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宠物百科>综合>资讯>正文

他为爱人承受五年牢狱之灾,爱他十年也该到此为止了

人气:135 ℃/2023-09-07 23:58:18

图片来源于网络

2. 当年姜花对盛无妄死缠烂打,把盛无妄搞得不胜其烦,如今能在盛无妄这得到半句好话那才是见鬼了。

景禾璠搭着哥哥景嘉璠的肩,回过头对姜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空出来的手做出一个再见的手势。

“老板娘,明天见!”

姜花感激地看了景禾璠一眼,心里舒了一口气。

但想到盛无妄离开时的眼神,她的一颗心又忐忑起来。

她上次让盛无妄吃了瘪,以盛无妄睚眦必报的性格,不可能只嘴毒几句就轻易揭过。

姜花看了看所剩不多的馄饨,心想今日不宜出摊,卖完剩下的馄饨就赶紧回家。

盛无妄走到停在校门口的车旁。

进去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脱下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利落地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盛无妄的举动让姜如珍难堪不已,脸上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

姜如珍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手足无措道:“对不起,盛哥哥,我刚才不是故意碰你的,我下意识就……。”

“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盛无妄脸上永远是那副让旁人捉摸不透的冷淡表情。

他坐进车里,贴身的衬衫勾勒出肌肉饱满的躯体线条。

姜如珍咬了咬唇,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到他身边去。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景禾璠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

圈子里的人都在传姜如珍是盛无妄的白月光,说她是盛无妄最爱的女人,但在景禾璠看来,不过如此。

哪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洁癖?想想都滑稽。

要么是不行,要么就是不爱。

说到底,盛无妄和他哥这种从小就被当作家族继承人来培养的人,凡事永远以家族利益为重,不可能会将感情这种东西放在第一位,薄情理智是必备品质。

只不过,他哥还有人情味在身上,而盛无妄,已然被盛老爷子培养成了一个手段狠厉没有感情的上位者。

想到这些,景禾璠不禁看了一眼景嘉璠。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只希望哥哥不要变成盛无妄这个样子。

黑色的豪车载着一行人驶向纸醉金迷处。

盛夜是C市的一家高级娱乐会所,虽然才开业几年,但已经成为京圈权贵豪门子弟们最喜欢的销金窟。

在盛夜最大的一间VIP包厢里,一群衣着不凡的男男女女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盛无妄一向很讨厌这种嘈杂的场合,要不是苏宇出的馊主意,看景嘉璠的面子,他根本不会来。

所以从一进包厢,他就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中捏着酒杯独饮。

圈里的人对盛无妄的脾气都有所耳闻,见他面色不虞就也就敢上前来打扰,倒也落得清净。

与之相反的是景嘉璠那一处。

景嘉璠虽然很少来这种场合,与大部分人比较生疏。

但他脾气儒雅随和,加上有苏宇这个圈内交际草在经营,身边倒围满了人。

姜如珍很久才有一次和盛无妄相处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她坐在盛无妄身边,不停的找话题聊。

盛无妄也不反感,时不时简单地应两句。

虽然话不多,但足够让姜如珍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毕竟在C市,盛无妄是无数女人想追逐的对象,但能和盛无妄坐得这么近,让盛无妄陪着聊天逛街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包厢里有人拿着手机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去!姜花居然在S大门口摆摊卖馄饨!”

“姜花?真的假的?她出狱了?”

“骗你是狗!有人拍了照片发朋友圈了,我转到大群里你们看看是不是她。”

闻言大家纷纷掏出手机看群里的照片。

照片里的姜花虽然戴了口罩,但她那双极具辨识度的眼睛,还是让不少人认出来了。

一时间,有人唏嘘,更多的是嘲笑。

想当年,姜花十六岁时一出现在姜家的宴会上,不知惊艳了圈子里多少的豪门贵公子,惹了多少名媛小姐妒忌。

她读书时课桌里就没有一天少过各种表白的情书和玫瑰花,有人手中不惜为她一掷千金。

可她对谁的示好都不感兴趣,偏偏看上了以薄情狠厉著称的盛无妄。

想到这些往事,有人偷偷地抬眼打量盛无妄的反应。

盛无妄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手中的玻璃酒杯,紫蓝色的氛围灯光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奇异的光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抬起眼睛往人群里冷冷一扫,那些人马上就不敢再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但姜花,显然已经成为这次聚会的话题中心了。

不时有各种难听刺耳的话从那群人里冒了出来,有人甚至开玩笑说明天组团一起去看看姜花。

听到那些不堪的言辞,姜如珍心中在窃喜。

照片是她让人放出来的,目的就是让姜花彻底沦为C市的笑话。

“聒噪。”盛无妄突然冷冷吐出两个字。

姜如珍心思敏感,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盛无妄的脸色,心中揣摩着盛无妄的意思。

她想了想,假装内疚道:“盛哥哥,都是我不好,原本该承受这些的人是我而不是姐姐,我去叫他们不要说了。”

盛无妄神色淡漠道:“你不用内疚,她当初既然拿了好处,就活该受着。”

这个回答让姜如珍很满意,说明盛无妄根本就不在乎姜花。

有一句说得好,在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

姜花就算成了盛哥哥法律上的妻子又如何?盛哥哥爱的人是她。

更何况就算结了婚,还能离。

只要盛哥哥爱的人还是她姜如珍,加上有盛老爷子支持,她不怕等不到光明正大成为盛夫人的那天。

“盛哥哥,既然现在姐姐出狱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姐姐举办婚礼?”

盛无妄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你希望我们举办婚礼?”

