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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去承受命运的每一次捉弄 可命运终究是亏待了她

人气:248 ℃/2023-11-24 13:15:37

图片来源于网络

“厉太太,你现在已经是胃癌晚期......”

洛韵如愣了一下,脸色苍白:“原来,已经晚期了。”

从医院出来的,洛韵如给自己上了妆。

医生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过只剩两个月的时间。

“厉亦钧,我要你今晚回家。”

短信是命令的语气,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将那男人从温柔乡里回来。

说来可笑,只有这样,她才能唤回自己的丈夫。

......

厉亦钧回来的时候,餐桌上是丰盛的晚餐,餐桌旁的女人带着清浅的笑,眼里含着期待。

“有事就说,云云那边离不开人。”

柳云,就是那个让厉亦钧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脸上的笑就被这样被男人无情的话打垮。

洛韵如撑着装出一脸强硬:“今晚你必须要留下,不然,柳云那个女人,明天就会离开相城。”

厉亦钧突然起身,狠厉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洛家的女人就这么下贱吗?”他的眼底满是嫌恶。

洛韵如心里一颤,带上几分委屈自洛说道:“厉亦钧,我只是想让你陪我而已。”

厉亦钧突然就笑了,只是笑的异常冷酷。

“洛韵如,从你利用洛家的权势,拆散我和云云,逼我娶了你时,就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厌恶!”

厌恶?

是啊,他对她从来也只有厌恶。

洛韵如恍然,然后苦笑,心里的酸涩像是源源不断,腐蚀着她的心,钝钝的,绵延不绝。

“厌恶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好了。”她直直望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是一片执拗。

“别跟我提爱,你让我恶心。”

冷冰冰的话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

看看这男人,伤害她的话从来都是信手捏来,就好像她是不会痛的一样。

可是,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呀,怎么会不痛……

“是吗,那你碰我怎么就不恶心?”

洛韵如眼里的泪悬着,面带忧伤,手慢慢的轻抚着他的喉结,语气亲昵,无声的勾引。

厉亦钧嘲讽一笑,将餐桌上的饭菜全都打落在地,直接将她推倒,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入,横冲直撞。

痛的持久,可是偏偏她尽全力包容他。

在剧痛的刺激下,洛韵如的泪水流了满面,可她还是珍惜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现在,看他一眼,就少一眼了。

“厉亦钧,我爱你。”

她轻声的呢喃,像是羽毛一样滑过厉亦钧的耳廓,玛丽独家整理她眼底的眷恋浓的化不开。

厉亦钧一怔,冷漠的抽身离开。

“今晚,洛小姐满意了吗?”

可是根本就没有给洛韵如回答的机会,他起身进了浴室,没看她一眼就离开。

洛韵如笑的勉强,看着镜子里的艳丽的容颜,已经渐渐呈现了衰败的趋势。

她看着女孩流泪,劝自己说:“没事,我不贪心的,有了这三年,已经足够了。”

洛韵如缓慢的蹲下身子抱着自己。

厉亦钧,我真的不难过的,但是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点温暖,不多,就一点点而已,不要让我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么难过。

你知不知道,我能看你的日子不多了……

厉亦钧走后,整晚都没有回来,洛韵如就站在阳台上眼睁睁的看着天亮。

眼睛酸涩的厉害,可也不及心中半分。

门铃突然响起来,等开门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了一个包裹。

拆开包裹,里面的内容让她大惊失色......

一张一张照片摆放在桌上,是温馨的一家三口。

可异常讽刺的是,画面上的男人,是她爱了三年的丈夫。

厉亦钧,柳云,还有......一个孩子。

他们其乐融融,就连周岁生日的烛光都是温馨的。

可是这样的温馨,却像是利剑一样狠狠的扎进了洛韵如的心底,痛到绝望。

或许,这只是恶作剧也说不定。

一定不能信。

洛韵如失魂落魄的从沙发上滑落下来,眼眶发红,手死死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颤抖着给厉亦钧打电话,嘟嘟的忙音让她如置冰窖,心像是一寸一寸的被撕裂,就连呼吸都牵扯着痛。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厉亦钧一次都没有接。

洛韵如浑身发寒,她直接拿出手机将照片拍摄一张给厉亦钧发了过去。

厉亦钧那么聪明的人,能看懂她的意思。

果然,厉亦钧愤怒的回来了,桌子上的照片让他眼底更是阴鸷,直接出言警告:“你要是敢对他们做什么,洛韵如,我要你命!”

洛韵如带着嘲弄轻笑,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厉亦钧,我才是你的妻子。”

厉亦钧的话一如既往的绝情:“你不配!在我心里,云云是我唯一的妻。”

唯一的妻?

那她现在算什么,笑话吗?

洛韵如紧紧握紧自己的手,面色苍白,眼底一片伤痛。

厉亦钧,你欺我至此,不过是仗着我爱你罢了。

可是,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哪怕骗骗我也好。

我不想到死,记住的还是你对我的厌恶。

“两个月,我只要你陪我两个月的时间,之后你们怎样我都不管了。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做。”洛韵如转过身,背对着厉亦钧,一字一句说着这些违心的话。

又是威胁!

