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介绍给弟弟的对象后续:闺蜜准备给我介绍对象
1
夜班下了准备回家,听见一声一声痛苦的哀嚎从巷子里传过来。
我好奇走过去,看见巷子里有三个男人。
一个躺在地上,捂着胳膊蜷缩着,呻吟声从他嘴里传出。
一个叼着烟,嘴里蹦出脏乱的词语,间或拿脚狠踢一下地上的人,踢得那人直哼哼。
另一个挺直着肩背立在那里,似是感觉被人偷窥,忽然回头直直向我看过来。
我拿着奶茶张着嘴巴,被他一个眼神扫过来,顿时腿一软就想跪地求饶。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露出凌厉神色,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
我整个人傻掉,被他盯着忘了动作。
突然反应过来,我迅速快步走过,走出好一会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跟着,撒腿疯跑回家。
2
早上按时起床,吃了妈妈做的早点,照常上班。
到了车间,刚走出电梯就遇上李有。
李有看见我,紧跑了两步过来勾肩搭背。
她低着声音和我八卦:“菲菲,厂里昨晚发生了一件大事,结晶车间有个叫张平的你认识不?”
她抬头看我一眼,见我迷茫的神色继续了话题:“张平被社会上的人卸了条胳膊,厂里领导很重视这件事情,各个车间主任过来开会,说是给职工讨说法呢!”
我脑中一下就闪过昨晚碰到的情景。
我问李有:“那昨晚那人找到了吗?”
李有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应该没找到吧,找到早就报警了。据说那个张平也不配合,胳膊都废了,死都不说是谁打的,肯定是有把柄在人手里抓着?”
我推着她往更衣室里走,小声说:“你吃早点没?”
李有瞪我一眼,“就问个吃没吃早点你这么小声干嘛?”
我哈哈笑了两声,顺利岔开话题。
两人插科打诨了几句,换了工装就去岗位换班,开始了一天十二个小时的工作。
3
下了班我和李有告别,扫了辆单车就准备走。
视线扫向路边停着的一辆悍马车上。
那车大喇喇停在那,过往的行人眼神全往那里扫。
我看向车身上倚着的人,那人身形颀长,185的个头,一条黑色西服裤下是程亮的皮鞋,上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敞着怀。
三毫米寸头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庞,眼角处有条细长的疤痕直飞鬓角处,他嘴里叼着烟,吸一口吐出薄薄烟雾。
我怎么看他怎么眼熟,回头正准备在看一眼,被一双冷淡的黑眸撞了个正着,我愣了下,猛然想起这个人,不就是昨晚遇到的社会大哥吗?
我瞬间回头,心脏跳动的异常快。
这是找上门来要灭口?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骑上车,站起来快速蹬两下,又坐下继续发力。
突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我前面,我急忙捏了下刹车,想绕过去继续走,被一双大手猛然拉停。
我回过头一看,完了。
心脏扑通扑通猛烈跳动,实在是没有和社会大哥对质的经验。
我对上那双黑眸,竭力镇静对他说:“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一脸的郁闷,细长的眼睛被他眼角的疤痕填上了一丝阴鸷。
他说:“你跑什么?”
我抖了一下,不跑等着被逮住灭口吗?
我说:“我没跑啊,我就是正常走路啊大哥!倒是你,追我干嘛?”
他皱了下眉毛:“你不跑我干嘛追你?”
????
大哥,你什么意思啊?我都被你搞蒙了。
他不记得我了?
我笑了下说:“啊,那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他看我一眼,刚想说什么,被一声浅浅的呜咽声打断。
我低头,发现一条幼犬趴在他脚边。
他也发现了,似是有些诧异,眼睛睁的大了些。
我连忙把车子停好,把小狗扶起来观察。
一条金毛幼犬,耷拉着耳朵,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看的人心里软成一团。
我怜爱的抱起来问它:“你的主人呢?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它只用它可怜巴巴的神色对着我,我哼哼几声,太可爱了,太奶了。
“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家呀?我先养着你好不好,我帮你找你的主人,你这么可爱,跑丢了,主人一定会很着急的。”
我抱起它,摸了摸它柔软的脑袋,站起身才发现,身边的男人一直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嗔怪他:“你干嘛还不走?”
他看了看狗,又看了看我,没说什么,拧头上车走了。
我拿出手机,给小金毛拍了两张照片,发了一条寻求狗主人的朋友圈。
把它放在我怀里,拉紧羽绒服拉裂,狗头露出来,一人一狗回家。
我发的朋友圈无人应答,号召的友人帮找也没回应,小金毛被我拿回家养了,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多罗。
厂子里张平的那件事还有人议论,传说那张平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欠下赌债好几十万,才被人卸掉胳膊。慢慢的人们的关注度也就转移了。
4
今天要给同事顶个夜班,我慢悠悠出去觅个食。
前面围着几个人,有些哄哄嚷嚷的声音,几声呵斥异常的响亮。
我走上前,一眼看见那个眼角有疤的男人。
他面前站着个和他差不多高、但比他强壮的男人,被他一脚踹飞。
对,是踹飞。
这大哥太猛了,为什么我一遇到他就会有事发生?
