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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家中的狗叫千万不要出门 请勿在凌晨发出狗叫

人气:350 ℃/2023-09-16 21:39:53

◆ ◆ ◆

家,是大多数人眼中,

温暖的怀抱,坚实的后盾,

但家,也会因为各种“难念的经”,

能成为隐藏罪恶的温床。

当名为“家”的土壤中,

盛开出沾着血污的花,

这美丽又单纯的定义,

是否还能洁白无瑕?

一起去文中看看这离奇的故事吧…

- 引 子 -

“今日凌晨3时许,御河市容城社区发生杀人案件。该案致现场一男子死亡。经查,死者男性为姜某某(42岁)。目前,已确定该案嫌疑人......”

NO.1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右侧的窗户外传来,而我的床就在窗边。

声音再次响起,无人问津的杂草丛发出飒飒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窗边悄悄经过。

我的睡眠一向很浅,这似有似无的声音,一瞬间将我逐渐下落的灵魂扯了回来,又重重地按回身体。好不容易积攒的睡意一时间烟消云散,脑子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醒,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有东西在窗户外面?

我一动不动,脑海里涌现出无数恐惧画面如走马灯般一帧帧闪过。

是有人在我的窗户外,还是路过的流浪猫狗?也许是流浪狗吧,垃圾场有两条狗,经常在杂草堆里玩耍。

可——万一是人怎么办?我立刻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不会的,窗户外是垃圾场,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大半夜到这里来?

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下意识将头埋进被窝的举动,现在却让我后悔万分。

被子正好盖在脸上,鼻子下的缝隙不足以通气,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想动一动手指将被子向下拉扯,可是想到窗外也许站了个人,正用窥探的目光向屋内扫视,就一动也不敢动。

会不会是听错了?就算真的是人又能怎样呢?我睡前将门窗都锁好了,就算是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

忽然,我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此时此刻,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家。爸爸出差好几天没回家了,妈妈去医院照顾生病的姥姥,走之前还叮嘱过我睡前记得锁好门窗。

一时间,被窝里的氧气似乎更加稀薄了。我的后背隐隐出了一层薄汗,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手心里是黏糊糊的汗液。脑海中充斥着各种血腥场景,我仿佛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应该不是人。

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也许是小猫,也许是小狗,甚至有可能只是风吹了一下。总之,不应该是人。不会有人在凌晨还待在垃圾场的。

我不断自我安慰,想鼓起勇气掀开被子。继续躲在被窝里,会不会死的很惨我不知道,但再不采取行动,我大概率会被自己活生生吓死或者被捂死在床上。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内心给自己打了无数次气,我将脑袋慢慢从被窝中探出。

终于,我的眼睛重见天日。

NO.2

看了看周围,适应黑暗后,隐约能看见房间里的装饰。我小心翼翼地喘着气,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后,缺氧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我并没有直接扭头去看窗户,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用余光去观察。好在,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恐怖画面。

窗帘随着晚风轻轻晃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影子映在窗子上。

那飒飒声又出现了,确实有什么东西在杂草里。我活动了一下发僵的手腕,缓缓起身,决定去一探究竟。

如果不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发出这奇怪的声响,我会被自己脑海中胡思乱想的恐怖故事活活吓死。

想到这里,我没有再犹豫,下床起身后径直走向窗边。

其实,刚刚搬到这里时,窗外原本是社区广场。安装着许多娱乐设施,有孩子们玩的滑滑梯、秋千、跷跷板,也有一些常见的健身器材。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里被改成了垃圾场。一开始,许多居民反映了一次又一次,然而并没有什么实际成果。

