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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右小王同学,最右,奇怪小师妹

人气:324 ℃/2024-07-26 23:14:24

师尊带回来一个小师妹。

她处处针对我,夺走我所有的宠爱与荣耀,又害我被众人唾弃,被逐出师门。

在旁人眼里,我一定恨极了小师妹。

可他们并不知道。

小师妹是我的心头血,梦中月。

是我在这世间仅有的牵挂。

可我,却杀死了我唯一的光。

1

我回到清月宗以后,发现自己多了个小师妹。

她置身人群中央,掩唇轻笑,像三月绽放的桃花,楚楚动人。

弟子们被迷得神魂颠倒。

这其中也包括我的未婚夫,林墨。

他看向小师妹的眼神温柔极了,如同曾经看我那般。

我愣在原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小师妹抬起眼,遥遥望过来,忽地脸色一变。

她急忙躲进师尊的怀里,眼眶泛红,仿佛受到了莫大惊吓。

众人狐疑地回过身,目光落在我狼狈的面容上时,错愕不已。

此刻,我刚从古境厮杀归来,浑身沾满异兽的血污,粘稠液体顺着发丝蜿蜒流淌,在素雅长裙上留下一道道丑陋的痕迹。

和不染尘埃的小师妹相比,我就像个逃荒落难的小乞丐。

林墨缓了缓神,朝我走过来,问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说着,他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动作轻柔地擦拭着我脸上的污秽。

微蹙的眉宇间满是心疼。

我高高悬着的心刚要落下,就听见他又道:“你下次注意些,会吓到小师妹的。”

顷刻间,宛若一盆冷水从头浇洒。

林墨语气里若有似无的斥责,顿时让我喉间一紧,说不出话。

前段时间,林墨外出历练时不慎卷入其他门派的纷争,受了重伤,金丹差点被毁。

我不忍心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沦落至此,便四处求医,最后找到了隐退多年的华佗圣手。

对方说唯一能治好林墨的方法,就是让他服下噬魂草。

上品灵药,极其罕见。

它生长在危机四伏的古境,我在里面苦苦寻觅了半个多月,期间几次差点命丧异兽之口,终于在陡峭嶙峋的山崖上找了噬魂草。

我顾不上满身的伤,更不敢有片刻的懈怠,昼夜不休地往回赶。

没想到,我牵肠挂肚的未婚夫非但没关心我半句,反倒埋怨我形象难堪,吓到了小师妹。

我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那株珍贵的草药。

林墨愣了愣,眼底涌出一抹愧色。

“玉落。。。”

小师妹也不哭了,她凑过来,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好像瞧见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你就是玉落?闻名五洲大陆的天之骄女?”

还不待我回答,她便亲昵地搂住林墨的胳膊,打趣道:“林师兄真是好福气,有这样出色又疼人的未婚妻,不惜千里救夫,羡煞旁人眼呢。”

林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低声道:“别闹。”

明明是斥责的话,却无端带着几分暧昧。

小师妹挑着眉,半开玩笑道:“林师兄你别生气嘛,有玉落师姐这么厉害的角色罩着你,我哪里敢放肆。”

话音刚落,林墨的脸色极冷。

他偏过头看向我,刚刚的愧疚荡然无存。

眼神过于复杂,似不甘,似耻辱,种种情绪在漆黑的瞳眸里隐晦翻涌。

我困惑地皱了皱眉,不懂他这怒火从何而来。

半晌,林墨生硬开口,“有劳玉落费心,但这株噬魂草我实在无福消受,你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我茫然道:“除了你,还有谁更需要?”

周围传来阵阵嗤笑声。

林墨的脸羞得通红。

我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沉默片刻,我伸出手,放软了语气,“对不起,我。。。”

“别碰我!”

林墨猛地甩开,后退一步,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嫌弃。

“玉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脏?多恶心?”

我愣了一瞬。

悬在半空的手满是淤泥,伤痕累累。

确实很脏,很恶心。

也很不值得。

我突然发现我不喜欢他了。

耳边传来小师妹打抱不平的声音:“玉落师姐,你说话也太过分了,怎么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呢?”

