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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绍剧艺术团打太庙 黄镇山帝舜一家八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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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五帝本纪》依照孔子传《帝系姓》记载的很清楚:“黄帝产昌意,昌意产颛顼,颛顼产穷蝉(缺虞幕),穷蝉产敬康,敬康产句望,句望产蟜牛,蟜牛产瞽叟,瞽叟产重华是为帝舜及产象傲(帝舜同父异母弟)。”

有虞氏族自帝颛顼封其长子虞幕为诸侯而始兴国,《国语.鲁语》:“幕,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史记.陈杞世家》:“颛顼之族,自幕至僻陋,无违命。”《国语.郑语》:“虞幕能听协风,以成乐物生者。”虞幕是位音乐家,至瞽叟为帝尧乐官,舜以音乐平天下。孔晁云:“幕能修道,故每于岁之大蒸而祭报之。”《左传.昭公八年》:“舜祭幕。自幕至于瞽叟,无违命;舜重之以明德,寘德于遂;遂世守之,及胡公不淫,故周赐之姓,使祀虞帝。”《风俗通》:“舜祖幕。”《路史.有虞氏》:“帝舜姚姓,其先国于虞(虞既是猎人,又是管理山泽鸟兽虫鱼之官,引申为渔猎之地),始为虞氏。敬康生于穷系(穷蝉),系出虞幕。幕能平听协风,以成乐而生物,有虞氏报焉。虞氏国之于房,为房侯。”自虞幕为诸侯至虞舜为天子,七代人发祥于汉水中上游。有虞氏族从今湖北房县循序渐进向西迁徙,经竹山、竹溪迁入陕南平利县、汉滨区和旬阳县的坝河流域“成居”,再到汉北今安康火车站中渡台“成邑”,后到月河流域“成都”。

《尚书.尧典》:“釐降二女于妫汭,嫔于虞。”《说文》:“妫,虞舜居妫汭,因以为氏,从女,为声。姚,舜居姚墟,因以为姓,从女,兆声。”《后汉书》:“郑弘上书:虞舜出于姚墟,夏禹生于石纽,信为确说。”《颖容释例》:“舜居西城,本曰妫汭。”于是,古西城县(今陕南安康市)“妫墟”或“姚墟”之地有三:

其一是平利县西河镇新石器遗址有“虹良子虹庙”、“三娘庙”(舜妃娥皇、女英和舜妹敤手)和舜同父异母弟“象山”。比邻汉滨区坝河镇新石器遗址有“瞽叟山”、“礼虞山礼虞庙”和“釐降沟”。《史记正义》和《诗含神雾》均载:“握登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世本》:“帝舜,姚姓也。饶内,舜所居,一作妫墟。”唐杜佑释为:“饶内,即《国语》之嬴内,言妫墟也。”饶内之“饶”即安康妫墟西部部石泉县饶峰关;嬴内之“嬴”即安康妫墟东部汉滨区坝河镇所在地大嬴盘,是帝舜赐婚并赐姓给虞官伯翳(伯益)之地,“妻之姚姓之玉女,赐姓嬴氏”而为“秦之先”(秦始皇嬴政的始祖,《史记.秦本纪》)。比邻旬阳县吕河镇有孔子传《帝系姓》所谓“尧娶女皇氏”的汝皇山,握登嫁瞽叟及“舜渔雷泽”的“雷泽握嫁拐”,“握登早丧”舜攒母坟于此的“登攒握”,虞舜活动之地鳏沟、妫家包、姚坑、虞舜垭等。坝河流域可用《元丰九域志》归结:“西城本妫墟之地,伏羲山、女娲山。”

其二是安康火车站中渡台西城故址,唐徐坚《初学记》:“西城故城内有虞舜祠,盖舜母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因以为姓。”《水经注.沔水》:“故西城县之故城,城内有舜祠,汉高褅庙(褅祭即在祭天的高坛祭祀天帝并以先祖配祭,汉高祖刘邦为“汉中王”时所立祠庙),置民九户,岁时奉祠焉。”今存石刻碑版三块,一为:“虞舜陶渔河滨处。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岁在戊午仲春吉日。”二为:“隆庆己巳岁(1569年),土人耕田得琉璃瘠兽、甬道、剥落残碣,依稀记‘大舜陶渔河滨处’。万历四十六年仲春吉日立。陕西省兴安州知州许尔忠撰文书丹。”三为:《姚墟考》“正本溯源”者“嘉庆十四年(1809年)武威张澍撰。”引经据典论证帝舜故里在安康。

其三是月河流域,《世本》:“妫墟在西城西,舜之居。”《汉书》:“西城,属汉中郡。”下注东汉应邵曰:“妫墟在西北,舜所居,即金城县(辖今汉北宁陕县东南部、石泉县东北、汉阴县西北,治直城)。”晋皇甫谧《帝王世纪》:“舜,姚姓也。安康为妫墟,或谓之姚墟。舜所营都,或云蒲坂(在今汉阴县蒲溪到汉滨区坂月川一带汉川月河盆地新石器遗址群)。”《水经注.沔水》:“汉水又东迳妫墟滩,《世本》曰:‘舜居妫汭,在汉中郡西城县。或言妫墟在西北,舜所居也。或作姚墟。故后或姓姚、或姓妫。’余按应邵之言,是地于西城为西北也。”

《尚书.尧典》:

帝曰:“咨!四岳。朕在位七十载,汝能庸命,巽朕位?”岳曰:“否德忝帝位。”曰:“明明扬侧陋。”师锡帝曰:“有鳏在下曰虞舜。”帝曰:“俞!予闻,如何?”岳曰:“瞽子,父顽,母嚣,象傲;克谐以孝,烝烝乂,不格奸。”

