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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寸金莲是怎么由来的??从三寸金莲说起怪诞癖好

人气:344 ℃/2024-07-01 20:07:41

“三寸金莲”是什么?是具有中国特色、更符合传统礼教的SM。

今天要讲的是《三寸金莲》,作者冯骥才。

故事主角是一个叫戈香莲的贫家小女孩,她父母早亡,与唯一的奶奶相依为命。转眼之间,香莲七岁了,已经到了要裹脚的年纪。不顾小香莲的哭喊,奶奶抓住她的脚,用力一掰,裹紧。然后强迫她下地走,为的是把脚指头踩断,小脚才能成形。香莲疼得要死,但以往慈爱的奶奶如今成了城隍庙里的恶鬼,满脸杀气,操起扫帚,打她抽她轰她下地。香莲一瘸一拐地走着,摔倒了也要马上爬起来继续走,一开始是钻心的疼,后来觉得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麻木了。

小香莲受不了这种苦,终于在某个晚上翻窗户逃跑了。奶奶找到她,用一种更凶狠的裹法重新给她缠了足。这还不够,奶奶天天拿擀面杖敲她的脚,又捡了些碎碗片,敲碎,裹脚时给香莲垫在脚下边。一走碎碗碴就把脚硌破了。破脚闷在裹脚条子里头,沤出脓来。每次换脚布,总得带着脓血腐肉生拉硬扯下来。其实这是北方乡间裹脚的老法子。只有肉烂骨损,才能随心所欲改模变样。

一日,人高马大的“大脚姑”来看小香莲,一进门,她就叫起来,“这脚裹得也太好了,你奶奶可真有本事!”

“好什么好?还是你娘好,不给你往紧处裹,我宁愿大脚!”

“大脚好个屁!我拖着这双大脚丫子,人人看,人人笑,人人骂,嫁也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也绝不是好人家。俗话说得好,裹小脚,嫁秀才,白面馒头就肉菜;裹大脚,嫁瞎子,糟糠饽饽就辣子。听明白了吗?我知道你现在很痛很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受苦只是一时,好看却是一世!有了这双小脚,还愁嫁不了金龟婿?保你荣华富贵,好吃好穿的一辈子享用不尽!”

‘可是我以后都跑不了,走也走不快了!”

“你个傻子,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满大街乱跑的?没裹脚的孩子不分男女,裹上脚才算女的。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开始出息了。”

香莲给大脚姑说得云遮雾罩。虽说迷迷糊糊,倒觉得自己确实不一样了。具体怎样也不清楚,好像凭空高了一截子。从那天开始,香莲再也不哭不闹了,把天大地大的疼忍在心里,嘴里决不出半点没出息没志气的声儿。

香莲没裹脚之前,从未留心过别人的脚。如今自己脚上有事,也就看别人脚了。忽然看出,人脸不一样,小脚也不一样。人脸有丑有俊有粗有细有黑有白有精明有憨厚有呆滞有聪慧,小脚有大有小有肥有瘦有正有歪有平有尖有傻笨有灵巧有死沉有轻飘。小香莲忽然看见一个小闺女,与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穿着一双红缎鞋,脚裹得可好看了!自己完全比不上她。小香莲站起身回屋里拿出一卷裹脚条子,递给奶奶,指着走远的小闺女说:“裹吧,再使劲也成,我就要那样的!”

奶奶的老眼哗哗冒出泪。俩仨月来一脸凶劲立时没了。原先慈爱的样儿又回来了。满面皱纹扭来扭去,一下搂住香莲呜呜哭出声说:

“奶奶要是心软,长大你会恨奶奶呀!”

