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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求复婚的两个真相:你敢离我要让你哭着求复婚

人气:406 ℃/2024-06-30 13:36:14

这个是整理的一个读者自述,比较长,没有夹杂任何气愤的第三者情绪,尽可能还原事件本身!

听到倾诉的时候,我和你们想法是一样的,难以置信!

还是像往常一样,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我以第一人称自述的形式讲出来!

文中是化名,别自行代入哦!

2007年正月我欢天喜地地嫁给李刚的时候,全然不知道他的“好家庭”会怎样改变我的命运。

那年,我算是高攀了李刚。

李刚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在县城有份体面的银行工作,独生子。

他爸是县某局的小领导,他妈在县医院做后勤,家里有房有车,听说,他还有几个叔叔在县里当官。

对于我这个自幼跟着单亲妈妈长大、高中毕业在商场做着不稳定的售货员的乡下姑娘来说,这样的婆家已经无可挑剔。

因为自知条件不般配,结婚前,公公提出几点要求:

免了彩礼,彩礼钱用来给我安排正式工作;

不买结婚首饰,这钱给以后的娃存作教育基金;

因为婚礼要花不少钱,所以暂时不装修新房,我们跟公婆一起生活。

这些要求当时听起来勉强合情合理,我妈当场全答应了。

我没有意见,20岁的我没见过任何世面。

在朋友同事亲戚的啧啧夸赞和羡慕中,我满足于这点浅薄的虚荣,一心想的是早点办婚礼,恨不得全县的人都知道,我嫁了这么个好人家。

婚礼上,盛装的我光彩照人,一众同事都叽叽喳喳表达着对我的羡慕嫉妒恨,在司仪的煽情下,我在舞台上给公婆敬酒,改口叫“爸妈”,他们也按照风俗,给我两个改口的红包。

我拿到手里,心咯噔一下,两个红包很薄很薄,太薄了,我们当地的改口红包,每一个应该都在1000以上,可我捏着俩红包,感觉最多只有200块。

整个婚礼我都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终于坐下来吃饭,我偷偷从羽绒外套口袋里扒出这俩红包,在桌底下偷偷打开,一看,我真是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包里10块钱!

真是奇耻大辱,改口费10块钱,说出去别人得怎么笑话我?

其实,他们家并不缺钱,结婚一切从简的,甚至连旧房子都没翻新,只是把李刚房间换了张新床,挂了对新窗帘而已。

喜宴的钱?谁都知道份子钱用来订酒席绰绰有余啊。

我万分失落——我一无所求地嫁过来,没想到公婆竟然如此轻视我。

心里百般委屈,但在自己婚礼的喜宴上,看着一桌桌客人喜滋滋的脸,我摁下了心中的不快,全程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直到闹洞房结束。

客人走光后,婆婆在狭小的客厅打扫地上的糖果纸和瓜子壳——公婆的房子是某大院的老房子,餐厅和客厅混在一起,巴掌大的地方。

我在逼仄的卫生间里卸妆,洗脸,收拾停当准备回房睡觉,公公温和地叫住了我:“丁燕,你过来,李刚,你也过来。”

我满腹狐疑地坐到餐桌旁,心里难免在猜:是不是公公要给我补两个大的红包,毕竟,10块钱丢的是他们的人。

但我没想到的是,公公开口却是:“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要有个家长,有个权威,才像个家,为了避免以后矛盾,我要把家里的规矩讲清楚。”

“家里的钱由我管,丁燕,你妈妈和李刚的工资是全部上交给我的,明天开始,你的工资也要全部上交,我负责保管,日常开销你们报给我,从我这拿钱,我要记录支出。滴水穿石,聚沙成塔,许多父母不管钱,结果小辈一事无成,我家绝不容许这样。”

我呆了,我工资要上交给公公?

