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兔怀孕跟公兔在一起 会产死胎吗?是谁套死了有身孕的母兔
文/图 朱茂强
我一腚坐在草地上,一声声叹息:小兔子就这么死了,且是个怀着身孕的母兔子呀!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它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后腿、身子还保持着向前冲出去的姿式,它整个夜里都在挣扎,咆哮…
它脚下的土地无言,星星点点的夜空无言,误入这根细的小草般的铁丝,任凭它怎么拼力,也挣脱不了这个致命的细铁圈,拼命的挣扎,越是紧紧相扣,越是加快走向死亡的进程。
它身旁的黑石上是血,大拇指粗的荆棵小树上是血,一节节树皮都让它咬脱了,它的牙口是吃软草的呀,怎能咬动硬铁丝呢?
我就坐在它身边,用小树枝为它驱赶几个闻味而来的苍蝇。
我欲哭无泪!一朵朵黄色的,叫牛角嘴的黄花,点缀在已经发青的满地青黄一色的草丛里。
是谁将这根细铁丝拴在这,设套套它?
那个谁,懂得报应吗?转世吗?也许,下一代的子孙里,就是这小兔去他家投胎。
我是来晚了,如果我早起上山,也许它正在血头血手地在挣扎,我会救下它一命,
它就在山顶路旁,一眼就能看见!
我今早起晚了,上山泉打水时,心里想不爬山了吧!还在迟疑中,不自觉地放下水桶,迈出上山的第一步。
一路的桃花,还是夭艳的很,刚刚发出的绿叶儿映衬的花儿俏丽迷我。
松树间的棉条花,红嘟嘟的一串串,比往年多了起来。
我忘乎所有,穿梭在树间,或立或跪,狂拍上百张花花照片。
转山一圈,才在下山时,发现了已经挣扎过死亡的它。
冥冥中,今早注定我来给它收尸,见它最后一面。也许,我们间早有一份缘注定。
也许,我们早就见过多次,在大雪纷飞里,它会跑到我的山居里找食吃,跑到山泉里喝水,那雪地里的一串串的脚印,是它的。
在冬夜的冷风中,在初春的花海月夜里,我独自一个人走在这条山路上。
它就在路旁啊,默默地看着我的坚定步伐,有时看我喝上二盅小酒的醉步连篇。
它隐身在草里,忐忑不安地守候着我的一个个腾起的欲念,走着走着,一时间的血气方刚又消褪。
在雪融春发的山顶上,是它在扒一个个小窝,贪婪地吮吸着甜蜜草根,度过这个寒冬。
冬至的那个山上暖早,它是一对小兔儿里的一个了。
它俩刚出生不久,跃欲试试地走近拿手机拍照的我,眼睛里透着涉世未深的一丝玩耍劲儿,等它俩反应过来我是人,不是它的兔儿爷时,竖起开始警觉的小耳朵,一颠颠地跑入黄草丛里。
今早,在山顶上,又见它,它长大了,长高了,却是英年早逝。遇见歹毒的人,它无法逃脱。
已经有了身孕的它,快要做母亲了,身子骨也不是以前敏捷灵动的它了,不然,它是轻易入不了人设的那些看不见的套路。
怪它的思维不够灵活?怨它的脑子想不到草丛里的设套?
若是不挣不脱,冷静下来,看云卷云舒,听鸟儿争鸣,闻知名的不知名的花儿歌唱,静等时机,我会出现的。
我带它下山,今早。
它一身子的僵硬直挺,一溜儿的白毛肚底还在柔软光滑着,泛着光泽。一身子的黄毛,只是脊背上添了几多黑丝。
黑洞,黑洞般神秘的两个眼睛圆睁着,冤屈难合呀!仿佛是归于寂静无声,又像是孕胎中的新生命,正在等待新生。
我用手轻轻将它死不瞑目的黄橙眼睛闭上。
它耳朵的血开始流下来,点点鲜红的血,溅了这条下山的路。
我要将它带回我的山居,将它埋葬在杏树下,不要让大块朵颐的人,吃着它的肉,谈着它的故事,喝酒调笑嬉闹。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它永远存在于我的记忆里,却消失在我的山上了。
但愿它能静静地沉睡,今生他世永远不要再轻易上人间的套。忘却人世间的一切恩怨情仇!在下一个春天里再积聚力量转世轮回吧!
2019 04 13 手机拍照于和庄三角山顶
写于卧龙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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