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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孩子来青海旅游骑牦牛 一场青海追兽之旅

人气:319 ℃/2024-09-13 08:18:58

我不知道在中国哪里还有比青海更适合拍摄野生动物,尤其是大型哺乳动物的地方了。8月的青海生态旅行,是我第一次拍摄到雪豹和兔狲这样稀有的猫科动物,相比摄影作品,找寻野生动物的经历,观察它们的行为更有意思。图片只是一个瞬间,和它们相处在一个空间里的每分每秒,才是最大的收获。

都兰,昔日狩猎场变身生态乐土

“不止一次有朋友或领导要求我带着去找雪豹的洞穴,我拒绝了,育雏季绝对不能干扰雪豹,给多少钱都不行。”不是NGO,没有政府补助和项目津贴,靠一己之力以及生态摄影爱好者的支持,肉保这个藏族汉子,用信仰和对动物的热爱坚持私人野保站十几年。

自从2020年第一次进入位于青海海西州都兰县的沟里乡拍摄野生动物,我始终惦记着这个神奇的地方,不属于国家公园的范畴,却有着比国家公园密度还高的野生动物,包括雪豹、猞猁、狼、棕熊、兔狲、盘羊、白唇鹿、岩羊、马鹿、马麝等。我们住的沟里乡合支龙野生动物保护救助站海拔4300米左右,周围群山环抱,除了零散的几户牧民,人烟稀少,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合支龙保护站是都兰唯一一个牧民自发筹建的野保站,藏族站长肉保从2010年开始,辞去村委主任一职,带着妻子从县城搬到这雪域高原人迹罕至的简易板房里,将救助野生动物作为主要工作。这十几年间,经肉保夫妇救助的野生动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当这些野生动物恢复健康、具备野外生存能力时,便放归自然。这些年他还用相机和红外相机拍摄到不少珍贵的影像资料,记录下当地野生动物的生存状况,制成纪录片,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用行动保护自然的野保人。去年,保护站终于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在简易的木板房前盖起了新宅,大大改善了住宿条件。

说起来,正因为都兰的野生动物如此丰富,所以还曾是青海第一个对外开放的狩猎场——都兰国际狩猎场,也是中国官方在青藏高原设立的规模最大的狩猎场,分为巴隆、香家和沟里三个猎区,海拔3000—5000米,属昆仑山余脉布尔汗布山区,每年4—5月、9—10月开放两次。1997年到2000年是都兰狩猎场生意最好的几年,平均每年有60多名国外的狩猎者光顾。2010年之后,生态保护日益受到重视,狩猎娱乐逐渐退出历史舞台,2016年都兰猎场被摘牌。

保护站附近的几条沟都有野生动物出没,开越野车“刷沟”便是我们的探索方式。这里山峦起伏,山体表面多为风蚀岩。山坡有急有缓,阳坡陡峭,阴坡平坦。溪流沿着谷底蜿蜒,滩上碎石很多,草坡上则是鼠兔和旱獭的洞穴,鼠兔很活跃。藏狐每天都能见到,遇见车辆行人,也不过淡定地走开,有时忙于捕猎对人类视而不见,还有时会蹲下假装成石头,仅露着一张大方脸窥视着我们。警觉的旱獭成为找寻掠食动物的好帮手,有了它的“报警”,我们的成功率提高了很多。

沟里乡最常见的食草动物是岩羊,多则上百头,少则一二十头,有时就在马路边活动。据说作为狩猎场期间,它们是主要的捕猎对象。有成群岩羊的地方,雪豹很有可能就藏在附近。岩羊也会吸引狼群,后者主要在白日捕猎,被拍到的概率很高。高原兔则遍地都是,它们是猞猁的美食,可惜这类猫科动物行踪太过隐匿,几乎和雪豹一样罕见。

