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昨日岁月见初心：往昔童年苦方知今日甜

——本篇纪实散文由停办的新浪博客转入续发，以供各位看官共飨！

《童年往事·第一章》

人过不惑之年，对童年往事的追忆往往会愈发浓烈，就如同当年看过的经典电影一样，令人回味！里头有人生的酸甜苦辣，也有龀趣童真。通过昔日留下的幼小印痕可以觇视那个时代的历史缩影，见证这三十多年来社会发展的巨大变化，让今天生活在蜜罐里的孩子们埤些精神食粮，多少懂得那甜中羼苦的滋味。

下面我们就一起乘坐梦幻列车，返回到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阿古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揭开那久远的真实往事。

——目的站是粤东的汪氏墺地。

这里三面青山环抱，西靠龙江清流，平畴陂塘绕村而过，景色绮丽迷人，乡土气息敦厚。时有四千来人的村庄分成了二十多个生产队，从事农业生产。村民们平日早出晚归，矻矻劳作。未上学的小孩，除了婴儿有专人带管外，其他的小孩只能自己去结伴玩耍，玩具通常是房前屋后或村子周围的泥沙瓦片；有时家里的锅碗瓢盆也拿出来敲敲打打；稍大的孩子有时到村边的水沟里捡一些带有泐纹的彩石作为自己心爱的玩物；在村里的墙脚边画线进行二、三人一组的撩橄榄核比赛是男孩子们的最爱，每次活动都吸引了不少小伙伴围观；当地产的观音竹在小孩子手上也大派用场：小小的竹子用小刀截成近人体比例的不同长度后，再削来两块小竹片配上，最后用尼龙绳等串联起来，就成了可以尽情抽动的挥舞战刀的“凯甲”勇士；若取一段尺把长手指粗的，口径均衡且不带节子的竹管子，再配上比之略长而直径稍小的竹子，就可以当发射“弹丸”的铳子，客家话谓之“呢楠铳”。制作“弹丸”的原材料一般是采用废旧纸张经冷水浸泡后拧成七成干的纸团，然后用手指攫取适量纸末捻成豆粒状即成了“弹丸”，如果是“酸藤”（即附近山上的一种藤蔓植物）结果的季节，采撷一些青色果实充作“弹丸”也是尚好的选择；用稍老的竹笋头部那节竹管制作的手摇“呷呷”简也是男孩子爱玩的有声玩具；不少孩子拿着自己家箍桶的铁圈来自配一把适中的7字形把手， 就可以随时随地地用来学耍遛圈圈的技巧；自己用铜钱、瓦片、小木节等制作各种陀螺，再约上其他小孩一起带着它到村上的晒谷场进行转陀螺比赛也是很好玩的。小阿古对这些玩具的制作和玩法，驾轻就熟，还和小伙伴们玩出了花样。

那时候阿古是个好玩好动不太听话的小男孩。他除了自制一些玩具外， 有时还与同伴到本镇农机厂的废旧堆里拣些金属配件来玩，如螺杆、螺母、铁钉、铁片等。

当年被废弃的轴承套是那小孩难得的一种好玩具。阿古曾拥有一个印台大小的轴承外套。若在平地上使劲滚动它，不比离弦的箭慢多少，健跑的小孩跑脱了裤子也莫想追上它；它落在凹槽里会自动来回翻滚；在低缓的坡面上还会越滚越快；那无精打采的小孩玩起它来都情绪激动，腿脚灵活！不玩它的时候，阿古会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藏好，有时还掏出来琢磨，想弄明白它是用什么加工而成的？为什么那么重被抛了出去还能跑得那么快？反正它里头有好多秘密还好好玩！

