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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岁女孩换肾5年:女友肾衰竭我打算换肾给她

人气:134 ℃/2024-03-14 22:14:16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虞尔 | 禁止转载

1

你记得柯伽吗?

十六岁的少年霍旬点头,当然记得。

那是个多么特别的女孩儿啊!洛杉矶秋夜的雨水倒灌,磅礴的倾落声如齐奏的一曲爵士乐。梵尼诗留声机里低吟着慵懒的女音,霍旬贴窗翻着一本诗歌集,是博尔赫斯的《另一个,同一个》,看久了眼睛酸涩,往窗外无意一瞥,就看见了她。她戴着红色绒线帽,帽檐低低地压住眉,身子单薄得像根火柴。

怎么有人傻傻站那儿淋雨?他先是比手势,她远远地与他对望,却纹丝不动。

他情急下推开玻璃窗,隔着窗槛向她招手,“快过来。”

女孩的脊背挺直,像一尊小小雕塑。凤凰木硕大的花朵相继落在她头顶、肩膀上,绯红的碎片也跟着掉进了他眼底,再也拾掇不起。时间一霎静止,仿佛隔世一样漫长。他见她做了个口型,再细辨时,那女孩已然不见了踪影。

他裹在毛毯里回想,揣度着,模仿着,将那个词轻轻地复述出来。

是国语的发音。

——短命鬼。

凤凰花一夜就凋零,棉絮般散漫的霜团团缠在树枝杈上,整座城市被萧条的节令煎熬得失了神采。霍旬望着走廊玻璃幕墙外的黯淡,低低叹了口气,随后就听见某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抓着楼梯扶手探身看,角落有个女孩捧着块奶油蛋糕吃得正欢。他本已走开,想了想,又折回来。

“滚远点,晦气的家伙!”她的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就是她啊!

霍旬不但没被吓退,甚至有点高兴,他们之间隔着十二级台阶、半层楼,可这距离不值一提,因为他们还有更深层次的联系。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千篇一律,她高挽着袖子,两段消瘦的手臂像堪折的花枝。

“心脏病。”

“肾衰竭。”

自报家门后,这么一比较,霍旬还真是“短命”的那一个。楼道里的日光灯不分昼夜地亮着,遍地浇满冰冷的颜色,他瞠目结舌地望着嘴角沾满奶油的小姑娘,“你,你……”肾衰竭患者怎么能吃甜食?!

她翻了个白眼,“你管我吃什么!我又不怕死。”

柯伽她呀,真的是个很酷的小姑娘,酷到霍旬从见她的第一眼起就念念不忘。

2

柯伽戾气重,鲜少给人好脸色,护士们在背后悄悄编排她,称她为“那个傲慢又冷漠的中国女孩”。霍旬使一点小手段,就顺理成章地搬到了柯伽隔壁的病房。他那富有的房地产商父亲对他向来百依百顺。

霍旬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他的青春年少,与这家异国他乡的私人医院共存亡。

如果将他比作荒野里莽撞的飞蛾,那么柯伽就是一星火光,她的鲜活,她的恣意,她一切的一切,于他而言,如同奔赴一场危险却诱人的盛宴。

她好像不怕冷,寒天里照样穿得单薄,却时刻戴着那顶红色绒线帽,披散的长发及腰,海藻般覆盖住她瘦骨嶙峋的肩膀。她经常一个人玩飞行棋,指尖纤细洁白,掷骰子时,抿紧唇盯着,眼角流露一点纯真的期盼。

她叛逆,总躲着医护人员违反规定,比如偷吃甜食,再比如,试图逃跑。

霍旬清楚地记得那个夜晚,他坐在飘窗上看书,举目眺望时好巧不巧,撞见远处那正奋力攀爬着铁栅栏的小身板。

影影绰绰的树影移到她的白衫边角上,她整个人吊在半空中,像湖边的细竹,风吹过去就倒伏。那栅栏顶端遍布的锥形尖刺看得他心惊胆战,在她一脚踏空又险险稳住之际,他摁响了警铃。

柯伽被若干警卫“押送”回来时,他插着兜状似无意地路过走廊,与她目光接洽,心跳声快得好似擂鼓,手心沁出密密的汗珠。

“叛徒。”

女孩跟他擦肩而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两间相邻的VIP病房都有凸起的小阳台,玻璃对着玻璃,中间栽了一畦鸢尾花。冬月里蔫黄的叶片匍匐在花坛沿上,挂着层薄霜。柯伽背倚着窗,将脑袋搁在肘弯处,肩膀一耸一耸的,慢吞吞爬过来的黎明微曙给她的背影涂了层蜂蜜的色泽。

他自觉出卖了她,但仍要为自己找一点开脱的借口,“你要定时做透析的……”

她立刻回呛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了!自以为是的家伙。”

静默横陈,像砧板上奄奄一息的鱼,他们背对背各自环抱着膝盖,打破僵局的是半分钟后的柯伽,她嘟哝着问他,更接近喃喃自语。

“如果明天就会死,今天你会干什么?”