产生了多次不愉快后,渐渐地,除了窗户直面垃圾场的住户,也就没人再不甘其扰地纠结这件事了。

而此刻,我轻轻地拉开窗帘。月光静静地撒在地面上,垃圾场比屋内还要明亮许多。

我侧着头,悄悄露出一只眼睛,目光所及,并未看到什么惊悚画面。

几个巨大的垃圾箱静静地靠墙屹立着,虽说是垃圾场,但一眼扫过去也没看见多少垃圾,社区的保洁阿姨将垃圾场也收拾得有条不理。

杂草所发出的飒飒声又一次响起,而这一次,比杂草声先到来的是一声轻不可闻的犬类动物所发出的低呜声。

咗咗咗——

人类所发出的啧啧声对狗狗似乎有天然的吸引力。果不其然,一条纯白色短卷毛的小型流浪犬从窗下的杂草堆中钻出,正用一种水汪汪的眼神盯着我。

果然是小狗啊,真是自己吓自己。

风吹草动的声音,竟把17岁妙龄少女困在被窝半天不敢动弹。要是让朋友们知道了,一定会笑疯的。往常,我可是看鬼片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人。

想到这里,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甚至有点想笑,人恐惧的仅仅是未知罢了。

躺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手机,再次进入梦乡。

NO.3

半夜被惊醒后,再一次进入睡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没有再去想那只在杂草中嬉戏的小狗,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部清空,呼吸再次缓缓慢了下来。

汪汪汪——呜呜汪——

一阵急促的狗叫声从窗外传来,这声音与先前听到的完全不同。这条狗狗所发出的叫声更加雄厚,汪汪声中带着几分压制的意味。

而另一条小狗的声音更加清脆,吠声中还夹杂着不断的呜咽。

应该是有两条狗狗在打架吧,我并未当回事。

过了一会,这声音似乎离窗户更近了,犬吠声越来越响亮,像是从喉咙中挤压所产生的低吼声。

这两条狗就这样对着我的窗户交替吼叫。

好烦啊,亏我还会去喂它们吃的,它们倒好,竟然大半夜蹲到我窗口叫。

我翻身将头蒙在被子里,用力地堵住耳朵。尽管如此,也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汪汪声一阵接一阵钻进我的耳朵。

我转过身,有些恼怒地看向窗口,才发现有一半窗帘没有拉上。

它们是想提醒我把窗帘拉上吗?没这么灵吧?

我起身拉上窗帘,如果不管的话,这两条狗恐怕会一直叫下去。

我躺上床打算睡觉,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NO.4

几分钟过去了,狗吠声依旧响亮,听上去甚至离窗户更近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

它们是在对着我的窗口叫!

一时间,我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身体僵硬得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已然全无睡意。

脑海里竟蹦出来乱七八糟的鬼神之说。听说,动物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我忽然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个鬼故事。

传说,有一个拐卖少女的人贩子。她无恶不作,而被她拐走的那些少女,通常会被卖进深山里。一旦被卖掉,逃出来堪比登天。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的女儿失踪了。

当再次发现时,女儿已经成为了冷冰冰的尸体。更可怕的是,不知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狠心的将那女孩的身体从腰部斩成两半,下肢被肢解成无数个碎肉块,丢进了后山的水沟里。

从那以后,这个人贩子就彻底成了可怕的疯婆婆,每天嘴里嘟囔着:“囡囡别怕,妈妈帮你把下半身找回来......”

听说,这个疯婆子会在凌晨物色好父母不在家的孩子。天快亮时,就会从窗户爬进房间砍下少女的身体。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浑身一激灵。这鬼故事若是放在往常,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在意,这只是一个再通俗不过的鬼故事罢了。

可窗外持续不断的狗叫声混着杂草被拨弄所发出的骇人声响,一时间,我竟无法思考这个故事是否真实合理。

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头更深地埋进了被窝里,黏糊糊的汗液染湿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

呼吸不畅的感觉又来了。

NO.5

我几乎要哭了出来,指尖颤抖着摸向床头。手抖的太厉害了,半天握不住手机,指纹识别了好几次都没能解锁屏幕。

别是真让我遇见什么怪事儿了。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甚至能听到心脏在耳朵里砸出咚咚咚的响声,我感觉它就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愈演愈烈的绝望感腾然而起,紧紧地攥着我的灵魂,恐惧几乎要将我压垮。

看一眼窗户吧,就看一眼。说不定什么都没有,说不定和刚才一样,只是在自己吓自己。就看一眼,可以吗?我轻声在心中询问自己。

看一眼吧,看一眼吧,看一眼吧......

