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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守寒窑十八载换来皇后十八天 故事她本是奉茶的宫女

人气:479 ℃/2024-07-19 01:00:56

本故事已由作者:掬雪暖心,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玄帝匆匆赶到徽徳殿时,琼花已经奄奄一息。

琼花原本莹柔如玉的脸庞,此刻白得像纸,双唇因为失血,也变得惨白。她跪在地上,旁边宫女的板子狠狠打在她身上,血流下来,很快聚成了一小汪。

皇后厉声道:“快说,是谁指使你下毒弑君的?”

玄帝看到这场景,眼神里浮现出复杂的冰冷。

皇后听到众人跪拜,才瞧见玄帝来了,慌忙下拜:“臣妾竟没听到陛下来了,真是失礼。请陛下责罚。”

玄帝冷冷道:“朕的皇后,是最有分寸的,怎会失礼?是朕不让通报的。”说着,却令旁边的薛泽明:“把琼婕妤送到乾天殿,着太医来看。”

皇后猛地抬起头:“陛下!”

玄帝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此事你不必再管,交由朕亲自处理。”他又指了下抱着板子发呆的两个宫女:“这两个人,杖毙。”

皇后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但玄帝为人机警狠绝,向来说一不二。皇后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俯身道:“是。”

看着玄帝的身影走远,皇后才抬起头来,颓然坐在了地上。一旁的碧落赶紧过来,给她披上大红绣金牡丹的披风。

皇后凄然道:“碧落,这个人以后动不得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陛下都能容她。”

她本是奉茶的宫女,一朝得宠,连皇后都对她退避三舍。

碧落劝道:“娘娘莫忧,陛下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凭是多心爱的,也不过新鲜一年半载罢了。先前的珍婕妤、言充容不都这样。”

皇后叹气:“陛下可以容忍后宫争斗,但绝不可能容忍有人对他不利。眼下这情形,我倒看不明白了,许是里头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皇后裹紧了披风,眉头紧皱,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碧落瞧见她鬓边竟有了几根银丝,不由心酸。未入宫前,自家小姐是何等的天真烂漫,美丽无瑕,可如今……

寒风中,碧落忍下眼泪,搀起皇后:“天冷了,娘娘回内殿休息吧。”

2

此刻,乾天殿却是另一番景象。

虽是寒冬腊月,但因为地龙的缘故,整个大殿都温暖如春。玄帝嫌热,脱去外衣,只穿着家常的里衣,一边看折子,一边听太医跪奏。

“娘娘原是花一般的肌骨,禁不得磨折,幸好没有伤到肺腑。陛下请放心,调养月余,也就没事了。”

玄帝的眼睛并不从折子上离开。太医侍立良久,见他没有吩咐,正待退下,忽听玄帝又说:“你每日到此来诊脉,务必治好。”

太医一惊,慌忙跪下称是。

薛泽明更是心中一震,莫非陛下是想,让琼婕妤这个月都呆在乾天殿?这可大大不合规矩……他心思如电转,却见玄帝冷冷瞥了他一眼,登时整个身子凉了一半,想出口的话全咽了下去。

琼花半夜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却听身边人柔声道:“你醒了,是不是口渴?”

竟是玄帝。琼花吓得一激灵,挣扎着坐起身来。可玄帝怎么会这么温柔地讲话,莫非自己魔怔了?

玄帝却又是一笑。他素日里冷峻凛冽,已经说不出的清俊好看,如今这一笑,如春风摇落花雨,琼花不由看得痴了。

但她深知,这张英俊的脸下面,藏着深不可测的心思。不管是臣子还是妃子,要想在玄帝跟前好好活下去,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琼花呜咽垂泪道:“陛下,我,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怎么会想毒害夫君……陛下呢?”

