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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里的岁月如歌的故事 青未了搬迁岁月里的故事

人气:359 ℃/2024-01-01 07:08:45

文 | 韩峰

人生如梦、岁月如歌,转瞬之间,半生已过,青丝已去、两鬓斑白,禁不住喜欢回忆过去。少时家无定所,辗转多处的那些往事,瞬时历历在目、纷至沓来……

从我记事起,就经历了若干次搬家,只是在龙泉镇前前后后就搬了三次。五岁前住在龙一村青石板路高坡下面的一院落里,依稀记得邻居是位个子矮小、缠着小脚的老太太,大约六十来岁,姓张,平时总是挺不起脊梁、佝偻着背的样子。因同在一个院子里居住,父母上班后就拜托她照看我。 居住在这儿时,身体比较瘦弱,曾经起了满身的红疙瘩,后来母亲带我去医院治疗,才知道得的是“猩红热”。

因年代久远人来车往,青石板路面平整、光滑铮亮,冬天下大雪时便成了天然的滑雪场。我和小伙伴们双腿站立着从高高的陡坡上滑下来滑下去,步态洒脱、动作舒展,玩得兴致高昂,神采飞扬,忘记了寒冷与冰霜。

第二次搬到了高坡上面一院落里,院内有一口深井,用水时都是将铁桶下到水井里,摆动麻绳待灌满水后,再一点一点地摇动辘轳打上水来,“辘轳”是我第一次见也是平生唯一亲眼目睹的一次。在这儿,得过一种病,导致半边脸颊肿胀,人们俗称“炸腮”,医学上称“腮腺炎”。隐隐约约地记得母亲陪同我,到村里的一户人家,贴上一种据说是独家研制的黑色膏药,换过几次后,仅一周左右脸就消肿了。

某天晚上,睡觉总是横七竖八、没有人样的我,不小心滚下床来,左胳膊摔得脱了臼,不得不打上石膏,缠上绷带。小孩子家屁股坐不住,一门心思地玩耍,吊着胳膊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还在院子里边来回地逛荡转悠。

那时正值播放露天电影《沙家浜》,里面有新四军指导员郭建光胳膊扎着绷带的镜头,我引以为豪,还高着嗓门骄傲地对哥哥们翻来覆去地说着:“我是郭建光!我是郭建光!”的话语。

六岁时,脑海里存有自己曾跟随父母一同坐火车到泰安的朦胧印象。记得在车站等候时,母亲给我买了椭圆形的芙蓉果和类似炒糖果模样的一种甜品,时间久已忘记了它的名字,两种甜品外观不尽相同,口感却极其相似。外面都裹了一层白白的砂糖,里面都空空的,一口咬下去甜腻酥脆,别有一番滋味,那时鲜少有卖的,当时能吃到它们都觉得是一种甜蜜的享受。

隔两天从泰安回来后,邻居就急不可耐、迫不及待地告诉母亲家里发生的危险事情。原来有天夜晚炉盖没盖好,煤气泄露,幸亏大哥被浓重的烟雾呛醒,他踉踉跄跄地往外跑,挣扎着打开了门,哥哥们才幸免于难。每每想到这儿,母亲都有些后怕。

在高坡上面居住的时候,还见过一留着长辫子的六十来岁的男人,那时只是觉得很少见,挺新奇,却不知道这是清朝人的装扮。也见过出殡的人家,从院落里出来好多人,他们排着长长的两列队形,吹着唢呐,浩浩荡荡地走在村庄的胡同里,图新鲜热闹,个子瘦小的我就钻在人缝里,在众人后边一路跟随着看个究竟。

第三次搬家到了淄博第十四中学教职员工的宿舍。学校教室坐落在路中间,教师宿舍分布在东西两侧,由一排排相邻的平房组成,没有单独的院落。

记得某年前我站在家外边的场地上,母亲让邻居把我长长的辫子给剪掉了,取而代之的是齐齐的刘海、现在也曾流行过的学生发型。

之前留着长辫子的我,跟当年《红灯记》里面铁梅的发型相同,前边绑起近乎圆形的一缕头发,后面扎起一条长长的辫子。当年我脖子上戴着一大方块图案的长围巾,还跟父母在天安门背景前拍了一张照片。

换了发型的我身着金银丝交织、黄绿两色搭配、斜方格块的上衣和一条黑色的束脚裤,脚蹬红色的小娃娃皮鞋,跟父母又照了一张合影。

虽然两张照片照得很不自然,一张肩膀一高一低,另一张两只手向外边扎煞着,显得局促不安,我却非常感谢父母,通过镜头,定格住人生美好的瞬间,成为少时非常珍贵的回忆。

上学后,我们学唱的歌曲现在看来都是充满了年代感和历史背景的,诸如“学习雷锋好榜样”、“共产党好”“我是公社小社员”、“向着韶山跑”、“长鞭儿一甩叭叭地响”等等。

课余时间女孩子玩的项目五花八门。有跳绳、踢毽子、抓石子棋、方块木头棋、跳房、丢手绢、打沙包、挑冰糕棒等等,相比之下,男孩子的就相形见拙了,仅有抗拐、打老A、翻爆仗、玩弹弓、转铁环等。别看那时玩具都是自己加工制作,项目都是自己发挥想像,无法与现在智能化的各种玩具相媲美,却开拓了思维,锻炼了手工能力。孩子们还玩得非常开心,不亦乐乎。

