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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狗也是爱狗人士造成的:我们与流浪狗狗之间的爱恨情仇

人气:486 ℃/2023-12-09 05:42:08

码字的时候,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因为就在今天,我们才对狗狗挑食进行了严厉制裁,这持续三天的小小惩罚,终于以我们的最后胜利而告一段落。

大约是在今年比较暖和的春天,我们站突然多了一条狗,工作交接的同时,狗狗也一并交接了下来,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我们便被迫当起了"狗妈妈"。

狗是站上一位年长的男同事捡回来的,不对,他从不承认是他"捡回来"的,那么就是狗狗与他有眼缘,跟着他回来的。男同事见它造孽,就喂了一口饭,两口饭,三口饭,于是狗狗就不走了,狗窝都搭建了起来,就在站内门前的草丛中。

男同事说,前后左右的村子都打听过了,都说不认识它。

这是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色短毛流浪狗,有点像土狗。但它有别于一切瘦骨嶙峋的流浪狗,由此可以推断出它上一家的主人在饲养上绝对待它不薄,至于为何被遗弃了,最终成谜。

这几日有附近当地的女人告诉我们说,曾在四工区见过这条狗,那么他们"始乱终弃",咬口不承认也是有原因的,有一句老话这样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约于狗,这理论也成立。

这是一只小黑狗,眼睛发红,有泪沟,喜欢低头贴紧地面斜着眼用余光看人,这种鬼鬼祟祟不光明的作派使我总直觉它呆萌中藏着几分狼性的邪恶。

心里有一丝隐忧,却没说出来,只怕错读了它。

它浑身上下圆滚滚的,腹部下生有少许白毛,曾经我以为那是狗狗和人一样华发初生的老去象征,后来发现只要多喂些肉食,白毛数量骤减,竟像测试营养的"标尺"。

男同事给它改名叫大黑,我们也跟风了,只是望着这个沉默是金的小肉团,我们往往脱口而出的是"小黑",始终就不明白,圆滚滚肉嘟嘟个儿也不大的它,同事哪点觉得它高大伟岸了。

人狗初相见,那是我们人狗和谐共处史上最好的"蜜月期"。

但凡有一丁点肉,一小块骨头,我们都要忙不迭的拿去喂它,去割肉买菜,心中惦记的,也是一定要有骨头,杂碎,狗狗好啃。

我们吃一日三餐,那么它也是,换着花样来,喂它的狗盆从来都没有多少时间空过。

一开始,它从来不叫,男同事也说,它不怎么叫。

心里一下爱心泛滥,非常同情,以为遇到了一只哑巴狗。

从没有过喂狗经历的我在一块作战的死党点拨下渐渐上路,终于能够从撒尿姿势上区分出公狗和母狗:母狗撒尿时是后肢贴地,两腿分开;而公狗则是翘着一只脚半站着撒尿的。

由此判断,我们喂的流浪狗大黑当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小母狗无疑,我们对它更是爱护有加。

它很会撒嗲,稍一亲近,它立马滚在地上,爪爪收拢,肚皮向上,放下一切戒备,摆明了是向我们示好,想让我们挠它,摸它,亲近它。

那时候我们从没让它失望过。

待它享受够了,又亲昵地扑过来,轻轻啃咬我们的脚后跟。

它这一骚扰的举动其实一开始我便是拒绝的,无奈它与我们生活工作区离得太近,有点防不胜防,尽管我们恼它,呵斥它,它依然故我的放肆。

即或现在,冷不丁它仍有控制不住扑上来想和我们亲昵的行为,可是我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它越如此,我们越反感。细想想真有违动物天性,可是心里已容不得它放任,罪过罪过。

想着我们夏天光着腿脚就要时不时受到它狗嘴黏液牙齿的突袭,后背发麻,划破皮没打过狂犬疫苗咋整?