可天有不测之风云，爱物有痛失的时候。那天阴霾密布，空气闷热。呆在家里的阿古心不在焉，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了弟弟回家，哥俩嘀咕一番后，带上那个轴套来到了离家不远的空地上玩耍，弟弟站在离阿古对面的三十来米处弓腰候命。阿古用右手握紧轴套，前脚弯曲，后脚回弓，劲力挥手将轴套抛向地面，它迅速沿着控制好的路线朝弟弟的方向滚去。遄动中的轴套紧牵着哥俩的心，双方的视点紧随着蹿动，表情专注而紧张。弟弟在对面配合默契，及时弯腰扑向地面，双手紧紧抓住轴套，随后将它抛向阿古这边。这样你来我往，不停穿梭，引来了不少伙伴围观助兴。当哥俩玩得兴高采烈，大汗淋漓时，弟弟一个“超标准”的弧形动作将轴套抛离了原定的路线，阿古急得嗷嗷直叫，迅速奔了过去，可当他纵身扑下地面时，翻滚的轴套擦身而过，直接撞向了后面的水泥坎，蹦起后掉进深深的粪坑。无奈的阿古站在坑旁跺脚着急，愣瞅着心爱的轴套慢慢地往下沉，弟弟和小伙伴们也急着围了上来，眼巴巴地看着轴套沉到粪坑底下。发怒的阿古把弟弟当场吡了一顿，忿忿地离开了那该死的粪坑！

上苍似乎也怜惜阿古顿失的“宝贝”！微风中的乌云滴滴答答地下起了小雨，飗飗的龙眼树叶掉下晶莹的雨珠飘落在阿古的脸蛋上。雨下得越来越大，阿古索性竖在那颗龙眼树下，任凭树上落下的雨水淋刷。沮丧的阿古全身湿透。他一直呆立到雨停，才不太愿意地领着在屋檐下的弟弟嗒然而归。

阿古家有位八十一岁的太奶，平时太奶对曾孙子疼爱有加。这时看到他俩满身龌龊地进屋，心里又急又喜，忙叫他俩赶紧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感冒。弟弟比较爽快地更衣洗脸，可褦襶的阿古怒气还未消尽，心里老惦着那掉到粪坑里的轴套。太奶知道这事后，又哄又劝，还一下子掏出了一张二元钱的人民币塞给阿古。要知道，那时候一般的工作人员一个月的工资才二、三十块，这二块钱对于小孩来讲是一笔小财富。阿古必竟是太奶的心头肉。太奶平时几乎每天都给他零花钱（一般三毛二毛一毛五分等），同天天进村吆喝的卖货郎买东西吃，过年过节时还会给的更多。弟弟就没有阿古那么好，不能常常得到太奶给的零花钱。有时弟弟要钱，太奶不给，就冲着她发牢骚，甚至骂过她“猪骨太！”

太奶有好几个儿子会赚钱，经常有“番批”寄钱过来，惟一从国外回来的第六个儿子汪立民先生是位学医治病的大夫。他除了给患者治疗常见病外，还有密制的跌打损伤特效药给人祛除病痛，主要以祖传的“穴位药”和“跌打九龙丸”为主。此方药是清朝时一位武林高人所传，组方复杂，制作工艺严谨，加工过程繁琐，疗效独特，长期以来救治过许许多多的危重病人。阿古的骨头断裂也是用这药治疗，愈合后不管天气如何变化，从未有过酸痛感觉，功能恢复完好无异；村里的汪顾鬲，肝部严重受伤，全身发黄，进食困难，当地医院束手无策，伤者奄奄一息，随用此药救治，疗效立竿见影，饭量迅速增大，肝功很快恢复正常，体重增至八十来公斤，身体健壮如初，膂力过人。阿古看到他痊愈心里也替他高兴。像这样的事情在阿古的村里已不足为怪，经治愈的伤病者不胜枚举。成品打药经常被归国探亲的华侨带往国外，作为居家良药。药品的神奇疗效饮誉海内外，从来不用做广告，常常有远道、近邻的客人前来购药、致谢！因此，太奶在当地是一位受人尊重的比较富有的人家。