两次进入都兰,我都感叹,昔日的狩猎场成为了野生动物的乐园。然而,没有了狩猎者,依然还有人为因素威胁到它们的生存——牧场围栏。这一道道屏障,使栖息地碎片化,动物的活动受阻,寻找食物和配偶愈发不易。围栏还会影响野生动物的行为,使其疯狂地想要越过围栏,寻找出口的过程中,有的直接被铁丝网缠绕而死。殊不知,野生动物自由迁徙和游牧有利于草原上草籽的传播繁殖,能促进草原生态系统的完备性。每当谈到这些,肉保老师都要叹气。这些年在西藏和内蒙的一些地区已经开始陆续拆除草场围栏,今年9月,为防止阻断迁徙通道,青海普氏原羚特护区内的网围栏高度降低至1米,国道边的网围栏全部拆除。不知道哪天才能轮到沟里乡,造福这里的野生动物。

兔狲,高原上的“猫科特种兵”

兔狲近些年已经混成了网红,一举成名应该是从西宁野生动物园——国内唯一圈养兔狲的动物园开始的吧。意外离世的“狲思邈”、还有“狲大娘”,它们的名字便让人遐想连篇,但我依然期待在野外看到兔狲。

兔狲学名Otocolobus Manul,Manul源于蒙古语“小山猫”,Otocolobus拉丁语意为“丑陋的耳朵”。因为兔狲不像其他猫科动物,耳朵都是长在头顶,它那短而圆的耳朵位于头部两侧,距离较远且位置较低,更适合隐蔽,不过我一点都不觉得丑哦!至于兔狲的英文名字Pallas’s Cat(帕拉斯猫),则是为了纪念德国博物学家彼得·西蒙·帕拉斯(Peter Simon Pallas,1741—1811)。1776年,帕拉斯首次对兔狲进行了描述。关于为什么是兔狲这个听起来有点奇怪的中文名,我更认同语言学者李海霞老师的解释,古汉语有“猞猁狲”之说,古代称为兔儿狲,意为“兔儿般体型的猞猁”,后来规范动物标准学名,简称“兔狲”,不是从突厥语的音译而来,是汉字词。

兔狲是猫科、兔狲属的动物,体形粗短,大小似家猫,因为一张“萌萌哒”的脸被人们所喜爱。它们栖息于荒漠、草原或戈壁地区,能适应寒冷贫瘠的环境。目前已列入《中国生物多样性红色名录》濒危级。

兔狲的适应能力是真的很强,作为最古老的猫科动物之一,已在地球上生息繁衍了500多万年,能适应寒冷、贫瘠的环境,栖息地包括草原、荒漠、戈壁甚至是沙漠,堪称猫界“特种兵”。不过兔狲似乎更喜欢海拔3000—5000米的岩石草原和草地的干旱环境。

猫科除了狮子外,都是独居动物,兔狲也不例外。它们的领地意识很强,雄性的活动范围平均为98平方公里,会覆盖雌性的地盘,雌性则平均有23平方公里。兔狲喜欢躲在石头裂缝和其他动物建造的洞穴中,通常在黄昏时分出来狩猎。都兰沟里乡的兔狲密度算高的,据说有100多只。2020年第一次过去,肉保老师带我们在兔狲常出没的碎石滩转来转去,这个家伙极具隐蔽性,白日里躲在石头缝里,找了几天都没有看到。这一次,我们刚到保护站,便遇见肉保老师开车出来,说是昨天刚发现了一窝兔狲,今天去看看是否还在。我和同伴大喜过望,马上跟在他的车后面。谷底溪流边有一堆高高的乱石,我们把车子停在土路边,坐在车里拿着望远镜搜索。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感觉土堆最上面的石头旁有个影子闪过,但定睛查看又不见了,正疑惑着,肉保老师从另一个角度也发现了,果然是兔狲,还是小兔狲。又耐心等了会儿,小兔狲小心翼翼地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这是我在野外见到的第一只兔狲,看到它那萌萌的表情,整个心都融化了。

