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阿康 阿康买鱼记

作者：伍 木

阿康家严格遵循祖辈传承下来的习俗，每年大年三十都要祭拜祖先。祭祖的食品少不了鱼，并且专门用卿鱼。“卿”为“吉”，图个吉祥。祭祖用的卿鱼红烧之后从年三十吃到年初一，又喻意为年年有余。

阿康夫妇平时就喜欢吃鱼，海鱼、河鱼轮换着吃。他们吃鱼从买鱼开始就很讲究，鱼的产地、品种、大小、色泽、胖瘦体形、打捞时间、鲜活程度等等都作为是否购买的基本条件。购买卿鱼坚持“三不”，畸形的不买，肥胖的不买，在水里游得不欢的不买。

临近过年，菜市场上做蔬菜生意的纷纷回家过年，卖鱼的摊位更会渐渐地减少。担心祭祖买不到上好的卿鱼，腊月二十八那天一大早，阿康在夫人的再三催促下，专程驱车前往县城中心菜场购买卿鱼。

货比三家，阿康很快就选中了两条卿鱼。这两条活蹦乱跳的卿鱼，每条9两重，体形健壮，色泽光亮，尾巴似剪刀，阿康感到称心如意。让卖鱼的师傅把鱼装进塑料袋，再放上适量的水，阿康才小心翼翼地把鱼拎到车上，放进塑料桶内。回到家，阿康舍不得把这两条卿鱼马上杀了。因为现在杀了放进冰箱，过两天祭祖后再烧着吃，味道就没有现杀的那么新鲜了。养在塑料桶内时间长了，氧气又不能满足卿鱼需求。阿康家门口左侧有个3平米左右的小鱼池，水深30公分，中间有微型的假山。这里，成了两条卿鱼漫游的狭小天地。

第二天早晨，夫人问阿康：“鱼池里怎么只有一条卿鱼？”阿康绕着鱼池转了三个来回，也没有找到另外一条卿鱼。经过现场分析觉得，可能是生活在小区的猫把那条卿鱼抓走吃了。

祭祖只有一条卿鱼肯定不合适。阿康赶紧去昨天卖鱼的摊位，立马又补买了一条卿鱼。摊主告诉阿康：“幸好你来得及时，下午我们就要回家忙过年啦。”回到家，阿康正准备把新买来的一条卿鱼放进鱼池，突然发现鱼池里的另一条卿鱼又不见啦。

这下，阿康动了真格，调出监控录相查看，终于发现了精彩的一幕：一只大花猫，在鱼池边上紧挨着水面，抬高前左脚，压低前右脚，颈微缩，头微伸，双耳张扬，双眼转动，整个身子呈俯冲姿势，神情高度紧张，全神贯注地聚焦着卿鱼的游动。突然，大花猫抬高的前左脚一个出击，脖子快速地一伸，9两重的一条卿鱼就被猫嘴巴紧紧地咬住了。紧接着，猫迅速逃离现场，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阿康没有把第二次买回来的一条卿鱼放进鱼池，他担心再被猫抓走。带着这条鱼，阿康第三次赶往菜场又买了一条卿鱼，并请卖鱼的师傅把鱼杀了，回到家自己把鱼清洗干净放进冰箱备用。

此后，阿康买鱼的这件事，成了他众多亲朋好友茶余饭后的一个趣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