这是开初唯一让我们伤脑筋的互动,我们只把它看成是小狗狗淘气索爱的方式,也不和它多计较。

从此它跟着我们屁颠屁颠跑东跑西,鞍前马后从未稍离,把"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这话诠释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对我种习惯采风的山寨摄影师来说,狗狗更是习惯跟着我走东走西,成了甩也甩不脱的小跟班。

偶尔有人路过或者骚扰,它会发出低沉的嘶吼,那都是大约相处一、两个月的时候了,这才发现原来我们以为的哑巴狗,也是会叫的,且有时候像狼嚎,却隐藏得如此之深,简直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记得有一天半夜突降暴雨,大黑突然狂吠不止,我起床撑伞出来,才发现狗窝进水了,赶紧给它在消防室内安了个新窝,又担心它个儿小小爬不上去,还找来一个泡沫盒垫上当梯子,又找来旧衣物给它垫成狗窝这才放心去睡。

以至于在那个绿意盎然的五月,我曾写过一首诗来记录我们的生活。

《山中慢生活》

云雾山中日月长

晨晨昏昏无事忙

围墙女人大黑狗

鲜韭果蔬饭菜香

哈哈,只是万万没想到呀没想到,物极必反,我们的人狗大战即将开场。

大黑居然来例假了,它屁股肿胀,偶见暗红分泌物,当时我们也没太在意,因会狗会随时舔食,清洁,迹象不算太明显。

但不好的苗头很快显现,因为不用我们去发现,站上进出的野狗骤然增多,最多时达十来条。

明明养狗是来当伴壮胆的,这倒好,分明是引狼入室,让我们大伤脑筋,后悔不迭。

一开始我们只是用撵,可是效果甚微,大黑这条小母狗,就像是这四海八荒唯一最靓的妞,它的魅力挡无可挡,天天狗窝外有好几条公狗候着,它还在狗窝里左拥右抱,过着过去皇帝老儿三宫六院的靡烂生活。

这蝇营狗苟,乌烟瘴气的不可描述之事完全就是出自动物本性尚可原谅,可是它这种来者不拒,成天滥交的本性让我们心生厌恶。上班地原本清明正气,哪承想居然让它给变成了狗界青楼,天天就见着成群的野狗从站内进进出出,虎视眈眈,我们又恨又怕,却拿它毫无办法。

我们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加固大门,掐断它们之间的来往,结果是我们道高一尺,狗狗魔高一丈,我们每每辛辛苦苦加固大半天的防线却劳而无功,一次次惨遭攻破,我们却束手无策。

一天半夜,正酣睡间,突闻窗外群狗狂吠不止。开窗一看,一群公狗正在争风吃醋,互撕互殴,见主人出现,大黑带着宠坏式的公主傲娇领着一群野狗向我撒欢而来。

当下心里知道这觉是断断没得睡了,一天天聚积起来的厌恶之情骤然爆发,记得当时我只穿了一件睡裙,只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匆忙间操起一根长棍,便杀气腾腾地冲入了狗群。

有道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就见群狗四逃,慌不择路,这时侯我杀红了眼,佛挡杀佛,狗挡杀狗,大黑也不例外,全威慑于我的棍棒之下。

来一次,打一场,来几次,打几只,哪怕老姐姐今天不睡了,也誓要与群狗大干一场。

大黑终于吓倒了,老老实实地逃回狗窝藏着再不敢出来。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我与死党立即搬走了平素喂狗的狗盆狗钵,第一念头就是也想着要把狗窝从站内搬走,把大黑驱离站内,从此,我们楚河汉界,互不打扰。

可当真实行起来,大黑兽性的那一面立即被激发了出来。

当我们去抄它的狗窝,它立即发出了阵阵警告式的狼嚎低吼,而我们仍带着气,进一步去拆掉它挡雨的蔑席时,它平素就带着的狼性暴露无遗,它向我们狂吠,呲牙咧嘴的示威,像是随时都会猛扑过来对我们进行撕咬。

看来,来硬的不行,我们硬生生压制住心底的极度厌恶,暂由它死死护着狗窝。

但狗狗毕竟是发情期间,终有一次它按捺不住出去会情郎,我们终逮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火速把它的狗窝彻底铲除,那刺鼻的骚臭味四散开来,简直令我们作呕。

