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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刺猬作品 刺猬的优雅,文青

人气:195 ℃/2024-07-30 05:03:23

我看书很随性,就像《刺猬的优雅》是被书名所吸引的。原来这本书来头不小,出版后广受好评,翻译成不同语言在各国畅销,两年半时间卖掉两百多万册,2009年还改编成电影。

何谓“刺猬的优雅”?

从外表看,她满身都是刺,是真正意义上的坚不可摧的堡垒,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从内在看,她不折不扣地和刺猬一样的细腻,刺猬是一种伪装成懒洋洋样子的小动物,喜欢封闭自己在无人之境,却有着非凡的优雅。

这本书写得很“散”,看的不是情节,而是感觉,也许和作者是哲学教授有关。小说以门房勒妮的叙述和富家女孩帕洛玛的日志交叉再现的形式写成,文笔优雅,佳句纷呈。有人说这是“文青”必读作品之一,我想每个爱书之人都会在里面找到共鸣吧?

妙莉叶·芭贝里(Muriel Barbery),1969年出生,哲学教授、当代法国知名畅销作家。

“双面人”勒妮

门房,就是公寓的看门人。

勒妮是法国巴黎高档住宅区的一幢大楼的门房,这幢大楼总共八户人家,除了三楼和四楼分成两套(每套两百平米),其余一楼一户,每套四百平米,住着国会议员、外交官、律师、美食评论家等。

我叫勒妮,今年五十四岁。二十七年来,我一直在格勒内勒街七号的一栋漂亮公寓里当门房,那是一栋配有庭院和花园的美轮美奂的住宅楼,分成八个极度奢华、住满房东、宽敞无比的公寓。

勒妮在雇主面前维系着“根深蒂固的门房形象”:年老体衰、外貌丑陋、脾气暴躁、寡居、粗鲁、养一只肥猫,电视机总是开着。

然而,勒妮有隐秘的另一面。门房是她的避风港,大部分时间,她隐藏在走廊深处的小房间里,看书、看电影,如饥似渴地获取知识,为艺术的奇迹而如痴如醉。

她出身贫寒,在小学老师的启发之下爱上了读书。十二岁离开学校,回家做农活,十七岁嫁人,和丈夫吕西安一起做门房,吕西安于1989年的圣诞前夜死于癌症。

我看的书籍是关于历史、哲学、经济、政治、社会、心理、教育、心理分析等方面的,当然还有文学。历史是我感兴趣的,而文学占据了我的一生。我的猫叫列夫,因为那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名字。

勒妮深居简出,只有一个好朋友:曼努埃拉,她是女佣,替富人家打扫卫生,葡萄牙人,随丈夫移居法国。每周二和周四,曼努埃拉会来门房和勒妮喝茶、吃她自制的糕点。在勒妮眼中,曼努埃拉是真正的“贵族”。

每当曼努埃拉出现时,我的房间即刻成了宫殿,贱民的小吃成了国王的宴席。如同讲故事的人将人生变成一条吞噬痛苦与忧愁的璀璨河流,曼努埃拉则将我们的生活变成了一部温馨而愉悦的史诗。

勒妮喜欢喝茶,和曼努埃拉相聚时总会煮茶、品茶。

茶道,相同的动作和相同的品尝能够清晰明确地重复,达到简单、真实而又讲究的感觉,适合任何人,以很少的消费,就能变成有品味的贵族,因为茶是有钱人的饮品,同时也是穷人的饮品,故而茶道的特殊优点就在于,在荒诞的人生之路上为我们打开一道宁静而和谐的裂口。是的,万物皆空,迷失的灵魂为美而泣,人间琐事包围着我们,那么,还是品味茶之清香吧。四处一片寂静,听到外面飕飕的风声,看到微微作响、随风飘扬的秋叶,在温馨的阳光下安然熟睡的猫儿。呡茶一口,光阴便会升华。

