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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峥嵘岁月重温奋斗历史:忆峥嵘岁月丨这里有我们一生的故事

人气:146 ℃/2024-04-02 02:52:20

原标题: 这里,有我们一生的故事——支边青年忆峥嵘岁月

岁月悠悠,沧桑巨变。位于天山北麓、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的六师新湖农场,经过军垦儿女半个多世纪的艰苦创业和无私奉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新湖农场道路畅通、粮棉丰收、瓜果飘香,一座座楼房拔地而起,职工群众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一个现代化的小城镇正屹立在祖国西北边陲。

忆当年,一批批支青激情满怀挺进新疆,用青春、生命书写了新湖农场的发展史。

让我们走进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一起聆听支青讲述过去的峥嵘岁月……

汤锡兰在阅读杂志。(资料图)汤锡兰 提供

支援边疆 一生无悔

“人的一生要经历很多事,我们夫妻支边建设一辈子,酸甜苦辣尝遍了也不后悔。”1月8日,家住新湖农场新芳小区的老支青王士法说。

王士法清楚地记得,1965年4月,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和妻子从山东出发,和800余名支青一起踏上了西去的列车。他们怀揣着憧憬,经过一个多星期的颠簸,到达乌鲁木齐。

下了车,还未来得及参观首府,就听见带队的同志用喇叭喊:“寒潮马上要到了,不能在乌鲁木齐停留,赶快上卡车。”大家急急忙忙带着行李挤上卡车。在一路尘土和颠簸中,又过了一天一夜,来到玛纳斯县新户坪水库,住进了地窝子。此后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一直在修建新户坪水库。

王士法笑着说:“当时带队的同志说有寒潮,现在想来那一定是‘善意的谎言’,肯定是害怕我们看到‘荒凉’的乌鲁木齐,逃跑了……”

建设新户坪水库,基本上都是人工作业,大家用十字镐挖土,运土的工具是抬把子、挑担、手推车以及几台“东方红”链轨车。王士法在山东时是一名机务工,为了能多挣点钱,每天除了完成规定的工作量外,他拼命挣工分。工分挣得越多,得到的“工分票”就越多,年底兑现的钱就越多。为了挣“工分票”,好多女同志也和男人一样,大冬天穿着单衣单裤,挖土、运土,头顶冒着热气,干活时都不敢停下来,停下来就会冻僵。

王士法的妻子贾炳会是个要强的人,每天天不亮起床,顶着月光干活,不想落在人后。冬季,因为长了冻疮,贾炳会手上、脚上的裂口渗着血,就抹上凡士林、缠上布条继续工作。当时,大家都一样,脸上、手上、脚上的冻疮就没有好过。那些年留下的冻疮,王士法和妻子医治了十几年才慢慢好了。

2016年8月3日,24位山东渤海农垦支青代表,从山东来到新湖农场看望王士法夫妻。重聚之时,原来的大姑娘、小伙子都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大家拥抱在一起,泪洒衣襟,感慨万千。

“我们见证了农场的发展变化,在这里开荒、在这里生产、在这里建设、在这里老去,这里有我们一生的故事。”王士法说。

支青岁月 苦辣酸甜

一张发黄的《无锡日报》,王毛大已珍藏了50多年,因为报纸上记录了一代支青远赴新疆,支援边疆建设的历史。

1965年8月14日,年仅17岁的王毛大和112名江苏支青响应党的号召,踏上了支援新疆建设的征程。他们平均年龄19岁,最小的只有16岁。

出发那天,王毛大胸戴大红花参加欢送大会,现场有2000多人欢送他们。王毛大热血沸腾,激动地走上主席台向大家保证:“一定听党的话,在第二故乡艰苦奋斗,积极工作,绝不辜负大家的殷切期望。”

在火车站台上,《无锡日报》记者对王毛大和几个同行的伙伴进行了采访。大家争着说,要在边疆的大熔炉中把自己炼成不锈钢。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王毛大踏上了西去的列车。一声鸣笛,将母亲的泪水、父亲的不舍甩在了身后。

出发时的豪情,渐渐被火车上的颠簸和闷热驱散——100多人挤在一节车厢里,加上天气闷热,有的人发热头痛,有的人晕车呕吐,有的人拉肚子,还有的人哭了起来……许多人是第一次出远门,虽然初次认识,但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在车上,大家互相关心,互相安慰。