小阿古最终也被太奶的关爱和金钱所打动，渐渐消除了怒气，不再为失去轴套而不高兴，表情变得和悦霁颜，与弟弟又有说有笑。

随着阿古的逐渐长大，玩得花样也越来越多。同挑杂货进村的卖货郎买来鱼钩鱼线，将鱼线的一端系上鱼钩，另一端摽在事先准备好的竹钓尾部上，带上鱼饵（一般是熟地瓜、蚯蚓等）到水沟、水塘里钓鱼，被钓上来的鱼儿有时是塘虱、越南鲫，有时也有鲤鱼等，偶尔也会空手而归，但阿古乐于此疲。

村里稍大的女孩子平时要帮家里做家务，洗衣、做饭是少不了的，有空时就用麦秆编些草帽缏或绣花、钩花等，再大一点的还要帮干农活。根本没有男孩子那么自由自在，尽情玩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因此，传统的客家女人特别勤劳、孝顺，能把家里、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过到野外捕蛙还是那男人的份儿。

农历七八月份时，当地雨多草菁，禾苗苞绿，是蛇、蛙一齐出洞觅食的季节。草丛里，田塍上常有它们活动的踪迹，菜畦地也是它们喜欢光顾的地方。每次雨后的黄昏前是小男孩到野外钩蛙儿（一种长不大的小蛙，成蛙仅有手指粗，好吃小蚯蚓，容易被钓着）的最佳时间。在这之前先准备好一个长约50公分的塑料袋子，袋口用弯成圆形的有握手的铁线张开，并用针线缭缝一圈，直径22公分左右，再取一条80多公分长的小竹子，在竹子的尾部绑上细线，线的另一头扎上蚯蚓即可。到了蛙儿出没的地方，左手握住蛙袋，右手伸出小竹子，将扎着蚯蚓的一头放进去后轻轻地控制着蚯蚓在里边跳动，蛙儿看见后会猛扑过来咬住蚯蚓往嘴里咽，这时提起右手，吃钓的蛙儿便悬在空中，左手随即将蛙袋移到它的底下，然后右手稍用劲抖两下，蛙儿便脱口掉入蛙袋中，不知不觉成了囊中之物。蛙儿对此往往不太服气，会在蛙袋中尥蹶子，射骚尿，强烈抗议人类的诱捕行为！调皮的阿古每当看到蛙儿如此表现时会露出得意的黠笑，甚至会采取以牙还牙的方式，从自己的裤裆里掏出小JJ直接往蛙袋里尿点童子尿，让它们也尝尝那尿的味道！当然这袋蛙儿只能拎回家喂鸡，不宜把它入菜。

其实蛙类专吃害虫，对农作物生长很有利，它们理应当成为人类的好朋友。可我们从来不当一回事，它们不是被抓来吃掉就是被喷洒的农药活活毒死，原本挺兴旺的蛙氏家族就这样被人戕害殆尽。南方现存的野生蛙儿已不多见，蛙类中的大个子——野生青蛙更是少之又少，濒临灭绝。（转第二章）

――汪朝领·2010.01撰

《童年往事·第二章》

（上接第一章）当年比阿古年龄大的一些村民经常捕捉野生青蛙。特别是每当秋季的雷暴夜晚，嗜好捕蛙的村民会披上雨衣，带上手电简、鱼叉或蛙罩，身背笭箵，到野外捕捉青蛙。这时候的水塘边，河堤上，渠道旁，山脚下或者坻地处是青蛙最多的地方。发现青蛙时，捕蛙者用手电简的光束紧紧射着青蛙的眼睛，轻轻地靠近它，然后用鱼叉或蛙罩迅速出击，十有六、七逃脱不了，被捕蛙者抓进笭箵。就这样下来，一人一个夜晚往往可以逮到三、四斤青蛙。

