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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女队长:五个月揭开女生产队长被害谜底

人气:119 ℃/2025-01-26 00:14:29

参考资料:群众出版社,公安部三局编《刑事侦察案例选编1》

1976年1月25日8时30分,(山东省临沂地区)费县公安局接到探沂公社(今探沂镇)公安特派员的报告,称该公社高家岭大队(今高家岭村)第二生产队女队长高某美被发现死在本村社员吕某某新盖的房子内。接到报案后,费县公安局当即将情况上报给临沂地区公安处并请求技术支援,随后县公安局正、副局长就立即带上一队刑侦和技术干警跳上吉普车和三轮摩托车赶往现场。

老照片,案发当时公安机关最常见的警用吉普车就是图中的北京212吉普车

老照片,案发当时公安出警最常用的警用三轮摩托车是这样的

……

当临沂地区公安处副处长、治安科长带着技侦人员和法医赶到现场后,两路人马合兵一处,再兵分两路,一路负责勘查现场,一路负责群众走访。

案发现场位于社员吕某某新盖的几间瓦房中三间北屋的西单间内,门口垒着70厘米高的土坯墙,屋里的地上铺着稻草和地瓜秧。北面、东面和东南面和吕某某的老屋以及其他两户社员的住户相邻,南面面临一片藕池,正西面25米处就是高岭大队大队部办公室。

死者——时年39岁的高某美仰卧在西单间里的东北角,外衣和棉袄都已经被拉开,颈部围着一条花色围巾,还勒着一条白花纹的线织腰带,腰带卡位于死者右下颌处,上面留有一枚残缺的指纹,腰带表面上还有滴落状的血迹,腰带卡环遗落在身下。死者的棉裤半套在小腿上,裤兜被人掏过,上面也附着有血迹,死者下体相应的地面上有3×3厘米的血迹,下体处提取出了男性的体液。

死者的面部鼻青眼肿,右颧骨处有一块环形伤痕;死者的口、鼻、颈部有人为捂掐留下的痕迹,眼结合膜处有明显的窒息表现。可以认定死者的直接死因是被人为掐扼和勒拤导致的机械性窒息。

今日的费县公安局

与此同时,警方在高家岭大队大队部办公室的门上也发现了血迹,室内经仔细查找,在东里间床前地面的土中也提取到了少量的血迹,床头有一根1米多长的灰色塑料管,塑料管的口径与死者颧骨处的环形伤比较近似。

据此,警方作出了如下判断:死者高某美系被他人拳打,捂拤勒脖致死后又被侵害。结合大队办公室内的血迹和塑料管,认为大队办公室可能是第一现场,作案后又被挪尸到发现尸体的现场,作案时间应该是1月25日20时以后,当时正好开完高家岭大队的干部会议(讨论各生产队第二天出工拉煤渣的安排事宜,高某美作为第二生产队队长也参加了这次会议)。因此,警方初步估计杀害高某美的凶手很可能是参加这次干部会议的某个男性干部。随后就组织侦查员以这个思路发动群众进行排查,其中高家岭大队第二生产队政治队长、共青团小组长(共青团员),同时也是死者高某美的族侄高廷来表现得最为积极,为警方东奔西走,很快就成了警方所依仗的破案积极分子。

第一个嫌疑对象——高家岭大队党支部书记高某某(是死者高某美同族的族叔)比较可疑。根据他的说法,案发前的20时他在大队部办公室遇到了高某美,并且和高某美向南同行了一段路后就回家了,之后就不知道高某美的去向。但是经过排查,在大队的检举信箱中有大量检举高某某的信件(根据清点,在666份检举信中有132份是检举高某某乱搞男女关系的),指控高某某有男女作风问题,但是高某某对警方信誓旦旦地宣称“俺这个大队从来没有男女作风问题”,这明显和检举箱中的大量检举信相矛盾;另外,警方还查明,死者高某美积极要求向党组织靠拢,而高某某是高某美的入党联系人,两人又是族亲,因此平时有较多的见面机会,又在案发当天案发当前曾经同行过,所以警方在没有进行进一步深入群众核实检举信内容真伪的情况下就认为高某某有重大作案嫌疑,并在没有经过费县革委会批准的情况下就将高某某带到探沂公社进行隔离审查。在高某某被带走时,被警方认为是破案积极分子的高廷来自告奋勇负责押送,路上逢人就说杀人犯找到了,就是高某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但审查的结果狠狠打了他们的脸,经提取指纹进行比对的结果发现现场遗留的指纹并不是高某某的;同时发现高某某在多年前已经做了绝育结扎术,根本无法排出精子(就凭这点就能从人品上证明高某某是个正派的人,因为当时绝育只规定夫妻双方中的一方做即可,要么男方结扎,要么女方上环,并不要求夫妻同时绝育,而为了能不让老婆受这个罪而宁可自己做结扎至少能证明高某某是个“好男人”,就算用今天的标准衡量他也是个好男人);另外案发当天20时后高某某回家以及回家后的行动都有其家人和邻居的证实。因此凶手不可能是高某某。

