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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蚤脱离了动物身上能存活多久:在显微镜下显现出的样子异常得如恶魔一般

人气:413 ℃/2025-02-07 19:21:12

最近,曾属于沙皇法庭中某个淑女的繁复华丽的钢丝裙撑在克林姆林宫里展出。在腰带上,更不如说是被当作腰带来使用的可怕的金属箍上挂着两根陶瓷做的小管子,其形状和大小就像是化学家用的试管那样。要是读一下旁边的介绍,你就会知道,它们是用来捕跳蚤的陷阱。在这个小瓶的底部放上一勺蜂蜜,在衣褶之间游动的跳蚤就会被它的甜味所吸引而进入瓶子中,并从光滑的瓶壁上滑下去掉入底部,最终被粘住。

这是一篇小说里的一个章节,它描述了两种不同形式的狡狯之间无穷无尽的斗争。一种是人类下意识的、短暂的狡狯,他们为了抵御自身免受寄生虫的侵扰,而在一代代繁衍的进程中逐渐发展出对付它们的策略。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寄生虫在几百万年之间不断发展的狡狯,其演变的结果让我们震惊。

在所有动物之中,我们最应该敬佩的就是寄生虫了,特别是它们在生理结构与生活习惯中所镌刻的原创性。我们不会敬佩它们的原因是它们滋扰人,对人有害而无益。不过一旦我们克服了这个偏见,一种远远超越想象的真实与事实就会浮现在我们眼前。比如说肠道寄生虫,它们以我们体内的营养为食物,且身体结构相当特别:或许是同天使一样,它们没有肛门。又或者是寄生在兔子身上的跳蚤,出于复杂的激素信息的互通,它的产卵周期和它的宿主是同步的。因为兔子和这些宿体同时生产,所以每一只幼兔在出生时即携带着从数量上来说微不足道的幼虫,而当它离开窝的时候,身上的那些跳蚤也算是它的同侪了。

这是必要的谋略。须当谨记的是,这些寄生虫的行当并不容易(它和你一同进食),不论是在动物世界,还是人类世界。好的寄生虫得要找到一个比它身型庞大、强壮、移动得更迅捷的宿主(从“寄生人”的角度来说,那个宿主要更加富有、更有权力)。但不可忽略的是,它让宿主所受的侵扰应尽可能得小,不然它就要面临被驱逐的危险。它更不能导致宿主的死亡(从寄生人的角度则是:破产),因为接踵而来的就是它自身的覆灭。例如蚊子和吸血蝙蝠,虽然它们彼此大相径庭,却同样地发明出了******剂,能够不惊扰到熟睡的宿主,而吸取适当分量的血液。这种******的比喻引用到人类身上,则是对上位者的阿谀奉承。但寄生人和寄生动物之间的这种相关性不能再深入下去了,因为在我们这个复杂的社会中,在清扫桌子的阶层之中更容易产生这些寄生于他者的收入,寄生于其他阶层的人,因为这些人无法更好地保卫自己。

寄生人与寄生动物之间最本质的区别从一开始就已显露无遗,并将一直延续下去。传统的寄生人形象须得有智慧,因为他缺乏谋生的本能,对他来说,他的寄生是他的选择,一切伎俩都要靠他自己想出来。而寄生生物,众所周知,则全然出于本能,完全由先天行为所控制,它们的大脑非常小,甚至有些没有大脑。这种选择存在着经济上的理由。这类对于身型庞大、行动迅速的宿主的搜寻目标并不明确,因为这些物种并非在脑容量上发展其优势,也不是消化系统与感觉器官,而是在它们那惊人的生殖系统。缺乏大脑、消化管与移动器官的绦虫,却能在成年之后产下数百万的卵。这种补偿性的极度高产也向我们展示了绦虫高得出奇的“婴儿死亡率”,一只幼虫能成活的可能性须以百万分之一来计算。

人类身上的跳蚤在我们诞生时就已存在了,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也没有人悔恨于它的消失。但正是如今,我们正在见证着一场虱子的神秘复兴,所以我们必须要抵御它们的侵袭。这有助于我们回忆起:跳蚤,除了是病毒的携带者之外,就在几十年前,它还是欧洲文明和民歌的一部分,宠幸了社会上每一个阶层(正如同上述裙撑所展示的那样),还经常被文人们所提起。笃信天意之无边无际的贝尔纳丹·德·圣皮埃尔(Bernardin de Saint-Pierre)曾声称,黑色的跳蚤会被白色的衣物所吸引,所以人们能够借此捉住它们,“但单凭这些微小、泛光、黑色的夜行动物对于白色的本能,我们几乎也是不可能把它们抓住的”。朱塞佩·焦阿基诺·贝利(Giuseppe Gioacchino Belli)在1835年所写的...

