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战衣来源：我们早期轻量化冬季作战服装的探索

很早就想写这方面的文章了，水平有限，图片来自网络，内容仅供参考，推测部分会有强调。

我军冬装的起源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各国军队逐步将作战服装与日常服装分开。作战服的实用性大大增强，在这一过程中。作战服往往会分为夏季作战服和冬季作战服两个发展方向，在体系上辅以一些换季用的春秋服装。

朝鲜战争初期，美军主要使用二战后期在意大利、阿登等地使用的被装，包括M47大衣、M43夹克、苇子毛衣裤和M44防水军靴，但实际效果仍未达预期（我军。。。）

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军面对朝鲜战争中恶劣的冬季山区环境逐步探索研发了M1951系列制服，这是一套包含了大衣、夹克衣裤、羊毛衣裤、呢子衣裤、内衣裤、冬帽、手套、便帽在内的完整冬季着装系统，在调节能力、拓展性以及用料等方面引领了冬装发展潮流。美军在M51冬装系统的基础上发展出了“寒冷环境制服”，并对后世有深远影响。

图为穿着M51夹克的猫王

M51制服的部分产品

比较可能的情况是：志愿军在与美军的交战中接触到了寒冷环境制服，并进行了研究，但可能是因为财力的原因，后来的55式军服定型时，部队仍然配发“老棉袄”，季节调节性以及合身性都不太好。有文献显示在入朝作战进入第一个夏季时，因为后勤供应困难，战士将老棉袄的棉花掏出当夏装用。

图为朝鲜战争时期美军制作宣传片中美冬季制服对比 ，美方报道有偏向性

这一时期我军军服有49式\50式、55式\58式两个时期，冬装要么是苏式（或者朝鲜仿苏式）的扎絮棉衣裤，要么是“老棉袄”（后者更常见），一直到1962年对印自卫反击战时期，仍然使用老棉袄。

穿着志愿军棉衣的联合国军俘虏

穿着苏式棉衣的志愿军

穿着苏式棉衣的志愿军

穿着55式士兵棉服的雷锋同志，据说因身材问题其服装还是特制的

不过在50年代末期我军逐步定型了62式冬装。包括内衣裤、绒衣裤、紧身棉衣裤、罩衣裤（后来演变为冬装外套、冬作训）在内的冬装体系，在层次设计上明显受到美军寒冷环境制服影响，而有别于苏式设计。其调节性大为提高，在对印反击战后2年配发。62式冬装的分层模式一直延续至今，某些细节设计，例如棉裤和罩裤的连接方式延续到2017年。

图为62式冬装的部分产品

一步慢步步慢

然而就在我军62式冬装刚普及的时候。美军即将定型“M1965型湿冷\干冷环境制服”。这种制服的研发背景是：在朝鲜战争结束后，美军认为其本土最可能在阿拉斯加地区与华约军队地面交战，而现行的M51制服保暖性、轻便性、使用寿命以及成本仍有不足，因为当时棉材料虽然寿命长，但是比较沉重不透气，羊毛材料比较昂贵，士兵穿着当时的冬装体能消耗较大且容易积汗，为提高冬季士兵作战的战斗力，美军开展了新式寒冷环境制服的研究，这就是后来的M65制服。

穿着M65夹克的史泰龙

M65更为复杂，在M51制服的基础上拓展出“干冷环境制服”与“湿冷环境制服”，适应性更好。

M65制服湿冷系列

M65制服的干冷系列

同时美军大量应用新技术优化设计。例如外套面料率先应用尼龙与棉的混纺工艺提升耐磨性；棉衣裤率先使用了NASA为宇航服研发的人造棉（后世称“太空棉”，我国大约在92年以后出现在民间市场）减轻重量，提升透气性；细节上较早使用“维可牢”尼龙搭扣（魔术贴）便利使用；风帽较早使用人造毛等。M65在当时是非常先进的冬装设计，美军一直用到80年代中后期，部分产品用到反恐战争时期。

因为财力有限，再加上需求问题，在60-80年代并不支持我军配发类似M65那样的冬装。从62式冬装到“使用天然保暖面料，部分使用化纤面料”的87式冬装部分，这种天然棉冬装被我军使用了将近40年。

97防寒被装——轻量化冬装的初步尝试

然而，随着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以及更多国外先进设计的引进，我国纺织行业进步明显。同时我军逐渐在90年代初期意识到现行冬装存在的问题。包括面料落后，沉重不透气，舒适度不足、静态保暖度不足、动态保暖过剩、面料臃肿。

