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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养殖大户真实生活:乡村记忆,难忘的拾荒岁月

人气:406 ℃/2023-12-25 14:00:59

四、家庭养殖

在大集体年代,哪有现在的外出打工挣钱,随意外出那是“盲流”“流窜犯”。困在生产队土地上的农民,花钱来源主要有以下几个途径:生产队年终余粮户分配到手的钱,出售生产队分配的粮食等农产品,出售宅基地上成材的树木,出售自己饲养的家禽家畜,出售利用农产品加工的一些日常用具等。个别有门路的人在附近粮管所、棉花厂干短工、苦力挣点钱。

对大部分缺粮户家庭来说,如果自己的宅基地不大,花钱收入只能靠出售一些自己饲养的家禽家畜和自己加工的农产品或用具获得收益。

村上也有利用手艺赚钱的,但手艺也不是想学就能学到手的。当年农村的手艺人有木匠、泥瓦匠、窑匠、锻磨匠、厨师、接生婆等,但这些技艺一般非自己子女、至亲厚友子女是不传的,入门学艺还要跟师傅干活三年,只管饭没收入,三年学成出师后方可独立接活。

“择(骟)猪娃”、骟牛、“择(骟)鸡子”、剃头匠、吹鼓手、戏子说书人属于“下九流”,非家庭传承一般没有人家让自己的子女学习这些技艺。

牛、马等大牲畜当年属于国家管制的重要生产力,不允许农民家庭饲养。猪娃(猪仔)属于贵重商品,很少有人愿意赊出去让别家养。

我家长期是生产队的缺粮户,缺钱购买猪仔,更没有多余的粮食喂养猪这种吃“死食”的家畜。当年,喂猪的人家有意或无意让猪跑出圈外到田野里觅食,则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一旦糟蹋了集体或别人自留地的庄稼,轻者被驱赶,重则猪被人用铲子戳伤、腿被打瘸,有时还会被人索赔。

记忆比较深刻的是1969年前后,狮子庄村有一胡姓地主家中的猪吃了生产队的麦苗,大队派人监督胡姓地主身背百十斤的猪游遍全大队六个村庄。他双手抓着猪的两只前腿把猪搭在后背上,猪的两只后腿不停地弹蹬挣扎,把后背棉袄蹬烂一个大窟窿,棉絮翻卷,后背腰间血肉模糊、鲜血淋淋。

记忆中大集体年代我家很少有养猪的年份,记得有一年辛辛苦苦弄了个猪娃,平时挖野菜喂,还要喂剩饭、红薯等粗粮,没有养成时猪得了病,父亲急匆匆赶紧把猪卖了,如果猪死了,赔的钱就更多了。

当年农村养鸡比较普遍,因为鸡子都是散养,让鸡子整日在外觅食,只有晚上和下蛋时才回到家中,投入成本少,“鸡蛋换盐”是当年农村家庭生活的真实写照。每年春天,一些家庭在鸡子“开市(当地方言,开始下蛋的意思)”后,挑选出二、三十枚“有隔”的鲜鸡蛋筹备孵化鸡娃,个别母鸡会在这个季节自然“劳窝”,“要求”孵化鸡蛋。

如果没有劳窝的母鸡,可以选一只下蛋不太勤奋的母鸡或者摘过的公鸡强制灌酒,使其能够习惯整日张开双翅孵化鸡蛋。鸡蛋孵化二十一天后,小鸡陆续破壳而出。为了赚钱,同时解决“荒春(当年村民对春天的称呼)”时节缺粮户无力自己孵化小鸡的困境,一些有技术的农民盘起烤炕集中孵化小鸡,然后用担子挑上鸡仔售卖,销售形式大多数是春天赊养、秋后或年底付钱,村民俗称“打账鸡娃”。记得我们家每年养鸡大部分时间都是打账鸡娃。

