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甲虫防治最好的方法：蜜蜂蝴蝶蝙蝠苍蝇这些授粉物种在急剧减少

去年早春的时候，在房间办公累了，于是走到院子发发呆。突然听到头上一阵阵嗡嗡声，抬头一看，原来李子树已开满白花，成群的蜜蜂正忙活着。

正好房东叔叔的妹妹经过院子，二先生对她说：今年的李子花开得比去年多，很久没见到那么多蜜蜂了。妹妹走近抬头望了眼，说到：越来越少了，以前蜜蜂满院子到处飞，要比这多好几倍。德国这几年的气候和环境变化太不定了。

图1 “濒危授粉物种” （2019年授粉物种海报，编辑：Carol Schwartz）

一、濒危的授粉物种

蜜蜂也许是最为人熟知的粮食作物所依赖的授粉物种。根据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数据，在提供世界90％粮食的100种作物中，有71种是由蜜蜂授粉。 在北美，除了大豆等商品作物外，仅蜜蜂就对近95种水果进行授粉，例如杏仁、牛油果、蔓越莓和苹果。

然而，在没有人类干预的情况下，欧洲以及其他许多地区的大多数蜜蜂种群由于受疾病或者饥饿的威胁，可能只能存活一年。

在美国，人工养殖的蜂群数量从1947年的约600万下降到如今的不足250万。 从2015年4月至2016年4月，美国各地的养蜂人失去了44%的养蜂场，其中许多养蜂人反映，夏季和冬季的蜂巢损失均高于平均水平，有的甚至高达100%。

为此，全球农业生产服务中，授粉服务也是一个核心部分，每年价值超过1250亿美元。 在美国，授粉服务的价值估计为每年20到300亿美元。

事实上，除了蜜蜂，有些蝴蝶、飞蛾、鸟、蝙蝠等也是授粉物种，可以帮助水果、蔬菜或者坚果授粉。

不幸的是，这些重要的授粉物种数量正在全球范围内以惊人的速度下降。

授粉物种与其植物之间的关系是内在联系的，其减少会使植物更容易遭受二次灭绝。

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服务局（U.S. 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已经将约40种授粉媒介物种列为受威胁或濒危物种，包括：1只苍蝇，3只蝙蝠，5只鸟，8只蜜蜂，以及24只蝴蝶和飞蛾。下面是能够搜索到的其中22种授粉濒危物种。

图2 濒危授粉物种，蝇Rhaphiomidas terminatus abdominalis (Delhi Sands Flower-Loving Fly)

图3 濒危授粉物种Leptonycteris nivalis (Mexican Long-Nosed Bat墨西哥长吻蝠属)

图4 4种濒危授粉蜜蜂

图4是4种濒危授粉蜜蜂，学名分别如下：Hylaeus anthracinus (Yellow-faced Bee)，Bombus affinis (Rusty Patched Bumble Bee)，Bombus terricola (Yellow-banded bumble bee)，Bombus occidentalis (Western Bumble Bee)

图5 4种濒危授粉鸟

图5是4种濒危授粉鸟，学名分别如下：Palmeria dolei (Akohekohe, or Crested Honeycreeper)，Drepanis coccinea (I’iwi, or Scarlet Honeycreeper)，Lophornis brachylophus (Short-crested Coquette)，Eupherusa cyanophrys (Blue-capped Hummingbird)

图6 12种濒危授粉蝴蝶和飞蛾

图6是12种濒危授粉蝴蝶和飞蛾，学名分别如下：

Manduca blackburni (Blackburn's Sphinx Moth)

Euphydryas editha taylori (Taylor’s Checkerspot)

Apodemia mormo langei (Lange’s Metalmark)

Speyeria zerene myrtleae (Myrtle’s Silverspot)

Hesperia leonardus montana (Pawnee Montane Skipper)

Boloria acrocnema (Uncompahgre Fritillary)

Neonympha mitchellii francisci (St. Francis’ Satyr)

Heraclides aristodemus ponceanus (Schaus Swallowtail)