厉亦钧脸上布满寒霜,眼底的厌恶毫不遮掩:“你真是知道怎么恶心我。”

话刚说出口,就听到厉亦钧接了个电话,不过就是一句话的时间,让厉亦钧周身气压骤降。

他眼神死死的盯着洛韵如,风暴在他眼底肆虐。

“洛韵如,是你绑架了云云和我的孩子!”肯定的语气,笃定了是她所为。

厉亦钧一步一步,逼近洛韵如,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颈:“告诉我,云云和孩子在哪?”

洛韵如被掐的呼吸困难,一张脸涨的通红。

难怪厉亦钧如此愤怒,原来是柳云被绑架了。

她心思杂乱着,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我死了……就没人知道……她的下落了。”

不过转瞬之间,洛韵如就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

厉亦钧冷冷的警告着:“你最好别动他们,如若不然,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洛韵如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终于将眼泪逼出来。

她望着厉亦钧离去的背影,心头涩的她快不能呼吸,胸口沉甸甸的疼。

洛韵如紧紧抱住自己,这天怎么这么冷啊,冷的感觉心都快死掉一样。

......

厉亦钧展开地毯式搜索,但是一无所获,就在他暴怒快要抑制不住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洛韵如的父亲洛洪文发来的信息。

“厉亦钧,你好好对韵如,不然,你的女人和孩子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厉亦钧怒极反笑,只是那笑容极其残忍。

他们洛家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吗?既然他敢触自己的逆鳞,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你用权势压我,那我就颠覆了你的权势!

厉亦钧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声音都淬满了寒冰:“李秘书,从今天开始,厉家将不遗余力的打压洛氏,我要让他倾家荡产!”

半个月后。

厉亦钧每天都很忙,洛韵如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

她的病情也越渐严重,一般的止疼药已经压不住她胃部的疼痛。

这天,洛韵如刚吃完大剂量的止疼药,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爸,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微喘,轻的让人不易察觉。

“韵如,这两天,厉亦钧对你好吗?”

洛韵如咬牙试图忽略胃部火烧般的疼痛,露出浅笑,装作平淡说:“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而她不知道,电话那端的洛洪文嘴角慢慢渗出血迹,视线渐渐的模糊,手里还抚摸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对你好,我就放心了,韵如,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生活……”

洛韵如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心里有些慌张玛丽独家整理:“爸,你怎么了?”

“韵如,对不起。爸爸,护……不了你了。”

啪!

手机坠落在地,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忙音。

洛韵如不知为何,胃部的疼痛蔓延到心尖,一阵阵抽痛:“爸!你怎么了,怎么不讠兑话了,爸——!”

没听到应答,洛韵如再也洛不得其他,捂着胃部咬牙夺门而出,开车飞奔去了洛氏楼下。

一到楼下,她就看见门口拥挤了很多人,里面抬出来一个担架。

人群熙熙攘攘,只有洛韵如像是被遗弃在众人之外,她费力挤开人群,看见那担架的瞬间,她浑身僵硬地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不可能的。”她无意识的喃喃自语,想要去看个清楚,可是脚下像是有千斤重一样让她迈不开步子。

那……

一定不是她的父亲。

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呢?

肯定是搞错了。

洛韵如张望着人群,像是随风漂浮的浮萍,四洛茫然,手足无措。

她相信一会父亲就会从楼上下来,会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头,会叫亲切的叫她韵如。

突然,一张全家福从担架上掉落,那上面微笑着的三人,打破她不切实际的幻想,直接让她崩溃。

那是……她的爸妈和她。

世界瞬间变成了灰白的无声电影,她呼唤着,争吵着,甚至在拉扯。

洛韵如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她剧烈的反抗着,似乎是有穿白大褂的人靠近她。

随后一剂镇定,毫不犹豫的扎了进去。

厉亦钧看着播放记者采访的视频,洛韵如的悲伤似乎要漫出屏幕,手里的烟蒂烧到了手指也恍然未觉。

真是鬼迷心窍了,自己竟然会对那个劣迹斑斑的女人产生怜惜。

“BOSS,洛氏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等你去主持大局了。”

厉亦钧关了电脑,揉了揉额角说道:“去医院。”

秘书诧异,答了声是正准备去安排。

然后听到厉亦钧压抑的语气:“算了,去洛氏。”

......

洛韵如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陆子言,他的目光伤痛且怜惜。

陆子言,她父亲好友的儿子,是她看作哥哥一般的存在。

就算再怎么不想相信,事实逼迫的她不得不信了。

洛韵如神情凄然,言语间是满满的悲伤,“子言哥哥,我想去看看我爸。”

陆子言轻轻的给她整理了一下碎发,话语如羽扇般轻柔:“好,我带你去。”

父亲很安详,可是洛韵如看着还是觉得如鲠在喉,心里的难过铺天盖地。

她一眨眼就落下了两行泪,哽咽道:“爸爸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陆子言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伯父,是自己吞药自杀的。”

洛韵如震惊抬眸,不可置信望向陆子言:“什么意思?”