我感觉我的身体摇摇欲坠,我想走,脚像是被钉在地上动不了。
他回头,看见了我,眼里的凌厉还没有收回,向我走了过来。
他站在我面前皱起眉头,咬着牙问我:“哭什么?”
我疑惑的抹了把脸,满手的泪。我实在不想承认是被他吓哭的。
我抬头望着他问:“你为什么这么凶?”
他周身的戾气像是一瞬间散了去,神色似乎也在慢慢平复。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我缩了下脑袋,看着他对我说:“谁让你次次见我都在我生气的时候?”
?????次次见他?还是生气的时候?其实他记得我?
我张嘴:“你、你记得我?”
他的嘴角似是轻微的像上掀了掀,说:“那狗还在吗?”
我点头说:“啊,你说多罗,在我家里呢。”
他眼神里有些异样的光彩,问我:“多罗?名字跟你这个人一样傻,你起得?”
似是被他的柔和所激励,我竟然敢光明正大的瞪了他一眼。
你才傻。
他好像又勾了勾唇角。
我惊奇的发现,那可恶的神色竟然有点迷人。
我立刻收回目光,嗤笑自己的花痴。
5
晚上下班,我照常找到一辆自行车,准备扫了骑车回家。
有人站在我身前,我抬起头。
这社会大哥怎么天天都能碰到?
他低头问我:“吃饭了吗?”
额…我们是那种见面问,吃饭了吗的关系吗?
不知怎么我就跟着他走进一家饭店。
一进门,那店老板就一脸的谄媚相,上来就弓着身子叫了声“默哥”。
我靠,这店老板远近闻名的大嗓门,天天打孩子,骂老婆,从没见过他好脸色,竟然对着一个岁数不大的人叫哥。
我没忍住偷偷打量他,他叫什么默?现在道上的人社会地位都这么高吗?
他吩咐老板,要了几个菜对着我说:“我叫简默。你呢?”
我看他一眼说:“我叫佟菲。”
他给我把杯子用热水烫了下,我看见赶紧抢了过来,没敢继续让大哥服务,我还顺带烫了他的杯子。
他问:“你今天什么班?”
我都没听出他的话有什么问题,“我今天白班啊,已经下班了,刚准备回家的。”
他继续问我:“明天几点下班?”
“八点。怎么了?”
“没事。”他拿出手机,说:“你微信留一下,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我刚喝了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就被呛着了。
他抬起手,给我锤了锤背。
我怎么感觉浑身别扭。这大哥硬汉脸柔软心?
他顺手把我手里的杯子夺下了,然后我的手里就被塞入了他的手机,手机屏幕是二维码。
我拿出手机,心里止不住胡思乱想,他为什么加我微信,他对我有什么企图吗?
我扫了二维码,点了添加。他把手机拿回去,同意了好友请求。
一晚上我都在想着他看我的眼神,眉尾的那个疤痕好似都淡化了。
6
李有嫌弃我虚度青春年华,嚷嚷着给我介绍男朋友。
我瞪她,没处过男朋友很丢人吗?
她已然约好了人拉着我去赴约。
那是个长相帅气的男生,叫淡徽,眉目清秀如画,眉尾没疤。
眉尾没疤?我在想什么?
我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硬朗的脸,还有一双细长的双眼。
然后那张脸就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薄唇轻启:“小姐,让一下。”
我刷的一下回过神,手还握着淡徽的手,而简默神色难辨,眼睛盯着我们交握的双手,淡淡的瞥我一眼。
我马上放开手,向左移了两步,正准备打个招呼,他像是不认识我,头也没回的走了。
李有拧头火气很大的说:“嘿,什么人这是,这么宽的过道,这不找茬吗?”
我有些失落,我为什么会失落?