我用绝望的眼神向李刚求助,但是他显然早习惯了,他点头,搂着我的肩膀顺从地对公公说:“爸,我们知道了。”

那天夜里,我第一次对我以后的幸福产生了怀疑。

我从此在公公“绝对权威”下开始了婚姻生活。

工资上交,所有的花用都要开口找他要,我见到婆婆买菜回来跟他一笔笔报账,婆婆上班骑的自行车补个轮胎也要先从同事那借钱,就连卖了旧货纸板的几块钱也要上交给公公。

李刚好说,我知道他有一些灰色收入瞒了公公。

我就很局促了,大到请客吃饭买电瓶车,小到买瓶洗发水,公公都要严格规定买哪个牌子。

最尴尬的是去一趟超市回来,他竟然对着小票翻着我的卫生巾说:“还买十几块一包的?以前没有这玩意儿,女人不也都过来了!”

他的规矩越来越多——在外面看到值钱的东西一定要捡回家(塑料瓶、废铁什么的),一个月洗三次头,春天一周洗一次澡,冬天则是十天半个月,晚上多煮一碗饭,第二天早上全家吃汤泡饭。

婆婆就照办。

我一直不明白年轻能干的婆婆为什么那么听公公的话,直到那天早上,我早早醒了,去厨房看剩饭多,就自作主张做了个蛋炒饭。

顺手,还每人配了一碗紫菜虾米汤。

公公起床,我喜滋滋地把四碗炒得油亮亮香喷喷的蛋炒饭端到桌上,再端来汤,期待着他夸我的手艺。

哪知公公一看,勃然大怒,手中的茶杯直接朝我脸飞来,一旁的婆婆眼疾手快抱住我,那茶杯就擦着她的耳朵砸到墙上,碎出一地的玻璃渣。

他咬牙切齿:“你个败家的东西,你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就这么糟蹋!谁教你这么过日子的?还以为你农村来的知道节约呢!”

说着说着就朝我冲过来,婆婆拦住了发愣的我,公公的火气便全部撒到了婆婆头上。

他揪住婆婆的头发,巴掌猛扇:“你翅膀硬了?胆敢拦我?”

婆婆求饶,李刚也来拉架,他这才放开揪头发的手,但飞起一脚朝婆婆踢过去,见我还是傻站着,他一脚朝我膝盖踹过来,我没有丝毫防备,栽倒在地。

我竟然被公公打了!

而李刚,居然只是低着头扶起婆婆,扶起我,他完全,一丁点儿,也没有跟公公理论的意思!

当天婆婆还是带着红肿的脸去上的班,我没去,我气愤、委屈、绝望,我父亲去世早,我妈一个人种田把我拉扯大,再苦再累再烦,她也没有动手打过我。

李刚搂着我跟我道歉,说公公从小苦日子过惯了,一直都这么节省的,靠着节省买了两套房,“他也是为我们好,等他老了,他省下来的这些,不都是我们的?”

可我被打了!

李刚摸着我的膝盖:“他是我爸就是你爸啊,被爸爸打一下算了吧,我不知道你,反正我从小被我爸打惯了,我妈也是,我爸这人就是脾气躁点,人不坏的!”

李刚劝了好久,他去上班后,我倒在床上,哭了一天,傍晚,我擦擦眼泪,起来给他们准备晚饭。

为这事离婚吗?那也未免太矫情了。

但我却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头。

我很快怀孕了,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也并不能减少公公发脾气的次数,他口口声声节省,但他脾气来的时候,经常砸杯子砸碗筷。

当然,也经常打婆婆,即便是我的错,婆婆也都主动揽到她头上。

每次他动手,我都心惊胆战。

孕九月我辞职回家待产,有一次吃晚饭,我唠叨几句“李刚真是的,天天那么晚回家,我还等着他给我带块香皂洗澡呢!”

公公手里的啤酒瓶直接砸向墙角,碎了一地,一屋子啤酒的气味。

“他是个男人,你把你男人栓你裤腰带上啊?让他给你买香皂,你咋不让他给你搓澡呢?”

