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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人工智能时代劳动者该怎么办?网络劳动的未来会如何

人气:321 ℃/2024-07-20 02:47:34

第九章 网络用户的劳动范式及其未来走向

网络用户的劳动是伴随着网络这一信息技术的发展而产生的,网络空间是一个开放和互动的空间,网络用户在其中的劳动存在着与信息技术相一致的范式,其未来走向也有着自身的鲜明特色。

第一节 网络用户的劳动范式

网络用户的劳动是嵌入信息的社会化大生产中的劳动,其劳动范式与网络新资本形态相一致。

一、嵌入经济基础结构中的网络媒介

霍尔认为,关乎改变人的态度——改变或确认意见——的每一种传播形式,皆浇灌了关于自我的新形象,也皆有其作用,它们并非外在于“经济基础”,它们是经济基础的一部分。在现代资本主义经济及其特殊的社会秩序里,文化机构如报纸、书刊、广播、电视、电影以及网络等,已不再是处于次要乃至边缘位置的东西,无论它们自身如何变化、无论它们与其他生产机构发生了怎样的勾连和整合,它们都是经济组织的一部分。虽然我们强调大众传播是上层建筑的重要一环,但大众传播体系已卷入了经济基础结构之中。

借助于信息技术,资本主义已经拓展到了网络空间之中,形成了一套独特的资本积累范式。网络媒介作为信息资本主义生产与消费的重要载体,它孕育了网络经济,补足了经济循环圈,复制、生产与再生产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因而网络媒介也深深地嵌入信息资本主义的经济结构中。网络技术已经不只是传播技术,它进入了人类的生产性流程当中,对人类产品的生产、流通及消费有着极为巨大的支撑作用。在此情况下,作为网络空间中的重要劳动者的网络用户,其劳动必将在改变全球经济价值链乃至全球经济结构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网络这一新的信息技术催生并扩大了人类参与、合作与分享的生产模式,将使用网络的人们(网络用户)拉入了有经济报酬(如OGC)和无经济报酬(如UGC)、狂欢(自愿)和不得已(非自愿,受技术操控)的劳动之中。从网络经济的层面来说,网络技术给网络用户带来的不是一场激动人心的“参与”之旅,而是将其带入了资本增殖的航道,使之遭到深度剥削。网络媒介所精心设计的各种平台,并不是人类娱乐和生活的美好天堂,它终将落入窠臼,让参与其中的人戴上商业的紧箍。网络平台不断给人们带来娱乐、情感体验等新刺激的动力不是来源于网络媒介的人性化关怀,而是源自资本增殖和扩张的逻辑。网络空间中的社交网站等劳动平台在殖民着网络用户的非薪资劳动的同时还使他们的隐私处于危险的边缘,劳动、网络用户、空间、时间、爱情友情亲情,乃至社会关系都卷入了商品化的潮流,网络媒介在轻松地操控着网络用户的劳动。

当然,我们也看到了一个事实,就是网络媒介为网络用户提供了一个个可以体验人生五彩生活、拓展人的社会关系网络、提升人的社会声望、求知、找到幸福感的平台,网络用户在网络媒介提供的光怪陆离的网络平台中获得若干非经济报酬,依据自己的娱乐习惯、信息偏好以及社会行为等在网络平台上各取所需。恰如罗振宇所说,只要你在某一方面有专长、够本事,通过网络便可迅速找到与你相适应的组织,与其他节点分工协作,完成一个项目,并体现你的价值。你的一切——无论是主意、时间还是经历都会由市场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不过,在这众多非经济报酬的背后,仍然隐藏着网络媒介扩大资本积累的逻辑,网络媒介让网络用户在获得众多非经济报酬的同时也对其创造的非经济财富进行了无偿的霸占,并将之用作吸引其他网络用户进行劳动的诱饵,以扩大社会效应,置换更多的经济报酬,最终将获得非经济报酬的网络用户钳制在商业的逻辑空间之中。

总之,网络媒介已经深深地嵌入经济基础结构中,网络用户的劳动始终处于信息资本主义的商业逻辑之中,用户的劳动为促进网络经济发展、补足人类社会经济的循环圈做出了巨大贡献。

二、网络用户劳动:与网络新资本形态相一致的劳动范式

技术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坐标,每个时代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技术,形成自身独特的经济范式,使经济的发展能够较好地选择最佳的运行方式。在互联网时代,网络这一新兴的信息技术已经被社会所接纳,互联网经济体异军突起。网络技术规定了网络用户在网络空间中劳动的可能性,明...

