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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南阳市邵家岭恐龙化石:义县,一千年古寺一千五百年石窟

人气:447 ℃/2024-02-27 18:29:17

奉国寺佛像。 李志新图文

烧童子。 李志新图文。

知道义县,是因为奉国寺和万佛堂石窟,在我读中学时,历史课本里就有介绍。了解义县,就要从奉国寺和万佛堂石窟开始,它们一个有一千年的历史,另一个有一千五百年的历史,而义县的历史,据说有两千多年,要想真正了解这个地方,实在是难,没有渊博的历史知识,也就只能道听途说走马观花了。

广胜寺塔。 李志新图文。

乡村集市。 李志新图文。

义县地处辽西,行政上归属辽宁省锦州市管辖,处在锦州、朝阳、阜新和盘锦四个地级市的包围之中,但却稍显偏僻,没有主要的交通线路通过,无论从哪个方向来,都要特意从主干线上拐下来,走国、省、县道几十公里才能到达。锦阜高速开通之后,尽管是G1与G25的连接线,但对义县的交通状况还是有了巨大的改善。

广胜寺塔院门。 李志新图文。

街头摊床。 李志新图文。

在高速公路、动车、高铁、飞机横行的时代,小城义县颇受冷落。但在陆路交通普遍不发达的古代时期,却并非如此。流经义县的辽西地区第一大河——大凌河既有舟楫之便,也有河谷的穿行能力,历史上发生在此处的几次大的战役,其行军主要是在大凌河河谷中穿越。

奉国寺大雄殿。 李志新图文。

县城内的平房区。 李志新图文。

义县作为大凌河下游的一座小城,滨水而建,自然得大凌河之利,其历史文化与大凌河流域文化一脉相承,可以说,没有大凌河就不会有义县。河流一直是古代城市发展的基础,是人们生活、生产、交通的主要依靠。

奉国寺牌坊。 李志新图文。

街头绿化工程。 李志新图文。

尽管今天的大凌河水资源枯竭,但其依然为辽西地区提供着生活生产用水,滋养着全流域的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生命。义县河段也进行了水利改造,修建了橡胶水坝,蓄积河水,营造美丽的水上景观。历史上,凌河晚渡是此地重要风景。前面提到的奉国寺与万佛堂石窟,正在此处河段,一南一北,凭水而建,可见当时人与河的密切关联。

奉国寺七佛。 李志新图文。

街头的回民肉店。 李志新图文。

我第一次来义县是慕名而来,就是冲着奉国寺,具体的时间已经记不清了,该是九十年代末吧,那时还没有拿起相机,只是因为对历史好奇而几经周折才到了这个地方。当时是乘绿皮火车到锦州,然后再倒破旧的长途汽车一路颠簸,其体验是相当糟糕的。

奉国寺佛像宝座下的造像。 李志新图文。

走进奉国寺并没有什么让我惊喜的地方,也没留下什么特殊的记忆,只是来过了而已。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个中原因无法追踪,也许主要的原因是当时没像现在这样执着于摄影,尤其是因纪实摄影而对古朴原生的地方有好感。

奉国寺壁画。 李志新图文。

义县当时极其陈旧的街景没给我留下好的印象,到处是土灰的颜色,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建筑,破破烂烂中杂陈无章。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过那一次义县之旅。奉国寺也是如此,与课本上的简单描述相比,它好像要陷进地面,周围一片也是乱遭遭,我见到的只是一座老旧的古代建筑,好像早已遭到抛弃。

奉国寺门前晨练的人们。 李志新图文。

第二次来义县,我有确切的记忆,因为买了两片鱼化石,时间大概是2006年左右吧。那时义县的街头,有许多卖化石的店,鱼化石、植物化石和鸟化石都有出售,鱼化石最多,品类也全,大小不一,价格相当的便宜,现在是不敢想象的,如今买卖化石已经是违法行为了。

奉国寺门前晨练的人们。 李志新图文。

也就是说义县除了奉国寺和万佛堂石窟外,还是化石之乡,除了小型的花鸟鱼虫化石外,还有大型的恐龙化石,义县城中有一个化石馆可以参观。我们都知道世界上第一只鸟飞起和第一朵花开放的地方是朝阳。其实呢,据当地人说,是朝阳的宣传更到位更及时,才占了先机,而义县的鸟化石是真正的始祖鸟,一个小小的贫困县没有财力与地级市的朝阳一争高下,才让第一的荣耀旁落他乡。