在华南、华东、海南等地，冬装因为笨重，保暖过剩等问题，大衣和棉衣裤的闲置率很高。而在西南高寒山地、西北和东北高纬地区，冬季着装不得不广泛使用“四皮”（皮手套、皮帽、皮大衣、毛皮鞋），这些服装笨重臃肿，全套有“十多公斤”，严重影响了部队的冬季作战。

下图为90年代穿着87式“四皮”（皮手套、皮帽、皮大衣、毛皮鞋）的我军与内务序列部队

90年代正是87式逐步列装，新式军装（后来的97式、99式）进入研究论证的时期。97、99年港、澳的回归也刺激了新军装的研发，因此启动新式轻量化冬季服装研发工作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图为90年代后期我军试验的斑点迷彩服之一

有介于此，在90年代中前期，我军后勤相关部门（主要是军需所、各大被服厂家等单位）陆续开展了轻量化冬季着装的研究。1997年，我军正式立项了新式防寒被装的研发项目，后来官方称正式立项名称是“高原山地防寒作战服装”。

从后来的的产品以及目前有限的资料分析，大概在1996年-1997年。最初的一批产品就已经问世。当时部分产品被称为“97式”，因此有分析可能是后来99式军装的早期试制产品，也可能是香港回归的刺激产物。

图为一度流入市场的97式防寒鞋，是03防寒鞋的早期设计来源

使用斑点迷彩的试制防寒靴套 ，是03靴套的早期设计来源

图为90年代测试97防寒被装

新式服装受到当时德军、美军和日本自卫队服装的影响。采用了斑点面料、绒面革材料等。目前已知产品包括97式防寒鞋、防寒靴套、疑似97式斑点迷彩大衣、疑似97式面罩手套等。

图为90年代末期宣传部门采访漠河边防

但是因为种种原因97式防寒服没有入列。具体原因有很多说法（猜测），有一种猜测是当时我军不喜欢这种和假想敌非常接近的迷彩及其相关被装，还有一种说法是当时很多技术还不成熟，实际效果不能令人满意。最终的99式被装只是87式的部分调整和改进，97式作为轻量化冬装的早期尝试无疾而终。已配发的部分产品用到02-03年左右。

只有两种绿色斑点迷彩作为99作训鞋和01式体作训服的点缀跟随99系列被装配发部队。

01式被装防寒部分——内务序列部队走出的半步

就在我军轻量化被装还在研究的时候，内务序列部队走出了半步。90年代内务序列部队逐步壮大，最终在90年代末期发展为“八大金刚”的大队伍。被装也从最初的参照公安逐步转变为参照我军，最后在00年代初期正式走自己的路。这一时期的最后，内务序列部队正式列装了01系列被装。01被装这是一个大系列，按照网友“陈小味精”的原话，“大件到棉被、毛毯、褥子；小到枕头、内裤、袜子；保暖的有内衣、绒衣、大衣；乘凉的有凉席、裤衩、胶鞋；装东西的有背囊、前运、后留；穿身上的有常服、作训、体能......可以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保证不过来的。"

其中就包括了90年代轻量化被装的部分成果。主要包括01内衣裤、01绒背心、01面罩、01绒衣裤、棉衣裤（配发较晚，最后定型为05式温区\寒区棉衣裤）、01大衣、01内手套、01外手套、01防寒鞋、01防寒靴套。（唯独没有01冬作训）。因为01被装统一采用橄榄绿色，而且没有标志性产品而少为人知。

下图为00年代穿87冬作训、01棉鞋前往西藏的新同志

以下介绍部分主要产品

87冬作训

87式冬作训并不是01被装的产品，它最早作为87被装在1993年配发。其版型设计不算落后，比较舒适，但面料放在00年代已经有些薄了，而且抗风效果不佳。基于上述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比较土，部队经常在冬季穿夏季作训服。我早年听到的一种说法是（猜测），00年代初期01被装方案试穿的时候，01冬作训方案曾经在贵州安顺地区试用，但因为不明原因没有采纳，可能是某些方面不成功。

01面罩

01面罩是第一款量产的公发面罩，采用羊毛和棉混纺针织而成，设计比较简单为围脖式样，无透气孔。厚度约有2-3毫米。在此之前，我军面部防寒只能使用棉皮帽的可拆卸式护鼻。保暖面积较小。相比于后来的03防寒面罩，01防寒面罩不会出现阻碍视线的问题，但是脸部贴合度差一些。