技术对劳动者和资方都是有效能的。一般来说,谁掌握的技术越多、越先进,谁在生产中拥有的权力就越多。在网络这个重大的信息资本生产的空间之中,作为资方的网络媒介相对于网络用户这类劳动者来说,其在技术权力上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它们使用网络技术对网络用户的劳动进行改进与控制,并辅以大众狂欢的生产组织形式来实现对网络用户劳动的管理,因而即便是素养极高的知识分子,仍然是信息资本组织内的人,其劳动也被资本控制着。

在这种情况下,网络媒介资本统治着网络用户的劳动,网络媒介利用网络技术这个权力资本搭建先进的、吸引力较强的网络劳动平台,从而实现信息空间中各种产品的最大化产出,从而最大限度地获取用户劳动的剩余价值,这是互联网时代客观存在的生产制度,它在网络空间中已经成为一种惯习,即使信息资本家的权力已经高度抽象为网络平台提供商的“服务”角色,他们仍然控制着网络空间中的生产流程和规则。网络用户虽然在网络技术的赋权下获得较大的劳动自主性,但他们仍然无力改变被资本奴役和剥削的命运,反而让网络空间中的生产关系更加异化。这是网络新资本形态的游戏规则,网络用户的劳动只能是与这一规则相一致的范式。

第二节 网络用户劳动的未来走向

通过对技术与权力关系中的网络用户劳动及其报酬这一主题的较为全面而深入的剖析,本研究认为网络用户劳动的未来走向主要呈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被技术控制的程度会进一步加深

前面说过,网络技术为网络用户提供了更为自主的劳动空间,也使网络用户的劳动手段日益多元化,但网络技术会让劳动过程越来越规范。智能化水平不断提升的网络劳动平台会让网络媒介控制网络用户劳动的手段更加隐蔽和有力。福柯的“全景敞视监狱”的理论使我们明白,技术的进步并不是加强了劳动者的中心地位,网络空间中起着变革先锋作用的往往是网络媒介而不是网络用户,因为设计、规划网络空间走向的是网络媒介而非网络用户,这是网络空间中的信息资本主义的真实写照。网络用户只是在网络媒介的牵引下来劳动的,他们在狂欢至死的状态下为网络媒介创造财富,成为网络媒介谋求资本扩张的共犯。波斯特(Poster)指出,在福柯看来,工人阶级其实是资本主义的共犯,而不是它的矛盾。[1]由此可知,网络用户的劳动被技术控制的程度会进一步加深,网络不是一个远离劳动控制的世外桃源般的空间。

二、SOHO一族将成为新时尚

SOHO(Small Office Home Office)即居家办公,SOHO一族指自由职业者,如广告制作、自由撰稿人、音乐制作人、服装设计师等。2003年以后,我国越来越多的人辞职开“淘宝店”,使得自由职业者的队伍越来越庞大。自由职业者不隶属于任何组织,他们是独立工作的人,不向雇佣的人做长期的劳动承诺,也没有国家规定的社会福利。

当前,自由职业者的称呼发生了改变,人们称之为自雇用人士。在网络空间中,威客(the key of wisdom)是最早的自雇用人士,这些人自己做自己的老板,偶尔找找帮手,也会时不时给帮手些许酬劳。威客通过网络把自己的知识、智慧、经验和能力进行出售,换取经济收益。长期以来,威客自己生产产品,但是他们的用户和服务这两个东西一直较为模糊,这直接限制了威客的获利。随着网络技术的普及和深入发展,产品和服务这两个要素日渐活跃起来,威客生产的有价值的产品,网络媒介等商家会争相购买,加之国家对互联网企业注册的准入门槛不断降低,威客的自雇用完全成为可能。此外,在中国,一代人比一代人的创业意识更强,正如一个段子所说:

60后:要么狂工作,要么不工作,狂工作是为了尽早不工作。

70后:工作狂基本上都是70后。

80后:拒绝加班!

90后:拒绝上班!