姜如珍当然不希望。

但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她眼里泛起水光:“我知道盛哥哥讨厌姐姐,可是姐姐毕竟替我坐了四年牢……只要盛哥哥心里有我的位置,以后能呆在盛哥哥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

就在姜如珍正含情脉脉的倾诉衷情,盛无妄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弹出一条消息。

她瞄了一眼,好像是一个地址。

但盛无妄没有让她看清具体。

盛无妄放下杯子起身要离开,“公司有点急事需要我要回去处理,你待会跟嘉璠说一声。”

姜如珍没想到盛无妄这么快就要离开,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装出懂事的样子道:“那、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去。”

“我让司机留下来送你,你在这里多玩一会儿。”

盛无妄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开了包厢。

姜如珍失落不已。

盛无妄是个工作狂,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出差,一个月下来她能和他相处的机会不多。

她不是这个聚会的主角,既然盛无妄离开了,她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情。

回家前,姜如珍在洗手间打了一个电话,出来的时候嘴角还挂着没退下去的恶毒笑意。

姜花,没把你整死在监狱里算你命大。

但只要有我姜如珍在,这C市就没有你容身的地方!

姜花卖完最后一份馄饨,就骑着三轮车回旧城区。

她没想到,盛无妄会这么快找上家门口来。

老旧的筒子楼前,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几乎和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

盛无妄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口被卷起露出半截劲瘦有力的前臂。

他斜靠在车身上,高大颀长的身形自带让人生畏的气场。

修长的手指之间夹着一根吸到一半的烟,猩红的火光在暗沉的夜色里显得特别醒目。

姜花在树下停好三轮车,才注意到倚靠在车边的身影。

她心中一咯噔,屏住呼吸想转身悄悄溜走。

但盛无妄早就察觉到动静。

“去哪?”

姜花的脚被钉在了原地。

见姜花站在原地背对着自己,盛无妄沉声道:“过来。”

姜花有一种被盛无妄当作宠物狗使唤的感觉。

不,在盛无妄那里,她还不如宠物狗。

宠物狗若是听从命令走过去,能得到主人的奖赏,而她,只会得到盛无妄刻薄恶毒的言辞。

姜花压抑着心里本能的恐慌,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要和盛无妄对着干,不要惹怒他。

她五指攥进手心,慢慢走到了盛无妄面前。

“明天起,不准再去摆摊。”盛无妄的语气不带任何商量余地,好似在对属下下命令。

“为什么?”姜花不明白,她摆摊碍着盛无妄什么了?

“丢脸。”盛无妄言简意赅。

姜花觉得盛无妄简直是不可理喻。

如景禾璠所说,她不偷不抢,靠着劳动自食其力,丢哪门子脸?

就算丢脸,又关盛无妄什么事。

“盛爷,这是我的事,与您无关。”姜花低眉顺眼道。

盛无妄看着眼前这个表面伏低做小,实则一身反骨的女人,慢慢蹙起了眉心。

“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姜花心中思忖:身份?她什么身份?

哦,她和盛无妄还没离婚,她还是名义上的盛夫人。

怪不得盛无妄嫌她摆摊丢脸,原来是怕有损自己的颜面。

可在C市知道他们有这一层关系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盛爷多虑了,只要知情人不往外面说,不会有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更不会影响盛爷的名声。”

“若盛爷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马上离婚脱离这层关系。”

盛无妄感觉太阳穴上有根筋在突突地跳动,不待他发作,姜花忽然想起了什么。

“盛爷,我有个东西要给您。”

姜花转身噔噔地上了楼。

漆黑的楼道里声控灯早就坏了,姜花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拐向三楼尽头的那间房。

没一会儿,姜花拿着两张A4纸下了楼。

姜花有些拘谨地将手中的A4纸双手呈递到盛无妄的面前:

“盛爷,这是正式的离婚协议书,您签个字。”

那天和盛无妄分开后,她就找律师做了两份正式的离婚协议书。

本来她还纠结该怎么把它们送到盛无妄手上,现在好了。

盛无妄没有看协议的内容,目光直接跳到尾页的签字处。

借着远处微弱的路灯光,姜花清秀有力的签名已经落墨许久。

盛无妄捏着纸张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眼底的墨色加深。

“盛爷,我什么都不要,你放心签字就好。”姜花见盛无妄半天不动笔,以为盛无妄不信任她。

盛无妄眉目阴沉地看着姜花,她的眼睛纯粹得像宝石,清楚地盛着畏惧和小心翼翼的期待。

她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他离婚?

这一瞬间盛无妄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可他并不想就此放了她。

他目光阴鸷地盯着姜花,姜花瞬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盛无妄当着她的面,将那纸离婚协议一点一点撕了个粉碎。

然后大手一扬,白色的碎屑如同破败的蝶翅,在他们周身纷纷扬扬飘洒一地。

盛无妄眉目下仿佛积累着压城的黑云。

姜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不禁后退了一步,身后是冰冷的车身。

寒气顺着她的脊背传遍四肢百骸。

盛无妄忽然大手一揽将姜花拉近,用力钳住了她的下巴。

“姜花,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嗯?”盛无妄盯着想极力掩饰慌乱的的女人,黑沉的眸子好像能把人吸进去。

“什么话?”姜花假装没听懂,她的后背紧贴着车身,不敢与盛无妄对视。

她试着摆脱盛无妄的钳制,但没成功。

反而让盛无妄加深了手上的力道,痛得她眼中不禁浮起生理性的水雾。

“不记得了?那我再强调一遍:不要在我面前提离婚两个字。”盛无妄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盛无妄,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爱你的时候,你不胜其烦;现在我想通了不纠缠你了,你为什么又要抓着我不放?”