在十四中我们前后住了两个地方。最初在西侧中间的位置,后来搬到东侧的角落边上,离院后门最近。记得某天傍晚,夜深人静,有人趴在我家的门口往里张望,恰巧被父亲发现,他大喝一声“谁”,便拿着顶门的长木棒冲了出去,找寻了半天也没见那人的踪影,想必沿后门溜掉了。

教室南边种着几棵高高的芙蓉树,长长的粉红色的樱子与玉米须颜色不同,形状却极为相似,成为空旷的地面上一道非常靓丽夺目的风景。

只是有一种软绵绵的白色小虫子喜欢呆在树上边,它连在长长的细丝上,向下垂钓着晃晃悠悠地,让人担心不知何时就会掉落到身上,想想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在芙蓉树下无论如何我是不敢久呆的。

龙泉煤矿距离十四中不算远,我和哥哥结伴经常到那儿买馒头,看露天电影。诸如“卖花姑娘”、“奇袭白虎团”、“奇袭”、“党的女儿”、“海霞”“龙江颂”、“杜鹃山”“渡江侦察记”等等。看“卖花姑娘”这部影片时,自己还陪着流了不少眼泪。宽大的幕布正反两面都能观看,围拢了黑压压众多观看的人群。镜头讲述了一个又一个有趣的故事,折射出了时代所具有的历史痕迹。

在十四中,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蚕宝宝”,这是我平生唯一一次见到。它们在一个白色的圆盆子里,正卧在那儿慢吞吞地、悠然自得地吃着桑叶,甚是可爱!

那时闲余时间我时常和小伙伴们一起打自制的“地瓜”枪,爬墙、上树,翻跟头、打旁连,俨然一个假小子。还一同到院后边的运动场上,或在篮球架子上面翻来翻去,或在草场上跑来跑去地扑捉蚂蚱。

这儿离龙四的一个泉洞非常近,偶尔也到那儿戏水。 泉洞口那儿黑咕隆咚、阴森森地,却别有洞天。外边流水潺潺、清澈见底,光着脚丫子站在水里感觉特别地凉爽。数不清的小鱼儿撒着欢儿在水流里逍遥自在地游来游去,我不时地想抓几条在手里把玩,活泼调皮的它们总是蹦蹦跳跳地从我的手掌心逃脱,让我倍感无奈。

泉洞相邻有农家种植的菜园,瓜果新鲜,玩渴了农家老大爷还给我们摘鲜嫩的黄瓜、西红柿吃,小孩子家当仁不让,玩得欢快,吃得也欢欣。

读小学三年级时我家搬到了洪五,在两扇绿色铁门围拢的院落里。院中仅有一排房子,一间一间的类似集体宿舍的那种。一对六十岁左右的老夫妻经常抱着心爱的猫咪到我家串门,我不时地用手戳戳、逗逗它,“喵喵”地叫着跟它玩耍。

院落中央有一个防空洞,冬暖夏凉,是天然的冰箱和夏日纳凉的好地方,那里成了炎热的夏季我和哥哥们时常光顾的场所。二哥在院里一位置还费尽心力地刨了一个挺深的洞,在里面养了几只可爱的小兔子。

记得有一次过年,父亲杀鸡时没下狠手,脖子受重伤的鸡上窜下跳、横冲直撞,鲜血滴滴答答地,鸡扑腾到哪,哪儿就流下血迹,弄得到处都是,院里被搞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小时的我,有爱挑食、不吃荤腥的生活习惯,记得有一次,三哥掐着我的腿,非要让我吃肉,我倔强地躲着跑,宁肯忍着痛也坚决不吃,现在想来,颇为好笑。

仅呆了一年多的时间,我家搬到了洪山,在银行家属宿舍居住。经历多次的搬迁,这时的我已成长为一名中学生,在此开始了初中学习的生涯。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时至今日,记忆的闸门开开合合,总是有许多往事被尘封在某个角落,在脑海中储存下的也仅是些零七碎八,无法连接到一起的生活、学习中的某些片断。但幼时无忧无虑、纯真烂漫的快乐生活,却尤如被岁月的车轮碾压,在幼小的心底里留下了深深的印痕,虽历经多次的搬迁,免不了舟车劳顿,却是半生当中一段令人迷恋、向往的美好时光。

作者简介:韩峰,淄博市淄川区农业发展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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