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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灯火值得买吗?杨晓奕,摇曳的灯笼花

人气:239 ℃/2025-03-10 10:52:53

摇曳的灯笼花

◎杨晓奕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我十来岁的时候经常和两个弟弟到外婆工作的西南村花圃玩耍。花圃里拴养了一黑一黄的两条狗。弟弟们常常惹得两条狗疯狂至极,仿佛要挣脱铁链子和他们拼命。我喜欢在花圃里看外婆和她的工友们,给栽种的花卉倒盆、换泥。把一截一截的茶花枝压在一个个小红泥盆里,是扦插或是嫁接就不很清楚了。

弟弟们最爱到露天的花棚里玩,那里有一个大水缸,盛满了浇花的水。里面养了几条姿态优雅的红水泡金鱼很是玲珑可爱。两个弟弟把金鱼从水缸里捞出来,再丢进去,如此这般金鱼被折腾的半死不活,等外婆生气了喊他们,两个弟弟才能安静会儿。他们还是闲不下来,会在周围的花叶上抓金龟子,扔进水缸里,看它拼命挣扎的泳姿。

正逢夏季,杜鹃、君子兰、茶花都开尽,因为我喜欢花的缘故,唯一的愿望是要一盆属于自己的花。外婆答应了,我总算是在期盼里能如所愿。

那时,外婆年已五旬,和年轻人一起到山上背花泥,推小车,自己开垦荒地种菜。我尚不知道外婆的辛苦,只是知道,到了外婆发工资时,有桃酥吃;到了季节,有时令瓜果吃。当然也忘了外婆对我的承诺,直到有一天,外婆送给我一盆灯笼花,当时喜欢得不得了,因为年幼不会侍弄花,不记得灯笼花开了没有,就再没看见它的花影。

那是几个月前,同事送了我一盆灯笼花,才重新让我忆起这将近三十多年的往事。

现在,外婆身体还很硬朗,但已年近九旬。外公去年去世,给了外婆沉重的打击,一下子听力和视力都衰退了。几乎我每次去看望外婆,她都要落泪。虽然是两座城市离得不算远,但很少见面。每次见面都是来去匆匆,外公在的时候,外婆总是用俗语说:我像蜂子蛰着腚了。意思是没呆多少时间就要走了。现在外婆再也不这样说了,反而说,我有你妈和你姨照顾着挺好的,不要牵挂我。现在每次我去看外婆,我和母亲聊天时,发现外婆像一个旁观者,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我实在看着难受就像对孩子一样,去亲吻外婆的脸颊,外婆眼圈立即就红了。我闻见一股玫瑰花的香味,才想起半年前,我给外婆买的润肤霜就是这个味道,外婆还一直用着。

小时候每年寒、暑假都要到外婆家,外婆的拿手菜很多,像:红烧鱼、熏鸡腿、酸辣豆腐等等,哪怕是一碟小菜都是别有风味。闲暇时外婆就给我们织毛衣、线裤,我和弟弟们一直穿到二十多岁,磨损太厉害了才不穿了。那时外婆有六十多岁,帮居委会看居民楼,协助治安,印象里好像没有工资。每次看见有警察抓小偷的,都回来教育我们,言教身传,告诉我们做了坏事得不到他人尊重,还令人唾弃。至今我和两个弟弟,虽然过着平淡的生活,但品行都很端正。这大概是受到家风的影响,也是外婆的功劳。

现在每每看到因为衰老而无助的外婆,总是很难过。但外婆在风烛残年里,依然会嘱咐我们要好好过日子,搞好家庭关系,要抽空多锻炼身体,注意健康。现在我同事给的那盆灯笼花开了,长势可人。粉色的花萼,紫红的花瓣,像一盏盏小巧可爱的小灯笼,喜庆艳丽。我用收集到的雨水浇灌它,每次看到灯笼花我就想起外婆来,灯笼花的花语是:隐藏的美。外婆对于我们的感情应该是:隐藏的爱吧!一直埋在心底对我们无限的爱怜。

【作者简介】

杨晓奕,笔名沈欣;网名,秋水逸云。烟台作协会员,芝罘区作协理事,烟台散文学会会员,《烟台诗人》微刊常务副主编。发表散文随笔、诗歌等文学作品百余篇。

诗观:心灵是无垠的牧场,任自由驰骋。

编辑:张虎

壹点号烟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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