我吓得发抖。

他继续骂:“这世道都翻了天了,你们这些乡下女人就不该上桌子吃饭!”

我喉咙里什么东西堵住了,禁不住眼泪朦胧。

“愣什么?碗里饭吃掉!米饭天上掉下来的?一天到晚不挣钱光知道吃,不是看你怀着我孙子,我早大嘴巴抽你了,哭哭啼啼的,你男人死了还是怎么的?”

我流着泪把碗里饭扒了干净。

没有人反抗过公公,李刚不管不问,唯独婆婆护我,但她不反抗,我也只敢沉默。

一个月后,我生下了儿子,我妈来照顾我坐了月子,出月子后,我妈回去了,我最难忘的噩梦般的生活开始了。

公公不准婆婆请假,因为儿子要母乳,他安排我在家带孩子,同时要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至于孩子要买的所有东西,他都有理由“小孩子一天一个样,穿什么新衣服?”“天冷戴帽子?别出门不就好了?”“检查微量元素?你哪里听来的?李刚啥都没查过,啥都没吃过,不照样长得高高大大?”

最过分的是,他不让买尿不湿。

月子里有朋友同事送来几袋尿不湿,用完之后,我找公公要钱,他咆哮:“李刚就没用过一片尿不湿,你妈还不是一边挣钱一边把他带大的?箱子里的旧衣服多的是,剪几块尿布啊,农村来的女人,矫情什么!”

我目瞪口呆!

我让李刚偷着买,李刚不敢因为这个被公公发现了他的小金库,坚决不肯。婆婆自然更不敢抗命,一言不发去给我剪尿布了。

大冬天,两个月的宝宝一天要排泄很多次,我每隔半小时就要去查看,然后换、洗、晾,天一晴,我就得洗被子洗衣服——我身上总是各种难闻的味儿。

渐渐大一点,他不肯总睡在床上,我便用背带抱着他,买菜、做饭、洗衣服,很多时候,我正在忙活,突然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衣服流下来——我便又得再来一遍:换衣服、洗、晾。

虽然婆婆全力帮忙,但我还是恨不得长出八只手干活。

不知情的人看来,我生活在小县城的顶端——不用风里雨里上班挣钱,只用在家带带孩子,衣食无忧,生活体面。

事实上,没有收入的我过得极其卑微,公公总用“吃闲饭”来形容我,为了避免他的巴掌扇到我脸上,我只有不停地干活,不出错地忙。

我忙得没空抱怨,没空委屈,没空思考,没空关心李刚怎么一天天的,回家越来越迟。

儿子两岁时,一天早上,我们一如既往吃泡饭的时候,我对着清汪汪的泡饭,突然一阵恶心,奔到卫生间干呕不止。

婆婆关切地过来,小声而惊慌地问我:“燕子,你有了?”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独自一人抠搜搜地带孩子这两年已经是一本厚厚的血泪史,我绝对不要重来一遍!

婆婆也不希望我再生。

我质问李刚,他狡黠地笑,原来,他把所有的避孕套前端都剪了个孔!

我气得眼泪汹涌,捶他骂他:“你怎么想出来这么恶毒的主意害我?你天天在外面快活,让我不停生孩子养孩子?这个孩子,我坚决不要!”

公公在餐厅里大吼:“这是我的主意!一个女人生存的意义是什么?是传宗接代生儿育女孝敬公婆!亏你还读了高中,三从四德一点都不懂吗?当初,我就是看中你农村来的,思想单纯好调教,哪知道你到现在满脑子想的还是自己,你不养孩子谁养?男人养?笑话!”

我对这番言论目瞪口呆。

李刚一听他爸吼就怂了,小声对我说:“你也是傻,干嘛不生?我爸妈都老了,以后钱和房还不都是留给我们?”