捕蛙多在徂秋后，特别是在滂沱大雨的晚上，稻田洼地积漫雨水，附近露出水面的高地是青蛙觅食择偶的好地方。有时会出现一些性欲强烈的雌、雄青蛙在此水边交媾，嘴里还哇柔、哇柔地哼着“老公、老公我爱你，你的动作好喘气……”之类的蛙调。这时若碰上捕蛙者，十有八九会被双双“请进”瓮中销魂，共堕爱难！

蛙是两栖动物的情种，有的雄青蛙对雌青蛙的保护不比人类逊色。“老婆、老婆我爱你，生死相依永不离……”同陷囹圄中的雄青蛙竭力鸣出铿锵的炽情，不断地用前肢的趾蹼抚慰着爱妻！此情此景令人低头反省，喟叹怜悯！

大自然里弱肉强吃，险象环生。人类作为地球的主宰，为了自己的生存与发展，常常对其他动物大开杀戒，有时也会放下屠刀，喘息念佛，甚至上演一段猫哭老鼠的游戏，可现实还是那样继续下去，重复着其他大多数动物的悲剧，展示着人类的血腥与好恶。贪婪与戮杀成性的人们就如同村民捕捉青蛙一样成癖！

秋晚捕捉青蛙是个充满刺激和艰险的过程。大家都知道蛙的天敌是蛇类，蛇吃青蛙就像人吃猪肉一样美味。蛙多的地方往往会招徕垂涎的猛蛇。那时阿古那个村的山坷里有不少毒蛇，如金环蛇、银环蛇、过山峰、青竹蛇等等，还有无毒的南蛇、黄头娘、水蛇等。因此在闪电雷鸣，大雨倾盆的夜晚，捕蛙者要特别留神脚下的情况，走路不要跐空更要避免被蛇咬伤，倘若给毒蛇来一口就会危及生命！

昔日阿古曾被蛇咬过，吓得差点尿裤子！那是在离村子不远的一处泥窟塘边的水沟里，他看到漫过脚踝的浑水中有条酷似鳝鱼的东西在游动，然后猛然出手，用右手五指紧紧钳住它的身子提起，眼见一条二公分粗青褐色的东西迅速缠住他的右前臂，张开血口咬住手背不放。阿古尖叫道：“哎呀，我的妈啊！黄鳝成精了，会来这一招?”在这慌乱之中他瞅出自己钳住的并非鳝辈，而是一条活生生的蛇。这时阿古连跺带跳地蹿上沟堤，竭力挥动被蛇缠咬着的右手，连嘬奶的劲都一齐使上才把它甩进了五米开外的水塘里。惊魂未定的他看着自己手臂上被蛇咬过的四个针扎似的牙印，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清楚是否会一命乌呼。发憷不安的阿古用左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不停地往家跑，进村时别人看了他的伤口，说那是四个很明显的牙印，应该是无毒的蛇，不要紧；如果是二个大牙印就是毒蛇咬的，必须抢救！不过阿古此时的身体切实除了被蛇咬的伤口有点疼痛和精神紧张外，其他的没有异样。

当跑进家门后，在前巷居住的名林伯听说邻居被蛇咬伤了，赶紧将家中现存的蛇药送来给阿古吃下，然后叫阿古躺在床上休息。家人非常感激林伯，阿古也在感谢他！过了一阵子，当医生的六公回来看了症状后，说这没啥事，不用去医院治疗。阿古睡了一觉爬了起来，精神焕发，感觉没有什么不适，心里也不再害怕。

阿古的童年有甜有苦。甜的是他有父母的鞠养和亲人的呵护，还有几个要好的小伙伴，生活不缺少温暖；苦的是他命途多舛。幼时腿骨被学自行车的不慎砸坏，造成胫骨严重开裂，疼了好长时间不会走路；稍大一点时同小伙伴去玩脱谷机（打禾机）比赛，被脱谷机的牙齿打破头顶，缝了十来度针，差点脑浆被打出来；上三年级前夕摔断了右手的尺骨和桡骨，好一段日子捆着绷带去上课……