霍旬语塞,准确地说,是他没有想过。他已经习惯了待在弥漫着消******水味的医院里,习惯了目力所及皆是整齐的白大褂,习惯了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他沉默而被动地接受了这一切,但是柯伽不一样。

她说:“至少今天我不会待在这里等死。”

3

霍旬辗转反侧了一夜,翌日清晨,他去敲柯伽的房门。她隔了很久才来拧动门锁,睡眼惺忪,长发凌乱,却依旧戴着那顶红绒线帽。

后来的柯伽总忘不了那天——在门框边,斑驳陆离的晨曦轻微晃动,男孩握着拳头,郑重其事地问她:“带上我好不好?”光影停滞,他眉眼温柔,竟会令她产生一瞬岁月静好的错觉。

有人打掩护,逃跑要容易得多。等到夜深,换掉病号服,编一个借口支走值班护士,他们一前一后溜到了医院外墙下。柯伽身手敏捷,“蹭蹭”蹿上去,跨过栅栏尖角,再扔下事先备好的绳去拉他。

落地的那一刻,霍旬感受到真切的松快感。他有多久没呼吸到医院外的新鲜空气了?

她拍拍手,把绳子丢进草丛,踏着路牙子慢慢走上一段,霍旬亦步亦趋跟着。她扭头瞪他:“你跟着我干吗?”

他一愣:“不然呢?”

“小朋友你大概对我有什么误解。”她挑眉,透着几分嘲弄,“我可没打算再回去。”

等着他眼里升起一丝丝惊诧,如湖水被鱼脊划破时外泛的涟漪,她满意且直白地笑了,“死在外面也比死在手术台上强啊,好歹我能自己做主,你说是吧?”

“肾衰竭又不会死!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等有合适的******就会康复的。”

“要等多久呢?”她反问,“比如你?这么多年,你等到心脏了吗?”

他闻言垂下眼去,睫毛震颤着,处在变声期末尾的嗓音钝钝的,“我不一样,我的病情在恶化……”他可怜巴巴的,她一抬手,打断了他悲天悯人的长篇大论,拦下一辆出租车,撑着车门问他:“走不走?”

“去哪儿?”

“去郊区,看月亮。”

美国西海岸的南加州还沉睡在夜风里,码头上空无一人,岩石拥抱细沙,吞漱着深蓝近似于黑的海水。天空像浅蟹灰的亚麻料画布,一摊海鸥惊起,展翅掠过粼粼波光的剪影,像露锋收笔时,甩出了碎乱的墨点。月亮是圆满丰沛的琥珀色,她在画里沉醉,迎着风张开双臂,“闻到了吗?”

“什么?”

天上的星星掉进海里,与马里布海滩的灯影交相辉映,她宣泄般大声喊:“万恶的资本主义金钱腐朽的臭味——”

回声荡开来,她的眼底洒落亮亮的星,“不过钱再臭,也是好东西。”

生命之于他们,是一袭褴褛的袍,承不住他们人生里的风和雨,只能依靠金钱来缀华丽的补丁。等到这些补丁缀满,他们的生命就成了玻璃橱窗里金光灿灿却毫无生机的展示品。那橱窗,像玻璃棺材一样。

霍旬坐在礁石上,望着眼前这黯淡又绚烂的一切,想起医院里滴滴响的仪器、雪白的床单墙壁、手术刀冰冷的光泽……他将头靠在她肩上,轻声叫她的名字。

“你等等我好不好?”

“等你干吗?”

他笑了,笑声也轻,风一吹就消散了,“等我死了,我就把肾捐给你。”

“其实我骗了你,刚认识你那会儿,我去问过詹姆斯医生你的病情。柯伽,你说怎么会这么巧……”

“血型、淋巴细胞毒试验、HLA血型系统、PRA我都偷偷检查过了。柯伽,我是你的******。”

澎湃的海浪声掩盖住耳畔他微弱的鼻息,哗——哗——,像一支美妙的圆舞曲。

黎明蹑手蹑脚,偷偷往这块画布上泼了一杯红酒,酒渍渗进布缝里,涌动着的云层如经纬般分明,连月亮也被洇得殷红。睡意太沉重了,沉到他本想握一握她的手,却在意识丧失前,只听到一句气急败坏的“谁稀罕你救!”