1965年8月18日,列车终于抵达乌鲁木齐。

经过两天的休整,王毛大和同行的支青坐上大卡车,一路西行。汽车吃力地在很深的土灰泥道上缓慢行进,车后尘土飞扬,不见天日。

当天下午,卡车到达了玛纳斯县北五岔农场四分场五队(现六师新湖农场新户社区五连),农场领导和老职工已备好洗脸水欢迎。下车后,女孩子们都哭了:“这是什么地方呀?”是啊,环顾四周,茫茫的戈壁滩上,北边有6间矮土房,东西两边各一排地窝子,东南边有一个水塘,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第一顿晚饭是馒头、辣椒茄子烧肥肉、白菜汤。菜和汤分别盛在脸盆和铁皮水桶里,没有桌子和凳子,大家就围着桶和盆,蹲着吃。这菜真像“下马威”,辣得大家直冒汗,吐舌头、流眼泪、淌鼻涕。

一路颠簸,大家累得够呛,挤在麦草上铺开被褥,倒头便睡。

王毛大说,在那段支边岁月里,他尝遍了苦辣酸甜。当时,他们吃粗粮,缺菜少油,肉食难见,节假日和冬季一天只吃两顿饭。白天劳动,到下午就饿得慌。住地窝子,昏暗矮小,无床无桌无凳子。十四五平方米,七八个人住在一起,照明靠一盏马灯。老鼠在麦草中乱钻,屋顶的土屑时常掉落。如遇到雨天就糟了,进出脚上全是烂泥,一不小心就会跌倒。

有一年,为了抢在封冻前把6间女支青居住的土平房、一座半地窝式的俱乐部盖好,大家10月就开始打土块、打砖坯、打土墙、打苇子。这“四打”,算是最苦最累的活。打土墙时不分昼夜连着干,热了,大家干脆脱掉外衣。燕儿窝苇湖里的芦苇又粗又高,是盖房的好材料。大家冒着寒风踏入刺骨的冰水里,用镰刀割苇子,许多人不是手被芦叶划破,就是脚被芦根刺破,鲜血直冒都不叫痛。经过一个月的奋战,俱乐部盖好了,女支青也全部住进了土平房。

往事如烟 岁月留痕

今年79岁的汤锡兰,依然保持读书、看报、记笔记的习惯。她有一个蓝色的笔记本,封面写着“我的这一生”几个大字,里面记录着她来到新疆,支援边疆建设,屯垦戍边的故事。

她说,她的一生有青春的梦想、有艰苦的奋斗、有不尽的磨难、还有完满的幸福。如今,她每天枕着快乐入睡,带着笑容醒来,支边一生,值了。

1959年,家住江苏海门的汤锡兰响应支援边疆、建设边疆的号召,告别父母,加入了支青的队伍。出发前,县政府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条被子、一件棉大衣、一顶棉帽子和一袋饼干。

1959年8月10日,支青队伍从海门县乘轮船到达浦口,在浦口休息三天,又换乘装货的火车。火车一天停一次,到站后有招待饭,吃的是米饭,一个班一大盆菜。过了兰州后再也吃不上大米饭了,只有小米、白馒头、大白菜。

到达乌鲁木齐后,汤锡兰被分配到北五岔农场红星大队第七生产队(现六师新湖农场新东社区一连)。生产队只有八九栋土房,到处是红柳、梭梭、芦苇。汤锡兰住进了一间破烂的土房。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个月,总算落脚了。

到了新疆,汤锡兰发现有诸多的不习惯。饮食上,在老家吃的是大米,到这里后吃的是玉米面和高粱面,很少有蔬菜;在老家睡的是木板床,到这里后只能睡土炕;气候上,在老家冬天不冷,这里冬天零下三四十摄氏度。

到了冬天,11月就下起了大雪,积雪有半米深。即便这样,大家还坚持顶风冒雪修水库、挖大渠。一天夜里,土炕上睡着6个女孩子,炕里的一根大树枝燃烧起来,将土炕上的苇席烤得冒烟,吓得她们抱起衣服就往外面跑。

汤锡兰和姐妹们当时参与开挖莫索湾大渠的工作。冻土特别硬,要用十字镐一点一点地刨。有一天,汤锡兰的胳膊、腿实在疼得不行,连衣服都穿不上,就睡了一天,饭也没有吃,第二天强忍着疼痛,继续挖渠。

1962年,汤锡兰和一位支青成家了。婚房很简陋,一张桌子、两个板凳,几乎就是全部的家当。婚礼当天,朋友送来两个暖瓶、两个脸盆,自己买了四个碗、四个盘子,一斤水果糖,就这样办完了婚事。

回忆起曾经的艰苦岁月,汤锡兰说,那段时光是自己一生最宝贵的财富。

王毛大在新湖农场留影(资料图)。王毛大 提供

王士法(左)和老伴贾炳会近照(资料图)。王士法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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