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尾巴是个灵活的平衡器：月亮只是猫咪放下来的鱼钩

​文/念中梦

月亮好像猫咪翘起尾巴的样子，但是戴上眼镜一看，原来更像一个鱼钩。

其实月亮只是猫咪放下来的鱼钩，她大概是觉得能在地球上钓到一只好吃的鱼。

伴着一声田念念，立马脚底抹油，从屋顶滑回阳台。暖烘烘的被子蒙住全身，只留下滴溜溜的眼珠望向那个发着淡白光的月亮。

田念念家就在一个小村子里，每天都背着书包面对太阳的哈欠去上学。学校就在镇上，不算太远，只是从这里过去会经过一条河流。

田念念宁愿走那条河流，也不愿意走满是牛羊屎的油柏路。

飘过来的云朵，依稀能看的出它是白色。遮住月亮的勾，她还是没能钓到一条鱼。

昏昏欲睡的在梦里梦到了一只全身黑的透亮的猫咪，挂在树上摇摇欲坠。

躲在竖起来的课本后，不停把纸张折叠，再用银白色的荧光笔画上两个大大的眼睛。抬眼瞄着语文老师的视线，偷笑的在折叠好的猫卡上画上黑色的镜框。

田念念!你来告诉我这篇文里讲了什么。

愣住的田念念接受着四周投来的目光，在同桌淡定指点下，才把书摆在桌上，一页一页翻到《猫》。嘟囔着冒出一句，就是写猫，养猫啊。

那你说说，作者为什么写第三只猫的段落要比第一只猫的段落多。

田念念睁大眼睛微微仰头看向讲台上的老师，手指戳了戳那张叠好的猫咪，他不想再养猫了就要多写点。

给我出去站!上课都不好好听!

田念念低下头刚好看到同桌指着她做过的笔记，一大啪啦，完全看不完。

在老师左一句对比铺垫右一句反衬耐人寻味的话语里，田念念成功的又叠成一只小花猫，这是她拿包书的纸叠成的。抬头看到远远的天边，稍微往左看就只有树叉子横档在中间，踮起脚，再抬头，就看到了用小铁皮做成的初一 3 班的牌子。

“嘁，老师一定是没看明白。”田念念恶狠狠的将圆珠笔拍在语文书上，手边是抄了第三遍的课文。

再次抬头，窗外就已经挂出了黑帘子。田念念闻到香喷喷的炸小鱼的味道，立马放下手里的卡纸奔向厨房。

活着的最大好处，就是有美食。

田念念打着饱嗝慢悠悠地踏上楼梯，今天亲戚给了老妈一桶子海里的小鱼子，愣是被自己吃的一干二净。

村里基本现代化，跟个小城市也没多区别。田念念悄悄地爬上屋顶，铺开席子，数着并没有一闪一闪的星星。

等回到被窝里，才意识到，五遍的罚抄还没写完。想了一遍又一遍，还是选择爬起来，抓起三支笔速度写起来。

喵~

唉? 田念念抬起头看向窗外，什么也没有。皱眉看看四周，什么都是静悄悄的。

喵~

猛地抬头，正巧的，一双透着银白色的眼眸滴溜溜地望着田念念。

啊！田念念用力的往后一退，什么东西突然出现了。半刻，找到眼镜赶紧戴上，一只不大的猫咪挂在软绵绵的树枝上。

田念念用力的把眼镜推上鼻梁，眯起眼睛才确认了那真是只猫，一只用尾巴卷着树枝的黑色猫。

不可置信的使劲揉揉眼窝子，再睁眼，那只猫咪已经是站在树枝上，悠然自得地舔起毛来。

“嗨~”田念念想起老妈刚才的炸小鱼，莫不是这香味把它勾来了。小心翼翼地把窗门开的更大，朝那只猫勾了勾手。上下摇摆着，据说猫咪不怕招财猫。田念念笑眯眯地瞧向那只猫。“猫也可以斜眼么。”捂着心脏扶住凳子，刚才黑猫喵的一声，果真是嫌弃自己了。

