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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通是个老司机吗?你可以不知道周伯通但不能不知道黄永玉

人气:453 ℃/2024-02-21 04:25:20



2023年6月13日,一代大师黄永玉去世,享年99岁。

黄老生前留有遗嘱,“希望我的骨灰作为肥料,回到大自然去。”并且,不举行任何告别、追悼仪式。

成龙、杨澜等明星发博文悼念,黄老先生千古!

2015年,《偶像来了》真人秀上,已经息影20年的林青霞突然到场。

有人在豆瓣上问:“她都封神了,多少大导演请她拍戏她都不去,怎么突然出现在一个综艺节目上?”

的确,林青霞何许人也?亦舒口中所言近乎完美的女人,曾几何时,华语影坛影响力无人能及,朋友圈都是蒋勋、龙应台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突然参演一档真人秀?

其实道理非常简单,林青霞不过是听了一位老头的话。

写作上,这老头是林青霞的老师,一日,林青霞问:“怎么才能写得更好?”老头说:“你呀,得让自己变得野一点。”

越是年纪大了,越是要保持好奇心,看看这个世界最新的事物是何模样。

这个老头,就是黄永玉,要说“野孩子”,这个50岁考驾照、80岁上《时尚先生》,93岁还在玩儿跑车的段子手画家,才是个名副其实的野孩子。

01

1924年8月9日,黄永玉出生于湖南常德,数月后,便被父母带回湘西凤凰。

父亲黄玉书少年漂泊,东西南北都走过,世面见得多,又受过西式教育。

母亲杨光慧,毕业于师范学校,先在一所女子学校做教务主任,后来回凤凰担任女子小学校长。

两人不但是自由恋爱的新式夫妻,还擅长绘画、喜爱音乐、能弹风琴。

黄永玉和父亲

黄家祖屋叫“古椿书屋”,是凤凰非常名的私塾馆。

黄家在凤凰还兼着看守文庙,从四百年前的老祖宗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笔墨砚台,小时候,黄永玉便听家里太婆说:“我们家不买田,一块砚田足够了!”

而作为湘西地区最繁华的小城,凤凰城里好看东西实在太多了:大傀儡戏、傩园戏、划龙船、元宵舞狮、清明挂坟、放风筝…

黄永玉自幼在青石板小巷里闲逛,整日与各式各样的民间艺人接触。

孩子们读书,他却逃学跑出去玩耍,匠人风筝画得漂亮,他一看就是半天。大小作坊成了他逃学的庇护所。

就在黄永玉玩儿得不亦乐乎时,家道中落,父亲不得不外出谋生。

1937年夏天,无力抚养儿子的黄玉书,将黄永玉托付给堂弟黄毓熙。黄永玉便被带到了福建的集美中学。

在这所由华侨陈嘉庚创办的学校里,黄永玉的顽劣依旧不减,不爱上课,他在集美两年,留了5次级,前前后后的同学就有几百人。

不过这时的他不像在凤凰那样,逃课,不是不爱学,恰恰是为了读书。集美学校规模很大,学校有6层图书馆,便成了少年黄永玉的乐土。

当时,成绩虽烂得一塌糊涂,黄永玉却还是受到不少老师的喜爱,觉得这孩子身上有些不寻常的灵气。

尤其是美术老师,常常对他说:“你有天分,别让顽皮埋没了自己。”

可黄永玉到底还是没叫人省心,有一天,集美学校和当地孩子发生冲突,从小见惯了土匪和砍头的他充当“主力”,结果挨了学校处分。

黄永玉琢磨着:“再这么念下去,就真他妈完蛋了。”

于是,年仅15岁的他离开学校,开始了漫长而辛苦的流浪。

02

在集美中学时,在老师帮助下,黄永玉便接触了木刻美工,天然的兴趣和美术上的天赋,让黄永玉爱上了木刻艺术。

然而,当他把完成的木刻作品,寄给一位报纸的编辑时,却收到一封充满强烈鄙视的回信:“对不起,你的东西简直是童话。”

后来,在老师朱成淦先生的推荐下,《大众木刻》月刊上发表了他的木刻《下场》,黄永玉领到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笔稿费。

拿到稿费,他立即召集朋友狂搓了一顿。

黄永玉和齐白石

离开学校后,谋生成了头等大事。当时国破家难,哀鸿遍野,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黄永玉又是在瓷厂做小工,又是在码头上干苦力。

