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味道桑葚汁饮料:阳光的味道
文/李海燕
原来觉得阳光是没有味道的,只有温度。疫情后,阳光从云层钻出来,人从阴霾中走出来,才真正觉得阳光是有味道的。
大年初五,薄雾从山中、树中袅袅升起,院子的汽车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花,那尖尖的角刺痛着疫情下人的心。早上起床手指冰冷的,有点痛,看着即将喷薄而出的太阳,感觉阴霾从心里一点点散开,滚动的疫情播报在新年的气氛里凝固了许多的欢乐,唯有太阳升起,蓝天白云明亮在头顶的时候,鸟才有了喧哗的活力。
阳光是有味道的。还没立春,难得的冬日阳光,如雨倾盆地泼洒在薄霜凝结的土地上,霜慢慢融化。冬日雨天的土地,是一种腊肉长久未食挂在梁上长霉的味道,是长久的阴冷带来的陈腐的味道。只有当阳光照射时,它才呈现出泥土唤新的清香。其实这不是泥土的味道,而是阳光的味道,阳光把自己的味道给予了土地,土地才呈现出自己的本身。
阳光的味道也是多变的,譬如竹杆上刚洗完的衣服,湿漉漉的滴着水。阳光洒落,水慢慢的滴干,衣服的领子、袖口、背上慢慢的蒸汽升腾,满竹杆衣服的蒸汽同时升腾,又在瞬间雾化了竹竿,远看真会变成海市蜃楼。傍晚时分趁阳光还在,轻嗅衣服,是清脆的香味,这是阳光的味道,叠衣服时,分明能听到阳光”嘎嘣”叠进衣服的声音。
看看院子里年前栽的花,阴冷的的天气下,耷拉着花头,匍匐在地上,叶子长了一茬又一茬,那几朵半个月前打包的花至今还冻龄着,没有开放的意思。植物总是比人先感觉到阳光的出现,或许是土地把阳光的味道先告诉了他们,昨夜他们就做好了开放的准备。当阳光洒落在院子里,撒落在树叶的缝隙里,花苞褪去了绿色的外衣,用它红色的小礼帽宣告了她的蜕变。阳光的味道,透过小礼帽植入她的心房,赶走阴冷又温晴地包裹着,此时阳光的味道是温晴的香味。室内也有花儿开放,那不过是一种阴香,没有温晴。是不是也可以用一种瓶子,装满阳光送给室内的花儿们呢?
冬日阳光下小狗慵懒地躺在台阶上,半眯着眼睛呼吸着阳光的味道。阴冷的天气好久没有让鸟雀们放声高歌了,今天他们卯足了劲,站在电线杆上呼朋引伴。坐久了,温暖地想让人退去棉袄;有时天上一片乌云飘过,又冷的让人寒颤。林清玄说,阳光是活的,真正面对阳光的人,就不会觉得自己是神,是万物之主宰。如今疫情之下,敬畏自然,敬畏生命才是我们人类应该做的。
(文章来自鸿鹄溪语公众号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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