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铁链石下好多蛇:传说铁架子下镇压着一条巨蛇
传说铁架子下镇压着一条巨蛇。巨蛇头大如斗,双眼如炬,大口一张,飞禽走兽就能被吸进肚里,身体微颤,便会地动山摇。
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巨蛇谁也没见过,铁架子倒是真有,架高二三十米,架腿深埋于地,每当电闪雷鸣之时,就会激起火花,将电流导入地下。
我正在给小鱼讲着我们当地铁架子的传说。
“那不就是个避雷针吗?”小鱼说,“不过为什么要在那个地方安上一个避雷针呢。”
大胖说:“安避雷针自然就是防止被闪电击中某些东西。”
“难道其实铁架子并不是镇压巨蛇,反而是保护巨蛇不被雷劈的”小鱼对于自己突然想到的见解很激动,眼睛噌地就亮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
小鱼说:“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说在一个村里,有一颗枝繁叶茂的白果树,夏天的时候人们经常在树下乘凉聊天,但是突然有一天夜里电闪雷鸣,那个闪电对着白果树劈个不停,等到天亮,一人多粗的白果树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而树中的空洞里竟有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早已死去多时。你看这条蛇够会躲了吧,仍然逃不过雷击。”
“而铁架子下那条,自然也少不了被雷击,但是因为有铁架子避雷针效果能够吸收雷电,所以它才能躲过雷劈越长越大,成为你们当地的传说。”
你还别说小鱼的理解但是挺有新意,我觉得应该是最接近事实的真相。但是相应的铁架子又是谁立的,他为什么要保护巨蛇,巨蛇又藏在哪里,所引出的这一系列的问题的答案也是够让人头疼的。
我懒得想这些,便催促小鱼和大胖咱们还是赶快去捕蝴蝶吧,别想这些没用得了。没想到小鱼不乐意了,这丫头自从上次寻找红螳螂,被群蛇包围,见识了螳蛇大战,心就野了,不想捕蝴蝶做标本集了,她想做一些更刺激的,她想要去铁架子探险!
说到这,我和大胖都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说实话我和大胖还是有一些技艺徬身的,如果需要刀山火海也都敢闯上一闯,但是没事找刺激主动涉险那就没必要了,君子不立危墙嘛!
我只好对小鱼说:“妹子,真没必要去,所谓巨蛇都是些以讹传讹的故事,其实铁架子那片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就一水塘,水塘深不见底,据说联通地下暗河什么的,可能有些稀奇古怪暗河生物有时游出来,就被人以讹传讹了。”
大胖说:“而且我们现在也去不了,我听我爷爷说铁架子那片的地好像被一伙外地人承包去了,拉起了院墙,架起了电网,说是要搞什么果木实验基地,谁知道他们在里面搞什么鬼?”
说实话我是真想给大胖两巴掌,本来小鱼都已经被我说得不想去了,没想到大胖这个憨熊画蛇添足。他这一说,不但小鱼更想去铁架子看看,连我也有点好奇了!
从大胖口中得知,镇压巨蛇的铁架子那片的地被一伙外地人承包去了,拉起了院墙,架起了电网,院子里还养了好几条大狼狗,说是搞什么果木研究,但是其实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呢!
这倒是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打算进去看看,但是怎么进去却把我们难住了。走正门?想都别想,他们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自然就是防止别人觊觎里面的秘密的,怎么可能放陌生人进去。抬梯子爬墙?但是墙上有电网啊,谁知道通没通电,要是被电住那就麻烦了。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我突然想到,大胖家不是有条大黑狗吗,那条狗没事的时候经常用爪子刨坑玩,把地上刨出一个个的大坑,为此没少挨大胖爷爷的棍子,没想到今天这个技能正好用上了。
我告诉大胖让他回家把大黑狗牵来,让大黑狗在墙边刨个狗洞,我们从狗洞钻进院子里。
大胖觉得这办法行,立马就回家牵来了大黑狗,寻到到一偏僻处,大胖手一指,大黑狗就开始刨坑了。
小鱼只要能进入院子里,才不会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钻狗洞就钻狗洞吧,还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火腿肠奖励给大黑狗,吃了火腿肠的大黑狗刨的更带劲了,一时间泥沙四起,尘土飞扬。
那个年代火腿肠可是稀罕物,小鱼随随便便就赏给大黑狗一根,我和大胖也是馋的直咽口水,碍于情面我们也不好意思讨要。小鱼看见我和大胖的馋样,又一人给了我们一根。又拿出零食分给我和大胖吃。
正所谓吃人嘴短,大黑狗刨了老一会,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舌头伸的老长,我提议让大黑狗歇会,我和大胖去刨坑。
小鱼说不用,她走到大黑狗前,比划半天手指头,然后拍拍了大黑狗的头,大黑狗嗖的一下就跑了。
我问小鱼,大黑狗怎么跑了,小鱼说她让大黑狗去找几个救兵来帮忙。这让我很惊讶,问她你能和狗狗交流吗?小鱼说她在家也养了一条宠物狗,经常打手势训练它。这次把手势用在了大黑狗身上,没想到大黑狗也能理解,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我其实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不一会大黑狗竟带着好几条野狗又跑了回来,小鱼又一条狗分了一根火腿肠,几条狗吃完火腿肠,在大黑狗的带领下换着班刨,没多久狗洞刨成了。
小鱼很高兴,就要钻狗洞进院子里,看个究竟,被我拦住。
我告诉她,现在还是白天,冒然进去很有可能被人发现,不如先用杂草把狗洞挡住,等到晚上再来一探究竟如何。
小鱼觉得先回家准备一下,等到晚上再来也行,毕竟有备无患嘛。
于是遣散野狗,各自回家,只待夜晚,便要夜探铁架子,夜会巨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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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我大胖小鱼已经准备妥当,就要从挖好的狗洞钻进去,偷偷去铁架子那里探险了。
说是准备妥当,其实我就带了两把艾草,揉碎后一人分了一份,抹在身上,既能防蚊子咬,也能掩盖身上的气味,省的外地人养的大狼狗发现我们。
大胖带了把弹弓,把他那压箱底的黄泥裹铁砂的弹丸也带来了,看来是想准备大干一场。说实话,大胖的弹弓水平确实有一手,平时用弹弓打个野鸡野兔子什么的也是百发百中,但是在这样的场合带把弹弓是想用它打巨蛇不成?我估计这孙子就是想在小鱼面前显摆显摆。
小鱼那,除了她那个能一直拿出零食的包,还带了把伞,咱也不知道是啥意思,难道今晚会下雨?
最可气的是,大黑狗也跟来了,这是要是进去找铁架子时,它突然汪汪两声,我们不就暴露了。
我就想把大黑狗撵回去,小鱼说不用。她走到大黑狗前,又是比划了一阵手指头,然后拍了拍大黑狗的头。大黑狗竟然趴在地上,两只前爪按在嘴上,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太神奇了,我也不由得感叹,小鱼确实有一股天生的亲和力,我和大胖和她才认识一两天,就已经是好朋友了,而这大黑狗,这才半天,感觉对小鱼就比对大胖还要忠诚了。
我问小鱼要是遇到里面的大狼狗,你只要比划比划手指头,它们也会听你的吗。小鱼说,那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大黑狗能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因为我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它聪明。大黑狗低呜了一声,仿佛在是在回应小鱼的话。我不由得一阵鄙视,果然是大胖养的狗,和大胖一个德性。
不过有大黑狗跟着倒也省不少事,让它探个路、断个后什么的应该挺好用。果然,大黑狗为了证明自己聪明,也不用别人发话,自己就先钻进狗洞,过了一会又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钻回来,示意我们里面安全,可以进去。
说实话在没钻进狗洞前,我以为高墙里面必定是什么刀山火海,处处陷阱,进去后才发现,就是一排排的果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着不远处有灯光,我们决定先寻着灯光的方向走,去看看哪里有什么。本以为灯光处是住人的房子,走近后才发现不对,竟然就是铁架子。
铁架子上一盏大灯照的周围通明,竟有不少人在哪里忙忙碌碌的好像在干着什么。号称与地下暗河想通的水塘边上,架起了类似塔吊的机械臂,机械臂上垂下长长的铁链,铁链的末端是一只大大的钩子,钩子上挂着有五六十斤的肉,随着机械臂那头人员的操作缓缓落入水中。
“他们在钓鱼吗”,大胖小说问道。“这么粗的铁链和钩子,得是多大的鱼啊”,大胖感叹道。
“我觉得他们是在钓地下暗河里的东西”,小鱼说道。“而且是极为巨大和恐怖的东西”,小鱼补充道。
“难道是那条被镇压在此处的巨蛇”,我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脊背发凉,那种传说中的巨大蛇不会真的存在吧。
而这时,水塘旁边的有两个领头模样的人在交谈着些什么,突然其中一个向另一个来了九十度的弯腰大鞠躬,说道“王君,阿里卡多姑大姨妈死”。
由于声音比较大,我们也听得很清楚。大胖直接激动地爆了粗口“我操,是倭人”。
大胖这一激动不打紧,直接弄出了动静,水塘旁边的人都向我们藏身的方向看来。我们趴在地上,把头埋低,一动不敢动。
我用脚轻轻碰了碰一旁趴着的大黑狗,大黑狗果然聪明心领神会,蹭地窜了出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看见大黑,以为是乱入的野狗,也在没在意,派出两人去追大黑,其他人又去专心致志地“钓鱼”了。
小鱼问:“我们怎么办,继续看他们钓鱼吗?”
我心想大姐,你心可真大,都什么时候还想着看热闹。
我说:“我们趴在地上,慢慢往后退,赶紧走,别让他们发现了。”
小鱼说:“那大黑怎么办,不管它了”。
我说:“我们先退到狗洞那,再给它打口哨,它速度快应该能赶过来。”
眼看就要到狗洞处了,突然狗叫声四起,看来对面已经出动大狼狗来追逐大黑了。
小鱼说:“不行,我得去帮大黑,不然它势单力孤会吃亏的”。
我说道“来不及了,咱们得赶紧走,大黑很聪明,它会赶过来。”
小鱼还要再说什么,走在前面的大胖却突然返了回来,把我和小鱼拉到一旁灌木丛边蹲下。
我问:“怎么了,大胖”。
大胖:“狗洞旁有人守着,我们的退路让人给堵上了。”
我往狗洞那看去,果然手电筒光乱照,好几个人在那守着呢。
我心中一凉,难道今晚要被人瓮中捉鳖了吗?
也怪我们大意,进来后没有想到再用杂草把狗洞挡住,结果狗洞被人发现,堵住了退路,出不去了。
现在再怎么懊恼也无济于事,既然已经出不去了,不如就陪他们玩玩捉迷藏吧,不过现在首要任务是先找到大黑狗,它正被好几条狼狗追着,怕是要撑不住了。
寻着汪汪的狗叫声,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大黑狗,它正被六条大狼狗堵在一个角落里,身上已多处带伤流血。但是大黑狗丝毫不惧,呲牙咧嘴,凶狠地和狼狗对峙着。五条大狼狗在前面攻击试探,一条想要绕后偷袭大黑,被大胖一弹弓打中脑门掀翻在地,大胖弹弓用的弹丸都是用黄泥包裹铁砂制作而成的,威力极大,那条狼狗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呜呜的叫着。
本以为这一下杀鸡儆猴,能让大狼狗们一哄而散,没想到剩下的五条大狼狗也不管大黑了,反而向我大胖小鱼嗷嗷冲来,那气势是相当的惊人。
大胖抬手又是一弹弓,又将一条狼狗打翻在地,而被大狼狗弃之于身后的大黑也是突然跳起,咬住了一条狼狗,就这样仍有三条狼狗气势汹汹的冲我们狂奔而来。
我捡起地上碎石砸向狼狗,虽然没有砸中,不过却也使得它们的速度停滞了一下,但是终归还是有一条冲到眼前,它高高跃起,对着小鱼扑去。我暗骂这看似凶恶的大狼狗也是欺软怕硬,只敢欺负女生,要是扑向我,我反手一脚就能踹它个狗吃屎。而为今之计我也只能挡在小鱼前面,来面对这大狼狗的撕咬了,只是不知道这狼狗有没有打狂犬疫苗啊。正在这时,小鱼却一下窜到了我前面,手中的雨伞像木棒一样对着狗头向上抡去,直接把狼狗打了个空中三百六十度回旋。
这彪悍的模样,使我明白,原来我才是最需要被保护的人啊。
装填完毕的大胖又又一发弹弓把一条狼狗打翻在地,只剩下最后一条狼狗了。这剩下最后一条大狼狗,体型也是最大和壮实的,可能也是最聪明的,它见势孤,立马离开我们老远,大胖几次用弹弓打它,都因为距离太远被它躲开,而只要我们一走,它就跟上汪汪直叫。
这样下去,情况可不太妙,要是被它把院子里的人引来,我们可能真就走不掉了。
漆黑的夜,你一条凶恶的大狼狗跟在你身后,你打它,它就跑,你走,它又跟上来汪汪地叫着,提醒着护院人你的位置,让他们赶快过来抓你。
面对着这种情况,聪明如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大黑,难道还得再让大黑去引开大狼狗,给我们创造逃脱的机会。
大黑见我看它,也是吓得一哆嗦,急忙跑到小鱼身后,可怜地呜咽着。
小鱼说:“大黑刚才已经帮我们引开他们一次了,而且它现在又受了伤,不能再让它去冒险了。”
我也只能尴尬一笑,:“哪能啊,我就是看看它伤的重不重,刚才让它去冒险引开那些人的注意,我也挺内疚的,实在是刚才的情况太紧急,又没有别的好办法才让它去冒险的,说到底这事还得怨大胖,要不是他弄出动静来,我们就不会被发现了。”
我连忙把责任往大胖身上推,坏人也不能让我一人当了。
大胖:“好你个疯子,还有脸说我,刚才要不是狗洞被人堵住,你怕不是早就扔下大黑跑了吧。”
大胖的嘴也挺毒,竟然反喷起我来,这孙子!