鬼使神差地,身体跟随着脑海中不断循环的声音,双手不受控制地将被子拉下来,脑袋安静且诡异地缓缓扭向右侧,眼睛死死盯着窗户。

呼——还好,什么都没有,我松了一口气。

窗户还是那个窗户,窗帘依旧寂静地垂落着,而狗叫声毫不停歇地从窗外传来。听声音甚至比刚才还要更近一点,比一开始的汪汪声更加凶狠。

看到窗外没有人,身体微微放松了些,大脑也开始运转起来。我在枕头旁摸到手机,长按开机键,只见上面显示着0%,原来只是没电了。

充上电后,窗外的两条狗依旧在叫。我有些恼火,托它俩的福,折腾得我大半夜还没办法睡觉。

我愤愤起身穿上外套,决定出去看看我的窗户上到底有什么,犯得上让两条狗对着它汪汪不止。

在走过书桌时,我看到桌上果盘旁放着削苹果的刀。不知为何,我顺手拿上水果刀,打开了门。

NO.6

垃圾场在窗户的后面,出了门后需要稍微绕一下才能看到我的窗口。

我出门时,瞥了一眼客厅挂着的时钟,已经快3点了。御河市的冬天并不冷,可是凌晨的温度依旧渗人,风顺着脸颊吹过去,甚至能听到沙沙声。

社区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拿着刀走在路上,活像个疯子。我不禁失笑,这样子让路人看见,恐怕会以为是什么变态杀人犯,当场报警吧。

我加快脚步,走到垃圾场,远远就能听见犬吠声。

我感到有些奇怪,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窗口对着垃圾场,虽然这两条狗离我的窗户更近,可按理说,别人也应该会被影响到吧。

抛开这些杂乱无序的想法,我轻悄悄地靠近窗边,然而,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整个垃圾场,我的窗边只有些许杂草和两条在疯狂撕咬打架的狗。

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悚画面,也没有脑海中蹲在窗户下面的人,或者破败残缺的鬼魂。只有两条顽皮、捣蛋、不懂事的狗。

我走向前,他们便停止了撕咬。停下来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是在思考,为什么我会大半夜出现在这里。我空闲时会来喂它们些吃的,它们似乎认出了我。

可仅仅安静了一瞬,体型较大较为健壮的那一条狗,便扑向了那只纯白色的卷毛小狗。

撕咬声,犬吠声,在杂草上翻滚的飒飒声再一次袭来。

我想上前阻止它欺负弱小,可它竟然想反过来咬我一口。

我彻底没有了耐心,缺觉所产生的焦虑混杂着后半夜被狗叫声吵醒的愤怒,一时怒火攻心。我挥起刀刃,狠狠地刺向了那条嚣张跋扈的恶犬。

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

它的血顺着拔出来的刀,反溅在我脸上,而那条纯白色的小狗呜咽着疯狂跑开。

我心中不以为然,微笑地看着那一抹白消失在眼前,自言自语地低声呢喃着。

“懦弱的小狗啊,我可是你的英雄。”

NO.7

“程哥,不行啊。这姑娘一直在说胡话,扯什么流浪狗,别是心理上有什么问题吧?”小警员从审讯室走出,苦着一张脸汇报工作。

刑侦队长余方程看了他一眼,接过小警员手中的档案本随手翻看,“上点心行不行?她已经17岁了,真要想装有病,也能蒙混过关。我去跟她聊聊。”

说着,他推开审讯室的门走进去。女孩顶着一张娃娃脸,用清澈的眼神抬头看着余方程,她看上去比资料上填写的十七岁还要稚嫩一些。

谁能想到这个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在凌晨用刀捅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姜沐,昨天晚上,你的父母他们都不在家吗?”余队长刚坐下就开口问她。

自从凌晨接到她母亲崔洁的报案后,整整两个时辰,不管怎么询问,这小姑娘只不过是把自己编的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

“不在,出差了,他们经常出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姜沐虽然语气有些不耐烦,但依旧保持着微笑。

余方程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继而沉默地翻看手中的档案。

“警察叔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可是,那两条狗真的吵的我睡不着觉。我不知道杀一条狗会这么严重,我真的知道错了。”

姜沐真诚地望着面前的警察,话音刚落,微红的眼眶里静静地滑下一滴眼泪,看上去又委屈又无助。

余方程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他尖锐地问道:“你说你的父母都不在家,那为什么我们到达现场时,你母亲就在你身边,这你怎么解释?”