香莲的苦没有白受,十七岁的时候,凭着一双完美的小脚,被天津城里有名的富商佟老爷看上了,要把她聘给自己的大儿子。周围的人都夸香莲好福气,虽说佟家大少爷是傻子,可佟家泼天的富贵,男人只要能传宗接代就行了,傻不傻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两人生辰八字相克,佟家大少爷属鸡,戈香莲属猴,“白马犯青牛,鸡猴不到头”,这是顶顶犯忌的事。佟家居然也认可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现任掌权人佟老爷喜欢,八字不合就是封建迷信要不得。如果佟老爷不喜欢,不想让两人成亲,那就是祖宗礼法不可废。佟老爷喜欢的,恰恰是香莲的一双小脚。

成亲当天,奶奶给了香莲三双鞋,其中一双是睡鞋。奶奶叮嘱香莲,睡鞋要让新郎脱,鞋帮里边的画,要和新郎一起看。香莲看奶奶笑得古怪,就说要先看画。奶奶啪一下打掉她的手,说不行,要等洞房再看。很明显,这个不是什么正经画,是避火图。这就是更符合中国宝宝体质的性教育,白天上花轿的时候还是冰清玉洁纯白如纸啥也不懂,夜里入洞房就是一个大do特do当晚怀孕的大动作。

结婚后,香莲每天早上对镜梳妆,都见到面前窗纸上有两三个小洞。今天拿碎纸头糊上,明天在旁边又会添上两个洞。前文提到,佟老爷,也就是香莲的公公,很喜欢香莲的小脚。很明显,窗户的小洞就是丧偶的佟老爷弄的。这天中午,佟大少爷出去玩了,香莲在房间睡午觉,模模糊糊觉得有人捏她脚。手法怪诞,还挺舒服的。香莲轻轻睁眼,竟然是公公。香莲吓了一大跳,可也不敢喊。心下一惊,两只小脚缩回被窝。

佟老爷吓了一跳,走了。香莲睁开眼,看到远处廊子站了个人,正拿一双眼狠狠瞪她。香莲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瞪她?瞪她的这个人是潘妈,潘妈是佟家的老仆人,一张脸跟鬼似的,很吓人。潘妈瞪香莲不是出于忠仆之义,而是嫉妒,潘妈也是佟老爷的情人。虽然又老又丑,但凭着一双小脚,还是入了佟老爷的眼。

佟老爷,博爱又专一。专一是他只喜欢小脚的女人,或者说只喜欢女人的小脚。博爱是他喜欢所有小脚的女人,无论美丑老幼。佟家四个儿子,娶了四个儿媳,四个儿媳以及家里所有丫鬟,都是小脚女人,她们全都是佟老爷的情人。佟家就是一个小后宫,佟老爷是家里的君王。后宫所有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名义上的女人,毕竟三千佳丽,皇帝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佟老爷虽然年纪大,但他的后宫胜在数量较少,且每个都符合他的审美,每个都能用。这么看来,佟老爷的后宫明显更具性价比。

赛脚会失利

今晚佟府要办赛脚会,什么是赛脚会呢?山西大同自古以来都是有名的产莲盛地,那里每年都会举办赛脚会,也叫晾脚会。当天,全城的女人都坐在自家门前,跷着小脚,供游人赏玩。当老爷们想要独占你的时候,就跟你说名节很重要,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不小心掉了鞋子被外人看见都算是失贞,要是你的鞋子被偷了,那就是你通奸的罪证。而当老爷们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想看点气派的大场面的时候,全城的女人都要走出家门,把小脚放在凳子上,如同肉铺案板上的猪蹄,供顾客挑选。这时候他们就不说非礼勿视了,而是将这等丑事美化为传统习俗,风雅之事。这当然是风雅之事,毕竟古代文人逛青楼也是风雅之事。

而今晚,佟府的女人们也要跷着小脚,供宾客赏玩、品鉴。香莲进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她暗中观察,发现整个佟府最小最好看的脚就是自己的脚。她骄傲极了,觉得今晚自己赢定了。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她输给了二少奶奶白金宝,输在没有贵重花哨的鞋子,输在没有把脚裹得弓起来。这里解释一下,白金宝的脚原本比香莲的大一点点,当她重新裹紧了脚,脚像月牙一样弯曲起来,看起来就比香莲的小了。佟大少爷虽然是傻子,却尤其看中小脚,一听说老婆赛脚输了,气得要杀了香莲,大喊:“我不要这臭脚丫子呀!”

