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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家乡舌尖上的传统味道,品过天南海北的舌尖盛宴

人气:130 ℃/2024-03-24 13:58:03

中国之大,一个特别直观可见的就是天南地北、各地不同的过年味道。北京过年的餐桌上少不了烤鸭、饺子、涮羊肉,但其实很多北京人也津津乐道于大东北豪放的杀猪菜,聊着聊着就带起了东北口音;学着广州人早起去吃早茶,不忘跟服务员行个叩指礼……一道菜、一个地方特色是否“好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但之所以这些菜品成为一个地区、一个城市的“过年味道”,与食材珍贵烹饪独特的关系都不大,最宝贵的原因就是这里的人自从出生以来,最熟悉、最接受的味道就是它。

红烧肉是江南很多地方充满节日氛围但又家常的一道“横菜”,是一道需要很用心才做得好的菜,小时候总以为表皮那诱人的酱黄色是用的酱油,后来自己试做,才知道红烧肉是不用放酱油的,而是用糖在高温下熬成的焦糖挂色,这个步骤需要十二分的耐心,一不小心就会煳掉,糖煳在锅里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洗很久都洗不掉。

红烧肉虽然平常,其实是需要无限爱心才能完成的一道菜。资料图片

挂色之后,就是加水小火慢炖了,慢炖也是需要十二分耐心的事情,水太多不行,太少也不行,炖时得用心留意,以免水干锅煳。所以红烧肉虽然平常,其实是需要无限爱心才能完成的一道菜。在北京,苏帮菜老字号松鹤楼就有让很多人赞不绝口的坛子肉和酱方,甜而不腻的油润让不少人想起江南之美,想起家里祖母和外婆的手艺。

北京最有名的美食是烤鸭,能与之抗衡的,大概只有南方的烧鹅。听起来差不多,但其实大有差别,鸭子是平和随意的动物,而且长得快不挑食。而鹅则是性情高傲暴烈的动物,只吃青青河边草,却能与大人“打架”“欺负”小孩,很多地方都养鹅当看家狗用。

烧鹅之美,自从2021年起也可以在北京享受。广府老字号陶陶居在北京的首店,即使相隔千里,但烧鹅,连同配搭的梅子酱,味道都丝毫不改。在一口广普的总厨施江种心里,烧鹅最美味的地方在于又厚又脆的烧鹅皮,里面藏着一层香气绕梁三日的脂肪,慢慢烘烤中,脂肪慢慢渗入松软的肉中,一口咬下,皮脆肉软,那种香味就像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能满足潜意识里对脂肪最深切的渴望。

烧鹅最美妙的是鹅腿,很多在粤港澳长大的人都知道,鹅睡觉的时候,是用左脚单脚站的,所以左腿比较有韧性,比右腿好吃。还有个听起来有点好笑的说法是:鹅跟狗一样,是抬起左腿尿尿的,于是,尿会顺着右腿下来,而左腿非常干净。有点可笑的“冷知识”,越了解,就越喜欢,喜欢这个地方的人和事。

北京冬天的记忆,一直与冬储大白菜分不开。一到冬天,街头随处可见的白菜山,已经随着时代褪去,但北京人对于白菜的感情依旧不变。如果一个北京人请你去家里吃的饺子是白菜猪肉馅,说明没拿你当外人;在吃各种川渝火锅的时候,可能你会点个藕片土豆菌菇拼盘,但是在东来顺,如果涮羊肉的时候不配上一盘白菜,准保不是地道北京人。在北京人眼中,白菜是少数可以天天吃而不腻的菜品之一,无论过去现在,无论贫穷富有。

四川名菜开水白菜是国宴菜。资料图片

四川有道名菜叫开水白菜,是用火腿、老鸡、干贝、肘子等熬出的清澈高汤来煮白菜。开水白菜第一次走出四川到北京是1954年,周恩来总理亲自批示,川菜由此进入国宴。1959年北京成立四川饭店,如今四川饭店的菜单上,开水白菜依旧是有排面的招牌菜之一。白菜就是这样,能“安于”任何的贫穷困苦,也“享受”得了无限的富贵与风光。因为平淡,所以成为习惯,因为习惯,所以变成许多人的“真爱”。

像北京这样的北方城市,过年的菜单无论怎样更迭,C位的饺子永远都是压轴。除了猪牛羊肉,山东沿海是鲅鱼饺子和皮皮虾饺子当家,大连人还有人会用海肠包饺子。据说海肠在没有味精的年代是绝对的调鲜佳品,经验老到的老厨师会将海肠晒干磨粉,偷偷放在小瓶子里。教徒弟时候,永远在最关键的时刻把徒弟支使开,放入海肠粉,以避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在北京想吃饺子最简单不过,想吃传统的,有馅老满;想吃海鲜的,有船歌;想吃东北味道,有一轩;想来点不一样的,就去宝源,宫保鸡丁、西红柿鸡蛋、紫甘蓝锅巴甚至芝士,没有不敢做成饺子馅的。

北方人钟爱饺子,南方人过年偏爱汤圆。都是洁白包裹香甜,都是热气腾腾、团团圆圆,北方人是“饺子喝酒越喝越有”的浓情,南方人则是“吃了汤圆好团圆”的蜜意。作为糯米制作的食物,汤圆最早的名字叫做“浮圆子”,原因是它刚下锅的时候是沉在锅底,煮熟了自然漂浮水面,好像人的一生一样,几经浮沉,皆无定数。喜欢汤圆的,鼎泰丰的红豆汤圆、眉州小吃的红糖醪糟炖黑芝麻汤圆、红菜苔的孝感米酒汤圆都是不错之选。一直与汤圆有“南北之争”“甜咸之争”的正是北方的元宵。在北京,人们都会买锦芳、护国寺这些北京老字号,虽然排队有点难熬,但是能看着师傅现场摇元宵的热闹,也是让过年的氛围感更加完满的元素之一。

汪曾祺笔下的过年,是“山家除夕无他事,插了梅花便过年”的岁朝清供,也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的温柔团圆;鲁迅笔下的过年,是近处燃放着震耳的大音未息,空气里已经散满了幽微的******香,也是杀鸡、宰鹅、买猪肉用心细细地洗,煮熟之后横七竖八地插些筷子,以做“福礼”;丰子恺笔下的过年,是自八仙桌拣出白而肥、又香又燥、比炒米更松、比蛋片更脆的谷花拿来泡糖茶,也是买来大大的万花筒,摆在河岸上一齐放,河水反照映成开满银花的火树……

故乡的味道习惯而顽固,就像卫星定位系统,一头定位的是千里之外的异地,一头则永远牵绊着记忆深处的故乡。一顿家乡的过年菜,既简朴又丰饶,很多人半生闯荡,带来家业丰厚、儿孙满堂,最终会发现行走一生的脚步,起点终点都是家所在的地方。中国人秉持千年的信仰,朴素而有力量:认清明日的去向,不忘昨日的来处。

新京报记者 王萍

编辑 王琳

校对 柳宝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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