整个晚上,我都强提精神来应付,李有和淡徽两人倒是嘻嘻哈哈聊的开心,终于饭局结束。
7
我顺着马路行走,准备消消食就这么走回家。
西北风刮的人鼻尖泛酸,好冷。
路上行人不多,我听着身后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
后面有个个头矮小,带着黑色口罩和帽子的人,看我回头脚步似是停了一下。
我也没在意,继续走。
后面的那脚步声轻轻浅浅,我走了多久,那声音响了多久。
我终于感觉奇怪,猛的回头望过去。
那人突然几步窜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拖着我往巷口走。
我惊的头发都快竖起了,用力掰他钳制的大手,两脚猛踢他腿。
我呜呜呜的想呼救,他看我反抗的厉害,瞬间抬手给了我一耳光。
我眼冒金星,耳朵轰轰的响。
突然不知从哪又窜出一个人,一脚踹上那个拉着我的人。
我被带了一下,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我吓得尖锐惨叫一声,被一双大掌抚上头,他迅速把我的头抬起来说:“佟菲,佟菲,别害怕,是我,简默。”
我抬头看他,情绪猛然失控。
害怕与恐慌这才席卷全身,我抖着身子抱住这个救命稻草,嚎啕大哭。
他皱着眉,把我拥入怀抱急急的说:“不怕不怕,我来晚了,你别哭。”
简默回过头去,对着那个高大男人厉声说道:“壮三,拉走,别在让我看到他。”
我止住哭,看着那个男人跪在地上。
他痛苦的捂着肚子,听见简默的话,抬起头来,瞳孔急骤收缩。
他痉挛颤抖着身子说:“别,别,默哥,你知道的,我就是条狗,我没想动她。”
那个叫壮三的人朝着地上啐一口唾沫,恶狠狠的又猛然用脚踹了他的头。
他凶狠说道:“妈的,你也配?”
那人的头瞬间失力向前磕去,嘣一声,抬起头来时面目都看不清,满脸鲜血。
我迅速闭上眼。
简默抱着我调转了头,回头大声呵斥:“别在这,拉走。”
我马上睁眼拉住他胳膊:“你要怎么处理?别用暴力解决可以吗?我们可以报警。”
他没看我,说“没事,不会让他丢命的,你别管了。”
他回头使了个眼色,拉着我往前走。
我没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像是具死尸,被人拖着往前走。
我收回视线,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一直走到那辆悍马车边,打开车门,和我一起上了后座。
刚坐下被他捧起脸颊。
他细细看我的侧脸,拿手试探的轻轻碰了一下问我:“还疼吗?”
他眼里的心疼实在无法忽视,有些愧疚、有些难过。
我忍着疼,笑了下,扯了嘴角的伤,又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简默立马神色焦急。
他捧着我的脸,颤颤巍巍的低头,轻轻吻了下我嘴角上的伤。
我僵着身子,根本做不出其他反应。
他说:“佟菲,对不起。幸亏我赶到了。”
我疑惑的看他,等着他的解释,他却不说话了。
他把我抱在怀里好一会,问我:“今天你见的那男的是谁?”
我突然有些心虚,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
我没看他,眼神飘忽:“李有说要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处处。”
他眉头紧蹙,看着我说:“你看我行吗?”
闺蜜准备给我介绍对象,男神得知后,前来阻拦“看我行吗?”
我吓了一跳,脸腾的热了。
“啊?你?你干嘛突然这样。”
他看我的反应,一手托起我的下巴,脸慢慢放大。
我猛然闭眼,感觉睫毛止不住的颤抖。
凉凉软软的触感落在我的唇上,他轻轻的碰触,一下一下,温柔的轻啄。
我的手攥上他的衣角。
他放开我,眉眼舒展,轻笑了一下,暗哑的嗓音勾着我的心,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他:“什么怎么样?”
“我吻你,你什么感觉?”
这……大哥,这该怎么形容。
我吞吞吐吐:“挺好的,我也没有对比。”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扩大,说:“嗯,我也没有对比,那我们自己琢磨,慢慢来。”
说着又吻了下来。
我感觉身子抖了一下,大哥,您这个岁数也没有对比是不是有点……
8
我恋爱了,我的男朋友是个大哥,狠猛的那种。
我坐着站着躺着,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勾起,毕竟是第一次恋爱。
我想把它按下去,它不,非得翘得高高的。
我妈发现了,拍了一下我屁股问:“有什么好事被我闺女撞上了?”
我但笑不语,心情好的像是长了翅膀的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
我去洗手间,顺手拍下头顶的一撮翘起的毛发。
短发软软贴在额头,镜子里的女孩脸色红润,大眼睛亮晶晶,嘴角上扬,像是个偷吃了糖果的小孩,餍足幸福。
我下楼脚步轻盈,刚走出去就看到熟悉的大家伙停在路边。
那人倚着车身回头看过来,唇角勾起向我走来牵起我的手,又揉了揉我的发顶,还捏了捏我脸颊。
我做一脸凶相瞪他,被他笑着抱起来,亲了亲我的唇。
他开着车一路疾驰,我回头笑着问他“咋们去哪?”
他拉着我左手,揉揉捏捏:“带你回家认个门,中午我在家里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他回头像我确认。
我猛点头:“好呀好呀,你竟然会做饭,你还会干什么?”
我一回头对上他戏谑的笑意,热意又一点一点爬满脸颊,我瞥他一眼,扭头做生气状不理他。
他笑着回过头又揉了揉我的头,“你这么这么呆这么可爱?”