呵呵,好光明的未来。

我没有理会李刚,第二天我就抱着孩子去了朋友家,我要借钱打掉这个孩子。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一趟我却发现了李刚的秘密。

确切说,是朋友不忍心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告诉了我——我公公打算买第三套房,李刚去看房的时候,认识了那个售楼部的女经理,房子还没买,人先睡上了。

她干脆撕开了我这个“完美家庭”的遮羞布:“李刚这个女人不是第一个了,你怀孕的时候我就听到了风声了。”

她无限同情地看着我:“燕子,他们俩现在招摇过市的,一起吃饭出去玩看电影啊,完全不避嫌,一点羞耻都没有,没人不知道。”

羞耻的是我,我一直以为这个家庭虽然内地里一团糟,虽然,人后的我揣着满腹心酸,但至少,表面上还是风光的——大院里的邻居、我的旧同事、同学、我家的亲戚,谁不夸我嫁的好?

哪知道,我早已是旁人眼里的笑话。

晚上,我又羞又气地回到家,看着镜子里因十天才能洗一次头而出油的凌乱的头发,看着自己廉价的袄子上点点的头皮屑、孩子的剩饭、尿渍······我再也忍受不了,从怀孕到养孩子这几年,我被他们家这种变态节约的生活磨成了一个邋遢的疯妇。

而我老公,竟然在外逍遥快活。

夜里,我哄睡孩子,一直哭,李刚一进房门,我就冲过去,抓他挠他,他脸上顿时一条条血痕,李刚反手一拳砸向我。

我一声惨叫。

公婆听到动静赶过来,婆婆抱着我,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问问他都做了什么?他有老婆孩子,却公然地跟那个卖房子的女人住在一起,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

我仗着自己理直气壮,咆哮着再次冲过去要打李刚,李刚还没动手,公公居然上前来,劈头给了我一个大嘴巴。

我傻了。

公公咬牙切齿:“你懂个屁,那女的给我房子便宜了两万块!人家买30万,我买28万,你瞎闹什么?”

我绝望地瞪着公公:“所以你就为了两万块钱,让你儿子去卖身吗?”

“啪!”这个巴掌更狠,公公的眼睛里都是凶光:“你跟老子这么说话的?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

婆婆冲上去:“再打她我跟你拼了!”

公公两拳头把婆婆捶倒在地,冲到我面前,又是一巴掌。

我一头栽倒在地。

这一巴掌抽过,我的耳朵里一片嗡嗡,我的大脑瞬间混沌了,似乎有什么沉重的液体被灌进了我的脑壳里,头重得抬不起来。

婆婆眼里都是眼泪,她过来,扶着我,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却听不到一丝声音,我的耳朵里,只有嗡嗡。

我聋了?我被打聋了?

婆婆突然瞪大眼睛,惊慌失措看着我的下身,我晃动着沉重的脑袋低下头,面前是一滩模糊,隐约中,我感动一股湿热从体内流出。

我被抬上手术床的时候,脑子里仍混沌的疼,周遭是一边嗡嗡,我恍惚地看着戴口罩的医生护士,他们的嘴在薄薄的口罩后张合着,他们轻拍我的脸,似乎在问我什么。

然而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猜我聋了。

针刺入我的手,冰冷的寒意顺着血管爬遍全身,我如坠深渊,眼前越来越模糊······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我妈,还有我婆婆。

行凶者和出轨者都懦弱地躲了。

我的右耳恢复了听觉,左耳还是被打聋了,孩子也没了。

婆婆给我炖了汤,见我醒了,她歉疚地把汤递给我妈,我不想喝,我妈就顺从地放下碗。

我妈看着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粗糙的沾满洗不净的泥垢的手,轻轻抚摸我,用她满是皱纹的脸,贴在我的脸颊上。

我这个相依为命的可怜的妈,一直以来,我对我妈都是报喜不报忧。

我以为我嫁个好人家,以后可以有能力照顾她。

没想到,这个“好人家”给了我这样的打击,我妈还得来照顾我,为我担心。

我看着妈妈花白的头发,第一次觉得自己真蠢,我所谓的好家庭好丈夫,不过都是一副好看的皮囊,皮囊下的婚姻生活,早已经发臭了。

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我给李刚发信息要求离婚,同时报了警。

在医院第二天下午,公公突然冲来了。

一进门他就指着我:“谁给你的胆子?报警?我是谁?我是你公公!你个目无尊长的小畜生!害我在警察局里呆了一整天!我那天怎么没抽死你!”

