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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其实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有些缘分就是如此神奇

人气:483 ℃/2024-07-30 20:26:27

导读:前面写了一篇小说,叫《傻子望月》。网友读了之后,让我写一个后续,我琢磨了一下,就写了这个《傻子望月之成亲篇》。这仅仅是一个结局,当然也不是最后的结局。我希望我的文字,是有教育意义和启示意义的。希望大家读了喜欢,读了高兴,高兴之余还能沉思片刻。灵遁者短篇小说:傻子望月之成亲篇。

傻子望月之成亲篇

——灵遁者

【有读者要我给献乐一个结局,原则上不行,因为任何结局都不是完美的。感情上可以,因为任何结局都是可能的。】

又是一户人家的白事,死者是一个老太太, 姓刘,今年不到60岁,从一米高的台阶摔下去,就死去了。她是个极好的人,总是给献乐吃的喝的。所以老太太去世,献乐早早就去了,哭得比她亲儿子还伤心,把一众亲戚朋友都看懵了,也逗乐了。有家长给孩子说:“他是傻子。”

三天的白事,献乐忙里忙外,人终于都走了,连老太太的儿女们,也在当天下午都走了。正值秋季,有些凉意了。院子里还有好些吃食垃圾,散落在各处,献乐又拿起扫帚开始扫了。老太太的丈夫,也姓刘,叫刘安才。刘安才坐在门槛上,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没有精神。他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着,脸上的皱纹一道一道,就像这黄土高原的沟壑一样,不能再多了。

当献乐扫院子到他跟前的时候,他叫住了献乐:“乐乐,娃不要扫了,来,坐这,闲会。”献乐一伸腰,浑身疼,就放下不扫了。和老爷子坐在一起,老爷子给他递了一根烟说:“辛苦你了。”

献乐呵呵一笑道:“应该的哇,大娘对我好。”

老爷子听了眼眶湿润,哭了出来。献乐见状不吱声了,就低头抽烟。老爷子边哭边哽咽道:“好人啊,一辈子没跟我吵过,就是我常骂她了。”一边说着,手中的烟都不断的抖动,拿不稳了。

献乐跟着说了声:“好人啊。”

刘大爷哭了一会,天黑下来了。老人进屋提出来几个袋子。跟献乐说:“这是剩下的鱼,鸡,肘子,还有米饭,馒头,给你提上几袋子,你这两天就够吃了。都是新的,没有动过的。”

献乐摆手道:“叔,不能。我就要别人动过的。”

刘安才仍然把袋子往献乐手里塞道:“你拿上就对了。没动过的都吃不完,别人动过的更吃不完。我还很多,明天还要打散了,不然放不住坏呀。你回去了,放在凉处,这两天就要吃完,不吃完就坏了。”

献乐就拿上了。这时候来了一个乞丐,还拉着一个孩子,黑乎乎的没看清男女。等乞丐出声了:“主人家,行行好,给上一点吃的。”才听出是女的。

献乐不等老爷子上前就拒绝道:“你要饭你也赶个好时间啊。你看这都撤了,你咋才来呢?赶紧回可,现在没饭。”

女乞丐道:“走路来的,娃娃走的脚疼,走不动了,走走停停。”看见孩子,献乐就不说了。

这时候老爷子已经拿出了两个袋子,不知道里面装了啥,给了女乞丐说:“这点吃的拿上,钱的话,就一块钱,不要嫌少。”

女乞丐赶忙接住说:“不嫌少,不嫌少。”

老爷子又问女人:“你从哪里来的?”

女人道:“我老家山西吕梁的。”

老爷子又问:“那你去哪里呢?”

女人伤心道:“无根的叶,风吹那算那,没个地方。”

老爷子又说:“天气凉了哇,就你一个大人还好,关键你这个孩子咋办?”

女人道:“没事,有个烂草窑睡就行。”

老爷子转头对献乐说:“献乐,苦命人,又是个女人家。你那倒是草窑多,你叫去避一下风,看娃娃可怜的。”

献乐听了呵呵道:“那没问题,小事。”

于是就领着乞丐和孩子往自己家走,不多会就上了山,到了献乐家。

献乐家虽然贫穷,献乐也有些傻,现在无父无母,可是院子大,有五孔窑洞呢。中间的一孔是最好的,献乐住着,其他的都是草窑洞,村里人谁存放甘草,杂物,往往都放在献乐这。献乐也不反感,还会帮忙。