帝曰:“我其试哉!女于时,观厥刑于二女。”釐降二女于妫汭,嫔于虞。

帝曰:“钦哉!”慎徽五典,五典克从;纳于百揆,百揆时叙;宾于四门,四门穆穆;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帝曰:“格!汝舜。询事考言,乃言底可绩,三载。汝陟帝位。”舜让于德弗嗣。

译文:

尧帝说:“啊!四方诸侯之长!我在位七十年了,你们有能用我之命,代我居帝位的吗?”四方诸侯之长说:“我们没有至高德行,不配升任帝位。”尧帝说:“可以明察贵戚,也可以推举地位低微的人。”众人提议说:“有一个单身汉在民间,名叫虞舜。”尧帝说:“是的,我也听说过他的孝义美名,这个人究竟怎样呢?”四方诸侯之长回答说:“他是乐官瞽叟的儿子。他的父亲顽劣心术不正,后母是个泼妇胡言乱语,同父异母弟象桀傲不驯,而舜却能同他们谐睦相处孝顺融和。因他的孝心醇厚,治理国家该能协和万邦吧!”

尧帝说:“那我们就考验他吧!把我两个正逢芳龄的女儿嫁给舜,从两个女儿那里观察舜的德行。”于是命令两个女儿下到妫水湾,嫁给虞舜。

尧帝说:“谨慎地处理政务吧!”舜慎重地赞美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五种常法,人们都能顺从。舜总理百官,百官都能承顺。舜在明堂四门迎接四方宾客,四方宾客都肃然起敬。舜担任守山林的官,在暴风雷雨的恶劣天气也不迷误。尧帝说:“来吧!舜啊。我同你谋划政事,又考察你的言论,你提的建议一定可以成功,已经三年了,你登上帝位吧!”舜要让给有德的人,不肯继承。

古典所载舜之形貌,《尸子》:“尧瘦舜黑,忧世念民。舜两眸子,曰重华。”《竹书纪年》:“母曰握登,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目重瞳子,故名重华。龙颜大口,黑色,身长六尺一寸。”《淮南子.修务训》:“舜二瞳子,是谓重明,作事成法,出言成章。”《帝王世纪》:“舜,姚姓也,目重瞳,故名重华。”《路史.有虞氏》:“舜长九尺,大上圆首,龙颜,日衡(眉骨圆起),目瞳重曜,故曰重华。”

《墨子.尚贤下》:“昔者,舜耕于历山,陶于河滨,渔于雷泽,灰于常羊,尧得之服泽之阳,立为天子。”《吕氏春秋.孝行览》:“舜耕于历山,陶于河滨,钓于雷泽,天下说之,秀士从之。”《越绝书.吴王阖闾内传》:“舜亲父假母,母常杀舜,去耕历山。”

《史记·五帝本纪》:

舜父瞽叟盲,而舜母死,瞽叟更娶妻而生象,象傲。瞽叟爱后妻子,常欲杀舜,舜避逃;及有小过,则受罪。顺事父及后母与弟,日以笃谨,匪有解。

舜父瞽叟顽,母嚚,弟象傲,皆欲杀舜。舜顺适不失子道,兄弟孝慈。欲杀,不可得;即求,尝在侧。舜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虞舜,曰可。

于是尧乃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使九男与处以观其外。舜居妫汭,内行弥谨。尧二女不敢以贵骄事舜亲戚,甚有妇道。尧九男皆益笃。

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上人皆让居;陶河滨,河滨器皆不苦窳。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尧乃赐舜絺衣,与琴,为筑仓廪,予牛羊。

瞽叟尚复欲杀之,使舜上涂廪,瞽叟从下纵火焚廪。舜乃以两笠自扞而下,去,得不死。

后瞽叟又使舜穿井,舜穿井为匿空旁出。舜既入深,瞽叟与象共下土实井,舜从匿空出,去。

瞽叟、象喜,以舜为已死。象曰“本谋者象。”象与其父母分,于是曰:“舜妻尧二女,与琴,象取之。牛羊仓廪予父母。”象乃止舜宫居,鼓其琴。舜往见之。象鄂不怿,曰:“我思舜正郁陶!”舜曰:“然,尔其庶矣!”舜复事瞽叟爱弟弥谨。

于是尧乃试舜五典百官,皆治……舜之践帝位,载天子旗,往朝父瞽叟,夔夔唯谨,如子道。

《孟子.万章上》:“《书》曰:祗载见瞽叟,夔夔肃栗,瞽叟亦允诺。(《尚书》载:舜做天子后,敬事而见瞽叟,恭谨而且畏惧;瞽叟也相信他,于是和睦了。)万章问曰:‘象日以杀舜为事,立为天子则放之,何也?’孟子曰:‘封之也,或曰放焉。’万章曰:‘舜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杀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诛不仁也。象至不仁,封之有庳,有庳之人奚罪焉?仁人固如是乎?在他人则诛之,在弟则封之。’曰:‘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亲爱之而已矣。亲之欲其贵也,爱之欲其富也。封之有庳,富贵之也。身为天子,弟为匹夫,可谓亲爱之乎?!’‘敢问或谓放者何谓也?’曰:‘象不得有为于其国,天子使吏治其国,而纳其贡税焉。故谓之放。岂得暴彼民哉?虽然,欲常常而见之,故源源而来,不及贡,以政接于有庳,此之谓也。’”