我妈气得跺脚:“你好歹还是个单位领导,好歹还读了那么多年书,你是知识分子啊,怎么这么恶毒?自己的媳妇也下得了手?自己的孙子都打没了!”

公公个子高又魁梧,他一把推开我妈:“我怎么恶毒了?媳妇无法无天还不能教训了?由着她往我头上爬吗?这号没家教的媳妇,就是你这种无知的农村妇女教出来的!”

我妈气得发抖,同病房的人也都看不下去,但没人敢出头,大家对着公公指指点点,小声嘀咕:“这老头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这么毒?”

“听说把媳妇孩子打没了!”“这种人老来媳妇要好好磨死他!”

吵闹间,婆婆带着汤来了,见到公公,她脸色发白,放下汤就把公公往外推:“他爸,你让燕子好好休息吧,她没了孩子,心里难受,耳朵还听不见,还要彻底检查,他爸,你千万别生气。”

公公一直气呼呼地瞪着我,我也一直瞪着他——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冷静地不带半分感情没有半分害怕地瞪着他。

终于瞪到他发毛,他猛地推开挡在病床前的我妈,挥手就要上来打我,婆婆一见,直接冲过来挡在我面前。

公公的拳头落在了婆婆头上。

旁边的几个年轻的病人家属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拖住公公,医生也来了,厉声呵斥:“太不像话了!你是流氓地痞吗?打死人你负责?”

公公瞪着医生:“你先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兄弟在县里做什么的你知道吗?你敢说你的名字吗?”

医生一气之下掏出身份证:“看清楚了!我怕你?再厉害也要讲道理的,你这种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其实就是个败类!滚出医院,在这里闹事我马上报警!”

公公这才消停下来,抖抖衣服,一脸恨意难平的样子,在众人的推搡中,十分不情愿地走了。

我妈扶起婆婆,我感激地对婆婆说:“妈,谢谢你救我。”

原本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婆婆竟哭了:“你还谢我什么?你应该恨我,我从来没帮过你,孩子,你走吧,跟李刚离婚,孩子我会带好的,我儿子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

“你在我家这么久,叫了我几年的妈,我都不曾帮你什么,我有愧,我知道他们不对,却不敢有任何作为。”

我摸着婆婆的手:“妈,我从来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

婆婆眼泪汹涌,呜咽起来:“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也是乡下姑娘,不懂事,刚结婚就开始挨打,打没了几个孩子,他在外找女人,我也不敢管,因为我觉得我高攀了他,他后来当了个小领导,更觉得自己是体面人,我配不上他。”

原来李刚的惯性出轨,也是世袭的。

婆婆说:“在这个家我就是个下人,他这样对我,儿子也从来不听我的话,这日子我忍了快三十年了······”

我想起李刚那个拳头,我知道,李刚已经接过他父亲的接力棒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耳濡目染,学都学会了。

我不可能再跟他一起生活。

几天之后,我出院了,左耳听力受损,需要时间医治。

我叫上几个表哥,这回,我再也不假装自己很幸福,而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实情,他们义愤填膺,跟着我回去收拾衣物,见到了李刚,他们毫不客气地狠揍了李刚一顿。

然后我们拖着鼻青脸肿的李刚,去了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得知我们离婚了,公公打来电话叫嚣:“你敢离,我就有本事让你在县城呆不下去!我要让你哭着求我们复婚!”