一天,他在码头上偶遇中学教官,教官把他介绍到军队里做司书。

本是很轻闲的工作,每天只是抄几篇公文,俸禄也不低,一个月收入8块钱。

可黄永玉呢?偏偏是玩儿兴大起,抄完公文后,嫌它呆板无趣,在上面画满各种花纹,惹得长官大发雷霆。

上任没几天,黄永玉就失去了这份美差,只好重新开始流浪生涯。没多久,有好心人介绍他去税务机关当股长。

闲下来,别人喝茶聊天,他却致力于木刻创作,又刻又印,把机关办公室变成了木刻作坊。

上司看了,把他叫到办公室说:“你走吧,我怕耽误了你的前程。”

黄永玉和沈从文

没办法,黄永玉又只好流浪。

这时他的性情依旧带着几分顽劣,路过泉州时,其住所旁有一座庙,庙里种着很多玉兰花,有一天,黄永玉禁不住爬上树去摘玉兰花,被一个老和尚看见,叫他下来。

跟老和尚说话时,黄永玉年少气盛,问:“老子就不下来,你能把我怎么样?”

老和尚温和地问:“你知道老子是谁吗?”黄永玉昂起下巴:“老子就是我!”

几天后,他才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这位听他一口一个“老子”的老和尚,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弘一法师。

这事后来被传了出去,成为笑谈。

多年后,黄永玉在北京修建万荷堂,要为自己的起居室取名字的时候,已经90多岁的吕正操打趣地说:“你年轻时喜欢称‘老子老子’的,干脆就叫‘老子居’吧!”

03

“流浪”二字听起来潇洒,但在动荡不安中生活了八年,对黄永玉是一个极为艰辛的过程。

直到88岁,黄永玉还对别人说:“你们都觉得流浪是很浪漫的,其实哪儿来的浪漫,全是痛苦,我那时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磨和锤炼。”

粗粝的生活,给了黄永玉生命力。他还收获了自己一生的爱情。

1942年,为逃避战乱,19岁的黄永玉来到江西信丰,在民众教育馆里找到了工作,偶遇了前来避难的广东姑娘张梅溪。

张梅溪父亲是很有钱的将军,在家庭的影响下,她酷爱文学艺术,张梅溪年轻美貌,追求者甚多,其中有个航空站的青年,英俊潇洒,知道张梅溪爱骑马,还牵了一匹马来。

黄永玉呢,他听说过父亲黄玉书,曾用风琴吸引母亲杨光蕙,便如法炮制:每天一早,张梅溪一出门,他便吹起小号欢迎。

最终,张梅溪选择了黄永玉。

那时,黄永玉过得十分拮据。一次,他手头只剩下了八角钱。他想买块木刻板,又想要理发。

换作平日里,他宁可蓬头也要卖下木刻板,但他又不想不修边幅地跟张走在一起,这样不知要引来多少人的异样目光。

张梅溪得知后,噗嗤一笑,说:“你赶紧去理发,木刻板,我给你买!” 芳心是赢下了,但张梅溪家人却不同意:“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流浪汉?”

他们把张梅溪关在家里,也不让她回信。最后,外表柔弱的张梅溪竟与黄永玉私奔。

两人在《赣州日报》刊登结婚启事,从此同甘共苦,风雨一生。

多少年,两人不离不弃,从南到北,从解放到文革,历经苦难,始终如一。

1970年,在那个动荡、绝望的岁月里,黄永玉曾给夫人张梅溪写了一首情诗,可见“野孩子”的心头,也有温情的湖泊:

“我们在孩提时代的梦中早就相识,我们是洪荒时代,在太空互相寻找的星星,我们相爱已经十万年。”

04

1948年,为躲避政治迫害,黄永玉到香港给《大公报》做事,因此结识了尚未成为大师的金庸。

当时,黄永玉生活压力仍然很大,得靠刻木刻、画速写、投稿过日子。

黄永玉与金庸

记得有一次,黄永玉约金庸、梁羽生吃饭,吃到一半,大家发现都没带钱,很是尴尬。

这时,黄永玉对着店里的热带鱼画了张速写,用手指头蘸着酱油抹在画上,算是着色。

画完后,金庸给《星岛日报》打了一个电话。

不久,编辑叶灵凤来了,黄永玉交上画,叶灵凤预付稿费,这才交了饭钱。

日子虽然拮据,但黄永玉始终乐观,就在他认真规划着未来的道路时,沈从文的一封信摆到了他的桌前:“你应速回,排除一切干忧杂念速回,参加这一人类历史未有过、又值得为之献身的工作。”

黄永玉怀着无限热情返回大陆,迎来的却是更大的“捶打”。

浩劫中,许多人遭受冲击,黄永玉画了个“动物短句”系列,其实不过是诙谐和幽默,却被各种大字报上纲上线。

很快,黄永玉被关进了“牛棚”,并且挨了第一顿毒打。

人家拿皮带铁头一下下地抽,黄永玉就一下下地数,站着一动不动让他打,一共224下。

自始至终,黄永玉也没有喊疼,他的刚硬和倔强告诉自己,“要是哭了喊了,自己就是孬种。”