《史记.五帝本纪》说“封象为诸侯”。《后汉书.袁绍传》说“象傲终受有庳之封”。《三国志.魏志.乐陵王茂传》说“昔象之为虐至盛,而大舜犹侯之有鼻”。《论衡.偶会》说“舜死,葬于苍梧之野。象为之耕”。《王隐晋书》谓“鼻墟,象所封也”。《括地志》谓“舜葬九嶷,象来至此,后人立祠,名为鼻亭神”。《柳河东集》谓“鼻亭神,象祠也”。《幽明录》谓“鼻天子冢、鼻天子城,乃象冢也”。舜勤民事巡狩野死于苍梧(湖南零陵),象能前去祭吊,说明受舜感化而悔过自新,所以后人也立祠祭祀象,既体现出舜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又暗示着弃恶从善之象应该受到崇敬。

西汉刘向《烈女传.母仪传.有虞二妃》:

有虞二妃者,帝尧之二女也。长娥皇,次女英。舜父顽母嚚。父号瞽叟,弟曰象,敖游于嫚,舜能谐柔之,承事瞽叟以孝。母憎舜而爱象,舜犹内治,靡有奸意。

四岳荐之于尧,尧乃妻以二女以观厥内。二女承事舜于畎亩之中,不以天子之女故而骄盈怠嫚,犹谦谦恭俭,思尽妇道。

瞽叟与象谋杀舜,使涂廪。舜归告二女曰:“父母使我涂廪,我其往。”二女曰:“时唯其戕汝,鹊汝裳,衣鸟工往。”舜既治廪,乃捐阶,瞽叟焚廪,舜往飞出。

象复与父母谋,使舜浚井。舜乃告二女,二女曰:“俞,往哉!”舜往浚井,格其出入,从掩,舜潜出。

时既不能杀舜,瞽叟又邀舜饮酒,醉将杀之,舜告二女,二女乃与舜药浴汪,遂往,舜终日饮酒不醉。

父母欲杀舜,舜犹不怨,怒之不已。舜往于田号泣,日呼旻天,呼父母。惟害若兹,思慕不已。不怨其弟,笃厚不怠。

既纳于百揆,宾于四门,选于林木,入于大麓,尧试之百方,每事常谋于二女。舜既嗣位,升为天子,娥皇为后,女英为妃。封象于有庳,事瞽叟犹若初焉。天下称二妃聪明贞仁。

君子曰:“二妃德纯而行笃。诗云:“不显惟德,百辟其刑之。”此之谓也。颂曰:元始二妃,帝尧之女,嫔列有虞,承舜于下,以尊事卑,终能劳苦,瞽叟和宁,卒享福祜。

《竹书纪年.帝舜有虞氏》:“舜父母憎舜,使其涂廪,自下焚之,舜服鸟工衣服飞去。又使浚井,自上填之以石,舜服龙工衣自傍而出。耕于历山,梦眉长于髮等,遂登庸。”

《孟子.万章上》:“万章问曰:‘舜往于田,号泣于旻天。何为其号泣也?’孟子曰:‘怨慕也。’万章曰:‘父母爱之,喜而不忘;父母恶之,劳而不怨。然则舜怨乎?’曰:‘尧使其子九男二女,百官牛羊仓廪备,以事舜于田亩之中,天下之士多就之者,帝将胥天下而迁之焉。为不顺于父母,如穷人无所归。天下之士悦之,人之所欲也,而不足以解忧;好色人之所欲,妻帝之二女而不足以解忧;富人之所欲,富有天下而不足以解忧;贵人之所欲,贵为天子而不足以解忧。人悦之,好色,富贵,无足以解忧者,惟顺于父母可以解忧。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年轻美女),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中。大孝终身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见之矣。’万章曰:父母使舜完廪,捐阶,瞽叟焚林。使浚井,出,从而揜之。象曰:‘谟盖都君咸我绩。牛羊父母,仓廪父母;干戈朕,琴朕,胝朕,二嫂使治朕棲。’象往入舜宫,舜在床琴。象曰:‘郁陶思君尔。’忸怩。舜曰:‘唯兹臣庶,汝其于予治。’”(父母叫舜补仓房,却把梯子撤走,瞽叟放火烧仓房。又叫舜陶井,舜掘偏洞出去,瞽叟和象用土堵封井口。象说:“出主意活埋首领是我的功劳。牛羊应该归父母,仓库应该归父母;干戈应该归我,琴应该归我,弓应该归我,两位嫂子给我料理居室。”象到了舜的屋里,不料舜正坐在床上弹琴。象说:“我正郁闷着想看看你。”说话时面有愧色。舜却说:“这些臣民的事,你也和我一起来办吧!”)

