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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汀羊牯乡龙华山攻略:龙岩长汀羊牯的前世今生

人气:298 ℃/2025-05-04 04:27:35

羊牯的前世今生 涂明谦

写了一串的前世今生,这便是要收尾了。

羊牯,汀江在此遇到大山之褶皱,高峻阻于前,所以在盘旋之后,积蓄了足够力量的江河向东南破障而出。长汀一县的总水口,从来都神秘,故事多,传说也多。

家中老人从前总是这样起话题,“话说百坪百丈啊,山真有百丈之高,屋子就修在半山上。早上五六点起来洗脸,脸盆掉下去了,就去捡,捡回来已经吃中午饭了。”我那百坪的同学听完之后都是愤怒极了,“才没有,也就八九点钟。”少年时的玩笑对话,如同昨日。

近年离家乡远了,对于羊牯的那些山野与荒林的记忆与描述,从我的汀南友人口中说出,从来是风清云淡: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可能很少人能想象他们爬过多少的岽翻过多少的岭,又涉过多少的溪,自祖辈以来便是如此。

要生活在羊牯,可能第一个能力就是要爬山。

龙华腾跃居百丈。龙华山的名字历史不是特别长,但乡人称谓为龙山岽或被官方标为龙山顶则会更长,龙华之名与佛教龙华三会之名暗合,这也算是后来所修佛寺的一种缘份。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如果没有亲自去看过,可能就永远无法体会两山雄峙而一河中开的雄奇。有乡人在介绍龙华山时硬指此山为灵蛇山,大可不必,龙山是龙山,蛇山是蛇山,两座山。而蛇王庙,今天南阳一座涂坊一座,这是旧平原里的老寺,上千年了。若非要分解,可参看拙文《汀州 | 南山南》或者邹文清先生所作《探寻闽西“古志第一山”:灵蛇山》。

龙华山,罗星雄立南汀水口之位,海拔1048米,似乎这个海拔不算很高,但要知道这里是汀江河口,海拔不过两百米左右,龙华山相当于直接拔起千米,上下落差八百米之多。龙山岽不但是看起来高,实际上也高。

2019年,带家人登过一次龙山顶,虽道路已经修,仍颇为艰难。我们事实上已经是开车到达大水垄,从那里登山,离山顶已经不算太远,选了近北边的道路,被天子壁的雄险所震撼。

天子壁,是客家人称呼自己家里厅堂上的那扇墙,一般用来供祖先木主,有些官宦人家则供圣旨金牌之类的事物,如果房舍建造座北朝南,则这个墙还可能被称谓为“水神壁”。羊牯一乡之人用天子壁来称谓龙山顶的峭绝岩壁,便是用很大的气概来环视自己的居住环境了。

一个山乡居住的人群有没有志气,就看他们如何看自己的环境。如果他们看满目皆山,环绕无穷,而产生悲叹哀嚎,又无所作为,那便是笼中困兽了。但若他以汀江为围腰束带,以龙华之险峻为天子壁,于群山罗网之中,如鲲鹏一般振起双翅,只等天地元气振荡,便腾跃而起,冲宵飞起直下南海,那便是金鳞化龙登临一跃。所以我识得很多的山乡之人,他们在畲田之中刀耕火种,在古老的驿道上反复磨砺,在群山众溪中跋涉,那是真的把汀南之群山当作“或跃于渊”,而将汀江作为“潜龙”之池。

行走于羊牯的山间,总是会路遇很多的小庵小庙,那里有些供奉公王,或者庙小也有完整佛教三宝。有些公王长着石头的模样,有些则是没有面目的木主,有些则是二郎神带着梅山七圣,有些村庄供奉着黑狗公王,有些则只供祖先神明。龙华山上的庙宇也不少,广修寺历史长一些,始于清代,而龙华禅寺则迟一些,始于2000年前后。禅修,确实得要龙华山这样的所在,少些尘世纷扰,世间之修行无外乎身体力行,勇猛精进,与登山何异?