而得了第一名的二少奶奶趾高气扬,对香莲极尽羞辱。又因为二少奶奶如今是佟老爷心尖尖上的人,满府的人都要看她脸色,没有人敢对香莲施以援手,一时之间,香莲竟是过得比小丫鬟的日子还不如。连佟二少爷也妻荣夫贵,他爹也不怎么骂他了,只是如今要看老婆脸色,夫妻间的地位逆转了。

变化最大的是香莲丈夫,可能因为他是个傻子,所以恶得毫不掩饰。一犯病,就拿拴床帐的带子,把香莲两脚捆一块儿,就要拿出去卖。这还是他高兴的时候。凶狠起来就拿针锥扎小脚,鲜血打裹脚布里往外冒。此时香莲已经有了身孕,桃儿等几个丫头来哄大少爷说,大少奶奶肚里有他孩子,孩子有双天下无双的小脚,叫他一定要好好待大少奶奶,等着好小脚生出来。这话管用,大少爷一听立时变样,天天捧着香莲小脚亲了又亲。一天打外边回来,居然给香莲买一包蜜枣,叫香莲心里一热直掉泪。可过几天,街上两个坏小子拦着大少爷说:“听说你爹给你娶个大脚媳妇,还要再生个大脚闺女。”他眼就直了,进门操起菜刀踹门进屋,非要切开香莲肚子看小脚不可。

香莲这两天正是心如死灰时候。不知谁把赛脚会的事传给香莲的奶奶。奶奶听了,气急攻心,死了。香莲绝了后路,也不想活了,主动撕开衣服,让傻丈夫杀了自己。谁也不知怎么的,佟大少爷竟是被香莲的举动吓得更傻了,居然给香莲磕起头来。后来不吃不喝,死了,香莲结婚还没一年,就守了寡。她只盼着生个小子,妯娌们生的都是闺女,她要是生个儿子,给佟家留根,日子就好过了。天不遂人愿,她生的是个小闺女,佟老爷将她取名为莲心。

香莲一听这名字,心都凉了,她这辈子已经被小脚毁了,不想女儿也被毁了。她就想到自杀,抱着闺女一起死,她们的命太苦了,死了就不用受苦了。

还好这时,潘妈找上了她,她说有办法可以让香莲在佟府横着走。香莲答应了,能活的话,谁真的想死呢?潘妈给香莲重新缠了足,香莲的小脚经过潘妈的点化,有了质的飞跃。她的公公,佟老爷子,看了这双好脚,大吃一惊。他给香莲拿了几套书,让她反复学习,学好了,就给她再开一次赛脚会,保证让她得第一。香莲抱着书回了房间,发现有三种书。一是《缠足图说》,带画的;一是李渔写的《香艳丛谈》,也带画带小人;还有薄薄一小本,是《方氏五种》,全是字。打粗往细看上几遍才懂得,小脚里头比这世界还大。

有句话叫:能人背后有仙人。仙人背后有神人。香莲奶奶是能人,给她缠了一双90分的脚,让她得以嫁入豪门,实现阶层跃迁。潘妈是仙人,给香莲修整脚型,让她的脚达到99分。最后这至关重要的一分,只有神人佟老爷才能给。佟老爷给的书都是品鉴三寸金莲的学问,称为“莲学”,写这些书的都是什么人?男人。这些男人没有一个缠过足,说起莲学却是头头是道,引经据典。

因为他们就是规则本身,他们想要纤纤细脚,女人就要把骨头打烂,把大脚板裹起来。他们想要什么形状的脚,女人就要主动给自己加刑,去迎合他们的审美。如果一件事被某个群体极力推崇,该群体却从来不做这件事,只呼吁另一个群体去做这件事。那这件事就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佟老爷那么喜欢三寸金莲,为什么他自己没有缠足?以白幼瘦为审美取向的男人为什么自己不美白不保养不减肥,而是听到别人叫他细狗就疯狂破防。整个男性群体是以白幼瘦为耻的,他们不仅自己拒绝白幼瘦,还会极力劝兄弟们一起练肌肉。奶油小生是会被男性集体厌恶排斥的。低素质男人喜欢用颜色暗沉去羞辱另一个性别,可我从未听过有男人去漂白去染色。倒是很多男人会去打玻尿酸,然而这不是为了讨好另一个性别,而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虚荣心。

