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宠物的大型纪录片：宠物，纪录片究竟是谁的幸运

导读：宠物题材纪录片，探讨“萌”后的人与世界才更有意义。

文 | 青山

以人和动物为题材的影片一直以来都会触碰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赚足人们的眼泪，比如经典十足的《忠犬八公》、今年上映的《一条狗的使命》等总能收获不少关注。

在纪实影像领域，宠物题材在国外的受欢迎程度非常高，在欧美甚至有专业的宠物频道。由美国国家地理频道制作的大型宠物真人秀《报告狗班长》（Dog Whisperer），是国家地理频道收视率最高的节目，在全球逾80个国家播映。

而在国内，宠物类节目非常少，宠物纪录片更是一片尚未被开发的领域。相较于美食、旅行等类型，“宠物”的身影却鲜少被看见。

“萌”在第一视角

“萌翻了！”提到宠物纪录片，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一定如此。

今年5月，B站推出过一部观察类真人秀《宠物医院》，但它却获得了“宠物版《人间世》”的美誉。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摄制组从上海数百家宠物医院中选择了这家24小时经营的大型宠物医院，从1000多名宠物医生中甄选出五名主角医生。

“我是大猫，一直犬型噬元兽，这里是我的家。”故事从一只柯基的自述开始，随着它的介绍，各位宠物医生也浮出水面。导演把摄像头固定在宠物身上，模拟宠物视角。通过宠物的眼睛重新审视主人的环境，这种镜头会给观看者带来新鲜感。尤其是在拍摄运动镜头时，让观看者很想跟着宠物去探寻屋里的秘密所在，更容易被即将发生的事所吸引。

当宠物健康时，我们通常认为它们活泼可爱，但事实上，它们也像生病和遇到困难的人一样。纪录片《宠物医院》就在宠物遇到困难时展示它们的另一面，它也向我们展示了当人们生病时面对宠物时的样子。这部宠物医疗纪录片展示了宠物医疗行业的各个方面，也展示了生活的无助。

《萌宠成长记》使用了先进的设备，并借鉴拍摄野生动物纪录片的手法，每一集跟随三组初生的小宠物来记录它们的生活，从出生到蹒跚学步和睁开眼睛，再到断奶和离开母亲照顾的心酸时刻，全程见证一只小萌宠的成长过程。

值得一提的是，这部纪录片在语言的应用上也非常巧妙，在描述一只叫”黄油”的母猫照顾宝宝们时为“街头老手黄油可不是省油的灯”，5只小白中就一只小黑乃“万白丛中一点黑”；另外，讲缅甸小猫时说参加“破坏性大赛”“初露锋芒的小朋友目前只能爬那么高”“出去惹祸”“肯定出事了”“很快消停了”等颇具生动的语言，宠物宝宝的个性率性而出，童趣浓浓。

“成长”几乎是宠物题材纪录片逃不开的话题。

纪录片《警犬成长记》以北京市公安局警犬基地的警犬为拍摄主体，用长篇幅多视角聚焦这支特殊的“警犬部队”，让观众更了解这群默默守护人民生活的特殊“警探”。片中讲述了狗狗们从诞生到真正成为一条合格的警犬所经历的完整的过程，以及警犬出任务时的表现，还有对训练犬的选择和考核标准。

猫狗虽然是最常见的宠物，但有些人却不满足于此，而是喜欢养城市中极其少见的动物做宠物。纪录片《致命宠物》分别讲述爬行动物、黑猩猩和大型猫科动物这三种危险“宠物”。它们将杀戮的本能隐藏在外表温和的表面下，如果某一天，某个细节展示它们自己的力量，挑战主人的位置，那么人类将无力反抗，甚至是不堪一击。

这些动物往往意味着野性和危险，与这种本应该在野外生存的动物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无形中也就给自己身边放上了一个死亡倒计时。