“我一个人在家害怕,给她打了电话,姥姥住的医院离家不远,她是半夜赶回来的。”

“你母亲说她没有去医院,一直待在家里。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她吗?”

“没有去吗?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毕竟姥姥这几天住院,她经常在医院过夜。”

“记错了?那你父亲也并没有出差,你出门的时候也没看到他?也记错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警察叔叔。昨天晚上,我爸爸确实不在家。也许,你应该去问问他,为什么忽然回来了才对。”

余方程眉头微皱,将手中的照片摆在姜沐面前,“照片上的刀看着眼熟吗?”

“这是我的东西......警察叔叔,我真的错了,我平时对流浪狗很好,是因为看见了那条狗欺负小白狗,才动手杀它的!不,不,我没有想杀它,我只是想给它一些教训……”姜沐嗓子沙哑地说道,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

“既然你说看见了两条狗。其中一条是纯白色的,另外一条呢?”

“我不知道,我没看清!太黑了,垃圾场没有灯,太黑了......”姜沐突然发疯似的抓着头发,双手用力地拍打脑袋,整个人颤抖着蜷缩成一团。

审讯室的门猛然打开,外面冲进来几个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快步过去抱住她的头,轻轻地抚拍着姜沐的后背。

等姜沐渐渐安静下来,她看了一眼坐在审讯桌前的余方程,朝他轻声开口道:“余队,出去说吧。”

接着,众人从狭小的审讯室鱼贯而出。

NO.8

余方程靠墙抽着烟,身旁站着一个穿着驼色大衣的年轻女人。

她个头不低,和余方程这个大高个并肩而站,气场也丝毫没有被压下一头。虽然身高上碾压大部分女性,但她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攻击性,就像一个温柔的邻家大姐姐。

林寻翻看着手中的病例,神色平和地说:“余队,我们联系了她的心理医生。这姑娘在半年前确诊了精神分裂症,她所说的那些话,可能并不是在编故事,而是一种思维障碍。”

“林医生,你不能先入为主地用看病人的角度来看待嫌疑人。你不觉得,姜沐的表现太假了吗?”余方程眉头微皱,用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

“从杀人到被抓,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平静得好像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被带走一样。在得知事情真相后,她依旧咬定自己只是杀了一条狗。倘若她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在得知自己杀人后,就应该明白,她凌晨看到的只是幻觉。况且,她的病并不严重,又为什么偏偏这么巧,会在这一天发作?”

林寻叹了口气,从心理医生的角度出发,姜沐是再典型不过的精神分裂患者。这个病的可怕之处在于会让患者分不清现实和幻象,他们眼中的世界,和常人大不相同。

何况,那姑娘本意并非如此,她才17岁。

“我可以进去跟她聊聊吗?不牵扯案子,仅对她的精神状态做一个评估。”

余方程沉默了几秒,微微点头,“可以,但是希望你能收起对凶案嫌疑人的怜悯之心。把她当作嫌疑人对待,而不是可怜的精神病患者。”

“我明白了。”林寻微笑着点头,丝毫没有介意余方程语气中的不屑。

她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道:“建议余队长您亲自去和嫌疑人母亲霍洁聊一聊,到那时,再做判断也不迟。”

NO.9

不远处的休息室里,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她轻轻靠在椅子上,目光失神地盯着手指。一眼看过去,像是肉体还在椅子上坐着,但灵魂早已被抽离。

“你好,我是刑侦队长余方程。想跟您了解一下案发时的具体情况。”余方程放下手中的档案本,板正地坐在女人对面。

霍洁失神的瞳孔逐渐聚焦,但她并没有抬头看对面的人,只是声音沙哑地说道:“不是已经了解过好几次了吗?”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她依旧格式化地回答了余方程的问题,也不差这一次了。

“我跟我丈夫姜从森在客厅吵架,吵到后面就打起来了。可能是声音太大,沐沐出来了两趟劝我们别吵了。都在气头上,孩子他爸说话又难听。过了一会,她就拿着一把刀出来......”

