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她转身嫁给了死对头 一觉醒来过了十年她还和死对头结婚了
她刚和暗恋的竹马表白完,一觉醒来竟过了十年,开口就叫竹马「老公」。
可一个小孩冲进来制止她:「妈咪,那个才是你脑公。」
她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她死对头正拿着一把水果刀,晃动的刀光刺眼。
她永远记得她跟祁望相遇的那天是 5 月 6 日,是她妈嫁人的日子。
为了能逃掉当天的晚自习,她特地参加了她们学校的校园歌手大赛,她借排练为由从班主任眼皮子底下溜走。
但换上了排练礼服后的她并没有走去体育馆,而是直奔学校偏僻的角落,打算翻墙出去。
她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绝情,偏偏选在爸爸昏迷的时候跟另一个男人举行婚礼。
她的高中学校历史悠久,有一半的建筑还是上世纪留存下的,墙体偏矮,翻墙并不是什么难事。
轻而易举就翻过墙,稳稳落地。
只是才落地就坠入一片昏暗之中,抬头一看,高大的身影将投射来的灯光截住,漆黑的瞳孔睨过来。
墙外是一处偏僻的巷子,周围是破旧的楼房,人去楼空,在夜里寂静得可怕。
突然撞见一个身形高大且面色不善的男人难免心底发慌,藏在后背的手握成拳,脑子里开始演练接下来的逃跑路线。
「下次翻墙,记得穿裤子。」祁望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身上的校服在灯光下显出原形,她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气得发堵。
臭流氓!逃课翻墙就算了,还……占她便宜!
「这么喜欢看,小心长针眼,双眼流脓!」她朝他背影骂道。
祁望顿住脚步,缓缓回过头来:「拜托,我刚下来就听到上面有声音,当然想看看是不是教导主任啊?
「再说,」祁望嘴角一勾,慵懒地将双手插进裤兜,「大半夜穿成这样,你比我更不靠谱吧,女士?」
她被说得低头看了下她的穿着,为了等下方便混进婚宴,她确实穿得隆重了点。
「关你屁事!」她快步越过祁望,婚宴快要开始了,她不能再跟他多费口舌。
才没走出几步,一道刺眼的白光射过来,被迫失明。
「不好!」身后的祁望骂了句脏话,「快走!」说着,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反方向拉去。
还没等她双眼恢复清明,另一头又是一道刺眼的白光。
她躲在祁望身后,光源渐渐靠近,低沉而严肃的声音打破旧巷的寂静:「祁望,今晚又想去哪里玩啊?」
是教导主任的声音,话音刚落,耀眼的白光熄灭。
教导主人偏过头来看她,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到她和祁望相连的手上。
她迅速挣脱开祁望的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六点五十,离婚礼开始还有十分钟。
教导主任冷笑一声:「祁望,你行啊。现在都会带女同学逃课了,说吧,打算去哪儿约会啊?」
她心里暗道不好,都怪这个祁望,干嘛撞上跟她一个时间翻墙?如今搅了她的事就算了,还害得她被误会……
「主任,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不认识。」她开口解释,却见教导主任目光更冷。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这位同学,我是老花,不是眼瞎。念在你是初犯,少嘴硬,乖乖承认错误。」
「主任,我跟他真不是……」
「别解释。」祁望打住她的话,「今晚的事真的跟她没关系。」
教导主任被气笑了,连连拍掌:「好啊,真的是『情比金坚』。那就跟她回去,一起通报批评,写检讨,顺便让双方家长见见!」说着,他示意身后的保安看紧点。
她看着吊儿郎当、丝毫不惧的祁望,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学校的告示牌上贴着她和祁望的处分,处分理由:逃晚自习翻墙出校,以及早恋。
那天下午,她和祁望都被叫了家长。
她爸在医院昏迷不醒,她妈在跟另一个男人新婚燕尔,来的是顾风。
顾风是她爸过世朋友的儿子,很小的时候就来了她家。
他是以她哥哥的身份来的,只记得那天和教导主任聊完后,顾风不太开心。
不知道是气她逃课还是气她早恋。
他笑得很勉强,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原来雨语喜欢那种男生啊。」
……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她和顾风表白的场景。
他说,好。
然后他们抱在一起,开始亲吻。
热烈又缠绵,雪花落到他们身上,被灼热的爱意化成水。
她一直在往他怀里蹭,直至闹钟打断这一切。
她迷糊间睁开眼,发现额前正抵着僵硬的胸膛,而这个男人只可能是祁望!
祁望长臂一伸将闹钟摁掉,低头吻了下来:「还早,你再睡会儿。」
她瞬间清醒过来,将他猛地推开:「你干嘛?偷偷来我房间跑到我床上干嘛?」
祁望愣了下,随即将被子掀开:「白小姐,你看看这是主卧还是客卧?」
貌似跟她昨晚睡觉前的房间不一样……
「肯定是你抱我过来的……」她有些底气不足。
祁望眉梢一扬:「拜托,昨天是你说要睡客卧,还把所有客卧的钥匙都拿走了,还将门锁了。我大晚上将客卧的门砸了,你能听不见?