被事实“打肿了半边脸”的费县警方也算知错就改,在迅速解除了对高某某的隔离并通过广播和公告宣布恢复其名誉,同时耐心做好他的工作,希望他继续积极帮助公安机关办案,不要有什么负面情绪。拥有20多年党龄的高某某对此也表示理解,并承诺一定帮助公安尽快把真凶挖出来。

当高某某被送回高家岭大队后不久,高廷来就找到警方说:“我早就知道你们搞错了,高某某已经结扎4~5年,根本没有精子,这回你们才想起来。”

而当时警方并没有心情去理会高廷来,因为高家岭大队又出事了。

4月1日,也就是高某美遇害后的第67天,第二生产队的保管员吕某某(就是高某美陈尸所在新房的主人)在当天一早在村南桥下撞头自尽,但被人救下送往公社卫生院抢救,最终在费县医院派专家(当时十年运动还没结束,有不少大医院的专家被下放到地区医院和县医院,这对吕某某来说也算因祸得福)下来亲自手术下保住了性命。不过他的自杀也让整个高家岭大队社员们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这回可把杀人犯找到了,不然他为啥要寻死呢?”有人表示反对,说:“吕某某为人老实,这种事他干不出来的。”也有人说吕某某应该是个知情人。

有了高某某的教训,警方这次并没有贸然处置吕某某,而是派专人深入群众,查清吕某某自杀的真正原因。同时在吕某某脱离生命危险并能自由表达后,警方又和颜悦色并耐心地询问吕某某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并请吕某某的家属一起做思想工作。最终吕某某说了实话:原来最初警方的工作方法简单粗暴,凡是接近案发现场的人统统要留下指纹,吕某某内向胆小,由此增加了不少心理包袱。高某某被审查的时候心理包袱稍有缓解,但当高某某被解除审查恢复名誉,吕某某认为调查又要开始了,心理包袱越发沉重,最终在4月1日自杀未遂。

经过对高家岭大队部之前被认为的第一现场进行重新复勘和反复分析和试验,最终排除了高家岭大队部办公室是本案第一现场的可能性。因为群众查访证实高某美在1月初的时候曾经在大队部办公室的东里间不慎碰破了鼻子,在床前流了一滩血。洗手前手忙脚乱,将血迹擦在了门上。而大队办公室的那一截塑料管经过和高某美尸体上环形伤口照片的比对(尸体已经火化下葬),结果发现这根塑料管无法在死者的面部形成环形伤痕,因为要造成环形伤痕,唯有用环形截面对着死者面部直接戳,但这样的话伤口不可能这么浅。经仔细检验,这个环形伤口似乎更像是咬伤。

随后在山东省公安厅和济南市公安局的协助下,费县公安局对曾经接近过现场的所有人员的指纹和现场提取到的那一枚残缺的指纹进行逐一比对,认定这枚指纹是罪犯所留。同时,在来自省厅的笔迹鉴定专家的帮助下对检举箱内的666份检举信进行分析研究,发现所有揭发高某某乱搞男女关系的检举信的笔迹都是高廷来的笔迹,虽然这些笔迹有刻意做过区分为掩饰,但是一从些习惯性的笔画还是可以看出这些刻意写出来的自己是同一个人所写。这些检举中除了指控高某某和高某美乱搞男女关系外,更有二十多封表示高某某就是杀死高某美的凶手。

正当怀疑对象逐渐转移到高廷来头上的时候,高廷来又主动找到警方,递交了一份所谓的有杀人嫌疑的嫌疑对象名单,排第一位的是已经因为工作重大失误被停职的大队党支部副书记高某,最后一位居然是他高廷来自己。

由此,警方基本可以认定这份所谓的嫌疑对象名单是高廷来为了把水搅浑而故意放出的*********,想到之前轻信于高廷来的积极,甚至还让他加入破案组,引狼入室,险些诬陷了好人。懊悔之余的警方随即决定立即对高廷来展开秘密调查。