居住于羊牯,第二便是要能适应林多地少的境况。

山高其实也还罢了,关键是地少,真是如此,汀州所在的闽西区域,大多数的乡村都是这样的。

“七山一水一分田,还有一分是道亭。”差不多可以用来形容我的汀南故乡,羊牯乡则是典型中的典型,因为格外少。

我的涂坊人均土地大约七分出头,而羊牯全乡平均则只有六分左右,很多村庄是远远达不到的。由于山地多而田地少,最后水田还要与道路半分其一,人们便不舍得使用平地上可以种植的土地来盖屋舍,而将房子都盖到半山之上。而当他们渐渐习惯了半山之上的的生活,就不断发现山间的小平地也是可以利用为田亩的,于是那些三角丘、笠嫲丘、过路丘就不断被开发出来。最典型的莫如吉坑村,全村近四百人,耕地只有175亩,人均不到0.5亩,远低于平均水平,所幸有林地万亩,人均近30亩林地。山林虽然足够多,但平田也仍然弥足珍贵。

羊牯的土地大多如此,在还没有电灌提水之前,汀江的水虽然就在眼前,也仍然是不足依赖的,因为土地与江河的落差比较大,与长汀城关以及濯田一带落差一两米不同,这里有些地方能达到四五米的落差。因而最后只能依赖山溪之水作陂灌田,比如对畔村从前叫对陂,现在还留有对陂坑的地名,那些叫螺墩坝、吉坝的地名,大体都是一面防水一面缺水,总体来说,人为不干涉,羊牯这样的临江之乡可耕种之地其实是真不多。这样独特的地形特征差不多也是羊牯地名的由来之因了。

但在长汀,似乎已经约定俗成,羊牯这名字是来自羊牯卵。这种说法基本是因为《乾隆長汀縣誌》里头所记载:“(宣成里)羊牯卵,拔頭,周家地,余家地。”对此,我和我的乡党邹文清都持反对意见。哪里有人用羊牯卵(指羊的生殖器)如此不文之名,来命名自己的家乡的呢?很不合理。

在考察过周边之后就会发现,羊牯乡上下平田缺乏。故而如果突然看到一大块平地且能做田亩进行耕种,想必是会珍而重之的。那么有没有可能羊牯卵是某个方言音讹呢?事实上方志书写者如果是外人,他会趋向于用普通话的发音来听方言,如果方志书写者为当地人且认定方言不文,则多半趋向于将这些字眼改写为雅写雅读之音与字。无论哪种,这个卵字都不合理,且再带着歧视。

故而我们大胆进行猜测,最后基本可以认定,羊牯卵应当是羊牯塅的音讹。

证据呢?

其一,在羊牯仍然还有铁窖塅和罗坑塅这样的名字。

其二,便是直接的证据。《民國上杭縣誌》所记载:“林陂頭 西門外,吳坡鄉門首,建于宋朝,水源由黄坑而來,灌溉羊牯塅。”所以羊牯塅这样的名字在汀南一带是习惯称谓,不是什么新发明。汀州一带的人们喜欢用牛羊之名来给地方命名,这与他们的生产生活是密不可分的。但你可能很难想象他们有多爱用。

宁化有羊鸦湖,上杭有羊蹄岭,永定有羊厨山,武平有羊角水,清流有羊屎岭。在长汀,也是多得不能想象。比如红山有地名叫羊牯打斗,而四都有一个地方叫羊牯岭,新桥有个地方叫羊须田,濯田有个羊角溪,河田有个羊角墟。而叫羊子岽的小地名就更多了,比如濯田同睦村桐木坑的后山,若加上那些把洋背洋田洋下之类地名误写为羊的,真是数不胜数了。

除了地名,同时还把植物很多起了羊名。比如杜鹃叫羊角花,把一种草本植物叫羊牯梢花。有种草名羊蹄草俗名秃菜,有种豆叫羊角豆。橘中有一种叫羊矢橘的,就是我们汀南一带圆金桔的原始品种。但都没有用羊的生殖器命名的。