门房当然熟悉每一个住户。每天,有谁进来、有谁离开、和谁一起、在什么时候,门房都是一清二楚。

二楼是国会议员德•布罗格利一家。

德·布罗格利先生是个保守派,甚至不愿意跟离过婚的女人打招呼,是“政治思想僵化的完美典型”。

三楼是默里斯一家和罗森一家。

四楼是圣-尼斯一家和巴多瓦兹一家。

勒妮喜欢外交官的女儿奥林匹斯·圣-尼斯。

她既不想嫁给有钱人,也不追求功名利禄,同时也不想成为外交官,更不想拥有明星的地位。奥林匹斯·圣-尼斯想成为一名兽医。

五楼是阿尔登一家,最小的儿子让•阿尔登是个不可救药的瘾君子。

六楼是议员若斯一家,一家四口加上两条猫(分别叫“宪法”和“议会”)。

七楼是帕利埃一家,军火工业巨子。

帕利埃母子傲慢无礼,勒妮甚至对萨比娜·帕利埃夫人的滥用标点符号无法忍受。

富人应对美尽有义务。否则,他们还不如死去。

没错,勒妮追求美。

美学,如果我们稍微严肃地沉思一下的话,便会发现美学不过是中庸之道的传承,类似的还有武士道精神。中庸的认识在我们心中根深蒂固。在生命的每时每刻,这种中庸的认识使我们去明白何谓生命的品质,在万事万物都很和谐的时刻,凭借强烈的需要去享受人生。我并不单是谈到专属于艺术领域的美。凡是像我这样去追求细小事物中之伟大的人,都会追求美,知道挖掘出内心的本质,在日常服装美化下,美以某种平凡的方式显现出来,使人相信美就该如是,甚至坚信美即如是。

“厌世者”帕洛玛

帕洛玛是六楼议员若斯家的小女儿,十二岁,家境富有。

她认为自己聪明绝顶,看透世情。

与我家来往甚密的那些人全都走着同一条路:年轻时尝试着使他们的聪明才智得到回报,像榨取柠檬般获取知识,谋得精英职位,然后倾其一生都在愕然中思忖为什么这般费尽心机,到头来却只落得如此无意义的人生。人们相信追逐繁星会有回报,而最终却像鱼缸里的金鱼一般了结残生。

她认为家人是懦弱、虚伪、麻木不仁、铁石心肠的人。

父亲是议员。

昨天晚饭时,爸爸的客人说过这样一番话:“会做事的做事,不会做事的教书,不会教书的教教书的人,而不会教教书的人的就搞政治吧。”

母亲是文学博士,喜欢掉书袋,每天亲自照看家里的植物。

每天早晨,她都会对房间里的二十盆绿色植物仔细核查一番,并且老是嘟嘟囔囔地说一大堆废话,冷漠无情地对待周围的世界。

妈妈认为帕洛玛总是躲起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泰德医生医治了妈妈十年,妈妈也吃了十年的抗忧郁药物。帕洛玛认为泰德欺世盗名,她暗自揭穿了他的假面。

虽然我知道有些成年人带着既甜言蜜语又温文尔雅的面具,但是他们的内心是丑陋而冷酷的。虽然我知道只需要在面具上刺破一个小洞,面具便会掉下,但当这一切是以一种残酷的方式发生时,我觉得很痛心。

姐姐叫科隆布,在读硕士。男朋友蒂贝尔是大学同学,她读哲学,蒂贝尔读数学。在帕洛玛眼里,蒂贝尔一家也是傲慢虚伪的。一次聚会中,她指出蒂贝尔父亲关于围棋的错误论述,还被爸爸训斥了。

对我来说,科隆布让我害怕的是,我感觉到她在大多数时间里都不会思考。科隆布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好比感情吧,她那么做作、那么虚假,我在寻思,她是否真的有感情。

甚至奶奶,帕洛玛都认为她是个坏老太太,一生逢场作戏,宴请贵宾,把钱花在无关紧要、虚伪自私的事情上。

她鄙视法国美食。

如果你想听听我的看法的话,想想看吧,法国餐,多么可怜。这么多的天才厨师,这么多的烹调方法,这么多的材料来源,却做出如此油腻的食物,酱汁、肉馅、点心这些只会吃出个大肚皮的东西!毫无品味可言……就算不油腻,也是极其装模作样的:三根简单雕刻的红皮白萝卜,两只扇贝外加一份海藻冻,放在一个类似僧人用的盘子里,以及哭丧着脸的服务员,这不让人饿死才怪。