小鱼:“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说:“莫慌,所谓越是危机的时刻越能体现出一个人的能力来,咱不像大胖只会蛮力没有脑子,看我给你破了这个局。”
大胖:“故弄玄虚,吹吧你就。”
我对小鱼说我的方法其实还得用着大黑。小鱼就生气了,说你是不是想把大黑坑死才满意。我说不是这样,这次不用大黑冒险了,我们只需要也让大黑远远地跑开,也去汪汪叫两声,然后再跑开,再汪汪,迷惑守院人。守院人又分不清到底是大黑叫的还是大狼狗叫的,他们就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处乱窜,又找不到我们。
小鱼觉得这办法不错,对着大黑打了一阵手势,又从包里拿了块奶糖给大黑吃,大黑像打了鸡血似地窜出去,汪汪声在不同地方间隔响起。
守院人们本来拿着手电循着大狼狗的叫声往我们这赶的,但是由于大黑的叫声干扰,一时也迷惑了,不知如何是好。
大狼狗眼见被我们破了局,恼怒地想要扑过来咬我们。被我安排好偷偷躲起来的大胖,一弹弓打中鼻子,疼得昏死过去。
大胖兴奋地说,要不我们在这里和他们玩躲猫猫,我的弹弓已经饥渴难耐了,看我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我说,行了,你有弹弓,人家说不定还有枪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让他们在这果木林里和大黑玩捉迷藏吧,我们去他们的居住区看看。
小鱼说,对对对,这样才刺激好玩,让我们去看看他们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我和大胖小鱼趁着混乱,反其道而行之偷偷潜入果木研究基地的居住区,但见灯火通明,却不见人影,想来应该是都出去逮我们了。
正好那边有个类似仓库的大房子,没有亮灯,门还没锁,我们就躲进去歇会儿。这一晚上东躲西藏的也累得够呛,小鱼拿出零食分了分,各自吃着也不说话,只待慢慢恢复体力。
正在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一道黑影从旁边极速袭来,电石火花之间已来不及闪避,我也只能双手抱头打算硬抗这一击。当听哐当一声巨响,屋里的声控灯亮起,才看清袭击我的竟是一条碗口粗的巨蛇,只是被封闭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内,才使它的袭击没有得逞。
巨蛇嘴巴张开有一百八十度,贴在玻璃罩上,无声地宣泄着自己的威严,我们看的是心惊不已,只想跟紧跑出去。
但是接下来的发现却更是让人目瞪口呆,在玻璃罩内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女生,长得和小鱼差不多漂亮,只是多了几分文静冷漠。
只见她发出丝丝的声音,狂暴的巨蛇立马就冷静了下来,游到一旁,卷成了一堆。
女孩打开玻璃罩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吓得我们连连后退,生怕巨蛇也跟着出来,不过还好,巨蛇趴在那没动。
女孩叽哩哇啦说了一阵鸟语,见我们听不懂,改用中文生硬地说道:“你们滴是谁,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附近村子里的,玩捉迷藏呢,迷了路,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这时也只有机智的我来接话了。
但女孩根本不吃这一套,“你们滴说谎,这里普通人滴来不了,不说实话我滴放蛇咬你们。”
女孩丝丝两声,玻璃罩里的巨蛇立马抬起头来瞅向我们,只等女孩确认,便要冲出来咬我们。
我连忙摆手求饶,“大姐,别冲动,我们真是好人,你看这是我妹妹,和你差不多年纪。”
我把小鱼推在前面。那女孩看见小鱼也是一愣,她没有想到小鱼比她还好看。
就在女孩一愣的瞬间,我和大胖一左一右对着女孩出手了。刚才我已给大胖对过暗号,必须先把女孩制服才能摆脱现在困境,大胖也是心领神会。
眼见大胖的手就要搭在女孩肩上,用出他爷爷教他的擒拿手,却见女孩顺手一带,大胖飞出去七八米远,跌了个狗吃屎。我一看不好,这女孩竟然是练家子,急忙要收住脚步,依然来不及,被其下蹲蓄力,一脚踢出去有五六米远。
我和大胖考虑到她是女孩,一时心软,没下死手,结果被双双干翻在地。
女孩得势不让人,丝丝两声,只见巨蛇闻声而起,撞开玻璃罩的门,张开大嘴,冲着小鱼咬来。
我一看完了,这他妈小鱼要是让巨蛇吃了,我和大胖也别活了,就想爬起来挡在小鱼前面,但是摔得太重,怎么也爬不起来,我也只能大喊:“小鱼,快跑啊。”
但是小鱼仿佛吓傻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人世间的痛苦大抵如此吧!
巨蛇袭来,我连忙大喊让小鱼快跑,小鱼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是被吓傻了吗?当然不是。眼看巨蛇就要咬到小鱼,忽然一道黑影扑来与巨蛇狠狠的撞在一起。竟然是大黑赶来了,只见大黑咬住巨蛇的后颈,一狗一蛇双双翻到在地上。巨蛇后颈的鳞片又硬又滑,大黑吃不住劲,巨蛇随便扭动几下,就从大黑的嘴里挣脱开来,反倒在大黑身上缠了好几圈,把大黑死死勒住,大黑连抓带咬,拼命挣扎。
这狗蛇激战正酣。那边小鱼和女孩也已经交上了手,女孩好像学过空手道什么的,凌空飞踢,拳脚呼呼带风,小鱼撑开雨伞,像盾牌一样左挡右遮,也是不落下风。
女孩眼见赚不了便宜,忽然双臂伸展扣住伞帽,向后硬拉,想要将伞夺过来。小鱼按动伞柄上的开关,伞帽收回,伞柄向前一推,将女孩打飞出去。
趁着这功夫,小鱼说道:“你俩别看戏了,快去帮帮大黑,它快撑不住了。”
再一看大黑,果然被巨蛇勒的舌头伸的老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和大胖拽住巨蛇尾巴向后拉,巨蛇尾巴腾空,缠力就有点跟不上了,大黑趁机从巨蛇的缠绕中爬了出来,滚到一旁,呼呼的喘着粗气。
巨蛇眼见快把大黑勒死了,正自得意,被我和大胖坏了好事,恼羞成怒,转头向我俩咬来。
我和大胖分别向两边跑开,那知巨蛇这个憨憨不去追肉多的大胖,反而追着我跑,吓的我是连滚带爬。好在大胖仗义看见蛇追我,他就从后面使劲拽住蛇的尾巴。巨蛇转头去咬大胖,我也拽蛇尾巴。
就这样,蛇被拽的晕头脑胀,身上的劲也松了下来,身上劲道一松,后颈的鳞片也就软了下来。被休息好了的大黑咬住后颈拖到一旁。
女孩正和小鱼打的难分难解,眼见巨蛇被制服,不免分心,被小鱼一脚踹到。我和大胖不在心慈手软,冲过去別住胳膊死死按住。
女孩被制住,却不顾自己的安危,开口道:“求,你们,不要伤害蛇。”
大胖恶狠狠地说道:“你刚才还想让蛇咬小鱼呢,现在却想让我们不要伤害蛇,看我把它做成辣条。”
女孩说:“是你们先偷袭我,我被迫反击。蛇刚吃过食物,不会咬人,只是想让它吓唬你们。”
小鱼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就招呼大黑过来,大黑拖着蛇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小鱼从包里拿出一根火腿肠递给大黑,大黑张嘴松开巨蛇,咬起火腿肠一边吃去了。
我和大胖也松开了女孩的胳膊,女孩赶紧抱起巨蛇蜷坐在一旁,心疼地抚摸着巨蛇。巨蛇也趴在女孩怀中,安详的好像睡着了。
小鱼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是现在就挟持女孩让她带我们出去,还是等一会她情绪稳定了送我们出去。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叽哩哇啦的鸟语声,好像是有人在询问女孩屋里的状况。我和小鱼大胖立马就慌了,肯定是刚才的打斗声惊动了外边的人,他们过来查看状况了,只是不知为何他们没有直接闯进来,而是在外面询问。
女孩也是叽哩哇啦一阵,只听外面嗨一声,便不在有动静,好像人已各自散去。
我小鱼大胖,都长出一口气。我问女孩为什么不让外面的人进来抓住我们,毕竟刚才可是难得好机会。
女孩说,我们刚才没有继续伤害蛇,觉得我们不像坏人,而且小鱼有一种能力让她非常感兴趣。
小鱼问什么能力。
女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巨蛇一起被关在玻璃罩里吗?”
大胖的说:“难道其实你是一条美女蛇精,而这条巨蛇是你还没有化成人形的丈夫。”
不得不说大胖的脑洞有点大,不但两个女生被惊的目瞪口呆,连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场面登时有点尴尬,女孩也不敢再卖关子,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女孩叫蛇奈子,出生于日本大阪。而这条蛇是她从小养大宠物,或者是她的朋友也可以。从小到大,除了上课学习以外,那怕是吃饭睡觉蛇奈子都和巨蛇生活在一起,不光是因为他们的感情深厚要好,而是蛇奈子和巨蛇在进行一场交流练习。
通俗点说就是,蛇奈子和蛇通过长时间潜移默化的生活,达到一种可以用语言交流的状态。再简单一点说就是蛇奈子可以用蛇语与巨蛇交流。比如刚才她发出的丝丝声,指挥巨蛇攻击我们等等。
小鱼说:“哇,好神奇啊,那么现在你已经能和巨蛇进行对话了吗?”
蛇奈子说:“一些简单的指令性的语言是可以,但是逻辑性和概念性的东西,比如时间、空间、文化、文明什么的等等则不行,也许可能它根本就没有这种概念!”
我问道:“你学蛇语,和巨蛇交流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解开一个远古的迷题!”蛇奈子说道。
我小鱼大胖一阵面面相觑,心想这日本妞可真能故弄玄虚,还远古的迷题,你咋不说为了解开世界的真相呢。不过她这样说确实也挺勾人的。我忍不住问道:“什么迷题?”
蛇奈子说:“不知道,我爷爷告诉我的,他只告诉我这么多,其他的要等到我能和巨蛇彻底对话才告诉我。”
我尼玛,我差点就要骂出来,这他妈在这玩人呢,不过想一想,人家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哪能轻易的吐露给你,也就释然了。
我就问你爷爷是干什么的?
蛇奈子说她爷爷是一名古生物学者,年轻的时候曾来过中国进行学术的调查和研究。
我问道,你爷爷来中国是什么时候。
蛇奈子说:大概是你们的民国时期吧。
大胖一听直接骂道:我操,是个日本鬼子。大胖看电视剧时经常入戏,平生最恨日本鬼子,听到蛇奈子的爷爷可能是个鬼子,就要发飙。
蛇奈子赶紧解释道:我爷爷不是士兵,他只是一个学者,他在中国时还是和一个姓柳的年轻人一同游历的。
姓柳!难道是大胖的爷爷?我不禁想到。
蛇奈子继续说道:我爷爷和姓柳的年轻人一同游历时,遇到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从而牵扯出了一个远古的谜题,我爷爷立志要解开这个远古的迷题,这么多年来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才会又回到了这里,回到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我问蛇奈子可以讲一讲她爷爷遇到的诡异事情吗?蛇奈子说:“当然可以。”
于是时光回拨,前尘往事娓娓道来。
那时,蛇奈子的爷爷,咱们叫他李本桥,这是他的中国名字。而柳姓的年轻人,叫柳树枝。他们结伴而行,游历山川大河,考察各种各种珍稀生物,体验风土人情。
这天经过一地界时,突然黑云压顶,狂风大作,眼看这暴雨就要来临,当时正在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人慌不择路,看见路旁有一破庙,就躲了进去。刚躲进庙里,这雨就下了起来,雨势极大,天地间茫然一片,紧接着就电闪雷鸣,打起了响雷。说来也怪,这雷好像长了眼一样,不挪地方了,围着破庙一阵乱劈。两人暗自心惊,忍不住嘀咕,难道这破庙里藏了什么天地难容之物不成!
话说柳树直和李本桥经过一地界时,突然黑云压顶,狂风大作,眼看这暴雨就来临,当时正在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人慌不择路,看见路旁有一破庙,就躲了进去。刚躲进庙里,这雨就下了起来,雨势极大,天地间茫然一片,紧接着就电闪雷鸣,打起了响雷。说来也怪,这雷好像不挪地方了,围着破庙一阵乱劈。两人暗自心惊,难道这破庙里藏了什么天地难容之物不成。
此时庙里一片漆黑,两人打算擦亮火折查看情况,忽然一道闪电就近划过,照亮庙里的情景,在那庙里的祭台上竟然盘着一条水桶粗的巨蛇。巨蛇头大如斗,两眼如炬,吐出的信子都有二三米长,正呲牙咧嘴地看着他们。
两人吓的是魂飞天外,也顾不得屋外的暴雨了,嗷的一声就冲出了门去。也就在这时,一声炸雷响起,一道闪电穿过屋顶,直接劈在了巨蛇身上,巨蛇全身泛起红光,然后半截身子炸裂开来,碎块四处飞溅。
柳树直捡起一块碎块,摸了摸,但觉硌手绷硬,不似血肉之感,仔细一看原来是石膏碎片。不自觉张口就骂:“真他妈晦气,吓老子一跳,原来只是个雕像。”
李本桥也捡起一块碎块看了看,疑惑道:“还真是雕像,谁这么无聊给蛇开庙立像啊。”
柳树直道:“不知道,不管是谁立得,反正老天看不顺眼,这不,把它给劈了。”
这时雨势稍小,只是雷电还是响个不停,两人打算回庙里,找点干草生火,烤烤身上的湿气。
忽然从被雷击劈碎的后半截巨蛇雕像里,窜出一道黑影,带着一股疾风,从两人身旁呼啸而过,直往门外冲去,李本桥直接被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两人追出门外,细看那道黑影,这回竟是一条真蛇。这条蛇虽然没有刚才巨蛇雕像粗的水桶般那么夸张,不过也得有海碗粗细。可能刚才雷击劈的就是它,结果被它躲在巨蛇雕像里逃过一劫。而现在趁着雷声渐弱,从剩下半截雕像里窜出来,往东南方向逃去。
只见那条大蛇蜿蜒而行,犹如入水的蛟龙,速度极快,而刚才渐弱的雷声忽然又密集起来,追着大蛇一阵狂劈。
柳树直招呼李本桥:“走,跟上去看看。”
对于这种难得一遇的奇观,两人也顾不得暴雨雷击了,只想上去看个究竟。
大蛇忽左忽右,总能在雷击到来前,堪堪躲开。只是当前面出现一个水塘时,大蛇也不摆S型了,直接加速向着水塘冲去。
就在大蛇进入水塘的一瞬间,雷劈也刚好赶到。巨大的能量激起了巨大的水花,足足有十几米高。甚至连水塘里的鱼都被带出来七八条,落在了雨水里一个劲地蹦跶。
说来也怪,这个雷打完后,天空逐渐放晴,雷也停了,雨也停了。
柳树直和李本桥一人捡了两条鱼,看着这水塘发呆。水塘一片青绿,貌似深不见底。刚才大蛇入水的一瞬间雷也劈到了,大蛇有没有可能被雷劈死,两人很好奇,只是苦于不知道这水下的底细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已雨过天晴,正好有老乡下地干活,柳树直便走上前去,将鱼送给老乡,顺便打听破庙和水塘的情况。老乡看到有鱼也是很高兴,知无不言。
原来那个破庙叫做蛇神庙,至于为什么供奉着巨蛇,还要从一个故事说起。
话说有一年大旱,半年多没有下雨了,河流干涸,赤地千里,地里的庄稼都快干死了。老百姓们着急啊,要是庄稼都干枯死了,没有了收成,这下半年可怎么活啊,所以百姓们到处烧香求神拜佛,可都不管用,雨是一滴没下。
随着干旱的加剧,甚至连吃水都成了问题,不过好在这个水塘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有水,附近的人都来这个水塘取水饮用,也有勤快的来此挑水浇灌庄稼,以期保住一两成的收成。
这水塘里的水貌似取之不尽,但是水塘也就这么大,辐射不了多大的地方,对于赤地千里的旱情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而且随着来此取水的人增多,水位也开始下降。只是不论水位怎么降,这个水塘也没干过,好像不见底一样。
然后,忽然有一天从貌似深不见底的水塘里,冒出来一条水桶般粗的蛇。那蛇也不伤人,只是一路游走到本地最高的佛塔上,蛇身盘住塔尖,蛇头高昂,似乎仰天长啸。人们纷纷出来观看,一些个和尚道士的听说了,想要过来降妖除魔,只是看那蛇的身型又有那个敢靠前一步。
不一会儿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下起了暴雨。一时间电闪雷鸣,雷声震耳欲聋,人们一般都回家避雨了。也有那胆大的人,仍然在外观看,只见那闪电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对着佛塔一阵的猛劈,连塔尖都劈断了,巨蛇也从塔上掉落下来,在地上一阵逃窜,雷声跟在后面响个不停,路过的一些大树都被闪电击中劈为两段,巨蛇也有好几次被雷电击中,不过最后还是勉勉强强钻进了水塘里,雷电才停了下来,而暴雨则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后来有人分析说,那巨蛇本是在躲在这深不见底水塘里修行的,因不忍百姓干旱,主动现身,引来天劫雷击,打雷就要下雨,巨蛇以血肉之躯硬抗天雷,为当地百姓引来降雨。有感于巨蛇伟大的牺牲精神,人们纷纷出钱出力修建了这座蛇神庙,为其供奉香火。而那个水塘则取名化龙潭,大概是希望巨蛇能早日化蛟成龙,飞升仙界吧。
当然了,时间久远,蛇神庙也早已荒废,基本上也很少有人来上香了。至于这化龙潭,据说最近潭里有水怪出没,有人看到来此喝水的牛羊,经常被什么东西拖入水中消失不见,已经没有什么人敢在这里放牛放羊了。
“我劝你们还是离那化龙潭远点,不要没事找事,被水怪拖下水去,可没人救你们。”
老乡说完这些神神叨叨的话,拿着柳树直和李本桥给的鱼高高兴兴走了。
柳树直和李本桥对望一眼,两人都是满脸兴奋,这化龙潭里刚才跑进去一条被雷电追赶的大蛇,居然还有能把牛羊拖进水里的水怪。这可太有趣,太有意思了。
两人本就在在到处打探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次正好遇上,非要探个清楚不可!