很快,兔狲妈妈回来了,它警觉地站在石头上四处张望,我发现它似乎对人没有那么敏感,或许是中间隔着一条溪流,人站在车外拍摄,它也无动于衷。第二只、第三只小兔狲偶尔也会从缝里钻出来,但只有胆子最大的那只敢围在兔狲妈妈边上玩耍,其余的还是乖乖躲在洞里。繁殖季,兔狲白天捕食更加频繁。它以鼠兔以及其他小型啮齿动物、鸟类为食,利用低矮的植被和岩石地形作为掩护来跟踪猎物,有时在洞穴入口处等待,是典型的伏击型猎手。兔狲妈妈开始狩猎了,只见它在高处审视了下周围的环境,这里的草地上都是鼠兔的洞,食物充沛。只见它趴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猎物,有趣的是,它的尾巴却不自觉竖了半截,像旗杆一样笔直,尾巴尖快速抖动,它匍匐前行,距离目标越来越近,突然跳起来,瞬间就从草洞里抓住一只肥硕的鼠兔。凯旋而归的兔狲妈妈不慌不忙,将鼠兔带回给孩子们享用。我们看到它在短时间里就抓了五六只鼠兔,转身又接着捕猎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来到原地,发现溪流的水涨了,快淹到碎石堆了,兔狲妈妈带着孩子们搬到了更高也更安全的山坡上,那里的鼠兔似乎比下面还多,兔狲妈妈忙个不停。兔狲本是性格高冷的猫科,喜欢独来独往,但是小兔狲就不同了,它们和兔狲妈妈最大的区别不仅是体型,眼神暴露了一切。小兔狲的目光充满天真、好奇,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怜惜。在成长为合格的猎手之前,它们现在的生活无忧无虑。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相互打闹玩耍,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培养捕猎技能。吃饱了的小兔狲甚至玩起了鼠兔尸体,甩来甩去。更有淘气地抱着兔狲妈妈的尾巴就咬,兔狲妈妈被几个毛孩子整得没脾气。

头两个月小兔狲需要呆在洞穴里,三四个月大的时候,就可以出窝跟随兔狲妈妈到处搬家了,到了6个月就开始独立生活了。兔狲的巢不固定,附近食物枯竭或者遇到危险都会挪地儿,总之搬家是常事,反正都是利用天然岩石或者其他动物的洞穴,搬来搬去倒也省事儿。后来几天没有再见到它们,我知道兔狲一家应该不会走很远,但是会更加隐蔽,愿这些可爱的小兔狲们平安长大。

昂赛,雪豹不再是传奇

在青藏高原,雪豹是谜一样的存在。然而,这个夏天,我们在昂赛,五天里遇到两头雪豹,亲眼目睹“雪山之王”的风采,在山巅自由捕食,野花盛开的草坡上休息,雪豹,不再是个传说……

昂赛乡地处杂多县东部澜沧江上游扎曲河流域峡谷地带,境内多高山峡谷,动植物资源丰富多样,是生态爱好者的天堂。

刚进昂赛乡年都村不久,向导头丁把车子停在路边,拿着望远镜开始搜索起山顶,这些裸岩是雪豹的猎场,出现的概率较高。这是我第3次进入昂赛,也是第2次住在头丁家里。对于找雪豹这个事情,我已经随遇而安了,心态很好,毕竟这是野生动物,可遇不可求。

当头丁说发现了雪豹,把望远镜递给我指着山顶,好家伙!目测距离起码600米开外。我看到草坡上一个黑点,和旁边的石头差不多,“这就是块岩石,不是雪豹。”头丁有些不甘心,依旧拿着望远镜紧紧盯着,突然他很肯定地说:“黑点动了。”于是我掏出相机拍了一张,放大后惊喜地发现这块“石头”带着美丽的斑点——是雪豹无疑了。雪豹安静地趴在草地上,因为距离很远,山下活动的人们对它构不成威胁,它看起来很放松。由于天色已晚,去头丁家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途,天黑山路不安全,我们决定第二天早上再过来。