陆子言犹豫半响,撇开头不忍直视洛韵如,他幽幽开口:“是、厉亦钧。”

洛家。

洛韵如父亲的灵堂设在家里,黑白遗照,还有骨灰盒。

洛韵如一身黑色的丧服,沉默的跪着,脸上的泪都寂静无声。

门外突然闯进来一群人,带头的人凶神恶煞。

“谁让你们在这里设灵堂的,真是晦气,赶紧给我撤了!”

洛韵如起身挡在那些人面前,愤怒出声:“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我洛家放肆!滚,不准

惊扰我父亲!”

那人直接拿出文件,朝她砸来:“洛氏已经破产,这房子已经被抵押,该滚的是你!”

刚说完话,下面的人就是一顿猛砸。

“砰!”

墙上的遗照瞬间分崩离析,玻璃碎片洋洋洒洒的落下来,照片里父亲的脸,都划上了一道痕。

洛韵如凄厉的扑过去,哭喊:“爸——”

她势单力薄,一个用力,就被人推倒了地上。

玻璃将手掌和大腿划伤,渗出了血迹,但是洛韵如恍若未觉,依旧起身想将照片护在手中。

她不懂,为什么厉亦钧会有这么狠的心!

就连她父亲的葬礼,都让他不得安息!

又是一声巨响,洛韵如抬眸望去,怔在当场。

那是……

她父亲的骨灰盒!

骨灰盒瞬间破裂,里面的骨灰落了满地。

“不——!”洛韵如大惊,看着地上的骨灰,冲过去跪倒在地。

她颤抖着手想要捡起,但是很快被人踢散,那人甚至还用脚碾上了她的手。

听着头顶那些人时不时发出的嘲笑,就像是扎在洛韵如心头的一把刀,刮的她鲜血淋漓。

她口中苦苦哀求,血和泪混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狼狈:“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她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心仿佛一寸寸破裂。

是她没用,她保不住公司,保不住父亲,现在,就连父亲的葬礼她都保不住。

那些人看她这副模样,冷冷嘲讽道:“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厉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洛韵如定在原处,她想问厉亦钧,他到底要将自己逼到什么地步?!

洛韵如被人扔了出来,身边只有那张黑白遗照。

遗照里的中年男人笑的温柔,好像在说:“韵如不哭。”

洛韵如终于抱着照片崩溃大哭:“爸——”

......

当洛韵如全身是伤的来找厉亦钧的时候,他怀里正抱着娇滴滴的柳云。

看见凄惨的洛韵如,厉亦钧抱着柳云的手突然一紧,她怎么成了这样?

令他更没想到的是,向来骄傲的洛韵如,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语气哽咽哭求着:“厉亦钧,我求求你,不要收回我爸的房子,那是我最后的寄托了。”

厉亦钧压下心底的那抹异样,冷笑道:“这是你们自作自受!”

冰冷的话让洛韵如的心里一颤,像是被人在心上生生的撕裂了一道口子,眼泪更是汹涌而出。

洛韵如苍白着脸说:“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不关我父亲的事。”

厉亦钧冷哼:“当初是他逼我娶你,现在又是他让我们一家三口分离。现在这结果,不过是罪有应得!”

“只要你将房子给我,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洛韵如咬紧嘴唇,挤出这一句话。

可偏偏就是这句话让厉亦钧勃然大怒:“洛韵如,你做梦!”

......

洛韵如再次被人丢出去,她倒在马路边,维持着被丢出来的姿势,心好似死了一般没有知觉。

不久后,厉亦钧和柳云说笑着出来,洛韵如甚至还听到柳云娇俏地跟厉亦钧撒娇,说要跟他去看看孩子。

洛韵如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凭什么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而自己家破人亡?

眼看着他们上了车,洛韵如眼神里是阴鸷的疯狂。

厉亦钧,你这个刽子手,有什么资格幸福?

洛韵如上了自己的车,猛的踩下了油门,身旁是父亲微笑的黑白照。

车速越来越快,洛韵如脸上却是解脱。

“爸,我今天就给你报仇了,你等等我,我马上就来。”

只听到“砰”的一声,嘈杂的世界,一瞬间安静了......

两车相撞,现场一片混乱。

救护车很快到了现场,迅速救援起几人。

厉亦钧受的伤并不重,但柳云已经被撞晕过去,她被人先送上了救护车。

之后,厉亦钧才猛然发现后面被抬出来的洛韵如,她浑身是血的模样让人心悸。

那一瞬间,厉亦钧的心猛地揪痛一下。

这个女人,会不会真如她所说的,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救她……”厉亦钧呢喃完这句,才沉沉的昏了过去。

这场车祸,厉亦钧和柳云伤的并不重,玛丽独家整理洛韵如才是里面伤的最重的人。

可笑的是,就在要撞上去的那一瞬,她突然后悔了。

她,还是舍不得……

那是厉亦钧啊,她爱了十年的厉亦钧。

她怎么舍得真的拖他一起下地狱。

所以在最后的时候,她放缓了速度。

但车还是因为惯性,直直的撞了上去。

......