这话绝对是夸奖,我能听出里面的宠溺与偏爱。
他的家是个三层的别墅,还有地下停车场,我决定问问他到底是干嘛的?不会真是混黑社会的吧?
我被他拉着录了指纹到门锁里,门口放一双浅粉色毛毛拖鞋,新的,因为是我拿起揪掉的牌子。他故意的。
整个家居全屋智能,他一进门拿着遥控按了一下,窗帘拉开,扫地机器人出动清扫,角落灯光亮起。
家里装修现代简约,风格大气,收拾的干干净净,明亮宽敞。
他牵着好奇的我,一点一点告诉我家里的布置。
我问他:“这么大的家收拾一次不容易吧,需要好几个家政服务人员吗?”
他笑了一下:“进过这个家门的女的你是第一个。”
我诧异看他:“你说真的?”
“我不会骗你。”他的神色很认真,看着我说道。
我拉着他的手左右摇晃,眼睛眨呀眨,他轻笑一声,叫我“呆毛!”
中午的饭简默做的,家常饭,但是真的很好吃。
9
吃了饭,我想收拾碗筷,被他推开,他把碗具放在洗碗机里。
我去客厅打开那个巨大的幕布,放了个电影,又去看了看空空的阳台回头问他:“你不会觉得阳台太空了吗?”
他像是没听懂我的话,迷茫看我,我说:“不应该养点盆景吗?”
他点头,说好,我改天去看看,我大手一挥,拿着手机说:“别,你不会买,我在网上订,改天就到。”
我又跑去他书房里,房间里书出奇的多,我很好奇,这和我心里以为的他又不一样。
我挑出几本看看,类型涉猎广泛,心理学、会计学、厚黑学各类书。
我出去时,他坐在沙发上,我远远看着他,冷硬的面部线条不知何时看着柔和清润。
他回头看向我,两手张开,我跑了两步扑在他怀里,抬头亲他嘴角,又向上亲他鼻翼,还想向上,被他摁住吻了上来。
他抵开我牙关,我不由吮吸一下。
他揽着我的胳膊紧了紧。
我喜欢他的吻,像是被珍爱的礼物,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对待。
他不放过我口腔里的每个角落,那么细致那么爱怜,我不由发嗯~的一声,似娇似嗔,好不诱人,连我的脚趾都羞得蜷缩起来。
他呼吸渐渐急促。
我眯着眼睛撑开一条缝看他,他咬了我一下,睁开眼睛看我。
这个吻好久好久,久到我不知何时竟然坐在他怀里。
他笑了,放开我,拿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又掐着我的脸颊,我被迫嘟起唇,他又亲了亲我。
低沉暗哑的声音丝丝绕绕缠着我的心,“你好软,好嫩,好香。”
他头抵着我的,黑色的瞳仁里是我娇羞的神色,活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小屁孩子,等着安抚又像是等着被继续欺负。
10
我连着几天被他直接接回他的家里。
等我休了班我们一整天都腻歪在一起。
我就吊在他身上,活像个树懒,他撑着我臀部,走哪里都带着我。
我手臂困了,想放开,他还不干了,就一只手撑着我臀部,一只手臂揽着我后背,像抱个孩子。
晚上我被送回家,我下车,知道自己是满眼的舍不得,他眼里的深情溢出来,下车抱着我说:“要不要搬在我家里住?”
我马上跳开,意识回笼。
被我妈知道我要和男人同居她不得抽了我的筋。
我又上前踮起脚尖亲了亲他柔软的唇,没给他反应,快速跑开:“我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拜拜!”
我没回头,怕回了头就在难分开。
我的心被恋爱的甜蜜充盈的满满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我想告诉全世界我恋爱了。
我约李有吃饭,想着正式告诉她我恋爱的事情,她却把淡徽也约上了,美名其曰要给我俩联络感情。
哎!我该怎么告诉她我已经有狗了?
我切着菲力牛排,张嘴含住李有送在嘴边的红豆奶茶吸两口。
抬头问淡徽:“哎?你们厂现在工资福利挺高的?”
淡徽笑了一下:“哪有你们制药厂高,我们全靠绩效来提高薪资。”
李有听到谈话笑着调侃:“等你俩以后在一起了,淡徽绝对月月绩效排名第一,你说呢?”
说完她抬头看淡徽,我哈哈一笑,正准备解释我已经名花有主时。
感觉有道视线不容忽视的盯着我,一扭头对上一双冷冽的眼眸,简默此时脸色已然陷入怒气勃发的状态,那削薄轻抿的唇崩成一条直线。
我吓了一跳,刚准备笑着打招呼,就被他有力的大掌轻易扛起,他扛着我没发一言的扭头就走。
李有和淡徽先是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李有迅速拉住简默。
李有先开口:“你谁呀?青天白日强抢名女?”
