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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和野兔的故事作文:我,父亲和野兔的故事

人气:140 ℃/2024-02-23 23:06:51

近日浏览《齐鲁晚报》看到一篇“那只老野兔”的散文,讲述作者和父亲追逐野兔爸爸和小崽的故事,一下勾起我的思绪,上四、五年级的我也曾和父亲邂逅过一只“不谙世事”的“少年”野兔。

话要从父亲和七十年代初说起。父亲在泰安县道朗七中教书,“道朗”名字好记,少年时我一下就记住了,它同秋天庄稼地的“刀螂”音同。

我记忆中的道朗是个美丽的乡镇,七中在铁道的北边,掩荫在柳条丛中的小沙土路一直延伸到学校大门口,学校四周都是田野,北面远处是山,校园树木葱葱,上课下课或吃饭,都是一只眼睛不好的老师准时在敲一个挂在木架上的铁块, “铛铛铛”,空旷的校园回音缭绕,现在回想起来是一所典型的乡村中学。

父亲在六十年代,从泰安县人委机关到农中,再后又到七中教学,少年时我常听姥姥家邻居老人说,父亲是这山看着那山高,言语之外是心气高,思想不稳定,当时听了似乎不大得劲,现在看来年轻的父亲也是无奈之举,或许是那个年代人生正确选择,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因着家庭出身、脾气秉性,或许动一下单位,能获得“片刻”的喘息,抑或是“逃避”种种天不如意。

总之,父亲在乡村中学一呆就是十几年,其间也多有坎坷,一会儿是运动学习,一会儿是整风折腾,也掺杂着批判揪斗,记忆中一些有所谓“家庭背景”的高知老师,都是大学毕业生,倦曲在学校,受批判,父亲和他(她)成了好同事、好朋友,或许是“臭味相同”吧,因为那个年月所有的知识分子都成了“臭老九”了吗。

但是,乡村中学也给了父亲一片心灵自由的空间,既当教员,又从事校办工厂、农场劳动,文革期间的教学教教停停,父亲既是拖拉机手,又带着学生用模具制作水泥瓦,据当时的农村学生说,马老师可厉害了,什么都能教,化学、数学、物理、生物和自然,还有农业知识,同时还是体育全才老师,篮球、投掷最棒。记忆最深的是每到学校运动会,父亲总是带着红塑料纸的长条燕尾“副总裁判长”的胸带,我老羡慕他了。

我和弟弟印象最深的,至今念念不忘的是,学校食堂大师傅的拿手“二样菜”, 裹面油炸花生米、红烧茄子,花生裹上面糊,上锅炸的外黄内酥,吃的那个香,以至于现在媳妇这样炸,顿时唤起当年的味觉;茄子裹上面糊,先炸后炖,不加肉,吃的那个馋人。

而大多来自农村学生吃煎饼和咸菜,用搪瓷缸子盛上地瓜,交一分钱的火钱,用学校的大笼屉蒸熟,尽管油水很少,打开包袱皮一摞煎饼,啃着罐头瓶自制咸菜,在教室或食堂吃得津津有味,还不耽误晚上的自习课(小平同志复出后抓教育抓整顿),作为城市娃的我,当时对那样至纯生活很是羡慕。

更有趣和耐人寻味的是,父亲每周回泰城一趟,假期期间骑上自行车,前边是弟弟,后边坐着我,骑行在窜天杨的林荫公路上,一路欢声笑语。

记得有一年秋天,我在青年路姥姥家上学,父亲突然带回一只半大野兔,我高兴的跳高,赶紧从堂屋后的夹胡道中,挖了一个很深的一个“窝”,把兔子小心翼翼的放进去,还找来白菜帮扔进洞中,谁成想,不几天后野兔就死了,饿死了,当时我还很难过,其实不知道,野兔的天性是野,哪能受此“约束和委屈”。

事后听说,父亲在回泰城的路上,收秋的农民发现野兔后,众人拼命追赶,兔子估计也跑累了,当它横穿泰肥公路时,恰巧父亲骑车路过,打上车子,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其实父亲当年身手矫健,还曾上演过在骑行中,徒手抓飞燕的故事。

更多的时候,母亲交代父亲,在农村集上买些花生米回来,这时家中就有母亲的拿手好菜了,来客人时,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煮咸鸡蛋(当然是一劈两半了),一盘炸香春芽,足以招待好客人,俺兄弟俩当然拉不下。

当年的父亲,虽工作在“乱世飘摇”中,运动接二连三,不时还受批挨整,身子是不自由的,但他还是能放飞心灵,忙中“偷闲”,雅趣闲情不时呈现在家中。

当年父亲还不时自嘲一番,当电影《决裂》上演,吹捧“白卷英雄”时,父亲违心地即兴作诗,一句“马尾巴的功能成了笑谈”,算是应景之作,我当时还不完全懂,但对父亲一周一次从学校图书室借书给我的举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几十年过去了,父亲也早早地走了,但父亲的音容不时萦怀于心,每每看到听到与父亲有关联或沾边的人和事,就触动我的心灵;每每在仲秋、春节等节日当口,我就无限怀念父亲,那年那景那情,历历在目,感怀良久,子欲亲而亲不待,是何等的悲催和痛心啊,我又一次理解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意境。

(孙晓明)

作者系中国粮食行业协会、中国粮食经济学会理事

作者单位:山东省泰安市粮食局直属分局(泰安市东岳大街22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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