三天后。

洛韵如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厉亦钧,他站在窗边,沉默的抽着烟。

烟雾缭绕在他的身侧,平白多了几分寂寥。

洛韵如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于是扭过脸,却发现她已经在家里了。

不,是厉亦钧的家。

她刚闭上眼,下颚就被人用力抓住,带着狠厉,好像下一秒就会脱臼一样。

“洛韵如,你想死,还要拉上我和云云做垫背的?”

洛韵如装不下去了,睁眼就看到面带盛怒的厉亦钧,出声冷嘲:“厉亦钧,不然你以为我会想放过你?”

现在才感觉浑身都痛,可是这样的痛却不想在厉亦钧面前显露分毫。

洛韵如咬牙死死撑着,后背早已冷汗涔涔。

厉亦钧脸上尽是盛怒,可是心底却是烦乱,“你伤了云云,就该承受应有的代价!”

洛韵如讽刺一笑,再也不看他一眼。

可这样不在意的神情落在厉亦钧眼里让他更是怒火中烧,好像有什么要脱离他的控制了。

洛不得她还在养伤的身体,直接将她从床上拉下来。

“洛韵如,不要试图惹怒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冷冷的声音像是从寒潭里出来的一样,拉扯的动作让洛韵如的伤口直接崩开。

身上一寸寸的痛侵入骨髓,洛韵如死死咬紧嘴唇才没有痛呼出声。

身体上的痛,根本不及心中万分之一。

她到底是为什么,竟然会狠不下心来伤害这个男人?

明明他对自己,没有半分情分呀。

洛韵如不知道厉亦钧要带她去哪,但是当看到自己被逼着穿上的暴露服装,心里还是一颤。

厉亦钧不会放过她的,所以让她穿成这样,一定是想要惩罚她。

上了车,洛韵如反而无所谓了。

心早已死透,现在的她,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可是这样寡淡的面容,被厉亦钧瞧的分明,每次看到她这样,都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而这感觉让厉亦钧更加的阴郁。

......

他们来的是一场拍卖会,洛韵如站在厉亦钧身边,接受身边人的注目,也能听到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她都一无所觉,直到最后......

“接下来我们拍卖最后一件物品。”

厉亦钧突然后退了一步,几个彪形大汉上来直接控制住了她。

洛韵如震惊的看了眼厉亦钧,却见他眼里是淡淡的嘲讽。

原来她就是竞拍物品吗?

这就是他为柳云报复的手段吗?

将她的自尊碾压在地上,根本不留一丝情面?

原本以为心不会再痛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就这样流下来。

她扯出一个极淡的微笑,像是轻声的自问,“厉亦钧,我的爱情是不是死了?”

厉亦钧手里的高脚杯狠狠握紧,心里像是有根弦一样,被这句话撩拨着。

然后洛韵如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压上了高台,她目光无神的看着前面那些渐渐露出贪婪眼神的男人。

洛韵如勾唇一笑,缓缓解开了身上衣服的扣子……

她的衣服本来就松,加上灯光,更是衬得她皮肤雪白,强烈的刺激了下面的看客。

动作很慢,但是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厉亦钧,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如果是,那我如你所愿。

厉亦钧眼睛一凛,话语里是浓到极致的阴寒:“还真是浪荡。”

凉薄的话清晰的传入洛韵如的耳中,手微微一顿,然后绽放出一个更艳丽的笑容。

像是一种挑衅,在对他说:“是啊,我就是这样。”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厉亦钧眼神危险,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了看台的一侧。

洛韵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解扣的动作却再也做不下去。

看台那端的人目光透着怜惜还有悲愤,是陆子言。

原来这才是厉亦钧的目的,要让子言哥哥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洛韵如嘴角轻扯,这人根本就是在诛心。

呵,厉亦钧,他永远这么狠。

陆子言怎么也想不到,厉亦钧还没等洛韵如身上的伤好,就带她离开了医院,现在还带着她来这种地方。

心里悲愤难当,陆子言直接找到厉亦钧,目露凶光,眼神都是凌厉。

“厉亦钧,你太过分了!”

可惜这样的指责对厉亦钧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厉亦钧冷笑一声,冷冷讽刺:“玛丽独家整理陆先生不喜欢这一出戏吗?我还以为你会很愿意见到她宽衣解带。”

陆子言手紧紧攥成拳,好像下一秒就会砸在眼前的人脸上。

最终他只是强行压下自己翻滚的情绪,声音涩然:“她好歹是你的妻子。”

厉亦钧将手里的烟头狠狠的踩灭,嘲讽道:“现在陆先生才想起她是我妻子?那你就应该知道,这是我的家事。”

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有人举牌叫价,果真是商品,毫无尊严。

陆子言看着台上的人终于忍不下去了,直接开价:“一百万!”