图为90年代宣传部门在东北使用的“完全体”87皮帽

两种模式对比

07面罩和01对比

01内\外手套

内外手套结构在军队上运用比较早，这种方式调节性好，使用灵活，适合军队的实际情况。

01内手套受同时期自卫队内手套影响十分明显。采用了同样的版型和超细绒面革材料，超细绒面革是一种我军在这时期攻关成功的重要面料。内部采用了同样攻关成功的涤纶防静电摇粒绒保暖面料，有三种尺寸，和原型相比尺寸不算细致。

01外手套结构比较简单，为橄榄绿斜纹布面料和微细丙纶保暖材料填充，内手套可以直接套进去，并指式设计，右手有方便食指伸出扣扳机的缝。

01内衣裤

01针织内衣裤采用莫代尔双面布和条棉螺纹布制成，版型上延续了90年代后期出现的针织内衣，莫代尔是一种使用桦木木浆制作的再生纤维面料，因为比较纤细所以亲肤性好。01内衣影响了后来出现的04衬裤和07内衣。

01绒背心

01绒背心为马甲式，采用涤纶防静电摇粒绒面料，内衬为涤纶平布，绒背心由黑色弹性布包边。

01绒衣裤

01绒衣裤采用纯棉法式罗纹面料和微细丙纶保暖材料，采用英式毛衣版型，有别于此前的版型，估计是受到此前驻港部队97式毛衣影响。肩膀和手肘部分的衬料采用了超细绒面革材料加强。女式绒衣裤采用圆形领口设计，背后有拉链，估计是为了方便长发穿脱。

05温区\寒区棉衣裤

05棉衣采用涤纶经编面料和微细丙纶保暖材料，改变了以往棉花填充作为棉衣保暖的历史，具有轻、薄、软、暖的优点。棉衣用衍缝工艺缝制，前襟为双排扣，可随衣服的增减进行调节，左胸内侧有一贴袋，纽扣封口。棉衣采用立领，袖口、下摆和腋下均为螺纹材料，可在增大延展度的同时，利于排汗透气，并且利于保暖和卫生。棉裤腰两侧松紧设计，并有腰带带袢，可以配合作训裤穿着，裤脚有拉链，方便穿脱。

我军棉衣的温区、寒区区别主要是填充量不同。微细丙纶保暖材料可以理解为一种丙纶喷胶棉，也可以理解为一种90年代前后流行的太空棉，其性能不如后来户外常说的P棉、C棉和T棉（虽然大部分都是人造化纤棉）。但比天然棉轻，也比较便宜。缺点是多次水洗后保暖度下降明显。05棉衣裤并没有在00年代初期就定型列装，一直到05-06年左右才配发。此前使用87式内务版棉衣裤。

01棉鞋

在我军冬季被装系统中，有两种防寒鞋。一种是轻便型防寒鞋（棉胶鞋），另一种是羊毛大头鞋。可以理解是加棉胶鞋和加羊毛翻毛鞋。

01棉鞋属轻便型防寒鞋。它是此前的78式、87式棉胶鞋的后续型号，除了保暖材料同样调整为微细丙纶保暖材料外并无其它亮点。

01防寒靴套

草图

01防寒靴套是一种为寒区站岗和巡逻人员设计的装备，可以套在01棉鞋外保护腿部免受寒气侵袭，填充材料仍是微细丙纶保暖材料，外皮内侧有一层弹性PTFE膜，起到防水透气作用。01靴套设计特点可能受到了此前（疑似97）防寒靴套影响。我曾经在零下20度时用过此装备，确实让小腿和膝盖暖和很多。

01被装防寒部分，部分应用了轻量化冬装的成果，减轻了重量，提高了保暖效果。但是仍有不足，例如大头鞋，防寒帽，作训大衣等仍没有明显进步，普及尚需时日。01被装在07被装逐步列装后逐渐淘汰，部分产品用到10年初期。

03式高原防寒被装——轻量化防寒被装的遗憾落地

00年代早期，信息不如现代那么发达。就在外界认为我军新被装还需时日的时候。我军在2003年1月开始向西藏部队配发了新式高原防寒被装，同年前往西藏服役的新兵也穿着了新式服装，根据当时的新闻报道，新式防寒服包括羽绒大衣、薄型棉衣裤、防寒面罩、手套、毛衣、防寒鞋、靴套、毛巾袜、作训帽（87版、05版）、奔尼帽、护目镜、雪地迷彩披风等16个品种。相比原先的防寒被装，重量减轻3公斤，厚度减少3厘米。保暖性、柔韧性、灵活性大为提高。这就是后来的03高原防寒服。我军部分部队接收新防寒服后还进行了服装展示，可以证明我军对新式服装的喜爱。