李本桥说:“水怪会不会就是刚才被雷电追赶的那条蛇。”
柳树直说:“不可能,以那条蛇的个头来看,把羊拖进水里也只是勉强,牛那么大的个头蛇根本拖拽不动。而且牛这种动物也不是那么好惹的,那条蛇要是敢袭击牛,只怕会反被牛当成无机盐给补了。”
李本桥说:“啥意思,牛把蛇当成无机盐给补了,牛能吃蛇?牛不是吃草的吗?”
柳树直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牛还真就能吃蛇!”
柳树直接着说,以前我们那有个牧童,专门给地主家放牛。放牛这活其实也挺简单的,把牛牵到草多的地方,由它自己慢慢吃就行了。牧童那,则可以干点别的,去河里捞捞鱼摸摸虾,捉个长虫逮个青蛙什么的,长虫就是蛇,我们那的方言。
这天牧童照常出来放牛,把牛安顿好后就去捉野物去了,运气还不错,捉到一条大青蛇,得有二三斤重,可把牧童高兴坏了,平时吃不上肉,今天正好打打牙祭。蛇肉切成一段一段的,用水煮开别提多鲜美了。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牧童也懂,几杆子下去,大青蛇就不动了。牧童随手把蛇扔在树底下,就去找瓦罐了,想要来个清炖蛇汤。
等到牧童拿着瓦罐再回来时,却傻眼了,树底下的大青蛇不见了。打蛇不死,必遭报复,老辈的警示之言,牧童也不敢不信,这下可好,蛇肉没吃上,反而要面对那未知的报复。牧童心急火燎地到处寻找大青蛇的踪迹,可哪里还找得到啊。
牧童正着急那,一抬头看见自己放的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哪啃着什么东西。牧童气不打一处来了,抬手几杆子打在牛身上,你个狗东西,不好好吃草,跑回来干什么。
牛挨打吃痛,转过身来。牧童看见后,吓的“哇”一声坐倒在地。原来牛嘴里正咬着那条大青蛇慢慢咀嚼,血沫子顺着牛嘴滴答滴答往下掉。
牧童爬起来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牛吃蛇了。
不一会就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人心慌慌。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吃草的牛突然吃起蛇来,人们无法解释,自然会感到恐慌,纷纷觉得可能有祸事来临。
最后还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出面说,牛吃蛇的事情以前就出现过,没有什么大不了,那是牛在补充身体所需要的微量元素。人们不懂什么是微量元素,但是老先生德高望重一言九鼎,想来也不会骗人,在恐慌中煎熬了几天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就不了了之,风平浪静了。
事后有传言说,牛妖作乱,老先生出手降妖,摆平祸事什么的。其实哪有什么牛妖,老先生就是我的师傅,他出没出手,我是最清楚不过。
牛吃蛇是一种生物的本能补充无机盐的现象,是真实存在的,并不罕见,也不奇怪。
柳树直洋洋洒洒说了这么一通,唾沫星子乱飞,李本桥反而正色道:“柳君,就算牛能吃蛇,吃的也只是连它鼻孔塞不满的小蛇,像刚才那样被雷电追击的大蛇,牛怎么可能吃掉。能被雷电追击的大蛇不正是你们中国传说中的已经有了道行的妖怪吗。”
“一条有道行的大蛇把牛拖进水里,难道不是很轻松吗。”
柳树直看着李本桥这小日本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由得一乐,说道:“桥本兄,这你就不懂了吧,所谓万物相生相克,后天的修炼在血脉的压制面前也是无可奈何,听说过金鸡斗蜈蚣没有,一只五六年的大公鸡就能干翻一条百年的大蜈蚣,凭的就是血脉压制。”
“要不这样,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我再给你讲一段金鸡斗蜈蚣如何。”
李本桥说:“不行,我现在就要听。”
柳树直说:“不行,口干舌燥的,先找个地方歇下,咱们还得准备准备,下水探探这个化龙潭。”
李本桥一想也是,故事好听,化龙潭也很有趣,反正都跑不了,先去吃饭吧。
两人到附近的人村子找了小饭馆,点了四个菜,李本桥还贴心地要了壶酒,给柳树直满上,说:“柳兄,现在能说说你的那段金鸡斗蜈蚣了吧。”
柳树直也不答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夹了好几筷子菜,才心满意足地说道:“这事还得从我师傅说起,可不是我给你吹,我师傅在我们那片是有名的神医,只要是他老人家愿意给看的病,没有治不好的。”
那天,来了个看病的人,手像是被火烫的一样,肉都烂了。但是我师傅一眼就看出,这人的手不是火烫的,而是被强酸腐蚀的。这就很奇怪了,以我们当时的工业水平,即便是现在,普通人也接触不到强酸的。待我师傅用药给他外敷,包扎好后,这人才说出了由来。
原来这人叫孙斤,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在种地的同时,家里还养了几十只鸡,鸡下的蛋除了自己吃,还能拿出去卖钱,填补家用,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这天,孙斤去拾鸡蛋时,突然发现死了一只鸡。鸡和人一样也是有生老病死的,平时死只鸡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现象,不过这只鸡死得有些怪异,全身的血肉好像被抽走了一般,只剩下皮毛和骨头,孙斤觉得鸡可能得什么怪病,也没太在意,随手扔掉死鸡,捡完鸡蛋就走了。
第二天,孙斤再去拾鸡蛋时,又发现了一只死鸡,和昨天那只一样都是只剩下皮毛和骨头。这次孙斤仔细检查了鸡的全身,发现有两个牙孔,他终于意识到了他的鸡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肉。
孙斤这个气啊,平白无故损失了两只下蛋的鸡,得少收多少鸡蛋啊,他决定要抓住那个偷吃鸡的东西。
到了晚上,孙斤将鸡赶进鸡圈后,就偷偷躲在屋门后对着鸡圈观瞧,此时月光如水洒落大地,院内一片寂静祥和。孙斤盯了好久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不觉睡意上头,正自恍惚间,忽听传来一阵沙沙声,再细看时,竟见从院里排水口处,爬进一物,一米多长,手臂粗细,直奔鸡窝而去。
孙斤急忙推门而出,那物早已钻进鸡圈,接着鸡圈一阵骚乱,传来母鸡的悲鸣声。
孙斤拿火把一照,终于看清,竟是一条红头大蜈蚣,正自咬住一只肥美的母鸡,那鸡挣扎几下便已不动了。
孙斤直接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他妈已经咬死我三只鸡了,也顾不得害怕了,抄起棒子,对着红头大蜈蚣就砸了过去。
那知由于情绪太激动又加上天黑路滑,没砸中。红头大蜈蚣也是吃了一惊,松开咬住的鸡,往旁边翻滚了两下,半截身子竟然立了起来,对着孙斤喷出一口液体。
电石火花之间,孙斤也来不及闪避了,只能用手格挡,护住面门。但觉钻心刺痛,似乎还听到了滋滋的灼烧声,再看时格挡的那只手已无一块好肉。孙斤连忙跑到水缸处清洗,待到痛疼稍缓,再去鸡圈查看,蜈蚣早跑没影了,顺带着又咬死了他两只鸡。
孙斤讲完这些,兀自心惊颤抖不已,请我师傅出手降服那只红头大蜈蚣。
我师傅问道,你家里没有养公鸡吗?孙斤说,以前养过几只公鸡,因为不下蛋,后来过节时,都杀吃了。
我师傅说,难怪如此啊,所谓孤阴不长,孤阳不存,你现在的鸡圈里阴盛阳无,成了足阴之地,才会引来红头大蜈蚣这样的凶恶之物啊,只怕不把你圈里的鸡吃光它都不会善罢甘休。
孙斤吓得都快哭了,跪地恳求我师傅救救他,要是鸡都被蜈蚣咬死了,他全家老小就得喝西北风了。
我师傅说,这一米多长的大蜈蚣,已成气候,它吃你鸡事小,要是伤到人人命,也是祸事一桩,就由我徒弟陪你去降服它吧。
师傅接着说,树直啊,你去后院带上咱们那只金色的大公鸡和这位孙斤先生一起去降服蜈蚣吧。
说到这柳树直又端起酒杯喝了口酒,似乎在慢慢想起那些尘封的往事,柳树直说:“我当时已跟师傅学艺多年,正愁许多本事用不上,听到师傅的差遣,也是很高兴,收拾妥当就和孙斤一起出发了。本以为只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那知却引出了一段极为凶险的祸事。”
柳树直说:“我当时已跟师傅学艺多年,正愁许多本事用不上,听到师傅的差遣,也是很高兴,收拾妥当就和孙斤一起出发了。本以为只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那知却引出了一段极为凶险的祸事。”
来到孙斤家,孙斤说:“现在就把公鸡放到鸡圈里吗?”
我说:“现在不能放,现在如果把公鸡放进鸡圈里,蜈蚣感受到阴阳气息的变化,就不敢来了,它不来我们怎么捉住它。等到我带着大公鸡一走,它又会回来祸害你。”
孙斤说:“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你现在先给我找间屋,我们各自回屋睡觉,养精蓄锐,待到晚上起来,守着鸡圈,等大蜈蚣来了,再放出金色大公鸡,便可将其一举斩获。”
孙斤说:“那个,如果去别人家里买两只公鸡过来放进鸡圈里,会不会也能把大蜈蚣吓得不敢来了。”
我没想到孙斤还有这般头脑,便对他说:“你既然想到了这个方法,大可一试,如果能把大蜈蚣吓得不敢来了更好,要是没吓住大蜈蚣它来了,咱再把金色大公鸡放出来也不迟。”
说完这些我就拿着装着金色大公鸡的袋子去屋里睡觉去了,孙斤他自己想到的办法由他去自己去办好了,我也懒得管。
到了晚上时分,孙斤喊醒了我,一起躲在门后观察。孙斤说,他已经买来了两只两岁的红色大公鸡放进了鸡圈里,也把院子里排水口用砖头堵上了。他觉得他的办法应该管用,蜈蚣可能连排水口都进不来。
我说,等等看吧,要是不来最好。
这时我突然发觉有些异样,堵住排水口的砖头竟然慢慢地由外向里移动,像是有只手在推一样。随着砖头移动闪出少许缝隙,一只蜈蚣探出头来。原来蜈蚣身体扁平,只需少许缝隙就能够钻进来,孙斤堵的砖头根本不管用。
蜈蚣进来后,对着鸡圈方向竖起了半截身子,似乎感觉今天情况有些不对,但是鸡肉的诱惑使它放下了疑虑,几下就爬进了鸡圈里。
一时间,噪声大作,我们连忙赶到鸡圈看时,两只红色大公鸡已经和手臂粗细一米多长的大蜈蚣打起来了。两只公鸡对着蜈蚣一阵乱啄,蜈蚣全脚着地,速度奇快,在鸡群中一阵乱窜,两只红公鸡哪里啄得到,反倒把母鸡撞的东倒西歪一片混乱。
趁着混乱蜈蚣窜到一只公鸡脚下,身体如蛇般缠住公鸡的脚将其绊倒在地,然后一口咬在鸡脖子上,红色大公鸡拼命挣扎,蹬了几下腿就不动了。另一只红公鸡眼见同伴受制,赶来支援,蜈蚣突然立起半截身子,一口浓酸吐向奔来的公鸡,公鸡躲闪不及,被吐了个满身,痛得在地上只打滚。
蜈蚣大获全胜,耀武扬威,眼看就要在鸡群中大开杀戒。我急忙打开袋子,放出了压轴已久的金色大公鸡。
金色大公鸡蜗在袋子里已久,已经是萎靡不振,只是看到红头大蜈蚣后,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翅生风,飞到了鸡圈的高墙上,仰天长叫,“沟沟楼……”!