雪豹是一种大型猫科动物,常在雪线附近和雪地间活动,有“雪山之王”之称,亦被人们称为“高海拔生态系统健康与否的气压计”。

第二天,它果然还在那里,只是身边多了一具岩羊的尸体,看样子应该是前一晚上捕获的猎物。由于头丁将雪豹的信息发到了牧民向导的群里,早上已经有四五个自然体验的客人在向导陪同下,在路边的山坡上架起单筒望远镜观察。我凑上前,从望远镜中看到这头雪豹起身驱赶着一旁觊觎猎物的高山兀鹫,在它吃饱之前是不能允许其他动物染指的。有意思的是,雪豹附近上百只岩羊正在山坡上悠闲觅食。岩羊群面对天敌丝毫不惊慌躲避,看来是打算依靠群体御敌了,加之雪豹的捕猎多发生在傍晚或夜间,白天似乎都相安无事。

这是一头健壮漂亮的公雪豹,拖着一条占身体三分之二长的尾巴,这个比例是所有猫科动物里面最大的,长尾有利于它在峭壁之间跳跃奔跑时保持平衡,也可以当作御寒“围巾”。为了不干扰雪豹的正常活动,我们是不可以主动靠近的。好在雪豹要守着猎物,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等候的时候,大家干脆在山坡上野餐起来。这时,路边又停下几辆越野车,下来一些当地藏民,拎着暖壶走到遍地野花的草地上,支起桌椅,听闻山上有雪豹,藏民见怪不怪,只是抬头看了看便忙着喝茶聊天去了。山上,雪豹心满意足地啃着岩羊。几百年来,藏民早就习惯了野生动物在生活中的存在,只是我们这些城市人看来不可思议罢了,都市人,早就忘记了如何和大自然相处。

第三天,听说雪豹已经离开了,它捕食了两头岩羊还剩下不少留给了高山兀鹫和其他肉食动物。夏季食物充足,雪豹还是挺浪费的,估计它随着岩羊转移阵地了,跟着“流动食堂”不愁吃喝。

然而,昂赛最容易见到雪豹的地方不是“大猫谷”,而是苏绕村的“雪豹沟”。那里的地貌更加局促,动物距离近,密度大。进入苏绕村的第二天,中午的日头特别厉害,这样热的天气在高原上也少见,动物们纷纷找阴凉地儿呆着去了。路过雪豹活跃的区域,向导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山坡,中午应该是遇不到的。然而,这一次,雪豹又给了我们一个惊喜。距离200米左右的山坡上,一头雪豹正从阴凉处走了出来,在开满圆穗蓼与马先蒿的草坡上驻足,看了我们一眼转身缓缓离开。等我跳下车举起相机,只看到一个健硕的灰白背影,多么希望它能回一下头。刺眼的阳光下,眼见着雪豹沿着岩壁走远了,估计是想找个洞穴凉快去了。

雪豹走后,我们又继续等待了一段时间,这时,我发现山岩上有个背影看起来很奇怪,拍下来后放大,竟然是一只猕猴。这只猕猴背对着我们,一直警惕地望着雪豹消失的岩壁,看来关注雪豹动向的不止是摄影师。虽然猕猴算不上什么珍稀动物,但在昂赛苏绕村还是第一次遇见,当天晚上向导把我的图片上传到工作群里,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2/3的雪豹栖息地位于中国境内,昂赛,由于雪豹密度高,成为中国最容易看到雪豹的地区之一。雪豹仅分布于亚洲12个国家的高山中,海拔3000—5000米的地区,栖息地沿着高海拔山脉绵延,包括阿尔泰山、天山、昆仑山、喜马拉雅山,等等。由于海拔高,地广人稀,加之地形险峻,雪豹活动范围又非常大(雄性最大可达1000多平方公里),拍摄难度很大。两年里,我执着地三进昂赛,终于如愿以偿。然而,这只是寻豹之旅的开始,中国那些雪豹目击概率高的地方,都是我的下一站。