说到这里,姜花的心中忍不住涌出一丝委屈。

鼻尖的酸楚将像化学药剂一样刺激着她的泪腺,催化分泌咸湿的液体。

“盛无妄,我不欠你的!你没有资格对我生杀予夺,要我按着你的心意来做。”

盛无妄对上姜花眼中的清冷和泪珠,不禁一怔。

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看见姜花哭。

这个曾经满眼是他的女孩,在他面前时永远都带着如春光明媚般的笑意。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这个女孩也会难过。

看向他的眼神,也会是冷的。

想到这些,盛无妄心脏上忽然泛起一丝隐隐的痛感。

手中的力道不禁渐渐松了下来。

“盛无妄,你以前能对我颐指气使的前提是,我爱你我愿意。而现在,我不爱你了。”

不爱了?盛无妄幽深的眸子一眯,原本松动的地方瞬间被冷硬替代。

他嘴角弯起嘲弄的弧度,“啧!姜花,你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

继而他嗤笑一声,“你以为你那一文不名的爱在我这值多少分量?我让你往东你往西试试?”

“一文不名”四个字像钢针一样扎进姜花的心脏,疼得她十指发颤。

姜花握紧手掌,指骨关节泛白。

刻在骨子里的反骨被激发了。

“我就往西走,你能拿我怎样?”

她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能拿你怎样?你别忘了你奶奶还躺在医院。”盛无妄语气平淡,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姜花的身体一瞬间就软了下来。

她没想到盛无妄会无耻到要拿一个日薄西山的老人来威胁她。

她咬了咬牙,“盛无妄,你真是个混蛋!”

盛无妄看着姜花瞪着自己愤恨的眼神,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痕,声音冰冷而残忍,“知道我混蛋最好,以后不要再做忤逆我的事,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放开我!”

对于盛无妄突然亲昵的举动,姜花很反感。她伸出手想掰开盛无妄钳制自己的手,结果被盛无妄轻而易举的按在了头两侧。

姜花心中一狠,伸长脖子朝盛无妄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

“嘶~”盛无妄一时吃痛。

盛无妄小臂上的肌肉坚硬紧实,姜花用力咬了一会儿,两颊的肌肉都咬酸了,也不见盛无妄松手。

她尴尬地松开了嘴巴,不敢去看盛无妄阴沉的脸色,对于刚才的一时冲动后悔的不得了。

盛无妄看着手臂上一圈渗血的牙印,眼神阴鸷。

这个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上次是薅头发,这次居然还敢咬他!

看来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得罪他是什么下场。

姜花瑟缩地看着盛无妄,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月光下,姜花光洁无瑕的皮肤如同白玉细腻,尤其是那截纤长白嫩的脖颈,如同天鹅颈一般优雅。

盛无妄的眸色不自觉一深,他喉结滚动,骤然低下头朝那脆弱处咬上去。

姜花瞳孔一缩,脑中嗡嗡作响,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

“啊!”她伸出手下意识就朝盛无妄脸上扇去,但盛无妄就像能感应到她的想法一样,轻而易举就把她的手控制在了头顶。

少顷,盛无妄抬起头,他用拇指擦了擦唇上的少许血迹,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少许沙哑,“这一次是警告,下一次,不只是咬一口这么简单。”

“你……你这个变态!”姜花气得嘴唇哆嗦,她刚才差点以为盛无妄要咬断她的脖子。

就在盛无妄要动手把姜花扔进车里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一手控制着姜花,一手接通了电话。

“盛爷,小少爷生病了,老爷子叫你赶紧来医院一趟。”

盛无妄的眉心蹙在了一起,这小子怎么老是生病?

挂断了电话,他看着姜花,冷冷道:“我给你一晚的时间收拾,明天你最好主动出现在锦园。”

说完,就开车离开。

姜花站在原地,身体好像虚脱了一般。

过了一会她突然冲回自己的出租屋,开始疯狂收拾东西。

盛无妄发现她了,她要逃!

可收拾到一半,姜花渐渐冷静了下来,她颓然地停下了收拾的动作。

奶奶还在医院里,她不会离开C市。

但C市就这么大,她要逃到哪里去,才能不被盛无妄找到?

*

第二天姜花依旧像往常一样出摊了。

她很怕盛无妄,但她也要生活要吃饭,不工作怎么行。

惹不起躲得起。

为了避免遇到盛无妄和姜如珍他们,她选了一个离S大远一点的位置。

“老板娘,来五份馄饨,就在这吃。”

姜花把小摊摆好没多久,就来了五个男人吃馄饨。

为首的男人身材肥硕,脖子上戴着一根大金链子,手上夹着半截烟。

眼睛窄窄的,露出打量的光芒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和他同来的四个同伴手上都纹了各样的刺青,看打扮说话的神态,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人。

姜花没敢将目光放他们身上太久,应下就开始下馄饨。

既然出来摆摊,自然会遇到各色各样的人。

别人是什么样她管不着,来者都是客,她守好本分做生意就行。

比起刚开始摆摊时的手忙脚乱,姜花现在做事已经很熟练了。

没一会,她就有条不紊地煮好了五份香喷喷的馄饨。

“老板娘,你快过来看看,这碗里怎么有一只蟑螂?”

就在那几个人吃了一阵后,带金链子的男人忽然一拍桌子,扯着大嗓子喊道。

周围的摊贩和路人都被他这一嗓子吸引了注意力,纷纷伸长脖子看向姜花的馄饨小摊。

姜花心里一咯噔,连忙走过去看。

只见五只碗里的馄饨都被吃完了,但戴金链子男人的碗里,赫然沉着一只拇指大的死蟑螂。

姜花胃里泛起一股恶心感,她最讨厌就是蟑螂。

但她对自己做馄饨的卫生质量完全有信心。

且不说她每天都会给做馄饨煮馄饨的器具都清洗消毒。而且她下馄饨时都是一个一个数了再煮的,怎么可能混进了这么大一只蟑螂都没看见?