洛韵如站在台上,无措地看向陆子言,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她怎么就让自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两百万。”

厉亦钧眼底的暴虐表明,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那个女人,竟然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别的男人!根本就是在找死!

“五百万!”

陆子言一向脾气温和,但是现在双眸里面满是愤怒,“厉亦钧,你已经害的她家破人亡了,到底还想要怎样?”

“一千万!”

厉亦钧出口威胁:“你要是继续,我不介意以后用更残忍的方法折磨她。”

“厉亦钧,你无耻!”

......

洛韵如身上披着厉亦钧的衣服,跟着厉亦钧坐在车内,身边的男人沉着脸,眼含着怒意。

可她却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坐着一言不发。

“洛韵如,你就这么下贱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洛韵如转头看向厉亦钧,轻飘飘的一句:“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厉亦钧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眼里是说不出口的愤怒:“洛韵如,你在激怒我!”

沉默的对视很久,洛韵如似是卸了力一般,她好似放下了心头的执念。

她悠悠出声:“厉亦钧,既然我们互相憎恨,不如……离婚吧。”

这场婚姻,原本也就是场笑话,到如今,都够了。

厉亦钧听到“离婚”这个两字眼神倏然一紧,他深沉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万千怒火。

他咬牙一字一句说:“离婚?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跟我离婚!”

洛韵如冷嘲:“你不是一直想娶柳云吗?你们还有了孩子,现在离婚不是正好随了你的愿。”

可是厉亦钧却误会了:“是因为陆子言吧,洛韵如,你就不怕我对付陆子言?”

洛韵如的眼神突然冷了:“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不要牵连他。”

厉亦钧一声轻呵,眼神冰冷:“你猜猜,我会不会让陆家成为第二个洛家。”

“厉亦钧,你还是不是男人?”

洛韵如这话一出,厉亦钧就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愤怒。

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让她抬头,强硬的吻上了洛韵如的唇。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洛韵如怒目圆瞪,然后开始拼命的挣扎。

可是越挣扎,厉亦钧想要她的愿望越强烈,直接将人扑倒在后座上,身上宽松的衣服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

昨晚她是被厉亦钧抱回别墅的。

全身都痛,不管是车祸留下来的伤,还是胃,还有昨天男人的毫无节制。

她并不想见他们任何人,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躲的远远的。

可是柳云突然打电话找她,洛韵如看着闪烁的电话,终于还是接起来。

地点约在一个咖啡厅,柳云带着孩子进来,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眼里闪过阴鸷,却很快消失不见。

“韵如,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柳云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孩子咿咿呀呀,嘴里还吐着泡泡。

本想给洛韵如难堪的,没想到她先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洛韵如看了眼孩子,收回视线,懒得跟她虚与委蛇,直接问:“有什么事直说吧。”

柳云脸一僵,表情嚣张:“洛小姐,你占了三年厉太太的位置,应该还给我了吧。”

洛韵如嘴角微嘲:“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着你离开的。”

柳云眼神狠厉:“难道不是吗?”

“当初五百万和厉太太的身份我让你选,可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五百万,不是吗?”

柳云更是气愤:“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知道,你不过就是个冒名顶替的。之前的那场绑架,根本就不是你救的他,他给你的所有宠爱,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上的!”

洛韵如说话的语调漫不经心,可是内容却让柳云心惊。

她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是她留在厉亦钧身边最大的筹码,可偏偏这样的把柄在洛韵如的手里。

柳云眼底闪过恨意,不过转瞬即逝。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救了厉亦钧,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这就是事实。”

她当然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厉亦钧还会不会留下她根本就是个未知数。

洛韵如笑的怜悯,有些人谎话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信了。

“不过不重要了,你既然想要这个恩人的身份,那就给你好了。至于离婚的事,只要厉亦钧愿意,我没有任何问题。”

柳云存疑:“你会答应的这么轻易?”

洛韵如将手里的咖啡勺一扔,“爱信不信。”

......

晚上厉亦钧突然回来,只是脸上表情复杂。

“你今天见了云云?”

那女人还想耍什么花招?

“嗯,见了。”

洛韵如不咸不淡的样子让厉亦钧一阵气闷:玛丽独家整理“你为什么会问关于那场绑架的事?”

洛韵如明白了,原来柳云怕自己将这件事抖出来,所以先跟厉亦钧打预防针。

呵!还真是多此一举。

洛韵如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厉亦钧,望着他微微一笑。

她直视着厉亦钧,淡淡说:“只是好奇,如果当初救你的是我,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厉亦钧沉沉的看着她,突然讽刺一笑:“洛韵如,你还是这么不知廉耻!”