献乐指着其他四孔窑洞说:“你随便住一孔就行。”然后他就进屋了。开灯后,他把肘子放在桌子上,鸡和鱼放到筐里,挂在门外。怕有猫来吃,他又盖了盖子,压了石头。

献乐拿出一个馒头,又拿出半瓶子酒。这个酒还是上次在邻村谁家结婚桌子上剩下的,没人要,献乐一口气拿回来7瓶。7瓶都是半瓶或者连半瓶都不到了,他7瓶倒满了两瓶半,今晚拿出来的就是这半瓶,另外两瓶他珍藏着。不光这两瓶珍藏,还有很多其他酒,满满的放着一个大箱子。献乐逢人就说:“我酒多,王哥,李哥,你们明天过来喝,都是好酒,名牌好酒。”但他这样说,一直也没人找他喝酒。

脱了外套,献乐靠着被子坐着,又抽了一根烟。看着金黄色的肘子,泛酒花的好酒,白馒头,他很满意。正要拿筷子,好好品尝一下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乞丐敲门了,叫道:“好人啊,能给点水喝不?”

献乐痛快道:“门没锁,你进来就行了。”

乞丐推门进来了,看见献乐光着膀子坐在炕上,炕上放着一张红漆桌子,只是年代长了,红漆掉了很多,看着旧。再看看桌子上放着肘子,馒头,酒,女乞丐愣了一下。

献乐指指后面的水缸说:“那里有水瓢了,你自己舀水喝。”

献乐这时候才看清女乞丐,大概40左右的样子,脸红红的,额头上有块黑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头发上有好多柴草,肯定是刚才粘上的。而她跟前的女孩,也是这样,倒是眼睛大大的,锃亮锃亮的,好吸引人。

女人走到水缸前,又转头问献乐。“好大哥了,能不能喝口热水。实在是不敢喝凉的了,娃娃肚疼,我也肚疼,一晚上一晚上疼得叫唤了,睡不成觉。”

献乐很少烧水,再说今天浑身疼,累得不像样,就想好好吃点喝点,然后睡一觉。看看小女孩,他又忍住了粗口。开口说:“那你就自个烧,烧多少都行。”

女乞丐赶紧说:“快说谢谢叔叔。”

女孩低声道:“谢谢叔叔。”

这一声叔叔,把献乐叫的开心了。他用手揪了一块肘子肉,就递给孩子。孩子没有接,女人赶忙过来,借住说:“娃不敢吃凉的了。”

又对献乐说:“你也不敢这样吃,这个肘子这么大,又凉,吃下去难消化。反正烧水呢,我给你把肘子和馒头热一下。”

献乐也觉得好,就说,那你热吧,热了吃不腻。

等水烧好了,肘子也热了,乞丐母女两个的菜也热了。半只鸭子,一些米饭,还有两个素菜,一个荤菜,加上献乐的一只大肘子,小小的桌子,也摆的满满的,就像过年一样丰盛。

母女两个上了炕,母亲给献乐倒水,献乐说,你们先喝,我先喝点酒。他给自己碗里倒了酒,一口喝下去,喝的滋滋响,献乐大吼:“好酒,好酒,辣肠子酒,真真神仙酒。”又筷子大口吃肉,吃菜,好不惬意。

母女两个盘腿坐着,慢慢地吃着。小女孩爱吃热肘子,也吃了好几块。如果此刻有人在窗外,看到窗户上的影子,就像一家三口在吃饭呢。

娃吃了一会饭,就吃饱了,就躺下了,躺下就睡着了。只有女孩的母亲和献乐还在吃饭。献乐一个人喝了半瓶,非要给女乞丐倒一口,女乞丐不喝。

献乐瞪大眼睛,生气道:“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就认为我是傻子。”女乞丐连忙摆手道:“好大哥啊,不是这样啊。我有病了,不能喝酒。”

献乐指着碗里的酒道:“不能喝多,还不能喝少?不能喝我就不留你了,你们娘们子现在就走!”

女乞丐慢慢端起碗,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有点无奈,犹豫再三道:“那好大哥,我就喝了。今天要不是你,还不知道在哪睡呢。”

献乐没有说话,就看着女乞丐。女乞丐一饮而尽,喝得快了,咳嗽了起来。献乐反而拍大腿叫好道:“这就对了吗,你看得起我,我王献乐就看得起你。别说你又是女人家,又是要饭的,都不重要,我看得起你。”

女人被献乐这样一表扬,心里一热,连忙说:“谢谢大哥。”

两个人慢慢吃着,慢慢聊着。女人问:“大哥,你一个人住?”

献乐点点头:“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一个人惯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女人大概猜到献乐是光棍汉了。又问献乐:“那大哥,你今年多少岁了?”