再者,就算有蟑螂,这人不可能把馄饨吃的一个不剩了才发现。

姜花很快反应过来,这蟑螂是他们放的。

这伙人不是想赖账吃白食,就是来找茬的。

如果是吃白食的还好,如果是找茬就不妙了。

她和奶奶在小镇上摆摊的时候,也遇到过被诬陷馄饨不干净的情况。

那个时候,小镇上的治安很不好,三天两头都有小混混在街上打群架。

街上的小摊贩对这类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奶奶虽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为了避免以后被找麻烦,最终会选择道歉和不收他们钱的这种息事宁人的方式。

姜花咬了咬唇,对戴金链子的男人弯腰道歉,“大哥,真是对不起。要不这样吧,这馄饨的钱就不要付了,就当我的赔偿。”

“哼!赔偿?你的卫生质量这么差还好意思在这里摆摊?吃坏了别人的肚子怎么办!”戴金链子的男人说着,就一脚踹翻了那张轻巧的折叠桌。

桌上的碗筷勺子哗啦一声摔了一地。

“有话好好说话,你这是干什么!”姜花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干什么?自然是砸了你这个奸商的馄饨摊。”金链男的另一个同行小弟阴笑道。

说着,他们就踹倒了另一张桌子。

然后另一个人又去把姜花包好的馄饨全撒在了地上。

姜花想冲上去阻止他们搞破坏,却被站在后面的一个人抓住头发往后用力一扯,姜花吃痛一声,毫无防备地被甩在了地上。

手掌跟和手臂落地时与水泥板面发生剧烈摩擦,瞬间被刮蹭掉了一大片皮肤。

破皮的地方立马渗出了鲜红的血珠。

姜花吸着冷气,艰难地爬起来,东西已经被砸得七七八八了。

四周都是看好热闹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帮忙。

“以后不要让老子再看见你在这附近摆摊,不然见一次砸一次!”

金链男嘴叼着烟,一脸轻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姜花。

姜花咬了咬牙,愤恨地瞪着男人:“我在这摆摊没有碍着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针对我?”

男人拿下烟往旁边吐了口痰,在姜花面前蹲下来,“谁说老子无缘无故针对你?碍着谁了自己好好想想。”

男人眯起眼睛,眼里浮出猥琐的光。

这个女人虽然戴了口罩,但瞪着他的眼睛真漂亮,竟看得他心痒难耐。

不知道她口罩下的容颜怎么样。

这样想着,男人伸出指甲被烟熏得发黄手就要去摘姜花的口罩,“还带着口罩,是不是见不得人?”

姜花被他猥琐的眼神看得直犯恶心,灵敏往后一躲,让金链男抓了一空。

但随后,姜花就被他的小弟抓着胳膊死死按住了。

男人得意地把姜花脸上的口罩扯了下来。

看到口罩下那张绝美的容颜,金链男眼里立马露出了一丝惊艳的光。

他色眯眯的盯着姜花的脸,猥琐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小美人,长这么漂亮还摆什么摊啊,起早贪黑的多辛苦。要不以后跟了哥,把哥伺候舒服了,哥保管你吃香喝辣的。”

金链男说着就伸出手去摸姜花的脸蛋,还没有碰到,就被姜花啐了一脸口水。

金链男没想到姜花性子居然这么烈,一手抹掉脸上的口水,恼羞成怒,反手就给姜花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操你妈逼的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

姜花头的脸被打得歪向了一边,白皙的脸皮上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可她除了死死地瞪着男人,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就在她绝望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

姜花抬起头,看见人群外围挤进来一个人。

是景禾璠。

那个平时笑得明朗如阳光的少年,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冲了过来。

看到被狼狈按在地上的姜花,他抡起拳头就朝控制姜花的其中一个人砸了过去,接着又一脚将另一个人踹开。

“你没事吧?”景禾璠趁着空当把姜花扶起来。

姜花摇摇头,心里既感激又委屈,不知道该说什么。

景禾璠看到姜花脸上的巴掌印和手臂上伤,瞬间红了眼。

他转身就朝金链男扑了过去,和其扭打在一起。

景禾璠常年打篮球,身手不错,占据优势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一拳难敌四手。从变故中反应过来的小弟立马一拥而上,将景禾璠围在了中央。

很快,景禾璠就落了下风,被围着一顿暴打。

“住手!你不要打他。”姜花想冲进去护住景禾璠,刚靠近就其中一个人粗暴地推开,甩在地上。

姜花坐在地上,听到景禾璠的闷哼声,急得忍不住直掉泪。

她看着周围无动于衷的看客,六神无主地跪在地上向哀求道:“求你们帮忙拉一下人,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求你们了……”

依然无人敢上前。

这几个人是这一带有名的地头蛇,没人敢得罪。

姜花慌乱了一会儿,才想起报警。

她哆哆嗦嗦地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

幸好这里是在市区,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后出警很快,不一会儿街上就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听到警察来了,五个混混立马丢下景禾璠跑了。

等警察下车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那五个人已经没了影。

姜花连忙去看到景禾璠的情况。

景禾璠的脸上和身上皆挂了彩,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

看着姜花挂在睫羽上的泪珠,景禾璠有些手足无措。

他鼓起勇气伸手去擦姜花眼角的泪水,露出标志性的笑容,“老板娘,我好着呢!你别哭。”

到警察局做了笔录,姜花坚持带景禾璠到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显示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但好在没有骨折和伤到内脏。

只要护理得当就会很快恢复。

医生开了一些给外伤消毒,消炎和活血化瘀的药。

姜花让景禾璠先在病房里坐着,自己拿着医生开的处方去药房买药。

就在她匆忙从电梯内走出来的时候,盛无妄刚好和她擦身而过走进旁边的电梯。

盛子蓁得了肺炎,得住院观察。

盛无妄不得不按照盛老爷子的要求每天来看这个便宜儿子。

在慢慢合上的电梯门的间隙间,盛无妄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清瘦的身影。

盛无妄眉心微蹙,这个女人怎么在医院里?