说到这里,虽然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了无数次,可是这个中年女人还是忍不住咽哽,“沐沐就这样拿着刀,一刀一刀......”止不住的抽涕声,让她无法再说下去。

“她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的啊!”女人失声痛哭。

余方程默默将抽纸递了过去,并没有继续开口询问,而是保持沉默地静坐着,等霍洁平静了自己的心情后才开口。

“我并不是来问过程的。我想了解,姜沐平时在家时是什么状态,包括确诊精神分裂后,又是什么状态,以及......”说到这里,他顿了两秒,才将口中欲言又止的话吐了出来。

“以及她为什么会得精神分裂症。”

女人的抽涕声消失了一瞬,才接着响起,嘶哑声缓缓传来,“刚刚有人来问过沐沐的病,你想了解的话,可以去问她。”

显然,她并不想再说第二次了。

“她去忙别的事情了,要麻烦您再跟我说一遍。”余方程耐着性子解释。

霍洁缓缓抬头,脸色苍白得让人怀疑下一秒她就会晕过去。

“其实,这不怪沐沐。”她的眼睛依旧没有落到坐在对面的余方程身上,而是越过他,看向余方程身后的窗户。

“我跟姜从森是自由恋爱。一开始父母极力反对,但我们两人的感情非常好,有了沐沐之后生活更加幸福了。直到沐沐十二三岁时,孩子他爸做生意失败了......”

霍洁的眼神从窗外收回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她实在不想让别人再次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模样。

“自从破产以后,姜从森好像变了一个人。家里一天不如一天,我跟他也开始频繁吵架。原本是会避着孩子,后来也就无所谓了。姜从森脾气上来了,什么脏话都骂的出口。”

“那他对姜沐怎么样?”沉默了半天的余方程开口问道。

“他对沐沐还行,只是很少跟孩子交流了。”

“我是说姜从森有打骂过姜沐吗?”

“他就算脾气上来了,也没有打过孩子。但是他嘴脏,经常骂我们母女俩是灾星,说我们克他。还经常骂......”霍洁沉默了许久,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会骂什么?”余方程追问。

“骂我们两个是畜生,养不熟的狗,只知道吃他的喝他的,却不知道回报。”霍洁的头埋得更低了。

她生孩子时,落下了病根,一直在家养着。而家里破产后,她这个中年妇女所能做的工作,并不能带来太多的收入。她的性格懦弱,面对丈夫理所当然的责骂,也不知如何反驳。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变成了一个赌鬼、两条狗这样奇怪的组合。

NO.10

林寻温柔地笑着坐在姜沐面前,用手指了指脖子上挂着的工牌,“你好,姜沐同学。我叫林寻,是心理医生。”

姜沐哭肿了的眼睛沉默地看着她,并没有开口讲话。仿佛明白此时此刻,不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选择相信她。

林寻见她不打算回应,温柔地笑了笑,自顾自地开口说道:“你今年上高几了,是不是快高考啦?”

姜沐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眼眶红了一圈,“我记得你,姐姐。我上高二了,明年高考。”

“有心仪的大学或者专业吗?”林寻轻声细语地问道,温柔得像是对待幼儿园的小朋友。

“还没想好。不过,我很喜欢小猫小狗,可能会考虑这一方面的。”

“姐姐听说你杀了一只小狗,为什么呀,可以告诉姐姐吗?”话说到这里,林寻的语气更加轻柔温和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泪水在姜沐的眼眶里打转,“它们一直在我的窗户外面打架,叫了好久。还想反过来咬我,我太害怕了,迫不得已才捅了它,我没想伤害它。”

“是因为窗户外面有什么吗?”林寻轻声问道。

“不知道,我的窗户外面是垃圾场,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叫。”

“垃圾场正对着你的窗户,平时会有异味吧?”