林墨的背影一顿。

没有回头。

像是默认了小师妹这番言论。

他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也一步步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其余弟子们纷纷附和,说林墨本就为此难过,我却还要在他心口上插一刀,实在是不近人情,冷漠强势。

我有些恍惚。

嘲笑他的人,是你们。

拼死救他的人,是我。

凭什么我却成为众矢之的?

师尊轻咳两声,制止了非议。

他有些惭愧地看向我,叹道:“林墨这孩子实在不懂事,为师有愧,玉落,委屈你了。”

林墨是他的儿子。

随后师尊便拿走了我手中的噬魂草,又摘下一小片叶子递给小师妹,温声细语地叮嘱了好半天才离开。

小师妹朝我弯了弯唇,笑道:“师姐,师尊好贴心啊。”

她露出手腕上浅浅的红痕,在我面前晃了晃,像宣示主权一般说道:“我不过是练剑时扭了一下,没想到他老人家竟一直惦记着。”

我默默地垂下眼。

从古境回来到现在,无一人问过我伤得重不重,伤口疼不疼。

2

小师妹叫瑶曦。

介绍名字时,她似挑衅般,一字一顿道:“玉落师姐,我叫瑶曦,日落后又日出的‘曦’。”

瑶曦天赋极强,短短十日便凝成金丹。

可实际上,这些都是障眼法,她的修为远不止于此,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地在比剑大会上赢了我。

师尊欣喜不已,说她是世间难得的练剑奇才。

瑶曦仰起脸,眨着纯澈的眼眸,问道:“那和玉落师姐相比呢?”

师尊的神情滞了片刻,宠溺地笑了笑:“自然是你。”

我拾起被瑶曦打落在地的长剑,擦掉寒光上沾染的污泥,抬头看向瑶曦,平静道:“你赢了,恭喜。”

有那么一瞬间,我明显看到小师妹的脸上浮现一丝困惑。

弟子们将她团团围住,欢呼雀跃,我听见有人激动地高喊,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曾经,我也是这般受到众人追捧。

即便我沉默寡言,性子冷淡,整日除了看书就练剑,可在他们看来,我就是心无旁骛,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救世主。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名声一落千丈。

弟子们说我傲慢无礼,不如小师妹有趣亲切,说我自以为是,活该会输给小师妹。

明明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变过。

师尊要我好好照顾瑶曦,并将她安排在我的屋内,话里话外地暗示我,她是清月宗的骄傲,要像供奉祖宗般把她供起来。

夜深人静时,瑶曦一改白日里不谙世事的模样,她待在桌旁,满眼嘲弄,随手撕掉了我正在读的书页。

唉。

这已经是被她毁掉的第五本书了。

我懒懒地掀起眼皮,问道:“你无不无聊?”

瑶曦撑着脑袋饶有兴趣看我,反问:“你无不无聊?”

又开始了。

再说下去就会陷入无休止的重复中。

我无可奈何地熄灭了烛火,背对着她躺下。

晚风徐徐,月色堪堪,庭院里盛开的梧桐花摇曳作响,几片花瓣悠悠地顺窗飘进,落在地上,馥郁芳香。

静谧夜色中,身后传来瑶曦柔和的嗓音,带着莫名拉近距离的亲昵,她轻声问:“玉落,你。。。”

“叫我师姐。”

她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

像案板上挣扎蹦跶的鱼儿。

我默默数着数。

五,四,三,二。。。

“玉落师姐。”

瑶曦又转了过来,她败下阵,无奈地问道:“你为什么喜欢看妖魔鬼怪的故事?”

“没有为什么。”

“多无聊,反正这世间除了人和神,其余的都应该去死,魂飞魄散才好呢。”

“有人曾告诉过我,神也会入魔,人亦分好坏。”

沉默了一会儿,瑶曦凑近了些,我能感受到她略微急促的呼吸,以及愈发慌乱的心跳。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玉落师姐,你会不会怨恨师尊把一个坏女人带回来?”