《路史》:“舜大杖避,小杖受。”《古今谭概》:“有‘舜哥麦’,其穗无芒,熟时望之焦黑,若火燎然,云舜后母炒熟麦,令其播种,天佑之而生。”

《世本.作篇》:“敤手作画。”《说文》:“敤,研治也,从攴,果声;舜女弟名敤手。”敤手作画,道出了原始社会狩猎时期绘画起源的真相,正反映中国图画在萌芽时代,没有发明工具前,是使用两只手创造出来的。

《烈女传.有虞二妃》:“舜之女弟敤手怜之,与二嫂谐。”《路史.后记十一》罗萍注:“瞽叟盲,握登早丧,叟再娶而生象,一女名敤手。世传瞽叟与象每欲杀舜,其妹敤手每为之解。”

伏羲山东侧坝河流域平利县西河镇有虞舜故居三娘庙(祭祀虞舜二妃娥皇、女英和舜妹敤手)、汉滨区坝河镇有“舜耕历山”的礼虞山礼虞庙遗址。

西汉刘向《孝子传》:"舜父夜卧,梦见一凤凰,自名为鸡,口衔米以哺己,言鸡为子孙,视之,如凤凰,《黄帝梦书》言之,此子孙当有贵者。”《琴操》:“舜耕历山,思慕父母,见鸠与母飞相哺,益以感思,因而作歌。”《世本.作篇》:“舜造箫,其形参差,象凤翼,长二尺。”《尚书.益稷》:“箫韶九成,凤凰来仪。”《拾遗记》:“尧在位七十年,有祗支之国献重明鸟,一名双睛,状如鸡,鸣似凤。”形象化的说法便是:帝尧在位七十年而得到了以重明凤鸡为氏族图腾的重华虞舜。重明凤鸡乃陕南安康伏羲山区之“朝鸡”,其目放光华(传说为“双瞳仁”),其翼翅约两尺,其尾羽约五尺,民间演古戏捡其尾羽为帽翎,吻合《尚书.大禹谟》:“舜舞干羽于两阶。”所谓图腾者,系古人“观鸟兽之文”而“视物取象”依所崇拜之物作为吉祥族徽是也。

《史记.乐书》:“舜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夫《南风》之诗者,生长之音也,舜乐好之,乐与天地同义,得万国之欢心,故天下治也。”

《孔子家语》和《尸子》均载:“舜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其诗曰: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鉴赏南音的明显标识“兮”,自虞舜始。

汉水巴人民歌《虞舜歌南风》的唱词是:“历山船兮,摆渡玩兮,口把南风歌儿唱,弹起琴五弦顺水流。南风薰兮,解民愠兮,敤手挥舞作起画,画里秀山水满春意。南风时兮,阜民财兮,娥皇女英拉起网,网里乱蹦跳尽是鱼。”

《竹书纪年.帝舜有虞氏》:“在位十有四载,卿云见,命禹代虞事,百工相和而歌卿云,帝乃倡之。曰:卿云烂兮,丝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这首曾经作为中国国歌的《卿云歌》,居然是标准的南音。

《尚书大传》:“帝(舜)将禅禹,于是俊乂百工,相和而歌《卿云》:‘卿云烂兮,糺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帝偈之,八伯咸稽首而和:‘明明上天,烂然星陈。日月光华,弘予一人。’帝乃载歌。”

丘琼荪《诗赋词曲概论》:“这曾经充过中国国歌的《卿云》,应该靠得住了!不料四句中三用‘兮’字,又不像纯粹的北方文学。”前辈疑之有理,因为帝舜及乐正夔所率领的百工,都是秦巴江汉人,‘兮’是他们常用语气助词;或许帝舜时代,北方文学的“之乎也者矣焉哉”还没诞生。从语音角度也佐证“舜居西城都蒲坂”在汉水安康段。

帝舜是人类文明法律的创始人。《尚书.尧典》记载了帝舜制定的整套司法制度,其核心是“象以典刑”,此“象”是图形、效法之意,即用“绘图象、描形状”的方式形象化颁布法律,并依照法律进行审判;与其相伴的“方施象刑”之“象”是服饰、象征之意,即用“画衣冠、异章服”的办法代替肉刑和死刑,以象征性羞耻惩罚犯罪者。“象典”与“象刑”相辅相成为帝舜的文明司法制度。

虞舜辅佐帝尧摄政时的立法是:“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朴作教刑,金作赎刑。眚灾肆赦,怙作贼刑”(用图刑颁布法律。用流放宽大处理五种刑罚的犯罪,在职官员违法用鞭抽,掌教人员违法用板子打,用铜交罚金或赔偿金。对因过失和意外事故而犯罪者从宽赦免,对累犯不改者施以重刑)。

虞舜辅佐帝尧摄政的执法是《史记.五帝本纪》:“驩兜进言共工,尧曰‘不可’,而试之工师,共工果淫辟;四岳举鲧治鸿水,尧以为不可,岳强请试之,试之而无功,故百姓不便;三苗在江淮、荆州数为乱。于是舜归而言于帝,请流共工于幽陵,以变北狄;放驩兜于崇山,以变南蛮;迁三苗于三危,以变西戎;殛鲧于羽山,以变东夷。四罪而天下咸服。”共工治水犯的是“玩忽职守罪”,因其在野用“流”刑;驩兜犯了举荐坏人的“包庇罪”,因其在朝用逐“放”刑;三苗即苗蛮百濮集团有三个部落犯了“聚众叛乱罪”,将其“迁”移到西部荒僻去开发边疆;鲧治水犯下了“渎职罪”,因其给百姓造成重大损失而用“死”刑。舜杀鲧而重用其子禹“作司空”大臣治水,说明执法不搞“株连”。昭示后来周公提倡:“父子兄弟,罪不相及。”旬况倡导:“杀其父而臣其子,杀其兄而臣其弟。”岂止是“臣”,帝舜最终还禅位于治水有功的大禹。

舜即帝位后的司法制度是:“五刑有服,五服三就;五流有宅,五宅三居。”

战国时慎到在《慎子》中曾这样描述帝舜“五刑有服”的象征性刑罚制度:“有虞氏之诛:以幪巾当墨,以草缨当劓,以菲履当刖,以艾铧当宫,布衣无领以当大辟。”说明帝舜以蒙黑头巾、系草帽带、穿麻布鞋、套白麻裤、着无领衣五种服饰,分别代替蚩尤的“墨(刺面充墨)、劓(割掉鼻子)、刖(剁断脚腕)、宫(男子割掉生殖器、女子幽闭宫中)、大辟(砍断头和四肢)”“五虐之刑”。