简默回头,那黑眸锐利的轻扫一眼,就让李有瞬间松了手里捏着的衣角。
我尴尬的对上李有的视线,和她解释:“这是我男朋友,简默。”
11
我被简默扛回家,路上他脸黑的都能挤出墨。
我心里把李有骂了千百次,杀千刀的,尽给我坏事。
回到家,他低头看我,我笑着打趣他:“你吃醋怎么这么可爱?”
我仰头伸手踮脚吻上他的唇。
他只愣了一下,瞬间反客为主,这个吻又急又热烈,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我被他抱起抵在墙上。
他手伸向我的衣服里,向上。
我双手攀着他脖颈,摸了摸他后脑,短短的硬茬刺激我的手指,那股麻意顺着尾椎直往头上窜。
我像是个飘飘浮浮的尘埃,在上下晃动,在低吟,在亢奋,终于,找了处安稳缓缓落下。
他抱着我,紧紧的。
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佟菲,你要好好的。”
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很厚很硬很有安全感,我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呼吸渐渐轻浅,意识涣散。
在我仅存的意识里,我感觉他的手顺着我的肩一直到我的脚踝抚摸着我。
似是有柔软湿润的唇一点一点吻遍我的全身,我感觉好幸福好幸福。
12
李有看见我就挥手捂鼻子:“这恋爱的酸臭味,受不了受不了。”
我笑的一脸春心荡漾。
也许和心情有关,我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今天一进门就看到我表哥,他坐在沙发上大口嚼着苹果,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向我,咧开嘴。
我抬手招呼:“哥,你怎么过来了?”
他走过来顺手给我拿出拖鞋,我低头换上,他说:“过来找你爸有事,你最近怎么样?”
“我就那样呗,嫂子呢?没跟着过来?”
他拍一下我的头:“没,你小外甥今天不舒服,你嫂子在家看着。”
他又打量我一眼,嚼着苹果说:“你留长发吧,都要嫁出去的闺女了,怎么还和个毛头小子似的?”
我嘿嘿笑两声,才不告诉他我是为了方便才留短发。
我想起简默,我如果留长发他会喜欢吗?
我去卫生间照了下镜子,想象我续起长发的样子,会好看吗?
客厅还能听见表哥的说话声音,他问我爸:“三姨夫,你说的那个简默,他真的能办了这事吗?”
我愣了下,以为听错了。
表哥还在絮叨的说着:“那家伙真有你说的那么牛吗?”
我走出客厅问表哥:“哥,你说谁?”
表哥回头:“什么谁?”
“你刚刚说的能办了事的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
“啊,叫简默,怎么了?”
我愣在原地,继续问他:“你要办什么事?”
表哥奇怪看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看到爸爸也被吸引了目光,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释。
我想了下说:“我就问问,好奇不行吗?你们要办什么事才非得他办?”
表哥哦了一声说:“就我新开那酒吧,天天被人闹事,还被消防三天两头的查,总关门,赔了好多钱。这几天到处打点问人,总算是让我问到一个靠谱的。就这个简默,黑白两道通吃,有他帮衬着我这酒吧就有救了,刚刚三姨夫也说了,这人牛逼。”
他说完回头看我爸,我把目光也投向爸爸。
爸爸坐下,说:“啊,你就找这个简默吧,能搭上他这条线,事绝对能解决,就是不好找到他呀!”
他想了下又说:“实在不行,就只有找他老婆,她老婆是正维投资的千金,每天就那几个固定的消费场所。”
我站在那里,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身心冰凉。
我不死心问我爸:“这个简默是多大岁数?长什么样子?”
我爸打量我,说:“二十大几吧,他有个标志性的特征,眉尾有条疤。”
13
我像个孤魂野鬼,飘飘荡荡回了卧室。
回想着我和简默之间的种种。
从见到的第一面到现在,我问到他身份的一切问题,他都没有正面回答我。
而那个尾随我的男人是他老婆的警告吗?
我捂着脸蜷缩在床边,心脏紧缩在一起,一抽一抽的疼,眼泪顺着指缝滑落。
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手机微信响了一下,我抹了下眼泪,拿起手机。
简默给我发的微信,“呆毛,你在干嘛?”
我哂笑一下,扔掉手机,眼泪又落下。
我捂着枕头,忍不住哭出声音。
手机又响了一下:“呆毛,你要不要下来?”
我看了一下,怔住,抖着站起身子,拉开窗帘看下去。
熟悉的车,熟悉的人就在下面。
他抬头望过来,我好似能看到他眉眼弯弯,宠溺的看着我。
他为什么可以装的这么像?
家里一个外面一个,都可以装作是自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领女人回家?
我去卫生间洗了个脸,穿了件外套走出去。
一下楼他朝我伸手,等着我扑过去。
我只是慢慢走近他,离他一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细细打量他。
这张脸就那么轻易俘获了我的心,我把心给了他,可他呢?