终究是讲人的故事

为什么近年来宠物题材的影视作品越来越多？最重要的便是宠物作为一种符号意象，承载了当代年轻人对于理想生活状态的投射，代表了他们想要追求的一种自我的状态。

《宠物医院》中最令人不安的一个段落，可能是一位老妇人带着一只14岁的腊肠犬去看医生。当她得知光检查的费用是1700元时，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了检查这只狗。当她犹豫的时候，许多网民在网上辱骂她，说养狗是罪魁祸首。但结果表明，狗患有恶性肿瘤，后续治疗费用很高，而祖母选择了保守治疗方法，因为这样可以节省大量的治疗费用。然而这又引起了一片骂声。她的语气充满无助，让人感到极度悲伤。

现在的亚文化越来越趋向于一种柔和的态度，现在年轻人追求的不是那种特别激进、特别暴烈的表达自我的方式，越来越像猫一样，渴求一种类似日本“私”式的自我，就是很寡淡，但是内心很自由，比较自我的生活方式。

这种社会环境也反哺了纪录片的创作，《小宠当家》摄制组将宠物充分“拟人化”，对宠物行为、宠物心理进行科学解读，通过剖析宠物的生存状态来展现宠物与人的关系以及人的生存状态。

而在纪录片《带Ta去旅行》中，主人公郭鑫携带自己的爱犬参与此次拍摄，旨在与宠物一起去探索未知的世界，全程真实的将人与宠物的旅行过程记录下来。他认为“旅行者的认真不在于记录枯燥无聊的数字和年代，而在于相识相知的那份感动”。宠物的加入，不仅会丰富整个节目画面，增加节目的趣味，更重要的是会将人与宠物之间的那份感情毫无保留的激发出来，真正的探寻“人与动物”之间的意义。

这些纪录片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赋予饱满的人文精神、艺术气息和科普意义，可谓平中见奇、大俗大雅。它们抓取人们迫切想了解的内容，细节选取有特色，场景画面精致，精神层面也逐渐被挖掘。宠物纪录片不再是单纯的逗乐了——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要有所“呼吁”，纪录片才能凸显力量

人类为了犬类比赛以及所谓的“血统”而数十年将纯种狗近亲繁殖，导致了纯种犬从癫痫症到癌症的一系列威胁生命的病症。BBC曾在纪录片《纯种狗的悲哀》里提出了很多纯种犬只承受着严重健康问题。

纪录片还能做什么？

《纯种狗的悲哀》所呼吁的，改变标准，科学育种，不是让你去反对纯种狗的饲养和培育，而是恰恰是为了保护纯种狗的血统健康延续，防止其被毁灭。大部分以这部纪录为由片反对纯种狗的人，并不了解纯种狗培育，对该片所要表达的东西缺乏基本的知识。当然，这不全怪观众，事实上这部纪录片以其明显的误导性，在互联网上毁誉参半。

除了这种近乎科学的探讨，更多生活化场景也都被纳入纪录片中审视。《宠物食品探秘》（《Pet Fooled》）揭露宠物食品行业的的真相，指出法律法规的不完善及漏洞，主旨是饲主应该多了解宠物营养知识，选购要多方面评估考虑，不能盲信猫狗干粮，但过于突出生食喂养。

片中提到，干粮与肾脏病、糖尿病、退行性疾病存在因果关系，这些观点并没有严谨的科学研究证明。这些观点未证实，但又无法否决。有很多蛛丝马迹及侧面证据佐证这些观点，但科学证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正是在这样的悬念中，有关宠物的话题才进一步推向了深刻。

在《宠物医院》，也有一些不那么正面的例子。灰灰是一只三个月大的银渐层猫。主人在晚上着急地把它带到医院，说它从前一天开始不吃东西、不活泼、没有那种“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感觉，主人的紧张和焦急似乎都能溢出屏幕。甚至在打针检查时，主人也心疼到想要阻止。

但医生却说：“对动物的细致入微是需要的，但我们不能过多地去溺爱。”这种呼吁像是对屏幕前所有饲养者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