献乐说:“30岁了。你多少岁了?”

女人道:“40岁了。”

献乐又问:“那你咋出来要饭了?”

女人道:“哎,我不养,又有不好病了。我老公去世以后,婆婆就把我赶出来了。娘家了,也是穷苦日月,不欢迎我。我只能出来了,因为有病了,没人要,打工也不行。”

献乐指指小女孩道:“不养,你娃娃哪来呢?”

女儿伸手默默孩子道:“半路领养的,也是个要饭女人,也是有病了,哭得给我跪下了,要我带娃走。她吸过毒,浑身溃烂,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又正好不养,我就想着反正苦命了,就带上了。到现在,出来已经快两年了。有今天,没明天,不知道怎办啊。”

女人说到这里,早已经落泪了,泪水沿着脸颊流下来,都有水渍水印了。

女人又重复说,不知道往哪里走了,也不知道娃娃怎么办呀。说完哭得更厉害了,不断地啜泣。献乐喝完最后一口酒,又拿出来一瓶,给自己倒上。开口说:“我也没啥好办法,你就只能碰命吧。”

女人说:“好大哥,我也姓王,我叫王彩彩。你叫我彩彩就行了。”

献乐点点头说:“彩彩,人家都说我傻子,你看我傻不傻?”

彩彩说:“大哥,我看你好着了,一点问题也没有。”

献乐说:“真的没有?不要骗我。”彩彩又点点头。

点头的时候,头上掉下来柴草条。献乐说:“你赶紧把你头洗洗,比我的头都味大,估计跳蚤也多,快洗去。不然明天我的炕都不能睡了。”

女人被献乐一说,不好意思道:“要饭的,没干净。那我今晚就洗洗,马上洗洗。”

献乐没有说话,靠在被子上,头晕晕乎乎。他看见彩彩站起来了,她刚才坐的位置,都是黄土黑土。献乐说:“你看看你多脏,动作慢慢的,我还在喝酒吃肉啊。”

女人赶忙挪了位置,坐到靠窗前。开始脱外套,脱了一件又一件,不知道穿了多少件。每一件都沾了黄土二斤二两,等彩彩脱完之后,她脱衣服的地方,全是土,衣服乱七八糟堆起了小山。饶是献乐不在乎,也有点不高兴。他说:“你这个不知道穿了多少层,还没到冬天啊!”

彩彩看见献乐厌恶的表情,连忙道:“没办法,晚上冷,女人家身体抵抗不了。好大哥,我一会就给你收拾干净。”献乐没有理会了,又继续喝了一口酒,靠着被子躺着。

女人只穿着吊带和内裤,下了地,舀了热水,拿着一件薄衣服沾湿,开始擦拭身体。献乐就看见一个白腿女人站在后窑洞里,头依然晕晕乎乎。

看见女人,进进出出倒了好几盆水,又添柴烧水,又倒了几盆水。然后又拿着扫帚扫前面窗户边的土,整整扫了一簸箕。彩彩一直在说话,但献乐有的听见了,有的没有听见。

彩彩全洗干净后,上炕了说:“好大哥,今天就麻烦你了。”

献乐指指桌子说:“你把桌子抬下去,今晚上人多,放桌子不宽敞。”

彩彩把桌子放下去了。献乐又说:“彩彩,我头疼。”

彩彩把献乐扶着躺下,给孩子盖了被子,给献乐盖了被子。

献乐说:“我头疼。”

彩彩就抱着献乐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揉,对他说:“那是你喝多了,要多喝点水才好。”

献乐这回又看清了彩彩的脸,比之前好看多了,额头看光净如新,就是脸蛋有点红。眼神亮亮,就是有种委屈和胆小,头发长长的,黑黑的,有几绺落在了献乐的脸上,凉丝丝的,很舒服。而且彩彩的奶大,一晃一晃的,够吸人。献乐又动了坏想法,犹豫了一下,他猛得翻身,就把彩彩压在了身下。

彩彩用手抵抗道:“不敢呀,好大哥。我有病啊,你这样把你害了呀,千万不敢这样啊!”

献乐晕晕乎乎地问道:“什么病?”