狼群出没,请注意

2021年1月,我第一次在昂赛遇见一小群狼,5头,当时觉得运气真好。今年8月在青海都兰,几乎天天能看到狼,独狼、夫妻狼、狼群……我甚至都不觉得这是种危险的掠食动物。相对拍到而言,有更多机会观察它们的行为才是真正让人感兴趣的。

“保护站附近有不止一个狼群,只要听到旱獭的叫声,多半是看到狼了。”肉保老师的车子停了下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草地上一只旱獭正直立在洞口附近,发出连续不断的叫声,很快便看到远处一头狼正沿着小道跑过来。从镜头里看到它越跑越近,最近的时候距离我们的车子不过30米左右。这是一头皮毛浅色干净的母狼,它警觉地看着我们,小心翼翼地从车子后面绕到对面的山坡上,很快山上出现了一头公狼,原来这是一对夫妻。正如肉保老师介绍的,这对狼夫妇的领地就在附近,后来两天我们又看到它们成双成对出没。狼是一种等级秩序非常严明的动物,一般有三种方式生存:独狼、夫妻共同生活的狼和群居狼。公狼母狼一起,可以看出母狼体型稍小,皮毛更浅,眼神也更柔和,公狼则更强壮凶猛。

香鼬体长20—28厘米,体重80—350克,体形较小,在自然界中是多种鼠类的天敌,为农林牧业的益兽,对于维持生态平衡有重要作用。通常栖息在森林草原、高山灌丛及草甸,分布于亚洲部分地区。

夏季找兽果然比冬季容易许多,一个重要因素是多了个“哨兵”——旱獭同学。冬季它们处在冬眠状态,春天醒来后,便开始留意天敌们的一举一动:藏狐、狼、猞猁、猛禽,甚至流浪狗……在草原上活下去太不容易了,于是旱獭发展出一套有效的预警系统,警告同伴的同时,也顺带提醒了其他食草动物。

肉保老师已经非常熟悉旱獭的叫声,甚至可以分辨出警报对象是犬科还是猫科。旱獭发现敌情,便会发出一串单音节报警声,连续重复高频,甚至可以表明捕食者正在靠近,通常情况下是藏狐或者狼。如果是猫科,由于其隐蔽性更强,旱獭不能立即确定对象或者方位,则发出的警报声断断续续。如果头顶有猛禽飞过,它也会报警。看到旱獭直立的预警姿态,不禁让我想起非洲草原上的猫鼬,不过旱獭群体中没有固定的分工,也就是说每只旱獭都背负着警戒的使命,即使是小旱獭也不例外。听到旱獭发出警报后,周围的食草动物,比如高原兔、岩羊等便会提高自己的警戒程度,只有互助才能在高原上生存下去。

我和同伴很快便学会了利用旱獭的警报声找狼,果然,我们最多的时候一天看到4次,共计8头狼。其中有3头狼组成的小分队本来埋伏在山坳里,很难被发现,结果旱獭的叫声暴露了它们的目标,不得已只好从藏身之处跑出来,低着头一路小跑着消失在山坡一侧。犬科不像夜行的猫科,它们白天活动频繁,也不太容易被发现。

