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盛开随笔，随笔录，杨树花

杨树花

惊蛰一过，天气突然热了很多，羽绒衣脱了，棉衣脱了，风衣流行起来。植物里边开花最早的，不是迎春花，更不是杏花桃花，而是杨树的花，我称之为杨树花。

当卫茅芽还在孕育，当柳树芽刚刚钻出，当麦苗开始返青，当野草开始露头，那些杨树，不管是毛白杨，还是红杨树，抑或别的杨树，光溜溜的枝条上鼓起了花苞。不久花苞破裂，伸出花穗，挂在枝条上，像一条一条的毛毛虫，棕红色的，土红色的，不怎么鲜艳，也就不怎么显眼。我曾经摘下一穗杨树花仔细看，分不清花瓣，也许就没有，分不清花蕊，也许那细丝就是。

杨树花每年春天开放，有时春寒料峭，有时风和日暖，都在其他树木萌发前花卉绽放前开放。为此我还写过一首七绝：“有枝无叶花先发，无色无香蜂不夸。等到成实飞白絮，东风占尽任你抓。”（《杨树花》）

杨树花期很短，欣赏的人也不多。那花穗变长时，红色褪去，显出浅绿色，那是雌花结出绿色小颗粒，是杨树的籽实。而雄花穗开过就纷纷坠落在地上，被春风吹成一堆，成为垃圾被处理了。这时杨树叶芽出来了，枝条披上鹅黄的春装。我看过一种杨树，因为嫩叶发红，我称之为红杨树。我为它的嫩叶写过一首七绝：“芽发叶红缀枝条，却似花开把手摇。再过几天你来看，红装叶子借风飘。”（《红杨树》）

天气一直转暖，各种草木萌发，绿意盎然；各种花次第开放，春意浓郁。那杨树在开花之后，抽枝长叶，很快满树葱茏，浓阴遮地。那新绿如同碧玉，清新脱俗，当时写了一首七绝：“枝繁叶茂白日长，高楼倒影盖地方。碧玉妆成翠一树，一股春风一清凉。”（《初春杨树》）这时有的杨树绿叶中，开花后结的籽实，逐渐饱满，在暮春之时，都撑破肚皮，飞舞白毛，飘向林间草地，飘向高楼平房，飘向田野河流……人们把这个恼人的白毛称之为“扬花”，其实这不是杨树花，是杨树的果实。

听人们说，在饥饿的年代，这杨树花是人们填饱肚子的一种野菜。将那些长得比较饱满的杨树花摘下来，洗一洗用开水烫下，用清水泡一泡，这样可以去除其中的苦味，然后就能做凉菜吃，或者拌上一些面粉，放在锅里面蒸熟，就可以做饭吃。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美味，没有做过，也没有吃过，要不今年尝试尝试。

我在网上查了查杨树花的资料，发展杨树花还具有药用价值，比如清热解毒、涩肠止泻、化湿止痢、健脾养胃等功效。看来不起眼的杨树花，除了增色春天，让人观赏，还有食用药用的作用。

春已至，花已开，年年岁岁人相随；草发芽，树披绿，岁岁年年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