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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事猫事是什么意思?狗事,人事

人气:292 ℃/2024-01-03 23:55:22

白古是我开始懂事时家里养的一条土狗,长着白色的毛,红鼻子,眼睛经常半眯着,很温顺的样子。

那时候,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父亲为了让它与别人家的狗有个区别,又因为它全身长着白毛,随口就给它取了个白古的名字,像叫自己的儿子一样。村里的大人们叫男孩子后面都带着一个古字,比如父亲就叫我川古,叫弟弟有古。因为这个白古的名字,还闹了不少笑话。要喂狗时,白古经常不在,父亲便在门口大喊:白古~白古~,常常就有村里的孩子“嗳嗳嗳”地应着,惹得大家一阵好笑。

南方农村一种专门吃竹笋的笋蜂,有拇指大,背后长着软硬两种翅膀,头顶上的硬壳能看到不同的小图案,有的像红缨枪头,有的像一个丫杈,有的像一个木墩,我们小时候把捉到的笋蜂掐断利钳般的爪子,在它的尾部用针线打个结,然后一头抓着长长的线,另一头让笋蜂飞,像放风筝一样,很是好玩。一到夏天,弟弟和村里的孩子们就会上竹山捉笋蜂。这时,白古总会跑在一群孩子的前面,在山上密密麻麻的芦草丛中窜出一条小路。弟弟有时嫌它跑的太快,动作太大,把钳在竹笋上的笋蜂吓飞了,拿捉土块扔它,它也不恼,最多是跑开一点,在离弟弟不远的地方蹲下,竖起耳朵,圆睁狗眼,环视四周,就像一个忠诚的警卫。有一次,弟弟又带着小伙伴和白古上山捉笋蜂。小家伙们正气喘吁吁地扒着比人高的芦草向山上爬,突然听到跑在前面的白山一阵狂吠,顺着狗吠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有锄头柄粗的蛇,高昂着的蛇头正盯着白古,张开的嘴巴还吐着舌信子,白古似乎一点都不怕它,守在弟弟他们前面,不停地朝那条蛇狂吠,对峙了好一会,那条蛇终于转头逃进密林。“好-好-好在有白古-白古看到那条蛇……”弟弟跑回来仍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说。那次经历后,弟弟更是与白古形影不离了。如果不是父亲坚决不同意,说白古晚上要看好家门,弟弟甚至还打算把它带到我们兄弟俩的床上一起睡。

我很纳闷,白古为什么就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弟弟?我平时也没少给它吃剩饭呀,可它对我就是没那么亲近,顶多让我摸摸头,然后一扭头转身又去找弟弟了。直到有一天,我们正在门口和白古玩着,弟弟突然捂起肚子,急匆匆朝屋后走去,白古居然又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我有些好奇,也跟了过去。不久,弟弟从屋后回来,白古也回来了,看着白古眯着小眼,满意地伸出舌头左右舔着嘴角的样子,我突然觉得那句什么“狗改不了吃屎”并不是骂人的话。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没有看到白古和往常一样,远远地向我狂奔。 带着疑惑回到家里,便看见弟弟蹲在大门背的墙角,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阿哥快看,白古生了三条小白古……哦,不对,是一条小白古,两条小乌古”。弟弟见我,兴奋地站了起来说。我靠前一看,白古躺在母亲用破布给它铺的狗窝里,怀里三条胖嘟嘟的小狗正闭着眼睛使劲地吮吸着白古肚子下面的奶头。白古半眯着眼,时不时低下头舔一舔小狗,我觉得它的眼睛里满是柔情。原来,白古是条母狗啊!看着那三条可爱的小家伙,我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却听得白古突然很凶地“哼”了一声,吓得我赶紧把手缩回来。后来,母亲告诉我,刚生崽的母狗是最凶的,千万不要去惹它,会咬人的。此后,我再也不敢有去狗窝摸一摸小狗的想法。

白古的孩子们慢慢长大,日子也因多了这三条可爱的小狗而增加了许多乐趣。弟弟俨然成了狗司令,出门就带着这四条狗,还“一二一”喊着电影里学来的口令,让白古和小狗排着队跟他齐步走。偶尔也有别人家的狗过来,弟弟便很神气地一拍手,叫白古“赶走它”,白古便冲出去,一阵狂吠,赶不走就咬,两条大狗撕咬的时候,三条小狗就在一旁“汪汪汪汪”助阵,很是热闹。