想了想,我摇头:“不会。”

当初,我也是这样被师尊带回来的。

那年我十岁。

月挂高空,银霜似雪,将夜色中的苍山映照得宛若九天寒境。

我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忽见长阶之上,一位清风道骨的老者负手而立,他广袖翩飞,神情淡漠,周遭萦绕着强大骇人的剑气。

老者缓缓朝我走来,垂眼打量着。

“天选灵根,不同凡响,你可愿入我门下,斩妖除魔,守护世间百姓?”

我愣了愣,答道:“愿。。。愿意。”

如此,我便成为清月宗的弟子。

每当师兄师姐们问起我的身世时,我总是茫然地摇头:“不记得了。”

那时他们会怜惜我命运多舛。

可今日,宗门的万音符突然传来动静,说无涯山下镇压魔界的封印已有碎裂之兆。

师兄无所谓地耸耸肩:“别怕,封印是清眉掌门亲自设下的,他可是五洲大陆唯一一个得道飞升的仙人,法力高强,不会有事的。”

师姐也赞同:“对,况且二十年前就说封印出现了裂痕,那时闹得人心惶惶,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

弟子们紧张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瑶曦忽地开口:“二十年前?传闻魔子降世,天现异象,是浩劫发生的前兆。既然当时封印出现了裂痕,那是不是说明。。。”

她目光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我今年,刚好二十岁。

气氛微妙。

弟子们面面相觑,小声议论。

“你们还记不记得玉落突破元婴那日?雾霭重重,阴云蔽日,山川草木皆失了颜色。。。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

“就是,其他人突破时都是紫霞满天,金光涌现,怎么轮到她就变了?”

“哪有人会孤身前往古境,还能活着回来?连师尊都不一定能做到。”

“偏偏玉落还失去了记忆,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记得。”

声音越来越大,恶意越来越强。

师尊走过来,听到后怒斥:“放肆!无凭无据,成何体统!传出去还不让外人耻笑?!”

众人讪讪地闭上嘴。

可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却充满警惕与畏惧,无声地控诉着不满。

这些人中,有我舍命救下的未婚夫,有我百般疼爱的小师弟,也有我替其挨罚的大师姐。

其余人也或多或少受过我照拂,也曾对我感恩戴德。

可如今,他们就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披着伪善的外衣,无凭无据却又堂而皇之地认定我体内流淌着魔族的血。

原来,变的不是我。

是人心。

同样的,他们喜欢的既不是我,也不是瑶曦。

是荣耀。

看清了,也就坦然了。

只要我无愧于自己,又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

3

山峰之上,我斜躺在草地中,百无聊赖地咀嚼着根枯草。

倏然,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挡住视线。

瑶曦嘴角微翘,卷着一抹戏谑,“玉落师姐,好雅兴。”

我懒得搭理她,起身就要走。

瑶曦猛地攥住我的手腕。

她身姿纤细,力道却大得惊人。

我不悦道:“你到底想怎样?”

瑶曦静静地凝视着我的眼睛,试图寻找些蛛丝马迹,过了好一会儿,她语气里带着迟疑:“我抢走了你天之骄女的头衔,你此刻应该很生气吧?”

“虚名而已,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

“世间生灵。”

她不屑地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凑近我,又问道:“那妖呢?”

霎时,绯光冲天。

瑶曦摇身一变,化成一只九尾狐。

她在周遭设下结界,将浓烈的妖气隔绝开来。

九条火红蓬松的大尾巴在半空中惬意地摇晃,好似一团浓浓燃烧的巨大火焰。

那双漆黑的眼眸犹如栖息着无数邪念的万丈深渊,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复杂又强烈。

“玉落师姐,既然众生平等,那你,是否也会在乎我呢?”

她步步逼近,拉长了语调,上扬的尾音卷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喟叹。

我非常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

“论法力,你比我强悍太多,可论智商,你又比我差太多。都说狐族狡猾,怎么你就傻乎乎的?像个小孩子似的整日与我争风吃醋,连林子里刚出生的猴崽都比你成熟。”

瑶曦没想到我是这个回答。

她愣了愣,神色渐渐有些迷茫,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半晌,她瞳孔微微睁大,眼里的阴沉妖冶消散一空,猛地后退数尺,难以置信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妖的?!”