所以呢,当江中有一块石头长得像龙,于是那个地方就叫石龙,《嘉靖汀州府志》:“石龍 在縣北,一百二十里属平安里,横亘溪中,背有鱗文,遇旱,鄕人積砂石於其背,即雨,水漲蕩去砂石,乃已。”

同理可证,当江中有一块石头长得像雄壮的公羊,那个地方就叫羊牯石。而这个地方因为与周边比,塅田多出很多的样子,于是羊牯塅这样的名字便应声而出。汀南乡人发音可能会因山川浑厚而致于声线沉浑厚重,所以外人听来便成了“羊牯卵”。这个名字的历史其实不算长,估计就是明代到清代之间,塅田开辟之后的事情。

如果问今天的羊牯乡人,如果想给家乡换个名字,怕是大多数人会异口同声指向“龙华乡”。我呢则是两个名字都很喜欢,羊牯也还是很喜欢,可能是我这野人,独爱那名字中的山野气质吧。

以上这些大约便是羊牯之名的由来了。大约也是在二零零零年代之前,汀南房舍与地理环境的基本样貌与建设、改造治理逻辑。2017年的时候,多年未踏足汀南,为了求证一地之地貌,我驱车自厦蓉高速从新泉下,一路南阳、旧县过羊牯、宣成,才发现大量的屋舍在平田中建起,突然有一种恍若隔梦的感觉。一面出于本能,心疼那些平地原本是可以种些水稻或者别的什么作物,一面又强自安慰,其实山区产粮是很低效的,主要还得靠林中竹木资源和林下经济。而孩童的教育又无法回避,所以迁出大山才是乡党们人生变化的第一步,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

说到山居与出山,不免要说情绪问题。因此第三种能力,无论是古人还是今人,山居可能还要有经受寂寞的能力。

那些深山险谷溪流之源头,往往人烟稀少,想来人们得心灵强大,不过大多数人迁走,很多入城,就能看出这一项修养尤其难。所以有乡人同我说近年羊牯大量的村民事务直接在城郊的工贸新城便可办理,可能有超过三千羊牯人已经进城居住,我基本是相信这一说法的,因为山居的寂寞和后一代求学、发展的现实需求。不过后来去了一次龙华山庄,驻扎在山庄的那对夫妇在孩子们长大了又重返山间,过着一种特别让人向往的生活。我便知道,其实土地多少和财富多少或者生活在哪里,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我想,那可能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羊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真是一个叫鸳鸯的地方。长汀叫鸳鸯的地方有两处,一处在新桥叫鸳鸯铺,一处在羊牯叫鸳鸯角,都算是在交通要道之上,只是一个为陆路一个为水路。

别听这名字都浪漫,行船之人就完全不这样想了。从羊牯的鸳鸯角到白头村这一段水路,就是历史上相当有名的陈洪范辟平的磜滩,或者汀人一直便称之为白头磜,汀人称大角度转折之后的地方水流变化特异处为涌角,鸳鸯角与白头磜便是配套的啊。而回龙那段叫龙滩,杭人或称之为回龙滩。两滩各有三四里长,滩前滩后水流异常,沙石沉积,历来为行船险恶处,二者之间所夹之地便是羊牯了,古人在此居住、贸易,实是看中其水陆中转不可绕开之地利。

而这两段分属两县的险滩改造开发历史,则可以见诸《崇祯汀州府志》:

“磜滩 县南一百里,居上杭上,甚险,知府陈洪范辟平。

见尚书翁万达记:汀郡皆山,盘亘蜷蹥,中坼而微豁,划若两岸,而溪水即焉。水源非一,既会既远,率可舟而通。舟制视他舟独异,土人以三枋为之,褊小而轻薄,于此溪为宜也。然水道所经,多斗峻束隘,无广陂巨浸为之停汇,故其流迅疾径南走入海,有建瓴下岑楼之势,冲激震撼,力攫声斗,齿齿断断。故舟行甚艰湠焉,如登㳂焉,如崩而其霖雨注,潢潦涨也,则惊波电掣骇浪雷击,榜人股栗于回谷而莫敢与水争。诸滩者皆然,而龙磜为甚,磜滩隶长汀,龙滩隶上杭。长各可三里许,襍然顽石,偃蹇波中,密若星列,错若棋布,森若戟立,蹲若虎踞,乍隐乍见,或起或仆,有四面逻诘,相辅而害舟之状。即涝销溪细,犹呀呷迸怒,舟师素称巧绝,一失趋避,靡不颠沦莫可援捄,甚足患也。而两崖又巉峭久塞,跣陟为难。

华山陈君守郡,之明年,考量隐括,捐赀召匠而授之。时冬水浅落,群然攻凿,又明年冬,僦工程,能不愆于始,摧其坚刚,以杀湍悍,而两滩始平,他滩亦稍稍疏治,又狥度岸势开,率道斩斩,异往时矣。

东涯子曰:余闻昔有障大泽,劝其官而受封国者重水事。尔汀自建牧以来,历世久远,间亦有闻人,然未闻有平险拯溺,如今兹所遘睹者,余数道汀,尝舍与即浮,历经两滩,土人往往为余言滩险不可为,盖系之天事非人力云。余窃怪叹以为不然,龙门构天,大禹凿之,岂需鬼力,积芦沈壁何其诞也。夫苟无意于平险拯溺即拉朽之事,比之捕风易者且难,况其难耶,乃今陈君毅然已任,行所无事,以利安斯人,转轮百货,吾潮比壤,自是士商往来亦赖无恐,其孰不权呼泽利,与此溪相为无穷哉。”

另有碑文《汀郡守华山陈君平两滩碑》与府志所记载有些小的文字出入,但无异者都是极言“榜人股栗于回谷而莫敢与水争”,今天的人们已经无法看到当年的水凶滩恶船险,但可从文字中得知一二。而当时官员让当地乡人乘冬天“攻之”,显然是用了李冰开龙门的办法,火烧后水激,然后石裂再加斧凿,站在白头和回龙的旧码头我常会有千百人持械攻石的场景,耳中也自有打石击水的幻音。

我有些懊悔,在还有船渡的少年时未曾依九思阿叔之邀前往罗坑头,去一观那些会生长巨大铁树的山谷。故而有时同羊牯的乡党、同学聊天,说起他们那些要船渡的日子。我常会发出“少年曾到羊牯石,此生也算共白头”的喟叹。显然这是我这未有“患涉之苦”的人的浪漫想法,而古人多半不这样想啊,甚至我同一时代的乡党同学也都不这样想。

《永樂大典(卷之七千八百九十)》:“水路。自汀至潮。凡五百灘。”更早可以见于元人陶宗儀《南村詩集》:“送吕仲徵知縣之官武平 明經擢第下金鑾,題賜宫羅墨未乾。早嵗喜詶尊主學,長才先試牧民官。銀章朱紱三千里,白舫青簾五百灘。在汀州。”

肯定一点就是,这五百滩之说至迟也是起于宋代。当年带给汀州繁华的是汀人可参与的过路贸易,支撑点便在“从汀至潮五百滩”这点上。往来客商与行旅者,想必他们对磜滩和龙滩格外印象深刻吧,这种印象影响了后人的记忆。所以当宋慈提议部分汀州邑县改运潮盐这段历史被后世的人们重新发掘出来,后人便依着对两滩的群体记忆,凭空构想出了宋慈开凿回龙天险之说,并称宋慈解决了汀州的私盐问题。对此,只能说想象的丰满和现实的骨感,还有地方历史生产者任意书写的痛快,所以你立像便立像,立谁的不是立呢。

不过,不论是宋慈开回龙滩的传说,还是明中期陈洪范平磜滩与龙滩之事,其实都体现历代治汀官员与汀人对于母亲河水运的共同努力。因为到了清代末,这“五百滩”之说便成了“三百滩”之句,一面是诗人可能为了诗歌之风韵,一面则可能是确有很多滩被治平。