这一声鸡叫犹如炸雷一样在寂静的夜空里久久回荡,引得周围人家的鸡也都叫了起来。此时大蜈蚣也慌了,此起彼伏的鸡叫声给了它极大的精神压力,它感觉有无数只公鸡正向此地赶来。
大蜈蚣转身就向排水口处爬去,金色大公鸡终于出手了,它凌空飞起,鸡爪前探,用的竟然是传说中的武技,金鸡独立,一脚定住大蜈蚣,另一只脚踩住大蜈蚣的头一阵狂啄。
大蜈蚣吃痛不已,百足乱抓,身体扭来扭去,忽然尾巴卷起带着身子也翻转了过来,对着金色大公鸡咬去。
金色大公鸡也不傻,见大蜈蚣乱扭,知其要开始反击,早就收力躲开。大蜈蚣咬了个空,却也挣脱了鸡爪的限制,转头又跑。
金色大公鸡再次凌空飞抓,忽然逃跑的大蜈蚣转头一口浓酸对着金色大公鸡喷去。这一招回马枪,猝不及防,眼看金色大公鸡要被喷个正着,却见它双翅抱胸,脑袋低垂,直直地从空中掉了下来,堪堪躲过了致命的浓酸。
“千斤坠!”孙斤忍不住说道。“这公鸡成精了啊。”
我说:“这只是动物的生存本能而已。”当然孙斤好像也听不懂。
孙斤又说:“快看,大蜈蚣要跑了,该怎么办。”原来大蜈蚣半截身子已经钻出了排水口,只剩半截尾巴被金色大公鸡踩住,被啄的皮开肉绽。
我说:“快开门,去外面拦住,不能让它跑了。”这要是让大蜈蚣跑了,孙斤往后的日子可就别想安生了。其实大蜈蚣也并不是多么的厉害,就算是我一棒子要是抡圆了,也能砸的它脑袋开花,只是它喷的那口东西不知是浓酸还是毒液,太过致命,让我们投鼠忌器,不敢太过靠近。
我和孙斤刚来到外面,大蜈蚣也终于挣脱了金色大公鸡的摧残,爬出了排水口,百多条腿也掉了有七八根。 我和孙斤防着它那口浓酸也不敢靠太近,远远地用石头扔它,但是大蜈蚣皮糙肉厚的,好像也不怎么管用。
只见大蜈蚣翻转身体,竟用嘴咬住尾巴,卷成了一个圈型,在地上滚动起来。这下把我和孙斤看傻眼了,这蜈蚣圈是个啥意思?
这时,金色大公鸡从墙内飞了出来,对着蜈蚣圈飞抓而去。但是蜈蚣卷成了圈,又滚动着,金色大公鸡的飞抓没地方受力,结果滑倒摔在一旁。
金色大公鸡不气馁,站起来,继续飞翔追击。就这样大蜈蚣在前面滚,金色大公鸡在中间飞,我和孙斤在后面追。
不知道跑了多久,金色大公鸡早就不见身影,只能凭着鸡叫声,来勉强定位它的位置。
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下来歇口气,此时我才发现大事不好,刚才只顾着追了,又加上天黑路滑,不曾注意周围的环境,不知不觉间,我们跑进了一个林子里,诡异的是林子里的树全是槐树。
事情已经骑虎难下了,金色大公鸡追大蜈蚣已经飞的没影了,我不可能丢下它不管。我有心冒险带孙斤去林子深处寻找,却听见脚下传来了沙沙声,用火把一照,我滴个妈呀,一地的蜈蚣,个个巴掌多长,密密麻麻,似乎无穷无尽,正在向我们爬来。
我带着孙斤就想往外跑,哪知后面也有。不但后面有,四面八方都是这样20厘米长的蜈蚣,已经把我们包围了。
蜈蚣们越爬越近,这种情况下,只要被一只蜈蚣咬中,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不能再留手了,拿出腰间的装着烈酒的葫芦,打开盖子,狠狠灌下一口,却不咽下,对着火把猛喷一口,热焰翻滚而出。蜈蚣们被烧的卷成团,焦糊味弥漫,灼热的气流逼的后面的蜈蚣纷纷往两边闪避。
我连喷数口烈酒,带起一团团的火焰,眉毛都被烤焦了,差点就背过气去,不过好歹是带着孙斤冲出这个槐树林。
我对孙斤说:“你快去找我师傅,今天这事没有他老人家恐怕不能善了了。”
“那你?”
“我还得进去找金色大公鸡,那可是我师傅的宠物,不见了他老人家会不高兴的。”
孙斤也不在多说什么,快步离去,去找我师傅了。
我拿出艾草膏在身上摸了摸,用来压制身上气味,又拿出弹弓,整理好火把,酒葫芦,再次进入了槐木林。
这次有了艾草味的驱赶,一般毒虫也不敢靠近,我顺着隐隐约约的鸡鸣声开始找去。金色大公鸡的嘶鸣声阵阵传来,它似乎陷入苦战,我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终于我找到了金色大公鸡,在一颗巨大的槐木前,它正和一只一米多长的大蝎子苦战。
大蝎子的两只大钳子,咔咔剪得飞快,但是最致命的还是它尾巴上的毒勾,金色大公鸡也知道这点,只是死盯着蝎子的毒勾,左躲右闪间,不知道被钳子剪了多少下,毛都落了一地。
而在它们周围围着的三个,刚才红头大蜈蚣,全身血红的鸡冠蛇,身上布满了红色斑点的大蛤蟆,个个伺机而动,只欲上前群殴金色大公鸡。也难怪金色大公鸡在和蝎子的对决中落了下风,它还得防着周围那三个啊。
金色大公鸡遭到五毒之中的四毒包围,陷入苦战。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拿出弹弓,准备出手相助,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要好好观察下场中的情况,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此时,大毒蝎子正和金色大公鸡打得不亦乐乎,你一钳我一抓的暂时分不出胜负。红头大蜈蚣刚才被金色大公鸡啄的不轻,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在养精蓄锐恢复元气。大蛤蟆像个大兔子似的蹲在那,下颌一鼓一鼓的,看似笨拙木讷。浑身血红的鸡冠蛇立着半截身子,蛇头转来转去像是在观察周围的情况,而它每次望向我这时,总会停顿一下,害得我也是大气不敢出,难道这东西发现我了。
而最让我担心的还是没有出现的第五毒。相传古人把蜈蚣蝎子蛇蛤蟆壁虎合称为五毒,以示其毒性强烈,其实是一种误解,壁虎是没有毒的。按照五行的划分,蛇属火,蝎子属金,蜈蚣属土,蛤蟆属水,那么属木的第五种毒虫会是什么,我也是暂时不得而知。
蜈蚣和蝎子都有着坚硬的外壳,不好破防,大蛤蟆也是皮糙肉厚的,只有鸡冠蛇貌似皮薄一点,而且我总感觉这鸡冠蛇立起来的样子有点瘆人,那就先打它了。我包上弹丸,把弹弓拉满,对着鸡冠蛇就打了过去。
弹丸呼啸带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着鸡冠蛇的脑袋飞去。这弹丸都是用黄泥包裹铁砂晒制而成的,平时打个野兔子什么的效果奇佳,现在用来打鸡冠蛇当然是不在话下,只要是打中了,,不说打它个脑浆迸裂吧,至少也能打它个脑震荡。
可惜的是没打中。弹丸擦着鸡冠蛇的鸡冠飞过,把鸡冠蛇吓了一跳。鸡冠蛇暴怒,身形如鬼魅般向我这爬来,速度非常的快。
这时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打中,也没有时间去惊慌失措了,这个时候若是慌了,只能是死路一条。我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再次包上弹丸,拉满弹弓,预判着鸡冠蛇的前进路线,只待给它致命一击,这次能打中,我确信着。
眼看鸡冠蛇就要进入我的预判位置,忽然我感觉背后一股疾风袭来。我连忙向前一滚,一个脸盆大的东西贴着头顶呼啸而过,竟然是一只花斑大蜘蛛想要偷袭我。
而鸡冠蛇也已经来到了我面前,张嘴便咬。不过好在刚才我向前翻滚的时候,手里的弹弓也是一直保持在蓄力状态,此时甩手打出,一下打在鸡冠蛇的下颌上。鸡冠蛇吃满了伤害,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我不敢再托大,既然已经被五毒发现了,也没必要在藏着掖着了,拿出火把,用火折点着。再拿出酒葫芦,准备含口酒,喷火烧了这鸡冠蛇。
哪知刚拿出酒葫芦还没打开盖子,忽然手里一空,酒葫芦不见了。我正自纳闷怎么回事,旁边传来呱呱的蛤蟆叫声,那个兔子般大小的蛤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靠了过来,一舌头卷走了我酒葫芦,正在那得意的叫着呢。
我举着火把冲着蛤蟆就打,可蛤蟆一蹦五六米远,哪里追得上。脸盆大的蜘蛛又时不时地荡着蛛丝来偷袭一下,不知不觉间,本以为躲在暗处的我竟也陷入了五毒的包围中。
本来酒葫芦在的话,凭着一手喷酒成火的本事,就算是五毒聚首我也不惧,毒物们都是天生怕火,只要我对着火把喷酒成焰,定能烧它个人仰马翻。其实何止是毒物,世间万物又有哪个不怕火呢。就算是人,从古至今那些个以少胜多的战例,又有那个不是靠着火烧来翻盘的,比如田单大摆火牛阵,周瑜火烧赤壁等等。可见只要能掌控了火焰,便等于掌控了以少胜多的力量。
只是可惜我的酒葫芦刚才一不注意,被大蛤蟆一舌头给卷走了,我根本没有想到大蛤蟆吐舌头的速度能这么快,舌头能吐得这么长。没有了酒我一介凡人又靠什么去掌控火焰。
大蛤蟆一蹦五六米远,我也追不上,有心用弹弓打它,可是那脸盆大的蜘蛛荡着蛛丝在空中飞来飞去,就想伺机咬我一口。据说蜘蛛的毒能麻痹猎物的身体,让猎物动弹不得,要是被蜘蛛咬上一口,直接就躺地玩完了。我不得不分心防着蜘蛛,根本没法集中精神瞄准大蛤蟆。被弹弓打中,疼的在地上打滚鸡冠蛇也恢复过来,由于刚才它吃了亏也变的谨慎起来,不敢冒然突进,只是慢悠悠地跟着打算伺机而动,正所谓悬而不发,吓的叫妈,这样的鸡冠蛇反而更加的可怕不好对付。
此刻我精神高度集中紧张,脑袋使得生疼,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拿着火把乱舞,灼热的气浪也使得毒物们不敢冒然袭击。但是火把也不是光烧不灭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火把也会烧尽熄灭。到那时毒物们一起攻来,真就到了绝命时刻了。
那么今天真就要交待在这了吗?当然不会。
俗话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又不是那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二愣子。打不过就跑嘛,就像刚才我带着孙斤跑出这林子一样,再跑出这林子一次不就行了。
我用手指使劲吹了个口哨,给金色大公鸡打了信号,示意它快跟我跑,至于它听不听得懂,我也管不了,它想要继续鏖战就由它去吧。
金色大公鸡也不傻,刚才缓过劲的蜈蚣也已经加入了战团,和蝎子一起二对一正群殴它呢。大公鸡狼狈不堪,听见我的口哨声,知道有我接应它,虚晃一招,展开翅膀扑棱扑棱地向我这飞来。
眼看着大公鸡就要飞过来了,蜈蚣和蝎子根本追不上,刚才不知道蹦跶到哪里的大蛤蟆又钻了出来,一吐舌头缠在了大公鸡的腿上,竟想把大公鸡从空中给拉下来。大公鸡眼看就要逃出生天,不想被蛤蟆用舌头缠住,慌的翅膀乱扇,扇的鸡毛飞舞,竟把大蛤蟆从地上带了起来。大蛤蟆也是个蹶种,被悬空带起也不知道松开舌头,就那么挂拉着,漏出了雪白的肚皮。蛤蟆的肚皮上是没有毒腺的,我一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冲上前去一拳打在蛤蟆的肚皮上,蛤蟆疼得胃一抽筋,刚才吞下去的酒葫芦又吐了出来。
我连忙捡起葫芦,也顾不得上面恶心的粘液,拧开盖子,灌下一口老酒,对火把一喷,火焰冲天而起,正好给荡过来的蜘蛛沐了个浴,蜘蛛被烧的吱吱乱叫,掉在地上一阵的翻滚。
我本来打算逃跑的,没想到歪打正着,重新掌控了火焰,正所谓火焰在手,天下我有,经过这一连串曲折的反转,我也不由得豪气迸发,一时间竟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根本不把五毒放在眼里了。
五毒倒也挺有眼力劲,眼见我豪气迸发,不可阻挡,竟然都灰溜溜地跑了。一个个都往那个最大的槐树下爬去,钻进了槐树下的树洞里不见了。
我来到大槐树下,眼见这大槐树竟有两人多粗,树下的树洞里一片漆黑,似乎通往地下。我拿着火把就想照照树洞里是什么情况。
忽听一声大喝,“住手,快跑。”
五毒都钻进了大槐树下的树洞里,说明这个树洞不同寻常,虽然我想用火把照照,看看这树洞里的情况,却也是抱着万分的小心,但是冷不丁的传来的这一声大喝,把我吓了一跳,手一哆嗦,火把就掉在了地上,滚进了树洞里。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手伸进树洞里,把火把捞出来,刚才那声大喝的声音又响起来,:“树直,快离开那里,危险!”
我听出来是我师傅的声音,这让我很疑惑,他老人家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不过我还是离开了树洞,向师傅的方向跑去。
却见师傅他老人家正骑在一头毛驴上,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抱着一只大白鹅,身后还跟着一条大黑狗,只是不见孙斤。
我问道:“我刚才才叫孙斤去给您报信去了,您老怎么来得这么快,哎孙斤哪?”
师傅生气地说道:“臭小子,你还以为我是假冒的不成,下午的时候我就觉得心神不宁,算了一卦知你今晚必有危险,连饭都没吃就赶来救你小子了,幸亏我来的快,不然你小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道为什么师傅来得这么快,原来他预知了危险提前赶来了。
我问道:“师傅,那个树洞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让我赶快离开那里。”
师傅说这个槐木林是有人故意摆下的五毒聚煞阵,通过阴煞之气引来毒虫互相吞噬。而毒虫互相吞噬,越长越大,越来越毒。又会被阵中大槐树下那里的纯煞之气吸引,钻进树洞中,最后被一种更为阴毒的东西吃掉,形成聚煞。
师傅的话听的我是毛骨悚然暗自心惊,怪不得刚才师傅让我赶紧离开那里,原来那棵大槐树竟是这片林子的阵心,而且大槐树的树洞里还有着比五毒更为阴毒的东西。
我问师傅:“大槐树下的树洞里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师傅说:“不知道,不过体型一定十分巨大。”
我说:“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知道体型一定十分巨大?”