她不喜欢咖啡,喜欢喝茶;不喜欢看报,喜欢漫画。

她成绩优异,看不起没有真材实料的老师,因为顶撞语法老师被罚留堂两小时。

我认为语法是达到美的途径。当我们说、当我们读、当我们写时,我们能很好地感受到自己是否做了一个漂亮的句子,或者,自己是否正在读一个漂亮的句子。我们有能力辨认出句子结构或是文章风格的美丽之处。但是当我们分析语法时,我们便进入到语言的另一种层面的美。分析语法需要抽丝剥茧的过程,就是要看看句子是如何形成的,就是要看句子赤裸裸的样子。

她预见同学的未来命运,同学之中充斥毒品和性。

我不知道您对现今巴黎高档街区的中学是不是还有点概念?不过坦白说,这所学校并不比马赛北部平民街区的学校更令人向往。也许还更糟糕也说不定,因为只要是有钱的地方,就都会有毒品——而且不仅仅是这一点,也不仅仅只是一种那么简单。

她认为生命是荒诞的,为此,她决心在6月16日,也就是她十三岁生日那天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每月偷母亲的一片安眠药,已经凑足数量。不仅如此,她还打算烧掉公寓,那天是周末,家中没人,她会把猫放走,提前通知消防队,一把火烧掉这个“金鱼缸”。

为了迎接那天的到来,帕洛玛写《世界运动日志》和《深刻思想》来记录人体和物体的运动行为,以及她自己的“深刻思想”。

新房客小津格郎

五楼的美食评论家阿尔登心肌梗塞去世后,妻子安娜把公寓卖了。这幢公寓从未更换过住户,安娜是第一个要转手卖房子的人。

新房客是六十来岁的日本人小津格郎,父亲是外交官,母亲生下他后去世了,他是小津安二郎的远房亲戚。他从事音响进口到欧洲的生意,赚了很多钱,如今已退休,妻子十年前死于癌症,女儿嫁给了英国人,有两个外孙。

他养了两只猫,母猫叫吉蒂,公猫叫列文。他和勒妮一样,都喜欢托尔斯泰的小说,猫的名字都与托尔斯泰有关。

小津格郎和帕洛玛成为忘年交,他们敏锐地发现勒妮的不凡之处。

他认为她的猫叫列夫,是因为列夫·托尔斯泰的缘故,我们都觉得一个门房去读托尔斯泰的小说、有文翰出版社出版的图书是一件超乎寻常的事情。他甚至还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喜欢《安娜·卡列尼娜》这本书,并决定送给她这本书。

小津格郎主动出击,邀请勒妮来他家共进晚餐。

勒妮很惊讶,“邻居之间?但我只是个门房呀。”

小津回答:“要知道,每个人都有可能同时拥有两种身份。”

曼努埃拉鼓励勒妮赴宴,让她去剪头发,给她带来衣服,好好打扮一下。于是,勒妮平生第一次去了发廊,发型完全改变了一个人,她觉得自己焕然一新,曼努埃拉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贵妇人”。

这顿晚餐轻松愉快,两人相处融洽。勒妮发现和小津格郎志同道合:喜欢托尔斯泰的作品、荷兰画派的静物画、莫扎特音乐、小津安二郎的电影等等。

与小津先生在一起,令人既感到困惑又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有着年轻人的热情和天真,又有着智者的胸怀和友善。我从未见过世界上有这样的待人处世风度;他似乎可以用宽容的方式去看待他人,对他人充满了好奇心。