第二场赛脚会

佟老爷邀请城中爱脚之人,办了第二场赛脚会。这些爱小脚的老爷们,自称爱莲居士,最是风雅不过。赛脚会的晚上,老爷们都被香莲的脚狠狠惊艳了一把。陆达夫陆老爷还做了诗:“金莲好,入夜最销魂,两瓣娇荷如出水,一双软玉不沾尘,愈小愈欢心。”

之后,香莲又赢了前来挑衅的抱小姐。之所以叫抱小姐,是因为她的脚裹得太小了,脚已经废了,立不住,要别人抱着才能移动。

时间快进一下,佟家二少爷卷了家里的钱跑了,佟老爷子死了,香莲的女儿丢了。香莲成了佟家的当家人,大清亡了,如今是民国了。对小脚女人来说,民国发生了一件顶顶重要的事,那就是放足运动。小脚作为封建愚昧、迫害妇女的陋习,要被打入历史的尘埃。时代变了,如今流行的是自然的天足,想要女人味可以用高跟鞋来补足。天津卫的小脚女人都被这阵仗弄得心慌意乱,她们将香莲推举为领袖,指望香莲带领她们对抗大脚女人和那些喜欢大脚女人的男人。

戈香莲VS牛俊英

又是一场赛脚会,保莲女士戈香莲和天足会代表牛俊英女士对上了。香莲女士亮出一双美轮美奂的小脚,牛俊英哈哈一笑,说你这是鞋好看,不是脚好看,要比就脱了鞋比。牛俊英女士把鞋一脱,亮出一双天足,香莲竟是被吓晕了。

原来,香莲是因为牛俊英右脚心的记号才晕的。香莲一见到那个记号,就认出了牛俊英原来是自己失踪多年的闺女莲心!当年佟老爷子强迫家里所有孙女缠足,香莲舍不得闺女受罪,偷偷让牛五爷将莲心带走。香莲见牛俊英脚上有胎记,又姓牛,确定她是自己闺女。香莲那天回去后,一心求死,不吃也不喝,没多久就去了。

香莲死后,她的丫鬟桃儿才告诉牛俊英真相。牛俊英去参加母亲的葬礼,还被不明真相的人骂“黄鼠狼给鸡吊孝,准不安好心!”

故事结束,以下是关于缠足的杂谈:

潘金莲与小脚

《三寸金莲》中的三个女性重要角色,佟老爷的三个情妇,她们的名字分别是潘妈、白金宝和戈香莲,串起来就是潘金莲。我们都知道,潘金莲有一双美丽的小脚。《金瓶梅》中西门庆故意将筷子掉在了潘金莲的裙下,然后蹲下身,也不捡筷子,而是趁机捏她的小脚,这很明显就是性暗示。潘金莲对自己的一双玉足很骄傲,她对宋蕙莲恨之入骨,不仅因为蕙莲睡了西门大官人,更因为蕙莲的脚比她小。而且蕙莲还用羞辱她,不仅笑她脚大,还说她的脚缠得不周正。这让潘金莲如何受得了。

要知道,小脚可是西门大官人家的女人们安身立命的资本。西门庆尤其喜爱女人的小脚,很多女人就是因为有一双小脚而被西门大官人收用。进了他后院的女人们为了在闺房乐事中讨老爷欢心,还要精心挑选睡鞋。睡鞋是小脚女人休息、睡眠时所穿的鞋,穿上这鞋,就不怕睡觉的时候脚会变大。因为缠足是一辈子的事,睡觉也不能放松。