师傅说:“你回头看啊。”
师傅的话瘆的我起了鸡皮疙瘩,我们都知道深更半夜的时候,荒郊野外是最忌讳回头看的。我就怕我一回头,身后张着张血盆大嘴,那还不得把人吓晕过去。我卖了个乖,绕了半圈走到师傅身后,看向了远处的大槐树。
只见大槐树已经着起火来,可能就是被刚才的火把给点燃的。刚才钻进树洞里的五毒又爬了出来,身上带着火冒着烟的,吱吱地响着。大槐树则剧烈地晃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大槐树两人合抱那么粗,却也被晃动的将要倒下,树下面的东西个头想必是十分惊人的,怕不是我们师徒能对付得了了。
我对师傅说,要不我们先跑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回去就集结能人来收服它。
师傅说,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这东西平日就靠吃这些五毒过活,莫说浑身是毒了,连呼出的气都是毒气。如果任由其出世,会祸害附近的乡民,造成生灵涂炭。我们必须留下想办法制服它。”
我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师傅说:“静观其变。”
我心道,师傅您所谓的静观其变,其实就是您也不知道怎么办吧,还在这里装高深,难道还能靠您带来的毛驴黑狗白鹅再加上大公鸡对付那个大槐树地下剧毒之物不成。
说实话师傅带来的毛驴黑狗白鹅加上大公鸡,两家禽两家畜如果只是对付五毒倒也绰绰有余。公鸡天克蜈蚣,毛驴可以用它的硬蹄踢踏蝎子,黑狗撕咬蜘蛛,白鹅追啄蛤蟆,剩下的那条鸡冠蛇我和师傅随便也就拿捏了。但是师傅也没有想到此地竟是一个万分凶险的五毒聚煞阵,而且五毒聚煞阵的中心大槐树下的树洞里还豢养着一条专门以五毒为食的阴毒之物。
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阴云密布,星星和月亮也被遮挡了起来,紧接着冷风大作,似乎就要下起大雨。大槐树上的火却烧得更旺了,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忽然一道闪电劈下,击中了大槐树,大槐树从中间被劈为两半。一条独角巨蛇从地下一跃而起来到地面。
独角巨蛇水桶粗细,头大如斗,两眼如炬泛着绿光。大嘴一张,还没有跑远的红斑大蛤蟆就被吞进肚里,就像吃糖豆一样。剩下的四毒趁机想跑,结果独角巨蛇张嘴吐气,犹如龙息一般,四毒触之即毙,蜷缩成一团,一个一个又被独角巨蛇吞下了肚。
独角巨蛇转眼之间就干掉了五毒,张着血盆大嘴又向我们袭来,此情此景吓得我是肝胆俱裂,转身就想逃跑,却被师傅一把拽住。
“莫慌,此乃九幽毒龙,乃天地不容之物,既已出世,必遭天谴。我们当在此助力降服此妖物,以证乾坤清朗。”
师傅的话犹如大罗金钟一般,让我瞬间从恐惧慌乱中惊醒冷静下来。是啊,要是让这等剧毒之物流窜人间,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生灵遭受毒害,若是如此恐怕连天地亦是不忍,所以才会引来天雷劈它。既然有天雷相助,我们倒也是一战之力。
事情果然如师傅所料,独角巨蛇行至一半间,又是一道天雷劈下,虽然没有劈中独角巨蛇,但是巨大的冲击力也是将独角巨蛇掀翻了老远。
大雨也跟着哗哗下了起来,独角巨蛇晃了晃脑袋,又爬了起来,忽然对着我们吐出了蛇息。独角巨蛇吐出的气也是有剧毒的,这一下我又是很慌。
不过师傅倒是很淡定,他让我将外褂脱下,撕成两半,用雨水浸湿,一人一半,蒙在脸上,护住口鼻。师傅说,大雨能压住独角巨蛇吐出的毒气,而我们又用湿布护住了口鼻,独角巨蛇的毒气已经害不到我们了。
独角巨蛇眼见它的毒气没用,又开始向我们这袭来,这次速度更快,天雷滚滚也只能在它身后道道残影。
独角巨蛇转眼间就来到了我们近前,血盆大嘴张开咬下。师傅抬手,压箱底的*********打出,硫磺的烟火从师傅袖中喷射出来,将独角巨蛇包裹了个严实,烧的独角巨蛇在地上直打滚。我拽着师傅赶紧往后退了退,此时不便补刀,我们也怕被天雷波及,这个天雷准头歪得很,要是把我和师傅劈到了,我们可没有独角巨蛇那样的皮糙肉厚,扛不住。
雨势很大,独角巨蛇在地上滚了几下,身上的火也就灭了。不过独角巨蛇好像也明白了,它此时所面对的最大威胁不是我们,而是这滚滚天雷,所以它脑袋一扭,尾巴一甩,跑了!
独角巨蛇转身跑了,可把我和师傅惊呆了眼,没想这东西竟然通了灵性,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虽然我和师傅利用*********也能打退独角巨蛇的进攻,但是它若想跑,我们还真留不住。那水桶般粗的身子扭动起来少不得也有千斤之力,又岂是人力所能制服的了。
可是如果任由独角巨蛇逃走,让它成功逃出这次的雷劫,以后再想降住它,没有了天雷的相助,不知又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情急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危险了,只能拼了,师傅大喝一声:“黑子,上。”
一旁的大黑狗蹭的一下就扑了出去,一口咬在了独角巨蛇的尾巴上,想要阻止独角巨蛇逃跑,但是大黑狗的体量根本无法和独角巨蛇相比,被轻松拽倒在地上,拖着不停的滑行。
独角巨蛇感觉吃痛,尾巴一甩,就把黑子抛在空中,回首对着空中的黑子咬去。
黑子身体浮空,无从借力,眼看就要被独角巨蛇咬中,一旁的毛驴又冲了上去,千钧一发之间,一招驴弹蹄,蹬在独角巨蛇的下颌上,将蛇头踢偏一点,救下了黑子。
独角巨蛇怒不可遏,也不想着跑了,追着毛驴和大黑狗咬。两家畜被追的仓皇逃窜之际,金色大公鸡突然从一棵树上飞下,鸡爪对着蛇眼狠狠地抓去。但是大公鸡这样其实是等于送死的行为,以蛇类的反应和攻击速度,大公鸡飞到一半时就会被独角巨蛇咬中。不过大公鸡鸡贼的很,竟然憋了泡尿,在独角巨蛇把头转向它时,一泡尿对着蛇眼兹出。鸡尿酸性高,浇在蛇眼上,烧得独角巨蛇一阵哆嗦,没有了准头,大公鸡才堪堪躲过巨蛇咬击,落在地上,一溜烟跑到树后躲了起来。
独角巨蛇再要去找大公鸡,忽觉尾巴又痛,原来大白鹅也上阵了,正在用鹅嘴啄它刚才被黑子咬破地方。看到被独角巨蛇发现了,还不忘对着伤口拉泡鹅屎再跑。
终于,独角巨蛇彻底愤怒了,它尾巴不停地乱扫,脑袋对着树乱撞,周围的树倒下一片。它身体盘起,蛇头仰天,吸收着周围的空气,连身体也变得更加膨胀起来,似乎在酝酿着一次更为强烈的蛇息。
师傅知道这次独角巨蛇吐出的蛇息,怕是雨水也压不住了,如果让它吐出蛇息,两家禽两家畜,甚至我们师徒俩都将难以幸免。他趁着巨蛇蛇息将吐未吐之际,冲上前去,打出了*********。与此同时,天空的雷电也劈了下来。两种力量同时打在独角巨蛇身上,激起了剧烈的爆炸,连我师傅也被蹦出去十几米远,吐血不止。
独角巨蛇被炸成了碎片,但是它全身都有毒,黑子和大白鹅在同巨蛇的搏斗中都曾咬中过巨蛇,不久双双殒命。大公鸡和毛驴,也都和独角巨蛇有过近距离接触,吸了不少巨蛇吐出的蛇息,也没撑过多久。而我师傅也受了重伤,落下病根,不能再走动江湖。
这一次屠蛇之惨烈,惨不忍睹。
独角巨蛇的被雷电炸碎的肉块,也有剧毒,被聚集起来烧掉。独角巨蛇虽死,但是五毒聚煞阵还在,为了防止再次产生独角巨蛇也就是九幽毒龙这样的剧毒猛兽,师傅又传我秘法将此处的槐树全部毁掉,算是破了这个阵法。
五毒聚煞阵被毁,孙斤可能也少不了被摆阵之人调查报复,也一同搬到我师傅哪里去住,顺便报答照顾我师傅。
后来师傅说,独角巨蛇也就是九幽毒龙,刚出世,并没有伤害过人。它不但没有伤害过人,甚至还吃掉了为祸一方的五毒。但是我们却认为它可能会造成生灵涂炭,而借助天雷对其进行绞杀,毁了其千辛万苦的修炼和修行,实在是不该,而我遭此下场也是活该,只是你以后外出修行,但怀仁慈之心,切不可乱造杀孽。
我安慰师傅,如果九幽毒龙不是巨恶之物又怎么会引来雷劫,难道非要等到它为祸一方,杀戮成山,我们才能出手制止吗?
师傅说,我们以为的雷劫也许并不是雷劫。而且尘世间,善恶难辨,不到最后一刻,孰善孰恶,谁又能分得清那。
李本桥说:“柳兄,你的故事很精彩,惊心动魄,动人心弦,听起来让人欲罢不能,但是我想知道的是,这和我们讨论的化龙潭里的水怪是不是那条被雷电追击的大蛇有什么关系吗?”
柳树直说:“李兄,这你又不知道了吧,所谓巧合必有奸计,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巧合都是人为地创造出来的,就像刚才我讲的那个故事,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摆出五毒聚煞阵,怎么会诞生出九幽毒龙那样的凶悍毒物。”
“而这个化龙潭里的水怪,会不会又是谁利用风水阵法形式豢养的巨兽呢。”
李本桥说:“你怎么确定的化龙潭周围有什么风水阵法。”
柳树直说:“这个我倒是不能确定,或许我师傅来了能够看出来,不过他老人家早已经不外出走动了。”
李本桥说:“你这不等于没说吗,反正我认为化龙潭里的水怪就是咱们看见的那条被雷电追击的大蛇。”
柳树直说:“咱们现在已经酒饱饭足了,既然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化龙潭下潜到水里看看如何?”
李本桥说:“你疯了吗,里面的水怪连牛都能拽下去,要是我们遭到水怪的袭击怎么办?”
柳树直说:“放心好了,哪能让你冒这个险,山人自有妙计。”
两人找了家客栈,把随身带着的东西寄存好,又去街上买了只羊,准备好了绳子******什么的,就向着化龙潭出发了。
到了化龙潭已是傍晚时分,柳树直生了堆篝火,在绳子上栓了个大铁钩,然后又把铁钩绑在羊身上,就把羊羊往化龙潭边赶。
柳树直盘算得挺好,先让羊当诱饵,如果能勾住水怪最好。勾不住,水怪吃了羊填饱了肚子,他们再下水的话,水怪一般也不会攻击他们。
可是羊不配合,它好像已经感知到了危险一样,四条腿死死扎进了地里,无论怎么敲打就是不肯向前挪动一步,最后干脆把腿一跪趴在地上不动了。
柳树直气的跳脚却也无可奈何,他总不能用刀把羊拍死,然后再把羊拖到水边扔进水里。如果那样,他就必须也到水边,但是只要他敢到水边,水怪就有可能也袭击他。
既然他要面对被水怪袭击的危险了,买这个羊的意义又何在呢。
看到柳树直的囧相,李本桥笑的眉毛都弯了。他说:“柳兄,你别着急,看我的。”
李本桥拔了把草送到了羊嘴边。羊虽然趴在地上不动,但是草还是要吃的,嘴巴附近的嫩草早被它啃了个干净,正着急没地吃呢,眼见肥美的嫩草送到了嘴边岂有不吃之理,吧唧吧唧吃了干净。
李本桥又拔了一把草,这次还体贴地加了点盐,羊不知有诈啊,感觉这次的草怎么这么好吃,吧唧吧唧又吃了个干净。
就这样,有十来把草吧,羊感觉到渴了。吭叽吭叽的都快咳嗽出来了,就想找点水喝,可附近除了化龙潭里哪儿又有水呢?羊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本能战胜了恐惧,羊拖着绑在身上的大铁钩和绳子,跑到了化龙潭边,大口地喝起水来。
柳树直对着李本桥竖了个大拇指,说道:“你小子,这招损啊。”
李本桥不以为意道:“那怎么办,要不你去把羊替回来。”
柳树直说:“别生气,我这不是在夸你嘛!”
柳树直与李本桥想要夜探化龙潭,白羊钓水怪。没想到羊不配合,死活不肯到潭水边上,李本桥食盐兑草喂给羊吃。羊吃多了盐,渴得不行,才来到水边想要喝水。
哪知,羊来到水边竟然平安无事,两人正在纳闷间,忽然一道白光从潭里闪了一下,正在潭边喝水的羊就不见了踪影,紧接着绑在羊身上的绳子就被拽得笔直的冲向潭水。好在两人早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一棵树上,绳子才不至于被一下子就拽到水里,两人上前按住绳子想把水里的东西拽上来,那知绳子那头传来力道竟如此之大,两人不但没有将绳子拽回来分毫,反被绳子拖拽着向潭里滑去,连身后的大树都被拽得抖动起来。
忽然“嘭”的一声,力道一松,绳子那头铁钩弹出水面。铁钩是绑在羊身上的,此时只见铁钩不见羊,想来应该是羊被水下的东西拽脱了绳,然后咬住拉向水底了。
柳树直和李本桥面面相觑,一时无语。偷鸡不成蚀把米,钓水怪不成,反搭进去只羊,果然事情想得太简单就要吃亏。
看着气氛有些沉默,柳树直说:“虽然我们搭进去了一只羊,不过还是有所收获的。”
“哦,此话怎讲?”李本桥应到。
柳树直说:“你看哈,这个水怪是把羊咬住拽脱绳的,说明水怪的个头应该不是很大。至少它还没有大到能把羊一口吞下,如果它能把羊一口吞下,绝对会被铁钩勾住,那么我们现在就已经它捉住它了。”
李本桥说:“好像是这个道理。”
柳树直说:“所以,要不你潜水下去看看。”
李本桥说:“闹了半天,你是想忽悠我下水啊,你怎么不下去。”
柳树直说:“还不是我水性没有你这娘……你他娘的高嘛,你放心我把绳子拴在你腰上,有什么危险你晃一晃绳子,我拼了命也得把你拉上来。”
李本桥心里也是一慌,说道:“好吧,你可得拉紧了。”
两人将绳子那头从树上解下,在潭边找了块大石头拴住,又将绳子一头拴在李本桥腰上。李本桥脱下外衣,里面早就穿好了一身水靠,看来这小子早就做好下水的打算了。
准备妥当后,李本桥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扯下一根荧光棒扔进水里,跟着荧光棒的亮光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李本桥计算过,他大约能潜水五分钟,身上又准备了一个换气的气囊,可以在水下活动十分钟左右。
跟着荧光棒微弱的亮光,李本桥隐隐约约看见下面好像有一座类似宫殿的建筑,金碧辉煌,气派无比。难道是传说中的龙宫?李本桥一阵激动,揉了揉眼想要看的更加清楚,那知眼前一黑,荧光棒的亮光忽然消失了。李本桥心想怎么回事,难道是荧光棒的时间到了,不该啊,这可都是自己带来高级货,这才亮了多会。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另一根荧光棒弄亮,忽然觉得下面的水流急往上涌,一双幽绿的大眼睛,正向他极速游来。李本桥吓得哇的一声,险些叫了出来,呛了半口水才反应过来还在水里呢。
此时他也明白荧光棒为啥消失了,就是被下面的那个东西给吃了啊。李本桥一边拼命的往上游,一边拼命的摇晃绳子,示意柳树直赶快把他往上拉。奇怪的是,上面的柳树直并没有给他回应,他没有受到向上的拉力。
李本桥在心里把柳树直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心想这孙子估计是到火堆那烤火喝酒去了,此时也不能指望他了。
李本桥掏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割断绳子,他怕下面的怪物咬住绳子把他再拽回来。李本桥临危不乱,心思缜密,但是人力毕竟有限,才往上游了那么一小段距离,就感觉到下面的大眼睛已经快咬着他的脚底板了。而且周围的潭璧的洞穴里好像也冒出了不少幽绿的眼睛,都往他这游来。
李本桥把匕首狠狠往下甩去,也不管有没有刺中下面的怪物,又掏出腰间另一根荧光棒,折动几下提高亮度,扔了下去。那些幽绿的大眼睛似乎被亮光吸引,都暂时往荧光棒游去。
趁着这个机会,李本桥拼了老命使劲游上了岸,大气也没敢多喘,连滚带爬的向火堆跑去。他怕水怪追到岸边把他拖进水里,他想现在就过去抽柳树直两下解解恨,太没有责任心了,说好的帮忙拽绳的,却跑去烤火喝酒去了。
不过等李本桥跑到火堆旁时,却也发现柳树直也并不在这。李本桥很纳闷,这柳树直去哪里了?难道刚才在自己潜水时,被水怪拖入水里了。不能啊,要是柳树直被水怪拖入水里,他李本桥不会感觉不到。
李本桥心里的气小了不少,他甚至开始有点担心柳树直了。他大声的呼喊着:“树直兄,树直兄……”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他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柳树直消失了!