“你怎么在这?”走进盛子蓁所住的病房,盛无妄有些意外的看着姜如珍。

姜如珍将早就准备好的言辞说了出来:“我听盛爷爷说子蓁病了,就特意过来看看要不要帮忙。”

盛无妄点点头,“辛苦你了。”

姜如珍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哪有,反正以后子蓁也要喊我妈妈,照顾他是应该的。”

要不是盛老爷子看重这个野种,她才懒得理会盛子蓁。

她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和盛无妄有接触的机会。

盛子蓁刚打完针,被张妈抱在怀里,眼里蓄着未干的泪水。

看到盛无妄,他朝爸爸伸出肉肉的小手,“粑粑,抱抱。”

第13章 姜花陪景禾璠去医院,被盛无妄误会

盛无妄无奈地把粘人又爱哭的儿子抱在怀里,学着平时佣人抱盛子蓁的动作笨拙地哄着。

不知为什么,看到儿子那双澄澈含泪的眼睛,盛无妄脑海里忽然闪过姜花昨晚那双直视他的眸子。

这个想法让盛无妄不禁眉间一跳,怎么可能,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和那个女人长得像?

除了一样都让他心烦以外,一点也不像。

由于抱着人,盛无妄衬衫的袖口往手臂上缩上去了一点,原本被遮住的那一排牙印暴露在了空气中。

姜如珍的眼睛一直盯在盛无妄身上,所以立马就注意到了已经结痂的齿痕。

“盛哥哥,你手上的伤……”

盛无妄顺着她的视线,这才后知后觉,“没事,不小心被野猫咬了一口。”

野猫?盛无妄怎么可能会有被野猫咬伤的机会。

而且,那一排整齐的齿印怎么看都像人的。

姜如珍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伤口是个女人的。

盛子蓁被抱了一会,很快就识相地睡了过去。

盛无妄将他交给张妈,“我出去吸根烟。”

同层走廊尽头的VIP病房里,景禾璠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姜花正拿着碘伏给他有破损的伤口消毒。

第一次被心心念念的人这么近距离的盯着看,景禾璠的左胸腔里,心脏咚咚地狂跳。

他把眼睛瞟向别处,生怕姜花发觉了他的心思。

可姜花白皙的手上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直往鼻孔里钻,弄得他心猿意马。

“痛吗?”姜花忽然问。

景禾璠从飘忽的思绪中回过神,讷讷地说“不痛”,脸却一偏撞上了棉签,不禁嘶了一声。

姜花不禁莞尔,“痛就说,不丢人。”

姜花现在没有戴口罩,这展颜一笑,刹那间眉目明亮,直把景禾璠看呆了。

景禾璠不禁想起和姜花初见那天的场景。

那时候他还在读初中,正是情窦初开的十四岁。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他困在学校图书馆。

就在他打算冒雨冲回教室的时候,一把伞递到了他的面前。

“同学,我这里有一把伞,你拿去用吧。”

在那个昏暗阴沉的下雨天,姜花带着明媚耀眼如夏花的笑容,惊艳了景禾璠的一整个青春。

而现在,那个女孩就在他的面前,笑容明媚如初。

姜花发现景禾璠一直在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景禾璠脸色涨红,垂下眼眸,“没、没什么。”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姜花感觉景禾璠的神色怪怪的,以为他是有不舒服的地方瞒着她不说,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试探体温。

景禾璠一把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嗫嚅道:“没有、我没有发烧。”

盛无妄刚好路过,把这一幕看了个正着。

同为男人,盛无妄只需一眼,就看出景禾璠的眼神底包含着什么。

盛无妄目光幽邃,压制在身体里的暴戾气息不自觉地蠢蠢欲动。

他就说昨天景禾璠怎么会帮姜花说话,果然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看出景禾璠的抗拒,姜花知趣地收回了手。

“那个我饿了,你去给我买一点吃的。”景禾璠转移话题。

“那好,我去医院食堂看看还有没有吃的。”姜花把药重新装好,去洗手间洗手,转身时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

姜花一路畅通无阻去医院食堂给景禾璠买了饭菜,回来的时候,她刚走出电梯,旁边忽然闪出一个人影将她一把拽进了对面的安全楼道里。

姜花慌乱地抬起头,蓦然撞上盛无妄寒气逼人的眸子。

姜花不禁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要往楼下跑去。

没走出两步,就被盛无妄一把摁在墙上。

姜花手中用来装着饭菜的塑料袋一滑,啪地掉在了地上。

盛无妄对着打包盒随脚一踢,装着饭菜的塑料盒唰地滑到了另一边的墙角,汤水流了一地。

姜花生气地攥紧了拳头,“盛爷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盛无妄低沉的声音夹杂着风暴,在姜花的耳边响起,“我叫你乖乖回锦园,你怎么来医院了?”

姜花忽然想到,今天砸她小摊的那些人,是不是盛无妄指使的?

联想起昨晚盛无妄的警告,答案似乎已经显而易见。

除了盛无妄,她在那里摆摊碍着谁了?谁有这闲工夫专门去整她?

“盛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姜花一边试图挣开盛无妄在腰间的桎梏,一边隐忍质问。

盛无妄看着她眼里不加掩饰的厌恶,想到她看景禾璠时温柔的目光,心底的暴戾因子开始蠢蠢欲动。

“放过你?放过你好让你去找下家么?”

“什么下家?”姜花不明所以,不知道盛无妄是什么意思。

盛无妄冷笑道:“别装了。姜花,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勾引人的本事还真是了得。我说你出狱后这么急着要和我离婚,原来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姜花气得攥紧了手掌,“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勾引谁了?”

盛无妄冷嗤,“呵!刚才和你在一起是谁?若不是你主动勾引,堂堂景家二少爷会和一个劳改犯认识?”

劳改犯?