那时是在十年文革期间,国家的命运也是风雨阵阵，祸害连连。莫须有的罪名使许许多多的家庭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接连不断的政治旋涡搅得国人晕头转向，行为失常，经济建设停滞不前，民瘼无人敢言，搞政治运动成了压倒一切的任务！全国上下喊口号，写标语：“深入开展斗私批修，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打倒一切反动派，打倒牛鬼蛇神，打倒地富反坏右，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抓革命、促生产，等等。”无休止的全国性政治运动使各条战线的正常工作深受影响，党内外的不少爱国人士和众多的无辜群众被错定为魑魅魍魉，遭受无情的批判和专政，冤死了一大批仁人志士，害得上下人心惶惶，国家元气大伤。

年幼的阿古不懂得什么政治，只觉得天天过年就好，大家有吃有穿，乐乐呵呵的。可那年头有几家人能过上好日子，多数人是吃不饱、穿不温。潮汕地区更惨，连喝粥的米都不够，有微毒的木薯也成了农家人充饥的口粮。在这种情况下，农民还要勒紧腰带向国家粮站缴交相当数量的公、余粮。无奈之下，村民利用生产队出勤以外的时间开垦了少许荒地，自己种些蔬菜、瓜果之类来改善点生活。可运动一来，工作队会将这些瓜菜连根拔起，彻底铲除，还振振有词地宣扬：“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村民若是到市场上倒卖一些农副产品，被抓到后可不是小事，除了没收以外，还要罚款、批判。谁家多搞副业，多养鹅鸭都不允许。阿古有位亲戚养了六只狮头鹅，比规定每户最多准养五只多出了一只，结果鹅被大队抓去充公，人被打了一顿，最后还要挨游斗一番！

在这样的年月里，农民很难有出头的日子，一天累到晚才赚上几毛钱，平日喝的是稀粥，穿的是补衣，有事想上城里还必须经过大队、公社同意，开出证明后方可前往。阿古有位房亲，曾对当时的农民境况颇有看法，终有一日在村民务农比较集中经过的一条山岙道旁的水泥柱上，挥毫写下：“老坑山路虽不长，一辈虽长走不尽”的隽永对联，客观地反映出了农民兄弟的困境。听说他因为这事，后来被大队找去谈话，具体怎么处理不太清楚。不过，他的偲情被村民所赞赏。

寒风砭骨，岁月无头。淳朴憨厚的村民继续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集体劳作，半饥半饱地挨日子。村里的小孩穿着破旧衣裳，光着皴脚，三五成群地在堆泥沙，捡石子。爱念唱的小孩不停地捭阖粗裂的小嘴，重复嘟囔本地的童谣：“月光光，山亮亮，骑白马过练荡，练荡背种韭菜，韭菜……”

西边的靉叇遮蔽住夕阳的余辉，红彤彤的太阳在大北山后缓缓落下。饥饿难耐的小孩拖着困顿的身子陆续回到自己家中，急着揭锅翻碗，希望能找到一点食物充饥，可这个时候大人还在田里干活，须到天黑后才能收工回家，生火做饭。实在顶不住饥饿的小孩就钻到床低下去掏出生地瓜，随手搓搓皮后像饿狼似地啃着；有的就干脆从水缸里舀出一勺冷水咕噜、咕噜地咽下去；还有更小的小孩自己不会去找东西吃，家里也没有适合的现成食物，于是他们多半呆坐在家中的门槛上，像小猫似的叫着打乜眼，口水也顺着歪斜的嘴角流淌了下来。

……

村里这些穷酸样够寒碜的，你看了会有些伤心吧？我们就此翻过历史的一页，盖上那昔日的烙印。

让我们放眼今天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一派繁华似锦，人民群众丰衣足吃，经济快速发展，综合国力大大增强，国际地位迅速提高。这么令人鼓舞的太平盛世来之不易。今天的小孩太幸福了，应该珍惜美好的日子，爱国爱家，努力学习。

――汪朝领·2010.01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