然而,好景不长。那天下午放学回家,老远就闻到了一阵肉香味,接着就看到屋子一侧的空地上垒起了一个土灶,熊熊柴火烧得正旺,那口大铁锅腾腾冒着热气。我叫声不好,心想肯定是有一条小狗被杀了。果然,屋里没有看到白古和它的孩子们,弟弟也不在。我不理正在土灶旁的大人们,转身跑出去找白古。在屋后的大树下,我看到了正在哭泣的弟弟和白古,还有剩下的两条小狗。白古看见有人过来便是一阵狂吠,我叫了声白古,白古听出了我的声音,这才停声跑了过来。我摸摸它的头,感觉它仍在不停地发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要向我倾诉什么,我蹲下身子,抱着白古的脖子,不停地抚摸它的脑袋。许久,白古才不再抖动它的身子。晚餐的时候,狗肉虽然炖得很香,我却一口也没吃。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情绪,父亲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此后,我们家再没杀狗,白古生的小狗,都送给了亲戚养。

2009年夏,父亲去世还山后第2天。

还沉浸在悲痛中的母亲,早上起来打开大门,就发现家门口有一个“不速之客”,是一条浑身长着白色长毛的小哈巴狗。昨天夜里又是打雷又是大雨,小狗大概是吓着了,缩在门槛上瑟瑟发抖。见母亲开了门,小狗也不害怕,抬起头,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母亲,嘴里呜呜呜地嘟囔着,还摇着小尾巴用脑袋亲热地蹭了蹭母亲的脚。母亲的心瞬间就被这条小狗溶化了。她赶紧拿了件旧衣服,很细心地给小狗抹干身上的雨水,又找了一只纸箱,里面铺上破衣服,给小狗做了个窝。小心地把小狗放到纸箱里后,母亲才起身到房间里拿了一瓶牛奶,倒出一小碗端到小狗面前,它显然是饿坏了,碗里的牛奶很快就被喝光了,母亲又给它倒了小半碗,没一会儿又被舔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几天,母亲在附近几个村子问了个遍,想看看谁家丢了小狗,结果都说没有。这个仿佛从天上掉下来的小家伙,就这样成为了我们家的一员。母亲想起多年前家里养的那条白古,就给这条小哈巴狗取了个小白的名字。刚失去老伴的母亲,因为小白的到来,脸上悲伤的愁云渐渐散去。她给小白洗澡、吹毛、梳毛,教小白大小便要到屋旁的菜地里,和小白唠叨家里的、村里的人和事,还特别交待它别咬人,否则就会被人打死……就像对待自己的小孙女一样。

很快,小白就成了母亲的影子。母亲到地里劳动,小白就蹲在田头安静地等着;母亲到村里串门,小白也一路跟着;有时母亲让它留在家里看家,它就趴在大门口,等着母亲回来,只要有陌生人靠近屋子,它就狂吠警告,如果有人不听警告,它还会扑上去咬人的裤脚(可能是听懂了母亲的话,小白从不咬人,只咬人的裤脚)。我的一位小堂婶便有过被小白咬裤脚的经历。有一回,她要借我家的一个东西,打了电话给我母亲,母亲正在地里干活,便告诉她东西放在那,让她自己去拿。那天小白没有陪母亲下地,母亲叮嘱它留在家里看家,堂婶以为小白只是一条宠物狗,没有理会它气势汹汹的警告,想迳直到屋里拿东西,结果脚还没跨进大门,小白就龇牙咧嘴地冲了上去,一口咬住堂婶的裤脚,把堂婶吓得转身飞奔而逃。堂婶后来绘声绘色地和我们说起这事,把一屋子人都逗乐了,小白则在一旁低着头摇尾巴,好像有点害羞。

后来,我的工作发生了变动,离家远了,一年回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两个侄女也上了高中,住校了。弟弟的工作也忙,经常不在家里。老屋里陪伴母亲的,常常就只有小白。母亲给我打电话,聊得最多的也是小白。每天傍晚,村里的人们就看到我的母亲,身边跟着小白,从村子的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