大门紧闭,大锁把门,我们胡乱编成的铜墙铁壁终于凑效。

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

大黑眼巴巴守在门边,我们想起它红红的眼睛,准备撕咬我们的绝情,再不敢动半点妇人之仁的恻隐之心,只胆儿颤地记下它穷凶极恶的狰狞面目。

我们对它实施了史上最严厉的断食惩戒,可是大黑依然不离不弃的坚守,整整一个星期也没离开大门外。

每一次出行,仍像往日那般步步跟随,跑前跑后地开道。

突然觉出狗命的韧性与狗狗的忠心不二,还是忍不住开戒喂食,只可怜它是一条生命。

之后,它腹部渐大,怀了小狗,我们加强了狗的营养,却再不允许它越雷池半步。

等再次倒班回来,见它已分明生产。狗奶膨胀耷拉,整个狗身瘦了一大圈,看着特别不舒服,就像一个曾经傲娇的小公主,瞬间沦落成落魄邋遢的衰神。

唉,女人何必难为女狗,母性使然,我们又悉心侍候起了它的月子。麦片,奶粉,天天好吃好喝端去狗窝边,怕它饿着累着。可是一连好几天,我们连声小奶狗的叫声也没听到,让我们好不狐疑。

于是,我与死党终于兵分两路,调虎离山,大白天还打起电筒把狗窝照了个遍,居然没找到一只小狗。好奇害死猫,还是没忍住问男同事,他故作惊讶地说:"原来狗都生崽崽了呀,我走的时间还没生呢。"

可我们接班时明明就看见他把狗食放在了狗窝边,分明就是出于照顾狗狗刚刚分娩后不方便行动的行为。

见我不信,他又安慰说:“肯定是大黑把崽崽衔起走了,长大了就会衔回来。”我不置可否,反正我是不信,我只是不说。

从此,大黑的狗崽下落成谜。

野蛮生长的动物恢复很快,没用多少天,它又再度浑身紧实,油光水滑了。

只是想起它也曾当过母亲,遭了罪,受了苦却没能留下一个狗崽,让我们再怎么也不能释怀。常常指着它的狗鼻子质问:“你有什么用,把自己的狗崽子全部都耍掉了!”这时它就会卖力地摇着尾巴向我们示好,可是,我们之间的楚河汉界早已划定,即或是它控制不住要跳过来与我们亲近,也只会换来我们严厉又惊恐的呵斥。

我们疏离它,但也照顾它。

它可能也知道大门是条不可逾越的红线,所以多数时候,它只在大门外待着,只偶尔发癫会进入到我们的领地,但只需要一声呵斥,它立马就会灰溜溜地退回到红线以外。

我知道,我们的罅隙已滋生,以往有爱时可以忍受它没打狂犬疫苗,可能有跳蚤虱子等寄生虫,但现在带着恨意,只要超过我们认定的心理红线,真会心生厌恶,敬而远之,唯恐避之而不及了。

大约,这便是传说中的爱恨交织,爱越深,恨越炽。

"人与人之间走太近是场灾难,"于狗,也同样成立,只是我们仍坚持照顾它,更多只是出于一种人性的责任使然,可怜它是条生命。

十一月,半年的时间过去,大黑再次进入发情期,照旧又是野狗出没,争风吃醋,这回我们只管锁起门来,一任它们在大门外胡作非为,不可描述,我们只图自个能远离狗界,能清静得自在就行。

可是另一值的男同事不能忍,为阻止野狗进出,他把狗窝上给填上了一层厚厚沙土,试图缩窄狗窝来阻止狗狗们的交配。可是最后狗窝被沉重的沙子压得大半坍塌了,足以把大黑活埋,由此大黑与他怄气,再不进他搭建的狗窝。

等我们接班后,才发现大黑狗窝早已大半坍塌了,我检查发现狗窝内根本就连一根木头样的支撑物也没有,大冬天的,滴水成冰,不能去评述这位猪一样的队友做的这人事,连忙拆了纸盒,找来编织口袋等杂物,用树枝木棍棉布给它再安了个临时的家。

一边又担心着它肚子再大了,再像上次一样狗崽全部神奇失踪该如何是好。

于是天天记得按时喂它,可是不知道是害口还是其它,大黑突然变得不怎么吃饭了。这大冬天的,不吃饭还不被冻死。于是趁中午热火,天天把早已冻成冰团的狗食热来喂它,每次都不忘教训它一番,说它不识好歹,手端起不吃,脚跷起架式吃。恰好这两天电视上正讲新立的浪费粮食法,也不忘现场去给它普法一番,告诉它吃了才有,不吃就没得。再有模有样地威协它:"大黑你这样浪费粮食不光是犯错,简直就是违法犯罪!"每每这时我与死党都是一唱一和,可往往边说边笑早就绷不住了:“给狗狗普法,亏你想得出来。"死党说,我们就笑,直到笑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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