“五服三就”是帝舜的审判程序,在五种刑服中给被告人确定何种刑服,先经三番审问查清案情,也就是《易经.革卦》中所说的“三就有孚”,“有孚改命”,即给被告人三次陈述供词的机会,然后判决该穿何种刑服;犹如《尚书.吕刑》所言:“阅实其罚”,“上刑适轻下服,下刑适重上服”。

“五流有宅”是帝舜交付执行制度,五种流放各有所去的地方,按《尚书.禹贡》的说法:从天子的中邦以外,由近及远每“五百里”为一类朝贡的族邦辖区,划分为“甸、侯、绥、要、荒”五类区域(亦称“五服”)。

“五宅三居”是帝舜的劳教监管制度,五类流放地区各设三个等次的监督劳作场所,就如《周礼.秋官.司圜》所载:“司圜掌教罢民(犯人)”,“任之以事而收教之”;“上罪三年而舍,中罪二年而舍,下罪一年而舍”;“凡圜土之刑人也不亏体,其罚人也不亏财”。因为服饰象刑流放劳教不受肉刑,并以劳役折抵罚金或赔偿金,所以身体和钱财两不亏损。

象刑的实质是以羞耻来惩罚教育犯罪者,从而促使其悔过自新,正如周公所言:“勿庸杀之,姑惟教之。”象刑对后世影响颇深,就连“严刑峻法”的秦代亦有效法,《睡虎地秦墓竹简.司空律》规定有这样的刑罚:“城旦舂(修长城或舂米),衣(穿)赤衣,冒(戴)赤毡。”

四千二百年前帝舜施行上述法制的文明程度,在当时世界上是空前仅有的罕见,“象以典刑”先于西方法律发源地——古希腊最早频布的所谓“德拉古法典”十六世纪;而文献记载该“法典”是阻碍农业发展的野蛮法(却比蚩尤“五虐之刑”晚二十世纪)。难怪后世尊帝舜为“圣帝明君”,原来他奠定了“文明古国”华夏民族原始司法基础的文明高台,是皇古祖先文化遗产中一颗灿烂夺目的明珠——“法宝”!

《五帝德》:“宰我曰:‘请问帝舜?’孔子曰:‘蟜牛之孙,瞽瞍之子也,曰有虞。舜孝友闻于四方,陶渔事亲。宽裕而温良,敦敏而知时,畏天而爱民,恤远而亲近。承受大命,依于二女。瞉明智通,为天下帝。命二十二臣,率尧旧职,躬己而已。天平地成,巡狩四海,五载一始。三十年在位,嗣帝五十载。陟方岳,死于苍梧之野而葬焉。’”

译文:

宰我说:“请问帝舜是怎样的人?”孔子说:“他是蟜牛的孙子,瞽瞍的儿子,名叫有虞。舜因孝顺父母、善待兄弟而闻名四方,用制陶和捕鱼来奉养双亲。他宽容而温和,机敏而知时,敬天而爱民,抚恤远方的人又亲近身边的人。他承受重任,依靠两位妻子的帮助。圣明睿智,成为天下帝王。任命二十二位大臣,都是帝尧原有的旧职,他只是身体力行而已。天下太平,地有收成,巡狩四海,五年一次。他三十岁被任用,接续帝位五十年。登临四岳,死在苍梧之野并安葬在那里。”

舜还有一妃,可能是其母族握登的侄女吧?《山海经.海内北经》:“舜妻登比氏,生宵明、烛光,处河大泽,二女之灵能照此所方百里。”可能这二女主管方圆百里的日月阴阳历吧?是她俩把帝舜文化传播到北方黄河流域中原区。

《吕氏春秋.去私》:“尧有子十人,不与其子而授舜;舜有子九人,不与其子而授禹;至公也。”

《山海经.大荒南经》:“有臷民之国。帝舜生无淫,降臷处,是谓巫臷民。巫臷民盼姓,食谷,不绩不经,服也;不稼不穑,食也。爰有歌舞之鸟,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爰有百兽,相群爰处。百谷所聚。”《大荒东经》:“帝舜生戏,戏生摇民。”

《竹书纪年.五帝纪.帝舜有虞氏篇》: “(帝舜) 二十九年。帝命子义钧封于商(今陕南商洛,)。”《史记.陈杞世家》:“舜已崩,传禹天下,而舜子商均为封国。”孔子传《帝系姓》:“帝舜娶于帝尧之子,谓之女偃氏。”(出生于帝尧故里“丹陵”湖北十堰,嫁于舜故居陕南安康市平利县西河镇东坝偃沟,后入舜都安康江北宴台)《路史.有虞氏》:“女英生义均,封于商,是为商均,是喜歌舞。禹封其子于虞,虞思妻少康。”今陕南商洛市商州区有商均追葬娥皇女英的“尧女墓”。

《说文》:“娥,帝尧之女,舜妻娥皇字也。”《山海经.大荒南经》:“大荒之中,有不庭之山,荣水穷焉。有人三身,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国,姚姓,黍食,使四鸟。有渊四方,四隅皆达,北属黑水,南属大荒,北旁名曰少和之渊,南旁名曰从渊,舜之所浴也。”《海内经》:“帝俊生三身,三身生义均,义均是始为巧倕,是始作下民百巧。”“有不距之山,巧倕葬其西。”《山海经》与史籍的谱系常有辈分多与少之差。