真是可笑,他以为整个世界,就这座小县城这么大。

我跑到了省城,先在一家商场做售货员——原来,哪怕只是一个售货员,哪怕每个月只有3000不到的工资,但钱握在自己手上自由使用的感觉真好啊!

摆脱了几年的守财奴压迫下的婚姻生活,我仿佛一只重获新生的垂死的鸟,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去商店买鞋子的时候,我可以挺直腰杆,从自己口袋里掏钱。

这些对任何人来说,再正常不过的权利,但曾经失去过的我,才懂得它的美好。

自由的美好。

我决心要赚更多钱,我要解救我的儿子,还有婆婆,他们也应该享受这种自由。

不久,我跳槽去了一家房产公司,因为听说售楼的提成高,我卯足了劲去研究客户心理、背熟了楼盘的优势和不足,由于我的业务精湛,很快就有了第一笔成交。

我像一只野兔回到了一望无际的田园,快活地朝前飞奔。

当年年底,我就拿到了“销售明星”的称号,以及一笔丰厚的奖金。

我把我妈接了过来,在省城给她找了一份轻松的活儿——出来了之后才发现,年轻那会儿眼界太窄,以为呆在老家,就是陪伴母亲,其实,最好的陪伴是自己飞得高飞得远,让母亲能稳稳地坐在自己的翅膀上。

虽然我的左耳仍然听力受损,但并不影响我努力飞翔。

2013年,是房地产井喷的一年,我在省城亲眼见证了这场历史奇迹,新楼盘刚刚推出来就马上售罄,我一看这势头,立马拿出我的所有积蓄,在省城按揭买了一套房。

事实证明了我的英明,两个月后,我买的房子就涨了20万。

我迁了户口,成了省城人。

我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快,但充满向上的动力,这里不像小县城,做什么事都要拉关系,在这里,只要足够努力,足够勤奋,我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

见识到了真正的文明,我更期待儿子的到来,期待他在这里成长,我要带走儿子,甚至,我也要带走婆婆。

那年夏天,我回了一趟老家。

约婆婆出来,一两年没见,婆婆认不出我,儿子也认不出我了,但是,血缘是微妙的,在茶餐厅玩了一会儿,儿子就跟我粘起来了。

他搂着我的脖子说:“妈妈,你真香啊!”

婆婆艳羡地看着我:“燕子,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精神,有活力,我真为你高兴。”

我开门见山:“妈,你才50岁,你也有机会可以像我一样活,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女儿。”

婆婆怯懦地低下头,我知道,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确切说,她害怕踏出这未知的一步。她害怕公公,估计也害怕李刚。

果然,李刚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婆婆脸上的惧怕。

李刚看到我时惊呆了,好半晌,才呐呐地说:“燕子,你大变样了。”

我没跟他废话,直接把监护权的变更书交给他签字,他巴不得签,婆婆早就告诉我,他找了一个女友,但女方不乐意给他养儿子。

像他这种人,跟他爸一样,只爱自己,对亲人也没几分真情。

李刚痛快地签了字,我带着儿子走的时候,分明地看到婆婆满脸的不舍和纠结。

我猜的没错,一个月后,婆婆就给我打电话了:“燕子,我仔细地想了你说的话,我想我应该尝试改变了,这种日子,我真的过够了。”

她又被公公狠狠揍了一顿,而她的亲儿子李刚,站在旁边无动于衷。

我太理解她的憋屈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五十出头的前婆婆,也当了一回女贼。

她先是找理由跟工作了十年的医院提前预支了工资,又偷了公公柜子的钥匙,把公公柜里藏着的5000块钱拿走了,然后如我所指示的,跑到了汽车站,坐上了来省城的汽车。

我从车站接到她的时候,她脸上还有兴奋的潮红呢!