姜花愕然,盛无妄眼里的鄙视之色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上,好像在看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是了,这就是她现在在别人眼里的身份。

与景禾璠,是云泥之别。

可她为什么坐牢,盛无妄比谁都清楚。

别人说她是劳改犯也就罢了,盛无妄凭什么用劳改犯这个三个字来讽刺她?

“劳改犯?呵!”姜花忍着心尖的疼痛道:“盛爷,我有没有罪,你比谁都清楚。”

触及姜花眼底的凄然,盛无妄的眉攸地皱了一下,似蜻蜓点水,可又迅速恢复如神像般冰冷的表情,“你这是在质问我还是怪罪我?要不要我提醒你,当初的路是你自己选的。走到这地步你谁也怪不得。”

“盛爷说的对。”姜花自嘲一笑,“是我自己犯贱作的。”

她不是没有罪,爱上盛无妄是她最大的罪。

盛无妄冷哼一声,“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妄想勾引景禾璠,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姜花把散到眼前的头发挽到耳朵后,仰着头直视盛无妄,“我和景禾璠清清白白,还请盛爷收起那些龌蹉的揣测。”

盛无妄这时才发现,姜花手臂上裹着纱布,以及侧脸上还未消散的指印。

他眼睛一眯,抬起姜花的下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盛无妄的目光幽邃又犀利,仿佛一把有实质的利刃,能把人一点一点细致地剖开。

所以姜花很讨厌盛无妄动不动就掐起她下巴,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好像在他的审视下任何心思都将无所遁形。

姜花将目光投向别处。

“盛爷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装出一副关心人的样子。”

“我清楚什么?”盛无妄不明白姜花什么意思。

景禾璠见姜花出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有些担心想,走到电梯门前,忽然听到楼梯间似乎有争吵声。

他打开掩映的门一看,正好看到盛无妄把姜花逼到墙边的场景。

他握了握拳头,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盛哥?你怎么在这?”

盛无妄听到身后的声音立马松开了姜花,他打量了一眼一脸单纯无害的景禾璠,扯了扯领带,恢复清冷尊贵的模样。

“这个点你不在学校上课,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额……摔了一跤。”景禾璠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是么?”盛无妄没有戳破他拙劣的谎言,看样子,肯定和姜花脱不了关系。

他斜眼看了一眼在旁边低头装死的姜花,“你们认识?”

景禾璠露齿一笑,“是,小花是我的朋友。”

小花?

盛无妄眉目一沉,他们都叫得这么亲昵了?

“禾璠,你心思单纯,社会上的人鱼龙混杂,要小心一些目的不纯的人,不要随随便便就和刚认识的人搅和在一起。”

盛无妄的话看似好像长辈好意叮嘱晚辈,但言语间的锋芒指向性,太过明显。

景禾璠装作没听懂其中的含义,“多谢盛哥提醒,我心中有数,没事我和小花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他拉上姜花的手就要走。

姜花被景禾璠突如其来亲昵的称呼和举动惊得反应不过来,不明所以地任景禾璠牵着。

她能感受到身后盛无妄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犀利。

这下盛无妄一定更加坐实是她勾引景禾璠了。

可那又怎么样,如今她已不在乎盛无妄怎么看她,随他怎么想好了。

想到这,姜花挺直了脊背,忽略掉那仿佛能穿透她的目光。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姜如珍抱着盛子蓁出现在了前面。

看到景禾璠和姜花身上都挂了彩,姜如珍有些意外。

今天要受伤的人应该是姜花,但现在看来,景禾璠这个爱管闲事的替姜花挡了灾。

不过也好,都是她讨厌的人,活该被打!

姜如珍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好巧啊,姐姐怎么也在医院?”

姜花没有接姜如珍的话,被她怀里的小娃娃吸引了目光。

盛子蓁的眼眶红红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滴,好像哭累了,正定定的看向姜花的方向。

触及到盛子蓁的眼睛,姜花的心脏处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痛感。

“你怎么把他抱出来了?”盛无妄从姜花和景禾璠的身后走过去,眉心微蹙。

姜如珍一脸歉意道:“对不起,盛哥哥,你刚才一出病房,子蓁就醒了哭着找你,怎么哄都哄不好,我只好抱着他到处找你。”

其实盛子蓁是她偷偷掐醒的,这样她才能借着孩子多和盛无妄说一些话。

只是没想到姜花这个贱人居然也刚好在这里。

盛子蓁虽然才三岁多,但也模模糊糊懂一些事了。

他不喜欢姜如珍,一看见盛无妄立马就伸出了手,瘪着嘴道:“我要爸爸抱~”

盛无妄从姜如珍手中接过儿子,“他的病还没有好,尽量不要带他出来吹风,以后有这种情况直接打电话就行。”

“对不起。”姜如珍的语气愧疚又委屈,“我第一次带孩子,没有经验。”

盛无妄没有再管姜花,抱着儿子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姐姐,我和盛哥哥就先走一步了。”姜如珍对姜花和景禾璠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转身追上盛无妄的步伐。

“爸爸,我觉得那个阿姨好漂亮,我想要她当我妈妈。”盛子蓁趴在在盛无妄的耳边糯糯地说道。

盛无妄嘴角一垂,大手在儿子肉肉的屁股上打了一掌,“我看你是脑子烧坏了,还得多打几针。”

听到爸爸要给他多打几针,盛子蓁立马噤了声。

姜如珍听到盛子蓁的话,脸差点当场气歪。

她平时那么讨好盛子蓁,盛子蓁就是不跟她亲近。而今天盛子蓁只是看了姜花一眼,这就想让姜花当他的妈妈。

哼!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等哪天有机会了,她弄死这个小屁孩。

姜如珍阴毒地想。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姜花定定的站在原地,心中酸楚苦涩的情绪翻涌交织。

原来,她在监狱里的四年,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而且看孩子的年纪,大概就是在她入狱后不久后生下来的。

多么可笑!