玄帝道:“朕知道。这事朕心里有数,不过皇后这一闹,朕倒明白了一件事。”

琼花抬起头,好奇地盯着玄帝。

玄帝笑了一声,把她揽在怀中:“伤到你,我会心痛。”

琼花觉得心中猛地一沉,无端害怕了起来:“臣妾……”

玄帝打断她:“以后只有你我二人时,你不要学她们说话。还像我们在扬州遇到的时候,那样最好。”

过了良久,琼花才低声说:“好。”

3

玄帝即位不过两年,朝廷的气象已经焕然一新。前朝的赫赫显贵只剩下了陈家和薛家。

此次玄帝在后宫中毒,查到最后竟是陈贵妃所为。玄帝下旨陈贵妃赐死,陈家满门抄斩。薛皇后因为处置失当、借机戕害无辜,被罚闭宫思过,掌管六宫的权力分给了德妃和淑妃。接着,薛家吃空饷占地行凶的事儿被一一翻了出来,薛家从此获罪败落。

琼花依然在乾天殿养病。她越想越心惊,玄帝此举恐怕是一石三鸟,打击陈家、薛家,也在试探自己。

他怀疑自己接近他,别有目的。

琼花和玄帝相遇,是在扬州。玄帝微服私访,只带了最钟爱的侍卫陈潜。陈潜武功之高,在本朝英雄榜上排第一,对玄帝又极为忠心。活跃在扬州的前朝义军,对陈潜首级的悬赏比薛松还高。薛松可是前朝大将军,若不是他带了兵投靠新朝,把女儿献给玄帝作皇后,对前朝反戈一击,前朝哪里那么容易土崩瓦解。

玄帝在扬州遇到了好几次义军的突袭,都被陈潜一一化解。义军不但损兵折将,还被玄帝顺藤摸瓜,抓了一连串的关键人物出来全部斩杀。

玄帝志得意满,正打算离开扬州的时候,遇到了琼花。

那天细雨如丝,琼花撑着伞,一个人走在桥上。玄帝放眼看过去,觉得天空灰蒙蒙,周围灰蒙蒙,只有这个穿着淡黄衫子的姑娘是彩色的。她满脸泪痕,却微笑着对玄帝说:“公子是第一次来扬州吧,总是下雨真是恼人,这把伞送给公子。”

玄帝当时笑道:“姑娘说笑了。你的伞送给我,你自己用什么?”

琼花凄然一笑,转身就投到了瘦西湖里。

玄帝无暇多想,立刻令陈潜去救人。埋伏在旁边的义军残部趁机来袭。玄帝武功虽然不是一等一,眼神却极锐利,早就抓了一个游人来挡在胸前,堪堪避过致命一击。

瞬间的功夫,陈潜已经带着琼花从水中跃出,那刺客见再无机会,立刻服毒自杀了。

琼花脸色惨白,软软拜倒在玄帝脚下:“小女子孤身一人,父母都亡于乱军,我无处可去,无人可依,无技傍身,只想和父母团聚,求公子不要再多管闲事。”

玄帝略一思索,道:“你可愿意跟着我?”

琼花的眼睛里瞬间有了神彩,更加清丽动人,她再拜道:“愿意。”

4

琼花刚进宫时,被安排做奉茶的宫女。

她时常迷迷糊糊,不是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就是忘记放茶叶。有一次甚至不小心把热茶泼到了玄帝手上。

玄帝严苛,身边人犯错,最经常的结果就是拖出去杖毙。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伴君如伴虎,动辄就得跪下来请死。

如今来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琼花,打了茶杯就是展颜一笑,轻手轻脚去收拾干净。对上玄帝冷厉如刀的眼神,也一点都不怕,竟然伸手去捂住他的眼,一边天真地笑道:“陛下不许看。”

琼花的命是玄帝救的,他当然可以随时收回去,但总觉得就这么收回去亏的是自己,于是就容忍着琼花。奉茶的活儿干不好,又派她去学针线,她胆大妄为,悄悄在玄帝的衣袖上绣了一朵琼花,还绣得歪七扭八,玄帝费了好大劲才认出来那不是九头白线怪,是琼花。

玄帝把琼花召来,冷着脸告诉她,她果然是无技傍身,只有一张脸长得还行,只能以色侍人了。琼花笑得心满意足,像小猫一样抱着玄帝的脖子蹭来蹭去。玄帝把她扒拉开,一脸厌恶,却也不像对别人那样一声疾言厉色的“滚”。

琼花被安置在广寒殿,身边的侍女都是玄帝让苏泽明亲自挑选的。玄帝常去广寒殿,吃琼花准备的酒菜,喝琼花奉上的茶水,琼花如果想行刺和投毒,机会太多了。但琼花没有,她像所有终于有了一个家的孤女,把玄帝放在心坎上珍惜。

