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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熙的故事简介:从维熙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

人气:326 ℃/2023-12-29 08:56:01

我想,我可以说在文学上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从维熙

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从维熙于今晨在北京病逝,享年86岁。

从维熙先生生前曾做过教师、记者、编辑。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大墙下的红玉兰》、《远去的白帆》、《风泪眼》,长篇小说《北国草》、《走向混沌》等。一九七九年他重返文坛之后,率先发表了《大墙下的红玉兰》等十几部描写劳改营生活的中篇小说,因而被文坛誉为“大墙文学”之父。

“有人愿意回忆幸福,有人愿意咀嚼苦难。我属于后者,这不是自我的选择,而是历史的安排。中国历史的血色真实,正是我们前行的艰难足迹。“从维熙先生在《历史,从未这样》这样深情道白。

而今夜,我们想通过从维熙先生的《历史,从未这样》中一段“谈文学与自己”的文字片段来了解他对文学的初衷,用先生的自述和对后辈的坦诚真言来回忆他的文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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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从维熙

我个人感觉,文学创作最根本的成因还在于个人的天赋特质。当然,生活对于一个搞文学创作的人来说,具有第一位的重要性,但你的个体是不是这个材料,却起着根本性的作用。我记得中国一个已经作古的美学家王朝闻曾经写过这样一段话:他说如果天在下雨,如果你是一块吸水的海绵,水自然而然就淌到海绵的纤维里面了,如果你的本质是一块石板,任多大的雨从你身上流过,你对它也毫无反应。我觉得这句话说得非常到位,如果你是一粒种子,最终总会生长起来,开花,结果。在我上学的那个时期,学校里有两个文学创作组,多年以后,热爱文学的人很多,但是真正热爱文学的人,为文学魂牵梦萦的人,真正拿起笔来创作的人几乎没有。

比如说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一棵树掉下苹果,触动他的是地心吸引力,而一位文学家面对这个情况,与科学家有不同的联想,那就是怜香惜玉和感伤人生苦短之悲怆。这与牛顿的感觉南辕北辙,完全不同。我从小理工科非常糟糕,特别是我从河北冀中农村到北京上中学的时候,进入的是当时北京的名校——北京二中,这是个以数理化为根基的学府。我受到很大的挑战,我觉得我根本不应当是这里面的一个学生。上代数课的时候,我偷着看当时国民党一个作家李紫尼的小说《青青河边草》。这是我的个人主体决定了的。

我从小就厌恶念数理化,小代数得过零分。这在二中那样严格的学校里是不行的,我当了一次降班生,应当升初二的时候升不上去,还要重读一年初一。前些年当我在报纸上看到80后的作家、写作了《三重门》的韩寒与我近似,曾经在上海的《新民晚报》写过一篇文章,我说作家的主体决定你的事业走向。韩寒也是理科非常糟糕,因而个人主体决定事业的遴选。在座的同学们,你们将来有的人可能成为非常优秀的教授,或者是非常著名的评论家,也可能成为作家,但是只要从事文学职业,都需要异常丰厚的联想能力:从一滴水可以联想到大海,由一线萤火可以想象到满天的朝霞,看一片落叶,可以想到生命与青春的有限……具备这种素质的人,常常是本性使然,而非后天培养,这种素质对我们搞创作的人,是非常重要的。我听陈晓明教授说,你们中将来从事文学方面工作的人会很多,应当有意锻炼自己这方面的能力。

下面,从我们最古老的文学中说说文学联想:《诗经》的开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前面说一只斑鸠鸟在河之洲鸣叫,但后面就纯属个人的发挥、个人联想。鸟叫本身并不说明什么,就是鸟鸣而已,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后面就是作者在文学上发出的两句独白——我们搞文学需要的就是这种东西。

再比如,我们当代的文学大师郭沫若先生在《棠棣之花》中有这么四句诗:“春桃一片花如海,千树万树迎风开,花从树上纷纷下,人从花底双双来。”郭沫若是一个浪漫主义文学大师,满树的桃花,勾起他的幻想,那已不是桃花了,而是一场爱情。盛开的桃花,能不能在我们的思维里产生这么大的张力?这种想象力是文学的最基本要素。

20年的劳改生涯中,我曾一度在一个大桃园劳动两年多,历经桃树的剪枝,施肥,结果的全过程。一到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桃花开在树上,和树连在一起,我就总是想:春天的风,是不能把刚开放的桃花给吹落的。郭老诗中说‘花从树上纷纷落’确实有点反科学,显然是郭沫若那种浪漫的想象,到了巅峰状态,从桃花盛开想到一男一女,在桃花中穿行的甜美。