60后:吃饭时,喜欢坐在老板对面。

70后:吃饭时,喜欢坐在老板旁边。

80后:最好别坐在老板旁边,那样才无拘无束。

90后:我是老板!

以上这些条件为自雇用筑牢了平台。自雇用有经济报酬,有人追捧,又有创业的政策和条件,因而可以预见的是,网络空间中的SOHO一族将成为新时尚。

三、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成为网络空间中流动化的工作群体

(一)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化工作的现状

1.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化工作的界定

在媒介融合不断向纵深推进的今天,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流动化工作可大致地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部分人选择离职传统媒体,直接创办网络媒体,例如《第一财经日报》前总编辑秦朔离职进行自媒体新尝试,做“秦朔朋友圈”;湖南卫视原节目制片人谢涤葵自立门户后也开拓了网综新领域,制作综艺节目《约吧!大明星》;《东方早报》原社长兼澎湃新闻CEO邱兵辞职进入正火热的短视频行业……另一种情况是在不离开原工作单位,在单位较为宽松的管理制度允许的情况下,同时接受多个新媒体平台的邀请而加入网络媒体平台的工作之中。例如知名主持人小S(徐熙娣)加盟爱奇艺网,主持综艺节目《姐姐好饿》。

在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工作中,国家及地方政策、单位和公司运营资本等各种因素对不同媒体的要求常常存在一定的偏差。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不仅需要对宏观政策、市场运作等方面有一定的了解和把握,同时也需要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寻找能使资本获得最大化利益的运作路线。因此,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一定要了解传媒相关政策法规、掌握资本市场的运作流程、学习相关领域的专业知识。也正因为如此,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工作流动性比较大。

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流动化工作主要体现在新闻传播界和影视界。前者大多选择从体制内出走,或自立门户或从幕后走上台前或加入互联网新媒体;后者则与前者大相径庭,许多名气较大的影视演员选择进入网络视频、网络电视领域。更有以“引领亚太传媒”为公司口号的国内传媒公司大佬——华谊兄弟董事王中磊以“父亲”的身份参加浙江卫视亲子类真人秀节目《爸爸回来了》第一季,此举不仅是其在角色上的转换,更提高了其所在的华谊兄弟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在观众心中的企业形象,且节目在网络上的点播量也极大。

当然,在不离职的前提下流向网络媒体的传统媒体的OGC人员,近些年来在传媒界中所占比例亦在逐年上升。如2017年5月18日,知名主持人小S加盟爱奇艺网,主持《姐姐好饿》这一网络综艺节目,一时间引起了广泛的热议;2015年6月中旬,由欢瑞世纪推出的网络电视剧《盗墓笔记》在爱奇艺上映,当日点击量屡破新高,开播仅一小时就突破4000万的点击量,并在随后的48小时内达到了1.43亿(截至2015年6月14日4时17分)的总播放量,一时间引起了观众对电视界的反思。2015年7月17日正式上映的喜剧电影《煎饼侠》,使一直与搜狐视频合作的主持人董成鹏,跃身成为拥有10亿票房的大导演。

无论是主动流动还是被动流动,无论是“出走”还是不离开原来的工作单位,毫无疑问,媒介融合对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流动化潮流具有极大的推动作用。客观地说,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流动化工作情势在网络技术的推动下变得越来越明显,并且带动着整个传媒业的发展。

2.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工作流动化的现状

(1)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离巢或自立门户。早在2004年11月,湖南卫视著名主持人李湘的离职便掀起了轩然大波,成为媒体纷纷报道的新闻事件(李湘后来加入奇虎360担任360娱乐总裁,负责整体娱乐资源的整合)。而2013年3月下旬央视名嘴掀起“离职潮”,央视颇具影响力的主持人李咏、白燕升先后与央视解约。而就在白燕升宣布辞职的第二天,央视财经频道知名主持人王凯也在他34岁生日的当天于微博宣布与央视“分手”。在短短的两周时间内,连续数名央视主持人掀起“离职潮”的现象引来了众多的热议。随后中央电视台《对话》栏目原制片人罗振宇、浙江卫视前总监夏陈安、《南方都市报》原总经理陈朝华纷纷离职,掀起了新一轮的传统媒体的人才大流动的热潮,更是引发了人们对传统媒体流动化工作的大讨论。而这已然是近十年中的第三次人才流动,与前两次相比,这次流动潮更具规模、特点更为突出、影响力更大。传统媒体的持续低迷、体制管束的增强、客户及广告商的“脱媒化”等现象所带来的倾覆性冲击使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对传统媒体的前景做出日趋黯淡的预测。而且,不少传统媒体缺乏明确的发展方向,转型方式不明确,因此,传统媒体人对自身发展前景更为困惑,心里的焦虑感也日渐增加,越来越多的传统媒体人参与到有关去留问题的大讨论中。现如今,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体制外的择业机会越来越多,这为传统媒体的从业人员提供了巨大的发展空间及流动路径,于是越来越多的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选择加入这场声势浩大的流动大潮之中,纷纷进入网络媒体创业或者与网络媒体公司合作。