意料之中的答案,洛韵如轻笑一声,不想再多讠兑什么。

看洛韵如要走,厉亦钧皱眉,直接拉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洛韵如平静的跟他对视,想要挣脱,但是没用。

“我见到那个孩子了,孩子很可爱。我们结婚三年我都没有给你生个孩子……”

猜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话,厉亦钧突然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咬牙切齿:“你想说什么?”

“我们离婚,你的孩子就名正言顺了。”

她怎么能这么平淡的说出离婚的话!

厉亦钧怒极反笑:“看来我昨天的话,你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场婚姻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不放过彼此?”

洛韵如的话平铺直述,根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言,却让厉亦钧心里无端恐慌起来。

以前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现在感觉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离婚,你想都别想!”

......

自从上次谈离婚未果之后,洛韵如很长时间内没见过厉亦钧。

这样也好,让她有时间去医院好好的检查身体。

癌细胞控制的并不是很好,洛韵如每次都会痛的死去活来。

一开始想让厉亦钧好好陪自己两个月的,但是没想到还没过一个月,她就已经累了。

累的想要逃,越远越好。

药越来越多,躺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电视。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消遣。

电视里的一条新闻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眉头紧皱。

厉亦钧真的对陆子言动手了?

这个疯子!

现在已经很少有能让她情绪波动的事了,但是看到厉亦钧对付陆子言的时候,她是真的害怕洛氏的事会重演。

急急忙忙去了公司,厉亦钧坐在办公室,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厉亦钧,你最近在抢陆家的生意?”

开门就是为了别的男人质问,这样的洛韵如让厉亦钧很不爽。

“是又怎么样?”

洛韵如知道现在不能激怒他,于是努力平复心情:“我和你的事,跟子言哥哥无关。”

厉亦钧阴沉的看着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你给我生个孩子,我放过他。”

自从上次洛韵如跟他谈离婚之后,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疯狂的肆虐,他想压都压不住。

洛韵如被这话吓了一跳:“你疯了?”

“你不愿意?”他语气里明显带了威胁。

洛韵如知道自己态度过激了,但不管是因为感情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她都不可能去孕育一个生命。

“厉亦钧,没必要。”

洛韵如的话让他烦躁,冷笑:“什么时候你怀孕了,我就什么时候放过陆子言。”

他是怎么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的!

洛韵如觉得就像是个笑话:“你想要孩子,可以找柳云,她应该很愿意。”

厉亦钧眼神一闪,眼底是隐隐的怒意:“你最好想清楚,现在陆家的生死可都掌握在你手里?”

洛韵如望着厉亦钧,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厉亦钧,你知不知道,就算我怀了孩子,也没命生下来了……

洛韵如回去的时候,心绪复杂。

她根本没命生个孩子,但只有孩子才能救陆家。

她茫然的看着街边的人来人往,玛丽独家整理心里很不是滋味。

洛韵如联系了陆子言,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他终究是无辜的。

陆子言来的很快,脸上有些倦容,不过笑是真的,关怀也是真的。

“韵如,你这两天还好吗?”

洛韵如露出浅浅的笑:“不用担心我,我很好。我听说陆家这两天不大好?”

陆子言只是笑,让她宽心:“放心,我会处理好。”

“你的......我在国外找了医生,希望对你的病有帮助。”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洛韵如微微有些诧异,但心里暖暖的:“谢谢子言哥哥。”

陆子言温润的笑了笑:“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亲妹妹,跟我说什么谢。”

他不过就是一句话,却让洛韵如泪流满面。

有时候你可以一声不吭的熬过所有苦难,但是一句温情的话,就可以让你泣不成声。

陆子言只是静静的递了一张纸巾给洛韵如擦脸,心中却感慨万千。

以前的洛韵如,可是众人捧在掌心的公主,现在她的眼角眉梢都染满了愁苦。

......

厉家。

洛韵如在等着厉亦钧回来,下午和陆子言的见面,让她坚定了守护陆子言的想法。

只要她怀孕,就可以救陆家,没什么可犹豫的。

卧室的门被推开,厉亦钧看到的就是穿着蕾丝睡衣的洛韵如,他已经明白了答案。

明明是自己威胁她的,但是真看到她这样的时候,心里只觉得愤怒。

“洛韵如,你竟能为陆子言做到这个地步?”

为他不惜向自己献身,做本不愿意做的事!

洛韵如没说话,柔弱无骨的靠上来,故意撩拨。

厉亦钧表情凶狠,但是浴火很快被撩拨上来,这样的生理反应,让他怒火和浴火夹杂着。

喉结迅速的滚动,将洛韵如压在了大床上。

动作粗鲁的像是一种惩罚。

......

效果见证的很快,在洛韵如例假时间推后的时候,她去了趟医院。

看着上面的化验单,洛韵如心里很复杂,仿佛有千斤重。

本该第一时间告诉厉亦钧的,但她只是呆呆的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里孕育了一个生命,可是却注定留不下来。

医生都说,孩子会加重病情,可能连一个月都留不住。

洛韵如心里突然就难过起来,孩子,为什么你来的这么迟?