金庸小说与脚

《天龙八部》段誉亲了钟灵的鞋子。

《神雕侠侣》杨过睡梦中抓住了两只白蝴蝶,醒来后发现那是小龙女洁白的脚丫子。

《射雕英雄传》小兵偷看黄蓉洗脚,黄蓉问他为什么要看自己的脚?小兵说因为黄蓉的脚好看,描述如下:雪******嫩、脚趾甲红红的、像观音菩萨的脚。

有没有搞错?这可是黄蓉!小兵凭什么这样对她?因为最平庸的男人,面对女人也自以为是半神。

《射雕英雄传》穆念慈比武招亲,杨康轻薄她,捏她脚,还抢了她的绣花鞋,嗅了嗅,然后放入怀里。这明明是耍流氓,杨康当众性骚扰和抢劫妇女,显然是个不尊重妇女、人品低劣的渣渣。作为江湖儿女的穆念慈不仅没有勃然大怒,砍掉他的手,即使打不过,骂几句表明立场也好啊。但她没有,反而是芳心萌动,坐在地上低头抚摸自己的白袜子,尽显小女儿羞态。后来两人的定情信物更是一双玉雕绣鞋。这算什么?慕强?慕强不应该是让自己变强吗?烫知识:武功和知识都不通过性传播,性只能传播疾病。难道被性骚扰了,然后发现发现对方英俊多金,身份更是高不可攀,弱势的一方就应该觉得自己赚大了,然后夸对方是男菩萨?

《倚天屠龙记》张无忌在地牢脱了赵敏的鞋袜,玩她的脚。此后,张无忌经常想起赵敏的纤纤玉足,赵敏也想让他再摸一摸自己的脚。赵敏明明是将整个武林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魔头”,有权有势、有才有貌。只因为被张无忌玩了脚就对他产生好感,被他征服,最后放弃一切和他退隐江湖。这也太荒谬了,作者塑造了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强大女性,然后安排男主去征服她,让她放弃事业,成为只属于男主的小女人。女性的事业被摧毁、尊严被践踏、身心被掌控,这些残酷的现实就这样被包裹在甜蜜爱情的外衣下,女人的疼痛与失败就这样被抹去了。

所以那句“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明显是假的,女人会被强势男人的“王八之气”征服,然后爱上他,为他奉上一切。比如种马文龙傲天未发际时有贤惠温柔的青梅竹马照顾生活起居,然后通过征服第一个白富美拿到钱和资源,拿到钱和资源后发展自己的事业,变得更强势,越强势征服的女人越多,女人越多资源越多,资源越多女人就越多,这是比较无耻的种马文。

反观在女频古言区经常看到的那句“江山为聘”,看起来很哇塞,但皇帝也只是让女主当皇后而已,好像从来没有皇帝会退位,让女主当女帝。作者是纯爱战士的话,会设定为双洁,男主无后宫,这已经女主的天花板待遇了。几乎没有一个女主可以像龙傲天一样,收后宫,让后宫成为她的附属。就算是在法外之地的一女多男NP文,男洁女不洁,男全处,女主最多也只是一个“团宠”。她或许可以有自己的事业,但男主们的事业会更强,男主们即使脱离女主仍然会有自己独立的事业线。而龙傲天男主的后宫们最终都会成为他的附庸,失去独立生存的能力,只能依附龙傲天生存。

天足运动的一些小问题

天足运动也就是放足运动,反缠足运动,《三寸金莲》中香莲的女儿牛俊英就是天足运动的领袖人物。天足运动作为社会运动最早是1874年英国传教士麦高温在厦门发起的。由于当时中国保守的传统观念,外国男人很难直接见到中国女人的小脚,中国女人也不会和外国男人谈论小脚。所以天足运动作为社会运动,主要是由外国传教士的妻子们去运作的。1895年,一位英国商人的妻子立德夫人在上海集合了一批西方女性,创办了天足会。后来中国一些进步男士也参与到放足运动中,比如康有为请求光绪皇帝下令禁止缠足。1902年慈禧太后颁布懿旨,正式废除缠足。辛亥革命后,国民政府严令各地区妇女不得缠足。此后几十年间,缠足逐渐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天足运动当然是一件大好事,只是在执行过程中还是发生了一些过失。比如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脱去小脚女人的鞋袜以及裹脚布,让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脚。这种行为放在今天也是非常过分的,更别提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小脚女人比天足女子更保守,更重视名节。曾经就有少女因为被当众脱鞋,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羞愤之下投井自尽。还有就是执行方式简单粗暴,没有考虑成年女子的脚已经裹好了,再放足是很难。麻花已经扭好,油炸定型了,想让它重新变回面团,怎么可能呢?有些地方无理地规定缠足女子不得在路上行走;本来缠足时代就是为了将妇女禁锢在家中才让她们裹脚,现在搞放足运动还是不让妇女出门,殊途同归了等于是。