李本桥有些落寞坐在火堆旁,思绪万千,却又不知如何是好,难道柳树直就这样消失了吗?李本桥狠狠的锤了下地面,忽觉硌的手疼,低头一看,却见好几个树枝摆成的箭头直指蛇神庙方向,他不由得心中一喜,原来如此,柳树直去蛇神庙了。
李本桥将火堆扑灭,收拾妥当,直奔蛇神庙而去。柳树直留下记号,不辞而别,想必一定有什么惊人发现,他必须赶去支援。
来到蛇神庙,但见残砖破瓦,还是那副被雷劈塌的模样,只是那半截巨蛇雕像里,似乎有荧光闪烁。李本桥知道柳树直就在附近,也不害怕,就想过去看个究竟。刚走到庙门口,几只蝙蝠突然飞了出来,吓得李本桥往后退了几步,还没来及“啊”出来,忽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李本桥心道不好,抬腿后撩,却被后面提膝顶住,向后挥肘也被架住,正无计可使,后面传来了低语:“别出声,是我。”
李本桥听出是柳树直的声音,立刻冷静下来。两人后退几步,到一僻静处,李本桥问道:“不是让你接应我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柳树直做了噤声的动作,低声说道:“刚才你下水后,我看见有两团火球,晃晃悠悠飘进了蛇神庙里,我一时好奇,就跟过来看看了。”
李本桥说:“我靠,就这样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柳树直尴尬的陪笑了两声:“好奇害死猫,好奇害死猫。”
李本桥也懒的和他计较,问道:“那两团火球是什么情况。”
柳树直说:“不知道啊,火球飘进蛇神庙里,就不见了,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然后你小子就冒冒失失的跑过来了。”
李本桥说:“幸亏你没有进去看看,我估计那两团火球可能是巨蛇的眼睛!”
柳树直说:“哦,为什么这么说?”
李本桥说:“你想啊,咱们打听到的关于本地的巨蛇传说,都是什么头大如斗,两眼如炬,这不就是说巨蛇的眼睛如火炬一般吗。而在这黑夜里,那不就是两团火球吗!”
柳树直说:“对呀,这火球如果是巨蛇的眼睛,它进入蛇神庙后不见了,也就是说蛇神庙是一个蛇窝,或者蛇神庙里有一个连接蛇窝的洞,巨蛇钻进洞里,那两团火球自然也就消失了。”
两人正在这说着,忽然一阵笛声响起,只听晃荡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紧接着两团火球从蛇神庙里冲出,向着他们直奔而来。猝不及防之下,两人吓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的爬到了一棵树上。
刚爬到树上,那两团火球也跟着撞在了树上,大树被撞的晃动不止,两人几欲下坠,死死抱住树枝才没有从树上掉下来。定睛看时,哪里有什么火球,那树下面的分明是一条头大如斗,两眼如炬,接近水桶般粗细的巨蛇!
面对如此巨物,两人面面相觑,那敢轻举妄动,只盼赶紧天亮,巨蛇能自行离去。忽然一阵阴测测的笑声响起,一个声阴冷的说道:“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靠近化龙潭,你们不听,那就成为巨蛇的饵食吧。”
李本桥吓得差点抱不住树干,惊呼道:“这蛇成精了,都会说人话了。”
柳树直说:“莫慌,不是蛇说的,是周围用笛声控制巨蛇的人。”
那个阴冷的声音又响起,:“去死吧”。
笛声凄厉,巨蛇仿佛受到刺激一般,卷着树干开始向上爬。柳树直和李本桥当机立断直接从树上跳下来,落地翻滚,卸掉力道,爬起来就跑,巨蛇紧跟着追来,柳树直大喊道:“分开跑。”两人一左一右各自跑开,没想巨蛇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追着柳树直来了,柳树直这个郁闷啊,怎么不去追李本桥,反而冲着我来了,难道是因为我长的比较帅吗?
眼瞅着就要被巨蛇追上咬到了,柳树直脱掉褂子,团成一团,向巨蛇扔去。巨蛇反应灵敏,张口咬住褂子。趁着这个功夫,柳树直又爬到了一棵树上,冲李本桥喊道:“你他喵的别光看白戏了,快去找那个吹笛子的人,再这样下去,老子就要被蛇吃掉了。”
李本桥心道,是啊,看柳树直被巨蛇追的鸡飞狗跳的是挺好玩挺过瘾,不过柳树直要是真被巨蛇吃了,那就不好玩了。但是要怎样才能找个那个吹笛子的人呢?
李本桥苦苦思索着,忽然感觉身后月光一暗,他不急思考,就地一滚,一根木棍擦着他的衣服重重的砸在地上,蹦为两段。李本桥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玩意要是被砸到,只怕当场就要玩完。他不由得回过头去,看清楚了偷袭他的人。
“是你”,李本桥狠狠的说道。
“是我,没想到你反应还挺快,不过不管怎样你们今天都要葬身于此了。”
那人说完,“蹭滴”从身上抽出两把匕首,一手正握,一手反握,向着李本桥逼来。李本桥手无寸铁,当然不可能冲上去和那人近身肉搏,只能捡起地上的石块树枝什么的对着那人猛扔。那人一臂护在头前,也不躲闪,任由石块砸在身上,快步向李本桥逼近。
李本桥被那人的气势惊的有点慌,也不扔石头了,转身就跑,只想快点拉开距离。那知才没跑两步,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那人紧跟两步,对着倒地的李本桥狠狠的刺下。
看着明晃晃的匕首,李本桥想要翻滚躲闪依然来不及了,生死攸关之际,只能拼了,一击兔子蹬鹰,踹在那人胸口,将其蹬开。只是腿上被匕首划拉了一下,血流不止,显然是受了伤了。
那人哈哈大笑道:“腿受伤了吗?这回看你怎么逃。”举起匕首再度向李本桥袭来。
李本桥脸色一凌,杀机凸显,反手从背后掏出一把驳壳枪来,打开保险,对着那人砰砰砰几枪。
那人本以为胜券在握,哪曾想会有这种变故,看了看胸前冒血的弹孔,说了句,“你他妈居然有枪。”脑袋一歪,倒地不动了。
李本桥过来扯下那人身上的笛子,他想要吹响,看看能不能让巨蛇安静下来,让柳树直摆脱巨蛇的追赶。可是,他试了几下,吹不响笛子,反而感觉有些头晕脑胀,几欲摔倒。
而这时,刚才倒下的那人竟然又站了起来,阴森的笑道:“我的笛子你以为是谁都能随便吹的吗?”
李本桥想要拔枪再射,只是此时已经站都站不稳了,晃荡一声又摔倒了。那人再次举起匕首对着李本桥大喝一声:“死吧”。
李本桥两眼一闭,心想,完了。
正在这时,忽然一块砖块飞来,直接拍在了那人的脸门上,那人仰面跌倒,脸都被拍的变形了。
原来,是柳树直赶来了。柳树直道:“这人是谁啊,脸都被拍变形了,认不出来了。”
李本桥虚弱道:“是那个咱们送鱼给他,那个老乡。”
柳树直道:“当时就觉得你有点古怪,果然是有鬼啊。”
那人不理柳树直的嘲讽,问道:“巨蛇那,你是怎么摆脱巨蛇追击的?”
柳树直道:“被我干掉了呗,还能咋样。”
那人道:“不可能,那是一条即将化龙的蛇,凭你一介凡人怎能干掉那样的巨蛇。”
那人捡起笛子,开始吹了起来,笛声凄厉,却不见有巨蛇到此回应。那人把笛子一摔,举起匕首发狂一般,冲着柳树直奔来。
李本桥:“树直兄,用枪。”
柳树直并没有听李本桥的建议用枪,而是迎着冲了上去,两手抓住那人的手腕,控制住他的匕首,一记头缒又磕在那人脸上,一脚正蹬踹在那人的下巴上,将他踢飞了出去。那人两眼一黑昏死过去。柳树直捡起匕首向远处扔掉。
接着柳树直扶起李本桥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李本桥:“快找解药,我中了他的毒。”
柳树直:“区区迷药而已,一会就好了。”
李本桥:“巨蛇被你干掉了?”
柳树直道:“怎么可能,那种东西只怕连雷电也无可奈何吧”
李本桥:“那巨蛇怎么不追你了。”
柳树直:“因为它被另一种东西缠住了!”
李本桥问:“倒底是什么东西能挡住如此巨蛇,才让有机会逃脱。”
柳树直神秘道:“当然就是化龙潭里的水怪了,你根本想象不到那是个什么东西?”
李本桥急了,怒道:“少卖关子,快说,我还没追究你把一人丢在化龙潭里的事呢。”
柳树直道:“你别急嘛,此地危险,咱们先找个地方把你腿上的伤包扎一下,你中的迷药也马上就要散了,到时咱们去现场观看水怪大战巨蛇。”
水怪大战巨蛇!李本桥想想那画面就有些激动,恨不得立马过去瞧瞧,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此时腿部受伤,又中了迷药,行动不便,要是过去后巨蛇和水怪突然不打了,冲他咬来,那可怎么办。
李本桥说:“这样吧,要不你讲讲咱们分开后,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咱们边走边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柳树直道:“好来,不是我给你吹,刚才也就幸亏巨蛇追的是我,要换作是你估计就玩完了。我是绕着树跑S型路线,想拖延下巨蛇的追击速度,哪知巨蛇劲太大了,它根本不绕树,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一般的小树咔嚓就碰断了,追的我是鸡飞狗跳。
其实啊,对付这种大型的蛇类,是有一种方法的,叫做剥龙阵。需要提前在大蛇出没的洞口处埋好尖刀,刀尖在上,刀柄在下,露出地面几寸来长,然后引诱大蛇出洞来追,蛇爬过尖刀,就会被剖腹流血而亡。不过眼前的这条巨蛇属于突然遭遇的,根本没有时间布置剥龙阵,而且以这条巨蛇的体型和鳞片硬度来看,就算布置好了剥龙阵也破不了它的防。对付此等巨蛇,也许只能像当年我和师傅斩杀九幽毒龙那样,利用天雷滚滚,人在一旁辅助牵制,方有一丝希望。
然后此时月光入水,洗满大地,天空万里无云,打雷下雨貌似是不可能了。根据我们的经历以及当地流传的传说来看,每当有巨蛇现世,必定会引来电闪雷鸣,天雷滚滚。这次却没有这样,此种必有蹊跷,却也没有时间去思考了。
巨蛇紧追不舍,我脱掉外褂甩向巨蛇,趁着巨蛇张口咬住褂子的间隙,爬上了一棵大树,这才有机会提醒你,让你赶紧去找吹笛子控制巨蛇之人。
李本桥道:“是了,只是没想到那个吹笛控蛇人也是阴损无比,要不是我反应快,恐怕就遭了毒手。”
柳树直道:“对了,你怎么会有手枪?有枪也不早拿出来,你要是早把枪拿出来,砰砰两枪估计就把巨蛇打死了。”
李本桥道:“行了,你就别扯了,我那枪连吹笛人都没打死,还打巨蛇,这等巨蛇估计得用炮轰才行。枪的事,咱们以后再聊,你先说说巨蛇把你逼到树上后,你是怎么逃脱的吧,巨蛇不是会爬树吗?”
柳树直道:“巨蛇是会爬树,可我已经跑累的不想再跳树逃跑了。我就拿出了我的酒葫芦,喝一口含在嘴里,用火折点着一根火把,每当巨蛇爬的离我近了,我就拿火把对着巨蛇一吹,一口烈焰就把它烧了回去。”
李本桥道:“哦,忘了你还有这招。”
柳树直道:“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酒葫芦里面的酒越喷越少,而巨蛇也被烧的越发的狂躁,拿脑袋拼命的撞击树干,好几次我都差点抓不住树枝就掉了下来。”
“当时,我其实已经是无计可施了,再这样下去,葬身蛇口只是早晚的事了,我拿出雄黄在身上均匀的洒了一遍,都说蛇怕这玩意,咱也不知道雄黄对这等狂暴下的巨蛇管不管用,如果不管用,就权当帮它洒了孜然了,然而就在这时事情却起了变化。”
“暴怒的巨蛇突然安静了下来,我以为是它撞树撞累了,停下来歇会呢,但是巨蛇却转头死死的望向化龙潭方向。而化龙潭里平静的水面开始波动起来,似乎有一个庞然大物就要跃水而出了。可能是来自于强者之间的感应,又或者是巨蛇撞树的动静打扰了它的清梦,那个栖身于化龙潭底的水怪要出来会一会巨蛇了。”
“水花越来越大,地面似乎都开始抖动了起来,终于一个有近四米长的玄龟爬上了水面。巨蛇似乎和玄龟有仇,看到是玄龟后,突然又暴怒起来,向着玄龟的头猛然咬去,玄龟把头缩回去壳内,巨蛇咬了空,却也狠狠的撞在玄龟的硬壳上,一声闷响,两个庞然大物各自向后滑了好几米远。”
“巨蛇好像知道玄龟的弱点,不停的撞向龟壳,想把玄龟撞翻在地,让它四脚朝天。玄龟也不傻,头缩回壳内,四只脚死死的扒住地面,巨蛇连撞了好几下也没能将巨龟撞翻,反把自己撞的晕头转向,玄龟趁着这个机会突然探出头来,一口咬住巨蛇的脖颈拽向龟壳内,巨蛇慌了,想来回甩头把玄龟甩下来,可是那玄龟的体型太过巨大,它根本甩不动,只能胡乱在玄龟身上盘了几圈,你不松我,我不松你,一蛇一龟就这么耗上。”
柳树直接着道:“我本来还想再看会的,结果你那边传来枪响,我怕你有危险,就赶快赶过来了,正好救了你。”
李本桥道:“那我得好好谢谢你啊!”