无论是多样的工作形式还是丰富的工作内容,传统媒体OGC群体的流动化工作无不因为网络媒体发展的助推而呈现出愈加频繁的趋势。这是媒介融合的必然结果,也是传媒业发展所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而且只要媒介融合不停止,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工作流动情势就会持续上升。在媒介融合的背景下,此次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潮固然打破了传统媒体机构原有的人才配置,但却对整个传媒行业以及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培养有着不可小觑的促进作用,然而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表露出来的各类弊端对转型时期的传统媒体来说有着复杂的意义。

著名公司签约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自立门户,其中有较高知名度的例子是影视中多栖发展的85后女星杨幂,在经历了荣信达时期、美亚娱乐时期、欢瑞世纪时期后,2014年3月27日,杨幂与两位经纪人赵若尧、曾嘉共同出资300万成立了海宁嘉行天下影视文化有限公司,并于同年签约了一批艺人(有媒体称其为“幂军团”)。又如原欢瑞世纪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贾士凯,于2015年6月宣布离职,创建悦凯娱乐并担任总裁,旗下签约了杨洋、宋茜和颖儿等艺人。

(2)艺人明星转居幕后。在恒大集团于2010年12月斥巨资成立恒大音乐有限公司之时,知名音乐人高晓松与其好友——北京太合麦田音乐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原首席执行官宋柯一起先后加入恒大音乐有限公司,业内顶尖操盘手宋柯担任董事长,高晓松担任董事、音乐总监。2015年7月中旬,阿里巴巴石破惊天地宣布在旗下成立音乐集团,且聘请宋柯为CEO。尽管二人在近五年时间里并未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没有打造出红极一时的歌手,但是正是他们的积极探索为互联网与音乐的交融积累了经验和人脉。也有相关人士称,阿里此举就是为了笼络人心,注重媒体人的资质和经验,力图借助资本来打破现有的音乐格局。

(二)网络媒体的发展对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流动化工作的影响

在媒介文本中,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流动化工作用三言两语便可以概括。但是近些年来,伴随着网络媒体的迅猛发展,OGC群体原本就不死板的工作呈现出迅猛的流动化趋势。媒介文本中似乎自动忽视了网络媒体发展的影响,把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流动化工作狭隘地描写成“为了薪酬”“同事矛盾”“工作理念不合”以及“追名逐利”等略显微不足道的初衷。其实,姑且不论现如今传统媒体中的OGC人员的个人文化素养、水平如何,以上这些不够“高大上”的理由还是无形中贬低了他们的形象,何况无论今天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工作如何流动、频繁与否,都无法与网络媒体迅速发展、对传统媒体造成巨大冲击这个大背景割裂开来。

1.媒介融合使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主动开拓发展空间

一般来说,不管社会的发展方向如何,传媒业的总体发展目标应该是寻求解决受众(用户)信息及精神需求问题的最好方式。事实上,传媒业应该结合受众(用户)需求及市场发展的具体情况来确定自身的发展方向,不然就不是发展,更谈不上创新了。今后的传媒业都会是这样的发展方式,无一例外。从表面上看,传统媒体转型最直接的原因是受到了互联网新媒体的冲击,而从根本上看,其转型的原因是市场需求发生了改变。反应迅速、决断果敢的传统媒体的OGC群体会主动迎战新媒体的冲击,结合市场发展情况,优化组织结构,实现产业升级;反应迟缓、决断犹豫的传统媒体就会害怕网络媒体的冲击,畏缩不前,无力挣扎。