每个人都有他极致的欢愉。

而我的是跳蚤。确实,我钟爱

碾碎它们,聆听那细小的爆裂声。

在巴尔扎克的《都兰趣话》(Droll Stories)中,普瓦西修道院里的修女们向一个天真的初学者解释如何分辨抓住的跳蚤是公的、母的还是未繁殖过的。但要找到一只未繁殖过的跳蚤简直是天方夜谭,“因为这些怪物都是没有品性的、水性杨花的荡妇,把自己献给第一个到来的异性”。

对跳蚤的普遍看法,与对苍蝇的差不多,都与恶魔相关。《浮士德》(Faust)中,在奥尔巴赫旅馆,当梅菲斯托唱起那首国王之歌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他而鼓掌,而这个国王把一只巨大跳蚤当作儿子(不是女儿,因为在德语里,“跳蚤”[7]的词性为阳性)一样来对待,来宠爱,还为它定制天鹅绒与丝绸剪裁而成的衣服。

实际上,跳蚤在显微镜下显现出的样子异常得如恶魔,而这种凶恶则提供了它们借助一跃来躲避捕捉的能力,这跳跃如此轻灵,使得它陡然避开敌人的视线,看起来如同消失了一样。恰恰是这一不熟练却充满了耐性与创造力的跳跃,让米里亚姆·罗斯柴尔德(Miriam Rothschild)花了数十年去研究。一位自然科学家并不被我们常人怀有的厌恶与禁忌所控制,这点不让人惊讶。从这些研究结果来看,这些不寻常的事实也值得我们这些门外汉知晓。

跳蚤之跃与它的自身需求是相称的。当它侵袭鼹鼠或是所有居住在地洞中的动物时,跳得并不高,它甚至可以不用跳跃,因为它向迟缓的、久坐不动的宿主所发起的攻势毫无难度。而另一方面,要是宿主机动而灵活,比如猫、鹿或是人类,这些昆虫在完成蜕皮之后,就应该立即开始迈出承担自己生命的第一步,即从地面跳到它们所寄生的这些动物身上。据计算,寄生于人类身上的跳蚤能够跃起三十厘米高,这比它们自身身长要高出至少百倍。

这样的跳跃所需要的力量是无法通过肌肉来提供的,更遑论这种昆虫的肌肉了。昆虫在偏低的温度中几乎都是不活动的,而跳蚤则必须“不经热身”而起跳,因为它蜕皮的地方也并非都是温暖的,比如人类居所的某些夹层。然而跳蚤在成虫那一刻起就需要血液的滋养。

奥妙在于,自然进化通过千百万年来的尝试与谬误而演变出了这个精妙的解决方案。跳蚤把源自它们飞行祖先的强健肌肉群又重新转换,再度联结成一种能够累积弹性机械能的组织。实质上,那是一种收紧、放松再跃出的机制,就和古老的***以及如今我们所使用的、借弹簧发力的打孔枪有着相同的原理。

这种类似打孔枪里的弹簧和***弓,能够充满弹力地变形的器官,由蛋白质构成,在动物世界中都称得上独一无二,它有点儿像橡皮但是效用却要大得多。刹那惊人的一跃所需的能量要在一段缓慢的准备阶段里累积,在两次跳跃的间隔里,跳蚤必须再度“屏息静气”,为它的再度弹跳积蓄能量,但就算是暂停,也不过短短十分之一秒。而这便是让这些小虫即便在寒冷的环境中也能够跳得既高又远的秘密。

米里亚姆·罗斯柴尔德和她的同事们制作了特定的精妙仪器来捕捉并重现这些细微的场景。例如,一架由跳蚤起跳的动作来启动的、异常灵敏的相机。有些读者会问,这些研究到底有什么用?虔诚的灵魂或许会说,造物的和谐同样能够从跳蚤的身上映射出来,外行人则认为这事儿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要是这个世界只研究有用的事物的话,那一定比我们命中注定要降生的这个世界更可悲、更忧伤也更寂静。而且实质上,上述的两种答案之间的差异并不大。

[7]原文为德语Floh。——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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