彩彩说:“艾滋病啊,要命的病,就不能做这号事。”

献乐好像听说过这个病,但他还是骑着彩彩,忙着脱衣服了。他说:“管它什么病了,我不怕。只要你不打我就行。”

彩彩还是用力抵抗,都急得哭出来了道:“好大哥啊,不敢啊。我有病啊,这个是艾滋病,就跟咱农村的狂犬病一样厉害。”

献乐哪管那么多,霸王硬上弓,还是进了彩彩的身体。可是他喝醉了,只动了几下,就缴械投降了,不动了。等彩彩把他翻过来时候,发现献乐已经睡着了。

彩彩无奈了叹了口气,心想可能献乐真是傻子。一般人听见艾滋病三个字,跑都跑不及。她又下地擦了下身,这才上炕。上炕后发现,只有两块被子。她就钻进了献乐的被窝,没几分钟也睡着了。

这一晚上,献乐做了梦,梦见母亲回来了,她的样子,和她刚和父亲结婚时候一模一样。彩彩也是,这一晚她做了好多个梦,梦见狗在追她,梦见自己的孩子雯雯掉进冰窟窿里了,把她吓得直哭,可是就没有办法。她叫她老公“建森啊,快来呀,快来呀!”可是没有任何回应,急得她也要跳进去了。

屋里亮着灯,三个熟睡的人,表情一会轻松,一会紧张。而屋外天高云淡,晚风习习。风吹着窗户的纸张,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梦的伴奏一般,一直响了一个晚上。

早上,献乐醒来了,发现被窝里有个女人。他知道是昨晚的乞丐。他趁着女乞丐没醒,仔细看她的脸,还是很漂亮的,就是有了眼尾纹了。脸上有红疹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伸手摸女人的肚子,也能摸到红疹子,不过不多。腿上没有,光光的,就像莴笋去了皮一样光滑,好摸的很。

然后他又爬到女人身上了,彩彩在被摸的时候,就醒来了。等他上来时候,她连忙道:“好大哥啊,我真的有病,你不敢再这样了。对你不好,真的,我发誓了。”

献乐一句也没听进去,爬在彩彩身上耕耘了半天,才消停下来。彩彩紧紧抱着献乐,不想分开,她泪流满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献乐不知道咋办,就问:“你会打我不?”

彩彩摇摇头,流着泪把献乐的脸板过来,然后凑上去吻了。献乐没这样吻过,但是在电视上看过。他就任彩彩吻自己,好长时间彩彩才停住。彩彩停住了,献乐又开始不安分了,又是一阵折腾,把娃娃都吵醒来了。

阳光已经照在窗户上了,有阳光从缝隙中透射进来了。在光中,能看到尘埃在慢慢的动,就在眼前,千变万化。献乐说:“你看。”

彩彩点点头,她问献乐:“我能留下来不,我给你洗衣做饭,你病了,我照顾你,艾滋病很麻烦的。”

“我没钱,你要留就留。米面我倒是有,政府给我发的,我一年都吃不完。”献乐说。说完又问:“那我得了艾滋病能活多久?”

彩彩挽着献乐的胳膊说:“不知道能活多久,我从起红疹到现在2年多了,还没有死。我不要钱,我什么都不要。有个窝睡就行。”

一直到了10点多,三人才起床。彩彩这才发现,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昨晚没仔细看,还以为是蔬菜。但她一点也不担心这些杂草,她拿了锄头就开始除草,孩子也跟着拔草,献乐看见了,也跟着除草了。一会院子里的草就没有了,在墙角垒起一个草垛。彩彩说:“晒干了还可以烧火。”

除完草,献乐就说:“我出去给你们娘两要米面去呀,你在家等着。”

彩彩不解道:“你去哪里要?”

献乐没有回答,就出去了。一直走到中午1点,才走到镇上的政府门口。进门他就趴在水龙头上喝了一肚子凉水,然后就进到一个办公室。办公室的人看见献乐,都认识他。就问他:“你来这干啥了?”

灵遁者近照

献乐说:“我吃的没米没面了,我来要米要面了。”

办公室的人都笑了,一个小伙道:“你把政府当什么单位了?这不是福利单位!给你发福利,也是固定时间发了。”

另一个人插嘴道:“你们村上个月就发了米面,村里没给你发?”

献乐说发了,然后又说:“现在不一样了,我有老婆娃娃了。我结婚了,政府不给我上点礼?不给我养老婆养娃娃?”

听献乐这样一说,大家又都笑了。又一个人说:“憨献乐,不敢瞎说。你哪来的老婆娃娃,谁跟你了?你忘了上次头被人敲了,我看你是想坐牢了。”

献乐一看大家不把他的事当回事,立刻就脱裤子,就要撒尿。两个年轻人见势上来摁住献乐说:“你看这样闹,就不好了啊!你撒野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献乐大吼大哭:“我就是结婚了,我就是有老婆娃娃了,我还得了艾滋病。我快死了,我要米要面了,我要给老婆娃娃吃了喝了。”

这时候献乐被拉到了院子里,献乐下身什么也不穿。有人问:“你真有老婆娃娃了?”