“初见当天。”

尽管她隐藏得很好,但我还是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妖气。

瑶曦的丹凤眼顿时瞪成杏仁眼。

真是难为她了。

“那你为何不告诉众人?”

我抿着唇,没有回答。

每当我想把这件事告诉大家时,喉咙就如烈火灼烧般疼痛难忍,想写下来时,手腕又如数以万计的蚂蚁在啃噬撕咬。

或许,这是父亲的意思吧。

瑶曦抵靠着树干,抬头盯着我,杂乱炸起的绒毛下,媚眼里带着浓浓的不安和警惕,像是跌进猎人圈套的小崽子,伺机而动,挣扎着亮出爪牙。

她紧紧皱着眉,困惑不已:“连你师尊都没发现,你是怎么发现的?”

“天机不可泄露。”

我走过去,蹲下身,语重心长道:“小妖精,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好歹师姐妹一场,好聚好散,别再逮着我祸害了。”

“小。。。小妖精?”

她怒极反笑,双眸中覆上一层冷意,刚想说些什么,又猛地抬起脑袋,慌张道:“什么意思?你要离开这里?”

“是。”

“什么时候?”

“再等等吧,毕竟清月宗养育了我十年,总要报完恩再离开。”

瑶曦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破天荒地放缓了语气,劝道:“放弃吧,你杀不掉魔尊的。”

再过一年,无涯山下的封印就会彻底破裂。

到时数以万计的魔族涌入人间,后果不堪设想。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起身离开。

瑶曦忽地喊住我:“玉落。”

回眸,那只通体火红的狐狸早已消失不见,梧桐树下只站着一名少女。

月光朦胧,繁星璀璨,如琼珠散落夜空,也跌落在她清澈明朗的眼里,熠熠生辉。

瑶曦手持寒剑,略微沉吟,目光透过浓密纤长的睫毛,最终落在我腰间的长剑上。

“我们再比一次。”

我无奈道:“我又打不过你,何必呢?”

瑶曦扬了扬眉梢,语气愉悦:“难得心情好,勉为其难教教你,况且,我可比那糟老头子强多了。”

她不再啰唆,腾空跃起,轻飘飘地驻足在半空,稳稳而立,裙摆随风翩然摆动,猎猎作响。

霎时,一道凛冽的剑气破空飞速朝我逼近!

我惊得后退数尺,还不待喘息,侧面又是一剑飞来!

双剑碰撞,发出刺耳的铮鸣声。

瑶曦速度飞快,犹如浮光掠影般出招不留痕迹,声音却清晰地围绕在耳畔。

“玉落!右后方四尺,斩!”

红光闪过,如同嘶嘶吐信的毒蛇自后方袭来,我来不及思考,按照瑶曦的命令快速翩诀心法,挥剑而斩。

砰地一声,白光与红光碰撞,在黑夜中挥舞成风,宛若冰片洒落血湖,难舍难分。

“天之轻清在上,地之重浊在下,听起所动,观其所象。”

“精华为气,复归坤位,稳气稳心,后守坤宫!”

我呼吸沉了沉,一边思考着瑶曦说的话,一边感受周遭微乎其微的变化。

再强悍的攻击也有突破点。

片刻,我眼皮轻颤,猛地将灵力凝聚至剑尖,向右微偏半寸,对着那微不可察的虚无用力一挥——

方才狠厉的红光蓦地黯淡下来,碎成片片浅粉,好似凋零的花瓣漫天飘洒,又散作点点光斑,消失在无尽黑夜中。

瑶曦虽多有谦让,但她毕竟是只修炼了九千年的老狐狸,我勉强能应付数十个回合,早就筋疲力尽了。

额头满是细汗,流淌至长睫,我抬起眸,不知是不是错觉,一片氤氲中,瑶曦的眼眸微微眯起,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说:“小徒弟,今日教你的可别忘记了。”

4

从那以后,瑶曦便经常指点我剑法招式。

她丢掉善解人意的面具,露出顽劣不堪的本性。

总阴阳怪气地嘲讽我是笨蛋。

被说得狠了,我也会还嘴:“你二十岁的时候毛还没长齐呢,别说挥剑了,肯定还在林子里撒腿疯跑呢!”