柳树直道:“哈哈,咱俩谁跟谁啊,不用客气。”
李本桥道:“刚才我在化龙潭里,差点被一个绿眼睛的水怪给吃了,我拼命的晃绳子,让你救我你怎么不在。”
柳树直赶紧转移话题:“你看到的那个绿眼睛会不会就是这个巨大的玄龟啊?”
李本桥道:“不知道,刚才在水底追我的可不止一双绿眼睛,潭壁周围的洞穴里也有不少东西围了过来,要不是我机智的扔了一根荧光棒吸引了它们的注意,怕是要被它们分吃了。”
“我感觉这个化龙潭可能真如你所说,是有人布下的阵势,用来吸引各种巨大的生物来此养蛊,炼化出最毒最猛的凶兽。”
柳树直道:“不止化龙潭,我感觉蛇神庙下面也有蹊跷,估计有连接地下洞穴的通道。很可能蛇神庙和化龙潭下面有一个我们未知的世界。”
李本桥道:“那倒挺有意思,会不会发现失落的史前文明什么的。”
柳树直道:“倒底是什么,那个吹笛子的人可能知道不少,那么我们是现在是去看龟蛇大战,还是再去找到那个吹笛子的人问明白,或者干脆先离开这个凶险之地,一切再从长计议。”
李本桥坚定的说道:“去那个吹笛子的,问个明白。”
两人又回到了刚才打斗的地方,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那个受了重伤又昏掉的吹笛人。两人很纳闷,这才多大一会,怎么就找不到了,那人受了重伤,不可能走远啊。
柳树直暗道不好,拉着李本桥就想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旁边的树上突然跳下来十几个人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柳树直和李本桥两人赶紧背靠背防御起来,李本桥掏出了他的驳壳枪,柳树直本想把酒葫芦拿出来喷火,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那伙人一个头领模样的说道:“你俩小子胆真大,刚才侥幸让你们跑了,还敢回来,那今天就留在这吧。”
那人一挥手,周围的人抄起长刀,就要围殴两人。柳树直赶紧说道:“大哥,有话好说,手下留情,我们只是好奇,没有恶意,刚才那人我们只是将他打晕,没有伤他性命。”
“好奇”,头领轻蔑道:“你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你还敢提刚才那人,那是我弟弟,被你们伤成那样,我岂能绕过你们。”
柳树直道:“大哥,我们犯下的错自知无法求的您的原谅,不过您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们这里巨蛇巨龟什么的,是干什么用的,让我们临死也做个明白鬼。”
头领怒道:“你想得美,死到临头还想框我的话,”向周围人说道:“上,砍死他们。”
那些人叫喊着提刀就要砍,李本桥一枪打响,冷声道:“别动,谁动就打死谁。”那些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敢动弹。
李本桥用枪指着头领说道:“说,这里倒底是怎么回事?”
头领不理李本桥,冷笑道:“有枪很了不起吗?”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笛子一吹,周围的人突然就眼睛通红变的暴躁起来,嗷嗷的举刀就要冲了过来。柳树直一看不好,当机立断,向前一蹲,低腿横扫,将面前的三人扫倒在地,拉着李本桥的手就要跑,拉了几下却没拉动,回头一看,却见李本桥还在那拿枪指着那个头领呢。
柳树直也急了,说道:“你他妈疯了,快走啊。”
李本桥淡定道:“树直兄莫急,我的人也到了。”
话音刚落,周围突然又出现了一批黑衣人,和刚才那伙劈了啪啦就打起来了。头领怒道:“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李本桥道:“废话少说,这些里倒底是怎么回事?不说就打死你。”
头领没有害怕,反而向前走了两步,“来呀,开枪打我啊。”
李本桥有些犹豫了,打死了头领,就问不出东西了,虽然还有头领手下的那些杂鱼,但是他们都变的狂暴失去了理智,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头领看出李本桥的犹豫知道他没动杀心,忽然反手一挥,一团粉雾打出,就地一滚,已窜出去有七八米远。李本桥怕粉雾有毒连忙躲开,再开枪射时,头领早已遁入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李本桥又气又急,追着连续开枪,柳树直怕他有失,也跟了上去。两人追了半天也没见那头领的身影,只好返回。李本桥的那伙人已经打赢了头领的那伙人,正在打扫战场,其中一个小头目过来还冲李本桥敬了个礼,两人叽哩哇啦一阵说了什么柳树直也没听懂。
一会,李本桥走了过来,对柳树直说道:“那些人都已经失去了理智,活着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痛苦,已经帮他们进行了了断。”
柳树直想要说点什么,抿了抿嘴,也没有说出来,他想问的太多,一时找不到头绪,不如就等李本桥自己来说吧。
李本桥忽然把头发一揭,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就散落了下了,刚才还显得有点娘的李本桥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飒爽的漂亮女人。李本桥说道:“树直兄,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我是女人,我的真名叫桥本梨子,我是大日本帝国帝国皇军的少佐,我来中国的目的是为了考察研究一些离奇的传说。”
柳树直道:“靠,算老子走了眼,早就感觉你娘里娘气的有点不正常,没想到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话说,你们日本没有什么离奇传说吗,偏要跑到中国来研究考察。”
桥本梨子道:“日本当然也有离奇的传说,但是有一种东西只有中国才有。”
柳树直道:“什么?”
桥本梨子道:“龙!”
柳树直沉默。
桥本梨子道:“树直兄,我要回日本了,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跟我去日本,我会嫁给你,到时我们一起比翼双飞,去研究记录这些个未解之谜,你看怎么样。”
柳树直有些发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他和李本桥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感情自然是有的,等到李本桥突然变成一个大美女,那种惊喜惊讶的情绪自然是难以言表。自九一八以来,中日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势同水火了,虽然柳树直可以跳出国家之间仇恨不刻意去讨厌某个日本人,但要是去那个国家生活,是万万做不到的。只是看着桥本梨子月光下美丽的侧脸,柳树直竟有些心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想:“没想到这娘们,长得这么俊,要不跟着她去得了。”
柳树直与李本桥的冒险故事都是蛇奈子讲述的,当她讲到这里时,我突然忍不住冒出了个想法,如果我是柳树直,我又该怎么选择。美色当前,又是志同道合的好兄弟,如果是我,怕不是就要跟着去了吧,大不了假装答应,还能刺探点情报什么的。我忽然又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很意外,我明明只是一个才刚初二的学生啊,怎么冒出了这样奇怪的想法。而就在这时,更加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大胖和蛇奈子的忽然开始虚化,仿佛很快就要消失一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想法影响了以前柳树直的选择,产生了时空悖论?从蛇奈子的讲述来看,柳树直很可能就是大胖的爷爷,而所谓的李本桥其实是女扮男装的,很有可能是蛇奈子的奶奶,如果柳树直选择了去日本和桥本梨子结婚,那么大胖和蛇奈子就不会存在了。可是我想不怕明白的是为什么我的想法会影响柳树直的选择。而就在这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地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把大胖蛇奈子小鱼和我一起吸了进去。
我大喊一声:“不”,一下子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梦,可真是吓死我了。可能是我太累了,听着蛇奈子讲的故事不知不觉就睡着。
那边,大胖和小鱼正听的入神,被我这一声喊叫打断,十分的不爽,尤其是大胖,怒道:“睡着了就好好睡着,你鬼叫个啥。”
我连忙陪笑:“不好意思,刚才做了个噩梦,那个,故事讲到哪了?”
蛇奈子道:“讲到,柳树直和李本桥被神秘人包围,两人联手勉强杀了出去。”
我这一听,怎么和我梦里听的不一样,不是应该是李本桥暗中安排了手下,团灭了神秘人,说出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要带柳树直去日本吗?难道是蛇奈子撒了谎,有所隐瞒。
此时我也不便把自己梦中经历说出来,只好问道:“那后来呢?你接着讲。”
蛇奈子刚要开口,忽然一人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一脸的慌乱,和蛇奈子叽哩哇啦一阵鸟语,我们也听不懂。
蛇奈子挥手让那人先走,对我们说道:“那个巨大钓钩,有东西咬钩了,咱们这就去看看。”
小鱼一听,立马就兴奋起来了,问道:“会不会是巨蛇咬的钩。”
大胖道:“也有可能是巨龟。”
蛇奈子道:“不管是啥,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几人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巨大的钓钩处,但见铁链被水下的东西拽的绷直,连那个铁支架也被拽的晃晃悠悠,仿佛马上就要散架一般。现场的那些人看到我大胖和小鱼三人后,都露出了警惕之色,不过看见我们跟在蛇奈子后面也都没有多说什么。
水下的东西不停的挣扎着,巨大的力道好像马上就会挣脱一样,可惜血肉之躯终究是抵不过钢铁洪流。随着铁链的慢慢回收,水下的那个东西终于露出了水面。
竟是一条巨大的黄鳝!
这条黄鳝有多大吧,有近四五米长,直径二十多公分,不注意看,还以为是条蛇呢。黄鳝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不再挣扎,被大铁钩直直的钓出水面。铁支架微微摆头旋转,铁链落下,黄鳝就落在地上,旁边几人拿大网接住,一拥而上,将黄鳝用网缠住,按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头头过来和蛇奈子叽哩哇啦一阵鸟语,咱还是听不懂。之后,那几人扛起地上的黄鳝向他们的屋子那里走去。
大胖小声嘟囔道:“真傻,不知道找辆车拉着,累死这些龟孙。”
小鱼也小声的说道:“这条黄鳝可能会被拿去解剖化验做实验,太可怜了,要不我们救救它吧。”
我直接被这两玩意气乐了,看的出大胖和小鱼对这条黄鳝都有一定的同情同理心,可也要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我们自己都还在人手心里攥着呢,怎么去救大黄鳝,我们又不是能够飞天的大侠,有着绝世的武功,可以一打十,一打百的。周围可都是齐刷刷的彪形大汉,我们才只是刚刚初二的学生,怎么打怎么救。
小鱼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竟从口袋摸出了一个防狼电击器,小声说道:“我用这个戳他们,一戳一个倒,你们趁机把网子打开救出黄鳝。”
我很好奇小鱼是不是有一个哆啦a梦的百宝箱,她总能拿出各种好吃的零食,以及防狼喷雾防狼电击器这样稀罕玩意。
但是我还是不得不遗憾的告诉她,当然了也是小声的说:“大姐,虽然你能拿出这样的神奇道具,但是你能保证大黄鳝挣开束缚后,知道你是在救它,而不是顺口把你给吃了吗!”