正巧地，嗝~一股香浓的炸鱼干味飘散出来。田念念连忙捂住嘴回眼对上黑猫银亮的眼珠。想起来，还有些晾晒好的鱿鱼干，“嗨，我有好吃的，你先等会儿。”

冲出卧室连门都没关上的再次冲向厨房，捧着鱿鱼干赶了上来。

一抬头就看到黑猫卧在书桌上，压着《猫》那篇文章。

“嘿，鱿鱼干噢。”

黑猫抬起头像是在嗅一样的抽动了鼻子，然后才慢腾腾的坐起来，猫尾巴一摇一摆的弯曲着。

田念念踮起脚尖踏过去，将握在手心里的鱿鱼干摊开，“很好吃的。”借着书桌上乳黄的灯光，才看到黑猫脖子上挂着的银白项链，易均。

微张口，“易均。”

猫咪一激灵地将头抬起，轻柔地回应田念念的声音。

诶，哪个主人给你取的名字，挺像个人名。田念念看着亲近过来的猫咪，胆子也大起来的去抚摸那黑的油亮的毛。

鱿鱼干就在这只黑猫嘴下享受了最后一刻鱿鱼生。

“我说，你是不是闻着我妈炸鱼干的味来的。”

喵~

“好吃吧，我也可喜欢吃这鱿鱼了。”

喵~

“你可不是走丢的?”

黑猫踩着鱿鱼干的爪子一下子拍上了田念念凑过来的脸，

“喵。”

“我又不跟你抢。”田念念无辜地再从袋子里拿出鱿鱼，趴到一边跟黑猫同频率的咬着鱿鱼。喵呜~黑猫吃净了完整的鱿鱼干，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爪子，然后凑近田念念的脸颊。

“痒痒~”田念念笑起来拨开黑猫，毛刺刺的舌头在脸颊舔的可怪。近距离仔细看着这只叫易均的黑猫，大大的眼眶和美瞳似的银眼，鼻子也是黑色，摸上去冰凉冰凉的，似笑非笑的嘴角看起来不太老实，圈在脖颈上的项圈不紧不松，足够它活动脖子。田念念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黑猫左胸那块白色。“你就只有眼睛和这里是白的噢。”

黑猫像是听懂田念念的话，蹲立的更直，那块白色愈发显眼。

“易均~”

喵~

田念念一听这声音就像狗尾巴草挠着心，一把搂过这黑猫，“别走啦，我有鱼干给你伺候哦。”使劲蹭上黑猫柔顺的毛。

黑猫把猫眼睛睁得圆溜溜，不过一会就习惯了这动作，尾巴在田念念耳边扫来扫去。见田念念眯起眼睛，自己也在原地转了一圈，才卧下来，贴近田念念温热的脸颊，半眯眼睛盯着那空中摇摇欲坠的月亮。

等田念念醒来，满桌子的鱿鱼干渣，坐起来摸摸左边的脸颊，还有些凉凉的，原来作业已经写完了。只是，昨天夜里来过的黑猫呢。揉开惺忪的睡眼，时针刚好对着六点三十，歪着脑袋探出窗外，找寻的望尽院子的角落。

坐回桌子前，这只猫果然是有主人的，翘起脚放在语文书上，用力回忆深夜里那只黑猫的所有动作以及微妙变化的回应，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显眼的一撮白毛和银亮色的眼睛。

能挂在树上的猫，感觉在哪儿见过。

田念念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爬上屋顶，眺望天边早起的太阳。一阵湿润的风粘在了脸庞上，摊开身体，猛地弹起来。

靠，罚抄没抄完。

拿过灶口的鸡蛋，慌忙跑出家门。这个时候，太阳逐渐醒过来，经常趟过的小河流上面全是碎金，田念念踩着自己放下的石块慢慢的走到小河中央。

“诶!”田念念一看到那熟悉的毛色，顾不上湿滑的石头，跳着冲到对面，“易均!”