《尚书.舜典》:“帝曰:‘畴若予工?’佥曰:‘垂哉!’帝曰:‘俞!咨垂!汝共工。’垂拜稽首,让于殳斨暨伯舆。帝曰:‘往哉汝谐。’”帝舜提议众臣举荐管理能工巧匠的大臣,大家推举垂,帝舜尊重众臣的推荐而任命垂为总工,垂还拜让二贤,帝舜任命三人共同负责。堪称人类发展史头个手工业部。

《世本.作篇》:“倕作规矩准绳。倕作铫。倕作耒耜。倕作耨。”《吕氏春秋.古乐篇》:“倕作鼙、鼓、钟、罄、笭、管、埙、篪、靻、椎钟。”《荀子.解数篇》:“倕作弓钯。”汉杨雄巴蜀《方言》:“凡箭,其广长而薄镰,谓之钯。”《说文》:“钯,兵车也。一曰铁也。《司马法》:‘晨夜内钯车。’从金,巴声。”《禹贡》载九州贡赋惟梁州贡“铁银”。

《淮南子.本经训》:“周鼎著倕,使衔其指,以明大巧之不可为也。”巧垂是中国手工业巧技的祖师,是世界工业化的鼻祖;自西周开始历代统治阶级却阻碍限制工艺技术发展三千年;巧垂辞世3700年之后,大航海时期中国手工业技术传到西方,加之瓦特发明蒸汽机助力,西方率先进入工业化;而中国统治阶级依然顽固坚持“大巧不可为”的谬论,终于遭受列强瓜分割地赔款而沦为半殖民地。反证巧垂的重要历史地位。

《尚书.舜典》:“舜生三十征,庸三十,在位五十载,陟方乃死。”

《史记.五帝本纪》:“舜年二十以孝闻,年三十尧举之,年五十摄行天子事,年五十八尧崩,年六十一代尧践帝位。践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

《烈女传.有虞二妃》“舜陟方,死于苍梧,号曰重华。二妃死于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湘夫人也。”

《博物志》:“尧之二女,舜之二妃,曰湘夫人。帝舜崩,二妃啼,以泪挥竹,竹尽斑。”

《述异记》:“湘水去岸三十里许,有相思宫、望帝台。昔舜南巡而葬于苍梧之野,尧之二女娥皇女英追之不及,相与恸哭,泪下沾竹,竹上文为之斑斑然。”

《水经注.湘水》:“湖水西流,径二妃庙南,世谓之黄陵庙也。言大舜之涉方也,二妃从征,溺于湘江,神游洞庭之渊,出入潇湘之浦。”

值得一提的是,战国屈原升华民间歌谣创作出了情动九霄、美袭万世的《湘君》《湘夫人》姊妹篇,采用民歌“情歌对唱”的形式,《湘君》是女巫饰为湘夫人所唱的思慕湘君(帝舜)的歌词,《湘夫人》是男巫饰为湘君所唱的思恋湘夫人(娥皇女英)的歌词,这两首诗歌形象鲜明,生动可爱;景色优美,情致动人;爱情缠绵,情真意切。

《楚辞.九歌.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王逸注:“帝子,谓尧女也。尧二女娥皇女英,随舜不反,没于湘水之渚,因为湘夫人。”

不妨引用毛泽东一首壮丽诗篇《七律.答友人》:“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我欲因之梦廖廓,芙蓉国里尽朝晖。”

“巴巫蛮道”尊虞舜帝为“三官人帝地官”,因为“巴道祖师”东汉末期“五斗米道”创始人汉中巴巫张修,将出自汉水流域的尧舜禹“三圣”法定为道教“三官人帝”(亦称“三元大帝”),尧为天官、舜为地官、禹为水官,史载张修禳灾除病使用著名的“三官手书”出于此法则。

《后汉书•灵帝纪》载:“中平元年(184年)秋七月,巴郡妖巫张修反,寇郡县。”注引刘艾《纪》:“时巫人张修疗病,愈者雇于五斗米,号为五斗米师。”《三国志•张鲁传》注引《典略》载:“光和中,东有张角,汉中有张修。角为太平道,修为五斗米道。修法略与角同,加施静室,使病者处其中思过。又使人为奸令祭酒,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习。号为奸令,为鬼吏,主为病者请祷。请祷之法,书病人姓名,说服罪之意。作三通,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沉之水。谓之三官手书。使病者家出米五斗以为偿,故号曰五斗米师。”

《汉水巴人民歌》:

一、祭祀歌

妫汭嬴内舜故乡

开口来把历山唱,礼虞庙里有文章,妫汭嬴内舜故乡。

握登生舜在虹良,耕稼事亲历山旁,兴旺虞河汉水浜,有虞氏族为君长,号称虞帝或虞舜,万世尊为圣明王。虞舜出生丧亲娘,续弦后母狠心肠,磨牙斗嘴乱吵闹,拨是弄非谗舌长;有后娘就有后父,亲父瞽叟虐待狂,有眼却不辨善恶,故称瞎眼大混仗;后母生个兄弟象,傲慢而不敬兄长,凶暴而不守本分,三人作恶结一帮。寒冬叫舜去捕鱼,雷泽握拐泪汪汪;麦子炒熟叫舜种,大嬴盘前绝收粮;虞往于田嚎泣天,满园斑竹泪痕镶;逆来顺受存孝义,孝义美名天下扬。四大国柱推荐舜,民间鳏夫最贤良;尧帝于是嫁二女,娥皇女英配舜郎;又命九子和百官,备好食粮和牛羊,一齐都来事奉舜,帮舜耕作妫汭上;二女事亲有妇道,九男齐心协力帮。百姓见尧爱贤才,纷纷投奔虞舜郎,一年所居会成聚,历山嬴内好兴旺;二年所居会成邑,虹良妫汭大族邦。瞽叟下山害虞舜,要让族邦归于象,父母使舜补仓库,瞽叟扯梯火烧房,舜扑树上溜下地,避开焚身事一桩;父母使舜去淘井,瞽叟填土井堵上,得意忘形兄弟象,活埋之计我献上,虞舜粮仓归父母,父母还可得牛羊,琴和弓箭该归我,两位嫂子转我房,象到虞舜居室里,见舜弹琴坐在床,原来舜从偏洞出,避开活埋事一桩。象的神色很慌张,诡称来把舜探望。虞舜诚心引导象,共办臣民事务忙。舜不藏怒不宿怨,恩泽深厚德高尚,事奉父母尽孝情,处处爱护兄弟象,感化凶暴变善良,白象山下庙祠象。以恩解仇胸怀广,天下百姓齐信仰,三年所居会成都,虞河延伸到汉江,虞舜陶渔河滨处,中都台下汉水浜。三年考后佐帝尧,最终尧把帝位让。虞舜孝义得天下,巴汉流水万古唱。

对唱

前头快马后追鞭,你把虞舜没表全,我将舜妹表一番。

后母住在丫角山,磨牙斗嘴口角谗,嬴内妫汭地方好,要给生子象霸占,把舜撵到鳏夫沟,鳏寡孤独太可怜。敤手背着生母逃,来给舜哥做伙伴;敤手作画舜弹琴,兄妹苦中乐滔天。后母瞽叟象阴谋,要用毒酒把舜灌;敤手悄悄告舜哥,先服解药再赴宴;宴中酒坛全喝空,虞舜活得很安然。娥皇女英降妫汭,敤手敬嫂小姑贤。后来禹王下圣旨,妫汭三娘大庙建;历代儿女都敬奉,三位烈女万古传。

对唱

帝尧考验虞舜郎,舜理万机能力强,天下敬服圣威望。

舜生三十尧用上,各种职事让他掌:命他邦族施五典,义慈友恭孝道昌;命他整顿治百官,百官振奋变雄壮;命他四门接宾客,四门肃静礼义昌;命他深山去勘察,狂风雷雨不迷向;三年成绩很显著,唐尧要把帝位让。虞舜谦让不承受,佐尧摄政为宰相,划分天下十二州,巡察东南西北方,三山五岳留足迹,诸侯州牧全见光。有功之臣授奖赏,车服威仪作表彰;罪大恶极受惩罚,毫不怙息除祸殃:治水作假是共工,流放幽州在北方;举用坏人是驩兜,流放崇山在南方;治水渎职是伯鲧,杀于羽山在东方;暴乱滋事是三苗,迁至三危在西方。惩办四罪天下服,赏罚分明正气扬。佐尧二十八年长,丰功伟绩盖世上。

对唱

唐尧禅位虞舜郎,舜继尧业更兴旺,治理天下是圣王。

舜帝即位开辉煌,任用九位大贤良:分命禹来作司空,排除水患到海洋;又命弃来作后稷,五谷丰登粮满仓;又命契来作司徒,讲信修睦定纲常;又命皋陶作士官,立法公断定刑赏;又命垂来作共工,工程工艺兴建强;又命益来作虞官,草木鸟兽都兴旺;又命伯夷作秩宗,祭祀神圣祖宗像;又命夔来作典乐,发展诗乐舞弹唱;又命龙来作纳言,上通下达无诽谤。九颗明星捧月亮,天下百姓受恩光。

对唱

舜以音乐为精良,弹唱歌舞施政纲,礼乐教化感四方。

舜命禹把有苗降,去平叛乱到南方,禹征一月未克服,整师而还不打杖。舜舞干羽于两阶,偃武修文把歌唱,推行礼乐来感化,有苗归顺不扰疆。

对唱

百一十岁舜寿长,四十八载理朝纲,晚年巡狩察四方。

舜勤民事到湖湘,风餐露宿苍梧丧。娥皇女英寻夫君,千辛万苦到南方;泪洒满途斑竹痕,泪尽一齐投湘江。江河呜咽天地悲,天下百姓泪流光。禹王亲临舜故乡,嬴内历山建庙堂。巴汉不尽万古流,礼虞庙上香火长。

虞舜驯象牛山中

和谐盛世象有名,虞舜驯象牛山中,骑着大象天下平。

牛山有个龙骨岭,虞舜搭起打猎棚,野象扑来撞猎棚,虞舜烧棚火熊熊;野象鼻子挽住舜,虞舜抱树用脚蹬;野象鼻子稍一松,舜爬树上得脱生;溜下树来伐木桐,想到树上搭猎棚;野象扑来气汹汹,一鼻将舜打下井;幸亏井中有偏洞,虞舜钻出逃活命;井口野象鼻子剜,土石垮下填井中;虞舜搭箭拉满弓,箭射野象肛门中;野象疼得跑不停,虞舜追赶不放松;累得野象倒林中,虞舜上前拴上藤;拔出箭头药止疼,野象不再乱踢蹬;虞舜爱惜驯不停,野象终于通人性;驮着虞舜坐龙廷,牛山大象最有名。

祭舜招魂

帝舜灵魂苍梧去,乡亲世代怀念您,圣灵何时归故里?