当我是个笑话,指不定怎么笑我呢。
他好看的眉毛皱起来,盯着我。
我笑了下问他:“你是叫简默吗?”
他奇怪看我,像我走过来说:“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我退后两步,又拉开距离。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真正的家在哪里?你结婚了吗?”
他身子猛然僵住,脸刷的白了。
我笑了,我明白了,我回过头往回走。
身后的人疾走两步拉住了我,他说:“佟菲,你听我说。”
我回过头,实在没忍住抬手一巴掌挥过去,他没躲,挨了这一下。
我努力止住心里的酸涩,装出一副大方的模样,无所谓的笑了下。
“简默,我是没有处过男朋友,但是,你不能骗我。感情的的事我不想任人玩弄,我有血有肉,我玩不起。你想玩请你换个人吧,还有。”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大方的说:“这段时间你表现也挺好的,我们两清。”
他拉着我的手捏的我手臂很疼,周身又开始散发那股凌厉的气势,他眼神也恢复那股阴鸷。
看看,玩不下去连装都不想装了。
我用力甩开他,强撑的情绪终于破防,眼泪流的越来越凶。
我一步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对于这样骗我玩弄我感情的人,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14
我食欲下降,暴瘦了5斤。
最终还是没能扛过去,生了一场大病,连我爸妈都看出来我发生了事情,问我我也没说,被人骗身骗心有什么可说的。
一星期后我正常上班,李有估计已经问我爸妈猜到了,什么都没有问我。
只是把她最喜欢的零食多分了我一些,只是在我上班的时候多看了我两眼,只是在下班的时候会送我回家。
这段时间,我偶尔能听到一些议论,关于黑道的,更多的是关于市里打击走私贩毒的事件。
一个月后,我终于放下了,然后在我最放松最无谓的状况下又遇见了他。
中午和李有一起去食堂吃饭,我坐在桌边,细细擦拭桌子,又用热水烫了烫自带的筷子。
门口有一群人走了进来,我抬头看过去,一眼就看见那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他被厂里的领导围在中间,不知道说了什么,领导们笑成一团。
我愣了下,简默似是有感应一般直直看向我。
我在他抬眼的瞬间垂下眼眸,我们已是陌生人,我不该在他身上多费一丝心思。
李有拿着饭盒过来,她也看到了简默,她看着我,握住了我的手。
身边有人议论。
“哎哎,卧槽,中间那人我知道是谁。”
“谁啊谁啊,好man呀,好有男人味!”
“你听说过默哥吗?他就是这个默哥,道上的!黑白两道通吃,他小弟都有十几号,正维投资的女婿。”
“正维投资?这两天好像出事了,你看新闻没?”
这声音被压低,但还是传在我的耳朵里,我心揪得紧紧的。
我把手放在桌子底下,指甲掐着手心的刺痛提醒我,过去了,幸亏发现的早,没事了。
耳边的声音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我抬头看了一眼,一下子愣住。
简默站在我们桌子旁边,看着我,眼睛里是我看不出来的神色。
他问我:“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没等我说话,李有刷的站起来,她拉起我笑着说:“可以,您坐,我们刚好吃完了。”
我被她拉着快步走出去,连饭盒都忘了拿,走出去几步,李有回头,刚准备说话就一脸便秘相。
简默走过来,拿着饭盒递给我,眼里是从没有过的的祈求和焦急:“佟菲,我们谈谈可以吗?”