小鱼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大意了,大意了。”不过小鱼接着又说道:“哎,我怎么忘了,蛇奈子不是说我有能和动物交流的能力吗?要不我过去试试。”
我真是服了这位姐了,面对着如此庞然大物的凶猛怪兽,你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
而就在这时,刚才还奄奄一息装死的黄鳝突然剧烈扭动起来,那扛着的几人,猝不及防,分分脱手,又被黄鳝绊倒在地。几人慌乱之间想要抓紧大网控制住黄鳝,可是没想到黄鳝的劲如此之大,七扭八扭竟从网子里钻了出来,向着水边快速爬去。
场面一片混乱,没有了钩子与网子的束缚,这巨大的黄鳝一下子就成了这里无敌存在,没有人敢靠近它,都怕被咬。而看到了这一切的蛇奈子没有丝毫的惊慌,她嘶嘶两声,结果一条蟒蛇忽然就窜了出来,直奔巨型黄鳝咬去。
没想到蛇奈子召唤出了她的蟒蛇,这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刚才从那个屋里出来时,我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就是怕她的那条蟒蛇跟着,要是蟒蛇一高兴偷偷把我们缠住给吞了,那可怎么办?看到蟒蛇没有跟来,我才放心的。怎么蛇奈子一发出嘶嘶声,蟒蛇立马就来了。看来蟒蛇还是偷偷的跟着来了,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此时一蛇一鳝已经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黄鳝的体型甚至还占有优势,可惜它绞力不行,反倒被蛇死死缠住。蛇奈子的蟒蛇咬住黄鳝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往黄鳝的头部挪,看样子是要来个蛇吞鳝,黄鳝不甘示弱也是张口咬住蟒蛇的身子,两边就较上劲。黄鳝虽然绞力不行,牙口倒是挺快,那锋利的大牙竟也能咬破蟒蛇的鳞片。蟒蛇吃痛,勒的更紧,黄鳝吃紧,咬的更狠。再这样下去蛇鳝恐怕就要两败俱伤。
这时忽然小鱼吹了一声口哨,我们的大黑狗忽滴就蹦了出来,来到蛇鳝近前,张口咬住蟒蛇的后脖颈,往后一拉,蛇鳝就分开了。大黑刚才和蟒蛇血战一场,有了经验,知道蟒蛇的后脖颈是它的弱点,所以一击得手,分开了缠斗蟒蛇和巨鳝。
巨鳝趁机滑入水中,一下就不见了。蛇奈子那伙人愤怒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到小鱼身上了,小鱼讪讪解释道:“我看见蛇奈子的蟒蛇要吃亏,所以让大黑过去帮忙,没想到大黑只顾保护蟒蛇了,不小心让黄鳝跑了。”
小鱼这样一说,众人也无可奈何,不便追究。蛇奈子还安慰小鱼道:“多亏了你让大黑帮忙,不然就算捉住黄鳝,我的蟒蛇也会受到重伤。”小鱼也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蛇奈子的感谢。
但是我也分明看见了小鱼偷偷向我做出的v字手势,果然这丫头是故意的。其实我也不希望那些人把黄鳝捉去,我们华夏的东西凭什么要让你们小鬼子捉去研究,现在这样的情况倒也正合我意。
那些人整理着铁支架,想要继续再钓。大黑却突然冲着池塘叫了起来,而且边叫边退,狗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而池塘里的水仿佛沸腾了一般,不停的上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水底冒出来了。
紧接着水面炸裂,无数的黄鳝从水中涌上岸来,这次的黄鳝个头不大,都是半米来长,但是数量太多,似乎无穷无尽,爬到岸上到处乱窜。蛇奈子手下几个胆大的喽啰,用脚乱踩,竟还踩死了几条,还没来的及表功,就被更多的黄鳝顺着脚面爬到腿上,一阵乱咬。几人疼的乱叫,慌忙逃窜。
此时地面上犹如铺上了黄鳝地毯一样,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看上去极为瘆人。
黄鳝这种生物在民间的传说中还是有一定的邪性的,一些个神婆甚至也将其当成仙家供奉,再加上民间流传的望月鳝剧毒致人死命什么的,也给黄鳝增加了更多的神秘色彩。
在我们这曾经流传这样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神婆有一天接待这样一个病人,病人双腿打颤,口吐黏涎,如果没有人扶着,根本无法站立。神婆装神弄鬼了半天又是念咒又是掐诀,就开始问了。你家是不是有一口枯井。病人的家属就说了,是啊,我家养牛的,院子大,在墙角处是有一口枯井,以前还用来打水,后来有了水泵抽水,那口井就不用了。神婆说,这就是了,那枯井里有条百年老黄鳝,附身在了病人身上,你想啊,黄鳝浑身都是黏液所以病人才会口吐黏涎,黄鳝没有腿站不起来,所以病人也无法站立,如果想要病好,你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到底是说了啥,咱也不知道,只是听说病人家属回家后抽干了枯井,果然里面有一条碗口粗的大黄鳝,病人家属也不敢把黄鳝怎么滴,小心地用袋子装好,找了个远远的水洼,放生了,又把枯井填埋,至此病人竟然神奇的好了。在当时一时传为奇谈。
后来我问过大胖的爷爷,神婆当真能有如此神奇的秘术。大胖的爷爷说,这是神婆的一种话术,神婆问你家有枯井吗,你说有,自然就被她套住,如果你说没有,她就会接着问,你家附近有水洼,池塘什么之类的,你如果还说没有,她就会问你家附近是不是有填平的枯井水洼池塘什么的,总之一定要等到你说有,然后她才能进行下一套说辞。她就会说哪里有什么什么东西,也不一定就说黄鳝,会根据你病情的表现,说是什么东西,比如王八、大蛇、黄鼠狼什么的。
我又问,那她说枯井里有百年老黄鳝,结果抽干井后,果然发现有碗口粗的黄鳝,是怎么回事。
大胖的爷爷说,凑巧了呗,如果没有黄鳝,神婆也会说,黄鳝修为高深,提前预知逃跑了,总之她总有话语圆过去。
我接着又问,那个病人神奇的好了又是怎么回事。
大胖的爷爷有些生气了。“你小子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咋的,一些东西你如果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自寻烦恼。我只能告诉你,病人能好,多半是源于心理暗示,只能说这么多。赶快滚,别来烦我。”
我还想再问问那百年的老黄鳝是不是真的这么邪乎,能附身到人身上,结果大胖的爷爷已经挥起了鞋底,我只能悻悻而逃。
而关于望月鳝的传说就更加离奇了,据说在月圆之夜,你如果发现有黄鳝直勾勾看着月亮,在哪里一动不动,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捡了个便宜,去逮它,因为那很有可能是望月鳝,浑身含有剧毒,吃了就会暴毙而亡,所以对于黄鳝能不吃就尽量不要吃。
当然这些都是些以讹传讹的传说,是真是假谁也不敢保证。但是以为我熟读百科的知识来看,其实黄鳝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它只是一种鱼,虽然拥有类似于蛇的体型,却没有蛇那样灵活多变的攻击方式。蛇类拥有脖颈,可以直立起来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攻击,而黄鳝因为头身一体,只能利用躯干摆动头部来攻击,在水里还好说,利用浮力还能把头抬起来,到了地面只能乖乖趴敷于地上,根本抬不起头来。捕捉过蛇和黄鳝的人都有这样的体会,你如果不是把手放到黄鳝的嘴边,它根本没有机会咬中你,而蛇则不一样,即使你离它很远,它也有可能咬中你。简单点来说就是,蛇的攻击距离很长,最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黄鳝的攻击距离在地面上基本为零,只要不是作死,像刚才那几个喽啰一样,被黄鳝爬到腿上,基本上咬不到人的。
只是无数的黄鳝爬上岸边,到处乱窜,就显得有点诡异了,众人纷纷后退,唯恐避之不及,反倒是大胖有些兴奋,吵吵着要过去捡几条黄鳝烤串吃,被我和小鱼死死拽住才没过去。
蛇奈子那边有人提来一桶汽油,烧出一道火墙,用来阻挡越来越近的黄鳝。按说自然界的生物对火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但是今天的这群黄鳝却不一样,毫无畏惧,前赴后继,硬刚火墙,一个个被烧的外焦里嫩。大胖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说道:“要不我去找点盐和孜然,这大半夜的也都饿了,这现烤好的黄鳝凑合凑合得了。”
但是谁理他啊,人们都紧紧的注视池塘的水面。每个人都已经预感到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只是不知道在那一刻而已。刚开始,巨型黄鳝逃入水中后,无数的黄鳝从水里爬出来,我以为是巨型黄鳝召唤它的子子孙孙来报仇,不过从黄鳝宁可穿越火墙也要逃离池塘的情况来看,它们可能不是来复仇的,而是在躲避某种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们暂时无从得知。
池塘的水面还在不停的上涌,爬出来的黄鳝也越来越少,答案似乎要呼之欲出了。换作以前,以我君子不立危墙的性格,早就脚底抹油跑了,但是此时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鳝群如此恐惧,我反而有点期待的想见识一下。我想此刻周围人的想法也都大抵如此吧。
忽然水花晃动,一个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哎,这不就是刚才逃入水里的巨型黄鳝吗?难道是我的推测有误,这些鳝群其实就是它召唤来复仇的?我又一想不对啊,黄鳝不是蛇,它没有颈骨,它是无法支撑着自己的脑袋露出水面的。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也就在这时更大的水花翻涌,一个更大的脑袋探出了水面,原来是它咬住巨鳝的大半截身子,推着巨鳝的头露出水面的。
待到水花落尽,那个东西也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竟是一条无比巨大的蛇,这蛇有多大吧,那条巨型黄鳝在它嘴里衔着,就给叼着个豆芽菜似的,被它三下五除二就给吞下肚去了。巨蛇吞完巨型黄鳝似乎觉得不过瘾,忽然大嘴一张开始吸起气来,无数的小黄鳝犹如雪花一般被它吸进嘴里吞掉,甚至连我们要不是连忙抱紧身边的树木,只怕也要被吸过去吃了。
以前听大胖的爷爷讲过,说一条酒杯粗的蛇所产生的吸力,就能让离它一米多远的鸡蛋滚动起来。而这条巨蛇所产生的吸力就如刮起飓风一般,吹的人根本抓不住树,几欲脱手。情急之下我单手抓树,用力掰断一根树枝,树枝直接就被巨蛇吸到了嘴里,树枝上的枝枝叉叉比较多,正好卡在巨蛇的牙缝里,巨蛇急吞不下,吸力暂缓,我们才得以趁机逃脱。
巨蛇几下甩掉了卡在它牙缝的树枝,大嘴一张,冲着我们这爬来,它不打算用吸力,它要生吞活人了。
这时用于垂钓的铁支架忽然转动起来,上面的大铁钩随着铁链的摆动,一下打在巨蛇的蛇头上,巨大的惯性带来的冲击力打的巨蛇竟然停顿了一下。巨蛇怒不可遏,大嘴一张,一口将铁钩咬住,就被铁钩勾在上颌上。巨蛇吃痛,方觉不好,急忙甩头,想将钩子甩掉,可这是扎进肉里的铁钩,不是刚才卡在牙缝里的树枝,怎能轻易甩掉,巨蛇越是甩头,铁钩就扎的越深越狠。铁链缓缓收动,巨蛇竟也被慢慢的钓了起来。
我没有想到,蛇奈子这边竟还有隐藏高手,那人临危不乱,竟能想到利用铁支架上的铁钩,制住巨蛇,可真是强的一匹啊。
但是这样的巨蛇真的就能被这样轻易制服吗?显然是不能的。只见巨蛇忍住痛,蛇头往回拉,身体盘起如弹簧状,然后猛的一松,一头撞在铁支架上。巨大的铁支架被撞的变了形,连带着回收的铁链也被卡住了,巨蛇趁机盘在铁支架上,一阵绞力收缩,铁支架被扭成了麻花状,不能用了。
在操作室操作铁支架的神秘高手,一看铁支架不能用了,竟然不跑,从操作室里爬出来,想去扯那边的电线。结果被巨蛇瞅到了,估计巨蛇也看出了自己的囧状就是这人搞得鬼,虽然蛇头还被钩子钩着,想咬是咬不着了,但是尾巴还可以甩,就一尾巴扫了出去。神秘高手一看知道躲不过了,只得双手交叉护住头胸,硬接这一下了。结果被一尾巴扫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的撞在了一颗树上,又弹了下来,爬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和大胖赶忙过去从地上架起来,搀扶着走。刚才这人也算是救了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
我和大胖本想当回好人,救下神秘高手,可是神秘高手不想走,反而指使起我们大胖来,只听他说道:“那边有高压线,你们把它连到铁支架上,就能把巨蛇电晕过去,就能捉住它了,快去。”
我一听立马就火了,去你的,先不说去接高压线会不会电到我们,就算把高压线接到铁支架上,万一没把巨蛇电晕,反而刺激着它拼着被勾豁鼻挣开了铁钩,那我和大胖还不被巨蛇一口一个就给吃了。
神秘高手见我和大胖不动,心知他的要求也是强人所难,我们又和他不熟,为什么要替他拼命。神秘高手推开我和大胖的搀扶,转身向铁支架那里走去。
这时,小鱼突然冲来,一拳砸在神秘高手的后脑勺上,将其打晕过来。小鱼对我们说道:“快,拽着他,我们快走,巨蛇要发狂了。”
我向铁支架那里望去,果然巨蛇被铁钩勾的仿佛失去耐心了,拼命的挣扎着,巨大的铁支架被拽的剧烈的晃动着。忽然,巨蛇竟然挣脱了铁钩的束缚,巨蛇拼命的晃动,使得被勾住的地方,伤口越来越大,然后竟然脱钩了。
这一下真是如猛虎归山蛟龙入海,巨蛇张着血盆大嘴就冲我们来了,它要报复,它要报仇,它要吃掉我们。
我一看完了,纵使机智如我,此时也是无计可施了,血肉之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如此大的巨蛇。
就在此时我脑海中,还是想出了对策。“分开跑,能跑一个是一个”,我大声的喊道。
此时也顾不得再管神秘高手了,我心中甚至暗暗期盼巨蛇能去咬神秘高手,那样我们就能有逃跑的时间了。可是巨蛇好像不吃死物,对于昏过去的神秘高手视而不见,竟然奔着我来了。
我他……,我一时无语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具有吸引巨蛇体质,每次和大胖分开跑,这蛇总是盯着我追。你说像大胖那样的长的胖,肉又多跑的又慢,巨蛇去追他多好啊,那绝对是一逮一个准,又或者去追小鱼,长的白白嫩嫩的,咬起来也可口。可这巨蛇和脑子缺根弦似的,偏偏逮着我追。
身后腥风袭来,看来巨蛇追上来了,血盆的大口已经张开了,完了,我心想。如果是蛇奈子的蟒蛇,我还能拼着被蛇缠住,抱住蛇的身子去咬它的颈部,来个同归于尽。但是追我的这条巨蛇太大了,蛇奈子的蟒蛇在它面前也就跟豆芽菜一样,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正在这时,蛇奈子和几个手下突然出现在我前面,只听她大声喊到道:“快趴下。”虽然不知她是何意,但是听人劝吃饱饭。我一个前扑趴倒在地上,奔跑的惯性带着身体仍然向前滑行。
一道道火舌从我头上划过,原来是蛇奈子手下拿来***************,这家伙火焰一喷足有十几米远,烧的巨蛇连连后退。巨蛇虽大,但也是血肉之躯,这种灼烧它根本无法抵抗。
可这巨蛇毕竟已经有了灵性,只见它忽然回头,看似想要逃跑,却是尾巴贴地横扫,又用出了刚才那一招神龙摆尾。那几名手下正在步步紧逼,想把巨蛇逼退,哪里想到巨蛇还有这一手,几个火焰喷射手,都被扫翻在地,连带着燃料箱也漏了,燃料洒了一地,不少沾到蛇尾上。
轰一声响,大火燃起,众人连滚带爬的逃出火焰的范围,互相扑灭身上的火焰。巨蛇身上的燃料也被燃起,烧的蛇皮吱吱乱响。巨蛇受不了这种苦痛,一个猛子扎进池塘里,没再上来,估计是躲进地下暗河里去了。
蛇奈子那边也赶紧组织人手抢救伤员,就这样忙忙碌碌,直到天快亮时,一切才平静下来。
. 回想这一夜的经历真是相当的曲折离奇,我们只是一时的好奇,哪里想到会卷入这么大的风波。我本想和大胖小鱼偷偷的溜走,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被蛇奈子拦住了。
蛇奈子说铁架子下面有一个用巨石堵住的深不见底的大洞,她现在已经在巨石旁边挖开一洞口,可以进入到大洞里面,问我们有没有兴趣一起下去看看。
我是一口回绝,我们只是初中生,这一夜未归,说不定家里已经发现了,回去就得挨板子。什么远古的迷题,失落的文明,什么蛇啊龙啊的,和我们有啥关系,不去。
蛇奈子说:“你俩去不去无所谓,只要她去就行。”她指向了小鱼。
看到小鱼跃跃欲试,我连忙劝阻道:“可别听这日本妞的,她指不定藏着什么坏心眼呢,回去我就去村委举报她,谁知道他们在这进行什么秘密实验呢。”
大胖也说:“对对,日本鬼子什么的最不是东西了,小鱼你可千万别去啊。”
小鱼说:“好吧,我想一想,考虑一下。”
蛇奈子说:“你们先商量一下吧,我先去忙去了,不过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去,因为我是从内心里把你们当朋友的。”
等到蛇奈子走后,小鱼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正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所以才更应该跟着去看看。”
大胖说:“还是小鱼好,说话好听,道理也讲的透彻,我去。”
我说:“得,你们俩去,我也不放心,那咱们要不就一起去吧。”
写作是个体力活,喜欢的老铁给点个赞呗。写到这里算是一个暂时的完结吧,以后有空再给大家写他们洞穴探险的故事,以及柳树直和李本桥的真正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