在网络媒体促使信息传播和消费格局发生巨大变化的背景下,就市场地位和社会影响力等方面而言,传统的媒体与互联网新媒体之间的差距已经不能同日而语。1997年互联网媒体初步兴起之时,传统媒体并没有受到较大的影响。因为在专业程度、采编权、公信力等方面,传统媒体比互联网新媒体拥有更多的优势。近几年来,媒介技术的发展使互联网新媒体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传统媒体进行冲击,传统媒体在广告收入方面已经逐步走入下坡路,其中尤以纸质媒体和地市广播、电视为甚。2013年,以报纸为代表的传统媒体的广告营业收入被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媒体全面追赶;2014年,传统媒体的广告收入之和已低于互联网新媒体的广告经营额,业内外做出的所有传统媒体经营额之和将被互联网广告经营额超越的预测也得以提前实现。传统媒体无论是在影响力还是在媒体经营方面,都开始进入下滑趋势。为了更好的职业规划和发展空间,越来越多的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纷纷选择离开传统媒体而转战新媒体领域。

随着媒介融合的发展,在网络等新媒体这个工作环境中,“新”字被赋予了更丰富的含义,这一点尤其体现在自媒体上。随着手机、平板电脑等便于携带的移动终端日渐普及,用户的注意力和时间越来越呈现出碎片化的状况,上下班的公交车和地铁上、排队等候的空隙时间,都被相当一部分用户用来获取信息。于是,许多传统媒体纷纷选择了与时代同步发展,并且开通了官方微信及微博等自媒体平台。不少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选择从传统媒体流动出走创办自媒体并获得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和更多用户的认可。例如历任中央电视台《商务电视》《经济与法》《对话》节目制片人的罗振宇选择离职并从幕后走上台前,2012年年底,他与独立新媒体创始人申音合作打造知识型视频脱口秀节目《罗辑思维》。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罗辑思维》这部自媒体视频产品就逐步发展为颇具规模的互联网社群品牌。《罗辑思维》因定位明确、节目特点鲜明受到了观众的热捧,并荣获“2013凤凰卫视年度新闻之自媒体节目奖”。

2.网络媒体给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带来更自由的财务空间

最近一些年,在媒介融合背景下,网络等新媒体的发展呈现出稳步上升的趋势,它们以较高薪酬大量挖掘人才,而体制内的传统媒体人受到大环境的影响,工作收入未见增长。现阶段,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选择流动化工作的原因有很多,而薪酬高低是其中不可忽视的原因之一。特别是央视2014年降薪政策的出台成为一些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投身新媒体的转折点。这个大环境一方面是物价不断上涨与体制内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较为固定的收入不成正比,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收入仅由基本工资和绩效之和组成,看似稳定的收入与新媒体中的OGC群体相比已经没有优势,这种落差促使优秀的人员开始寻找新的发展空间和落脚点。与此同时,一部分互联网公司为了招揽人才,开出了不薄的年薪,这着实让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难以拒绝。而另一方面,一些具有经济头脑的人员,则看到了“互联网与企业结合”所拥有的光明前景,一些勇敢的有进取精神的人率先在财务方面实现了自由化,这对其他人而言,不失为一种诱惑和显而易见的示范。网络等新媒体让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看到了自身的能力,而网络媒体给他们带来了更自由的发展空间,因此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化工作的趋势就更为明显了。

网络媒体让“财政自由”成为可能,这也是影响艺人明星等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化工作的主要原因之一。在影视传媒公司,作为签约艺人的收入是税后和公司分成,部分在知名度和能力各方面均达到一定程度的艺人都选择成立个人工作室以谋求发展。这样一来,原本要和公司分成的那一部分收入便能作为艺人工作室的流动资金,这在提高艺人团队的收入和自由度的同时,也增加了艺人团队的工作人员的积极性。