献乐说:“你不信就到家里看去。”然后献乐就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着。政府领导也出来了,让核实一下这个事情。半小时后,政府领导说:“给拿上两袋米面。”

很多人说:“献乐,你可不敢犯法啊。”但听说献乐有艾滋病,根本没有人敢碰献乐了。

当天晚上,献乐扛了四袋米面回来了,彩彩吃惊地问:“你哪来的?”

献乐呵呵道:“我上政府要的,政府的人我都认识,他们都是好人。”彩彩信以为真,还夸献乐:“你的脸还是大了。”

献乐得了表扬,第二天又要去,彩彩不让了。献乐说我不去昨天那,我去县里,我知道不能一个地方使劲要。彩彩拦不住献乐。献乐这次去了县政府,故技重施。县政府警察也认识献乐,抓过他几回,尤其是上次他亲新娘事件,满城皆知。县政府没办法,也给了献乐米和面,还给了100元。让献乐填表了,献乐说随便填,我又不认识字。最后由县里人填表,献乐摁了手印,就领走了米面。

回去后,献乐又累得够呛。彩彩担心道:“再不敢去了,行不?”献乐点头说:“不去了,已经存下10袋米面了,够吃了。过年他们还得给我发两袋,够吃了,不去了。”

献乐去政府要结婚彩礼的事情,又传遍了大街小巷。大家见了献乐,都伸出大拇指道:“献乐啊,你太牛了。你比镇长牛,县长也没你这个本事。咱无偿县城,你是第一号人物。”献乐一脸得意道:“那当然,人民政府嘛,人民结婚,没吃没喝,他还能不给点?看着叫娃娃老婆饿死?结婚也是人生大事呀。我要点米面,不难为情啊。”

第三天就来了好多村民,站满了院子,不光有本村的,还有邻村的,都来看献乐的女人了。问什么的都有,说什么的也都有。有人把献乐叫到一边道:“这号女人不敢要,她自己都说了有艾滋病,你知道艾滋病是啥不?”

献乐说:“不知道。”

村民说:“会让你下面流脓,要命的病。”

献乐不在乎道:“不怕,我又不怕死。”

大家都一直认为,献乐傻子一个,不值得大家这样关心。当然也有年轻人开玩笑道:“傻人有傻福,你看这女人,虽然有病,但长得不赖,胸大,身材还高。就是有点蔫的感觉,营养不良,一看就是病。”

晚上彩彩和献乐又躺在一个被窝里,彩彩趴在献乐身上,觉得安全极了。他问献乐:“你膝盖咋肿了?”

献乐说:“你忘了?前几天刘大娘过世了,她是好人。我给她跪了三天,这不就跪肿了。”

彩彩道:“你太实在了,不敢那样跪。”

又问献乐:“你真的不怕死?”

献乐说:“常赶白事了,看多了不怕,死了就躺下就行了,怕啥?”

彩彩哭笑不得,感觉献乐确实有点傻,但也不傻。

彩彩一直在担心献乐,害怕自己的艾滋病传给他。每次献乐要她的时候,她都担心,但每次做完之后,好像献乐依然像一头牛。也不起红疹,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倒是第二个月,彩彩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她停经了,呕吐恶心。她去村里的诊所,诊所大夫说她怀孕了。但诊所把这件事上报了,后来县医院来人,把他们一家三口都拉去做了检查。结果是彩彩怀孕了,而且她没有不孕不育,更没有艾滋病,只是有皮肤病而已。

献乐傻人有傻福,这事传开了。好多人去看村里看献乐的媳妇,又漂亮又能干,把荒废的地都种上了,她每天让献乐干这干那,日子忙的有成就。献乐依然去参加白事和红事,还那么勤快。不同的是,每次他都带着彩彩和雯雯,去了还真不一样,不论是本村人,还是其他村人,都不像过去那样欺负献乐了。献乐从来不上桌吃饭,但看见彩彩和雯雯和大家坐一桌子吃,他高兴。

第二年夏天,彩彩以41岁的高龄,顺产诞下一个男宝宝。她感动地哭了,跟献乐说:“老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献乐想都没想,就说叫:“星星,我最喜欢看星星了。将来再生一个女儿,就叫月月。”

旁边的雯雯叫道:“我叫月月不行吗?”

彩彩连忙道:“好,以后你叫月月,妈妈,最爱月月了。”

独立学者,作家灵遁者短篇小说《傻子望月之成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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