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大全老母鸡救命:离奇民间故事,犬娘
明朝时期,登州有个祥宁村,最近,村西头张家发生的事情让村民们津津乐道,张屠户竟给儿子认了个母犬当娘。
前不久,张屠户的妻子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这本是一件喜事,可这孩子像是天生和张屠户犯冲,只要张屠户一靠近他,他就哭个不停,浑身发抖,有几次还晕厥了过去。张屠户请村里的神婆来看,神婆说,孩子这是中了胎煞。
据说,孕妇在怀孕期间,身边会围绕着一种灵,这种灵没有善恶之分,人们把对胎儿有益的灵叫胎神,对胎儿有害的叫胎煞。
神婆说,张屠户在妻子怀孕的期间造了太多杀孽,遭了生灵的报复,这才让胎煞形成,让他们父子关系不和睦。
“要想把胎煞克制住,唯一的方法就是给孩子认一只犬娘。”说完这些话后,神婆就离开了张屠户的家。
一开始,张屠户顾及面子,坚决不同意让孩子认母犬当娘。可看着孩子越长越大,他却连碰都不能碰孩子一下,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可犬娘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神婆临走前交待,张屠户得找到一只生了两窝狗崽的母犬,那些幼崽还得全部天生早夭,只有这样的母犬,才能成为犬娘。张屠户一连找了三个月,才找到符合条件的母犬。
母犬很有灵性,张屠户把它带回家后,它主动到了孩子身边,顿时,孩子就不哭了。张屠户试着把儿子抱起,孩子竟然还咯咯笑了起来。
尽管遭到了村里不少人的嘲笑,但张屠户还是把犬娘留了下来。转眼,十一年过去了,在犬娘的陪伴下,张屠户的儿子张天保长成了一个健壮的孩子,他与犬娘的感情很深厚。但最近,张屠户看犬娘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对劲。
这天,在饭桌上,张屠户突然对妻子刘氏说:“儿子已经长大了,胎煞应该不要紧了,那只狗不用留在家里了吧?”
可能是因为张屠户杀孽过重,这么多年来,犬娘跟他一直不对付。它每次见了张屠户都会大叫,因此张屠户一直不喜欢它。
“有个喜欢狗的富户听说咱们家养了一条有灵性的狗,花了一大笔钱向我买。人家是富贵人家,家里狗吃的东西说不定比我们吃的都好,这狗去了就是享福的。我觉得挺好。”
还不等刘氏开口,张天保先说话了,“犬娘哪儿都不去,它不喜欢其他地方……”
“你又不知道它在想啥,怎么知道它不愿意,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张屠户不耐烦地打住了张天保的话头。
在犬娘被送走的前一天晚上,张天保抱着它哭了一夜,犬娘温柔地舔舐着他脸上的泪水。它根本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翌日一早,张屠户趁犬娘不注意,用布袋把它套住,送到了富户家中,等他回来后,布袋空空如也,钱袋里鼓鼓囊囊。他脸上挂着笑,说他一会儿去买肉,全家人一起吃顿好的。可张天保高兴不起来。他闷闷地坐在院子里,忽然,一阵急促的狗叫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张天保猛地站起身,跑出了院子,远远地,他看到犬娘朝着他跑了过来,它原本洁白的皮毛此刻沾满了鲜血,头上破了一个大洞,一条后腿也瘸了。
张天保赶紧迎上去抱住犬娘,发现犬娘的嘴里吐出来了一根手指。他来不及害怕,急急抱着犬娘转身进屋,想为它包扎伤口,这时候,一群人追着犬娘跑了过来。张屠户和刘氏听见动静,也赶紧出屋。
看见来人,张屠户脸色一变,赶忙点头哈腰地迎上去,言语间颇为谄媚,从他们的交谈中,张天保得知,那人是富户家的管家。
管家指着张天保怀里的犬娘怒道:“我们杀这只畜生的时候,它趁我们不注意咬掉了我家员外的手指头,还跑了。员外说了,不把它下锅了,他要把这只狗活剐。”
张天保听着这话,心头一震,搂紧犬娘,看向了父亲。张屠户赔着笑脸跟管家说话,“好说,好说,我这就把它捉过来。”说着,他抬脚往张天保身边走。
“那钱,你也得还回来。”管家开口道,“当初你听说我家员外喜欢吃狗肉,主动找上门说你家狗有灵性,肯定比寻常狗肉好吃,我们才买下来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员外不追究你的过错已经是大发慈悲,那钱是不可能给你的。”
听到这里,张天保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他长大了,父亲觉得犬娘已经没用了,所以把犬娘卖给了爱吃狗肉的富户家。他之前在饭桌上说的都是假话,是为了哄住张天保。
张屠户转头和管家理论,张天保趁众人不注意,抱着犬娘猛地冲了出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犬娘被那些人捉走。
他跑到后山,躲在一处山坳中,犬娘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它温柔地注视着张天保,好像要把他深深记在脑子里,不一会儿,犬娘在张天保怀里没了呼吸。它伤得很重,之所以能从富户家跑到张天保身边,可能就是因为它想在死前看张天保最后一眼。
张天保在山里待了两天,他用手挖了一个墓坑,把犬娘埋在了山上。回家后,张屠户逮住他揍了一顿,说因为他不肯把犬娘交出来,所以卖狗的钱全被要回去了。
这件事以后,张天保拒绝和任何人沟通,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张屠户以为这是胎煞的影响,又请来了神婆。
之前发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神婆自然也知晓,她叹道:“这次不是胎煞,是你自己作孽。原本你命中有一子,但是你亲手害了帮你养大孩子的犬娘,以后你的孩子也不再属于你了。”
张天保在十五岁那年,悄无声息地从村子里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张屠户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后来他妻子也离他而去,他后半生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