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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是一直花心吗?花心二三事

人气:119 ℃/2024-07-04 09:11:07

花心二三事

(一)

看到写花的文字,加上今天气温适宜,不温不火,心情也像雨后从洞里探出来觅食的小野兔一般欢快。

先从三十年前写起,为什么从这么久远写起呢,因为我种花的自信全来自于那个时期,并在这后来的许多年里历经无数次的失败还能迷一般自信。就是所谓的曾经和经验准备给了我勇气。

说起来祖上除了种田,好像也读书,但怎么就没有族谱可以佐证我的先辈到底在那个叫黄獅垸住了多久,看看这大气的地名,冠的就是祖上的姓,至今我还不能明白,那个三千多人口的村,就我们一家姓黄,人口也不过十几个,这哪里能有气势统领这个地名呢,完全与之不相匹配。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一点准备都没有的降生这大户人家之中,住进了祖上留给长房长子长孙长重孙女才能有资格继承的祖屋里。祖屋三大间,青砖墙,布瓦顶,屋内一块砖也没有,全是榫卯结构的木架子又铺或镶上各种木板,就这么组成了那间在村子里看上去还不错的古董老房子。等我开始有意识认识这间房子与众不同时,猜想它的年纪应该有几百岁了。

房子旧没有关系啊,我长大的迅速也不慢,泥里生,泥里长,三摸两爬的我也把母亲的种地本事看到眼里了。

上小学后,我就以园艺师的眼光发现了学校的与众不同,花坛里有很多不打粮食的植物,开花结籽就是不能吃。花也怪好看的,还有迷人的香气,多姿的身材。这村小不止让我读了书,还让我从此学会了种植,在入学后的第一个秋天,我已成功的偷到了夜来香,指甲花的种子,葱兰的根,还有海桐球和棕梠的二代子孙苗。

(二)

母亲种菜的小铲子,是在铁匠铺里打的,一个只有我那个年纪的手掌大的铁铲铲,安了一截从河边的弯柳树上砍下来的反七字型的木手柄,不大不小,份量合适。种花的记录就是从用这把小铲子挖墙角开始的。

古董老房子的屋檐四周就是我无限想像的空间,就像小姑娘头上喜欢带花环一样,我觉得我的家也应该是这样,它太老了,太旧了,太丑了,他需要我的妆点。那真是不舍昼夜,只要见到母亲的小铲子不在菜园工作,绝对不让它下岗,立马就在墙沿下到处翻,到处挖,把偷回来的种子用我有限的力量全部播撒在了泥土中。

后屋沿下栽下了一排葱兰,左边播下了那黑的发皱,像六味地黄丸似的夜来香种子。大门口的左右两边都撒上了指甲花的种子,海桐球的苗苗小的可怜,感觉种在哪里都不放心,担心鸡给踩死了,又担心父母会当野草给锄了,左顾又盼的觉得种在窗户下面最让人安心,我可以随时透过窗子守望着它,棕梠种在母亲的菜园子里,没有种满的地方就天天盼着校园里的种子早点成熟,那就像看着成长的小羔羊,天天指着它长大薅羊毛。

还有从同学家里讨回来的桅子花,被母亲粗爆的两大铁锹种在了鱼塘边上,鱼塘边离家门口的距离还要跨越菜园,这就有两个问题,一是母亲的菜园总有长满不少杂草,长草我不怕,哪怕我身型小到没有草高,但我也是能穿过去的,我怕的是这长了草的菜园里,除了冬天,其他的三个季节都有一条比手臂还粗的大花蛇神出鬼没的盘距在其中。鱼塘也是岸陡水深,我那个时候连狗刨都不会,几个原因累加在一起,内心滋出来的结论母亲一定不是爱花的女人,每到桅子开花的季节,我只能远远的望着那塘边的白花,如遇大风还会恩赐我一阵花香,迷死人的香。我就恨我妈,恨她种的那么远,恨她不爱我,不能让我头上也像其他同学一样扎上花朵一跳三蹦香香的去上学。

(三)

种下的种子在次年都生根发芽开花,夜来香是真的在傍晚河边最后的一抺夕阳沉到河底的时候绽放。紫色的小花一丛丛在暗夜中丰满,在清晨里安睡。葱兰就不一样,它是一定要喝一口清早的露水,涮过口才能张开洁白的小花苞。

指甲花那更是不得了,无论白天黑夜,肆意的自我豪放的展现。色彩也多的像彩虹,花杆还高得出奇,结得种子两头尖中间圆,长到种子发黑,它的外衣就会从深绿色变成淡淡的黄色,还透明了起来,肚子更加圆圆滚滚,轻轻一碰能裂开种子弹出老远。这也是放学后的小玩具,一棵一棵的去捏,一颗一颗的去感受妙不可言的神奇,仿佛人类起源的秘密被我渗透,每天乐此不疲。

我更爱指甲花的花朵,它的名字就是为女人而生的,选择最艳最厚实的花朵揉稀烂把每个指甲盖包裹其中,天然的指甲油,哪有不爱美的女人,除了我的母亲,她每天都很忙碌,无睱顾及那个身型没有花茎高的女儿,也不曾关注过她大女儿染得鲜红的双手。

海桐球的印象是在我离家之后,那棵让人怜惜的不得了的苗苗,种下去几年也不见明显变化,只是稍微长的高了点,顶着些许黑绿色油油的圆叶子,叶子的边上还有锯齿,但并不能划伤人,总给我的感觉它是不能保护自己的。唯一觉得厉害的是它从不落叶子,冬天也不落。

直到二十多年后,父亲打电话我,说要把那棵窗户下的树给锯了,时间真让人害怕,都成精长成树了。而我坚决不同意,因为之前种的花花草草在我上学离开家后,母亲也不管理它们,任其自生自灭。唯独这棵海桐球长到可以用参天大树来形容。这玩意是要修剪的圆球型而控制它疯长,我父亲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来几盘麻将。直到长得失去控制,才想起这是他女儿还在家里亲手种下的念想,父亲一再在电话里讲,可怜的,它实在离窗户太近了,离墙角也太近了,它的根系已经膨胀到那老房子的身体里了,再坚守房子将要倒掉了。

古董老屋虽然最终不是因为这棵海桐球而拆掉的,几十年过去再回去,消失多年的葱兰又在那个墙角绽放,那洁白的花朵上依然顶着晶莹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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