那只猫站在小山坡上，回头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田念念，喵地回应道，但又朝前看去，满不在乎的晃动略长的尾巴。几秒，紧了紧爪子，飞速的跑去林子里。

“喂!易均!”田念念看着突然跑掉的黑猫，急忙跟了上去。一个趔趄从嫩绿的草上滑到了河边。白色的衬衫上一道一道青绿色，裤子被露水弄湿，手上抓的全是泥。叹口气，寻思这猫大概是见了老鼠。

也赶不上回去换衣服，田念念蹲在河边，把手伸进冰冷的河里，使劲的搓动双手，乱了影子。半响停下来，注视逐渐平静下来的水面，那个月亮还在半空中。抬头看去，这个季节还能在早晨看到月亮啊。

一路上，月亮渐渐透明，隐去天空。

田念念想着，收鱼竿了。

在最后几分钟疯跑的进了校门口，准时的踩点让同桌不得不佩服。随口应付了衣服怎么脏兮兮的问题。便让同桌盯着门口，罚抄还没写完呢。可脑袋里全是黑猫的影子，回去准备包鱼干吧。

它会来的。

田念念一整天都傻笑着。不是因为黑猫，而是邻班的男同学塞给她一张粉红的告白信。情窦初开的日子真好。

吃完饭后继续学习，果真，那只猫来了。

黑猫懒懒地眯开眼，看见田念念，又眯了回去。尾巴垂在桌边没有摆动。

“易均?”

田念念笑嘻嘻的坐在旁边，背在身后的双手始终不往前拿。黑猫也不搭理，把脸侧向窗外。

见没回应，于是再唤了一声。嘟起嘴巴也跟黑猫一样面对窗外，“我今天可是给你留了好多鱼干，我最喜欢鱼干了，我妈做的炸鱼干可好吃了。”

黑猫仍然没有回应，眯着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田念念见状，也不说了，直接把鱼干放在黑猫的爪子边。

黑猫睁开眼，瞟眼田念念，转头继续闭上眼。

一只猫一个人，什么话也搭不上。

但田念念叽里呱啦开始了她的今日日记，把发生的事都说给了这只高冷艳的黑猫，说道起劲还抓鱼干咬在嘴里。

只有这个时候，黑猫才会睁开眼看田念念拿走鱼干。直到鱼干吃完，黑猫才完全站起来，弓起身体，打了颤后走向窗沿坐下来继续望向窗外。

今天的月亮继续出来钓鱼了。

田念念看了眼黑猫安逸的表情，一边讲着话一边把作业写了。

喵呜~

“你在学狼么?”

接儿才是一阵低声的喵。

田念念欣喜若狂，凑近黑猫，“喵呜~”

喵呜。

像是找到了对话的窍门。

你肚子不饿啊喵呜？要不要吃鱼干啊喵呜？我也有鱿鱼干哦喵呜。

每一句都得到了黑猫的回应，田念念积极的从桌子里掏出早已放进去的鱿鱼干，然后撕开一半递到黑猫眼前。

“你是不是有家?”

喵。

田念念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刚才吃饭的时候得到了妈妈的准许，可以养只猫。但是看着黑猫吃的很开心的样子，也不想抓它养在这里的念头。一起啃完半袋子的鱿鱼干。

黑猫舔舔爪子又抚向自己的耳朵一直顺到嘴巴，然后整理自己的毛。看到趴在旁边的田念念，伸出舌头也顺理着。

“谢谢噢。”田念念眯起眼睛用额头去碰黑猫的额头。

第二天，田念念在小河那看到了黑猫，它就端端正正的蹲坐在对面。没有跑，没有叫。看着自己过了河才起身走向林子里。

被叫到体育场的田念念，有些意外，但是猜到是邻班的男生，也就做好了选择。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露出惊讶的男生瞬间换上不甘的脸，哪个男生。