八十年代初我平反回到北京后,有一次跟江苏的陆文夫、南京的张弦一块去长白山。长白山的原始森林中各种树木非常茂盛,而且杂交林很多。那正是秋天,一片杂交林中有落叶松和白桦树组成。我说,一棵一棵小白桦树,像素衣素裙的少女。这是我脑子里想到的形象。落叶松,枝叶长在树的中腰,上面是个尖尖的树顶,陆文夫则说像不像一艘艘海盗船?张弦干脆把我和文夫的联想,串联到了一起,说这是海盗船把这批少女劫走了。我们进行的是三位一体的文学联想,不是仅仅出自一个人,而是三个人见景生情演绎出一个故事。这就是文学职业本能的流露。

文学工作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工作呢?从我多年的创作感悟来说,我把它归纳起来,是一个读梦、解梦、戏梦的过程。大家知道,人人都有梦,无论哪一位,童年有童年的梦,青年有青年的梦,有梦的是人,没有梦的是木偶。可是不能忽略的基点是梦从哪里来?梦是生活的折光,你之所以产生梦,源于生活对你的某种刺激。比如青春花季的男孩女孩,发现某个同班同学非常漂亮,某一个地方特别吸引你,你难免夜里会做一个青春梦。但是反过来我要问,如果我夜里经常梦见鬼神,而生活中并没有鬼神,它从哪里来的呢?我这样回答:生活中虽然没有鬼神,但是我从玄学、八卦中对它们有所领略,鬼神的传说我从小时候就知道。我家出身地主,算是书香门第,我的父亲是北洋大学理工的,我叔叔辅仁大学中文系毕业,我爷爷是满清最末一茬秀才。外因也铸造我的文学主体,对我起着很大的作用。记得有一天晚上,爷爷对我讲了一个鬼怪故事,当我从爷爷的屋子跑到我住的屋子时,惊吓中被高高的门槛绊倒了。所以,我夜里做梦会梦见鬼神,尽管人世间并不存在鬼神。

因而可以这么说:生活永远是第一位的,你的任何梦想,财富梦、青春梦、职业梦,种种梦想,都是生活的折光。

以上,讲的许多东西都是文学主体因素,但客体也是不能忽视的。我18岁时就开始发表作品,并不是由于我比别人聪明,追本溯源,家庭文化对我起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中国四大名名著,来自家庭藏书,我因年纪很小,虽然有的看不太懂,但就是喜欢读那些书。我特别喜欢诗词歌赋一类的东西,古代诗词对我的影响非常大,在儿童年代,有些唐诗就能倒背如流。这是天然本性的一种忘情投入。1958年我和几个作家访问宝岛台湾,身在台湾的小姑姑问我: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是怎么读书的吗?我茫茫然不知所答。她说每到家里客人多的时候,你就藏到偏僻的角落里去看书。有一次快过年了,客人很多,到吃饭的时候找不到你了,最后是我在粮食缸的缝中间找到你的。至今我还记得,那天你正在看李清照的诗词。能够跑到缸缝去看唐诗宋词,对于现在的少年来说,或许有些不可理喻吧,但这是是我少年苦读时的一幅画像。

90年代丁聪画从维熙肖像

我记得很清楚的一件事,与杜枚《清明》诗有着直接的关系。诗中“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曾让我神魂颠倒。一年的清明节前后,我爷爷说:“丫头(我小名叫丫头),你去给爷爷打壶酒去。”天下着雨,我戴着草帽,心里非常得意。为什么非常得意?就是因为《清明》这首诗,在我的潜意识里活了。其实,我去打酒这条街上,根本没有牧童,也没有杏花村;但天地间的雨丝意境,支持我走得非常带劲。路过一个铁匠铺的时候,与我同龄的孩子用童谣骂我:“下雨了,冒泡了,王八顶着草帽了。”我气得把草帽扔了,但不影响我的心绪,冒着细雨我走进酒馆,又冒着天雨回来,到家里虽已被淋成了“落汤鸡”,我还是高高兴兴。这是诗词中的意境,给我少年时代的巨大冲动——这些童年往事,可以视为推动我必然走向文学之路的诱因。

后来到了北京上学,读书习惯没改,但读书逐渐离开了单一的古典文学。解放后的中国,描写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作品很多,由于我的文学个性偏爱淡雅,因而我偏爱孙犁的作品。我从他的《白洋淀纪事》和《铁木前传》等作品中,看到了我故乡的影子,因而青年时代我把我的小说寄往孙犁主编的报刊,也就不足为怪了。俄国作家中我崇敬屠格涅夫,他的《罗亭》《贵族之家》以及《白净的草原》等作品中,风格和孙犁一样,他描写战争的作品中和孙犁近似。没有金戈铁马,隆隆炮声,浓烟烈火,因而我的文学定位,屠格涅夫就是中国的孙犁。我所以喜欢他们,因为他们的文学染色体与我非常相近,文字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因而能产生强大的精神共鸣。