小脚女人面对放足运动是很难受的,她们小时候为了嫁个好人家被家人安排裹了小脚。那时候小脚是荣耀,是她们安身立命的依仗。突然有一天,时代变了,小脚是落后的,愚昧的。小脚女人成了被轻视的对象,她没有犯罪,但需要像劳改犯一样接受改造。几十年后,已经没有新的女人裹脚了,她们就成了活化石,是旧时代的怪物,时不时会有猎奇爱好者以好奇为名去骚扰她、研究她。

整场放足运动中,小脚女人是争议的中心,但她们始终是被代表的。每个人都在为小脚女人发声,却没有人真的想听小脚女人的心声,因为她们是愚昧的、落后的、无能为力的受害者。她们只需要安安静静等待被拯救就够了。西方传教士立足于西方先进文明、东方落后愚昧的大框架去批判缠足陋习。

西方的观点又可以按性别划分为两类,西方男人对小脚女人和她们的小脚都非常陌生,他们谈论缠足时,更多的是在强调裹脚对身体的损伤,这是对上帝旨意的破坏。这里有个小问题,西方女性束腰、穿高跟鞋就不会损害身体破坏上帝的旨意吗?而西方女性在辅助丈夫进行传教活动时,获得了很多实际的好处。比如丈夫的肯定、成就感、自我实现、好名声以及社会地位。传教活动拓宽了她们的生活空间,此前她们也是家庭妇女,生活围着丈夫孩子打转,反缠足运动不仅解救了中国妇女,更为这部分西方妇女争取了社会地位。西方女人在反缠足运动中将矛头对准了中国男人,她们认为中国男人是妇女缠足的罪魁祸首,中国女人是全然无辜的受害者。她们要求与之对话的是中国男人,试图说服的是中国男人,她们似乎也认为反缠足运动中缠足妇女的声音是不重要的,是可以被忽视的。

那中国男人是怎么想的呢?新式进步男性支持放足,他们当然也同情缠足妇女,希望她们得到解放。但他们也通过支持反缠足运动表明立场,表明他们是进步的,文明的,科学的,他们要和腐朽封建愚昧的旧秩序做切割。代表传统势力的老爷们坚决维护妇女缠足的自由,一方面是舍不得三寸金莲,另一方面是一家不容二爹,老爹还没死,岂容新爹上位。缠足妇女的小脚此时成了新旧两代男性争夺家庭控制权和话语权的工具。

男人谈论女性问题大多是可笑的。命令妇女缠足的老爷们不会被掰断脚趾头,鼓励妇女放足的进步青年也不会懂断了的骨头重新掰直有多痛不欲生。男人也不懂缠足女人、天足女人、缠足后重新放足的女人互相之间是怎样看不起对方。缠足女人笑天足女人没男人要,不矜贵;天足女人笑缠足女人是残疾人;缠足后重新放足的女人被所有人排斥。有的女学生响应新时代的号召放了足,第二天就被未婚夫退婚了。无需支付代价的男人们在缠足问题上夸夸其谈,女人们在新旧两套秩序间左右为难。

缠足与SM

爱莲居士在《谈莲》中说:有个富翁喜欢看女人缠足,他养了几个女人,命令她们狠狠缠足,每天都要缠紧裹脚布。每次缠紧裹脚布时,女人们痛得嗷嗷叫,富翁看得津津有味。

另外还有一个商人,白天将房门紧闭,在地上洒满豌豆,让妻子解开裹脚布,赤脚走在豌豆上。他看着妻子痛苦行走,觉得很美妙。小脚女人要穿特制的莲鞋行走,才能让她们没那么痛,而商人却让妻子连裹脚布都要解开,目的就是让她痛苦。他为了满足自己畸形的欲望去虐待妻子,显然他没有把妻子当人看。

缠足的地区差异

在古代,全国都有妇女缠足的习俗,但华北女性缠足者更多。因为华北地区手工业相对不发达,农业劳动是主要生产方式,由男性负责,而家务和纺织是缠足女性也可胜任的工作。所以该地区女性缠足比例更高。家庭主要收入是男性农业劳动带来的粮食产出,女性被认为不能创造价值,故该地区溺女婴现象严重。