在当时的报道中，特别强调了新式防寒服装替换了“四皮”，但实际上并没有完全实现这点。可以说是一种遗憾。

2003年新入伍人员展示配发的03防寒服

下图为03年初期展示时下发的部分03被装

下图为04年新疆军区接收04常服和03被装时展示的部分服装

图为穿着03迷彩服参加05年西藏阅兵的受阅部队

以下介绍部分主要产品：

03荒漠斑点迷彩

03荒漠斑点迷彩配色不同于此前出现的斑点迷彩，其颜色更符合我国华北、东北秋冬季、西北戈壁以及西南高原荒山岩石林地整体偏红棕、黄棕色的特点。伪装效果很好。虽然人们往往说03斑点迷彩德味十足，但其图案比联邦德国国防军使用的斑点迷彩更稀疏，介于德斑和自卫队斑点迷彩之间。

03迷彩作训服

图为07年建军80周年展览会展示的03防寒服、03外手套和03防寒鞋

03式迷彩作训服吸取了此前87式、99式冬季作训服的一些设计经验。某些版型设计更接近苏联的“阿富汗”卡军服（82技术条例制服）。

03式作训服采用了涤棉混纺斜纹布，耐磨度进一步提升。样式为更舒适的派克式，棕色肩章平扣减轻了肩章硌肩的问题。主拉链为双头式，进一步加强加大提高使用寿命。腰部和下摆都有收腰绳防止灌风。前胸口袋简化以便利装具穿戴，内侧有一个斜插兜，裤腿增加腿袋。03作训服在功能上仍然是棉衣裤的罩衣，裤子有小孔可以接驳棉裤。

03迷彩作训服袖口设计是亮点，此前的冬作训袖口采用收绳设计，比较麻烦。内务序列部队采用拌扣设计也不是很灵活。03作训服袖口采用魔术贴配松紧带设计，兼顾了调节性和防风。后来的07延续了此设计，内务序列部队最终也接受了这种设计。

03羽绒大衣

在此之前，我军大衣种类繁多，日常配发的就包括87式：将官、校官、尉官、士兵大衣和海勤干部、士兵呢大衣；87式羊皮站岗大衣；97式将官、干部、士兵仿毛大衣。种类繁多且在实际使用中多有闲置。

2003年开始西藏、新疆部分部队陆续配发了03式羽绒大衣，此后几年前往高原区服役的新兵会配发此大衣。03羽绒大衣式样为带栽绒毛领长大衣，外罩面料为暗绿色短纤化大衣呢质地，前襟采用单排5颗暗扣 内侧上下拉链扣合方式，散下摆。佩戴软肩章，肩章扣为四眼胶木扣，大衣右侧胸口有拉链竖插袋，开口一侧固定，一侧有按扣。腰部有收腰绳，大衣外罩袖口为散口，内为松紧带收口。

羽绒大衣在保暖絮层中使用灰鹅绒，这是我军第一次在制式服装中使用羽绒材料。大衣内衬和内胆包装材料为聚四氟乙烯防风面料。03羽绒大衣在设计上作为士兵大衣使用，但在实际使用中往往作为站岗大衣使用，一直到09年07作训大衣正式配发后停用退役。

03特战大衣

在03-07年前后，也就是07作训大衣定型前我军非正式地试穿过多款迷彩大衣。相当一部分应该是当时的试制品。

图为04年北京后勤装备展与03防寒被装一同展示的一款派克式防寒服

猜测：03特战大衣属于03防寒被装中比较特殊的一款服装。在03-05年间的一些国防展览中出现过一种保暖夹克，而在08年左右在北京相关爱好群体中也少量流出过。看起来是在03作训服基础上增加了涤纶摇粒绒填充保暖。03特战看起来比较单薄。有未经证实的消息说成特少量用过。可能03特战大衣并不是被设计用于寒区作战的，或许是成特觉得它看着不错专门定制了一批。

03防寒鞋

03式防寒鞋是03防寒被装又一标志性装备，03防寒鞋是此前97防寒鞋的延续。在使用上有别于此前定位的轻型棉胶鞋或羊毛大头鞋。算是一种加强的轻便类防寒鞋。

03防寒鞋采用在当时比较新颖的橡胶压膜鞋底，鞋印深度适中，相对不容易滑倒或夹泥。鞋面采用加固型绒面革材料和迷彩布缝合而成。据说内里采用天然羽绒制成的羽绒絮片，不容易钻绒。官方称“保暖层具有优异的保暖性。与羊毛毡相比保暖性更优，同等保暖量的情况下重量只需羊毛毡的1/3。厚度只有羊毛毡的2/3左右。”03防寒鞋鞋面和内里之间有一层4毫米厚的弹性PTFE膜，起到防水透气作用。