Cyclargus thomasi bethunebakeri (Miami Blue)

Copablepharon longipenne (Dusky Dune Moth)

Coenonympha nipisiquit (Maritime Ringlet)

Tegeticula yuccasella (Yucca Moth)

二、杀虫剂是主要威胁

大量的科学研究将蜜蜂的减少与杀虫剂的使用联系在一起。

其中，与蜜蜂数量减少最相关的是一组基于尼古丁的系统性杀虫剂，被称作新烟碱类。 作为全球第一大类杀虫剂，与传统杀虫剂不同，新烟碱的作用是全身性的。这意味着，它们将被吸收并运输到植物组织的所有部分，而传统杀虫剂通常应用于植物表面。

所以，蜜蜂可以通过花粉、花蜜、灰尘、植物叶子上的露滴，以及由许多天然蜂种筑巢的土壤中，暴露在这些有害化学物质中。

新烟碱会干扰蜜蜂的神经系统，导致其震颤、瘫痪，并最终导致死亡。 新烟碱对蜜蜂的毒性是其他杀虫剂的一万倍，其使用可产生即时和长期的影响。

另外，由于新烟碱类会在环境中持续存在，并迅速积累，这将导致地表水、地下水和土壤被污染，并危及居住在这些生态系统中的物种。目前已在水生无脊椎动物中发现了这类物质带来的危害，而对水禽、牧场鸟和其他野生动物的长期影响仍在关注中。

欧洲科学家警告说，新烟碱类物质会危害蜜蜂。 2013年12月，整个欧盟限制使用三种新烟碱：可比丁、吡虫啉和噻虫嗪。

而在我国，有效登记状态的新烟碱类杀虫剂有效成分有吡虫啉、噻虫嗪、噻虫胺、呋虫胺、啶虫脒、噻虫啉、烯啶虫胺等7种。截止到2018年5月20日，其登记情况如图7，其中，吡虫啉(1197个)、啶虫脒(623个)、噻虫嗪(156个)的产品数量列前三位。

图7 新烟碱类农药在我国的登记情况（数据来源：农资经销商）

此外，由现代农业缺少多样性和花蕊而引起的蜜蜂营养不良，单方面育种优先，以及某些地区高密度蜜蜂种群引起的疾病传播和再感染，这些也是导致蜜蜂患病且生命力下降的重要威胁原因之一。

三、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面对数量正在减少的许多授粉物种，我们在家也可以通过一些简单可行的做法参与到保护授粉物种的行动中。

1）种一个授粉物种花园

对于授粉物种来说，最明显的需要是丰富多样的花蜜和花粉源。当你在为你的阳台、花园或者院子选择植物时，可以考虑以下几点：

图9 花园插图（编辑: T.Knepp/USFWS）

• 选择一年四季各个时间段有开花的植物，这样一整年都可以持续提供花蜜和花粉源
• 种一簇，而不是单棵植物，这样可以更好地吸引授粉物种
• 提供多种多样的花色和花型吸引不同的授粉物种
• 尽可能选择本地植物，因为本地植物会吸引更多的本地授粉物种，而且可以作为某些授粉物种的幼虫寄主植物

2）提供窝巢栖息地

蜂鸟通常会用植物材料、苔藓、地衣和蜘蛛网在树木或者灌木中筑巢。它们的巢非常难找，因为极其小且隐蔽。

许多蝴蝶会在寄主植物上排卵，等幼虫长出来后可以直接吃寄主植物。比如，王蝶会将它们的卵下在马利筋植物上。

大多数蜜蜂会在地上、木头或者干的植物茎上筑巢。除了大黄蜂和非本地的蜜蜂，大多数蜜蜂是孤独的筑巢者。大黄蜂通常会在被哺乳动物抛弃的地表洞穴、石墙上的洞、被抛弃的鸟盒以及其他洞穴里筑巢

