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板桥最好的一首诗,郑板桥最调皮的一首词
古代的文人们,大抵可以分为两个类型。一为翩翩雅士型,如诗佛王维,晚年的王安石和欧阳修;二为嬉笑怒骂型,如诗魔白居易,词中之龙辛弃疾。但就算是第二种,与本期要说的最强段子手郑板桥相比,还算是比较正经了。
在清朝,郑板桥是最会画画的诗人,也是最会写诗的画家。与他的画一同流传下来的,是一段段关于他的传奇故事。郑板桥曾在范县为知县,一个芝麻小官他当得有滋有味,近年还有人将他判案中的一个个奇事拍成了电视剧,虽不少杜撰成份,但仍可见民间对他的喜爱。
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才有了本期的这首词,词名《沁园春.恨》,这是史上最疯的一首《沁园春》,句句放荡不羁、句句要和文人作对,调皮的郑板桥硬生生怼出了一篇奇文,只是其中两个字在令人捧腹之余,更让后世不少人大呼损失了一个亿。让我们来围观一下这首怪词:
《沁园春·恨》
花亦无知,月亦无聊,酒亦无灵。把夭桃斫断,煞他风景;鹦哥煮熟,佐我杯羹。焚砚烧书,椎琴裂画,毁尽文章抹尽名。荥阳郑,有慕歌家世,乞食风情。
单寒骨相难更,笑席帽青衫太瘦生。看蓬门秋草,年年破巷,疏窗细雨,夜夜孤灯。难道天公,还箝恨口,不许长吁一两声?癫狂甚,取乌丝百幅,细写凄清。
这是郑板桥早年落魄不得志时所写,此时的他一肚子的不平之气。词的上片开篇就写了三种文人最爱用的意象,花、月、酒,千年来文人们不论悲喜都爱在这三种事物上作文章,但是此时的词人却没这个心情,在他眼里花是死物是无知的,月也是无聊的,酒也是没什么灵气。发发牢骚也就算了,他还折断桃树,为的就是煞煞风景,这股小任性估计也就只有郑板桥才有。他还要为难起鹦鹉来,鹦哥煮熟下酒,毕竟鹦哥是不少文人爱吟诵之物。
这还不过瘾,为了表达不满,他还“焚砚烧书,椎琴裂画”,其它的先不说就这“裂画”二字,就让多少人心痛!要知道郑板桥的画,传到今天随便一幅都是千万级别,有的更是上亿,郑老先生这心情不好的一晚上,让书画界损失惨重。上片的最后一句道出自己这番撒泼的原因:他荥阳郑家本也是慕歌家世,就算中不了进士当不成官,也能靠吟风弄月混口饭吃。
词的下片牢骚更甚,说自己长相不好,就算穿上青衫也太瘦被人笑。如今在破巷里住在草屋,陪伴着自己的是细雨和孤灯,如此落魄怎能不发出点悲叹之声。最后一句癫狂之下的词人,取出乌丝栏百幅,将一腔愁苦细细抒写。
全词本只是郑板桥在落魄时的牢骚之语,但却想象奇特,通俗有趣,如大醉后的胡言乱语,但放荡不羁下藏着他的真性情,这是一代画师的小调皮。谁说文人就非得端起个书生模样,这样任性的郑板桥大家喜欢吗?欢迎讨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