我建议同学们,在初学写作阶段,一定要先找你自己最喜欢的书读,因为容易进入其文胆内核,也特别容易吸收其文汗营养。为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精读以后,你再逐步扩大自己的阅读范围。如果我们把读书的范围一开始就铺得很大,世界各国的名著全读,把国家图书馆的藏书全读,不仅读不过来,这样的读书方式也与你的文学主体背离,是一种精力上的浪费。但随着创作的深化,世界文学的大典,是必需要读的,因为单一风格的作家作品,只是清纯的乳汁,而世界文库则是文学营养的全部。

我的个人生活经历,我的文学爱好,决定了我是以写农村生活为主的作者。1954年初调到北京后,我出版的第一部作品是《七月雨》,1956年出版了第二本散文、小说集《曙光升起的早晨》,1957反右开始之前,我出版了长篇小说《南河春晓》。这三部书,让我在五十年代拿到了7800块钱稿费。我第一次得到稿费不是用人民币计算的,是折90斤小米。7800块钱,那时候可是天文数字,刘绍棠可能比我更多一点,我7800,他一万多。他花了2400元买下中南海侧光明胡同的一个三合院,院子里面有三棵古老的大枣树,非常雅典。那时的稿费比现在的稿费要高些,我就是靠这些稿费支撑了我1957年以后我个人和家中一老一小的困顿生活的。我劳改以后,家里面只留下了我的老母亲和我的一个儿子,生活压力非常大。

我被划右之后,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事,是完全丢失了知识分子的自尊。当时我的任务是每天赶着一辆马车,去东郊九龙山运拉喂猪用的稀酒糟。每天早晨,我穿着破皮大衣,腰上系一根草绳,从永定门外四路通出发,直到晚上才能回来。有一天我拉着一车稀酒糟回来,走到建国大门时,正赶上迎宾车队,警察站在建国门大街的十字路口拦住我,当时我也非常紧张,如果车在这里突然出现毛病怎么办,谁知道哪国的政要要来?偏偏这时候,马肚子下的肚带断了,车把立刻扬起来了,一车稀酒糟撒了一地。警察急了,说怎么办?问我是哪儿人?我说我驻东单北京日报的。问我是干嘛的?我说我是下放干部。警察又急又气,但又没有办法,好在迎宾车队开过一地稀酒糟时,是闭着窗帘的,不然我有可能被戴上有意破坏国际声誉的帽子。

当时正是1958年大跃进,1959大炼钢铁、超英赶美的时期,浮夸风将每亩地稻产吹到13000斤之高。其实那时候我们国家正在经济十分艰难的时候。是性格使然之故吧,我又坦言自己的心声,把自己对社会的看法说了出来——最终的结果,是被劳动教养了。名义上叫劳动教养,实际只是不跟监狱的犯人在一起吃饭睡觉,但劳动时要在一起。这样,我又开始了另外一种更为艰苦的生活。

在此期间,我先后在延庆挖过铁矿,在津北茶淀种过水稻,“文化大革命”爆发以后,又被发配到山西,在山西干过砖窑烧砖,还在晋城一座劳改矿山,当了三年多下井挖煤的煤黑子。生活可谓是到了人生的底层。怎么办?没有退路路可寻,只有勇敢面对。为了坚强自我,我偶尔回家探亲的时候,选了四本书带上。一本是方志敏的《可爱的中国》,一本是杰克·伦敦《野性的呼唤》,一本是雨果的《悲惨世界》,一本是高尔基的《母亲》。在那个时候,我必须要坚韧地生存下来,书可以给我生存下去的提示。

第一本书,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这块土地与我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我带了《可爱的中国》。我怕苦难的生活,让我变性成为忘记黑土地的人。

第二本书,《野性的呼唤》描写了一只叫巴克的狗,到了蛮荒之地,它还坚持着极为善良的天性,但在惨烈的环境中,必须要为生存而拼杀,它逐渐改变了它非常驯良的习性,成为阿拉斯加狗群中的一员,最后居然成了阿拉斯加狼群的领袖。我的性格在这种环境下,天天与“人狼”在一起,必需学会生存的野性,因为监号里什么坏人都有,我要激励自己的勇敢。

第三本书,雨果的《悲惨世界》里,有个善良的教父冉阿让,他能提示我在“狼窝里虽然要学会狼叫,但不能没有了人类的善良”。

第四本书,为什么要带高尔基的《母亲》?因为我也有个苦难的母亲。我四岁时,我的父亲因倾向革命,就关死在了国民党监狱;解放后我又进了班房,她的生存该有多么艰难?因而,为了母亲我也要活下去。同学们想想,要是按照今天富士康的第十几跳来比的话,我改造了20年,那就是七千天,不是早就成鬼了吗?没有,这是母亲给我的力量。

