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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穗生长的时候必须挺着它的腰杆:5麦穗绝望地哭喊了一声

人气:350 ℃/2023-12-02 09:33:10

东方的天空从山梁上亮起来了,被冷气呛到的公鸡,打起鸣来也加上了婉转的颤音。

日出山梁

听到鸡叫的男子,穿衣下炕,生火喝起了罐罐茶。他啃一口黑谷面馍,就呷一口苦茶。喝罐罐茶吃干馍,是这里人吃早餐的方式。

“你把大灶上分的洋芋,给咱美美个烤上一脸盆子去!今儿个是八月十五,等我从屲上回来,咱就着酸菜咥饱上一顿。”男人瞅了一眼睡眼惺忪的,坐在炕上的大肚子女人说。

“晓得哩!”女子慢悠悠地从炕上下来,趿拉着布鞋,扶着门框从窑里走了出来。

女子名叫麦穗,十七八岁的年纪,是骆烟锅的大女儿。男人名叫狗生,二十出头的年纪,是王德福的大儿子。骆烟锅看上了他大王德福的一副茶色石头眼镜,作为交换就把麦穗许给了他做媳妇。

麦穗嫁过来没几天,小两口就被公公婆婆分出来另过。只给他们分了一间窑洞,既是卧室又是厨房。在这眼窑洞旁的空地上,堆着一个状如馒头的草垛,是麦穗用割的野草晒干堆起来的。

馒头状的草垛

麦穗走到草垛旁,用手扯出来一捆干草,抱进窑洞放在了灶台底下。弯腰从地上的篮子里捡了几个土豆,放在了灶台上的黑锅里,又从水缸里舀了几瓢水倒进了锅中,就用麦秆编织的锅盖把锅盖上了。

当麦穗点着柴火,开始煮洋芋的时候,她男人狗生已喝完茶,扛着锄头上工去了。麦穗望了一眼男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难过,坐在小板凳上低着头不停地往灶火眼里塞着干柴,烧得锅中白气腾腾。直到闻到锅中散发出土豆的焦糊味,才停止了添柴。

麦穗坐得累了,就一只手托着肚子,一只手扶着墙壁,站起身来,走到炕边上,脱鞋爬到了炕上。天刚亮不久,炕上的孩子还未醒来,她在孩子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口,就托着鼓鼓囊囊的肚皮,斜斜地靠着被子躺下了。

“娘也该生了吧,不知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麦穗一想到母亲和她在临盆的日子差不多,心里就挂念起来。她担心母亲也担心自己,她抚摸着肚子喃喃地说:“千万可别是个女娃啊!”

昨日上午,麦穗就觉得肚子痛,以为孩子会生的,结果干巴巴地疼了一天就是没生。今儿一大早,肚子就疼得厉害了,她想今儿定是挨不过中午去的。

狗生上工挖洋芋去了,家里就只剩下她和两岁的孩子。她本想好好躺一会儿的,但想着自己还有事要做,接生的东西还没准备好就坐起来了。

麦穗直起身,把刚才靠着的被子挪到眼前,从被面两个针脚的缝隙中,轻轻扯出来一团白色的棉花。这是给婴儿绑肚脐眼准备的。

狗生说,女人生二胎,就好比老母鸡生蛋一样轻车熟路,就撇下她下地干活去了。虽说是生二胎,但是麦穗的心里还是很害怕。若是女人生孩子,真如母鸡生蛋一样容易就好了。

麦穗从窑洞不远处的土壁上,拿铁锹铲下来一堆黄土,用脚踩成细细的粉末。再用簸箕,把踩碎的黄土搬到了窑洞里,倒在了一边卷起薄毡的土炕上。

等准备好这一切的时候,锅里的洋芋就已完全闷熟了。麦穗觉得肚子饿了,就揭开锅盖,从锅里抓了一颗冒着热气的洋芋,趁热吃了起来了。闷熟的洋芋表面皴开一条条裂缝,翘起的表皮下是软糯的黄色肉泥。

“哎哟!”麦穗正吃得得劲时,两腿间突然一阵热乎,一阵剧痛就向她袭来了。羊水破了,孩子就要临盆了,她不得不忍着剧痛慢慢地挪到炕上。爬到炕上后,她脱下裤子,吃力地把身子挪到了那堆黄土上。她还未准备好热水、白布和剪刀,孩子就迫不及待地要跑出来了。

麦穗努力分开双腿,使出全身的力气,试图让孩子自己生出来。但等孩子露出头以后,身子就出不来了。麦穗心里着急,忍着剧痛,双手摸索到身底下,用力把孩子扯了出来。

“哇啊啊……”孩子湿漉漉地掉在了那堆黄土上,就张开嘴哇哇地哭了起来。婴儿的哭声,吵醒了睡在炕另一边的孩子,那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两个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吵得麦穗脑袋里嗡嗡作响。她疲惫地支起身来,看了一眼刚出生的孩子,又看了一眼一旁哭闹的另一个孩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咋又是个女娃呢,让人咋活么!”

麦穗没有理会两个哭泣的孩子,躺下来身来,闭着眼睛流泪。她哭了一会儿,实在不忍让两个孩子再哭,就打起精神坐起身来。

麦穗拽着仍连接在孩子身上的脐带,把她体内的胎盘扯了出来。脐带的颜色变白了,早该剪断了。麦穗还记得婆婆教过的方法,断脐六寸或断弯曲中指第二指节的长度。

“断脐六寸”,意思就是脐带一定要留六寸长,这个寸指的是小孩子自己的同身寸。断弯曲中指第二指节的长度,是指脐带一定要留大人弯曲中指第二指节的长度一样长。

麦穗弯曲自己的中指,量了下位置,就拿起剪刀擦咔一下把脐带剪断了。用之前从被子里扯出来的一团棉花,把婴儿的脐带裹住,再用一条棉布缠腰包扎。

麦穗给婴儿包扎好脐带后,就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喂奶,有了奶吃的孩子,终于不再哭闹了。孩子安静了,麦穗的心里却闹腾了起来,越接近中午,心里就越是惶恐,她如坐针毡地终于等到了男人狗生回来。

狗生走进窑来,看了一眼炕上新生的孩子问:“男娃女娃?”

“女……女娃!”麦穗小声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

“你个死婆娘,就不能生个带/把/儿/得出来么!”一听生的又是一个女儿,狗生就来气了,握起拳头在麦穗的头上捣了一拳,骂道,“养个鸡还给我生个蛋咧,养个你有啥用吗?死回你娘家去!”叫骂着就把麦穗从炕上拽了下来。

“我能生出男娃来的,你别赶我走嘛!”麦穗跪下来哭着央求道。

“赶紧滚,让你大把我家的石头眼镜还回来,就你这种货色,还值那么贵重的东西,你大爱财的不要皮脸!”狗生恼羞成怒地骂道。

茶色石头眼镜

男人的话,犹如一把刀子捅在了麦穗的心上。她爹骆烟锅不把她当人看,为了自己耍风流一副破眼镜就把她给卖了。嫁到王家来,男人狗生也不把她当个人看,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娘啊!”麦穗绝望地哭喊了一声,把炕上的两个孩子,大的绑在了背上,小的抱在了怀里,一路哭着往她娘家勒马河畔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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