乡先贤康咏那首极为著名的《由汀往潮舟中作》:“盈盈江水自南流,铁铸梢公纸作舟。三百滩头风浪恶,鹧鸪声里下潮州。”

康先生写这个的时候汀州已经开发过千年,汀江水道也相对成熟,羊牯也在此时期进入了成熟期。一是形成了墟场,《民國長汀縣誌》:“羊牯墟 縣南百四十里,期逢三八。”另一是作为主要税收来源的羊牯关也设立了,《民国长汀县志》:“厘捐二万两加一附加捐二千两。汀局附属,有窰上、车子、寅塘、桥头、东关、南薰、古城、羊牯各卡。”这些上下河的过口贸易给羊牯带来了相当的繁荣,这个人均土地不及长汀其他乡镇的所在,封火大屋鳞次栉比,仍然以吉坑为例,那些“龙尾屋”与周围的“下山虎”,至今还能看出当年龙虎相济的繁华来。屋首的蹲兽与屋内的雕花梁柱,做工都很精良,可见因商贸而致的富足并不受限于耕地之不足。羊牯的天后宫和散布各村的各姓宗庙,建造的规制都气度宏大,仍能体现当年羊牯人贸易山海的气魄。

闲话一句,随着贸易带来的巨大利润,一些沿河而居的世代船工、把头家族,比如白头蓝氏,通过过口贸易,甚至于能在汀州城里购买宅第作为产业。说到船工,“铁铸梢公”,汀江沿途船工村庄很是不少,比如与羊牯比邻的濯田羊角溪谢氏,六月六祭祀用鸭子,便有船工家族不喜“不会水”供品的特征,虽然也有近水养鸭的便利,但这形成了汀南吃鸭的地方传统。

虽然险滩反复被治理疏通,但汀江随汀州开发和人口繁盛,水源枯干,上游人类活动频繁后,沙石俱下,河床抬升,行船的最终命运就是搁浅,现代的汀江水运停运,其实是人类进入现代化的必然,只要看看上游的水库以及水土流失情况,便知我所言为何。所以羊牯关在很多时候,是买舟南下的必由之路,而天气一旦有变,羊牯还会是行人留居之所。文清兄前数日发给我他新发现的康咏先生的《羊牯关阻雨》,诗所载如下:“苍天悯离别,留我住乡关。积雨鸣春涧,阴云裹乱山。半江风浪恶,孤客鬓毛斑。舟子殊顽劣,高眠碧水湾。”首次看到康咏此诗,不同于“三百滩头”,描写流水行舟之乡愁和家山万里的惆怅,很是传神入心。同时也是首次看到写与羊牯相关的诗文,很是惊喜。

想必康咏先生听到的“积雨鸣春涧,阴山裹乱云”便是龙华山上飞瀑流泉的声音,而“半江风浪恶,孤客鬓毛斑”实是直指我等这般的游子之斑白之发,思归之心。虽然今天已经无法再乘船下南海,但是他那种即离乡关的惆怅却与今天的我们一模一样。多留一夜住在羊牯关,便是多了一天的居留故里,也便似是守住了乡愁。康先生当年依偎母亲河入梦的情境,我在某个涂坊河深宵酒醒时刻,也确切感受过。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大体上是记忆还在,家乡却不在了。如果老了,也便罢了,家乡可能不在了,记忆也不在了,肉身老朽了但情感还在。

所以回乡如果不想去找寻已经不存在的旧街道和旧时朋,那么是否选择去登临一下地处三县六乡之交的羊牯龙山顶呢?去感受一下三县之风烟在望,去看一下长汀方向上的来龙,去看一下上杭、武平方向上的去脉,看一看罗星水口的龙华山是如何挽留那些南流之汀水的。“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人类大多数情感是不能共享的,但可能乡愁遥月和家山万里,却是可以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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