田念念脚尖不停点在沙地上磨着。歪头笑道，这个是秘密。跟同桌聊天，跟男生打闹，跟朋友出去逛街，没有变化。那只黑猫成了老妈的饭忠，它现在都选在吃饭时间慢悠悠地走到厨房里跟着老妈，吃饭的时候才坐到田念念脚边。

因为学业开始繁忙，田念念选择在学校晚自习。但是回到家里，那只黑猫一定会趴在窗口看着她进门，有时候是蹲坐看她从大道上走回来。

黑猫的眼睛明晃晃的，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发现。老妈说，这猫有灵性，眼睛也不像村里其他的猫一样。田念念有次早些回来，喵呜了一声，没看到黑猫，很是失望，脱下书包就问老妈，“易均呢?”

“不知道。”

“就吃饭看到它。”

爸妈都露出不知道的表情，田念念想来想去，黑猫是成了习惯吧，晚饭来凌晨走，很准时。所以今天它会准时出现的。

摊开的习题一直做到了月亮也睡着了。

田念念隐约感觉黑猫钻进了被窝，但是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到。看到夜光闹钟都指到了四点，黑猫不在，感觉有点怪。会不会是被主人圈住了，会不会是在哪家人那寻到比这还好吃的鱿鱼干，会不会是……黑猫没有来，被子上没有陷下去的窝。无精打采地梳洗，背上书包，今晨浓厚的一层雾遮住了太阳光。田念念寻思，应该也能在河边见到。

失望透了。

田念念把揣在口袋里的鱿鱼干拿出来，狠狠地咬去一半。

喵~

田念念听到声音，突然转身。“易均!你这臭猫!” 它站在柏油路那，来回踩着小碎步。有些焦急，翘起的尾巴来回打转。

喵~

田念念指了指对岸，你平常不都是在对岸嘛，怎么今天改走那。

黑猫依旧站在那，直直盯着田念念，不一会儿就往前走，然后停下来回头看田念念。

好吧，我跟你走。田念念把剩下那半口鱿鱼干也咬进嘴里，谁让这猫让人着急。先是跟在黑猫的后面，逐渐平行，然后成了黑猫跟着。等走到校门口，那只猫也不见了。“易均，今晚也要准时等我。”它肯定还没有走远，

猫的耳朵灵的很，它一定听到了。

拉开凳子，就被刚到的同桌扑倒。

“田念念!”同桌简直要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今天没走那河吧。”用力捏了捏田念念的脸，确认这真是人。

“到的那路出了车祸，刹不住车，一直滑着撞了一路才甩到河那。”

田念念一愣，想到在柏油路上的黑猫。

事故一下子就传遍了村子和镇上。大货车的刹车失灵太蹊跷了，也没摔倒田坎里，居然一路滑了过来，死伤不少。货车被报道出来，是为了躲高速的检查，近来抓超重的货车很频繁。

整天都没回过神，直到回到家，才看到那只黑猫依旧懒懒的卧在窗口。听到些声响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回了一声田念念。

没顾上跟爸妈讲黑猫带自己走柏油路。就噔噔噔的跑向楼，“易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黑猫全身立马竖起毛躲开一脸鼻涕的田念念。踏着小步子跃上床，踏出一个窝的形状，才坐下来，一动不动的。

“好嘛，我不靠近你啦。”田念念抹掉鼻涕眼泪，把今早还剩一小口的鱿鱼递到黑猫那，便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田念念的爸妈知道后，第二天的晚饭就给黑猫煮了海鲜饭，此后几天也是这待遇。

春去冬来，门口的芒果树又结果。田念念与同校的四名同学考上了大城市里的某附中。全村人都摆上了庆祝宴。

那只黑猫似乎也知道开宴的时间，田念念一看到它就喜滋滋的把自己的碗放下去，然后摸着它依旧油亮的顺毛。

“易均，谢谢你。”

黑猫抬起头喵了一声，粉红的舌头舔了舔田念念的鼻尖。

走的那天，黑猫没有来家里。仿佛知道离别时刻，田念念会哭。

田念念爸妈也奇怪，没再见到这只黑猫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时不时朝村里人打听有没有见过这猫，或是谁家养着。但打听到的都不过是，没见过，不知道。

但田念念一放月假的两天，就可以看到黑猫优雅地踏进厨房，不认生的贴着田念念妈妈。

田念念兴起，“我们家来拍张全家福吧。”

摆好相机，招呼黑猫过来。

一家三口都摆好了姿势，黑猫才慢悠悠地走到相机面前。

“喂，易均，是来这啦!”

