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自由翱翔的小鸟 向往蓝天上的飞翔
傍晚散步归来,信手打开电视机收看中央六电影频道,无意中看到了《草房子》,这部电影是根据曹文轩老师的同名小说拍摄的。电影中最吸引我的画面是,金黄色的草房子上有许多白鸽休息、嬉戏、飞翔,主人公桑桑坐在屋脊上,打量着阳光照耀下的油麻地小学……
我喜欢鸽子,或许与小时候的经历有关。那一年,我刚上二年级,父亲在村西头的惠民县良种厂二分厂干保卫,每天早上去得很早,晚上回来到黑天。一个初冬的夜晚,我已吃饱饭钻进了被窝,迷迷糊糊中听见父亲进了屋门。父亲急忙地对母亲说:“找个纸箱子,放上点旧棉絮,我捡了只鸽鸽(方言读guo guo),它受伤了。”我一听见说,捡了只鸽子,顿时就不困了,从炕上探出身子仔细往纸箱子里瞅。那是一只灰鸽子,翅膀上的羽毛很凌乱,父亲说它是被老鹰抓住后,恰好被父亲遇见当即救下的。父亲用家里的一点紫药水(碘伏,俗称二百二)给它擦了擦伤口,它用好奇的
眼光看着我们。
可惜的是,也许是伤口被老鹰抓的太深,终究没有被抢救过来。天亮的时候,我一穿上棉裤就跑到纸箱那里去看它,母亲正好抱着一捆柴火进屋,她说:“别看了,半夜里就不动了,待会找个地埋了吧。”为了这只鸽子,我伤心了一整天,早知道如此,就该好好地给它包扎一下。后来,我长大了,趁一次在场院里乘凉的机会,鼓起勇气向村里一位养鸽子的老哥哥讨要一只小乳鸽。他高兴地答应了,说孵出来后先给你一只。但世事难料,不久他就撒手人寰了,鸽子也被卖光了。
再次遇到鸽子,已经是2021年春天的事情了。那日是正月初五,早上起来去储藏室拿东西,朦朦胧胧地看到楼道里有一个灰色的东西蹲在那里,我以为是一个快递包装袋,也就没在意。当我打开储藏室门的刹那,我发现那个方便袋竟然动了,朝我这边走来,借着灯光一看,原来是只灰鸽子。因为它的爪子受伤,飞不了了。我给它简单包扎了一下,把它放在阳台上的笼子里,准备了水和玉米粒。之所以准备玉米粒,是因为小时候常看到邻居家的鸽子在我家屋顶上吃玉米。孩子们也很喜欢,每天都去阳台上看一看。老小说,“就把它当做我的小宠物吧。”老大说,“我给它起个名字,叫做风信子。”妻子说,这鸽子终究不是咱家的,待清明后就放了它吧,那时田野里也有它能吃的东西了。
可是接连过了几个月,它也没有会飞的迹象,偶尔会在阳台上拍拍翅膀,但是始终跳不到一米高的椅子上。妻子说,“它不会是只老鸽子吧,或许是年龄很大了。”一个来串门的邻居,看了后说:“肯定是大鸽子,你仔细看看它的喙就知道了。应该是吃过人们下的药。”听完这些,我当时心里一阵发凉,难道它以后再也飞不上蓝天了吗?
前几日的一个中午,我刚进门,妻子就对我说:“你那只鸽子咕咕的叫开了,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悄悄地拉开窗帘,隔着玻璃观察阳台上用木板隔离出来的那个角落。它应该是听到了动静,迅速地转过头来看我,脖子上的绿色羽毛在阳光下非常漂亮。听朋友说,一只鸽子忘记旧家,认识新主人需要大约半年的时间。我倒无所谓,只要它恢复了飞翔的能力,即便回到原主人身边也是好的,毕竟与我们一家也相识一场。我的手机里保存着很多它的照片,可以怀念。
无意中和办公室的郭哥说起鸽子不会飞的事,他接连问了我好几个细节,他父亲生前在家里养过多年鸽子。他说,叫声很响亮的话,肯定是公的。再者,不能老是喂整粒的玉米,鸽子消化能力不好,老话说“鸽鸽吃棒子,扭筋巴力。它只能吃点碎玉米,小玉米粒。”“如果你真想养鸽子,那就多养几只。鸽子是恋群的,鸽子越多越好养,如果只养一只的话,很容易被别的鸽群引走,就很难回来了。”听了他的一席话,真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回到家后,把一些大玉米粒弄碎了再喂它,果然吃得比原来多了。我又弄了一点小石子、沙子放阳台上,它真的去啄来吃了。
谷雨临近,日子一天天变暖,树上的叶子越来越密,窗外传来各种鸟儿欢快的叫声,燕子也该从南方飞回来了吧?鸽子吆,你可一定要飞上蓝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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