挨打黄永玉不怕,但他害怕挨批斗,因为那样实在太有辱一个人的人格。

为此,他撒谎说自己的肝有毛病,吓得那些人赶紧给他开了个单间,儿子就偷偷把小说裹在衣服里带给他,等他读完了,再把书带出去。

当时很多人精神上痛苦,黄永玉却总表现得非常乐观。

除了看书,他利用各种材料制作烟斗,每一次挨批游街回来之后,他还能跟别人描绘北京街头的风景。

此外,他坚决保留做人的底线,不检举揭发任何人,也从不求饶,所以每一次都被打得遍体鳞伤。

44岁生日时,他挨打回到家中,把身上的衣服和背心都脱了,白衬衣变成红色,血沾在背上,根本脱不下来,妻子看了直掉眼泪。

黄永玉却说:“你不要害怕,我相信不会永远这样下去的…”

靳尚谊作品《画家黄永玉》

后来被下放到干校时,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中,黄永玉的书瘾常常发作。

整个农场只有一本《辞海》,他就把那本《辞海》翻看了两遍。

上午劳动中休息15分钟的时候,他去逮蛐蛐,挖个坑看蛐蛐打斗。

再苦的处境,他也能找到快乐的事。每一次身边人感到绝望时,黄永玉就会安慰旁人说:熬着一点啊,不会永远是这样的。

自始至终,黄永玉坚守内心光明,无所畏惧,所以坦荡从容。

05

一路流浪过来的黄永玉,见到了人世间太多的磨难、奋起,一路抗争过来的黄永玉,见到了人世间太多的哀愁、血腥。

正因为有岁月磨砺和流浪艰辛,骨子里从不屈服的黄永玉,才在后半生过得那么张扬放肆。

很多次,人家问他为什么那么好玩,黄永玉回答说:“你们要知道,这世上很多事其实没什么意义,很多东西,也未必有一个意义,只要你觉得有趣,做便是了。”

漂亮的肉体比比皆是,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浩劫之后,黄永玉“更年轻了”,明明过了50岁,他找到北京交通部门,要求考汽车驾照,并一再声称:“虽然年近花甲,但年龄绝不是问题。”

为此,交通部门专门为他举行了一次考试。

实际上,早年间,黄永玉就骑着摩托车、叼着大烟斗满街跑了。那时还没有高速,他就在北京郊区的大直路上飙车,还去装修店,特意把车装饰一下,简直就是现在人们说的摩的大飚客。

此外,1980年1月,中国首张生肖邮票——猴票在全国发行。

邮票上的猴子双眼炯炯有神,憨态可掬。

不到20年, 8分的猴票就涨到了1600元,收藏价格一下子翻了近两万倍,被誉为“集邮史上的神话”。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张邮票,是黄永玉为纪念自己养的猴子而画的。

那时候的黄永玉,养狗、养猫、养猴子,玩儿摩托、玩儿******、玩儿乐器,什么东西来劲儿他玩儿什么。

有一次,白岩松去他家中采访,一进门,看到一辆红色法拉利,便问:“您还玩儿这个呢?”

黄永玉一扭头:“我怎么不能玩儿这个?”白岩松:“不都是小年轻才飙车嘛。”黄永玉说:“我不是小年轻吗?”

其实,要说玩儿车,根本就没人比得过黄永玉。

当年北京第一辆私家车就是他的,那是一辆尼桑小跑。而1995年至今,老爷子先后买下奔驰S320、保时捷卡宴、红色宝马Z4、别克商务车GL8、红色保时捷911、红色法拉利F430、路虎发现3…

论玩儿车,老爷子谁也不输。

83岁时,他登上《时尚先生》杂志封面,拍起时尚杂志,丝毫看不出老迈疲态,叼着烟斗的样子充满雅痞气息。

无怪乎杂志评论道:“黄永玉不仅玩到癫狂极致,更是玩出了豁达心胸。这才是真正的玩家!”