一个等级秩序非常严明的动物,一般有三种方式生存:独狼、夫妻共同生活的狼和群居狼。

昂赛是狼出没频繁的地方,和山另一边的丹霞大峡谷的地貌不同,苏绕村所在的雪豹沟地理环境更为局促,动物密度大,活动区域窄,更容易被发现,特别适合摄影师。正午时分,太阳晒得人和动物都晕乎乎的。突然,前方小路上出现了一个身影,快速跑到左侧的沟壑里。“狼”,向导立即停车,估计大中午这头狼是来喝水的,应该就在下面。“还不快追”向导提醒我,我拉开车门跳下来,毫不犹豫追过去。然而狼发现了我们,很快便跑到对面山上的灌丛中,就这样我们开车一路跟过去,狼很快发现前方没有路了,便又折返跑回来。这是一头独狼,赶上夏季换毛,像穿了件破皮袄,十分狼狈。它爬上一块大石头,然而前面没有路了,看着它那忧怨又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不禁怀疑起来,这真的是头狼吗?一点都不凶。看来是喝不成水了,灰溜溜地走掉了。我们在附近找个阴凉处午餐,吃完饭正准备接着寻找其他动物,突然,它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这次就在我面前,距离不到10米,第一次与狼如此近,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还追过去拍照。

几次与狼相遇,对这个传闻中很厉害的角色有了新的认识,都说狼是当地对牧民家畜威胁最大的肉食动物,群体作战,所向披靡。然而,与人类毗邻而居的日子,对它们来说需要更高的智慧吧。

藏狐,高原上的个性网红

中国本土的野生狐狸有三种:赤狐、沙狐和藏狐。其中栖息地海拔最高的藏狐不似其他狐狸那般狡诈,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随遇而安,宠辱不惊。除了抓鼠兔比较上心外,对其他事物一概无所谓,哪怕被摄影师近距离拍上半个小时,也无动于衷。

藏狐是青藏高原的明星动物之一,网友们都说它拉低了狐狸家族的颜值,但我却从未觉得藏狐丑。成年藏狐的皮毛呈铁灰色,蓬松的毛发让它看起来胖胖的,短粗的尾巴、较短的颌骨、宽阔的下巴,组成了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和“******”完全不沾边儿的小眼睛,活生生的表情包。不像赤狐那般鬼鬼祟祟,见人就跑,藏狐面对镜头向来都是大大方方,如入无人之境。

中国本土的野生狐狸有三种:赤狐、沙狐和藏狐。

相比狼、棕熊和猫科动物而言,藏狐算是青藏高原上较容易见到的掠食动物。它们在海拔3000——5000米的高原草甸、高山草原以及荒漠草原、山地的半干旱到干旱地区出没,由于草原上缺乏树木,可以藏身的地方不多,藏狐选择穴居,利用喜马拉雅旱獭的现成洞穴。旱獭“童鞋”只能不情愿地搬家,毕竟是食草动物,除了愤怒的谴责,无计可施。

高原鼠兔是藏狐最主要的食物来源,占总食物的95%。在繁殖阶段,成年藏狐每天大约需要捕食10只左右的鼠兔。有时它们就在公路边觅食,对于过往车辆毫不在意,低头专注地嗅着鼠兔的气味儿,用着那超级灵敏的鼻子。找到目标后,藏狐后腿直立,两条前腿猛然插入洞中。藏狐也会蹲在鼠兔洞门口等猎物出来,不过它们的捕食效率没有兔狲高,毕竟是犬科。

大多数犬科动物都是群居的,唯独藏狐是个例外,它喜独居,只在繁殖期才能看到以幼崽为中心缔结的狐群。形单影孤的藏狐不太喜欢与人类接触,但也不是很怕人,随着栖息地碎片化,在一些牧区里面,藏狐越来越多。由于它在白天捕食,被目击的概率很高,有时一天能看到三四只,感觉草原上只剩下了藏狐。专门性捕食鼠兔使得藏狐在高原这个生态系统中起着重要作用,它的存在直接影响草原生态的健康。

作为掠食者的藏狐似乎没有太高的追求,只愿做一只安逸自在的狐狸。和兔狲一样,藏狐在草原上的最大敌人也是狗,那些被人类遗弃的流浪狗,尤其是藏獒,大大增加了藏狐的生存危机。在人们通过网络照片看到那一张张呆萌的脸的时候,我们似乎还能再做些什么……

本文载于《世界博览》杂志2022年第24期

责编: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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