0.5毫升最多1毫升。另外，两种疫苗至少要间隔半个月。

牛人提问：结节疹病发病之后还可以紧急接种疫苗吗？

谢文强：我建议最好在没有症状时接种，发病后不要再接种。因为羊痘是活疫苗，应该在健康动物接种，通过轻微反应获得免疫力，发病以后疫苗几乎无效，而且还有风险。所以，不适合紧急接种。

（本文根据9月22日金宇冠名的荷斯坦大讲堂直播“规模牧场秋防重点：口蹄疫与牛传染性结节疹病”专家讲课内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