街上的三轮车。李志新图文。

这第二次的义县之行,我去了万佛堂石窟,仍然没记住什么,也没留下影像,淡淡地记得大凌河在石窟所处的悬崖下缓慢流过,慢得随时要停下来。当时是早春,河水枯竭,大地一片萧瑟,风起处浮尘滚滚,毫无生机。站在石窟的山崖顶端,遥望不远处的义县县城,灰突突的天空下,一小片灰突突的城,没有地标性建筑,也无其它亮点。

炸油条的路边摊点。 李志新图文。

2020年的五月初,正是新冠疫情得到有效控制但偶有零散暴发的时期,我在义县呆了两个半天和一个夜晚,这一次因摄影而来,摄影在近几年成为我的精神依托,是我观察、理解和表现世界的最喜欢的手段。

逗狗。 李志新图文。

当时我突发异想,要做一个省内的疫情情况影像调查,用照片记录和表达自己对史无前例的新冠疫情的理解。我的拍摄计划分配到辽宁省的所有县一级区域,义县作为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自然和人文景观齐备的地方,我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清真寺阿訇。 李志新图文。

我是5月4日傍晚到的义县,当晚去了县城西边的广胜寺塔。在一片低矮的平房包围之下,广胜寺塔突兀地拔地而起。古塔很新,一看就是最近翻修的,塔被一圈围墙包围着,地基很高,几乎与民居的房顶平齐。围墙只有一个北向的小门,上着锁,贴着封条,隔墙只能见到除塔之外的一座小庙屋脊。

凌河广场上的苇花。 李志新图文。

塔下有一小广场,看样子是拆了不少建筑而得,好像不属塔的范围,否则就该圈在墙里了。广场边有三四个男人闲聊,从他们嘴里知道了一些关于这座塔及塔下小庙的一些小道消息,自然与官方消息相悖,这里不便透露。堂而皇之之下,总有见不得阳光的东西,这是传统吧。

万佛堂石窟的群雕。 李志新图文。

有男人闲聊的地方,也会有女人,而且是一群女人。她们在跳舞,跳广场舞。人数不算很多,音乐很响亮,动作不算花哨,有板有眼,身份不算复杂,中老年居多数。她们就住在包围着塔的那一片平房里,守着千年的古塔,住着百年的老屋,跳着时兴的舞蹈,也算和谐。

万佛堂石窟里比较完整的造像。 李志新图文。

第二日便去奉国寺。我担心的因疫情原因不开门现象没有发生,还算幸运,可能也是开业不久。义县这地方本来过路客就少,特殊时期特意前来的人就更少。奉国寺早已今非昔比,在一大片破旧低矮的平房之中,它显然是鹤立鸡群。正是簇新的皮儿包着古朴的瓤儿,看介绍知道,经过多次重修与扩建翻新,奉国寺得到了重生。

万佛堂石窟里的千手观音,香火熏染出特殊的色彩。 李志新图文。

方方正正的院落,一条南北贯穿的轴线上分列着景区大门、山门、牌坊和大雄殿。建筑不多,除了大雄殿之外,都是后人增建和翻修,尤其是近些年得到了彻底的规划和建设。轴线两边是苍松翠柏,既有古树,也有当代新植。东西两侧还在增建厢房,多与商业有关吧。

万佛堂石窟里的新佛像。 李志新图文。

我是来发现和寻找历史的,我不喜欢做作的翻修和所谓的创新,但是为了它的生存,又不能不加以干预,千年的时间,足以毁灭一切物质的建造,留下的只是精神上的追忆。它是辽代的建筑,建于1020年,到今年刚好一千年,这是相当了不起的一项千年大计。千年屹立不倒,足以令许多建筑专家们感慨万千。

万佛堂石窟时的灯船。 李志新图文。

几十根圆木立柱,支撑着大雄殿的不朽神话,护佑着七尊高大的佛像,感化着义县众生。无与伦比的建筑技术与技巧和当时人们对佛教的崇敬和奉行,成就了奉国寺大雄殿的传奇。一千年的洗礼,会让一切事物发生神奇的变化,就算是石头和木头,砖瓦和泥巴,也会与日月精华发生反应而成为天造地设的艺术。据说,奉国寺与应县木塔一起正在申请世界历史文化遗产,希望申遗成功。