瑶曦满不在乎笑了笑,她从树上一跃而下,俯下身,呼吸离我很近,语气轻得像呢喃一样:“傻孩子,你怎么就学不会服软呢?脾气硬得跟石头一样。”

想了想,瑶曦又遗憾道:“罢了,谁让你把情根斩断了。”

这本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

结果偶然间被瑶曦发现。

我依然会喜怒哀乐,也会心动,只是这些情绪极浅极浅。

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体会不到兴高采烈的悦,也感受不到撕心裂肺的痛。

瑶曦曾试图帮我恢复情根,但无济于事。

她不知道,这是父亲在我体内留下的诅咒。

它封锁着我的法力,压制着我的情绪,让我清醒又孤独地活着。

至于诅咒如何破解,父亲并未言语。

瑶曦眼珠子溜溜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一亮,激动道:“小徒弟,要不为师分给你五百年的法力吧?修仙这么苦,何必遭罪呢。”

我摇摇头。

“只要不是我领悟到的,那便不是我的,你给了我也拿不久。”

“只有我领悟到,我才能做到,也才能完全属于我。”

瑶曦眼里的愉悦黯淡下去,她耷拉着脑袋,疲惫地叹气:“唉,小徒弟哪哪都好,就是长了个榆木脑袋。”

我跟瑶曦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表面上,她是我师妹,私下里,她是我师尊。

知晓了瑶曦的本性后,每当看见她嗲嗲地拽着师兄的袖子撒娇,或瑟缩在师弟的怀里说虫子好可怕时,我都嘲讽地挑着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甚至还忍不住乐出声。

然后晚上被她打得很惨。

打得多了,我进步飞快,偶尔也能反击两下。

修为不知不觉突破了化神期。

屋内,瑶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她化成原形,微凉的鼻尖凑近我,嗅了嗅,眼里充斥着捉摸不透的困惑。

“小徒弟,别人突破化神都要闭关数十载,怎么你就轻轻松松的?况且你才二十岁,这也太恐怖了。”

我漫不经心地翻着宗内的花名册,反问:“师尊,你生辰是哪天?”

“那么久远,我哪里记得。”

顿了顿,她爪子猛地拍在桌面,吓得我差点打翻烛台。

“你要送生辰礼给我?!”

我本想说近期有一批外门子弟要入内门,需要补全花名册的信息,恰巧发现她生辰那栏是空白。

但看着趴在桌边一脸期待的小狐狸,真相在齿间流转,怎么也说不出口。

半晌,我投降了。

“没错,是想送你礼物。”

瑶曦眼睛亮了一瞬,火光映衬下,像是琉璃般泛着璀璨生辉的光彩。

她垂着脑袋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我,说道:“四月初二。”

我持笔写了一半,忽地顿住,诧异道:“咦?那不就是咱俩初见的当天?”

瑶曦紧紧抿着唇,神情晦涩难辨,许久才轻轻地开口:“是啊,好巧。”

她很期待她的生辰礼,时不时地跑过来试探口风,紧接着又捂住耳朵,懊恼地摇头:“不行不行,不能破坏惊喜。”

真不知道她在急什么,还有大半年呢。

况且我也没有想好要送什么。

法器她不需要,灵药她不稀罕。

此刻我才真正地体会到,那日师尊让我把瑶曦像供奉祖宗一样供奉起来是到底什么样的感觉。

九千岁的小祖宗,真是折煞我。

晚风吹拂,竹叶沙沙作响,一轮圆月挂在夜空。

几杯桃花酿下肚后,瑶曦脸颊微醺,她心情极好,立刻化成原形,欢脱地跑了几圈,结果猛地撞在岩石上,又摇头晃脑地走过来,晕乎乎地趴在我的膝盖上。

我低头看着她,打趣道:“这就醉了?”

瑶曦蹭了蹭我的衣袖,闷闷地哼唧了一声。

我伸手拭去她嘴角的一点湿意,想了想,问道:“师尊,你喜欢什么?”