而在宋以后的江南,手工业发达,大量男性外出打工挣钱。家里的田地由妻子负责耕种,所以该地区妇女缠足比例较低。因为打工比种地挣得多,很多时候自己家就把种出来的粮食全吃完了,没能换来金钱,所以妻子仍然被视为对家庭贡献更少甚至是没有价值的一方。通常是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家庭才会给女儿缠足,也有贫苦家庭咬着牙给女儿缠足,期望日后能被富人看上,从此衣食无忧。但也不要认为缠足妇女就一定不用干农活,也有一些妇女命苦,缠了足后只能跪着在田里干活。

值得一提的是客家妇女都不缠足。客家是一支不断迁徙的汉族民系,国内的客家人主要居住在粤东北部山区。山区的耕作条件本来就比平原地区差很多,加上客家人是外来移民,只能选择本地人不屑居住的穷山恶水之地定居。所以客家人一直都在不停开荒,无论男女都要承担繁重的劳动,男女同耕,不分工。即使夫妻俩都在拼命干活,贫瘠的土地还是不能满足一家所需,丈夫就会外出打工。此时繁重的劳动完全压在妻子一个人身上,所以客家妇女已经不是妇女能顶半边天,而是妇女撑起一片天。我不是说外出打工做小生意的男人毫无贡献,而是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挣不到什么钱,有些人客死异乡,了无音讯。发了大财衣锦还乡是小概率事件。

满族妇女也是不缠足的,因为清朝皇帝禁止她们缠足。太宗皇太极、孝庄皇后、顺治、康熙、乾隆、道光都下过禁令,不许满族女子缠足。皇帝作为最高统治者,不希望健康强壮的本族妇女变得像汉人女子一样柔弱,这样会削弱本族力量。但皇帝作为男子,他又会被缠足女子吸引。据说,乾隆就很喜欢缠足的汉人女子,曾暗藏四娇于圆明园,又命令太医研制缠足药,强迫宫女缠足。这毕竟是违背祖宗的决定,只能偷偷进行,不敢被皇太后发现。当然了,这只是传闻,真实性存疑。但文化是互相影响的,满族女子见汉族女子那么热衷缠足,觉得一定是好东西,难免有人蠢蠢欲动。满族女子还发明了一种有别于汉族三寸金莲的新式缠足法——“刀条儿”。具体缠法放屏幕了,有需要可暂停观看。

清朝皇帝也禁止汉族妇女缠足,但汉族妇女不听他的,皇帝只好收回成命。然而皇帝让汉族男子剃头,他们倒是个个都剃了。所以有“男降女不降”之说,我不觉得坚持缠足的汉族妇女有多勇敢多伟大,我觉得她们只是没有自我意识的物件。男人可以自由选择是宁死不剃头还是忍辱负重留辫子,但女人因为只能依附男人生存,她就必须迎合男人的审美。她们难道不知道缠足很痛,不知道皇命不可违,不知道催利避害吗?她们都知道,可她们没有办法,她们的勇敢是被逼出来的。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女人被认为无法传宗接代,她不能光宗耀祖,父母也不指望她养老。她一生下来就在为出嫁做准备,她一生的荣辱都依托于未来的夫家。日子过得好不好,全靠能不能讨得丈夫的欢心。当时风气以娶小脚新娘为荣,她没得选,只能任由父母把她的脚打烂,成就一双小脚。

时间放到民国也一样,大清亡了,男人很快就剪了辫子,妇女缠足却绵延了很多年。

缠足是身份的象征

明太祖朱元璋曾下令浙东丐户,“男不许读书,女不许裹足",此时缠足成了社会贵贱等级的标志,女子以缠足为荣。闽南有句谚语“小足是娘,赤脚是婢”,这是说出身于富贵之家的正室夫人是小脚,出身卑贱的小妾和婢女是大脚板。李鸿章的母亲有一双大脚,所谓子不嫌母丑,李鸿章却嫌弃母亲的脚。有次在公开场合,李母不小心把脚露了出来,李鸿章赶紧用袍袖将其掩盖住,并暗示母亲把脚缩进去以免出丑。李母不听他的,反而故意把脚伸出去,狠狠骂了儿子一顿。还好这是母子,如果是夫妻关系,大概就要休妻了。