为了本地蜜蜂，我们可以为它们提供这样的蜂巢：

地表蜂巢位置：只要一块小的不受排水系统干扰的裸露的或者稀疏植被覆盖的地面，就可以为地面筑巢的蜜蜂提供一个筑巢栖息地。最好朝南筑巢，这样可以在白天获得尽可能多的阳光。

木头筑巢位置：木蜂会靠自己在木头里面嚼一个洞穴出来，而其他蜜蜂会利用木头和干的植物茎中已经有的洞穴筑巢

• 如果不用考虑安全隐患，可以放一棵/根干枯的树木或树枝，为蜜蜂提供自然的筑巢栖息地。
• 修剪灌木时，如果发现其内部茎杆空心或柔软（例如覆盆子、玫瑰、漆树、接骨木浆果、金毛菊、锥花），可以将一些茎杆割成30厘米高作为蜂巢。
• 有些蜜蜂可以在人工巢里筑巢。人工巢通常是一块无防腐剂添加的木头，上面钻有不同直径的孔。这些人工巢因为可以很容易得定期观察蜜蜂，所以是了解本地蜜蜂的好办法。但有一个问题，这些人工巢也为非本地蜜蜂物种（可能会和本地物种竞争）提供了栖息地，并可能导致蜜蜂的寄生感染率在增加。所以，用人工巢的时候，最好在巢中间内嵌一张纸，并且每年更换它。否则，一旦蜜蜂群中出现有蜜蜂患病，疾病很容易迅速通过孔传染到其他蜜蜂。

3）避免或者限制使用杀虫剂

杀虫剂虽然可以杀死目标害虫，但有些杀虫剂在投放数天后也能杀死授粉物种和一些害虫的天敌。

图10 插个无化学物质投放的提示板在花园 （图片来源: T.Knepp/USFWS）

当你在家花盆或者花园里发现有害虫时，可以这样做：

• 尽可能用手（带上手套）去除一个个害虫
• 搭建一个植物种类多样的小花园，可以吸引害虫们的天敌
• 多看一些关于植物害虫防治的讯息文章

四、转基因和有机养蜂

转基因生物也威胁着许多地区的养蜂业。

德国测评杂志Ökotest（消费者观察杂志）在2009年对24款蜂蜜产品的检测发现，有11款蜂蜜产品被转基因花粉污染，其产地主要来自拉丁美洲。其中包括位居世界第三的蜂蜜出口国（每年约2.5万公吨）——墨西哥。由于欧盟抵制转基因产品，这可能会导致墨西哥对欧洲的蜂蜜出口量大幅下降，成千上万的养蜂人家庭造成经济损失。

2012年，第二届世界有机养蜂大会上，400名与会者向墨西哥农业部签署了请愿书，要求暂停基因工程。

有机养蜂其实也在有机农业的范畴，在欧盟和中国的有机产品标准中都能找到相应的规定。

但其实，在许多农场中，不是农场主在养蜂，而是亲戚、熟人或者佃户在代养蜂。无论是有机养蜂还是常规养蜂，养蜂总是和农场分开的，这其实违背了有机农业的整体原则。

关于这个事实，2017年笔者在意大利北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Südtirol一个有机农场亲眼看到，该农场的主人虽然有生产有机蜂蜜产品，但并不在自家的农场养蜂，而是由其合作伙伴供应有机蜂蜜源。

二先生今年德国留学毕业回国，目前一个人努力码字，分享德国和食物干货。希望大家可以多多转发支持二先生，关注我头条号 或者公众号：AiBIO真食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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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原创，转载请联系 ）

文|（VX公众号：AiBIO真食货）：本科华南农大食品科学营养方向，硕士德国柏林洪堡大学农业园艺工艺与质量管理侧重有机食品，中英德编译，歌德C2口语写作。专业食物拆解评测经验六年以上，关注生态可持续。

数据来源：

FOAM Apiculture Forum website， https://www.organicbeekeeping.info/home.html

Center for Food Safety, www.centerforfoodsafety.org

Manfred Fürst Coordinator IFOAM Apiculture Forum (IAF)

看看二先生写过的原创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