80年代初,一个电视摄制组,跟随黄永玉回到凤凰为他拍片。

当时正值新年,街上舞狮舞龙,一阵舞龙的锣鼓响起后,只见黄永玉把手上的烟斗往兜里一揣,“噌”一下就蹿上去了,接过舞龙者手中的龙,舞将开来。

要知道,龙头很重,而且要带动全队,没有一定的体力是绝对玩不动。

每每黄永玉玩儿兴大发时,都不会把自己当一个老头。

越是年纪大,他越是像个大男孩,保持着一份天真、快活和自在。

06

人有趣,作品亦有趣。

黄永玉看上去的“玩儿”,其实一切都建立在“意趣”上。

他没有上过多么长时间的学,也没有接受过多么系统的学院训练。

可在木刻、雕塑、绘画和文学上,都有令人仰止的艺术成就。

他后期的创作,底色是人生的豁达,所以不少作品都诙谐幽默,读来犹如网络上的精彩段子。

他画自己,尽显自黑本色,总把自己画成一个“邋遢”老头,看似老头,却好似长不大的孩子。

他的线条总是奔放、粗犷、热烈,尤其是笔下的荷花,热辣绽放,而一涉及到漫画,又睿智尽显,用动物、短句和人生的一些戏谑,表达了看尽千帆后的那点玩世不恭。

“九十岁时的自画像。”

“你他妈又吹。”

“鸟是好鸟,就是话多。”

“我丑,但我妈喜欢。”

“生个蛋至于那么大声喊叫?”

“一本正经地画拉屎。”

对于自己的老和地位,黄永玉不忌讳,不在意,多半时候都是玩乐的心态,不会因被尊为大师就自高一格。

他自称感情生活非常糟糕,“最后一次进入一个女人的身体,是参观自由女神像。”

提到漫长无味的演讲,他说:“就和放屁一样,都是在空气中拉屎。”

类似机智,面对记者的无脑问题时更多。

记者:“为什么不用电脑画画?”

黄永玉:“我最熟的电器是手电筒。”

记者:“黄老,如果您把自己,比喻成一道家乡菜,会是哪道菜?”

黄永玉:“青辣椒炒红辣椒。”

记者:“为什么?”

黄永玉:“因为不好回答,只好这么回答。根本也没有这道菜。”

记者:“黄老,我还有个问题。”

黄永玉:“吃完饭你再采访我吧。”

记者:“怕您饭后要午睡。”

黄永玉:“我不午睡,我又不是老头。”

………………

不光是“怼”无脑记者,对于那些前来索画的人,黄永玉也会顽皮地“耍恶”。

有一次,门口来了一个人坐下不走,拿了大纸给黄永玉,非要他画画:“你要是不画,我今天就不走了。”

黄永玉说:“你走不走,不走?好。我两只狗就在那儿,这两只狗是受过训练的。你就坐着,不要起来,不要摸,这样你会很安全。如果你一动,它俩就对你不起了。”

说完,黄永玉走了,到了后堂。

两个小时后,处理完事过来,只见那个人果然坐在那一动不动。

黄永玉走上前,问他怎么样,那人说:“我要屙尿。”黄永玉一笑:“屙尿好啊!”

此人便再也没出现过。

“世界长大了,我他妈也老了。”

八十岁时,黄永玉写:“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随心所欲不逾矩,八十脸皮太厚刀枪不入。”

而到了九十岁时,黄永玉写:“世界长大了,我他妈也老了。”

“我他妈”三个字里面,况味良多,那是一份坦然,也是一份达观,是对生命的无奈、顺应与和解。

也只有经历90岁的风风雨雨,才能如此感叹一声“我他妈”吧。

07

90多岁的黄永玉,活成了许多人羡慕的样子。

他能够从心不逾矩地驾驭生活,能够坦然地面对生命的颠簸。

但其实这样的无拘无碍,都是经过岁月捶打才得来的。没有历经劫波,谈何坦然达观?

好友汪曾祺因病去世时,黄永玉正在意大利的家中,女儿上楼来说,“汪伯伯去世了。”黄永玉淡淡地说:“汪曾祺居然也死了。”

那份平缓与和静,是岁月给的。

一个个老朋友悄然离开,而面对自己终将面对的生死,黄永玉依然保持着“有趣”的态度,他说:

“骨灰就不要了,好朋友把我送到火葬场,烧了,回来大家喝一杯咖啡了事。你留一个骨灰在家里,你儿子对它可能还尊敬,你孙子可能还稍微有点尊重,到重孙子时扔到哪儿去就不知道了。”

对于作品,他也是这样想的:“能留就留,不留就不留了。”

他说:“活着的时候好好工作,工作有可能有点价值,有可能白干了没有价值,不要把自己的意义看得很大,说‘活得要特别有意义’。我们活得有意思,有趣就行了。”

有趣,亦是他半生行过的注脚。

也许我们无法活得像黄老那么放肆,但至少在度过“岁月劫波”的路上,我们可以别那么在乎意义,多去为我们增加一份有趣。

别纠结,我们可以做个野孩子,有时候,尽管拿出一些肆意的姿态,别怕浪费时间,别拼命向时间索取。

因为岁月会给你的,终究会给你。

(摘编自微信公众号一日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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