从一开始就只有她把那张没有任何意义的结婚证当回事。

她的孩子还没有足月就在狱友的拳打脚踢下被迫流产,被当作医疗废物处理掉。

而他们的孩子却如掌上明珠般被所有人呵护在掌心里。

她赔上自己四年的青春和前途,赔上了自己孩子的性命,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成全的是盛无妄和姜如珍的幸福。

想到那个七个月就没了的孩子,姜花的手指一寸寸掐进掌心,心中一阵绞痛。

孩子,是妈妈不够强大,没有保护好你,妈妈对不起你……

景禾璠见姜花脸色煞白,一直看着盛无妄他们消失的方向,心中有些不安,“你怎么了?”

姜花回过神,摇了摇头。

由于给景禾璠买的饭菜掉在地上弄脏了,姜花打算带景禾璠出去吃。

姜花问景禾璠想吃什么。

景禾璠歪着头,单眼皮狐狸眼笑起来透露出一丝狡黠,“我为你挨了一顿打,想吃你亲手做的一顿饭菜不过分吧?”

姜花顿了一下,“那改天吧,我还要去收拾一下残局。”

她的馄饨摊还晾在路边。

“我帮你一起去收拾。”

姜花摇摇头,“不麻烦你了,你回去上课吧。”

“不是什么要紧的课,我去了也是睡觉。”

景禾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而且,万一你回去又碰到他们报复呢?还是我陪你一起回去放心点。”

“这……”姜花还有些犹豫,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停在了他们面前。

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下来开门。

“陈叔。”景禾璠喊道,同时朝陈叔眨了一个暗示性的眼。

“老板娘,陈叔把车都开来了,就当我们顺路。”

陈叔看到景禾璠身边的女孩,瞬间就领会到了少爷的意思。

“是呀。姜小姐,我们二少爷一向古道热肠,你不要觉得麻烦到他了就不好意思。”陈叔笑眯眯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花不好再拒绝,只好上车。

把他们送到到了现场,陈叔以还要接儿子放学为由把车先开走了。

现场一片狼藉:

三轮车侧翻在路边。

锅碗瓢盆全被摔在了地上,有的四分五裂,有的变得凹凸不平。

葱花和辣椒酱散得到处都是,混饨皮落在地上沾满了沙土。

姜花心疼地把那些没用的东西都收拾了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把还能用的东西放上三轮车。

有景禾璠的帮助,没一会就把能收拾的都收拾好了。

姜花本来打算和景禾璠说再见,谁知道景禾璠却毫不迟疑地坐进了她的三轮车。

“老板娘,我送你回去吧。”

秋日的暖阳从西面照射在他栗色的头发上,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他挂着笑容的脸上,散发着朝气蓬勃的神采,好像一个还不知世事、没有烦恼的大男孩。

姜花看着景禾璠仿佛被阳光镀上一层光芒的侧脸,心里缓缓涌起一股暖流。

“老板娘,这次你可要把车开稳了。”景禾璠调侃道。

姜花想起第一次遇见景禾璠的场景,不禁脸颊微红,“咳!上次是意外。”

姜花启动三轮车,慢悠悠地行驶上马路。

“景禾璠,谢谢你。”姜花专注地看着前方,忽然道。

景禾璠本来在偷偷地看姜花,听到姜花突如其来的道谢。

心脏又不受控制的咚咚地跳了起来,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耳尖红红的,嗫嚅道:“不……不用谢,举手之劳。”

到了家,景禾璠又帮姜花把东西搬进了出租屋。

出租屋很小,一室一厨一卫,放眼望去一览无余。

在景禾璠一米八多高的身体走进去后,显得更加狭窄窘迫。

他蹙着眉头,打量着四周。

老旧的石灰墙上裂开了很多又细又小的缝,有些地方的墙皮已经发黄、甚至大片剥落,而卫生间的墙上因为潮湿还长了一层薄薄的绿苔。

这种环境怎么住人?景禾璠心情复杂。

姜花有些局促,给景禾璠倒了一杯水。

尴尬道:“房子有点破,你将就一下。”

景禾璠喝了一口水,心疼道:“你出来以后,一直住在这里?”

“嗯。这里挺好的,房租便宜,交通方便。”

姜花系上围裙,“你想吃什么,一般的家常菜我都会炒。”

“有什么就吃什么,你做的菜我肯定都喜欢吃。”

景禾璠坐在矮凳上,撑着下巴眼睛亮亮的望着姜花,像一只忠臣的大金毛犬。

姜花打开冰箱门,薄薄的冷气冒出,手臂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为了不让油烟飘进房间里,炒菜的时候姜花把和厨房连通的门窗都关上。

景禾璠透过玻璃看着姜花被夕阳镀上金色光芒的背影,忽然想,如果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也不错。

“这里的房子不安全,我在S大附近有一个空置的公寓,便宜租给你怎么样?”

其实他想把公寓直接送给姜花,但他知道,以姜花性格不可能无功受禄。

姜花顿了一下,“谢谢,不过我在这里住惯了。”

她确实想换个地方,也感激景禾璠的好意,但并不想占景禾璠的便宜,更害怕给他带来麻烦。

听到姜花的拒绝,景禾璠有些失望,却没有再坚持。

他虽然不是完全理解,但尊重她的选择。

姜花炒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一个青椒炒肉,一个红烧排骨和一个蒜香油麦菜,外加一个紫菜蛋花汤。

景禾璠吃得赞不绝口,“想不到,你烧的菜居然这么好吃。”

姜花微微一笑。

能不好吃么,她当初为了追盛无妄专门学过做饭。

可是盛无妄从来都不屑于尝一口她做的饭菜。

每次她精心准备了满满当当的好几个饭盒,送到盛无妄上班的公司,盛无妄都会毫不留情地当着她的面把饭盒扔进垃圾桶。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为了追一个不值得的人,真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景禾璠连吃了三大碗饭,还想盛第四碗的时候发现电饭煲已经空了,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