李有看我,我对李有说:“你先走,我马上回去,没事,你放心。”
李有走之后,简默似是怕被人看见,领着我往外面走,我冷笑一下,无奈的跟着他,无所谓了,心不动就不会痛了。
他把我领在车子旁,打开车门,我马上坐进去。
他看着我,眼里有思念、有紧张。
我低下头笑了下:“收起你虚假的内心,我不是傻子。”
他僵住了,苦涩的笑容有些苍凉。
他说:“佟菲,我没有骗过你,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但是,我有过一段婚姻。”
我吃惊了一下,又马上压制住内心多余的想法。
他拉住我的手,我想甩开他却拽的紧紧的。
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15
我是一个孤儿。
我从小就不知道。
我从何而来。
又该到哪去。
我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里,直到18岁成年。
18岁后我被一个人资助上了大学。那个人叫林归海,是个富豪。
大学毕业后,林归海找上了我。
他看着我说:“简默,你是个好孩子,看你顺利毕业我很欣慰,我希望你毕业后能过来帮我。”
我很感激他资助我上大学,当然我也很信任他。
我对他说:“林叔,谢谢你。”
我开始跟着林归海做生意。
慢慢的,我发现了问题。
林归海除了明面上的投资公司、房地产那些生意。
私底下他涉猎广泛,黄赌毒、高利贷、抢劫绑架以及走私无一不沾。
我的道德感与正义感束缚我,不能继续跟着林归海。
所以我去找了他,非常坦诚的和他说:“林叔,我想换个地方生活。”
我以为他既然会资助我上大学,必然也是心怀慈悲之人。
没想到他瞬间变了脸,那张脸扭曲可怖,目露寒光。
他一脚踹向没有任何防备的我。
我的身子飞出去撞上墙体又滑落,像个破败的布娃娃。
我捂着胸口,肋骨刺痛,大脑轰鸣,生生背过气。
如果我没来和他打招呼,在他对我还没有防备的时候就逃跑,我估计我的生活在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对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怀有慈悲的念想,是我活该。
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人生再也看不到阳光了,孤儿院的生活似乎都比在这里强。
我被关在地下室里,整整一个星期,只有一瓶矿泉水。
我害怕、恐惧、难过。
可我生来就是一个人。
没人能帮我,更没有人管我死活。
我求生意志太强烈了。
我也想不通,我的生活黑暗无边,为什么我还要像条狗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也许我就是个贪生怕死的生物。
一个星期后,林归海过来了,他看我躺在地下,像是条干抹布一样,瞬间哈哈大笑。
他说:“好啊好啊,果然,没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就是命硬。”
“简默,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你不听话,那就别怪我心狠,这次就当是给你的一个小小的教训,要想活命你就得听我的。”
他拿出一把匕首,走至我身前,然后蹲下身子,豪无预示的向着我的脸刺了过来。
我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却下意识的偏了偏头。
他的目的是我的眼睛,我意外的躲过了这一劫。
16
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他的女儿。
她叫林筱悠,比我小了整整五岁。
从第一天见面,她就明目张胆的承认喜欢我,并且号称非我不嫁。
当时林归海并没有表示什么,只当她玩一玩而已。
谁知道林筱悠一喜欢就喜欢了我三年。
一毕业她就表示要嫁给我,林归海才开始正视这件事。
林筱悠撒泼打滚,绝食跳楼,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她如愿的嫁给了我。
可她知道我不喜欢她,我甚至是厌恶她。
她喜欢我,更害怕我。她怕我认为她是强迫我,她怕我讨厌她。
甚至我从没有碰过她一下,她也只是哭的抱着我求我说:“墨哥哥,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你啊!”
就因为她是林归海的女儿,我不得不娶她。
我上辈子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在这辈子一无所有,娶了老婆都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从此,我是正维投资董事的女婿。
我开始接管市里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还有其他夜店、酒吧的安保问题,而且娱乐场所所有的毒品交易都归我管。
我做了恶人,人人害怕人人敬畏的恶人。
其实林归海并不相信我,但林筱悠又不愿意让我生处阳光,非要把我拉下海,直到我身处泥泞在也爬不出来。
慢慢的,一年又一年,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我做的越来越熟练,接触面积也越来越广泛,我摸清了来龙去脉。
我隐忍着,蓄势待发,等待一个机会。
终于在五年后让我等到了。
他是缉毒警察张继。
他找到我让我做他的线人,我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张继反而犹豫了,满肚子的劝谏说辞没用上,没想到我这么痛快。
他问我,你确定要背叛资助你上大学的恩人吗?他还是你的岳父。
我笑了,没有他哪有现在的我。
他疑惑,作为一个孤儿,你现在吃香喝辣不好吗?
我身处黑暗好吗?
我看着人命,像是看个被屠宰的小羊羔一样,被一枪毙命好吗?
我看着那毒瘾发作时,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生生掐死的人好吗?
我每天披着一张人皮,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
他问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说我只想事情结束后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
17
一个半月前,我再次见到了佟菲,那个我心心念念好多年的人。
我忍不住想靠近她,在我知道我身处危险的时候。
但我等不了了,我不能看他被别人捷足先登。
那颗心脏重新泛起涟漪,有道光照了进来,赋予它活力。
我只能时时派人盯紧她保护她。
我身边有个最信任的人,他叫壮三,他个头和我一样高,比我壮实,家里排行老三。
也是个可怜人。
老父老母生了三个儿子,天天赌博哈料子,三兄弟被亲生父子抵押出去做苦工,各个都是吃垃圾长大的。不知何时,他那两个哥哥也消失不见了。
我看见他时,他十四岁,一副骨架子趴在垃圾堆里和狗抢食。
我把他领回家,带在了我身边。
从此,他称呼我为哥。
他说:“默哥,这世界上,我只听你一个人的,从此我来保护你。”
直到有一天,他看我主动接近佟菲,没忍住和我抱怨:“默哥,这种货色外面一抓一大把,平时你一眼都不看,怎么这会有了闲情逸致?”
就因为这句话,我踹了他一脚,他坐在地下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和他说:“别这么说她,她是我的人,她的命比我值钱,你要还听我的话,以后把她给我保护好了,少一根头发我找你算账!”