我把婆婆安顿在我家,也帮她找了一份工作,她和我妈一下班回来,抢着做饭洗碗干活,抢着给我和儿子做好吃的,我们祖孙三代的日子过得快活而惬意。

好景不长,一周之后,公公就给我打电话了。

还是那样的跋扈:“丁燕,你把我老婆拐走的?你教唆的?信不信我告你?叫她马上给我滚回来!”

婆婆接过电话:“李天明,别吵了,我要跟你离婚!”

公公气爆了:“跟我离婚?你还要不要脸的?你一把岁数了你以为还有谁要你?你一个农村妇女······”

婆婆打断他的话:“是的,我是农村妇女,农村妇女也有离婚的权利,李天明,你如果不答应,我就起诉到法院,还是会判离的,房子我不贪心,我要一套,你留两套。”

公公在那头咆哮:“丁燕教你的?翻了天了,翻了天了,你回来,马上回来,不然我赶过去,捏死你!”

婆婆笑:“你过来,我看你有多狠,警察专门抓你这种斯文流氓!”

放下电话,婆婆捂着胸口:“哎哟,我一辈子都没这么痛快地骂过他,真舒服!”

我欣喜地看着婆婆,她一脸的兴奋,还有自豪。

公婆的离婚,还是走到了起诉这一步,因为公公根本不会屈服。

我帮婆婆请了律师,近三十年的婚姻终于解体,婆婆如愿拿到了一套房子,也拿到了离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那天,我开着新买的车来接婆婆,公公看到我,食指憎恶地点着婆婆:“你这个蠢货,你居然相信她,她又不是你媳妇又不是你女儿,你以为她会养你?你老了又没有退休金,还不是要靠着我吃饭?你等着,过不了三年,你就会爬到我脚边,来求我收留你!”

我笑了:“那你慢慢等,也许这一幕用不了三年,不过,我指的是反过来的。”

没想到的是,我一语成谶。

李刚新娶的媳妇泼辣,天天跟公公吵架,终于逼着李刚搬了出去,把李刚的工资卡也要了回来,于是公公退休后一个人生活,别人给他介绍对象,但他这种守财奴,哪个老太太也不会傻到给他当保姆。

他半辈子都是被婆婆当主子一样伺候的,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儿子媳妇全然不理他,他哪受得了这个气?

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无人可发泄,竟发泄到房子里的东西上。

他不会做饭,铲子揣得太过用力,那锅用了很多年,锅底其实很脆了,被他一揣,锅底直接掉了,锅里的油着火了,他胡乱地用抹布压火,那抹布沾了很多油,结果越烧越旺,等到邻居们过来帮忙灭火的时候,他半截衣服都着火了。

慌乱中,他往外逃命,却被餐厅里他亲手捡回来的一袋子塑料瓶绊住了,狠狠摔了一跤,膝盖砸在一个废旧的电磁炉上。

从医院出来后,他整条右胳膊皮都烧掉了,腿也摔瘸了。

他守着口袋里的钱不舍得花,结果变成了一个有着两套房的瘸腿老怪物。

而他出事后,李刚和他的新媳妇又跑回家找他要房子,哄他说要装修新房带他一起住,给他养老,让他把新房过户给了李刚,结果,李刚装修了房子,就不让他进门了。

公公成了个没人要的瘸老头,婆婆却过得春风得意。

我让婆婆和我妈参加了月嫂的培训,两个人成了抢手的“金牌月嫂”,原本清秀的婆婆还在工作中认识了一个丧偶的老先生,两年后她和老先生重组了家庭。

我常带着儿子去看她,新的老伴其貌不扬,但是人真的很有修养,说话轻轻的,做事慢慢的,跟她很协调。

他们结婚后,两个人又成天给我妈介绍对象。

今年腊月,我和丈夫开着七座的商务车,带着我的两个妈踏上了这座小县城,路过大院,居然还在大院门口看到了公公。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公公,像一只颓废的老狗,坐在墙角的凳子上。

他迎着阳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那个穿着羊绒大衣拎着挎包的时髦老太太,她的样子那么熟悉。

但她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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