“我也很奇怪,社区保洁把垃圾场也打扫的得非常干净。不过,我的窗户外之前是社区广场,到了晚上会很吵,改成垃圾场后,反倒还安静些。”

听到这话,林寻沉默了几秒,接着低头在档案本上写下了一句话。

“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没有虐狗情节。这次是意外,我保证不会再伤害小动物了。”姜沐内疚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捏在一起,眼泪一滴滴落在面前的小桌板上。

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进来了一个小警员,在林寻耳边轻声低语,林寻皱了皱眉,随后点头。

警员转身离开,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两人。

林寻弯腰向前坐了坐,轻声说道:“姜沐,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你明白吗?”

姜沐不安地点点头,她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林寻,眸子里充满了天真无辜。

“你还记得你爸爸吗?”

“当然记得。”

“他去哪了?”

“我爸爸出差了,今天早上才回来。”

“那你见到他了吗?”

“没有,天还没亮我就被你们抓过来了。”

“被你杀死的小狗,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它是什么颜色?”

“我没看清......”

“是大型犬还是小型犬?”

“这个我记得,它是大型犬。”

“它是怎么欺负那只小白狗的?”

“它扑到小白狗的身上,疯狂地撕咬它,还一直冲小白狗汪汪叫。”

“那你还记得,它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它说......它说......”姜沐的表情逐渐失神,她双手颤抖地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到底说了什么呢......我明明记得他说话了......”

姜沐目光呆滞,她嘴唇微微颤抖地轻声说道:“我听见他说:你们都是白眼狼,记吃不记打的蠢狗......”

NO.11

众人沉默地坐在在会议室里,余方程靠着椅背抽烟,房间里烟雾缭绕。会议桌的正前方林寻正用遥控器切换大屏上的画面,她在报告姜沐最后的精神鉴定结果。

“经我和贾医生等多名鉴定人共同诊断,嫌疑人姜沐有明显的幻视幻听、妄想、思维障碍等症状。”

“以下是我们得出的结果。根据案件相关人的叙述,嫌疑人因长期处于父母感情不和、语言暴力以及恐惧父母离婚的阴影中,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进一步了解,我们得知——在嫌疑人的世界里,有两条别人看不见的狗,而这两条狗就是她的父母。其父母在案发当天凌晨两点左右发生争吵,经鉴定,确定在案发当晚,因剧烈的争吵声导致嫌疑人病情发作,酿成惨案......”

散会后,余方程站起身,用力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从来没有哪个案子让他办得这样不痛快,凶手就在案发现场,却因为精神疾病,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杀的是人。

他故作轻松地走到林寻身旁,满不在乎地说道:“才17岁,可惜了。”

林寻低着头和几位心理医生收拾档案,头也不抬地接着他的话说道:“不可惜,她还没有成年,这个病还有得治。”

“是吗?但愿如此。”余方程转身推门离开。

NO.12

不久后,两人在拘留所再次遇见。在门口等着的不止这两人,还有姜沐的母亲——崔洁。

尽管丈夫被女儿捅死在自己面前,这个瘦弱的中年女人依旧想再看女儿一眼。

姜沐在警员的裹挟之中来到她面前,她的神色算不上好,眼底发青,目光疲惫呆滞。崔洁在看到女儿的一瞬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能跟沐沐再说最后一句话吗?”中年女人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站在女儿身旁的警员。

警员犹豫不决地看了一眼余方程,见他微微点头,才松口说道:“可以,只能三分钟。”

就这样,手腕上依旧扣着手铐的姜沐跟在母亲身后,进了一旁的休息室。

姜沐坐下的一瞬间,眼泪像开了闸的水流般一滴滴落下,嘴里不断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妈,我对不起你。”

见女儿哭,崔洁也忍不住落泪,母女两人颤抖地抱在一起嚎啕大哭。饶是站在休息室外的众人,神情也黯淡了几分。

两人足足抱着哭了三分钟,当站在门外的警员敲门时,母女二人才难舍难分地离开彼此的怀抱。

姜沐看着崔洁哭肿了的双眼,指尖轻轻拂过母亲满是泪痕脸颊,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崔洁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别难过妈妈,我可是你的英雄。”

话音刚落,休息室外的警员推门而入。在转身出门的一瞬间,姜沐对着母亲露出了天真无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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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年安,*正文系“小说家族”独家首发原创小说,享有独家版权授权,任何第三方不得擅自转载,违者将依法追究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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