琼花知道,他们的相遇太过离奇,但没有想到,一年多的朝夕相处,玄帝还是不相信她。顺水推舟让皇后审她,是想查探,她若处死地,身后是否会有援手。

琼花没有。

5

经过这番折腾,玄帝终于是信了琼花。

琼花日日躺在乾天殿内殿的龙床上,玄帝就在外殿看奏章。有时候玄帝在外殿召见臣下,言谈间也不避忌琼花。

和外间传闻相同,他喜怒无常,前一刻还能博得他赞赏的臣子,下一刻可能就因为说了一句蠢话被拉出去砍头。

他有无穷无尽的新鲜想法,臣下昏头转向,常常费尽了心力也跟不上他的思路。

这一日,玄帝召兵部尚书沈德贵来,议北疆用兵之事。沈德贵道,如今天下初定,当休养生息,可仿汉朝故事,派公主和亲。

玄帝却冷笑一声,道:“派兵征高丽。”

沈德贵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只怔怔盯着玄帝。

玄帝道:“你担心对北疆用兵旷日持久,粮草供给不足可是?”

沈德贵道:“是。而高丽一向和我朝交好……”

玄帝道:“高丽可快攻,而北疆不可速决。攻下高丽,就近取兵取粮,以征北疆。”

又听玄帝吩咐道:“把北方之兵调到江南,从淮扬广征青壮兵丁,发往高丽。”

沈德贵细思半晌,觉得浑身冰凉。陛下是觉得江南士民常思前朝之恩,所以抽空男丁,派他们去高丽打仗,消弭外乱的同时还能削弱前朝势力。然北兵常年打仗,是疲厉之师,放到江南去休养生息,想来是若有些许扰民之事,陛下定是纵容的了。

策是良策,只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略为踌躇之间,玄帝已经大为不满,冷冷道:“沈大人是听不明白,还是有更好的办法?”

沈德贵额头冒出汗珠来,连忙道:“臣明白了。”弯着腰退了出去。

琼花在里间,也觉得浑身冰凉。淮扬,是她的家乡。新旧更替之际,扬州几乎变成一片焦土,如今天下已定,却仍不得君心爱护,可叹。

不过和传言不同的是,玄帝并不是一个好色荒淫的君王。事实上,他极勤政,常常批奏章到半夜,却从来都是卯时就起床。他的妃嫔很多,他也常常各处流连,却是不经意地在后宫之中,把朝廷盘根错节的关系理得极巧妙。

琼花问他:“陛下为何如此辛劳?你不是有宰相么,还有六部的大人们?”

玄帝冷笑道:“朝堂之上,大都是目光短浅的笨蛋。他们只图自己的富贵,忙着表功争宠,却连我让他们干什么都闹不清。”

琼花黯然:“在琼花看来,这些大人们都聪明得不得了。”

玄帝笑了:“不过是滑不溜秋的泥鳅罢了,怎好算聪明?我的小琼花,虽然是个小迷糊,但做人比他们清爽多了。”

琼花一头扎进他怀里,默默不吭声。玄帝笑道:“你不好意思了?怎么还哭了?夸你一次感动成这个样子?”

琼花不抬头,举起拳头,软绵绵地打在玄帝身上。玄帝握住她的小拳头,温言道:“琼花,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要个孩子吧。”

琼花把头埋得更深,心里是彻骨的寒意。玄帝只道她是娇羞,笑着揉乱她的头发。

6

琼花伤好之后,仍然搬回广寒殿。

她在广寒殿里,种了各种颜色的香草,却没有一株花。广寒殿里总有怡人的香味,时而清幽,时而馥郁,时而甘甜。

玄帝吩咐说,喜欢吃琼妃做的点心,琼妃于是日日亲自做好了,送到御书房去。玄帝拥着琼花,对她的点心挑三拣四:“你确定这是桂花糕,不是黄泥酥?”

琼花红了脸:“你总是笑人家,不给你做了。”

玄帝哈哈大笑,轻轻握着她的手写字,墨迹一开始横平竖直,很快歪歪扭扭如小蚯蚓,最后笔被扔到了一边,琼花羞道:“会有人笑我……”

玄帝的声音又暖又低沉:“有我在,这天下,谁人敢笑你?”