有一天上午,我正在开会。母亲突然打了电话给我,而且连着打了几次,我估计一定是很急的事,便匆忙走到会场外接了母亲的电话。“小白闯祸了,快被人打死了……”电话那头,母亲带着哭腔。我有些哭笑不得,母亲打那么急的电话居然是说一条狗的事,便和母亲说现在没空,晚上再给她回电。到了晚上,母亲给我说了小白的事。原来,父亲去世后,村里有个人经常没事找事上门吵架,昨天下午又因为一点小事上门骂了老半天,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母亲气愤不过,和对方吵了起来,小白在一傍也汪汪汪地帮腔,那人拿棍子想打小白,被母亲用手挡住没打着,但母亲的右手臂却被棍子扫了一下,当时就起了一个瘀块,小白见母亲受伤,凶狠地扑了上去,在那人的裤脚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那人终于被小白的凶样吓着了,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我们家。母亲不想我们兄弟俩惹事,没有把这事告诉我们。当天晚上,只是一边自己用红花油擦了擦手上的瘀块,一边默默垂泪。小白也许是看到母亲伤心,摇着尾巴一直围着母亲走来走去。第二天一早,母亲打开大门,没有看到小白在门口,却听得那家人在大声骂着什么,骂声中还伴着一阵阵小狗的哀嚎。是小白,母亲听出了是小白的叫声,赶紧跑过去。到了那家人门口,只见小白已经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三只似是被什么咬死了的小鸡。“你家这条恶狗昨天没咬着我,今天一早就跑过来咬死了我家一窝鸡……”那人见母亲来了,一边骂着,手里抓着一根棍子还要往倒在地上的小白身上抡,被母亲抢先一步护住了。原来,小白一早就找那家人给母亲“报复”去了,把人家早上刚从鸡窝里放出来的鸡咬死了三只,还一只一只叼到人家门口整齐摆放,仿佛是在向那家人示威。就在它叼着第三只鸡时被发现了,没来得及逃跑,被人一棍子打断了脊梁……闻讯赶到的弟弟制止了这场纷争。家里赔了那家人鸡钱,受了重伤的小白则被母亲抱回了家。“小白要是死了,我就找他拼命……”母亲在电话那头哽噎着说。我感觉很无奈,自己是一名公务员,弟弟也是村里的干部,不能因为家里的事和村里那些不讲理的人闹矛盾,只好劝母亲考虑我和弟弟的身份,忍一忍。

尽管母亲给小白找了很多草药救治,但小白还是在抱回家的第三天死了。母亲说,那天早上她给小白喂牛奶,小白没张口,眼睛里全是泪水……

母亲终究还是没有找那家人拼命,忍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心里头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觉得自己很多时候真的还不如那条叫小白的小狗。

小白惨死后,老家好多年不再养狗。亲戚家的狗生了崽想送一条给母亲,母亲坚决不要。儿子想把他城里养的一条泰迪送回老家给他奶奶作伴,也被拒绝了。但也许老家注定与狗有缘,母亲最终还是又养了一条哈巴狗。

那是2019年的春节,大年三十上午。母亲从柴房抱着一捆柴火回家,准备做年夜饭。从柴房到家里要上十几级台阶,她看见一条受伤的小狗正艰难地爬着台阶,向自己的家门口爬去。它长着白黄相间的长毛,头上有一个大疤,一看就知道是被开水烫过的;脊梁有点下塌,应该是被棍子打过;左后腿不敢落地,也是受伤了;肚子很瘪,像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小白--”母亲放下柴火失神地叫了一声。小狗见母亲向它走来,明显有些恐惧,它停下了爬行,缩在台阶角落,半眯眼睛看着母亲,浑身瑟瑟发抖。母亲伸手想摸它的头,它却警觉地朝母亲龇了龊牙,并发出了低沉的“哼”声,母亲这才发现,小狗当门的牙齿也被人敲掉了两颗。“可怜的小狗……”母亲知道这条小狗一定是被人伤害了太多,现在见人都有点害怕了,便转身回家,含着眼泪倒了一小碗牛奶(这些年农村走亲戚都会送这个,所以家里基本上常年都有牛奶),端到小狗面前。小狗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面前的牛奶,不敢喝,反而把头朝里躲了躲。母亲把小碗放在小狗面前,说了声“饿了就吃吧……”便离开了。小狗抬头见母亲走了,仿佛一下子就放心了,一口一口地喝起了牛奶,不一会就喝光了。小狗喝完奶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继续向上爬,一瘸一拐地来到了我的家门口,在墙角一处能晒着太阳的地方趴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口的母亲看在眼里,她到台阶上把小狗吃过的小碗拿了回来,又倒了剩下的小半碗牛奶,端到小狗面前,对小狗说:“吃吧!没吃饱家里还有”,小狗这回没有躲开,把嘴巴凑到母亲端着的小碗,伸出舌头喝了起来,喝几口又抬头看母亲一下,仿佛要仔细看清楚这位主人的样子。