“老板娘,你做的菜实在太好吃了。如果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饭菜就好了。”

姜花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被景禾璠的饭量惊到了。心想这货如果天天来她家蹭饭,早晚不得把她吃穷了。

景禾璠准备回家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雨。

姜花拿着伞送景禾璠到楼下,陈叔已经把车开过来了。

看到下雨了,景禾璠先提醒姜花注意保暖,忽然意识到姜花的声音还是沙哑的。

“你的嗓子听起来怎么还这么沙哑,感冒还没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提到这个,姜花紧了紧手掌,“没事。我的嗓子就这样,一感冒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景禾璠见姜花躲闪的眼神,心知她的嗓子另有隐情,但没有再追问。

既然姜花不愿意说,那肯定是有一段很不愉快的记忆,他以后就不提了。

那五个小混混拿到姜如珍给的一大笔钱后,就去狠狠地消费了一笔,一番花天酒地直到凌晨才打算回家。

他们喝得醉醺醺的,走到地下停车库。

正准备上车,不知从哪里忽然涌出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招制服蒙上袋子扔进了车里。

在一处阴暗的地下室里,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西装外套的男人坐在黑色的欧式扶手椅上,姿势随意却散发着一股宛如地狱修罗的气息。

男人戴着一顶黑色的长鸭舌帽和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仅露出的寒眸在帽檐的阴影下散发着仿佛能穿透黑暗的冷光。

他的长腿随意交叠在一起,一手撑着头一手扶着一个平板。

平板的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S大门口的监控录像。

因为距离的原因,画面有点模糊,但丝毫不影响从其中看出,姜花被按在地上扇耳光和跪在地上求助的动作。

这时门口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阿江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恭敬地站在几乎隐没在黑暗之中的男人面前,道:“林先生,人都给您带来了。”

男人关掉平板,站在他身后的手下立马把平板拿走。

五个被黑色布袋套了头的人被像赶畜生一样推进了房间。

原本喝的醉醺醺的几个人早已经被吓醒。

一摘下头套,看着坐在扶手椅上气息骇人的男人,几人立马吓得两腿打颤。

“你、你们想干什么?现在……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为首的男人结结巴巴道,他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在昏暗的地下室很是显眼。

看着几人的丑态,男人似有若无的轻笑一声。

他好整以暇地坐着,手肘撑在扶手上,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在下巴前。

言简意赅道:“谁扇了她的耳光?”

带着寒气的语气仿佛能穿过空气沁入皮肉。

几个人大脑宕机了一秒,联想到白天做的事,立马反应过来他们是因为什么被抓过来的了。

几个小弟毫不犹豫、不约而同就把金链男供了出来,“是, 是他!我们什么都没有干。”

“你们这几个怂包蛋!有你们这么做兄弟的吗!”金链男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小弟给卖了,气得不禁破口大骂。

但显然当务之急是保命。

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嘴唇颤抖地对男人求饶道:“这位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姜家二小姐让我这么干的。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金链男一边不住地求饶,一边砰砰地磕头,很快就把额头磕的一片血肉模糊。

“晚了。”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无意义的求饶。

这简短的两个字让金链男心中猛地一沉。

“哪只手扇的?”

金链男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嘴唇蠕动着还想说些什么挽救的话,忽然手背上一冷,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穿透了他的右手背。

锥心的痛楚迅速沿着传入神经穿进了大脑,金链男马上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他痛得想打滚,但被男人的手下死死的压制着,动弹不得。

男人口罩下的薄唇好心情的勾起,对他的惨叫仿若未闻,带着手套的手优雅地将匕首拔出,又再次狠狠地插下去。

因为事先给金链男注射了清醒剂,他无法痛晕死过去,只能意识清晰地承受剔肉削骨般的疼痛。

如此往复了十几次,金链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入耳。

直到把那只手的整个手背都扎得血肉模糊、露出了里面森然的白骨,男人才停了手。

金链男如同一只死狗般躺在地上,痛得白眼直翻,浑身抽搐不止。

这惨烈的场面直接把几个小弟吓得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男人满意地站起身,将沾着碎肉的匕首随意地扔在地上,脱掉满是血污的手套。

然后,他如履平地般从金链男的身体上踏过,走到一个黄毛的面前。

男人睥睨着瘫坐在地上的人,“是你推了他?”

不待黄毛出声,一只做工考究的定制皮鞋直接踹在了他的胸口。

黄毛的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飞了出去,撞在了几米开外的墙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剩下的三人被这个看不清面容的暴戾君王吓傻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封闭的空间里开始弥漫起一股尿骚味,有人失禁了。

男人皱了皱眉头,握拳的手在鼻尖虚遮了一下。

“全部挑掉手筋,打一顿,再扔到偏僻的地方去。”

男人把剩下的人交给手下处理,就离开了尿骚味弥漫的地下室。

阿江对其他的人交代了几句,就追上男人的步子出来地下室。

“跟我说说,目前调查到的情况。”

地下室的上方,是一个废弃多年的加工厂,四处都是锈迹斑斑的报废机器和灰尘堆积的物件。

但在加工厂最里面的办公室,却是干干净净的一方天地。

男人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

阿江很快就将一叠调查文件递给了男人,“林先生,自从姜小姐出狱,她至少被四起人跟踪过。”

被称作林先生的男人一声不响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谁也看不出他口罩下的表情。

但他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寒意让人忍不住小腿打颤。

看完文件,男人看了眼时间,该回去了。

“虽然不能在明处保护她,但我希望今天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是,先生。”

待续……

如侵立删

搜索更多有关“他为爱人承受五年牢狱之灾,爱他十年也该到此为止了”的信息 [百度搜索] [SoGou搜索] [头条搜索] [360搜索]
CopyRight © 2021-2024 宠物百科 All Rights Reserved. 手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