鸭子在当地叫“扁嘴”,养几只扁嘴是我家多年的习惯,鸭娃的取得和鸡娃一样,仍然是“打账扁嘴”居多。扁嘴笨拙、行动缓慢,除了空闲时偶尔赶着去水沟里撒撒欢、洗洗毛,大部分时间是圈养,让扁嘴自己外出觅食危险因素太多。在圈里除了平时喂食少量的剩饭剩菜外,一年四季都要人工为其觅食。

春季捞蝌蚪,夏秋季逮虫子,“刨蚩串(当地方言,指蚯蚓)”是当年自己干得最多的一项劳动,夏秋季节在生产队菜园子水沟里、田间地头、荒沟里,粪耙子刨、铲子挖。冬春季节在打麦场周边、柴火堆下、向阳坡堆有杂草的沟里,到处都有自己刨蚩串的足迹。

天气温暖的时节还经常在河边、沟边、坑边扎蛤蟆(青蛙),跳进河里摸“阿蚩(当地方言,指河蚌,可能由于个头大、愚笨而得名)”,偶尔还捉到过园鱼,但当年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吃,捉到的蛤蟆、园鱼和摸到的成盆子阿蚩,都被一一破开、剁碎,成了鸭子口中的美食。

冬季还有一种为鸡鸭寻找食物的劳动“挖搬藏(当地方言,即田鼠。可能田鼠是搬运、偷藏粮食的能手,被当地农民称作“搬藏”)”。田鼠洞大多在农田沟边或坟头周边,挖掘时需要小心翼翼地从洞的上方、用铲子一层一层地沿着田鼠洞向下切土,直到把田鼠窝切出来。

成功的劳动是既能抓着田鼠,又能在田鼠窝里找到粮食。挖搬藏的一个副产品是可能在沟坡或坟头旁遇到山药棵和“甜甜芽(枸杞)”棵,偶尔也会挖到一根大山药或甜甜芽根,可以去市场上卖点钱。每年冬季,只要在地里发现搬藏洞,就会兴高采烈地喊上要好的大孩子一起去挖,记得跟着大孩子当助手的时候曾经成功过两次,自己单独干的时候好像只有一两次小有收获,田鼠跑了,只得到田鼠窝里的一点粮食,拿回家喂了鸡鸭。

自己上小学三年级时文化大革命爆发,中小学阶段和回村劳动期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大学,更不知道有什么高考,除了一心一意想当个作家、异想天开地胡写一些“作品”外,日常想的就是各种拾荒活动。

上小学四、五年级时,学校号召小学生为生产队义务拾粪。我每天起早贪黑地到村庄的各个角落、沟里、大路上、小路上、麦田里,积极寻找猪粪和牛粪。由于当年各个生产队的牛仔都是散养,一部分家庭养的猪也会在晚上偷偷放出来撒欢,到野地里自己寻找食物。

为了多拾粪,我常常晚饭后到村子附近侦查,了解哪些地方有生产队牛仔的动向,以便第二天清晨早早起床去哪一块地里或者哪个生产队麦秸垛旁,捡头一天晚上牛仔屙下的粪便。

还经常在冬天去下了苦霜或大雪的麦田里拾猪粪和牛粪,往往收获颇丰。由于踏实、用心、努力,五年级时,荣获全校拾粪第二名,奖品是一枚夜光“毛主席去安源”塑料像章和一本《毛主席五篇哲学著作》。那一年我拾粪的总重量是九百多斤,与第一名、前墁的陈小三只差不到一百斤,为此还曾经遗憾了很长一段时间。

中学毕业后,我在院子西边垒了一个独立小草房,断断续续喂养了两年多的长毛兔。长毛兔可以食用各种野草、树叶以及庄稼的根茎叶,饲料来源广并且随手可得,只是刚开始学习剪兔毛时常常剪破兔子的皮肤,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掌握了剪毛的方法,还摸清了兔子的繁殖规律和公母兔的识别办法。

平时的剪兔毛收入虽然不多,但长毛兔这东西繁殖力强,繁殖周期短,一窝接着一窝的生,兔仔的变卖弥补了一些劳动的辛苦和收益。

待续

作者简介

万象更新,社旗县退休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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