早期的03防寒鞋版型和97防寒鞋基本一致，因后帮印有持枪奔跑的小人而被称为“小人版”。早期版本鞋垫为运动型橡胶鞋垫，鞋带孔采用金属滚珠形式的快扣。

因为运动鞋垫保暖度不足，快扣在低温中出现过断裂情况，因此后期型防寒鞋取消了以上设计，鞋垫改为传统的毛毡垫，小人印章也取消了。

后期型

03内\外手套

03内外手套版型与此前提到的01内外手套基本一致。不同的是03外手套采用斑点迷彩。03内手套部分部位采用和作训服一致的迷彩斜纹布拼接加强，手掌面采用光面革加强，提高耐磨度的同时也可以防水。

图为疑似早期03内手套试用版本，手掌无光面革，迷彩布料与01体作训一致

03针织内衣裤

与此前的01针织内衣裤基本一致，颜色为棕黄色

03绒背心

03绒背心与01绒背心一致，因为军种不同，使用黄绿色，似乎也有黑色版本。女款前胸有一条线

03陆空绒衣裤

03绒衣裤版型与01绒衣裤基本一致，但左侧有我军的英文缩写胸标。03绒衣裤有陆军黄绿色、空军天蓝色和海军藏青色三种及其对应女款绒衣裤。从这点可以看出03防寒被装初衷或许并不只是针对高原防寒而设计的。

03棉衣裤

03棉衣裤与05棉衣裤类似，颜色改为棕黄色，理论上因为配发地原因，理论上03棉衣只有寒区版，但实际也有温区版，这可能意味着03并不是专门针对高寒环境设计的被装。

03防寒面罩

03防寒面罩材质与01面罩类似，但是厚度更薄，面料更稀疏，为3孔头套式，顶部厚1毫米，其余部分厚2毫米，03面罩织线较细，比起后来伞兵配发的06防寒面罩更舒适。03面罩主要的问题是眼孔容易在运动时位移遮挡视线。后来的07面罩改为围脖式。

图中从左至右为01面罩、03防寒面罩与06伞兵面罩

03护目镜

03护目镜比起内务序列部队使用的01护目镜更先进，兼具防沙尘和高原防雪盲功能。不过塑料护目镜强度有限。

03雪地迷彩披风

03雪地迷彩采用无袖斗篷式样，有两个孔方便手臂伸出，面料为涤棉混纺，颜色为漂白色，图案取自德国雪地迷彩图案，但颜色改为棕黄色。03披风是第一款制式的雪地迷彩服，但03披风伪装面积不足，影响效果，因此后来的07雪地迷彩改为分体的罩衣式。在此之前各地也有购买定制雪地迷彩的情况。

03防寒靴套

03防寒靴套更接近97被装中靴套的设计，颜色改为单色，采用拉链开合，比01穿脱更方便，但是有说法是拉链没有01的收束带寿命长。

总结

按照轻拿轻放的说法，在1997年立项的“高原山地防寒服装”在历时6年研发后圆满成功。然而综合前后文情况就能看出。03防寒服装可以说是我军轻量化冬季作战服装在99式定型前失败的补救。

早年收藏界有观点认为如果03防寒服装不列装，部队就要再等10年，这是不划算的。近20年后的今天，我们可能很难考虑到当时技术水平，行业实力以及财力都有限的情况下。轻量化冬装成果的来之不易。有报道曾暗示在轻量化冬装研发过程中，有人员英勇牺牲。

01\03防寒服攻克了喷胶棉、防静电摇粒绒、绒面革等材料，明显减轻重量。因其相对时髦的造型，实用的设计以及实惠价格。在00年代有不少仿冒品。

但是遗憾的是，轻量化防寒服是不完美的，以03为例：

1、迷彩作训大衣难产；

2、羽绒大衣保暖、抗风能力不足，没有替换羊皮大衣；

3、03防寒鞋保暖、防水能力不足，鞋腰低容易灌雪；

4、披风、面罩不实用。

时至07被装服役超过10年的今日，“四皮”（皮手套、皮帽、皮大衣、毛皮鞋）仍然没有被真正淘汰。不过03为07的相对成功奠定了基础，因为03在批量使用中发现了以上种种不足，07式被装的冬装部分才进行了改进和调整，成功大量列装。随着07年以后新被装陆续下发，01、03被装陆续退役或消耗殆尽。为我军早期轻量化冬季作战服装的探索画上了句号。

希望随着新式防寒服配发，更加先进且符合我国国情的防寒被装，助力我军的冬装逐步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