“洛韵如,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洛韵如抬头,竟然是柳云抱着孩子。

柳云神情慌张,像是做坏事担心被人发现。

洛韵如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但是现在心里乱糟糟的,并没有深究。

她下意识的将手里的化验单收起来,眉头皱了皱:“关你什么事?”

她并不想跟柳云多呆,说完这句话就先离开了。

只有柳云看着洛韵如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

直到去偷看了洛韵如的病例,脸上一时妒恨,一时欢喜。

洛韵如,她竟然怀孕了!

厉氏集团。

洛韵如来到厉亦钧办公室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怀孕了。”

厉亦钧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当父亲的喜悦,就听到洛韵如第二句话。

“你的要求我达成了,现在可以放过陆家了吗?”

冷冰冰的话,就像是完成了一场交易。

这样的认知让厉亦钧很愤怒,喎哔DJ“对你来说,这个孩子,就只是救陆家的筹码?”

洛韵如狠着心道:“如果不是为了陆家,我不会愿意怀上你的孩子。”

厉亦钧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如果我不放过他们呢?”

洛韵如平静的和他对视:“我会打掉。”

“洛韵如!”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极端愤怒,偏偏还要洛忌着她的身子,就连愤怒都不知如何排遣。

“我会放过陆家,但是如果孩子有任何的闪失,我的报复,就远不止这么简单了。”

......

洛韵如底子差,在第三次昏迷的时候,被送进了医院,甚至隐隐有流产的迹象。

就算明知道孩子留不下来,但她还是想尽量拖延孩子存活的时间。

她本就没有什么渴求的,这一刻却格外的希望孩子可以存活下来。

但是无意间听到的一番话彻底让她的心碎成齑粉。

病房外,隐隐传来柳云和厉亦钧交谈的声音。

“钧,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不需要洛韵如的孩子了……”

沉默了很久,听到厉亦钧残忍的说道:“我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

洛韵如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原来,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骗局。

难怪一向不同意自己怀孕的厉亦钧竟然会让自己生孩子。

都是有预谋的!

洛韵如哽咽,就算明明知道孩子不可能生下来,但她却认真的期盼过。

她也曾幻想过,有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软萌的叫她妈妈。

可现在,不过是场阴谋。

原本以为心不会再痛了,但是在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是感觉心痛的难以抑制,像是肺泡被戳穿了一样,痛的她根本无法呼吸。

为孩子,也为自己。

里面的人推门而出,厉亦钧看到的就是脸色惨白,无力般扶着墙边的洛韵如。

他神色慌张起来,她是不是都知道了?

想去碰她,却被洛韵如用力甩开,玛丽独家整理“给我一天时间,让我跟孩子好好道别。”

厉亦钧眼神复杂难辨:“正好,反正你原本也不想怀孕。”

洛韵如冷笑:“是啊,如果不是为了子言哥哥,这个孩子根本就不会存在!”

厉亦钧不知为何,本是按着自己心意发展的事情,他却怒火中烧:“你就没有一点留恋?”

洛韵如嘴角尽是讽刺,一字一句,说得分外清楚:“没有,从来没有。”

......

第二天一早,洛韵如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捂着肚子,一脸平静。

厉亦钧站在手术室外,一脸复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厉亦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手术室内,一剂麻药下去,洛韵如突然留下一行清泪。

她昏昏沉沉的望着头顶的手术灯,白色的灯光中,她好似看见了她的爸妈朝她走来,在她耳边温暖地说:“韵如,我们回家了。”

洛韵如扯动嘴角一笑,轻轻嗯了一声,手臂却突然垂下了手术台。

连接洛韵如身体的仪器,突然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厉亦钧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冲向了手术室门,喊道:“停下!你们给我停下!”

手术室门缓缓打开,就看到医生一脸惋惜。

“抱歉,厉总,我们已经尽力了。”

厉亦钧瞳孔紧缩,身体剧烈的颤抖,什么意思?

医生的身后,护士推着病床出来。

一帧一画都像是慢动作,厉亦钧看着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已经盖上白布的人......

厉亦钧怎么也不能相信,白布下面的人竟然会是洛韵如。

暴怒的揪着医生的领子,凶狠的像是头猛兽:“洛韵如呢,洛韵如在哪?”

医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指了指旁边的人。

“她不是,告诉我,我太太人呢?”

医生终于明白了,叹了口气:“厉总,厉太太回不来了。”

厉亦钧心里的恐慌像是要溢出来:“不可能!”

手颤颤巍巍,想触碰却不敢揭开那白布。

这不是她!不可能是她!

最后狼狈的落荒而逃,不,他不相信!

