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五大仙地仙 仙都四灵之一

蛇龟

仙都二水出焉，并注闽江。其中多灵龟，其状蛇首虺尾，人呼蛇龟。传为河精也。頷下有印，文皆古篆，作九州山川之字。昔禹王治水，黄龙曳尾于前，玄龟负青泥于后。王所穿凿处，皆以青泥封记其所，使玄龟印其上。后夏亡，汤放逐之，遂遁此间，尔来数千岁矣。

清同光间，谷口郑氏子，父病经年。偶遇渔父持巨龟，径可数尺，周遍绿毛，叹为希有。市而系庑下，将羹之。忽一老者飘然至，自言姓曾名光斗，请以千金赎焉。郑怪其厚。老者曰：“龟，上古四灵也。今世德薄，龙、凤、麟皆遁，只此尚存，安忍加害？况千岁之龟生毛，能与人语，寿五千岁谓之神龟，万年谓灵龟。此龟頷有印，遍体生毛，灵物也！”再三求之。弗许。老者喟然叹曰：“以孝害父，不祥也。”便烹作羹，使父啖之。是夕闽江大水。明旦，邻人咸安，惟坏其家，父子俱失。人或云，曾氏，福州鳌峰山长，天下名士也。彼父子不听老人言害神龟，为水府摄杀也。

予年少，里中犹多蛇龟，山渠河濑遍满。里人初不为意，后市而贵之，捕之甚矣，以致濒危。呜呼，吾岂独伤是类耶！夫庄子云“天地与我为一，万物与我并生”，万物之不存而吾类焉得安生，悲乎。

作者用“聊斋体”记录故乡的奇人异事。有些童鞋是不是看不懂捏？小编准备了另一个版本：

仙都岭有西路南路两条河流，汇入闽江。其间有很多灵龟，生得蛇头蛇尾，本地人称为蛇龟，据说别的地方是很少的。相传蛇龟是河精，下颌有古时印迹，刻有九州山川的篆书。远古时大禹治水，黄龙居前摇尾疏导，灵龟背负青泥尾随其后，所有被大禹穿凿过的地方都用青泥封印。后来夏朝灭亡，商王汤将它放逐仙都岭一带，到现在也有好几千年了。

清朝同光年间，谷口有一位姓郑青年，父亲患病多年，药石无效。一天，郑某看见一老渔民手里提着巨龟，有好几尺长，全身绿毛覆盖，实在罕见，赶紧把它买下带回家，系在房檐下正准备烹了做汤。这时一位老人翩然而至，自称曾光斗，愿出银千两买这只龟放生。郑某觉得奇怪，老人说：“这龟是上古时代的四灵之一，如今这世道德行浅薄，龙、凤凰、麒麟都隐藏起来，只剩下这神龟，怎么忍心杀害它呢？况且活了千年的龟会长毛，能跟人对话，五千年以上的龟叫神龟，万年以上的龟叫灵龟。这只龟下颌有印章，浑身绿毛，是灵物啊！”于是向郑某再三恳求，郑某就是不答应。老人感慨不已：“你以为是孝顺父亲其实是害了他呀！这会带来灾祸的！”后来郑某把巨龟烹了做汤给父亲喝。这天夜里闽江突然发大水，第二天一早，附近房子都安然无恙，只有郑某家的房子被冲垮，父子二人都失踪了。后来有人说那位名叫曾光斗的老人，正是出身于我们古田的进士，福州鳌峰书院的院长，天下闻名的名士。这父子俩不听老人的忠告杀了神龟，所以被水神夺去性命。

我年少时，家乡仍有很多蛇龟，山涧溪流沟渠都有。乡民起初见惯不怪，后来市场上蛇龟的价格不断上涨，于是很多人开始捕杀，以至于濒临灭绝。唉，我哪里只是为蛇龟感到痛心啊！先哲庄子有言：“天地与我为一，万物与我并生”，这个世界是同构的，人类原本就与万物一体，如果万物都不存在了，那人类又怎能安生呢！这实在是悲哀啊！

原创-EXPLORE寻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