黎明是如此的寂静。

4

霍旬在手术台上躺了五个小时,ICU里观察了三天才转回普通病房来。

他的心脏问题越发棘手,这场风寒引发的感染差点要了他的命,主治医生严肃地告诫他绝不能再离开医院半步。等病房里只剩下他跟柯伽两个人,视线交叠,下一秒同时出声,“对不起。”

他很虚弱,声线颤抖,“你肯定不想回来。”

她摆手时有侠义的姿态,“我也不能把你丢那儿自生自灭吧。”

生死之间有架桥,他们本是孤独行走的旅人,却在若即若离的试探里,牵住了对方的手。

柯伽比霍旬大两月,时常以“姐姐”自居。霍旬不辩驳,摆弄着一壁柜收藏的黑胶唱片,间或笑着问她,“要不要听西塞尔的这张?”他钟爱黑胶唱片这类有年代感的旧物,粗粝笨重的质地,嗓音浓挚,犹如密西西比河淙淙淌过般凄美幽凉。他也偏爱上世纪的长诗,拉美的诗人多情圣,博尔赫斯、聂鲁达、赫尔曼,字里行间嵌着流逝在时光里的情爱。

有时候他也给她念上一段,“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她当催眠曲来听,倒是有不错的成效。

她喜欢窝在沙发里睡觉,睡觉时手脚蜷缩像是小奶猫。他拿毯子裹好她,看到她额角晶莹的汗渍,想摘掉她的绒线帽,又怕她生气,就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这时已迈入五月,窗台下盛放的鸢尾花香气妩媚。

六月底,霍旬筹算了很久的为柯伽庆祝生日的计划,被全盘打乱。医院排查安全隐患,导致他半月前就预订的一束黄玫瑰出了岔子。那鼻尖有雀斑的金发小工哭丧着脸,从口袋里掏出半截玫瑰,极其愤慨地控诉门卫没收花束的强盗行径。柯伽来时,正巧撞见这一幕。

霍旬一看她就要跑,被她一声大喝吓得站住脚,“干什么呢!”

他慌乱地摇头,说没什么。她狐疑地打量他,“哦”了一声,踅身假装要走,却趁他不备时去夺他藏在背后的手。

那枝木梗断裂的黄玫瑰以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

他不知如何解释,她揉了揉鼻子,仰脸问他:“是给我的吗?”嗓门很大,几乎像质问。他点点头,她就干脆利落地把那枝梗彻底掰断,然后将花苞囫囵塞进口袋,扬长而去。

傍晚五点,斜散的日光熹微,霍旬找到了她,女孩儿晃着两条腿坐在顶楼天台的边缘。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他。

“霍旬。”

她咀嚼着这个名字,提起了兴致,“有什么含义吗?”

“十岁为一旬。”他挨着她坐下,“我出生时被查出先天性二尖瓣畸形,我爸给我取了这个名字。第一旬过去了,第二旬……”他没有再说下去,转脸问她,“那柯伽呢?有什么含义?”

她双手撑地,脖颈后仰,口吻里有放松的惬意,“没有含义,我爸妈早就不管我了。”

天生的不幸像身上摘不掉的标签,病态、累赘、苍白,唯有冷冰冰的医疗环境与之相配,炙热的爱会插着翅膀逃离。他义愤填膺地捏紧了拳头,“又不是绝症,他们怎么能不来,今天还是你生日……”

“对啊,今天是我成人礼诶。”她接过话头,端端正正并拢膝盖,眼神里盛满了期许,“所以你要给我唱生日歌吗?”

那双澄澈的杏核眼让他毫无招架之力,他清了清喉咙,一板一眼地用中文给她唱。他五音不全,这样简单的旋律也跑调得厉害。她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强撑着唱完,已有可疑的红云爬到耳根。

她难得没有挤兑他,而是歪着头,洁白的齿咬住下唇,“我想到一个故事,就你读过的那个,美国人写的……”

今天的夕阳很美,记忆里再不曾这样美过。高空的风吹皱一片片鱼鳞似的云彩,晚霞绮艳如诗人焚烧的手稿,似乎有雨水滴落,她的眼角微微湿润。山峦衔着落日,街道上亮起零星的灯火。

女孩敞开怀抱,要留住整个世界的美好,“我有最好的夜莺,还有最好的玫瑰——”

他不忍破坏她的意境,所以没有告诉她,那是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夜莺用心头血培育了一朵玫瑰,献给爱慕的年轻学生,可他却将它丢进了阴沟里,被马车碾轧过去。

没关系,夕阳这样美,有她在足矣,缺憾不必提。

5

他身上有股雨水的味道,冰凉、潮湿,挟着微淡的青草香。她疑心是错觉,仔细地嗅着,噢——原来是消******水味儿。

她得出这个结论,彼时正用左手捏起照片一角,右手拇指搓动打火机的齿轮点火。火苗蹿得很快,那明丽的色泽瞬息就化为纸上的废墟。灰烬落到草叶上,像鸦的黑羽。“嘿。”她闻声调过视线,男孩倚在身后的树干上笑嘻嘻地打量她。

“你在干吗?”