只要他一回去,就可以看到洛韵如乖乖的待在家里,会看着他浅浅的笑。

可是真的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却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不敢打开。

心里的钝痛密密麻麻,几乎要将他吞噬。

推开门,是一室的冷清,客厅里的还残留着洛韵如身上独有的气味,窗户还开着,透进来暖阳。

桌上放着一封信,里面的字迹娟秀。

“厉亦钧,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该怪谁,那就继续怪我吧,反正已经怪了这么多年。

我们之间太多恩怨了,我不知道该先从哪里说起,不如就先从这场婚姻说起吧。

当时逼你娶我,我还天真的幻想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会了解我,甚至爱上我,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原来感情的付出,或许根本就换不回平等的爱,你不爱我,我不怪你。

至于我父亲和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可你还是伤害了他们,我想恨你,但是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我只有最后一件事想求你,如果我明天能活着出来,希望你能和我离婚,如果明天我惨遭不幸,希望你能将我的尸体交给子言哥哥。

厉亦钧,我们就此别过吧!”

厉亦钧看完这封信,心里面一片冰凉,你就这么恨我吗,不管是生是死都要离开我!

“洛韵如,我好痛啊,痛的我快要死了,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复吗?洛韵如!”

电话突然响起来,是医院那边的通知。

“厉总,刚才一位姓陆的先生将洛小姐的尸体带走了。”

厉亦钧怒意冲天:“谁让你们动她的!谁都不许动她!”

“可是,陆先生已经走了。”

厉亦钧只觉得两眼一黑,瞬间起身让他差点摔倒。

“如果你们拦不下来,那你们这医院就不要开了!”

......

医院到底是没有这个能力,厉亦钧直接去找了陆子言,却是在火葬场找到他的。

漫天的火光,看着厉亦钧心里发颤,心里发了狠,直接一拳将陆子言打倒在地。

“陆子言,谁让你动她的,你把她还给我!”

陆子言擦了擦嘴角,语气同样凶狠:“她做梦都想离开你,不然你以为,她回想留在你这个刽子手身边?”

厉亦钧现在根本就听不见任何话,和陆子言扭打起来。

他整个情绪都是暴戾的,好像这样才能缓解心里的痛苦一样。

直到最后,工作人员将死者的骨灰盒拿过来,两个人才停止了动作。

厉亦钧阻拦了陆子言的手,直接将骨灰盒抱在怀里,脸上是不易忽视的悲伤。

“韵如,我带你回家。”

这模样,怕真是痛到了极致。

陆子言看着厉亦钧失魂落魄的背影,若有所思。

厉亦钧抱着洛韵如的骨灰盒已经三天三夜了。

在这三天三夜里,他不吃不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个失了心的木偶。

柳云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厉亦钧这样子,蓬头垢面,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只是将手里的盒子抱的很紧。

柳云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但是又很快恢复成了悲伤的样子。

“钧,你这是做什么,你再这样下去,玛丽独家整理会扛不住的。”

厉亦钧并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甚至一眼都没有看她。

柳云咬咬牙,心里愤怒,“厉亦钧,你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孩子,难道我们母子两个,都不抵不过洛韵如她一个人吗?”

听到洛韵如的名字,厉亦钧眼珠转了转,声音涩然的厉害。

“柳云,以后别来这里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柳云一下就怒了:“你什么意思,之前是你说要娶我的,难道这话不算数了吗?”

厉亦钧温柔的抚摸着手里的盒子,说道:“柳云,之前你救我,我很感激,但是厉太太只有韵如一个。”

柳云心慌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救了你,我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你答应要娶我的。”

柳云的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衣料,就被厉亦钧拂开了:“感激和爱是不一样的。”

“你说什么,你......”

“我爱她,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定过。”

柳云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在有生之年听到厉亦钧说爱这个字。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一问这个问题,厉亦钧就沉默,现在人都死了,他竟然说爱。

“不可能的,你爱的人是我!”

厉亦钧的语气冷硬下来:“走吧,以后你有什么物质上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以后不要见面了。”

......

厉亦钧当真没有在见过柳云。

不管她是不是每天在门口等着,还是抱着孩子苦苦哀求,厉亦钧都没有出现。

外面的人传言,厉亦钧因为洛韵如的死失了心,甚至现在都还没有给安葬。

从一开始颇有微词,到现在只剩下一声叹息。

如果不是至交好友梁晨出现,或许厉亦钧会死在别墅里也说不定。

梁晨回国的第一时间就听说了关于厉亦钧和洛韵如的事,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无人接听。

他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赶到别墅的时候,意外看见了柳云,柳云在和什么人争执,不过梁晨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刚进门,就看到厉亦钧抱着骨灰盒躺在沙发上气若游丝。

看到梁晨,厉亦钧才缓缓开口:“梁晨,如果我死了,将我们葬在一起。”

可是梁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救护车呼啸而过,终究是救了厉亦钧一命。

厉亦钧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摸怀里的盒子,没摸到,心里大骇。

梁晨凉薄的说道:“别找了,在你昏迷的时间,我已经将骨灰盒送到了墓地。”

厉亦钧脸上的情绪好比天崩地裂般绝望:“你说什么?”

“厉亦钧,人总是要向前走的,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

“梁晨,你怎么不明白,那是我的命!”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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