3.顺应网络等新媒体发展的趋势

网络等新媒体的发展必然会使媒介生态发生变化,传统媒体影响力下降,不仅广告收入减少,其从业人员受邀参加的发布会等活动也开始减少。学者麦克卢汉首次提出“媒介生态”的概念,他认为所谓的“媒介生态环境”就是媒介机构、团体所生存、发展的大背景,不仅受到政策、资源的影响,还受资源、技术等诸方面的制约。近年来,媒介生态环境的变迁成为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工作流动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最近的这股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流动潮中,不仅仅有一般意义上的传统媒体,原先被称为新媒体的门户网站的人才流动也呈现出不断扩大的趋势。从2013年10月到2014年10月,仅仅一年的时间,搜狐的刘春、网易的赵莹和新浪的陈彤都相继辞去了总编辑的职务,其中折射出的问题值得深究。而日前被大众所追捧的“网络媒体”实际上指的是移动新媒体以及手机客户端等,它们凭借高超的技术,影响着用户群体对信息的接收习惯,甚至还强烈地冲击着曾被传统媒体垄断长达数十年的传媒领域。传统媒体中一些思维较为敏锐的OGC人员迅速地感觉到了这一点,并立刻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和抉择,他们往往因为顺应目前媒体发展的趋势而选择工作流动,开拓了一片新的传媒阵地,开启了新的发展前程。同时,许多的传统媒体人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分析了传统媒体的职业疲惫和过于安逸的现状,逐步将视角转向了一切都还是未知的自媒体,不得不承认,这正在变成一种新的潮流。

综上所述,在传统媒体工作的OGC群体其上升空间相当受限,无论是业务能力的提升还是基于广告赞助的考虑,均需要他们具备多方面的专业水准和传媒素养。但传统媒体中具备这些条件的OGC人员的才能在传统媒体中得不到最大化的发挥,而互联网等新媒体巨大的发展潜力和发展空间给予这部分人大展身手的机会,于是便出现了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在网络媒体这个新的平台或创作新颖的互联网自制节目,或整个团队集体流动投身于网络媒体的流动化工作。而视频网站以及客户端创作的互联网自制节目便是网络等新媒体发展的产物之一。

(三)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化工作的规律及影响

1.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化工作的规律

(1)人才向日渐崛起的新媒体流动。媒介融合新浪潮的推进之势已然使我国传媒业和传媒人的格局发生了新变化,网络媒体无论是在内容还是影响力上均已成为不可忽视的主流媒体之一。首先,网络媒体拥有其自身的平台优势,不仅有自家记者所采访和转播的内容作为资源,还能拥有用户生成的内容。其次,现今社会舆论的主阵地已经逐渐有了网络媒体的一席之位,而且在社会舆论监督这方面表现得更为突出。一直以来传统媒体都将舆论监督功能作为引以为自豪的核心竞争力,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热点新闻和敏感事件被网络媒体率先披露出来,传统媒体而后较晚才陆续跟进,凸显了传统媒体舆论监督功能正在逐渐削弱的事实。

网络媒体由于在互联网方面的业务数量的迅猛增加,传统媒体中的人才成为竞争的另一大重点。传统媒体人才日渐趋于饱和,这成为网络媒体挖掘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人才的一个契机,加快了新媒体对传统媒体进行“人才掠夺”这项工程的速度,同时其规模也不断在扩大。许多在传统媒体中久经磨炼、慢慢成长起来的优秀人才成了新媒体眼中的香饽饽。网络媒体市场化的特点更为突出,在人才配置上更为合理,更倾向于发挥市场的最大潜能,故而新媒体敢于高薪聘请专业人才,而媒体人才的流动预示着传媒行业的新动向。

2013年华中科技大学的“近30年来传媒专业毕业生就业现状调查报告”显示,传媒行业的人员流失比例较高,总体流失率近14%,而从传统媒体跨越到新媒体的人员比例为2.41%。[2]而实际上,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人才的流动早在2005年就初见端倪,如《环球企业家》原执行主编李甬跳槽至网易担任内容总编辑、《南风窗》原总编辑陈菊红跳槽至腾讯担任腾讯网络媒体总编辑、《新京报》原副总编王跃春转至搜狐网出任常务副总编。这几年来,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人才的流动正呈现出愈加频繁的趋势,仅两年时间,就有数位央视主持人离开,转而加盟爱奇艺、乐视等新媒体。这些实例都表明新媒体正在快速崛起,且正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优秀传统媒体中的OGC人员加入其中。