胡雪岩版灰姑娘

据说大商人胡雪岩有一双特制的鞋子,选小妾的时候会让她们试鞋,穿不进去人就会落选。作为优秀的商人,他给小妾们搞了员工培训,请了专门的导师为小妾们缠足。还定了KPI,缠足勤奋的小妾会加工资,偷懒的小妾不仅会被扣工资,还被鞭打。

男子缠足

男子缠足通常只存在于文学作品,比如《镜花缘》的女儿国,《聊斋志异》的人妖王二喜。现实中,传闻也有富商让家里的娈童缠足、迷信家长让男孩缠足避免早夭、清朝末年男妓为讨好客人而缠足。只是他们裹好的脚还是有六寸那么长,不能和女子的三寸金莲相提并论。

闻臭脚

很多爱莲居士都喜欢闻缠足女子的脚,一天不闻就觉得心痒难耐。其中最著名的民国学者辜鸿铭,他还发表过奇葩言论:妇女纤足“其尖能入鼻孔五六分以上者,方为佳品”。他认为中国人喜欢闻女人臭脚就和西方人喜欢吃臭芝士是一样的。中国女人裹小脚和西洋女人穿高跟鞋也是一样。西方的芭蕾舞是脚趾舞,也会导致舞者脚趾变形。所以芭蕾和缠足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在舞台上公开表演,一个在闺房中私密演出。而且西方的束腰也会导致身体变形,损害身体。

裹脚布与上吊

小脚女人上吊自杀的工具往往是裹脚布,《金瓶梅》里面,李瓶儿用裹脚布上吊,没死成,被救了。宋蕙莲也用裹脚布上吊,死了。

洗脚蛋

闽南一带的女子在婚礼前一晚,新娘要认认真真洗脚,洗脚盆里放两个熟鸡蛋,这种蛋叫洗脚蛋。第二天用糖煮洗脚蛋,给新郎吃下。这样新郎就会拜倒在新娘的石榴裙下。

缠足与白幼瘦审美

女性缠足的起源时间有很多种说法,比较流行的说法是始于宋朝,繁荣于明朝,最癫狂的是清朝。而科举考试起源于隋朝,科举制的实施让读书人越来越受到重视,文官集团话语权越来越大。女性的择偶观也产生了变化,文质彬彬的书生越来越受到青睐。反映在文学作品中就是千金小姐、名妓和女鬼都爱书生,连织女也要移情别恋。中唐文人张荐撰写的《灵怪集》有一篇《郭翰》,写的是织女看上了英俊的书生郭翰,自荐枕席要和他偷情。从放牛娃到书生,足以说明中唐时期的织女审美发生了变化。当然了,因为这些故事都是书生写的,我们并不能由此判断出唐朝女孩集体变心,不爱肌肉男,偏爱文弱男。

但文学作品的女性形象变化是可以反映男性审美的。《诗经》有一篇《国风·卫风·硕人》,所谓硕人是高挑白皙的美人,当时以身材高大为美。爱情名篇《关雎》,主人公求爱的对象是辛勤劳作的女孩,说明劳动妇女是值得赞美的,受到推崇的。当时的人们欣赏劳动妇女的健壮美。汉乐府有一首《陌上桑》,里面被盛赞的大美人秦罗敷是采桑女,也是劳动妇女。晚唐之后,诗词作品中出现了很多不事生产、精神空虚的富裕阶层女性,作品主要表现怀春少女和深闺怨妇的美丽与哀愁。她们吃穿不愁,不用劳动,但生活空间狭窄。宋代程朱理学日益发展,出现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贞操观。元明清的戏曲小说中的女性地位越来越低,特别是出现了大量的色情文学作品,重点关注了女性身体,轻视或扭曲了她们的精神世界。

文学作品中男性形象书生化和女性形象柔弱化、历史进程中女性地位不断下降和女性缠足愈演愈烈,这些现象是同步发生的。背后是科举制下书生掌握了话语权,文弱书生驾驭不了丰硕健美的大女人,于是要求女子往白幼瘦发展。缠足一方面严重损害女性身体,让她们能被任何一个文弱书生所掌控;另一方面能有效将妇女禁锢在闺阁之中,“保护”她们的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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