群众反映,高廷来绰号“小怪猴”,平时喜欢说下流话,经常对着一些女青年唱下流歌曲并散布一些反动没落的下流思想,这些都在案发后高廷来积极表现判若两人。高某美活着的时候,高廷来和高某美家的来往不过泛泛而已。根据群众反映:1月14日的一次大队部会议决定第二天组织群众去拉煤渣,原定三辆车,出三男三女,男的负责拉女的负责推,高廷来和高某美正好被分一辆车。当天晚上,高某美的母亲说自家里没有准备出工时的干粮——杂粮煎饼,高某美立即就没好气地说:“我是不会吃俺侄子(指高廷来)的(煎饼的)。”第二天一早高廷来拉着车来到高某美家门外喊了两声“大姑”,不见高某美出来,连等都没等就拉车走了。说明在案发前高廷来和高某美之间虽然有亲戚关系,但是走动得并不多,关系也并不好。

杂粮煎饼

但是高某美死后,高廷来的表现连高某美的亲儿子都自愧不如,在高某美火化那天,高廷来不但痛哭流涕,还主动搀扶着高某美的母亲,一口一个“奶奶”地叫,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天天不是送水饺就是送鲜藕,每次都还要嘱咐一句:“奶奶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案发前关系泛泛,案发后嘘寒问暖,前后差别也太明显了。

针对那枚残缺的、至今都无法确定主人的指纹,警方组织了技术人员对这枚指纹再度仔细进行研究,通过设想放大样图的方法进行反复比对,经过10天的苦苦研究后,最终认定这是一枚右手拇指斗型纹,推翻了之前认为是箕型纹的错误结论。经过和高廷来右手拇指指纹反复比对,最终认定两枚指纹有23处稳定的相似特征。稳妥起见又将这个比对结果送往省厅复核认定确定无疑。

另外,那条长期被警方忽略的腰带经群众辨认,都说像是高廷来的,八九不离十。

根据以上结果,高廷来在6月19日被依法拘留审查。

这张老照片可以脑补高廷来接受审查时的场面

刚被拘留时,高廷来大呼冤枉,否认一切指控。但当警方向他出示了现场那枚指纹和他的右手拇指指纹属同一认定的鉴定报告并一封一封地展示他所写的诬告高某某乱搞男女关系的检举信时,高廷来越来越不淡定,当高某美下体提取到的体液样本血型与高廷来的血型一致的检验报告拍在他面前时,高廷来的心理防线最终彻底崩溃,在警方的政策攻心下交代了杀害自己的族亲大姑高某美的犯罪事实。

1月25日晚20时大队部散会后,因为第二天拉煤渣高某美还是和高廷来一辆车,偏偏当天自家的煎饼刚好又吃完了,没有煎饼就意味着第二天上工就得饿肚子,所以高某美和支部书记高某某道别后就来到高廷来家说:“俺家没有煎饼了,你要有,多带点。”说完就往外走,走的时候又说了句:我到大队看看还有人没有。

此时,高廷来惦记起大队部里还有一包开会时分吃的大白兔奶糖(这在当时的农村是了不得的稀罕东西),一时间忍不住口水都上来了,于是就出门往大队部走,想去那顺几颗吃。快走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高某美从大队部方向回来,说队部里已经没有人了。接着两人就开始聊村里抓干部生活作风问题的事,而在这方面作风轻浮的高廷来自然心虚得很,又是夜里,周围没有人,高廷来居然色心大起,生出强暴高某美的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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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高廷来以在路上谈不方便为由,将高某美骗到了吕某某新盖的空屋里,进屋后就试图行不轨之事,高某美自然是竭力反抗并要喊叫,高廷来当即用手掐住高某美的脖子并将她摁倒在地,高某美依旧奋力挣扎,喉咙中发出将要窒息的“嘶~嘶”声,高廷来一不做二不休,一手卡脖子,一手捂口鼻,并照着高某美的右腮部狠狠咬了下去(这一口就造成高某美右脸颧骨处的那个环形伤口),之后又用之前捂着口鼻的手对着高某美的脸狠打了几拳。待高某美挣扎停止后高廷来进行了施暴,事后将高某美挪到屋子的东北角,唯恐她又醒过来,又丧心病狂地用自己的腰带勒住高某美的脖子死死地用劲勒了好一会儿,再探鼻息确定已经没气了,随后又将高某美衣裤上的所有兜子掏了一遍,但什么都没有掏到。这才悻悻起身,用地瓜秧将高某美的尸体盖上后逃离现场回家。

稳妥起见,警方又提取了高廷来的体液和高某美尸体下身提取到的体液样本进行检验比对,结果表明两份样本的血型可以作同一认定。

这回绝对没错了!

至此,高某美被害案历经五个月的波折终于真相大白。最终,高廷来以流氓罪、强奸罪和故意杀人罪在公审大会上被费县革委会宣布判处死刑(当时十年运动还没结束,法院的工作还没有被恢复)并在会后立即拉去刑场执行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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