反正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无欲无求了。

瑶曦长睫轻颤,妩媚的眸子里染上一层雾气,她静静地凝视着我,忽地勾起嘴角,意味深长道:“我喜欢玉,美玉。”

原来如此。

我心情豁然开朗,这么简单的礼物,太好准备了。

最近小祖宗有了烦恼。

她想改名字。

苦思冥想了好几日,瑶曦兴致勃勃地说道:“小徒弟,以后为师就叫玉曦啦!”

我困惑道:“玉玺?难不成你要当皇帝?”

小狐狸愣了愣,哀呜一声,痛苦地捂着脸,爪缝微微张开,那双濡湿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委屈道:“你好烦!”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无奈地笑了笑:“就叫瑶曦吧,别改了。”

“我希望你能陪我走过日落,又陪我走向日出。”

5

盛夏散去,秋黄仅短暂地停留了一瞬便迎来初雪。

一同来到的,还有宗门传音阵此起彼伏的声响。

据说,封印愈发薄弱。

各个门派的长老们几经修补都无济于事。

而今日,我去后山采集清晨寒露时,听见了众人的非议。

“太可怕了,玉落竟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破了化神!只比师尊低了一个阶级。”

“偏偏这段时间魔族的气息极其浓烈,整个无崖山都被一团紫雾笼罩着。你们说。。。她会不会真是魔子降世?”

“据说魔子与凡人无异,可修为一旦突破了渡劫,便会不受控制地坠入魔道,成为下一代魔尊。”

林墨看向瑶曦,语气担忧:“师妹,你与玉落住在同一寝屋,她有没有趁机欺负你?”

瑶曦似想到了什么,唇角微翘,并未回答。

林墨摸不透瑶曦的意思,停顿片刻,又说道:“别怕,若玉落真敢欺负你,我定会让父亲为你做主。”

话音刚落,有位弟子站了出来。

“林师兄的金丹恢复得这么快,可还记得是谁的功劳?”

林墨一噎。

他又笑:“这么瞧不上玉落,对她舍命求来的宝物倒是不吝啬。”

说话的人是宋渊。

刚从外门转进内门。

其实宋渊的辈分很高,五岁就来到了清月宗。

无奈他天资平庸,修炼了十几年才堪堪达到筑基期。

平日里没少遭受其他弟子们的白眼欺辱。

我偶然碰到过一次,看不过去,便出手帮他解了围。

宋渊看了看师姐,问道:“你进阶时是谁昼夜不分地为你护法?保你周全?”

他抬眼扫向师兄,又道:“你历练时受了重伤,是谁耗费大量灵力才稳住你的心脉?”

他脚步迈向师弟,继续问道:“你刚来宗门时哭天喊地想回家,是谁手把手地教你剑法?又是谁在你被林中莽兽袭击时奋不顾身地挡在你身前?”

宋渊瞥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弟子们,嘲讽道:“是谁在五洲大会中夺得头筹,将赢来的灵石全部给你们铸造新剑?”

“你们一边坦然自若地接受她的恩惠,一边又毫不留情地抹黑她的名声,难道修炼时就不觉得害臊,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众人神色各异,一时间气氛凝重。

宋渊缓了缓神,肃声道:“如果玉落师妹真是魔子降世,那她杀掉像你们这样忘恩负义的修士,又何尝不是一种正义?”

听到这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师姐尖声斥责:“放肆!我又没求玉落给我护法!说不定她是为了美化自己的名声呢!倒是你,这么多年修为不得半点长进,身为你的同辈,真是感到羞耻!”

师兄愤怒道:“口出狂言!有违天理!活该你一直开不了窍!穷极一生也只能是筑基期!”

师弟一脸鄙夷:“宋师兄,你辈分高,我勉为其难叫你一声‘师兄’,但你若想服众,还是拿本事说话吧。”

林墨按捺不住情绪,脸色铁青,冲上前揪住宋渊的衣领,举起的拳头还未等落下,便被我飞来的银针狠狠穿透掌心。

他的手蓦地瘫软下来,鲜血四溢。

我走过去,平静地看着躁动的人群,他们有惊恐,有鄙夷。

也有一些弟子面露愧色,嚅嗫着唇想喊我的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收回视线,看向宋渊,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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