顺理成章,很快就有了第二次相聚:勒妮拿小津安二郎的《宗方姐妹》录像带,去小津格郎家的私人影院一起看。

没多久,小津格郎邀请勒妮去餐馆,庆祝他的生日。这次,勒妮的心病犯了,她果断拒绝了小津格郎的邀请。

原来勒妮有个漂亮姐姐莉塞特,十六岁那年离家到城市里给富人家当佣人,被富家子始乱终弃,生下孩子难产而死,孩子也很快夭折。

从此以后,我便坚信:强者活、弱者死、享乐和痛苦的程度与阶级地位成比例的道理。莉塞特美丽而贫穷,而我是聪明而贫穷,如果我只想让自己的才智有用武之地,却不顾阶级地位的问题的话,我必然也会遭到和莉塞特一样的惩罚。

勒妮拒绝小津格郎邀请的一幕被帕洛玛看到了,勒妮忽然打开心扉,大哭一场,对着帕洛玛一吐为快。帕洛玛把这件事告诉了小津格郎。

更没想到,此时让•阿尔登来拜访勒妮,他已经戒毒,找了工作,重获新生。他经常想起勒妮在后院种的那些花儿,他特意来问勒妮这是什么花?勒妮深受触动:那是山茶花,一朵能改变命运的花。

勒妮转变主意,和小津格郎赴宴。小津格郎贴心地送来大衣、披肩、皮鞋。勒妮沐浴更衣,戴上耳环、涂上唇膏,她太久没梳妆打扮了。

小津格郎来到门房接她。在门口,他们遇到雅森特•罗森和安娜-依莲娜•默里斯,没想到两人根本没认出来勒妮,还龇牙咧嘴对她问好。

勒妮很疑惑为什么她们没认出她,小津格郎说:“是因为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您,而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能认出您。”

这个事实令我非常惊讶,这个过程伴随着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是的,眼睛去看穿,但不去观察;去相信,但不去质疑;去接受,但不去寻找——没有欲望,没有饥渴,也不去征讨。

格郎带勒妮去品尝自认为巴黎最好的日本料理,他对勒妮说:“您不是您的姐姐,我们做朋友吧,甚至我们还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一切事情。”

“死”与“生”

再来说帕洛玛。

日子一天天推移,“十三岁生日自杀与烧毁房子”的计划慢慢动摇了。

帕洛玛和小津格郎的外孙女洋子玩耍,她发现洋子和她的同学很不一样,洋子的未来无法推测、人生充满着新鲜感和可能性。帕洛玛意识到,她之所以想死,是因为相信命运就是如此。但洋子给了她新的想法,是否能抓住机会,把自己的生活变成和祖辈完全不同呢?

一天早上,帕洛玛在厨房吃早餐,玫瑰花坠落,她听到了这个不同凡响的声音。她忽然想到,“活着,就是要随时追捕那转瞬即逝的片刻时光。”

当帕洛玛得知勒妮的精神创伤,看着勒妮痛痛快快大哭,她很感动,也有了全新的感受,原来她一直厌倦生活是因为她无益于身边的任何人。

一刹那,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使命;我想我已经明白了,那就是如果想要拯救自己,就必须先拯救他人,也就是拯救那些“可以被救赎的人”,那些还有得救的人,就算不能拯救他人也不要心灰意冷。

勒妮和小津格郎外出晚饭后彻夜未眠,第二天清晨,她出去买东西,为了救喝醉的流浪汉仁冉,被冒失的洗衣店女司机撞死了。

勒妮的死让帕洛玛彻底醒悟。

这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感受到“曾经”的含义,没错,真的很可怕。那是个我们每天都要用上百次的单词,但当我们在真正面对“永远不再”之前,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帕洛玛说过:重要的不是死亡,而是在死亡的那一刻,我们在做什么。

那么,勒妮在面对死亡的一刻,她在做什么呢?

我曾遇到一个人,而且我正准备爱上他。

那么,帕洛玛临近十三岁了,她打算做什么呢?

您不要害怕,勒妮,我不会自杀,我也不会烧毁任何东西,

因为,为了您,从今以后,我要追寻这“曾经”之中的“永远”。

追寻这人世间之美。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除说明外,配图为2009年法国电影《刺猬的优雅》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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