这天下,却终是纷乱了起来。

暑间,玄帝令人从京郊寒潭每天运冰到乾天殿,天气炎热,稍有延误冰块就会化为水。玄帝严令,延误者斩。

斩来斩去,终有人抗命,揭竿而起。前朝义军得到机会,立刻拉起旗帜反对暴君,一时间多方响应,烽烟四起。薛家也趁机自立为王,各方势力都陆续登场。

玄帝自恃用兵如神,本不屑一顾,但军令一有所出,各方立刻知道,这一股一股的小叛乱竟然持续了下去,慢慢演变成了一场新的战争。

玄帝心知身边出了奸细,他原本就多疑,这下更是看谁都有问题,恨不得杀红了眼睛。臣下们人人自危,不少人以带兵剿灭叛军为名,逃之夭夭或者干脆带兵投了敌。

终有一天兵临城下。

玄帝叫来陈潜,命他突围,护送琼花回江南。陈潜拼命磕头:“陛下,事到如今,臣也不要这条命了,臣怀疑琼妃娘娘……”

玄帝断喝道:“闭嘴。”他踱来踱去,最终下定了决心,对陈潜说:“你护送她,如若她不是,你护她隐于市野,保她一生平安。如若她是,你把她平平安安还给他们。”

陈潜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陛下,你这是何苦?”

玄帝拍拍他的肩膀:“去吧,不必带她来见朕。你若敢自作主张,朕化作厉鬼也不饶你。”

琼花不肯走。陈潜冷笑道:“娘娘得给臣下明示,到底是送娘娘回江南呢,还是送娘娘到对面敌营?”

琼花道:“我要见他。他若真爱我,为何不舍了这里,同我一起走?”

陈潜突然仰头大笑:“枉陛下为娘娘费尽了心机,娘娘却一点都不懂陛下之心。如陛下那等骄傲之人,如何肯苟且偷生?”

琼花黯然,是这样没错,但他竟然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她。

她终于深吸一口气,把眼泪忍了下去:“送我去江南。”

7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天下乱了又安,安了又乱,纷纷扰扰,但江南的少女依然玉立亭亭,江南的少年仍然俊朗翩翩。

琼花躲在江南,陆续听到了很多消息。

比如,大战之时,薛皇后被推上城墙,她的父兄仍然下令全力攻城。于是薛后悲愤地跳下了城楼,玄帝始终面无表情。

比如,攻城旷日持久,城破之后,玄帝令巷战,战至最后一人。

比如,玄帝最后在广寒殿自焚,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整座宫殿连着玄帝,都烧成了灰末。

琼花含泪想,这样样桩桩,还真都是他的风格。

琼花甚至怀疑,他也许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他为她预备好了一切,幽深的宅院,满院子的香草和暗卫。

琼花从来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他有他的执迷,她有她的心念。

她只是觉得遗憾,没有机会告诉他,不留下来陪他,是因为她逆天夺命,孕育了一个他的孩子,一个原本不该出现的孩子。

后来,越是思念他,她越是觉得,告不告诉他,都无所谓了。

他那种人,会不敢面对真相?不,他是对真相已经毫无兴趣。琼花是背叛,还是忠诚,在他心里,都无关紧要。

最后的最后,他只希望她平安。

琼花诞下了一个小小的女婴。小女孩像粉团一样可爱,在漫天春光中张开小手,牙牙学语,蹒跚学步。

琼花给她取名叫平安。小平安飞快地长大,琼花却飞快地衰老。陈潜在江北守陵,一年一度来看琼花。他十分惊讶地看到,琼花已经是面容苍老,满头白发。

琼花把小平安交到他手上:“别去守陵了,又不是真的。这是陛下和我的孩子,你要让她平平安安地长大。”

陈潜觉得玄帝和琼花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古怪。幸好小平安很正常很可爱。他蹲了下去,握住平安软乎乎的小手,一个八尺昂扬的汉子在小女孩悲悯清明的眼神中滴下泪来。

琼花在一个下雨的早上闭了眼。她琢磨着,他定是要下地狱的,自己现在赶过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只好碰碰运气了。

只是,从此世间再无琼花了。(原标题:《十二楼·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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