(2)发展空间成为人才流动的幕后推手。媒体转型时期的竞争就是科技和人才的竞争,人才资源作为传媒行业的重头戏,正在大规模流动,而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人员之所以流动,无非是由于原来的平台的种种限制而想谋求更好的发展空间,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其一,体制空间。首先,传统媒体所处的发展环境十分尴尬,不仅受到事业单位的限制,还受到企业经营管理的制约,正是这种种限制束缚了传统媒体的发展。而网络媒体与传统媒体相比,其市场化的特点更加突出,受到的监管相对较少,网络媒体为媒体人提供了放飞梦想、展现自我的平台。正是基于新媒体门槛较低、支持创意的特点才令播出的节目范围更加宽泛,其综合实力也愈加雄厚。其次,传统媒体体制较为僵化,高管仍具有行政级别,“官本位”文化盛行,以及“编内”与“编外”的差别对待,导致很多传统媒体中的OGC人员的自我价值难以得到实现,而网络媒体相对而言更具平等性,其发展环境相对来说更为宽松。

其二,待遇空间。当下媒体人的薪资高低往往直接决定人才的流动比例,二者之间成正比,即薪酬待遇越高越容易留住人才。而近期的调查数据显示,传统媒体的薪酬已经不能给员工足够的安全感,员工的信心开始动摇,一旦企业爆发经济危机,出现财政困难,进行裁员、降薪,一些优秀员工就可能跳槽到待遇更加优越、发展前景较好的新媒体公司,而进入新媒体公司也往往使他们能够获得较大的安全感。

其三,大环境。网络媒体最大的优势在于其外部大环境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新媒体往往会借助先进的科技来实现最佳的宣传效果,其摧枯拉朽之势是传统传媒不能匹敌的。网络媒体小载体、大容量的特点恰恰满足了当代用户的信息体验需求。现如今,快餐文化大行其道,这导致传统的报纸、杂志等销量每况愈下,经营效益明显下滑。有学者认为,今天的传统媒体就如垂垂老矣的老人,即将西下的太阳,可以发挥余热但已绝非主流,而网络媒体则如健壮的青年、临近中午时的太阳,生机勃勃,故人才向网络媒体流动也是大势所趋。

(3)优质人才在流动中占据主导地位。在人才流动的浪潮中竞争层次分明,优质人才往往占据主导地位。一方面,无论是传统媒体还是网络媒体,对综合性人才和有特长的人才均持欢迎的态度,而从市场角度分析,媒体人专一从事媒体行业的固有观念已经被打破,其从事大型公司的公关和宣传工作也日益被人所熟知;另一方面,在媒介融合大行其道的当下,传统媒体的教育模式和教学体系已经过时,无法保障传媒人才今后的发展,这就造成了传媒教育与实际应用之间的脱钩,二者之间巨大的差距已经引起了业界的广泛关注。故综合这两个方面,优秀人才无论在哪里都会受到欢迎,对于他们而言,不再是企业选择他们,而是他们选择企业。优质媒介人的核心竞争力在于其自身工作的严谨、为人处世的合理、对待工作的热情、不断自我提高的认知,在于他们无可取代的头脑。而那些小有成绩的媒体人已经在业内初露锋芒,小有名气,积累了一定的人脉。作为曾经的资深媒体人,彭晓芸有过这样的言论:“媒体人要学会换位思考,从大众角度来讲,媒体人所处的平台以及媒体的形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媒体人向大众展现的自身素质。我只关心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中的人才去哪里工作,从事怎样的工作,他们是如何工作的,而不是去刻意关注他们所属的平台机构。”[3]传媒行业曾一度被认为是一个暴利的行业,且这种垄断式的暴利至今仍未被打破。但媒体人在追求金钱物质的同时不能忘记自己身上所肩负的社会责任,不能忘记行业的道德准则,频繁跳槽行为的屡见不鲜正反映了传媒行业浮躁、急功近利的心态,这必然会影响传媒作品的质量以及传媒业未来的发展前景。