一个月前,我们步了一个大局。
一个星期前,警方组织1000余名警力,开始对林归海团伙在境内境外的犯罪嫌疑人同步展开收网活动。
我和林归海这次亲自与对方交易,谁都知道事关重大不能出半分差池。
身后全是各自的护卫,壮三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刚交接完货物与美金,“砰”的一声枪响。
对方团伙中一个人应声倒地。
林归海几乎与此同时,迅速撤退。
有人高喊“快,撤!”
壮三几步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臂,他比平时都更要激动一些。
我拉着他弯腰,手执枪,从相反方向跑,他一句话都没有问,就那么跟着我。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默哥?这边!”
有枪从这边扫射过来,砰砰两声。
我停下脚步,就那么两三秒,壮三却马上把我往前推了一把。
我看他,他说:“哥,走!”
我又拉着他快跑了几步,“砰”的一声,壮三在我面前倒下。
后面已经是枪林弹雨,根本来不及多想,我抬起他的身子,用力拉他。
壮三挥了一下手臂,胸前一个小洞潺潺往出冒血。
他歪着头看我,用了很大的力说:“走啊,哥,走!”
他在我眼前断了气,只活了19岁。
截止目前,该犯罪团伙已被抓获78人。
而我,在三天前逃出生天。
18
简默眼眶有些红,但神色尚且平静。
我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颤抖着身子,抽噎着,半天换不过来。
那些伤,那些苦,好像是我自己亲身经历了一样。
他把我搂在怀里,哽着喉咙问我:“你会嫌弃我是个孤儿吗?你愿意和我走吗?”
我紧紧搂着他后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向他承诺。
“简默,你以后不是孤儿了,你有我,你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19
半年后,在一个边海城市。
我们结了婚,奉子成婚。
我去做孕检,医生看着我和简默,扔了个惊天大雷。
三胎?简默张着嘴巴,眼神呆滞。
我直接吓得一屁股做在椅子上,就我158的个子,90斤的体重。三胎?
简默沉默了。
回家就搂着我不放,扯也扯不开。
我问他怎么了。
他红着眼眶看着我说:“老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能怀三个,你这么小的身体,肚子会不会被撑爆?我害怕怎么办,可是又不能打了他们,老婆,怎么办?”
他哭了,老大个男人,流了两行清泪。
我好无奈,踢了他一脚:“你见哪个多胞胎被撑爆过肚子的,还有不许说不好听的话,他们会听到的。”
他摸了摸我长到肩膀的头发,哭着问我:“老婆,能不能减胎?”
被我一顿踢打呵斥住了,自此他在没敢提这件事,只是每天小心翼翼的,神经兮兮的。
一个月后又是去产检,医生拿着彩超单告诉我,双胎。
医生告诉我们,小的那个被自然吸收了。
五个月后,我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简默番外
我是一个孤儿。
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一天是吃饱的,没有一天是穿暖的,没有一天是不受伤的,我已经习惯被欺负。
直到有一天,孤儿院来了一家人。
有个小男孩长得很好看,他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那个眼睛好像会说话。
他看见我被欺负被打,扑了过来挡在我的身上。
因为是外面来的人,小孩们没敢在继续,就散了。
他拉起我,说话细声细语,唇红齿白好看极了。
他说:“你怎么这么笨,你不会还手吗?你不还手就会永远被欺负,你就永远抬不起头。”
我看着他,吸了吸鼻涕,说:“可我打不过他们。”
他笑了:“你长的这么瘦小,肯定打不过,你要努力吃,锻炼身体,只有强壮了,才能打回来,我相信你能行的。”
他神色坚定,看着比我年龄小,话却说的老成。
没等我回话,他妈妈叫他:“佟菲,走了,和哥哥拜拜!”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说:“哥哥,拜拜。祝你好运!”
再次见到他是我上大三的时候。
他是新生,提着行李箱被一群学姐学长围着,我看了他一眼就认出了他。
只不过,他长得过于瘦小,动作还很娘炮。
直到他被女生挽着胳膊唤了声:“佟菲,走了。”
他说:“好,等下。”
说话声音清脆悦耳,一听就是女声。
她竟然是女孩。
我没敢上前去打招呼,我算是什么呢?
在她幼小的时候,见过我这么一个人,她早就已经忘记了吧!
只是没想过她竟然是女的,但是她一点没变,还是那副呆样。
还是一头短发一双小鹿斑比的眼睛,唇红齿白,又可爱又清纯。
让人忍不住想对她好,我想她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直到我在那个巷子口再次遇见她。
我一抬眼就认出了她,世界如此之大,又如此的小,我好幸运能够再次遇见她。
我是不幸的,却又是幸运的。
有了她,连小狗都敢往我腿上爬。
有了她,我的好运纷沓而至。
(原标题:《余生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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