往昔虞舜在故里,巴佬相助齐鼎力:握嫁拐里舜捕鱼,雷泽上人让屋居;大嬴盘下舜耕地,历山之人让畔聚;虹良子下舜家居,妫汭之人会成邑;汉江北岸舜制器,中台之人建姚墟;月河蒲坂舜都邑,城池巴佬给建起。招舜圣灵归故里,故乡情义甜似蜜。

二、歌谣选

第一行孝舜帝君

第一行孝舜帝君,历山耕田养双亲;只因尧帝选佐臣,九男二女来侍奉;生身母亲名握登,早丧黄泉命归阴;瞽瞍是他父亲名,灰包是他后母名,兄弟象傲后母生,三人起下不良心:使舜淘井填土埋,使舜补仓用火焚,请舜喝酒下******,三难大舜都脱身;谋害毒计出象心,象与父母把财分:粮仓牛羊归父母,农具家业父母征;干戈琴弓该归象,二嫂与象作妻身;象往大舜宫内去,见舜坐床正弹琴。大舜毫不记在心,忠厚诚实尽孝情,待奉双亲更孝顺,袒护弟象尽爱心。尧禅舜位为皇帝,号令天下管万民。

天下百姓礼虞山

瞽叟住在苏家山,母嚣住在丫角山,象傲住在白象山,虞舜住在礼虞山。三座高山欺低山,低山耕种孝义山,孝义赢得天下山,天下百姓礼虞山。

三娘庙里香火长

握登生舜在虹良,妫家坝里舜故乡,汝河巴河虞舜河,民间鳏夫最贤良,帝尧下嫁二贤女,娥皇女英配舜郎,舜妹敤手敬二嫂,感化后母瞽叟象,敤手作画舜弹,娥皇女英舞洋洋,三娘庙里香火长。

三、情歌选

太阳照过万重山,娥皇女英来访贤,访得大舜行孝子,姊妹双藤缠竹竿。

娥皇女英骑双凤,虞舜独卧一条龙,翻山渡江来相会,龙飞凤舞出彩虹。

舜渔雷泽握嫁拐,娥皇女英降下来,鱼儿爱的巴河水,姐妹爱你好勤快。

娥皇女英生得漂,一如太阳出霞霄,一如中秋月亮皎,虞舜失魄把魂销。

娥皇女英歌吟吟,虞舜伴奏五弦琴,越唱越弹越知音,世间不断相思情。

上河涨水下河满,下河有个妫墟滩,汉江滚滚浪花翻,虞舜陶渔汉江边,娥皇女英来送饭,请君品尝妹心肝。

水田栽秧行对行,一路情歌一路秧,秧在田里节节长,歌在田里翻波浪,听得虞舜弹起琴,娥皇女英舞天堂。

附《姚墟考》

现存陕南安康市江北中渡台虞帝庙的一块石碑《姚墟考》,立于清嘉庆十四年(1809年),额题“正本溯源”四字。碑文撰者是著名学者张澍,甘肃武陵人,清嘉庆进士,历任知县,曾游历十余省,博览群经,集古典大成,辑遗籍佚书数十种,著述颇丰,成就巨大,对研究上古文史贡献卓越。与兴安(今安康)知府叶世倬、大儒董诏友善,应约为兴安州虞帝所居撰写考证碑文,全文如下:

《括地志》云:“姚墟,在濮州雷泽县东。”《孝经.援神契》云:“舜生于姚墟,即东郡也。”今按《元和志》:“沩汭水出河东县南雷首山者。”即《书》所谓“釐降”之所。而《括地志》亦云:“妫州,有妫水,源出城中。”《耆旧传》云:“尧釐降二女于妫汭之所。”即《水经注》所云:“干桥东北有虞城,亦尧以女嫔于虞之地也。”又《会稽旧记》云:“舜,上虞人,去虞三十里有姚墟,即舜所生也。”然越州余姚顾野王以为:“舜后支庶所封,舜姓姚,故曰余姚。”郦道元云:“虞滨西三十里有虞山,余姚县西七十里有汉上虞故县。”《太康地记》谓:“帝避丹朱于此。故县北有百官桥,一曰舜桥也。”是濮州、河东、妫州、越州皆非舜所生之区矣。

《世本》云:“饶内,舜所居,一作妫墟。”《帝王世纪》作"姚墟”。杜岐公曰:“饶内,《国语》作‘嬴内’,言妫墟也。”《汉书.地理志》“汉中郡西城”下注应邵曰:“《世本》‘妫墟在西北,舜之所居。’”《路史》引《世本》:“妫墟在西城西,舜之居。”《颖容释例》亦谓:“舜居西城西。”《初学记》云:“西城故城内有虞舜祠,盖舜母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因以为姓。”故《世本又曰:“帝舜,姚姓也。”至胡公满周,乃赐姓妫,或谓瞽叟亦姓妫。非也,虞思犹姓姚矣。

然姚墟在西城西,今安康有姚墟者。西城本魏之安阳县,晋太康初改为安康,故皇甫谧云:“安康谓之妫墟,或谓之姚墟也。”若泗水之妫亭,乃谢恩所迁之姚墟;长沙之妫水,又因巡狩驻而名;下雒潘城之妫,实元王契所受封。俱无与“有鳏”矣!后汉郑宏上书云:“舜生于姚墟,信为确说。”彼司马子长以舜为冀州人,得毋据其所迁者而称之乎?!

嘉庆十四年 武威 张澍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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