2.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工作流动化的社会影响

无论是从传统媒体中的OGC人员的各方面素养与能力,还是从近年来中国传媒业的发展来看,网络媒体大发展背景下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化工作的影响应该是利大于弊的。我们要辩证统一地看待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化工作的情况,因为任何事物均有两面性,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选择流动化的工作一定有其多方面的考虑,并且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流动就目前来看是符合当下网络媒体大发展的背景的,网络媒体的发展给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提供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为他们创造了学习更丰富的知识与先进技能的环境,此乃我国传媒界的幸事,是传媒业在媒介融合这个特定的背景下的进步。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专业的媒介机构同样应该和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一样,在网络媒体发展的背景下汲取更多其他方面的养分。一个传媒单位频繁流失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中的人才,一定有其内在的弊端,无论是体制管理还是人才培养,无论是工作的实际环境还是员工的发展空间,均不能停滞不前。传媒业发展之迅速,传统媒体中的人才发展之全面,都是媒介技术发展、顺应时代潮流的必然趋势。虽然说每年从高校毕业的新人不在少数,但是现如今的竞争极为激烈,传媒界更需要不断地提升其内在魅力,唯其如此才能吸引优秀的传媒新人,为自身注入新鲜的血液。竞争所带来的不应是越来越多的传媒业对于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化工作的消极态度,而应是不断流失人才的传统媒体进行深刻的自省,只有不断进步才能留住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人才。

总之,网络媒体的影响是近年来业内学者和工作人员愈加关注的话题,在网络媒体迅猛发展的大背景下,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的流动化工作也处于过渡时期。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化工作呈现出以地域、前景以及薪资报酬等为核心问题而不断演化的趋势,不少传统媒体中的OGC人员都纷纷流向更有经济实力、更有影响力的网络媒体平台。无论是主动流动还是被动流动,无论是“出走”还是不离开原来的工作环境,都能从媒介融合中窥见端倪。网络媒体的发展可以有效推动传统媒体中的OGC人员的合理流动,促使其工作情势逐步明朗,进而推动整个传媒行业的进步和发展。传媒界的人才争夺已经日趋白热化,专业人才的流动性正呈上升趋势,频繁的跳槽极为可能演变为业内常态。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流动化的工作情势对媒体单位和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来说是双赢的。网络媒体的发展可以有效推动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人才的合理流动,促进传媒行业和社会的快速发展。

四、符合网络劳动市场的经济报酬将逐渐普及

OGC中的劳动者都有经济报酬是不争的事实,而PGC中的劳动者会获得更多的经济报酬也是必然趋势。民间也有众多的高手,在草根阶层的网络用户中隐藏着不少专业知识极为丰富、创造能力极强的人,他们生产的网络信息产品叫好又叫座,为网络媒介创造了巨大的经济利益。按照网络用户的分类,这部分人属于PGC中的劳动者,目前已经获得一定的经济报酬,今后会获得更多的经济报酬。随着教育程度的提高和知识素养的提升,网络用户的劳动创造力必将越来越强,加之网络用户经济报酬意识的不断觉醒(用户经济报酬的诉求已经开始显现),同时网络媒介为了笼络人心,实现以小利换大利的目的,会给予一定的经济激励(其实目前已经有了苗头),因而在今后,网络用户劳动的经济报酬将会逐渐普及。

总之,网络媒体已经深深地嵌入社会经济基础结构之中,网络用户的劳动形成了与网络新资本形态相一致的劳动范式。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传统媒体中的不少OGC群体将会逐渐流向网络空间,成为流动化的工作群体,网络媒介对网络用户劳动的技术控制的程度会进一步加深,网络用户的劳动也会得到一定的经济报酬,自雇用将会成为一种新时尚,网络经济的蓬勃发展大有盼头。

注释:

[1]POSTER.Foucault,Marxism and history:Mode of production versus mode of information[M].Cambridge:Polity Press,1984:156.

[2]在粤新闻专业毕业生职业状况调查显示:大多数认可坚守新闻理想必要性[EB/OL].(2013-08-27)[2018-09-09].http://news.nandu.com/html/201308/27/169949.html.

[3]业内:传统电视人频跳槽更多为“自由”[EB/OL].(2014-12-10)[2018-10-20].http://www. chinaxwcb.com/2014-12/10/content_307890.html.

本章小结

本章对网络用户的劳动范式展开了研究,认为网络媒介已嵌入经济基础结构之中,网络用户的劳动成为与网络新资本形态相一致的劳动范式。同时,本章还对网络用户劳动的未来走向进行了研判,认为网络用户的劳动被技术控制的程度会进一步加深、网络用户中的SOHO一族将成为新时尚、传统媒体中的OGC群体将成为网络空间中流动化的工作群体、符合网络劳动市场的经济报酬将逐渐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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