万佛堂石窟里的母鸡。 李志新图文。

无法说清是大殿保护着佛像还是神佛保佑着大殿。这一点,当地有许多版本的传说,当然有些不仅仅是传说,而是许多人见证的事实。其中炮弹穿屋而不炸就是人人尽知的故事。那一发美制炮弹从天而降,击碎屋瓦和木制屋面,进入大殿后击碎如来佛的左臂后砸入地面。偏偏这是一发哑弹,也许是如来用一只手臂抑制了它的爆发,在钢铁面前,佛法无边。在后来的扩建和翻修工程中,又陆续在大殿前的地下挖出两发美制炮弹,竟然全是哑弹。其中的奥秘,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小巷里屋檐下的野花。 李志新图文。

与奉国寺的三分古朴七分崭新相比,万佛堂石窟则是三分历史七分商业。出奉国寺车行十多公里,过大凌河便到北岸边的万佛堂石窟。经过2018年的寺庙整改之后,这里已经从商业祈福文化彻底还原为历史文物的保护与展示。说白了就是烧香拜佛那一套被取缔了,借佛教之名而行商业化之实的现象得到彻底的遏制。

小巷里屋檐下的木头。 李志新图文。

开凿于北魏时期的石窟,距今已经一千五百年了,时间在义县被人为抻长。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自然的力量和人为的原因,让上千座石窟面目全非。风雨侵蚀、河水浸泡、战争破坏、盗贼偷窃等原因,让我们只能对石空叹。已经找不到一座完整的佛像了!

小巷里的石头碾子。 李志新图文。

在历史开发的基础上,今人又急功近利地开发了当代景点,无非是升官发财的祈祷场所,以神的名义,进行着财富的转移,事实上带火了这个古老的产业,在一些手眼通天的能人们的努力下,一时间香火缭绕整个石窟,通天地,入河水,可谓洋洋大观。

小巷里的墙体广告。 李志新图文。

2018年,这一现象戛然而止。石窟还历史、文物、艺术的本质,石头还是石头,不管经过匠人的雕琢还是时间的磨砺,不管是得到了达官贵人的礼遇还是普通百姓的供奉,有人捧时就是神,无人捧时就是石头。

街头的墙体广告。 李志新图文。

那些新建的以赢利为主的仿宗教建筑,粗俗得可笑,粗鄙得可悲,粗糙得岌岌可危。它们傍历史而生,伴荣华富贵而来,占了佛教的位置,抢了传统神祗的饭碗,却迎合了今人的心灵空虚。

小巷里的墙体绘画。 李志新图文。

没有了香火的万佛堂石窟门可罗雀。山并不出奇,水也不够灵慧,那些古人打造的信仰多已肢体不全,剩下的是今人借尸还魂的新计谋。褪去神化的外衣,山还是山,水还是水,老百姓依然要耕种山下千年的土地。

街头的摊床。 李志新图文。

奉国寺也好,万佛堂石窟也罢,都是皇家的信仰,它们得到当权者的热捧,才得以集中财力和物力,在普通人难以糊口的时代,展示它们的奢华和堂皇。有人偏要说这些都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却绝口不提皇权的意志。山不在高,有佛则名,水不在深,有神则灵,只是,权贵们心中的“佛”和“神”与百姓心中的“佛”与“神”有多大的相似性呢?

小巷里缸和罐子。 李志新图文。

2020年10月23日,时隔近半年,再来义县,真是对这片古老却贫瘠的土地产生了未名的情愫。奉国寺、万佛堂石窟、广胜寺塔和大凌河自不必说,都要去看看,就像时间长了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总想找个借口去瞧瞧。那些窄窄的街道,低矮的平房,古旧的建筑和朴素的民风也一再呼唤我走近。

小巷里的宣传板。 李志新图文。

这一次,我在重复原有的认知基础上,开拓新的观察点,对历史对人文对当代力求更深入地了解。在这座小小的县城里,一砖一瓦一人一物都在警醒我,千万不要轻慢了这座小城。不要被表象所迷惑,简单朴实甚至贫穷,都不是本质,历史和文化,精神和气质才是它两千多年沿革的精髓。

平房区里的小寺院。 李志新图文。

正如那些深藏于地下的古生物化石一样,小小的县城也是一块关于古老关于河流关于生命关于信仰的活化石。它秉承了时空的永恒,坚持着朴素的自然哲学,进行着缓慢的更新过程。

我偏偏喜欢这种缓慢,像古老的大凌河一样,慢慢流淌却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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