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潜入胡家大院:吴家堡纪事,土匪来了二
(接上篇)吴家堡方圆一二十里路的人都为了看黄灵灵唱戏,吃罢黑饭碗一撇就往吴家堡跑,甚至吴家堡有人在戏班来之前,就给亲朋好友捎话带信说塬上堡子正月里有戏,一定要来看。所以堡子前的碾麦场里老汉老婆子,娃娃少年,姑娘媳妇挤得满满当当。在黄灵灵一折《拾玉镯》谢幕后,大家纷纷议论着今晚上场的主角,等待着下一角色的出场。
石锁给牲口添完草料后,睡觉尚早,前后院就他一个人,百无聊耐,又隐乎乎听到戏场上的热闹,干脆穿了皮袄狗蹲在门畔噙着旱烟锅上朝戏场方向看! 远处戏台上灯火通明, 锣鼓齐响,胡琴悠扬,戏正唱到美处,“好一似刀割肠剑把心剜,恨只恨西地里黄龙造反……”球,《放饭》嘛!石锁说。石锁是个爱戏的人,老爷今晚留他看门,他心上不情愿得很,可老爷叫留下就是看得起,信任他,他再不好意思推脱,这一折《放饭》石锁都能背下来,没去看就没去看吧!一时觉着瞌睡上来了,于是磕灭了烟锅关了侧门,回后院睡觉去了!岂知就在石锁开着侧门蹲在门畔上时,一个小土匪趁着夜色悄悄的进了门,在暗处躲了下来。
戏一直唱到后半夜才散,人们大声叫着各人家娃娃的名字,或一家子的,一个庄的往一搭走,咳嗽着,谈论着刚才的戏,朝四下散去,引得吴家堡所有的狗咬开了。
吴老爷一家回到堡子里,吴老爷和大太太进了上房点亮了油灯,大太太吴郭氏半跪在炕边说:“狗抬起庄得咬,心上慌得很,怕是有土匪,贼娃子,还是有狼哩!”乱世年间土匪和狼多,土匪抢东抢西,杀人放火,比狼害怕得多!“睡球你的觉吧,土匪还在过年呢,是看戏的人惊得狗咬咧!”吴老爷磕着烟锅慢腾腾地说。吃罢烟,才磨磨噌噌的脱鞋上炕……
狗咬声渐渐平息了下去,夜黑得像漆一样,整个吴家堡淹没在黑漆里头,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猫头鹰断断续续的叫声。人们在戏散场兴奋的困乏中沉沉的睡着了。
突然堡子的侧门犹犹豫豫地吱呀呀地开了,后院梨树下拴的黄狗猛咬起来,刚咬了几声,后音却变成了呜咽声,紧接着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石锁听着了动静,光背穿了皮袄,跳到当院,粗着嗓子喊:“谁个?”“你三爷!狗日下的,叫唤啥咧!”石锁啊呀一声倒在了梨树下的雪堆上,我要起来看,我女人死死的拉住我,“我的先人啊,没听着是土匪吗,你出去送命去啊!”石锁啊呀一声就没有了声息,后院里再没有人敢出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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