“不用你管。”

“柯伽。”他走近,弯下膝盖与她平视,慢吞吞地问,“你怎么了?”她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某种不安的情绪。

“你最近总躲着我……”

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带你翻墙逃出去,害得你差点没下手术台。生日让你陪我在天台吹了一晚上的风,又害你感冒发烧到今天。霍旬,再这么下去,你这条命都得交代在我手里了吧?”她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可她并没有笑,他也没有。

“离我远一点。”她语调生硬。

他愕然:“什么?”

“离我远一点。”她盯着他的脸,斩钉截铁地重复。

可他偏不,他一把搂住她,恨不能将怀里这副身躯揉进骨血里似的。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瓮声瓮气的嗓音在俩人身体的空隙里震荡,“我已经签了器官自愿捐献书。”

他们都知道这份文件意味着什么。

“柯伽,以后要好好听詹姆斯医生的话,别偷吃甜的了。”

“柯伽,明年奥运会轮到北京了诶,你代我去看看好不好?”

四月清凉的夜风从身畔划过去,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痛,男孩握住女孩的肩膀,缓缓凑近,与她额头相贴。他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最后也只是用那种温柔而悲伤的神情看着她。

许久,她低低咒骂了一句。

他栗色的瞳仁深邃且幽暗,像两枚苍翠的雨水洗濯过的树叶,眼神带点儿哀怜,像叶脉上凝滞的几滴细细的露。她毫不拖泥带水,倾身凑近。那个吻发生时,他恍惚觉得是沾湿的玫瑰花瓣佯佯坠落,抚过他唇畔,清冽的,旖旎的味道。

血液霎时沸腾,却又更快地冻结。

“从今天起,我们互不相欠了。”她说。

6

一拨接一拨的专家会诊、一台接一台的CT检查,众人嘴上不说,霍旬心里清如明镜,他很有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睡得昏沉时,他频繁听见柯伽的声音。她问:“你害怕吗?”他答:“不。”可他挣扎着醒过来,室内只有更深的暗与静。

他连身处梦中也羞于启齿,他是害怕的。害怕这种情绪像是小孩子才拥有的特权,因为心智懵懂,惧怕离开依恋的人和事。他该怎么告诉她,因为你,因为你柯伽,我开始害怕了。

他偶尔不甘心,会问柯伽怎么不来看他。换吊瓶的护士轻咳了一声,“她说不想来。”

不知名的药水在他的血管里缓慢穿行,像一种驯服的凌迟。他捂住心口,能触摸到心脏苟延残喘的跳动,有时甚至会觉察第十二肋夹角处的肾脏微微痛着,他知道,那是种怪症。

叫作,爱。

真难啊,他的爱。旁人的喜欢应当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他爱上,却意味着离开。

他见过她的寂寞、黑暗和困惑,他也试图走近过,他陪她逃到破败郊区看月亮,他赠她博尔赫斯情诗里的花,可那月,是海中的孤月;而那花,是夜莺的玫瑰。他爱得无望,犹如将日落关在人间。

盛大的夜幕垂垂染黑窗帘边缘时,房间里扬起西塞尔的《Auld Lang Syne》旋律,他知道这回肯定是她。那台绝版留声机,他只教过她一个人使用方法。

门被推开,屋里没开灯,他循声望去,只有一片茫茫的黑暗,他提声道:“你来了。”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声音听上去有些微喘,“对,来看看你,顺便看看那颗你说要捐给我的肾。”她调笑道。

他微微笑了笑,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放心,它就在这里,没长脚,不会跑。”咳嗽声平息后,夜晚拾回它的万籁俱寂,还是他先打破这方诡秘的安静,“柯伽,等我死了,你要好好活着,如果想起我……”

“别!”她打断他,声音听着懒洋洋的,夹着残忍的戏谑,“死了就死了,活下来的人可得向前看。咱们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谁也别惦着谁。”尾音略微颤抖,似是一声抑不住的微微的呻吟。

他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柯伽有事瞒着他!(原题:《是夜,是黎明,是你》,作者:虞尔。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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