又是一条“不请自来”的可怜狗。母亲给它取了个“东东”的名字,因为她孙子养的那条泰迪叫“西西”。

整整一个正月,母亲哪都没去,就在家里给东东治伤。东东的牙不好,吃不了骨头,母亲就给它喂菜汁拌的米饭或粥,还经常把猪肉撕成小块喂它。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东东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头上的伤口结了痂,腿也不再瘸了,看人的眼神也多了一些光彩,只是脊梁伤得比较严重,还是有些塌,走起路来看上去非常吃力。也许是这个的原因,东东不像以前养的小狗,喜欢跟着母亲到处走,而是一天到晚守在大门口,偶尔到老屋旁边的菜地里撒泡尿或拉个屎,或在门口的池塘边溜个弯,但很快就会回到家里。

也许是受到过人类太多的伤害,东东对人非常警惕。刚到我们家时,除了母亲,谁也不能靠近它。弟弟给它喂的肉也不吃,还对着弟弟一通狂吠,非得母亲过去,摸摸它的脸,告诉它这位是自己人,它才不再冲着弟弟吠。后来,我们每一位家人回到家里,母亲都得向东东介绍,否则它就一直对你狂吠。儿子根据东东的表现,说了一句很深沉的话:都说狗眼看人低,那得是看它看的是什么人?

几年前,我调离了体制内,工作没以前那么忙了,回家看母亲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每次回老家总要带着儿子“托养”的泰迪“西西”。我还记得第一次带西西回去时的情形,这东东西西两狗相遇,家里可就热闹了。先是东东发现自己的地盘来了“陌生狗”,冲着西西就是龇牙咧嘴一通狂吠,还试图扑上去干架。一直在城里娇生惯养的西西显然没有见过这种架势,立马吓得躲在我的身后,仰着小脑袋,两只溜圆的小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还不停地用小爪拍我的脚,让我抱它。母亲见状,急忙喝住东东。或许是第一次被母亲这么大声喝斥,东东停止了狂吠,有点迷茫地用它那永远半眯着的眼睛看看母亲,又看看我抱着的西西。母亲蹲下身子,摸摸东东的脑门,指着西西说,这是你的弟弟,要好好对它,不能欺负它。东东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尾巴,转身就走。没想到我怀里抱着的西西见东东不再凶它,反而来劲了,挣脱我的怀抱,反客为主地冲着比它大一倍的东东一阵汪汪,把屋里的人都逗乐了。弟弟笑着说,今天我算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叫“狗仗人势”。此后,西西每次回去,东东都不再吠它,顶多是西西实在“欺狗太甚”的时候,龇牙低哼警告一番。再往后,只要是西西回来,东东就出门溜达,仿佛是刻意躲开西西。偶尔回家遇着西西,不管西西怎么对它无礼,它也只是半眯着眼,静静地看西西“表演”,并不理会。那神情,像极了一位能包容弟弟任何挑衅的大哥。

东东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在我老家生活了整整三年。

今年春节回去,母亲有些担心地说,东东的胃口越来越差了,每天只吃小半碗粥或牛奶,肉也不吃,除了到菜地“放松”,就是趴在墙角晒太阳,哪都不去,怕是……母亲的眼睛有点湿润了。听母亲这么说,心里头便隐隐感觉不好。我想载它到城里的宠物店看看,打了几个电话却都说还没开店,要到初八才开始营业,只好作罢。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东东能熬到初八以后。正月初六那天上午,太阳很温暖。我和侄女搬了张椅子在大门口晒太阳聊天。正在墙角趴着的东东突然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脚下,两只前脚趴在地上,抬头看着我,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想对我说什么。我蹲下身子,心里头一颤,我看到了东东那半眯的眼睛里居然全是泪水,肚子随着急促的呼吸快速地起伏。我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它却把头低了下去,几乎是贴着地了。让我摸了一会,东东突然站起身离开我,又走到墙角蹲下了,只见它吃力地抬起头,向着太阳,张开嘴,似在微笑。吃过午饭,我在泡茶,母亲正想回房间午休,东东进来了。它走到母亲房间门前,呜呜地叫着,见母亲开门,又将上午在我面前的动作重复了一次,然后转身走出大门。母亲叫声不好,急忙跟了出去。没多久,母亲就哽咽着回来了,怀里还抱着已经一动不动的东东。“它走到菜地边就倒下了……养了它三年,临走前还晓得给主人下跪道别,真是比人还有情义……”母亲流着泪说。

东东来时,遍体麟伤;东东离去,面带微笑,跪别主人。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有时,真的有种感觉:一些人,虽然长着人的模样,却狗都不如;有些狗,虽然没有人形,却更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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