把书本变成生存的本领,我曾演绎出这样一个故事:那是在北京茶淀农场,是在学习毛泽东思想最活跃的日子。有一次领导让我编个啥节目,表扬一下何大拿。何大拿,是出了名的一个神偷,队长说何大拿捡了五毛钱,能够上交中队,是学习毛泽东思想的成果。我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完成了任务,写了一段能演唱的山东琴书。

演出时非常红火。我们监号的人都上台了。之后,何大拿乐得忘形了,在正月十五吃饺子时,他拉我和他一块喝酒。因同号子的人都到别屋去热闹了,他发酒疯似地对我说:你知道那五毛钱怎么捡的?我出工的时候,他走在队伍后面,把自己的五毛钱,扔在这个地方,收工的时候,他又直到队伍前面,将五毛钱拾了起来,交给了队长。去了,所以将五毛钱上交了。听他说完自导自演了这场戏的过程,我心里特别恼火,我说你骗了多少人!我越说他,他越满不在乎,还在土炕上唱开《西厢记》里的莺莺“叫张生……”我火上来了,觉得这个人愚弄了全队,便先给了他一拳,在他反抗过程中,我又使用蛮力,把他臭揍了一顿。原本我这样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够动拳去打他呢?这跟杰克·伦敦笔下的那条狗巴克,给我生存的力量分不开。你在狼窝里,必须学狼叫。结果我真的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打了以后,我说你去报告队长,让一切真相大白。他当然不敢去。

直到八十年代后期,我有一次在王府井大街新华书店为我的长篇小说《断桥》签名售书,来了很多读者,忽然间我一抬头看到一个人很面熟,他说你不认识我了?我说你是谁啊?他说我姓何,我忽然想起来了。我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本《断桥》是不是他偷的啊?他说我要拿一本书一点问题没有,但这本书确实是我买的。我给他签了名,他要走,我说别走。中午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小饭馆里一起吃了面条,喝了点啤酒。

以上就是书籍给我的生存能量。平反归来后,我小说的风格变了,从年轻声时的风花雪月,转化到生活的悲怆。这是20年劳改生涯决定的。我经常想,如果这20年的生活中,我活得像浩然一样,会成为什么?可能会变成两边摇摇摆摆的一个人物,因为“文化大革命”的巨大席卷力量,是无法抗拒的。

1979年刘绍棠,邓友梅,王蒙,从维熙(从右至左)重逢

我平反回来以后,收到胡耀邦同志给我的一封信。他信中讲到的一句话,很吻合我的创作现时。他说:“没有百丈冰,哪能有花枝俏?”并让我转告王蒙、刘绍棠,要努力成为历史新时期的文学主力军。回首上个世纪八十和九十年代,我们确实都写了一些产生社会震动效应的作品。我个人认知,其中有些好的作品,但算不得经典——我们的作品在那个年代获得了很多奖励和名声,只是能够算作那个年代比较优秀的作品。经典的定论,不是当代任何人可以说了算的——历史才是法官,是不是经典,是由后人拍板论定的。我记得我在《走向混沌》第一版序言里写过这个意思,我只是要把我所经历的那一段历史真实尽我的力量写出来,我就没有愧对历史。

截止到2009年,我一共出版了67本书,包括五十年代那三本少作。《走向混沌》,既不宣传,也不介绍,但是总有人买,已经印到第六版了,发行了将近百万册了。有个负责监考的理科教授买了一百本送给他的同事,让我签名。我说这就是我最大的安慰。我的写作信条、写作方式是:“月圆而歌”,“月残而泣”,绝不涂鸦荒言,而把真实当成书胆。后来的作品全是悲情的东西。我60多本作品里,唯一还能找到童年、青春影子的,就是《裸雪》,这是唯一一部可以反映我过去的纯真梦想的,除此以外大部分作品里面都是中国历史的血色真实,或是我们正在前行的艰难足迹。我想,我可以说在文学上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不是人才,也不是庸才,但是绝不做个奴才。

《历史,从未这样》

著者:从维熙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本书酷似一本回忆录,然而笔法沉重,多次力求历史的真谛。

有的篇章怀人,包括前辈名人、著名作家,也包括一起经历苦难的普通人。有的篇章写景,写域外名胜的壮美。也有的篇章哲思,对战争和人性、罪恶进行思考。这些文章以其深沉雄健的笔触,充满了对历史悲剧的沉思,除了悲情,他又能从平凡琐碎的日常生活中努力发掘人性善,完成对人生苦难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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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第1527篇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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