“易均，挡住了!”

在三个人一阵喊叫里，相机到时了。

咔嚓的一声。

黑猫的脸遮住了一大半，田念念一家三口被挤在相机的角落里。

田念念嫌弃地戳了戳易均胸口的白毛。你就是故意的，因为它那似笑非笑的猫嘴摆明了这就是故意的。

见到易均时，那时候也有五六岁那样了。但是田念念一直搞不清它究竟是母的公的，若是去注意下，肯定是被易均瞟一眼。但没见它叫过春，也就当它是男猫猫了。过了三年，这猫的体型也还跟那时候一样。

田念念都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备战高考，田念念就不再回来。老两口觉得姑娘不在，但易均在也不错，时不时出去串门聊天也给易均带些海鲜干回来。

猫有九条命。

易均也会有九条命的。坐在地上不听爸妈怎么说，田念念哇地就哭出来了。

黑猫被撞死在泊油路上。是田念念父亲经过时看到的，躺在路中央，下半身被压的像滩烂泥。也是痛心着不知道该怎么拾起这猫，这猫上半身干干净净，黑亮的毛依旧泛着光。银白色的眼瞳就望着那条河。

田念念好几天都没缓过来，不停的往桌子里塞些鱿鱼干小鱼干，把窗开着，期待一抬头就能看到那黑猫挂在树枝上朝她喵呜。只是……

夜里爬上屋顶，今天月亮居然还是弯弯的，想起以前自言自语的时候，月亮你没钓到鱼，倒把我家易均给钓走了。

田念念爸妈在屋顶下听见抽噎的声音，也无奈的摇摇头，日子长了总会好的。但田念念妈妈成了习惯，做好的海鲜饭总是热了再热，不得以才喂了鸡。

几天后，田念念收到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金榜题名的喜悦冲淡了前几天的难过，田念念是状元。全村又再次摆起了宴会，一起出动给这个姑娘搭台，全村的光荣。

田念念站在忙碌的厨房里，手里捧着一碗撒满了鱿鱼干的海鲜饭，看向了天边。“喵呜。”才把碗放在了那棵树下。她趁着人们都还吃着喝着，散步到河边，柏油路，学校。笑起来把那张洗出来的照片放在手心，易均你果然是故意拍个大头，那嘴角完全是弯着的。

到了北京，一下校车，就看到有学生在接待。

有些怯生的田念念拎着箱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新生吧?”

声音出奇的好听，男中音显得很沉稳。田念念点点头，没敢开口。

“法律系的吧?”

又是鸡啄米的点头。

“我也是法律系的，大二，箱子给我吧。”

田念念摇摇头，但手里的箱子一下子就被这个男生给提了过去。

“学长?”

“还是别这么叫啦，我姓周，名字易均，你叫我易均就可以。”

易均？田念念抿唇停住了脚步，看着那有些单薄的背影。

“怎么了?”

”没有！易均！”

田念念欣喜的跑向周易均。

【后续】

田念念瞧着周易均的脸，倒是跟那黑猫有些相似，似笑非笑的嘴角更是像，糯糯的回应也像。自报姓名后，便被周易均要了电话号码。

没想到啊，周易均这家伙，在军训后，把田念念拉到田径场，小心翼翼的告白了。

田念念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她知道了一个小秘密，周易均胸口那纹身是为了自己而纹。

愈发的显眼，就像它胸口那白毛。

END

这是作者在图书馆看到窗外的树枝而想到的题材，有些匆忙。

*本文图片来源于韩国画师Jude Friday的插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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