「还有,」祁望往腰后摸去,将她的手腕扣住,「请你好好看看,是谁主动投怀送抱的?」
她朝祁望身侧看去,她的腿和手都缠在他身上,像只八爪鱼。
「你干嘛睡觉不锁门啊?」她热着脸收回手脚,迅速往后挪。
祁望气笑了:「在自己家,锁什么门?我可不像你,连自己人都防着。」
她双手护在胸前,迅速起身往外跑去。
祁望跟上来:「不睡就洗漱,下来一起吃早餐。」
「哦。」她走得飞快,边走边扣上睡衣扣子。
她洗漱好下楼时祁司宇正在给鱼丸和橘崽倒猫粮,两只橘猫站在一起,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哪只是鱼丸。
「妈咪,」祁司宇发现了她很开心,急忙将猫粮倒好朝她跑来,「妈咪今天可不可以送我去幼儿园?班里的叶恩慈总是不相信妈咪就是大明星,我可要让她见识见识妈咪的美貌!」
她将他抱起来,指尖点了点他柔软的鼻子:「叶恩慈是不是你们班上最好看的女孩子啊?」
祁司宇双眼微微睁大:「妈咪怎么知道?」
她被他逗笑了:「你啊,人小鬼大心思多。」
祁司宇被她猜透了心思,将头埋在她颈窝撒娇:「哎呀,妈咪你就送我去嘛!别的小孩子去幼儿园都有妈咪送,就我没有……」甚至不惜开始用撒娇手段。
「你妈咪可没有考驾照开车的记忆,怎么送你去?」祁望毫不留情地在一旁泼冷水,「洗手喝粥,不然等下来不及,被老师罚站,可没女孩子跟你玩。」
祁司宇不满地朝他吐了吐舌头:「我才不信!妈咪说你以前经常罚站,结果最后还能娶到妈咪这么好看的脑婆。」
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话倒是不假。
在与祁望相遇之前,她就不止一次听说过祁望的「光辉事迹」。
祁望将早餐端出来,将祁司宇从她手里抱走,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那是因为你妈咪好骗。」
气得她忍不住抬脚踢了他的小腿肚。
她看着嬉笑打闹的父子,幸福隐隐从心底破出,以她没预料到的速度生长,蔓延。
她坐到餐桌前,发现今天早上祁望煮的是鱼片粥,葱花被另外放到小碟中。
她搅了搅里头的粥,打算将粥盛好。
不远处祁望的声音传入耳中:「你放心,姜片我已经捞出来了,鱼片是无骨的。」
她握勺的手闻声一停,半秒后才应了声。
她很讨厌吃鱼,因为小时候曾经被鱼骨卡住喉咙,而葱姜,也很少吃。
这些祁望都很了解。
虽然大脑中失去了这十年的记忆,但脑细胞却对幸福的感觉很熟悉。
而幸福,对她过去十年的人生来说,是稀有的。
吃早餐时,祁司宇继续说服她送他去幼儿园。几次撒娇下来,她同意了。
「你现在会开车?」祁望有些惊讶,「佣人都是结婚搬家后新请的,怕你不熟悉怕生,我都给他们放了假。」
「你会开就行。」
祁望喝了口粥:「我送完司宇可来不及再将你送回来……」
「没事,我去你公司坐坐。说不定能对我找回记忆有帮助。」正好去祁望公司探探口风。
祁望神色如常:「随你。」
但在送祁司宇去了幼儿园后,祁望却将车开进了君恒的大楼。
君恒明明是她爸生前创办的公司!
祁望似乎看出她的疑问:「今天正好要过来看看。」
「可这明明是我爸的公司?你难道不是应该回祁氏?」
「忘了说,现在祁氏有君恒 30% 的股权,占股最多。其中包括你那 10%。」
可她爸临终前明明将公司交托给了顾风!
她有些失神地接过祁望递过来的墨镜和口罩,满脑都是关于这十年的猜测。
「白小姐,外界暂时还不知道你失忆的事,你要是再离我这么远,等下被狗仔拍到难免被怀疑婚变。」祁望凑过来,手背不知不觉地相互摩擦。
她双手环在胸前:「真的相爱又何必担心别人猜测?」
祁望嘴角微勾:「我是不怕,」薄唇擦过耳廓,「我是怕等下影响了君恒的股价,你会心疼……」
话音未落,她已经紧紧地挽上了祁望的手臂,警惕地环顾一周,低声问道:「那我平时是不是都是这样挽着你的?」
祁望嘴角上扬,弧度增加:「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你平时还会踮起脚尖偷偷亲我。」
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狠狠地掐了下他的手臂:「滚!」
祁望将她爸的办公室据为己有了,里面的陈设几乎没怎么变过。
她和她爸的照片旁边多了一个相框,里面是她、祁望和祁司宇的合照。两张照片里的她都笑得很幸福。
「我上午要开会,你自己在这里坐坐,觉得闷也可以让助理带你到处逛逛。」
她朝祁望点点头,目光已经在那一排光盘上流连,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主角是她。
除了最边上的那一张,其他的都被拆开过,封面上金色的大字亮得刺眼——影后白雨语夺奖之作。
好奇心驱使她开始放映那一张光盘,来自十八岁的白雨语对十年后的自己的好奇。
电影里她饰演了一个身世悲惨的女人,好不容易逐梦成功,却因为一段孽缘再次跌入谷底,最终被迫自杀。
其中有一段十分激烈的床戏,因着实在是太入戏且男演员真的好帅,这脸蛋,这身材,这氛围,她脸烧得滚烫,却又难以自拔地沉浸其中。
真是又羞耻又上头。
声音忽然消失,她抬起头,发现投影屏不见了,而祁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眸底醋意汹涌。
「我……我无聊,就想看看能不能通过看一下自己的戏找回记忆……」借口迅速脱口而出。
祁望冷笑一声,俯身说:「那有效吗?」
「没……」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光靠视觉的刺激可能太弱,不如我牺牲一下,陪你演绎一下?」温热的鼻息扑洒下来,她整个人被他围住,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